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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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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双钩已在唐开头上,只要手臂向下一挥,钩就会砸下来;只要钩砸下来,唐开的毒镖一定会出手!

第五十八章 崖边剑影缈如仙

钩,已砸了下来。

“啷”的一声,不是兵器打在头上的声音,而是两种兵器相碰的声音。顾玉一愣,他的双钩齐齐打在刀背上。刀,是“西风扫”;握刀的人,是苏清。

苏清笔直地站在两人中间。他右手握刀,举在身前,左手自然地背在身后。

他的左手并非自然地背在身后,而是紧紧扣住了唐开持镖的手腕!

唐开右手运力一挣,竟未挣开。他不禁暗暗佩服起眼前这个姓苏的年轻人。

顾玉显然不知苏清刚刚救了自己一命,咬牙道:“苏兄,你莫要拦我,杀父之仇,不可不报!”

苏清变色道:“伯父他怎么了?”

顾玉怆然道:“父亲他……归天了!”

大殿之中瞬时安静下来,只有不知从哪间僧房飘来的木鱼声低沉而清晰地叩击着人们的灵魂。一个生命的离去,让他们燃烧的热情有了短暂的冷却。他们本能地预感到了前方的危险。也许不久的一天,他们自己也会永久的离开人世;也许这番忘忧谷之行,很多人便再也没有返程的机会。但是,他们必须前进。这是作为武者的使命。

惊闻顾天鹏的死讯,季振江的枪险些脱手。天下镖局总镖头,是他最敬仰的人之一。他们的性格很像。这两个人本鲜有机会碰面,这次在少林相会,本令季振江兴奋不已。然而归去的人却再不能谈笑风生了……季振江铁拳紧握,来到顾玉面前,愤然道:“总镖头是怎么死的?”

顾玉怒视唐开,狠狠地道:“被这狗贼毒死的!”

“荒谬!”唐开拂袖道,“老子说没下毒就没下毒。老子也不晓得他为啥子中了朱虿散,老子会蠢到拿自家的毒药去投毒吗!”

“顾兄还请节哀。”无言上前道,“你说唐掌门下毒可有证据?”

丧父之痛已令顾玉如疯似狂,哪里肯听得进去道理?他一把推开苏清,嚷道:“毒药是他的,还要什么证据!拿命来!”说时钩已挥出,却被苏清与无言双双架住。

“唉!”唐开长叹一声道,“也罢,唐某人如今有口难辩。顾总镖头中了朱虿散,老夫最起码有个看护不严之罪。无颜面对诸位同道,就此别过,攻打忘忧谷之事,(fsktxt。com)请恕唐门不能出力了。”言罢大步便往外走。

“唐掌门!”柳明元等纷纷挽留,唐开依旧头也不回,径自下山去。

望着唐开远去,柳明元来至顾玉身旁,轻轻拍了他肩膀道:“贤侄……”谁知顾玉手臂猛然一甩,回身指着群豪嘶吼道:“平日里你等自诩英雄好汉,与我父称兄道弟,如今我父为人所害,你等却谁也不帮我!”

无言亦不知说什么好,脱口道:“顾兄,不是我等不帮你,实是不能冤枉了唐掌门……”

“哼!”顾玉不屑道,“你还在替他说话!终有一天我必手刃此贼,为父亲报仇!”而后钩交单手,向外便走。

“顾兄……”

顾玉并不回头,却停下了脚步。无言以为他想通了,正要开口,却听顾玉冷冷地道:“我自会护送父亲灵柩回洛阳,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你……”无言想说什么,柳明元摆了摆手道:“让他去吧。”

当日,顾玉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少林,没有再向任何人辞行。他带走了天下镖局所有的镖师,带走了一具漆黑的棺椁,带走了无限的仇恨与悲伤,唯独留下了他新婚不久的妻子——穆瑶。

穆瑶还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我们要进去么?”穆瑶房门之外,无言望着凝香道。

凝香想了想,道:“我们应该告诉她。”

无言点点头,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门忽然开了,穆瑶穿得整整齐齐,提着宝剑,站在门里。她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平和,微微一笑,柔声道:“告诉我什么?可是要出发了?”

无言与凝香俱是一愣,而后便将外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与她听。穆瑶只是在听到顾天鹏死讯之时明显地抽搐了一下,其余的时候都异常的平静。包括听到顾玉已撇下她回了洛阳,她的表情也依旧淡然如水。

“我知道了。”听完所有的情况,她只轻描淡写地回复了四个字。然后昂起头,出神地望着天边的云,好一会儿,平和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本想今日启程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于是决定明天一早出发。”无言知她坚强的外表下心中定然充满了波澜,却又教人如何劝说呢?伪装,有时不是为了欺人,而只是为了自欺而已。

山风,落叶,黄昏。

练魔台上,无言依旧专心练剑。明天,一切都要从明天开始;但是,要到哪一天才能终结呢?练剑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尤其是同一个招式重复成百上千遍的时候。无言反复研究的是对战天毁大师时用过的那一剑。那一剑不可谓不妙,却总显得有一点不足。就是这一点,无言始终不能参透。

世上最大的缺憾便是离完美只差一步。

“当我使出这一剑,对方若是以攻代守,刺向我下腹商曲穴,我必收剑防守;对方若剑不停顿直攻膻中穴,必先于我而到,岂不危哉!”无言忽然仗剑而立,喃喃自语。

“言哥。”凝香慢慢移了过去。

“嗯?”无言抬头望着她,心却还沉浸在剑招之中。

凝香在他面前三尺处停了下来,微笑着不言语。

“怎么了,有话对我说?”无言觉得有些奇怪。

凝香却突然拔剑,剑锋一转,直刺向无言咽喉!这一剑可谓毫无征兆,距离又如此之近,着实令无言猝不及防。他万没想过要防备凝香,微一迟疑,剑已至眼前!

他本能地向后一仰,勉强躲过剑锋,手中长剑仓促地挥动,左挡右挡,边防边退。退了几步,他知身后已是悬崖,再无退路,凝香攻势依然甚急!

“凝香,你做什么……”

凝香似没听见一般,步步紧逼!无言情急之下,只得伺机刺出一剑,意图将凝香逼开。这一剑,用的正是他苦心研究多日的那一招!这一招威力惊人,无言以为凝香必退。哪知她不退反进,竟然以攻代守,径直刺向无言商曲穴!无言大惊,商曲穴正是这招唯一的漏洞,也是最好的破法!凝香一定是听到了方才无言自语的话,可是,她为什么要袭击无言呢?

无言只有收剑防守。凝香和预想中的一样,剑不停手直取无言膻中穴!

前有利刃,后无退路,无言瞬间已落绝境。那一刻,如梦一般,太不真实。而那带着寒锋的剑却时刻提醒他危险客观存在。这是他苦思多日都无法破解的一剑,他又如何能在短短的一瞬间想到破解之法呢?

奇迹,总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刻发生;若意料得到,便也不是奇迹了。

凝香的剑,平平刺向无言胸口。望着凝香前倾的身体,想要与其对攻是一定快不过她的。然而无言却忽然发现,若是他向左一侧身,虽躲不开对方剑锋,却可让出空间给自己右手的剑;再以“月照残沙”的起式攻其手臂,对方只有收招了。没错,这就是唯一的解法!

无言的确这样做了。就在他左脚踩在悬崖边右脚已悬空的一瞬间,他完成了这一剑。凝香显然躲闪不及。就在刺入她胸前的一瞬间,无言停住了剑。凝香亦果断收招,向后一跃,稳稳落于丈外。她的脸上绽放出激动的笑容,叫道:“言哥,你成功了!”

无言抬起手,看着手中的剑,握剑的手竟有些颤抖了。他知道凝香方才突然出手甘冒生命之险正是为了激发他领悟这一剑。现在,他成功了,她也成功了!

“凝香……”无言难掩心头的激动。可是,这招“江风怒月”能够打败丹心公子吗?

凝香收剑走过来,一拍无言的肩膀,学者教书先生的腔调笑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自己想再久,也不如实践一次啊!”

“是是是,”无言拉长声音道,“多谢老先生指点——”

凝香机灵一笑道:“我可不是老先生!”

“那难道是老婆婆?”无言笑道。

“你才是老婆婆!”凝香娇笑着一通粉拳打向无言胸口。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嘛……”无言嬉笑着,身子自然地向后一退。不想却一脚踏空,他竟忘了身后便是悬崖!他的身子疾速向下坠,虽也惊出些冷汗,心中却也并不恐惧。他不止一次在练魔台练剑,对这悬崖十分熟悉。此崖不过十余丈,以他的轻功是不至受伤的,更无性命之忧了。

落至一半,无言忽然发现紧贴崖壁有一根很粗的青藤。他顺手便抓了一下,本想借些力的,哪知那青藤生得日久,与崖壁帖得甚紧,加之山石久经日晒雨淋,内部早已风裂。让他这一拽,顿时崩落碎石无数。更有一块不偏不倚,正巧打在无言后脑之上!无言两眼忽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五十九章 一朝兵进忘忧谷

“言哥!”凝香见无言坠崖,心中甚急,向下一望,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知这高度难不倒无言。当然,也难不倒她。只见她一纵身,轻轻飘落崖底。

崖底杂草灌木茂密,碎石极多,很不好走。所幸凝香并非是来散步的。但这却更让她着急起来:无言分明是从这里下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炫?

凝香大声喊着无言的名字,四下寻找,仍不见无言的踪迹。“言哥,快出来吧!不玩了好不好,人家错了还不行吗!”可是任凭她如何呼喊,就是没人答应。

凝香的心跳在加速,她已顺着崖底走了一个来回。最终,她又回到了刚下来的地方。焦急和担忧分明地写在她的脸上。“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消失了不成?”踩着凹凸的石块,看看被荆棘划破的裙角,凝香差点哭了出来。天就要黑了,无言在哪里呢?

无言在山洞里。

他还没有醒来,他似乎隐隐听到了凝香的呼唤,嘴唇一开一合,仿佛要说什么,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很快,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晨的阳光穿过繁密错杂的树枝,从缝隙中倾泻下来,洒落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因为洞里阴冷极了。无言缓缓张开眼,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抬手摸摸后脑,还隐隐作痛。看看身边,他的剑已断成两截。这让他又不禁怀念起怜云剑来。他忽然想起昨天的意外,自己失足坠崖,然后就晕倒到现在。可是,这是哪里呢?

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打量着所处的山洞。“原来如此。”无言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此山洞正是在练魔台下,但洞口却有一座高大的石壁,石壁与崖体仅靠,只在这山洞前留下了一丈左右的空隙,宛如一个洞口朝上的山洞,在崖底当然看不见入口。也难怪凝香找了一夜也未发现。

无言举头望了望洞口,洞口布满了粗枝细藤,大约一丈多高,但这显然困不住他。他自嘲地笑了笑,便准备立即返回寺中,免得大家担心,况且他知此刻当是群豪进军忘忧谷的时候了。但就在他要出去的那一刻,他忽然起了好奇心:这洞里面漆黑一片,会有些什么呢?

他随身带了火折子。微弱的火光让山洞变得朦胧起来。他一步一步向里走,洞里安静极了,显得神秘而诡异。山洞不大,走了一会儿便至尽头。借着昏暗的光,他猛然发现正前方有一个人形的黑影!他一惊,放缓了脚步,右掌已开始暗暗运力。

但他很快放松了戒备。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尊佛像。这是一尊释迦摩尼像,依托石壁雕成的。雕工不甚细致,却线条流畅,意韵丰富,颇得写意之精妙。

“奇怪,此处怎么会有佛像?”无言暗自疑惑。当他抬眼望向洞底岩壁之时,便更加惊愕了。岩壁之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无言举火相望,可惜那字很小,又在较高的地方,加之光线昏暗,实在看不清楚。无言一纵身,身子凌空飞起,稳稳贴在岩壁上,仔细观看。首先入目的便是那开头的六个字&;shy;——“达摩多罗禅经”!

无言一阵感慨:“没想到少林遗失已久的《达摩禅经》竟会在这里出现!”他心想此只佛经而已,并非武功秘籍,算不得偷窥,便随意向下看了几眼。

“佛世尊善知法相。得如实智慧。灭烦恼盛火。出炽然之宅。乘诸波罗蜜船。度无量苦海。以本愿大悲力故不舍众生。为诸修行说未曾有法。度诸未度令得安隐。谓二甘露门。各有二道。一方便道。二曰胜道。清净具足甚深微妙。能令一切诸修行者出三退法。远离住缚增益升进……”

无言默默读着岩壁上的文字,渐渐感觉到心内清明、戾气消散,仿佛这文字中蕴含了无穷智慧,一时却无法参透。他有心先回去,改日再来研磨,但不知为何,总是舍不得离去。直到将经文从头至尾读了一遍,才意识到双臂依然发麻,意犹未尽地落回到地面。

无言深深吸了几口气,手中的火折子也在这瞬间熄灭了,山洞立即暗了下来。阴冷,加上黑暗,让无言很不适应。他快走几步,到了接近洞口的地方,上面洒下来的些许阳光让他有了一丝暖意。他一直在思索,思索佛经中蕴含的无穷智慧。

“我若是能将佛法运用于武学之中,岂不尽得玄妙?如此必当功力大增!”无言一阵欢喜,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此经看似浅显,实则十分深奥,我虽能明确感觉到其间玄妙,却说不出玄妙之处,更谈不上与武学相结合了……”

他想返回去再看一遍,奈何火已用完,只得凭记忆默诵了一遍。诵毕,他恍然道:“我一心只求武功精进,却忘了经文中修习、净心之根本,岂不有悖佛理?

“如是随意者,是谓法自在。清净系心处,无法而不求……”

无言若有所悟道:所缚人之进步者,自身而已。净空一切,摆脱心中成型招式的禁锢,才能有无限空间,一切空间皆有智慧。想到此处,无言大为激动,情不自禁地开始运气调息,以他对于经文的理解,引导真气。不多时,只觉得周身通畅,那真气较以往澄澈许多。他面向洞口石壁,一掌骤然推出,用了八成功力!

换做平时那石壁纵不华为粉末,也免不了坍塌崩裂。然而就在那掌打出的瞬间,无言忽然感到掌心真气骤然崩散,一股灼热的气流逆袭而上,直逼心脉!

“啊!”无言大叫一声,一捂胸口,昏死过去。

晓风掠过,重露涓滴。

带着植物芳香的露珠滴在了无言的嘴角。生物的本能让这个身体努力地吸收着那滴能带来希望的液体。他醒了。他已知道现在是早晨。但他不知道自己已在昏睡中度过了多少个早晨。他感觉很饥饿,四肢无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时我分明感到体内有无限的力量,怎会……怎会是这样?”他反复思量,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不行,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凝香和柳世伯他们一定急坏了!”他抬头看看洞口,一丈多高,这难不倒他。于是双足点地,向上一跃,不想竟只离地两尺便摔了下来!“我怎的感觉身体这么沉?”乃运气一试,立时大吃一惊!

“我的武功……我怎会一点内力也没有?难道……”无言又试了几次,果然是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无言的手颤抖了。他后悔自己急功近利,若是早点出去,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走火入魔。他感慨命运的不公,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最值得炫耀的资本。他感到羞愧,在天下英雄为正义拼杀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

十多年的苦练,就这样……失去了?

他不甘心。他不会甘心。

痴痴地望着面前光滑的石壁,他不知道失去武功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至少在现在来说,意味着他无法爬到那一丈多高的洞口!

话说千里之外的泉州边境,有一座美丽的山谷。这里四季常青,碧水环绕,花香无限,鸟语不绝。它有一个十分动听的名字——忘忧谷。忘忧谷里住着一群人。他们行踪神秘,没有事情绝不出谷一步。他们自食其力,自给自足。他们拥有高超的武功,装束统一,自称忘忧教徒。他们不供奉任何神灵,只忠诚于他们的教主。

曾经,他们与世无争,但由于过于封闭而让外界对他们有诸多误解,甚至有人说他们是邪教。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他便是欧阳尽——那个手握孤魇的男人,以一套无相迷踪剑击败了众多高手,使忘忧教闻名江湖,成为天下第一教。

但是,那仅仅是曾经。如今的忘忧教却已声名狼籍。

此山此谷,此时此刻。议事厅里坐的,都是忘忧教各部头领。但端坐主位的却不是他们的教主,而是一个大和尚。

“天毁大师,各位头领已然到齐,请大师示下。”说话的乃一年轻男子,面容俊朗,穿着忘忧教护法的衣服,神色傲慢,一副狐假虎威的姿态。天毁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十分欣赏这个听话的下属。而坐在副位的元极真人却冷哼了一声。原来那年轻男子不是旁人,乃是原形意派掌门曲落平。当初元极派翻江掌唐放灭形意派之时,曲落平投靠了忘忧教,自然归在元极的西义堂下做了个偏护法。后来曲落平见了权力更大的东仁堂堂主天毁大师,便立即示好,转投天毁麾下。他唯命是从,又行事乖巧,很快博得了天毁的信任。故而对于此人,元极也是颇为不屑。

言归正传,天毁听了曲落平禀告,知人已集齐,乃朗声说道:“洒家接到线报,柳明元与了凡已集结了大批武林人士,妄图攻打忘忧谷。算算行程,明日也该到了。方才钟离教主又传来密信,叮嘱我等务必守住忘忧谷。你们要提起精神,整装待命。具体部署洒家已交与曲护法,会后由他安排。”

“是!”众头领齐齐应声。

“堂主!”一头领报拳道,“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天毁歪过头去,似有些不耐烦。

“丹心公子不是去了嵩山吗?难道连他也没有得手?”

天毁微一皱眉,道:“公子也不知为何,突然放弃了行动,不然柳明元他们也嚣张不到今日!”

“可是,堂主……”另一名头领道,“自从钟离教主接位,忘忧谷一直只是个幌子,他们要打随他们就是,教主又何必教我们死守?”

“哼,”天毁怒道,“教主自有打算,你只管听命就是,问这许多做甚!”

那头领吓得面色苍白,唯唯道:“是,是……属下不敢。”

许是觉得天毁有些过分,一旁的元极真人开口道:“教主并非是要守这忘忧谷,而是想借此机会,将那些自投罗网之辈一网打尽。”

“可是……”又有人提出了异议。

“可是什么?”天毁瞪大了眼睛。

“可是这里只有东西两堂不到四百弟兄,如何能打败各大门派?”

第六十章 血染西风人不还

元极深吸了一口气,道:“唐放和张千欲也还未回来,人手确实有些吃紧。”

“哈哈……”天毁大笑几声,“够了够了,足够了!老蜈蚣,你可别忘了,柳明元那边还有我们的人呢,那可是一步好棋!哈哈哈哈……”

“嗯,”元极点了点头,“的确是一步好棋。”

“禀报堂主!”门外闪进一人,向天毁施礼道,“收到飞鸽传书。”

天毁与元极相视一笑,天毁道:“念来!”

“是!”持信人取出书信,展而念道,“今来犯者,有大小门派十七,凡一千六百三十有四人。定于明日午时初刻,由崆峒、梅花、天山三派正门佯攻;三刻,衡山、太乙门突袭后山小道,诱我回防;及至未时,由柳明元、了凡率其余主力合攻正门。请堂主提防。”

在场众人闻后无不大惊,谁也未曾想到这么快便已摸清柳明元等人的进攻时间以及线路,且连人数了解得都如此细致。元极淡淡一笑,看了看天毁,道:“那果然是一步好棋!”

天毁得意地道:“纵你柳明元与了凡有天大的本事,洒家管叫你有来无回!”

元极冷哼一声,道:“大师休要轻敌。若非我们有一步好棋在那里,事先知晓了他们的计划,还真就被他们戏弄了。对方此计虚中有实,实中带虚,也不失为妙计一条。”

“什么妙计!”天毁哂道,“看来你这条蜈蚣真是老了。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元极一笑,道:“别的不算,就说那后山小道,连你我也是近来偶然知晓的。柳明元与了凡从未到过忘忧谷,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呢?”

话音刚落,底下一头领突然接口道:“是大小姐,一定是大小姐说的!大小姐就在谷中长大,她常去后山玩耍的!”提到雨婷,他的表情有些激动,这也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共鸣。显然,以前的时光他们并未抛弃,良知亦未全然泯灭。他们心中依然有欧阳教主与大小姐的位置,可惜这种情感被一种更具诱惑力的东西蒙蔽了。

“欧阳雨婷?欧阳雨婷……”天毁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杀机。

次日,午时初刻。

崆峒、梅花、天山三派掌门各引精锐弟子,共两百余人,进入了忘忧谷。两峰为门,环山为墙,此处独特的地形结构不仅促成了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同时也造就了一座易守难攻的天然城堡。

“好一个人间仙境!可惜就要经历一场大战,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梅花派掌门康雍叹息道。”

“梅花公子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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