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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成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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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会对所有人都特别宽容。但唯独对某个人要求特别高。和他闹脾气以后,
你会告诉自己“这种人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也无所谓”,然后真的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
只是这以后心情总会被一些小小的事情影响,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开心。直到他再次
出现哄你开心,才会发现,他才是你快乐的源泉。
“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她手心,“不是什么
值钱的东西,但还是有一点意义。”
打开包装,空荡荡的盒子里面只装了一块金属材料。她拿起来,不解地观察了半天:
“这是?”
“我第一栋建筑作品的第一块材料。优质钢。”他见她不说话,又补充说道,“你别
瞧不起它。它以后可是会随着我的升值而升值的。”
她对此没有给出任何评价,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压在钢材下面的生日贺卡。上面只写了
简单的几个字:“生日快乐。我爱你。”
她把他带到了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他有些惊讶,不自
在地轻轻推她:“我不会动摇的。我说过不碰你了。”
“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他愣住,然后微微皱眉:“可是我不想和你婚外恋。”
“既然喜欢我,不是应该答应我所有的要求吗?”她攥紧他的衣领,抬头仰望着他,
“那在我寂寞的时候陪着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她在想什么;其实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他不是她认定的人,她却对他有依赖感。她不愿
付出太多,大概是不想在身体出轨后,心灵上再欺骗丈夫。而事实说明,男人在爱情
里所谓的定力和尊严都是过眼云烟,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女人的诱惑时。当她再次靠近
,他只能象征性地反抗一下。
“那就维持这种关系吧。”他像是自暴自弃—般地说道。
她非常坚信,这并不是爱。她只是喜欢他的体温,他的气味,他在她耳边低低问着她
“这样呢”的声音,他拥抱和亲吻自己的方式。每次与他十指相扣,都有一种电流直接
顺着指尖击入心脏的感觉。每当被他拥抱,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在燃烧。这种感觉跟小时
候那种小鹿乱撞的初恋是不一样的。这是种源自性本能的激情,成熟又转瞬即逝。这一
刻,他的一切都太称心如意了,所以离不开他。但这不是爱情。
两个人一直到天快亮了才筋疲力尽地停下来,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他按照惯例起身
穿衣准备离去,她忽然想起上一回他离去后的空虚,还有那个让她哭泣了很久的空浴室
,终于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
不愿意一个人待到天亮——她说不出口,又怯生生地把手收了回去。
“我知道了。”他重新回到床上,“今天生日你老公也不回来对吧,我陪你到六点
好么?”
“嗯……”
看他坐在床边重新脱掉衣服,她闭着眼在被子底下激动地握紧双拳,偷偷地笑了起来
。等他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她像个小动物一样挪过去,钻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空调开得好低,好冷。”像是故意找拥抱他的借口一股,她如此说道。
这一回他并没有聪明地提议去关了空调,只是笑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下:“睡吧。”
当他把她完全圈住的时候,她能听到他清晰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种幸福感简直胜
过了刚才的激情。好想吻他,但心里清楚这样是不对的。她悄悄抬头看了他—眼,没想
到却正对上了他的视线。她看不透他眼中的情绪,只知道他很少如此认真地看她。
“莉莉……”毫无意义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他吻住了她的唇。
这真的只是激情吧。她心跳过快,眼角溢出了一点泪花。被他如此拥抱与亲吻,好像,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希城,我发誓再也不会爱你了。
可是,我想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
其实从这个凌晨起才是她的生日。奇怪的是,六点的时候他没有离开,她的整个生日也没有离开家,除了接了妈妈和亲戚的祝福电话,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跟他耗在了卧室里。
而且这一天两个人状态都不大对,做什么事都不按常理出牌。先是接吻时间太长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以后,她竟发现他们没有做防护措施。她很焦急,立刻翻下床去穿衣服。他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任何话。这是他们最近的—次接触,让他有一种真正占有了她的错觉。在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他已穿好长裤,赤裸着上身
从后面抱着她。他的体温如此炽热,让她的指尖都微微抖了一下。他低下头,用侧脸轻
轻蹭着她的脸颊,温柔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哄孩子的父亲一般:“莉莉,我真的很开心。”
她望着镜子里两个人的身影,觉得自己的体温也被他带上来了,内心却越来越空虚,如同沐浴着深渊中的冷风。
她无法敞开心胸和他讨论这件事;只是当天就一个人去和私人医生见了面。
再次看见他,她平静地把避孕针的说明书往桌子上一扔,轻松自在地笑了:“我打了这个,以后应该会省很多事。就是好像打这个针会长胖。以后不敢多打了。”
原本他坐在沙发上看书打发时间等她回家,听见她的话,抬头时所有笑容龄凝结在了
脸上。他站起来,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许久许久,才把嘴上的香烟取下来夹在修长的手指间,皱着眉吐了一口烟,根本没看她,只是冷漠地笑了一声:“不错,以后不用买安全套了。”
没有了最后的阻碍;两人身体上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几乎每日每夜都颈项缠绵。与希城亲密至极的时光;是幸福到连呼吸都会颤抖的。可是;也因为没了这一层阻碍,她觉得对
他的感觉更加奇怪起来。好像有什么比以前多了一点点,…又有什么比以前少了一点点。
当天晚上时间还早,她缩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和堂弟发消息聊天——
君君:“姐,你在做什么呢?”
她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希城,确定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红酒上,才偷偷摸摸地接着回话:
“无聊呢,你呢,最近都忙什么?”
君君:“才和女朋友分手,沉浸在悲伤中。”
雅莉:“女朋友?就是上次你在学校门口指给我看的那个?”
君君:“你是说短发的那个?”
雅莉:“对对,就是那个。”
君君:“哦,那个不是女友,是炮友。”
她差一点把才喝的水喷出来,捂着嘴咳了半天:“炮友?你不是喜欢她么,怎么就
是炮友了?”
君君:“喜欢也分很多种的好吗,我对她的喜欢,就是炮友的喜欢。才分手的才是我
的真爱。这二者之间区别很大的,老姐你都那么大人了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她再一次被自己呛住,干咳声总算被希城发现,他端着两杯酒过来,递给她一杯:“
怎么了?”
“我堂弟啊,太早熟了,说话真可怕,受不了……”
“申义君?”
“对对,就是他!”
“我印象中他还这么大,”他的手比在沙发靠背的位置,“在读学前班。”
又看了一次堂弟看上去颇为沧桑的熟男言论,她哭笑不得地说:“不,不是那样了;
人家现在已经是大男孩了;刚才还在跟我普及炮友和真爱的区别。我记得我们中学的时候
完全不懂这些,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
“当时不懂有什么,现在懂不就好了。”他坐下来,若无其事地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什么意思……”她总算把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到他身上。
“我们的关系不也分得很清楚么?”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指了指她,又指向自己,
“炮友。”
大脑当机了几秒钟,她攥着沙发上的靠垫就扔向他:“瞎说什么,谁跟你是炮友!”
他从容不迫地接过靠垫,还是朝她淡淡地笑着:“不是炮友么,那你说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她沉默了很久,忽然猛地站起来,气得转身就走:“你真龌龊!”
第二十四座城 逃避
牛津大学每一年都会选择一个年度词汇。2012年,BBC公布了他们选出的风云词——
Omnishambles。这个词意味着一开始的错误,造就之后的极度混乱。没有什么词比它更
加贴切申雅莉的心境了。
国家调研数据显示,近两年内大城市独居的人口将超过20%,富裕的家庭离婚率会持续
上升。在这种情况下,她却无法用—个确切的词来定义自己与顾希城的关系。其实工作
忙碌的人不仅仅是她一人,之后一日早晨,她从顾希城与下属的通话中得知他同时负责
了多项工程,她生日之前其实都一直在西班牙加班,而且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必要两边跑
,只要留在西班牙就可以了。越是清楚这一点,彼此之间见面频率的增加就越会令她感
到焦虑。
而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那些陆陆续续被打开的回忆。时间过得久了,被遗忘的往事
就好像是古时欧洲人为节省材料而在羊皮纸上刮掉的字,既神秘,又让人觉得遗憾。直
到有一天,它们再度被唤醒,才知道原来打开记忆开关的并不一定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或许只是普通的朋友,一张简单的照片,一个超冷的笑话,甚至只是一行由无关人写下
的字,却会让你想起最重要的人,还有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周一的早上;申雅莉在公司听候阿凛的工作安排,看他找到纸和笔,歪着脑袋把手机夹
在耳朵和肩膀间,用商用签字笔在本子上写下联系人的名字和电话。她发现好像周边
用钢笔写字的人已经非常稀少。自己则更是连笔都不怎么拿了。
学生时代在任何方面注重的细节好像都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像是每天上课记笔记不知
道该把钢笔帽扣在笔上还是放在桌子上;像是坐在老师眼皮底下明明困得不得了但还得
坚持睁大眼听课;像是穿了一件白色的新衣服,附近坐了喜欢的男生,对方看了自己一
眼,自己却在摘不摘袖套中挣扎;像是每周一全班都会换座位,总是会期待能靠近那个
男生和死党的那个星期……
那时候,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和班上的许多女生一样,对希城的态度怪怪的,喜欢说他
的是非,取笑他一些连他哥们儿都不会留意到的特征(例如他刚洗完头一定会毛茸茸的
发梢),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就像有个星期她的座位调到了他右边前排
的位置,那个星期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_…次,却总是和左后方的女生说话,被同桌问
过“你这星期为什么老转过头去”以后,她就尴尬地收敛了一些,:但每天心情和以往
是明显不一样的。
看见阿凛写字,她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此热衷于模仿希城的字。他虽然成绩不好,字
却是出乎意料地漂亮。他写的字所有短横都微微往右上倾斜,总是纤长秀气,但诸如“
主”下面的—横、“市”上面一横、“要“中间一横、“左”字靠左边的一瞥、“纸”
字靠右边的撇钩,等等,都拉得很长,因此看上去又特别又大气飘逸。他还特别喜欢用
细尖的钢笔写字,这和她恰恰相反。她当时受他的影响,特别去买了细尖钢笔。新的细
尖钢笔写字都不好看,要写一段时间字才会好看,但写太久字又会变得太粗导致分叉,
所以她就以此为借口找他借了笔。笔杆上还有他手掌的余温,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写字时她低着头偷偷地微笑了。
这点事她一直记在心上。晚上回家后吃完饭,希城刚好也过来了,他洗完澡出来,半
潮湿的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更衬得他皮肤白净年轻。她打开手机,随便找了—条关于
工作的长短信,把它和纸笔放在他的面前:“来,你帮我把这个抄一下。”
“好。”: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讨论过性以外的话题了。他觉得有些意外,但不敢多问,生怕破坏
了此时的气氛,于是坐在桌旁开始写字。看见他的背影,过去的记忆一幕幕疆涌入脑海
。
当她看见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纸张上,看见那纤细的字体、长长的撇和横,熟悉又陌生
的痛楚已无声地扩散在胸口。而当他的淋浴露和洗发香波混着的味道飘过来,她看见他
的渐干的头发一如既往变得毛茸茸,这种痛楚已经上升到了极点。是如此想要从背后紧
紧抱住他,可是做不到。她只是和十来岁一样,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看来这些年你
真的没怎么写字,高中时写的字漂亮多了。”
他的笔尖停留在纸上没有动,留下了一团小小的蓝色墨晕。他轻轻笑了一声:“你居
然还记得我的字。”
她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怎么会提到这种话题,这已经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之间。这样听
上去就好像是她很怀念那段回忆一样。她立即狡辩道:“很正常啊,那时我可是班长,
全班同学的字都记得。”
他抬头看着她,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像是对主人提心吊胆的宠物一样温顺,把她拽到
沙发上坐下:“我也记得班长的字,那是和班长美丽气质一点也不搭配的圆溜溜字体。
就像现在电脑上的幼圆体一样。”
她忽然炸毛了:“什么圆溜溜的,我的字才不圆好不好!”
“好好好,不圆不圆。那你写来证明给我看看。”
“写就写!”
她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发现还是喜欢他的字多过自己的。然而,这好像比两人在
床上直白的对话还令她感到害怕。因为和他做爱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这段时间只要想到
他,她的脑中就只有他炽热的体温、触摸自己身体的手指。还有一次比一次粗重的低喘
,就好像是从喉咙深处直接发出来的一样。他们很少对话,很少拥抱,连接吻都很少。
她逼迫自己把这个人和初恋情人分离开。可是……
“莉莉,你的字还是可爱又工整。”他双臂撑在膝盖上,靠过来看她写的字,“不愧
是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不准你说后面那句话。”
“好,不说。”
看见他这样宠溺自己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复杂了。按之前的“行程表”来
看,他们这时候差不多该进卧房进行惯例活动了,可这一刻她却只想和他再多聊几句,
有一点点想缠住他的胳膊,靠近他的胸口,咬他一口,或蹭蹭他的脸颊——意识到这一
点后,她再次打住了自己妄想的念头。
“对了,好像我回来以后你还没去过我家,要不今晚去我家?”说完以后他像是怕她
误会一样,又补充了—句,“可能换个地点会比较新鲜。”
迫切想要了解他的冲动是这样难以控制,她几乎没经过思考就点头答应了。
可惜这段时间她的状态越来越奇怪,刚到他家也不愿意直接和他进卧房,反而以肚子
饿为借口打发他去楼下给自己买夜宵。待他穿好鞋,她又以“怕你选高热量的东西”为
由要跟他一起出去。他当然什么都顺着她,也尽量不在外面碰她。但在电梯狭小的空间
里,看着她长发盖满背部的背影,他终于忍不住了,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莉莉。
”
“嗯?”
“以后跟我在一起就不用化妆了。”他看着她因素颜显得有些孩子气的脸,“你素颜
很漂亮。”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地,她的脸唰地红了,然后匆匆躲开他的视线垂下头去:“真的啊
?”其实最开始和他在一起,她任何时候都会带着精致的妆,直到他走了才会去洗手间
卸妆。这两天她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就这样出门了……
“嗯,我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再,再说吧。”
她努力掩饰的害羞给了他一点点动力,他微微笑着,牵住她的手。最让人难以琢磨的
地方就在这里,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没有做过呢?可是她却在是否要回握住他的手
这个问题上纠结起来。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做,手敏感而麻木
地摊开,由他这么牵着。这种可爱的反应令他不由情动,没穿高跟鞋的她在他面前显得
特别娇小。他捻起她的一缕发丝,手指顺次穿过她的长发,微微弯腰,勾下头想要吻她
。
她吓得赶紧拧过头去一低声说:“不不不……不要。”
等等,这种恋爱模式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几时开始变得这么亲昵了?明明和他也就比
陌生人熟悉一点,他明明是自己用来打发时间的道具,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举止表现
就跟男朋友一样了?
—一这是不对的。
这男人是见不得光的,如果他的存在让别人知道了,那她的声誉才算是全毁了。然而
,生活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才有这样的想法,电梯大门打开时,她就看见门口站
着一个熟人。
那是妈妈的朋友霍阿姨。
她居然和顾希城住在一个小区。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她这晚的表现完全可以打负分。看见熟人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先甩
掉他的手,然后去按电梯的关门键。可电梯门被霍阿姨挡住了:“雅莉?”
“霍阿姨。”她硬着头皮率先走出去。
“你居然会在这里,太巧合了。”霍阿姨犀利的眼把顾希城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脸上
绽开了笑,“哦,知道了,男朋友住这里对吧?”
她赶紧摇手:“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样啊……”
但这样的答案怎么能满足八卦妇女的欲望,霍阿姨拽着她的手就往旁边拖去,用了
很大的劲儿朝她伸出个大拇指:“我知道,咱们雅莉是大明星,谈恋爱都低调。但我必
须得跟你说—句,这男生很好,一表人才,气质又好。我就爱看他,你眼光真好。”
“哪有,我和他真不是阿姨你想的那样。”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一点高兴又
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做什么的?”很显然霍阿姨不爱看电影,也不关心时事新闻。
“建筑设计。”
“建筑师?建筑师好!这种男人靠得住,以后结了婚肯定不会花心的,你可要好好和
他相处啊,老大不小的,该结婚了……”
“好好,我和他好好相处。但霍阿姨你也知道,我这职业还是比较特殊,这事你可
一定得替我保密。”
“没问题,阿姨做人你放心。”
没过几天;妈妈和亲戚轮番打电话到家里来,追根究底盘问她那个高高帅帅的建筑师
男友是怎么回事。在这之前,她不知用“工作第一”为由洗脑家人多少年,才把他们逼
婚的瘾戒掉,结果这一劲爆的消息传出来,简直就像一下给戒毒的人重新服了海洛因,
完全刹不住车了。她应接不暇地一个个解释,才总算说服了他们,答应他们如果真的发
展得不错,就把男友带到家里来。
同一时间,顾希城在办公室里帮两只乌龟换了水。杲杲和笨笨比刚买的时候大了不少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它们还是—个犹如尸体般懒惰,…个却患了多动症。他隔着透
明的盒子观察了很久,想起他们刚买这两只乌龟的时候,就发现笨笨特别爱钻牛角尖,
这还真的有点像她。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背景上她的照片,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从她打针以后,他们每个晚上都在—起。第一个晚上,她没有挽留他,但事情结束
后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穿衣服下床给自己倒水,单手叉腰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而是翻
过身去背对着他。他试着去握她的手,她没有反抗,然后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牵着手入
睡。第二个晚上,事后她保持原来的卧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他伸手去搂她,她竟
然就乖乖地靠在了他的臂弯里,低声说了一句“我困了”,然后沉沉睡去。尽管每个早
上他们都会各自沉默地穿衣上班,但之后的每个晚上,他们都会这样相拥入眠。
直到这个凌晨,她不知怎么着就睡到了床的另一侧。半梦半醒时,她用力推他的胳膊
:“希城,希城,我做噩梦了……”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再次把她抱入怀中,缓
慢地抚摸她的头发:“有我呢,不怕不怕。”她像是哭泣一样呜咽了一声,用力抱住他
。他温和地说:“梦到什么了?”她的身体竟开始微微颤抖,身上也渗出了冷汗:“梦
到你死了……”一下失去了所有睡意,他在黑夜中闭上眼,紧锁着眉,加重了拥抱她的
力道:“莉莉,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申雅莉好像真是一个外表强悍实际反应迟钝的人。她当时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反而是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直到这个早上,他若无其事地收拾好一切准备去公司,
她才一路小跑追出来,站在他身后许久不说话。他正在门口整理衬衫领口,像是察觉到
了她的视线,回头看看她,对她微微一笑;“我下了班就回来。”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他却从她眼中读出了不舍。
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打开软件开始熟练地调整下属发来的剧院建筑构图,动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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