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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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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言显然属于少数人之列。只见他身子向后一倾,剑尖就在他眼前一寸扫过。左先生面罩之下却已露出了一丝谁也无法察觉笑容。因为无言如此一来重心已失,虽然能躲过剑锋,但下面这一指是万万躲不过了。

哪知左先生一指竟然丝毫没有碰到对方,他未见无言如何发力,无言的身体竟保持着后仰的姿势向后滑了出去,足足一丈远!左先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有在旁观战的胡为,微微眯起眼睛,表情甚是古怪。他已注意到无言滑动地瞬间,右脚轻轻蹬了一下地,便是这微小的动作,令他躲过了那几乎不可能躲过的一招,而那力道掌握的是多么准确、自如!

无言一招躲过,不敢再轻敌。当下使出一招“苍龙逐月”,直取对方左肩云门穴。左先生冷笑一声,双足点地,高高跃起,手中剑却不停,击向无言百会穴。却不知无言此招乃是虚招,一剑刺出身形早已移位,剑锋斗转,竟化作一招“银霜落雪”,攻向对方双足。

左先生身在空中,两脚一缩,左脚在无言剑茎上轻轻一点,便又飘起,直落在无言身后,迅速直臂一剑横扫过来。却道无言不避反进,上前一靠,竟将他撞得飞了出去!而就在他手腕经过无言身前的瞬间,却回腕横剑坎向无言颈部!无言反手一抬,剑柄正中他手腕阳池穴上,立时长剑便撒了手!

无言归剑道:“承让。”

那左先生踉跄几步勉强站住,冷冷地说出三个字:“好功夫!”

“哈哈哈哈……”胡为走上前来拍手笑道,“今日胡某算是开了眼界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哪!谢少侠的本领胡某是佩服万分,如无他事便在敝庄小住几日,也好教我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这……”无言一迟疑,见他言辞恳切,自己确也无重要之事,心想小住几日也无妨,便道,“那无言只好叨扰了。”

胡为大喜道:“月儿,快替谢少侠安排一间最好的客房。”

月儿笑道:“是,谢少侠请随我来。”

道了声谢,无言便随月儿离开了。

胡为背过手去,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表情变得极其严肃,忽而又露出阴森的笑容来。左先生靠过来,低声道:“此人武功着实了得。这恩义庄中,除了您,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胡为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而已!”

阳光的味道很浓,不知何处传来了阵阵鸟鸣。一觉醒来,已近巳时了。

无言穿好衣服,望着这华美宽敞的房间,心道:金屋银屋又如何,有时人们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睡觉、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而已……

觉得无聊,便想出去到处走走。方打开房门,却见一人长身玉立,正是月儿。

“月儿,早啊。你怎么会在这儿?”无言笑道。

月儿抿嘴一笑道:“还早?已快晌午了呢!我一早便来了,想问谢少侠要吃些什么,见谢大侠还没醒,便在这里等着了。”

“什么,你一大早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无言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笑道,“我也不知怎的,这一觉睡到这么晚,害你等这么久。”

月儿笑道:“没什么的,现在谢少侠您要吃些什么?我好吩咐后厨去给您准备。”

无言道:“你一口一个‘少侠’听得我直别扭,可莫要这么叫了,看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叫大哥好了。”

第六章 妙景伊人话玉亭

月儿道:“这可不成,庄主听到了定会骂我的。要是您不喜欢听‘少侠’,我还是叫您公子好了。

无言笑道:“呵,也好,这也舒服些。”

月儿道:“公子还没说要吃什么呢!”

无言道:“随便什么都好,你这一说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月儿道:“那我这就去,公子您回屋等着吧。”说完,转身便要去。无言却突然将她叫住,道:“你……也还没吃过吧?”

月儿一愣,随即微笑道:“哦,还没……”

无言道:“不如多拿副碗筷,一起来吃,我一个人吃倒也无趣。”

“这……”她稍一迟疑,含笑点了点头,跑开了。

不一会儿,四个精致的小菜,外加一壶酒,就已摆好了。

无言举杯道:“方才令姑娘久等,在此无言相敬一杯,向姑娘赔罪。”

月儿道:“我还未敬公子,公子却要先敬我,这如何使得!何况月儿已说过了,不关公子事,是月儿情愿等的。”

无言道:“休要与我客气了,如今我世上已无亲人,便把你当成妹妹一般,你若是再见外,便是嫌弃于我了。”

月儿忙道:“公子怎的这样说,小妹喝了便是。”一饮而尽。

无言甚喜,道:“姑娘……”月儿学着他的样子道:“既是把我当成妹妹一般,怎么还姑娘长姑娘短的,听着直别扭!”

无言展颜道:“却是我的不是了,我自罚一杯。”果然饮了一杯。

月儿道:“公子慢些吃,月儿还未敬你呢!”

无言道:“今日开心,醉又何妨!哦,方才我正要问你,你早上又未曾进门,如何知我醒了没有?”

月儿道:“公子若醒了,定会觉得无聊,自然会想出去走走,我见房门一直未开,便知你还未醒了。”

无言道:“好伶俐的丫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狡黠地一笑道:“我自然叫月儿了!公子莫非喝醉了?”

无言笑道:“我是说你的真名。你早已听懂了,却还要装糊涂,该罚!”

月儿一撅嘴,嗔道:“公子真坏,何必拆穿我,害我罚酒!”满饮一杯,面颊微红,望着无言,轻轻地道:“我叫江南月。”

宽敞的大厅里,此刻正坐着恩义庄庄主胡为,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摆弄着手里的两个玛瑙球。

“参见庄主!”一个声音出现了。

胡为没有抬头,却显然已知此人是谁,冷冷地道:“如何?”

“一切都如您所料。”

胡为道:“哦,他现在在做什么?”

“正在房中用饭。哦……是和江南月一起。”

胡为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却依旧冰冷:“去命人把那包袱给他送去,再给他多拿一千两——他,要走了……”

“若是他问起庄主您……”

胡为道:“就说我有事,不在庄中。”

“是!庄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胡为想了想道:“没有了,去吧。”

“是!属下告退。”

胡为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直直地盯着远方。他的表情极为古怪,是开心?是悲伤?是得意?还是失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只有他手中不断转动的那两颗玛瑙球,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感,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公子,我带你到处逛逛吧,这里很美呢!”酒足饭饱,江南月拉起无言便往外走。

二人沿着一座小山拾阶而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花香混合的味道。不想这奢华之地却也有这般自然景色,奢华之美到了极点,自然之美也到了极点。

山不高,山上有一亭。

“泊心亭。”无言念出了匾额上的字,正是这小亭的名字,不禁赞道:“身处浮华之中,心常浮躁,难得有一心灵停靠之处,回归本元,体味自然。此亭名为泊心亭,正合此意,真是妙极。”

“公子所言极是。这里是恩义庄的最高处,站在亭中,整个庄园便可尽收眼底。”江南月道。

“原来如此。”无言步入亭中,扶着栏杆,向远望去:一条笔直的甬路直通庄门,正是自己来时的路。这庄园着实很大,不时走过几队带刀巡逻的武士,也有一个人匆匆跑着的,不知在忙些什么。这里风比地面大些,吹拂着衣袂,带着人的体温,飘然远去。一切如画,又如梦。

南月看得似乎有些醉了,而无言早已醉了。二人就这样天南海北地聊着,谈古论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园林武道,兴趣爱好,无所不言。亭中不时传来笑声,也间或有一两声哀叹。说着说着南月自然地靠在无言肩上,靠得如此之近,无言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不知不觉日已偏西,无言忽而想到,自己来此许久,竟还未曾去拜会一下庄主。便道:“不知胡庄主现在何处,庄主盛情款待,无言理应前去致谢才是。”

南月却道:“听说庄主出去办事了,不在庄中。”

“哦,莫不是又去偷骗了吧?”无言笑道。

南月轻轻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

无言忽然想到在马集镇与胡为一起行骗却被自己戳穿的那个女人,笑道:“你家庄主夫人可好?”

南月“咦”了一声道:“庄主哪来的夫炫?”

无言也一愣,道:“昨日庄主曾与一女子共同演了一出调虎离山,方将我宝剑与包袱取走,莫非那女子不是庄主夫炫?”

南月道:“自然不是,她叫夏荷,只是负责打扫庄主房间的丫鬟而已。”

无言笑道:“是也,我竟不想他们只是假扮夫妻而已,岂会一定是真正夫妻?不知那夏荷现在何处?那日被我识破,倒真想找她聊聊。”

南月竟轻叹一声,却不回答。无言道:“怎么了?莫不是她也不在庄中?”

南月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她……死了。”

无言大惊,道:“死了?昨日还好好的……她是……怎么死的?”

南月竟微微颤抖起来,道:“被庄主杀死的。”

无言更加惊讶,直直地看着她道:“为何要杀她?”

南月道:“只因她配合不妙,被公子识破……”

“什么!”无言闻得此语却似晴天霹雳,低声道,“她……她……”

南月面无表情地道:“公子不必过于自责,但凡与庄主配合不力者,终是难逃一死的,夏荷姐姐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无言怒道:“我原以为那胡为虽行为怪僻,却也不失为义士,想不到如此心狠手辣,我竟看错了他!”言罢,站起身来便走,又道:“我这就去取他性命,为那些枉死之人报仇,也免得他再伤害无辜!”

南月慌忙拦住,道:“公子不可!且听月儿一言。”

无言道:“除恶扬善乃我辈侠义中人当为之事,有何不可?”

南月道:“世人如公子之智能识破庄主骗术者寥寥无几,然此人乐赠好施,其所杀不过数人,因他而活命者却不计其数,如若杀之岂不得不偿失?此一不可。公子乃当世英雄,又身负师命,这恩义庄中高手如云,一旦有什么闪失岂不因小失大?此二不可。胡庄主虽行事偏激,却待公子不薄,奉若上宾,公子杀他岂非恩将仇报?此三不可。还请公子三思!”

“此话乍听之下有些道理,可我又岂能因此……”

“公子!”南月急道,“庄主尚对月儿有收留活命之恩,聊且看月儿薄面,饶他一命吧。”

无言矗立良久,突然道:“也罢!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纵然不杀他,也绝不与此等人为伍!我这就前去辞行!”

南月道:“公子忘了,他不在庄中。”

无言道:“大行不顾细谨,不辞也罢。我这就走。”

南月却拦在他身前,突然跪下道:“公子……”

无言一惊,慌忙去扶她,道:“月儿,你这是何意?”

南月却不起来,泣道:“实不相瞒,此番庄主令月儿照顾公子,公子却不辞而别,庄主回来,月儿实难逃一死!”

“这……”无言却未曾想到此点,正不知如何是好。

南月又道:“我在庄中日夜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行事不周之处,招来杀身之祸。公子若要离开,还请带月儿一起走!”

“这……我此去乃是居无定所,浪迹江湖,你若随我,只怕……”无言犹豫道。他本想说只怕一来你随我会吃很多苦,二来男女有别,恐多有不便。南月却似已知其心中所想,接着道:“只要能在公子身边,月儿什么都不怕!况且江湖儿女,本不拘小节……公子若是不想带月儿走,便请杀了月儿吧,早晚一死,月儿情愿死在公子剑下!”

无言双手将她搀起,柔声道:“我怎忍心杀你,我答应你便是。”

南月大喜道:“我这就去收拾收拾,顺便将公子包袱取来,我们现在就走,公子是客,又有我在,就说出去办事,旁人当不会阻拦。”

无言展颜道:“好吧,快去快回,我在房中等你。”

南月应声而去。无言独自站在亭中,望着那条直通大门的甬道,忽而觉得它变得很长很长,长的望不到边际。

第七章 烟雨断肠刀已乱

午后,无云,无风。

官道边上,有一个小小的茶馆,挂着大大的茶幌。“闻香下马”四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简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却没有老板娘的长相难看。

老板娘干瘪的皮肤似乎没有一丝水分,穿着一件绿底红花束腰裙,不停地扭捏着腰肢,挥着手里的香帕,向来往的人们吆喝着。虽说她长得难看,声音却似乎带有某种磁性,路过的旅客多会进去喝上一杯。

远见一马奔驰而来,老板娘热情地招呼起来:“哎呦,客官——下来喝杯茶呀——”

马果然在她面前停下,老板娘甚是得意,正待说话,却见骑马之人并未下来,而是抱拳道:“大嫂,请问此去江宁还有多远?”

老板娘脸一沉,又见那汉子身后背着一把大刀,不敢发作,却也没好气地道:“五里。”

汉子道了声“多谢”,打马而去。

“呸!”见人走远,老板娘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掉下马来摔死你!”忽听得远处又有马来,立即焕发出满脸的笑容招呼起来。

这次来的是两匹马,两个人,一男一女。

“月儿,喝杯茶再走,如何?”男的道。

“谢大哥,我听你的。”那女的自是江南月。

双双下马,老板娘迎了上来,笑脸道:“公子,里边请,您长得可真俊啊!您要来点什么茶咧?”

无言找了个空桌坐下,笑道:“姐姐随意,快些就好。”

这一声姐姐却叫得那老板娘心花怒放,放声笑道:“快着哩!公子稍候!”

南月一抿嘴,道:“天气真热,姐姐不妨多放些菊花。”

那老板娘一挑兰花指道:“姑娘您可说着了,我这就属菊花茶最好!”言罢扭着腰肢去了。

二人相视一笑,无言道:“月儿,这半个月来你随我东奔西走,都累瘦了。”

南月会心一笑,道:“可也长了不少见识啊,认识了不少英雄豪杰呢。”

无言道:“那些人多半只是浪得虚名而已,而现在我们要找的可是两个真英雄!”

南月道:“怪不得你一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来了,他们是谁?你可熟识?”

无言反问道:“你可曾听过‘烟雨断肠刀’苏清?”

南月略加思索道:“哦,莫不是那号称刀法天下第一的刀客?”

无言笑道:“不是‘号称’,而是却实了得。我与苏大哥五年前曾有一面之缘,乃是老朋友了。”

南月道:“只见过一面便是老朋友?”

无言道:“有些人只见一面便可引为知己,有些人纵使共处一生却还形同陌路。我与大哥相见虽短,却已神交多年,心中有着彼此,自是老朋友了。”

南月道:“所谓‘英雄惜英雄’,大概如此吧。那另一人是谁?”

无言道:“另一人乃是江宁神刀门掌门‘笑斩青龙’佟雪枫。我虽未见过佟大侠,但知他刀法亦是精妙绝伦。此番正是他邀苏大哥前来一战,看来是要夺过这‘天下第一刀’之名。”

南月道:“谢大哥,那依你之见,他二者谁的胜算更大些?”

无言思索片刻,道:“若是以往,苏大哥的‘烟雨断肠刀’应该略占上风。而神刀门的最高绝学‘天绝七式’,乃是武林之中至高无上的刀招,可惜极难练成,佟雪枫只会三式,便已横扫中原。此番他既主动请战,看来定是又有所突破了。如此一来胜负实难预测。”

“原来如此。”南月点了点头,道,“已等了这么久,这茶怎么还不来?”

无言正欲催促那老板娘快些,忽听到里面桌的客人高喊道:“茶还没好吗?”

老板娘妩媚的声音传来:“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还等?”

“别急嘛,正烧水呢,马上就好——”

无言与南月对望一眼,默契地离开了。

天下第一刀之争自然吸引了大批武林人士前来,不少人一大早就已等在门口,抢的个好位置。有好事者早已备下大量凉茶、折扇之类,到神刀门门口叫卖,着实赚了一笔。

无言与南月来时,已是人山人海,连大门的影子都望不到了。

南月蹙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无言想了片刻,道:“随我来!”言罢拉起南月却向后门跑去。

南月道:“他们在前院比武,来这里做什么?”

无言一指屋顶,道:“在那里看岂不更妙?”

南月笑道:“亏你想的出,若是被人发现,岂不尴尬?”

无言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院中,谁会来看屋顶?如何,你上得去么?”

南月笑道:“大哥莫要小瞧我!”说完身子一纵,轻落屋顶,衣袂飘飘,似天上一朵白莲,降乎人间。

无言微笑着,身子一动,再看时已在南月身旁了。他一拍南月肩膀,笑道:“如何……”南月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向前一指。无言抬眼一看,原来他们并不是这里仅有的看客——在他们前方两丈处,还蹲着一个人。那人背对他们,一身短打,看身形应是个男人,未带兵器,或者是短小的兵器放在身前了。

无言目光越过那人望向院中,只见除了门口有两个神刀门弟子守门外,竟空无一人。暗道:奇怪,怎么一个也没来?

正狐疑之际,却见一个影子从神刀门对面的屋顶上飞来,越过无数个脑袋,落在院子当中。不是苏清是谁!苏清身材挺拔,背后背着的正是他的成名宝刀——西风扫。苏清目不斜视,字正腔圆地道:“太原苏清,应邀前来,拜会佟雪枫佟大侠。”

神门门却厅门紧闭,毫无动静。苏清又重复道:“太原苏清,应邀前来,拜会佟雪枫佟大侠。”

门里依然没有动静。围观之人议论声渐起,有的说佟雪枫端架子,杀杀苏清的锐气;有的说他自知不敌,不敢出战……一时之间,嘈杂一片。

南月疑惑地看了一眼谢无言,无言用同样疑惑的眼神回答了她。

突然,人群安静了下来。无言的角度虽看不见,却已知道,神刀门已出来人了。

果然,四个弟子分立左右,当中站立一人,蓝衣蓝带,赤手而来,向苏清抱拳道:“苏大侠有礼!在下神刀门弟子沈退,见过苏大侠。”

苏清道:“沈兄不必多礼。今日尊师与苏某相约一战,却不知现在侠踪何处?”

沈退微一蹙眉,道:“家师偶染风寒,身体多有不适,今日一战,恐怕……”

话未说完,却被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谁说老夫身体不适!”

只见一个须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门外有认识的已喊出了声来:“佟大侠出来了!”

佟雪枫看了一眼沈退,又气定神闲地迈了两步,道:“老夫来迟,让尊驾久等了。”

苏清道:“无妨。却不知佟大侠贵体如何,若是有恙……”

佟雪枫道:“多谢关心,老夫健康得很。”

“师父……”沈退焦急地喊道。

佟雪枫一摆手,示意他退下。沈退呆了一会,叹息一声,退至屋檐下。佟雪枫一抬右手,道:“拿刀来!”一弟子双手将雪纹刀呈上。

苏清依旧傲然而立,一切都和他初来时一样,除了背上的那把刀。

刀,已在苏清手中。

“请”字出口,佟雪枫一刀已如闪电般击出!只见他两腿微屈,双手握刀高过头顶,直劈向苏清。那人,那刀,乍看并不高明;再看却如魅影般飘忽不定,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刀;仔细一看,还是一人,一刀,直直向下落。

苏清紧握刀柄,汗如雨下,他竟不知该如何躲闪!此招万万出乎他的意料。苏清一没有想到佟雪枫竟会这么快出招,二没有想到他一出招便是压箱底的绝招!

苏清脑海中瞬间闪过三十多种应对方法,但也都在瞬间被果断放弃。真是完美的一招,他实在找不出任何漏洞!那一招不但罩住了自己所有的部位,不留一处空门,而且封死了对手所有的退路,让人无从躲避!苏清甚至想到了放弃,任由那一刀落在他的头上,但他同样放弃这个想法。他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即便是死他也要做最后一搏!只要‘西风扫’在他的手上,他就从未畏惧过!他突然发力,将真气全部凝聚于刀锋,挥手使出了一招“抽刀断水”!

那是不折不扣的攻招,那一刻他竟完全放弃了防守!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结果。只有屋顶观战的无言,在结果出来之前便已暗叫了一声“不好!”

两大高手的对决,瞬间便分出了胜负。一个人依然傲然而立,另一个却已倒下。

然而,倒下的却是佟雪枫!

无言大吃一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最吃惊的显然是苏清。面对着倒地喘息的佟雪枫,苏清呆立良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你……”

沈退不知何时已来到佟雪枫身边,佟雪枫勉强半坐起,靠在沈退怀中,单手捂着伤口——自右肩至左胸一道血痕,衣衫尽染。

“师父……”沈退泪流满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佟雪枫望着苏清,断续地道:“你……可知我那一……一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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