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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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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什么,便进入房中,房门随即关闭。

顾玉向穆瑶一使眼色,两人蹑足而上,来到二楼那间房前,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只听一老者的声音道:“少林那边有何动静?”

答曰:“各派掌门都在寺中客堂下塌,其余弟子都在山下扎营。目前都十分平静,并无异常。”

老者道:“真是奇哉怪也,他们四面八方赶来,难道是为了聊天不成,岂会毫无动静?”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唐护法,我们的对手很有实力,毫无动静便是最可怕的消息。”

老者道:“公子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我等便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无妨。”公子的声音很沉稳,“不论他们如何打算,只要按我们的计划行事便可。”

老者笑道:“不错,公子放心。属下俱已安排妥当。只要将药往他们的饮水中一放,再高的高手,保管立时毙命!”

门外顾玉听得火冒三丈,登时便要往里闯,却被穆瑶一把拉住。顾玉不肯走,穆瑶压低声音道:“相公!他们人多,我们还是先回去报信方为上策!”

顾玉正迟疑间,忽听房中一声断喝:“门外何人!”

“走!”顾玉拉起穆瑶便往楼下一跃。谁知脚尖刚刚着地,却见一条黑影破门而出,身子一翻,落在他们眼前。

顾玉打量来人,五十上下,白发微髡,却是精神矍铄。把双钩一横,道:“你是什么炫?”

老者双手一背,道:“对长辈讲话,要有礼貌。”

“哼!”顾玉不屑地道,“魔教妖人,休要狂妄!识相的闪开道路,我今日便饶你性命!”

老者哈哈大笑道:“小子好狂的口气!来吧,两个一起上,老夫教教你们如何尊敬长辈!”

顾玉冷哼一声跨步便是一钩,直取对方太阳穴。老者向后闪身,把掌一提,看准顾玉前心,运力击出!顾玉心中多少有些轻敌,如今见此掌力,方知遇了高手,也顾不得狼狈与否,一个侧滚翻闪开。那掌力直打在身后桌椅之上,脆响声落,那一桌四椅瞬时化为粉沫!

一掌既出,客栈之中,再无旁人。客人早已四散奔逃,店家无处去,却也溜到后院不敢出来。原本热闹的场景瞬间变得空荡而压抑。

“翻江掌!”大惊之下穆瑶认出了老者的功夫,“你是‘翻江掌’唐放?”

唐放笑道:“难得你这小妮子能认出老夫。”

“唐先生,抓活的!”楼上又下来一人,便是方才开门的红脸汉子。如此与唐放一前一后将顾玉和穆瑶夹在当中。

“你就是那位‘公子’?”穆瑶问道。

那人笑道:“丹心公子是何人,岂会亲自出马?对付尔等,我‘赤面鬼’张千欲足以!”

“张千欲?莫非你有一千个欲望?”穆瑶面色不改,却缓缓拔出了剑。

“不错。其中最大的一个便是希望我的眼睛能变大一些。”赤面鬼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剑,紧紧地握在穆瑶手中;剑首的彩虹结紧张地晃动着。“不,你的眼睛一点也不小。”穆瑶寒声道。

“其实我也这么以为。知音难觅,我都有些不忍伤你了。”赤面鬼竟露出喜悦之色。

“我却忍心!”毫无征召!穆瑶的剑飞快地刺向赤面鬼!

赤面鬼仓皇避开,左手横掌护住心口,右手方叉直向穆瑶双目而去!

穆瑶侧进半步,使出一招“春风拂槛”,巧妙地化解了赤面鬼的招式,更将他退路封死!却说穆瑶此招乃是“缥缈羽灵剑法”中最强的一招,也是最美的一招。作为最天下华丽的剑法——“缥缈羽灵剑”,穆瑶尚只能施展出一两成威力,却能将它无与伦比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飘逸的招式,灵动的步法,加上穆瑶纤细的身姿,点缀以些许女性的妩媚,如一段华丽的舞蹈,盈盈若仙,精妙绝伦!

楼上,门半开。门里静立着一位白衣公子。公子显然为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无心间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那竟是把纯红色的扇子,无一字一画,连半点墨痕也没有。他痴痴地盯着穆瑶,丝毫顾不得他的属下已渐落下风,只专注甚至迷醉于那场华丽地表演。

当局者却全无表演之心!穆瑶一剑紧似一剑,只恨不得立时杀死赤面鬼。但她很快意识到恋战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余光扫过,顾玉那边完全处于下风,已中了唐放三掌!穆瑶心知她与顾玉非唐放敌手,当下虚晃一剑,向门口一跃,叫道:“相公,快走!”

顾玉会意,紧跟穆瑶飞身便跑。唐放冷笑道:“哪里走!”人未至,掌风先至。那一掌唐放用了七成功力,穆瑶只觉得背后如中巨石,一口鲜血喷出,跌倒在地。“瑶儿!”顾玉原来挨了唐放三掌,脚步已有些踉跄,此时见穆瑶倒地,心内急切,然回头望时,唐放与赤面鬼已赶到。穆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而起,挥剑平扫而出,口中大喊:“相公,快走!”

顾玉泪在眼中,若是凭他昔日性格,此刻定然冲上去拼了命,与心爱之人同生共死。但自从有了穆瑶,他不知不觉间已改变许多,行事也不那般冲动了。他忍住疼痛,紧咬牙关,纵身奔去,只留下一路羞愤的男儿泪。

穆瑶知爱人离去,心念一松,不等唐放出手,便已气竭力枯,昏死过去……

单说那顾玉,疯狂地往回奔跑,眼见了少林山门不远,却再无力气,两腿一软,栽倒于路旁。顾玉正挣扎着想要起来,忽听身后马蹄声起,且不止一匹。顾玉立即警惕起来,半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双钩,眼睛亦不敢眨上一下。马共五匹,马上有五人。渐近之时,顾玉忽然认出了最前面那人,又惊又喜,大喊一声:“谢兄!”

原来那五个正是自伏龙山庄赶来的谢无言等人!无言大惊之下觉得那声音甚是熟悉,定睛一看,认出顾玉,且他竟似受了重伤。无言等立时拍马赶到,顾玉将事情原委简要叙述了一遍。顾玉如遇救星般拉住无言的手,不停地重复道:“快去救瑶儿……”几人商量一番,便有沈退背顾玉回少林,无言与陆羽前去救人。凝香、丝萦想要同去,却被无言、陆羽劝回。

话说这二人施展轻功,一路风驰电掣,按照顾玉所说地点,来到天宁客栈。无言进门不容分说,直冲上二楼。谁知到了丹心公子房外,却见门户大开,人去屋空!正不知如何是好,店小二却急忙跟了上来。原来店主见这二位火急火燎,定然不是好惹的主,加上店里刚刚打了一架,猜想无言与陆羽定是来寻仇的,怕又伤了店里东西,自己又不敢,于是赶忙让小二跟来看着。小二硬着头皮上来,唯唯道:“二位爷爷可是来找人的?”

无言如获至宝,一把抓住小二手臂,疾道:“这间房里的客人到哪里去了?”小二忙道:“他们刚走不长时候……”无言追问道:“往哪里去的?”小二略加思索道:“南……”无言立即翻过围栏跳至地面,陆羽已飞身来到门口。二人互一点头,向南追去。

陆羽绰号“无影追风客”,声名在外;无言轻功亦是不弱。不多时,远远望见山道上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正不急不慢地行着。高大的车厢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驾车之人。

“追上去看看!”陆羽说罢人已飞出。无言赶忙跟上。这二人相继拦在道中,那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无言见驾车之人,立即认出正是自己见过的唐放与赤面鬼!

“是你?”唐放显然更加吃惊。

无言道:“在温州我放过你,如今不妨做个了结!”

唐放冷笑道:“此言差矣!温州之时你倚仗手中宝剑,勉强与老夫打成平手。如今无剑,如断一臂,能奈我何?”

无言冷哼道:“不妨一试!”

第五十四章 多情公子诉心难

“唉,贤侄且慢。”陆羽道,“你素来用剑,此刻与唐先生较量掌法,岂非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老夫亦喜用掌,不如就由老夫向唐先生讨教一二吧!”

唐放打量陆羽一番,道:“唐某不杀无名之人,兄台报个号也。”

陆羽顿了一下,突然飞身来至车前,向赤面鬼章门穴探出一掌,而后立即退回原位,一连串的动作只在眨眼间完成!

可怜这边赤面鬼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觉一阵灼痛,坠下车去。唐放大惊失色,两眼直盯陆羽道:“好快的身法!莫不是‘无影追风客’到了?”

“正是陆某。”陆羽道,“唐先生可有兴趣切磋切磋?”

“乐意之至!”唐放一言既出,纵身跃起,猛然推出一掌,直逼陆羽面门!

“伯父小心!”无言出口之时,陆羽已退出三丈。唐放追将过去又是一掌,陆羽身形灵便自不惧怕。这二人战之正酣,赤面鬼已翻身爬起,原是他记恨陆羽方才令其难堪,当下提起方叉,直向陆羽而去。

无言虽知赤面鬼武艺平平,但陆羽以一敌二多少会吃些亏。他正要上前相助,却听马车之中传出话音来:“你是谢无言?”

无言一惊,那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却一时记不起来。他面对车门,朗声道:“不错,阁下又是何方神圣?”

车门开了,自车厢里缓缓走出一个白衣男子,面容俊美,手中一把火红的折扇优雅地摆动着。

“是你?”无言忽然想到在扬州师父坟前曾经见过此人。

“好记性。”白衣人嘴角一扬,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

“穆姐姐在哪?”相比于眼前这个谜一般的男人,无言显然更关心穆瑶的安危。

“你是说那位姑娘?她在车里。”白衣人冷冷道。

“你要带她去何处?”无言知此人便是顾玉所说的丹心公子。

丹心公子平静地道:“她受了伤,我带她去治伤。”

无言一愣,万没想到身为对手的这个人会替穆瑶治伤,更不知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你到底是什么炫?”无言忽然发现自己连还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丹心公子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钟离丹心。”

“你姓钟离?”无言大惊,“钟离灭是你什么炫?”

“乃是族兄。”丹心公子镇定地道。

“原来如此。”无言道,“放了穆姐姐,我不杀你。”

“恕难从命。”丹心公子毫不犹豫地道。

“那么只有得罪了!”话音未落,无言暗提真气,蹙然打出一掌,竟用了八成功力!无言先声夺人这一掌来势迅猛,寻常之人万难躲开。然而奇怪的是丹心公子竟不躲闪,且丝毫无招架之意!那一掌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印在了他的前胸!连无言也不相信一切会这般容易,容易得简直不可思议!但更不可思议的是丹心公子纹丝未动,无言右手却若打在钢板上一般,掌心发麻;随即一股强大气力弹回,无言全身一颤再难站稳,竟被震出了七八尺!

抽搐,无言的双手。

复杂的眼神中不断回放着方才那震撼的一幕。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但却是事实。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强大到还未出手便将他打败!

丹心公子冷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朱扇一合,平缓地道:“回去吧,你带不走她。”

无言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堪与侮辱。对方那强大的内力让他望而怯步。但他还抱有一分希望:他只是内功深厚罢了,招式未见得精妙。

“不见得吧?”无言稍稍稳定了情绪。他不再硬碰,而是以多变的招式配合灵活的脚步,一连攻出十余掌。丹心公子一把折扇左挡右防,上下飞舞,动作看似十分简单,却极奏效。无言掌招被一一化解,且稍不留神,肩井穴还被折扇点了一下,隐隐作痛。最令无言绝望的是,对方分明没有用全力!

残阳如血。风,断续地吹来,如造物者不灭的叹息。云很低,让人颇感压抑。

漫长的路上,无言与陆羽没有说一句话。丹心公子那平静得让人恼火的眼神,一直深深印在无言心里。

“我就这样轻易的输了?是的,就是这样……输了!”

输掉一场战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输掉自信。

然而,无言木然的眼里似毫没有自信的影子,往日熟悉的微笑已荡然无存……

上了少室山,见了少林方丈了凡大师,见了久违的柳明元,见了各派豪杰……一切在无言看来都似走过场一般。如此三日,无言心中仍有阴影,始终挥之不去。顾玉已将那日于天宁客栈听到的关于下毒的消息告诉了了凡,群豪加强戒备,自不必细说。

单说那穆瑶,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晚终于醒来。床很软,躺着很舒服,只是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穆瑶感觉浑身无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要起来却怎么也撑不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并不奢华却极精致的木屋。屋子不大,但各种器具摆设甚是齐全。方桌之上,横着一把剑。穆瑶一眼认出那是她的剑,因为剑首那彩虹结正安静地悬在桌沿,垂下七彩的流苏。

“这是哪里?”穆瑶自语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远远的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狼嚎,穆瑶猛地打了个冷颤。再次试着用肘支起身,后背刚离了床三寸,便又软了下去。

穆瑶娥眉一蹙,想起了刚刚被唐放打伤,然后掩护顾玉离开,然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没死?”穆瑶既庆幸又迷惘,“莫非相公回去搬救兵救了我?我已回到了少林寺?”

吱呀一声,门轻轻开启。“相公?”穆瑶的目光满心期待地投向门口。但来人显然不是顾玉。此人三十上下,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手持朱扇,风度翩翩,眉宇间更有一股凌人的傲气。他小心地带上门,缓缓来至床边,见穆瑶两眼一闪一闪盯着自己,脸竟一红。迟顿半天,才开口道:“你醒了?”许是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又忙改口道:“好些没有?”

穆瑶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打量着这个俊美的男子,反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公子后退两步,坐在离床最近的木椅上,把着朱扇道:“在下复姓钟离,名焰,字丹心。此处去少林二十里,乃是丹心临时居所。”

穆瑶一惊,道:“你就是丹心公子?”

“不错。”丹心公子道。

“我既已落入你手中,为何不杀我?”

丹心公子一笑,道:“为何要杀你?”

穆瑶愣了一下,在她看来,敌对的两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谈不上为什么不为什么。如今被这样一问,竟不知如何回答。她反问道:“你不是钟离灭的人吗?”

公子道:“与此何干?”

穆瑶道:“你不杀我,我却要杀他!”

公子嘴角一扬,淡然道:“那是你与他之间的事。丹心此来,只为助我兄钟离灭一统江湖。你要杀他,我必阻拦;我却不必杀你。”

穆瑶被这一袭话弄糊涂了,娇哼一声道:“钟离灭多行不义,你却要助他,亦不是什么善人!”

公子毫无怒色,轻声说道:“我兄如何不义?”

穆瑶道:“除却别的不说,单是那所谓一统江湖的野心,便人人得而诛之!”

公子微微一笑,摇着朱扇道:“非也。君不见始皇黩武穷兵,肃清寰宇;沛公取而代也,开辟汉室;世民玄武兵变,四夷称臣;太祖黄袍加身,金戈止乱。他们哪一个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又有哪一个不是真丈夫?”

穆瑶听得有些痴了,良久,低声道:“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不懂政事,但却知江湖中事与你说的那些都不同。钟离灭有野心,难道要连皇位也一并篡夺了?”

公子道:“我兄乃是武痴,对皇位不敢兴趣。”

穆瑶道:“历朝历代皆有明主开疆,能臣治世,却无一不是止于昏庸苛政。如今尔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武林同道,天理不容!”

公子道:“成王败寇,此乃古训。况且我何时不择手段了?”

穆瑶道:“方才你在客栈中密谋下毒,我都听到了!如此卑鄙的伎俩你都用得出来,还说大言不惭说什么真丈夫!”

公子不以为然地道:“你们人多势众,纵丹心武功再高,亦不敢硬拼,只好用计。是计也,便谈不上卑鄙与否,只有高明不高明。自古历史皆有胜者书写。他时若我兄败北,那如今便是‘丹心狡施奸计’,反之则是‘公子智破群雄’!人生如戏,天知孰正孰邪。”

“我辩不过你。”穆瑶一副不屑的神情,心中却有一丝颤动:他的话虽有失偏激,却也不是毫无道理。

公子见她没有反驳,笑道:“你刚说‘方才’?你已昏迷了三天了。那日你中了翻江掌,内伤甚重,便在此休息几日吧。”

“我昏迷了三天!”穆瑶十分惊讶,暗道:相公一定担心死了!她抬头看看丹心公子,冷冷道:“我要回去。”

公子道:“你伤还没好,纵然我不阻止,你也走不了。”

穆瑶心内一凉,知他说的是事实——自己连坐都坐不起,如何行那二十里路回去呢!

“你刚醒来,就少说些话吧,我去给你弄些粥来。”说着他长身而起,便向外走。走了两步,竟自嘲地一笑,道:“大哥常说我惜字如金,不想竟与你说了这许多话,真是奇怪!”

穆瑶心中亦是一阵异样,面对眼前这个魔头却恨不起来,反而心想若他不是忘忧教之人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她心头一软,低声道了句:“谢谢你……”

公之一只脚刚刚跨过门坎,闻言愣了一下,回过头,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穆瑶竟不自觉得躲开了他的目光,呆了半晌,轻轻吐出四个字来:“我叫穆瑶。”

第五十五章 一杯朱虿千行泪

话说少室山有一峰,形若钵盂,名曰“钵盂峰”。此峰西南,有一处断崖,深逾十丈,曰“练魔台”,传说禅宗二祖慧可当年曾于此修行养伤。如今武林动荡,人人自危,少林以其无可比拟的声望与地位,被寄予了太多希望,成为了天下武者云集之所。少林僧众,每日颂经礼佛,清修依旧,正如方丈了凡大师所言,“静在其心”。

谢无言正在练魔台上。他非方外之人,未能免俗,只好寻一清静之处。练魔台正是难得的清静之处。

他在舞剑。他已好久未使剑了。他练得很拼命,尽管手中握的不再是名剑怜云。自从败给丹心公子,他的心中便压了一块巨石,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自尊。苍月剑法,威力惊人,但却显然不能让无言满足。他想起了自己击败天毁大师的那一剑!那无意中一挥而就的招式,扭转了几成定局的颓势。若加以改良,是否能更上一层楼?

剑,不停地划破空气,每一次出手都抱定了必胜的信念。

远远的,凝香抱膝而坐,她的眼中没有剑招,只有无言。无言每取得一点点进步,她都会由衷地高兴,却也不由得有一丝忧伤。连她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无言要承担的东西太重,也太危险。有时,她宁愿自私地希望无言放弃那份所谓的责任,她只求无言平安。但是她不能,他也不能。

后山竹林之中,也有一个勤奋的身影。一对银钩在他的手上如两条虬龙,沉郁有力。他正是天下镖局总镖头顾天鹏。自从上了少林,他每日都来此练功。这一切只有顾玉能够体会,所以他除了陪伴穆瑶,便常来和父亲一起练钩。他知道,对父亲来说,引以为傲的“天鹏钩”被人破解,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而如今穆瑶音信全无,更令顾玉寝食难安。这对孤独的父子,各怀心事,用手中的兵器在西风中宣泄。

“师祖,柳施主,请用茶。”小僧将茶碗恭敬地放于正在闲谈的了凡和柳明元面前。

谢过小僧,柳明元向了凡道:“大师,关于昨日虎王堂季堂主围攻忘忧谷的提议,不知您作何想法?”

“阿弥陀佛。”了凡说道,“老衲以为此举不妥。江湖传言,钟离灭不在忘忧谷。若果真如此,势必打草惊蛇,事倍功半。”

柳明又道:“那洞仙岛司徒岛主引蛇出洞的建议,大师以为如何?”

了凡摇头道:“此举太过冒险,十难万全。”

柳明元继续道:“昨夜犬子梦飞亦提一策,既然众人意见不能相合,不如各自为战,互不干扰。”

了凡笑而反问道:“施主以为此法如何?”

柳明元亦笑道:“若此法可行,我等也就不必劳师动众,将天下英雄聚于贵刹了。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少林乃是佛门圣地,群豪久滞于此于情于理多有不便,无论如何,还是当尽快决断才是。”

了凡颔首道:“施主所言正是老衲忧心之处啊。不如明日再请诸位豪杰掌门,少数服从多数,不知施主同意否?”

柳明元思量片刻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话音刚落,适逢顾天鹏与顾玉父子练功归来,双双步入屋中。柳明元见他二人一身大汗,知又是练功去了,便微笑道:“想必顾老弟的钩法又有所精进了吧?”

“不敢当,只是未曾退步罢了!”顾天鹏也不见外,将起柳明元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柳明日看看了凡,笑道:“顾老弟素来豪爽,大师莫见怪才是。”顾天鹏自己也笑道:“天鹏失礼,实是过于干渴了。”了凡慈眉一扬,道:“顾施主乃是真性情,又何必拘泥于小节?”

正说话间,却见顾天鹏突然“啊”了一声,捂住上腹,表情痛苦地道:“好痛……”再看之时已面色铁青。顾玉一把将他扶住,连声唤道:“爹,爹!”顾天鹏却一动不动倒在顾玉怀中。了凡赶忙抓住他脉搏,突然变色道:“他中毒了!”未待别人反应过来,了凡已瞬间点了顾天鹏胸前十一处大穴,护住其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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