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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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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迷茫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发现自己竟看不透这个貌似单纯的女孩子!他摇了摇头,回房去了。

“沈兄,若要拆招,何必急在一时?”苏清道。

沈退道:“小弟久仰苏兄刀法,闲来无事,讨教一二,别无他意。”

苏清也不罗嗦,解刀道:“既如此,沈兄请。”

其实苏清心中有很多疑惑,只未说出而已。也许沈退一直对佟雪枫的死耿耿于怀,也许想要为神刀门正名,也许只是想知道孰高孰低……但那些只是刚才的想法,交手之后,苏清的心里就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他的刀!

第一百零八招,沈退落败。

“‘烟雨断肠刀’果然名不虚传。退心服口服。”

“‘玉面刀君’亦非浪得虚名,苏某实属侥幸。”

“苏兄过谦,天下第一刀非苏兄莫数。请代为向柳大侠等辞行。”

苏清一惊:“沈兄欲往何处?”

沈退道:“闭门研习刀法,他日定会再来讨教。”

苏清道:“若沈兄主意已定,苏某便不强留了。但有一言相赠,凡事不必求全责备,顺其自然即可。”

“金玉良言,沈退谨记。告辞。”他果然走了,没有多余的话。

最近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无言觉得很累。想要找人倾诉却不知所以的时候,苏清提了两坛酒来。

苏清直接坐在无言对面,一指酒坛。无言拎起一坛,去了封盖,灌了十大口。苏清注视无言片刻,开启了另一坛,亦饮了十大口酒。无需言语,二人甚至没有碰一下酒坛,自顾自地喝着。不多时,两坛酒便都已见底。苏清把空坛子往地上一摔,擦着嘴角道:“可曾好些?”无言亦摔了空坛,笑道:“好多了!”苏清大笑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无言笑道:“哪有这样劝人的,来了半晌只说了一句话,恐怕普天之下除了大哥再无旁人了!”

经苏清一番“劝慰”,无言确是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正欲躺下睡个大觉,将诸多烦心事统统抛于脑后,却听门外脚步声自远而近,似向此处而来。

无言出门一看,来者竟是柳明元。

“柳世伯。”无言行礼道。

柳明元一笑,踱进房门,坐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和声道:“贤侄坐,不必客气。老夫只是闲来无聊,随便看看。”

无言落座,笑道:“烦劳世伯记惦,小侄有空理应去探望您才是,真是惭愧极了。”

柳明元道:“贤侄说哪里话,老夫与令师乃是旧交,你与梦飞、丝萦年纪相仿,我一直当你是亲生儿子一般,那些繁文缛节就不必在意了。”

无言拱手道:“世伯厚爱,无言铭感于心,无以为报。”

柳明元一摆手,笑道:“你看,你又来了。以后在老夫面前不必多礼。”

无言笑了笑,答了声:“是。”

柳明元道:“你喝酒了?”

无言看了一眼满地的坛子碎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是。”

柳明元顿了顿,道:“贤侄以为小女丝萦如何?”

无言一楞,暗想:终于说到正题了。无言起身道:“世伯,请恕小侄直言。丝萦聪颖可爱,但……无言已有心上人,对丝萦也只是兄妹之情而已。丝萦一片情意……”

柳明元抬手道:“好了,贤侄的想法老夫已然知晓,你只管宽心住下,不必烦恼,丝萦那边老夫会去劝导的。”

无言心内大喜,却也并未全然表现出来。他拱手道:“如此就多谢世伯了!”

柳明元起身笑道:“婚配之事,岂可强求?此乃老夫这个做父亲的人应该做的,贤侄不必谢我,倒是丝萦没有这个福气啊!”

他最后那句话让无言有些无地自容,却也不好多做解释。无言道:“世伯何出此言,是小侄配不上丝萦才是。”

柳明元道:“好了,就不说这件事了。老夫听说最近洛阳来了不少武林人士,看来他们是对我这把老骨头很感兴趣啊。也许过不了几天就要有一场大战。我已派人请顾总镖头过来,这样人手也集中些。贤侄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吧。老夫先回去了。”

“是,我送您。”无言送出了门,心里却在盘算柳明元说的话。倘若那些武林人士真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一定是来者不善。柳明元是前一任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中威望很高,自然是钟离灭最想除去的对象之一。无言又想到了公孙七悔,也不知雨婷现在怎么样了?

“孝承,为师现在正式将掌门之位传授于你,以后你要本着侠义之心,光大峨眉!”公孙七悔郑重地将惊玉剑交给了陈孝承。

话说公孙七悔为给陈孝承疗伤,将全部的功力传给了他,如今自己已是武功尽废。于是他便决定将掌门之位传了出去,自己则潜心修道,不问再过问江湖中事。而陈孝承却因得了他师父的功力,武功大进,已一下子步入了高手之林。

雨婷目睹了这场继任大典,心头感慨颇多,正自寻思,忽听公孙七悔道:“孝承,你初接掌门,资历尚浅,不足以号召群雄。忘忧教势大,你要尽快下山,去洛阳找柳明元大侠,尽快集结英豪义士,一举将钟离灭剪除!”

第三十六章 书生铁笔连天毁

话说陈孝承泪别恩师,选了两匹健马,同雨婷一道,兼程向洛。这日,行至洛阳南十三四里处,风渐疾。

陈孝承道:“欧阳姑娘,起风了,前面有处亭子,不如歇息再走。”

雨婷道:“马上就到了,还是先进城再说吧。”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身影自他们头上飞掠过去!二人同时勒住马匹,雨婷惊道:“是元极!”

陈孝承道:“好像不是冲我们来的。”

雨婷道:“跟上去看看!”说罢也不等陈孝承同意,飞身弃马,追了过去。陈孝承本想劝阻,见雨婷已去,只好跟上。

这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一片密林,见前方有些人影,立即停下,俯身匿于灌木丛中。透过缝隙,但见空地上站着四个人,视其装扮,乃一僧,一儒,一道,一俗。那道士正是“长翅蜈蚣”元极真人,其余三个他们却不认得。但可想而知,这几人必定都是一流高手,是以雨婷等不敢靠得太近。

隐约听那僧人模样的人说道:“老蜈蚣跟江妹子出师不利,不然也用不着洒家与烂木头一同出马了。”

元极被他唤作“老蜈蚣”,也不生气,冷冷道:“公孙七悔武功高强,即便天毁大师前去,也未必能胜。”

原来那和尚乃是江湖上著名的狂人,号称“不斋戒、不念佛、不还俗”的“八宝昆仑僧”天毁大师。而他项上挂的便是那威震江湖的昆仑珠。

被他称作“江妹子”的女人开口道:“原本我已用计将柳明元等人放倒,谁知半路杀来个苏清,坏了大事。”这女人正是“月影幽莲”江弱水。

天毁大师轻蔑地一笑,竟也不辩驳,缓缓道:“如今合我等四堂之力,还愁灭不了一个柳明元?”

被称作“烂木头”的儒生却一脸不悦道:“你东仁堂的武士一个都没来,真要动起手来,流血的是我南礼堂,以及西义、北智三堂的弟兄,功劳却是我四人平分,大师可真会计较!”

江弱水道:“‘铁笔书生’果然周到,我却未曾想过这一点。”

天毁大师道:“洒家的人都在关西办事,绝非有意不来。况且死几个人,有甚么大不了的?读书人就是婆婆妈妈!”

雨婷暗道:钟离灭设五堂,东南西北四堂主都在这里,却不知中信堂堂主是什么样子?

那四个又低声说了什么,雨婷听得不甚清楚。不久听得江弱水道:“败军之将,无颜再去。柳明元就交给各位了。”说罢竟径自离开了。元极亦道:“江堂主之言正是贫道心中所想,贫道亦告辞了。”转眼之间走了两个,天毁面色极为难看。

铁笔书生道:“看来仅余你我二人了。”

天毁“哼”了一声,不知说了什么,二人一道离去。

雨婷与陈孝承不敢大意,又于丛中藏了一刻钟左右,才站起身来。陈孝承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雨婷道:“当然是立即赶往柳明元前辈处,好教他们有所防范了。”

陈孝承道:“若是如此,纵有防范,我等势必十分被动。”

雨婷不解道:“莫非你要主动进攻?”

陈孝承道:“姑娘请想,如今我等若是与柳前辈会和,则是敌在暗,我在明,不能不被动。倘若我等暗中观察,伺机而动,我再飞鸽传书,命峨眉弟子兼程赶来,到时一旦敌人有所动作,我等便是奇兵,定然出其不意!”

雨婷思量片刻,笑道:“妙哉!如此便是我等在暗处,打他个措手不及!陈兄足智多谋,佩服佩服。”

陈孝承脸一红,道:“姑娘过誉了,在下惭愧万分。迟则生变,我立即就去办。”

这夜,柳府上下,灯火通明。只因明元清晨接到了一封“拜帖”:

“柳公如晤,久仰公之大名,憾未得见。今夜申酉之交,愿率忘忧教众,登堂拜访,幸公屈尊一见。忘忧南礼堂主,‘铁笔书生’慕容南儒再拜上。”

花厅之上,柳明元正襟危坐,顾天鹏、顾玉、穆瑶、苏清、无言、梦飞、丝萦列坐两旁。柳明元道:“慕容南儒一向清高傲物,想不到也投身忘忧教中。真是可惜!”

顾玉道:“彼若真敢来犯,定教他有来无回!”

顾天鹏道:“玉儿莫要轻敌,‘铁笔书生’绝非等闲之辈。”一向桀骜不驯的顾天鹏难得的如此谨慎。

无言道:“慕容南儒来犯之前,竟以此帖事先通知我等,倒也不失君子之风。”

“我看没那么简单。”丝萦冷冷地道,“要么是他过于自大,要么便是有什么阴谋,我们还是小心防范才好。”

众人又相谈几句,耳畔忽有一声响起:“慕容南儒拜见柳公!”声音不大,却有极强的穿透力。说话之人自不在厅中,用的乃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开门!”柳明元一声令下,院门大开。他身率众人出了厅堂,见对面数十人队列整齐,绕过萧墙,与他们对峙在院中。为首的一身儒生打扮,白面长须,未带兵刃,此人正是“铁笔书生”慕容南儒。

柳明元突然问身旁一家丁道:“什么时辰?”

家丁手提刻漏,答道:“慕容先生声起之时,正是申酉之交,分毫不差。”

柳明元道:“先生真乃信人也!大驾光临,令老夫蓬荜生辉。”

慕容南儒笑道:“柳公名满江湖,南儒素来钦佩。然今日使命在身,不得不来。”

柳明元笑道:“若非如此,你我二人能成为莫逆之交也未可知。”

慕容南儒道:“南儒今日使命,乃是取公项上人头。然南儒实在不忍。愿与公一战,若公得胜,南儒立即打道回府,绝不再为难诸位。若南儒侥幸赢得一招半式,希望柳公从此归隐,今后钟离教主成功与否,都莫再过问。不知柳公意下如何?”

未待柳明元答话,柳梦飞抢先道:“哼!凭什么听你的?你说怎样便怎样吗?”

“梦飞,休得无礼!”柳明元向慕容南儒道,“就依先生之言。”

“柳公果然快人快语。”慕容南儒一笑,自袖中取出一物,乃是只一尺六寸长的铁笔。众人都已想到,那便是他的兵器——“铁笔书生”的名号亦是自此而来。

“请”字出口,慕容南儒一招“仓颉破简”使出,瞬间又化作“右军点墨”,笔风涵盖了柳明元前胸十七处大穴。柳明元仅凭双掌,一招“圣手封山”,化解了笔招。柳明元身形轻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片刻使出七十余招,无一重复。慕容南儒步法稳健,应对自如,一只铁笔看似不快,却十分精准,无一寸多余之功。

猛然之间,无言发现慕容南儒铁笔运行的轨迹竟像是一个个文字!细看之下,却无一认得。无言不禁感慨武学的玄妙,世间万物皆有联系,但能巧妙运用于武学之中的,却是寥寥。想到此处,不禁对这个“铁笔书生”产生了些许崇敬!

话说二人大战一个时辰,走过多少招式已无从计数。棋逢对手,观者无不叹服。苏清低声道:“看来就此战下去,就算斗到明日也难分胜负。”

不料话音刚落,却见慕容南儒突然后撤一步,铁笔直握向下一扫。众人无不大惊:他这招颇似刀法,但他手中拿的确是铁笔,这招以铁笔的长度是万万打不到柳明元的。不料柳明元却脸色大变,急忙仰起身子,却见那铁笔竟旋转着飞了出去,正贴着柳明元的鼻尖划过!

笔飞出去,亦能飞回来。慕容南儒接住铁笔直直点向柳明元眉心印堂穴!丝萦吓得捂住嘴巴,甚至闭上眼,不敢去看。

待她睁眼时,才放下心来。原来柳明元竟握住了对方的铁笔!

铁笔还在柳明元印堂前一寸,被两只手握着。一只是慕容南儒的,他竭力向前刺;另一只自是柳明元的,竭力阻止他向前刺。

二人较起了内功。真气激荡之下,原本乌黑的铁笔竟泛起了强烈的红光!须发高飘,衣衫尽裂,逼人的热浪自二人身上发出。终于,铁笔烫得再也握不住,他们同时撒了手!

二人各退数步,铁笔落于当中。两个忘忧教弟子立即上前将铁笔捡了回来,却是用了几层麻布,才拿得起。

“哈哈哈哈!”顾天鹏突然大笑道,“二位并未说明若是打平该当如何,看来我姓顾的也该活动一下筋骨了!”说着便要带领天下镖局的人往上冲。

忽听一道劲风自空中袭来,直打向顾天鹏前胸!顾天鹏冷笑一声双钩一交,架开了来袭之物,视之,乃一串鹅卵大的佛珠!

“昆仑珠?”顾天鹏惊道。

第三十七章 峨眉侠士解重围

昆仑珠被一人接住。此人秃发长眉,面方耳阔,一身旧僧衣满是补丁。

“来者可是‘八宝昆仑僧’天毁大师?”顾天鹏横钩道。

“不错!现在洒家乃是忘忧教东仁堂堂主。”天毁声音洪亮。

柳明元叹息道:“忘忧五堂堂主,老夫已见过三位,皆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钟离灭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甘居人下?”

天毁道:“当然是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天毁大笑道:“无可奉告!”

“哼!”顾天鹏道,“无论你所为何物,助纣为虐,却是事实!今日姓顾的便要替天行道!”说罢双钩齐动,攻了过去。

天毁虽神色傲慢,招法却谨慎非常。他一连使出七招竟都是守式。顾天鹏双钩舞动,或分攻两路,或并力同出,或一攻一守,照应自如。不多时,只见顾天鹏左手钩竖在面前护住头部,右手钩向前平推而出,竟是打向天毁右耳!

这一招看似毫无攻击力,纵然打到不过伤了人家一只耳朵而已。顾天鹏乃是久走江湖的老手,怎会放着对方全身大穴不攻,偏偏攻人家耳朵呢?众人皆莫名其妙。唯有顾玉心中有数,自语道:“没想到爹爹这么早便使出了这一招……”他的表情极为淡定,因为他还没有见过能过躲过这一招的人!

看似简单甚至近乎荒唐的一招,天毁竟不得不防。原来耳朵是小,一旦让对方的兵器来到自己头边,却是相当危险的!对方的兵器会离自己的头非常近,倘若对手转而攻击头部,恐怕无人能再躲过那瞬间而又致命的一击!

天毁当然不是傻子,他双手横珠一挡,想要拦下那钩。却不料顾天鹏这一招乃是虚招,右手钩走了一半突然立起,一直用于防守的左手钩瞬间砸了下去!双钩的形状好似一把大剪刀,剪向天毁的头颅!

真是绝妙的一招!殊不知,这正是顾天鹏赖以成名的绝技——“天鹏钩”!他悟出此招时,是在一片松林中练功,他以此一招同时斩断了十七棵松树,因此定名为“一字断松钩”。为此还和“青衣叟”穆长松闹了多年不快。直至与其联姻,才当众宣布改名为“天鹏钩”。此事前文已叙,不再赘言。

“没有人能躲过这一招!”这是顾天鹏的信念。

但这次是例外!

顾天鹏的身子直直飞了出去!没有人看清天毁是如何躲过“天鹏钩”的,也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但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顾玉和穆瑶同时叫了一声“爹”,奔了过去。顾天鹏却挣扎着站起,面色极为难看,半晌,才缓缓地道:“‘八宝昆仑僧’……果然厉害!”顾玉与穆瑶见他没事,才放下心来。

天毁冷笑道:“如此身手,也敢在本尊面前献丑,真是不自量力!”

见人羞辱他父亲,顾玉登时火冒三丈,也不管是不是天毁对手,大喝一声道:“休得猖狂,看钩!”说着便要上前去。

“相公,小心!”穆瑶想要拉住却已不及。

却说顾玉双钩迎战天毁,未出十招,天毁突然高高跃起。顾玉看准时机纵身追去,不料天毁左手一掌正中其胸口!顾玉惨叫一声跌落下来。天毁那肯放过?昆仑珠随即击出,直追顾玉而去。顾玉下落自然没有昆仑珠快,眼看昆仑珠便要打在顾玉头上!以昆仑珠的威力,若真打中头部,必定脑浆迸裂,岂有活命之理?

苏清心知顾玉绝非天毁对手,是以早早做好接应准备。他见势不妙,刚要上前救人,不想手无寸铁的无言竟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话说无言飞身去救顾玉,却苦无兵刃,眼见昆仑珠袭来,本能地双掌一迎,硬是将昆仑珠震了回去!然而这一下硬拼无言却非毫发无伤。他一捂胸口,咳嗽两声,鲜血自嘴角清晰地流下。

天毁面色凝重起来,仔细打量无言一番,道:“小子何许人也?能空手接下洒家昆仑珠的,你是第一个!”

无言嘴角微动,道:“无名小卒谢无言,请教大师高招。”

天毁大笑道:“夜郎自大!洒家会为你超度的!”抡起昆仑珠便向无言打来。那昆仑珠威力极大,几招下来,竟打得无言只有躲闪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柳明元蹙眉道:“如此下去,无言必败无疑啊。”

“谢公子,接剑!”屋檐上忽探出一个女人的身子,随着那清脆的呼喊,丢下一把剑来。

无言闻声大喜,接过那剑,一按绷簧,乌黑的光茫立即喷射而出!

天毁惊道:“孤魇剑!”

无言不容分说,一剑刺出,却是一招“苍龙逐月”。天毁右臂一甩,用昆仑珠去迎他宝剑,左手一招“佛掌开碑”直劈下去。虽然此刻无言宝剑在手,但那昆仑珠乃是钝器,抡起来力道极大,无言不敢硬碰。他抽剑转身,避开掌力,一连刺了十九剑。

孤魇,原本是无言的对手,如今却成了朋友。也许世间没有永恒,也许唯一的永恒就是永恒地变化。

剑法亦是如此。

当无言的“苍月剑法”已发挥到极至的时候,如果对手没有倒下,那便意味着危险的来临。道理很简单,你的花样人家已见识过了,而且会越来越熟悉。当对手熟悉到一定程度,便会找出破绽。事实上正是如此,天毁的攻势愈加迅猛。

无言已被逼得没有退路,昆仑珠又一次袭来!性命幽关之际,无言眼前的一切忽然模糊了。天毁,昆仑珠,慕容南儒,持刀的武士……所有的景象似乎都那么不真实,唯一清悉的,是凝香迷人的微笑……他什么都不想,忘记了对手,忘记了招式,甚至忘记了危险。在昆仑珠落在他头上的那一瞬间,他不经意地刺出了一剑。那是本能的一剑,没有经过演练,没有经过计算,也不知道会有哪些变化。但它变化得却是那么流畅,如同精心设计的绝招一般,毫无瑕疵!

剑,不可思议地划破了天毁的小腹!

真是完美的一招!所有的人都惊叹不已,包括天毁,也包括无言。

书中暗表,无言无意之中悟出的这一招,后经他一番雕琢,成了“苍月剑法”的第二十三招,也是最强的一招,无言将它命名为“江风怒月”。

却道天毁败于无言,自然面上无光。此种情况,有些人会选择走,走得越快越好,来回避别人的目光;有些人会选择做些什么能挽回一点颜面的事,缓解几分尴尬;而有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让所有见过他窘态的人消失!

天毁属于最后一种人。

“小子,好快的剑!可惜,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都休想活着出去!”天毁的目光看上去像一匹受伤的狼。

慕容南儒上前几步,背手道:“大师,以愚之见,士气已不在你我一边,战则不利,不如先退。”

“哼,怕什么!”天毁大手一挥道,“上,统统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武士都是慕容南儒的南礼堂属下,听天毁的命令,犹豫了一下,但见慕容南儒没有反对,便要往上冲。

忽听院外有人道:“忘忧教贼子休得猖狂,峨眉派第九代掌门陈孝承率本门弟子在此!”

天毁等回头去看,奈何隔着萧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凭天毁与慕容南儒的耳力,已觉察到来人不下数十。

天毁脸色一变,如此他非但占不到任何优势,反而遭到夹击,十分被动,乃萌生退意。正在他不知如何开口之际,慕容南儒向柳明元一拱手,道:“柳公,如此之局面,战,则必定两败俱伤。南儒非怯懦之辈,然实不忍见血流成河之惨状。柳公之能,以及这位谢少侠之本领,我等已然领教。依南儒之见,不如今夜各退一步,到此为止。如何?”

柳梦飞大笑道:“打不过便想逃吗?说得好听,什么‘不忍见血流成河’?忘忧教所作所为,血流成河的事还少吗?”

柳明元却道:“梦飞,退下!”

柳梦飞虽不情愿,却恭敬地退后一步。

柳明元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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