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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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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面鬼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此刻已恢复镇定,强笑道:“小姐所言极是,下次小的一定换一种药。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这赤面鬼是个聪明人,自知不敌,若是仓皇逃窜,是万万逃不脱的;倘若大大方方地离去,倒还有一线生机。

谁知方一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人,正用剑指向他的喉咙!更令他吃惊的是持剑的人竟是在他转身之前还坐在雨婷身后的陆凝香!

从座位到赤面鬼身后距离虽不远,但也有两丈许,而且有桌椅为障碍。要在一转身的功夫从座位上移到他身后而不被发现,赤面鬼是万难相信,可眼前的事实却令他不得不信!他立即回头一看,方才凝香的座位果然空无一人。

他的赤面早已吓得苍白,结巴道:“你……你是人是鬼?”

凝香轻蔑地一笑,道:“你不是号称‘赤面鬼’吗?你看我是人还是鬼?”

赤面鬼全无嚣张之气,唯唯道:“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回,小的感激不尽……”

“放过你?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凝香怒目视之。

无言起身道:“算了,凝香,放他走吧。”

凝香这才收剑道:“还不快滚!”

“慢着!”雨婷叫道。

眼见方才雨婷出手狠辣,赤面鬼仍心有余悸,果然不敢再迈一步,低声道:“小姐还有何吩咐……”

雨婷停了片刻,道:“你来杭州真的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赤面鬼变色道:“当然……”

“哼!”雨婷道,“以你的武功想我拿我简直是痴人说梦,钟离灭疯了不成,会派你来?”

“这……”

雨婷斜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道:“再不说实话,那两个便是你的榜样!”

赤面鬼竟真的被吓住了,面如死灰道:“小的不能说,说了……回去就真的变成鬼了。”

雨婷面色一沉,道:“那你是想现在变鬼,还是回去变鬼?”

赤面鬼犹豫片刻,一跺脚,道:“也罢,我说了便是。小的此来是另有任务,只是碰巧见到小姐,自知不是小姐对手,才出此下策。”

雨婷厉声道:“你此来有何任务?”

赤面鬼道:“乃是通知西义堂堂主处理三大门派之事。”

凝香不解道:“洗衣堂?三大门派?”

雨婷一笑道:“陆姑娘,不是‘洗衣’堂,是‘西义’堂。钟离灭掌权后,设立了东、西、南、北、中五堂,并且冠以仁、义、礼、智、信的名号。又网罗了五大高手,分别任这五堂堂主。西义堂正是其中之一。”

凝香道:“仁义礼智信?真是恬不知耻!”

赤面鬼不敢反驳,唯唯道:“是,是。”

无言久不言语,此刻插口道:“三大门派是怎么回事?”

雨婷显然也不清楚,于是将目光投着赤面鬼。

赤面鬼一怔,道:“钟离教主有意一统江湖,便向各大门派施压,令其归顺,有三大门派顽抗……啊不,是反对的声音最大,教主下令,将其……剿灭。”

无言道:“是哪三大门派?”

赤面鬼很是知趣,对答如流:“四川峨眉派,温州形意派,以及江宁神刀门。”

无言惊道:“峨眉有当今武林盟主公孙七悔坐镇,你等也敢妄动?”

赤面鬼道:“峨眉派自然是由西义堂主亲自前去,至于其他两派派谁前往,小的便不得而知了。”

无言道:“西义堂主是谁?”

赤面鬼道:“小的不知。”

“嗯?”无言面露愠色。

雨婷道:“公子莫气,他是真的不知。五个堂主极其神秘,除了钟离灭恐怕很少有人见过他们本人。”

无言点点头,道:“那你是如何通知他的?”

赤面鬼道:“小的三更于城南李家巷鸣埙三声,有人来接应,对得当日暗语,便将密令传与那人。”

雨婷想了想,道:“你走吧。”

“是,多谢小姐!”赤面鬼如获至宝,仓皇下楼。

无言想起方才酒中有毒之事,向雨婷道:“方才多谢姑娘示警,否则此刻我与凝香已中了那‘忘忧露’之毒了。”

雨婷道:“公子不必客气。倒是陆姑娘的轻功,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凝香道:“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这三大门派,做好防范。”

无言道:“凝香说的是。我看事不宜迟,不如我们就立即分头行动,前往三大门派。”

雨婷道:“峨眉我去过,我看就由我走一趟吧。”

无言道:“好吧。温州路远,就由我前去吧。那凝香,你……”

未待无言说完,凝香抢道:“我去神刀门。那我们在哪里会和?”

“这……”无言看了看雨婷。雨婷会意道:“那就在峨眉会和吧。毕竟公孙盟主在峨眉,若是钟离灭有进一步危害武林的行动,我们在那里也便于凝聚各方力量,共同抵抗。”

凝香不解道:“那钟离灭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要动用武林人士共同对抗?”

雨婷道:“钟离灭势力绝对不可小觑,我看也只有如此,才有实力与之一战。”

凝香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道:“嗯,那好,我们就峨眉再见吧。”

无言却道:“公孙七悔虽贵为武林盟主,若论号召力,却不及一人。”

第二十二章 铁掌翻江形意碎

雨婷道:“你说的可是前任盟主,柳明元柳老前辈?”

无言道:“正是。若要号召群雄,讨伐钟离灭,恐怕要首推柳老前辈才是。况且我儿时曾随师父多次造访过柳老前辈,去他那里,也可方便些。”

凝香看着雨婷道:“我没意见,欧阳姑娘,你呢?”

雨婷笑而应允。于是三人一一别过,各奔目的地。一场救援三大门派的行动随即开始。

且放下凝香与雨婷那边,单说谢无言。

无言自离了杭州,马不停蹄,直下温州。到了温州,打听得形意派处所,急忙赶去,不敢耽误片刻。

形意派虽能在温州附近称雄,其实规模并不大,加上朝廷重文轻武,如今门中已是人才凋零。掌门曲落平虽兢兢业业,却也难于振兴。但二十年前,形意派中曾出了一位高人。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医术毒术,奇门遁甲,无不精通。他便是时人称之为“天下第一奇才”的黄妙生。可惜那黄妙生痴于武学神兵,游离四方,不问门中之事,直至遇到当时武林中著名的美人“月影幽莲”江弱水,结为连理,双双隐退。

自此之后,形意派再无一流高手,却仍以大派自居,剿匪除恶,处处争先,致使伤亡惨重。此番反对忘忧教,更是又打了头阵。

无言当然明白这其中原委。以形意派如今的状况,相要抵挡忘忧教蓄意的一次进攻,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赶到时叫掌门曲落平率众撤离的准备。

可是当他到了形意派门口的时候,心却一下子冷了半截:因为他分明嗅到了一阵浓浓的血腥味道!

他未直接冲进去,而是在虚掩的大门口站了一会,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才一脚蹬开半边门。眼前的一幕让他触目惊心——

尸体!全是尸体!

这里显然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横七竖八的形意派弟子的尸体宣告着打斗的结果。每一具尸体的脸上都带着痛苦的表情,那是他们在人世间最后一种心情的表达。他们至死都在战斗,他们用生命维护着个人尊严与人间正义。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知觉的尸体,但余那尚有余温的鲜血,用另一种悲壮的方式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无言检视了所有的角落,没有活口。更令他吃惊的是,所有的人都是被同一种刚猛的掌力震碎心脉,灭形意派的凶手居然只是一个人!最后,他立在大门口,木然地望着扁额上“形意派”三个大字。这个盛极一时的门派就这样在历史上消失了吗?

“我来迟了……”无言的语调很低。

“一点都不迟!”声音来自无言左手边不远处。

无言猛然转身,见一老一少两个人正立于道中,注视着他。而方才说话的显然是那老者。只见他披散着花白的头发,微有些秃顶,却有着一对极浓密的眉毛;双目深陷,古铜色的皮肤润而有光。在他身旁是个俊朗的少年,头戴蓝缎丝边公子巾,身穿白底云纹长衫,胸前满绣一朵海棠;洁面无须,手持长剑。

无言审视来人一番,正色道:“二位何人,是敌是友?”

老者徐徐道:“年轻人,对长辈讲话要有礼貌。”

无言顿了一下,抱剑道:“晚辈谢无言,失礼之处,还望前辈海涵。”

老者横眉道:“这还像句人话。”

无言涵养极佳,自不至被一两句话激怒。他正欲说话,那老者身侧的少年却抢先道:“兄台便是逍遥子的高足,只身扫灭金风、铁门两寨的谢无言谢少侠?”

无言见他说话十分得体,自然报以一笑,道:“不才正是谢某。”

老者嗤笑道:“当今世上,会些武艺的管他阿猫阿狗都敢称侠,真是可笑之极!”

无言淡定道:“谢某从不敢以侠者自居,却也知侠义之道。当以除恶扬善,秉持正义为己任,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老者倒背着手,不屑地道:“乳嗅未干,也敢妄言侠义之道!老夫没空再与汝绕舌,我乃忘忧教西义堂护法,‘翻江掌’唐放,里面的人都是我杀的。此次行动乃是绝密,说,你是如何知道消息的?”

无言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了我一个杀你的理由!”说着,无言将目光投向那少年,道:“你又是谁?”

少年欲言又止,犹豫片刻,竟避开了无言的视线。唐放却哈哈大笑道:“他乃是我堂偏护法,原形意派掌门曲落平。”

无言不听则已,闻得此言是怒由心中起,厉声道:“人道曲落平乃忠义之士,不想竟是欺师灭祖、卖友求荣之辈!看来今日我便要代形意派清理门户了!”

曲落平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钟离教主求贤若渴,谢少侠何不同来本教……”

“住口!”无言怒道,“恶贼,且吃我一剑!”话音未落,无言拔剑便是一招“苍龙逐月”,直袭向曲落平前心。

曲落平猝不及防,急忙纵身向后一跃,跳出丈许,躲过剑锋。无言岂能罢休?跟上又是一剑,攻向对方左肋。就在无言出剑的瞬间,只感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知是唐放掌力,不敢怠慢,身子急忙向左一旋,避开数尺。而他方才所处之处一声闷响,地砖炸开一大片。

无言不禁暗吃了一惊。这唐放只是忘忧教一个分堂的护法而已,掌力竟如此惊人!不料趁无言稍一分神之际,唐放突然跟上半步,又推出两掌。唐放距无言尚七尺有余,这两掌本是打不到无言的。而无言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不敢硬接,纵身高高跳起。他脚下的地面瞬时又是两声闷响,尘土砖屑飞扬。

唐放一击不成翻手又是一掌,却是击向无言头部。无言身在空中,无处躲避,只好以攻代守,将内力凝聚于右臂,挥剑平扫而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唐放!

剑气与掌力一触即爆,化作一声冲天巨响!光芒乍闪,而后双双消弭于无形。

无言直被震得落地后退了三步,方才站稳;而唐放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得向后滑出了三尺!

唐放的表情严肃起来,眉头微蹙,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对手。这对无言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因为认真起来的唐放一定更可怕!

无言看准时机,一招“银霜落雪”使出,扫向唐放小腹。唐放冷笑一声,身形一晃,看似十分简单的动作,却不多不少刚好躲过剑锋。唐放双掌如一对猛虎,上下翻飞;无言宝剑如蛟龙出水,轻灵多变。且说这二人如此过了数十招,胜负未分,而无言怜云剑在手,多少占些优势。

在一旁的曲落平观战多时,见此情形,拔剑参战。许是自觉羞愧,他没有突施冷箭,而是大喊一声“曲落平来也!”才冲了上去。

三人站在一处,无言虽以一敌二,但毕竟“怜云”在手,而唐放赤手空拳,曲落平武艺最多只能算作二流,是以无言一时也并不落下风。

又过了数十招,唐放虚晃一掌,向后一跃,立足喝道:“且慢!”

无言垂剑道:“有何遗言,只管说来。”

唐放冷“哼”一声,道:“小子仗着手中宝剑,来拼老夫双掌,算何本事?”

无言道:“你们仗着人多,以二敌一,又算什么本事?”

唐放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与老夫单打独斗,但你不可用剑,敢否?”

须知无言掌法虽也得逍遥子真传,颇具精妙,却毕竟不如剑法高明,而“翻江掌”唐放恰是以掌法闻名。无言若弃剑用掌,便等于是舍己之长,而攻彼之长。是故唐放以言语相激。若是无言刚出道时,定会率而应允。然此刻他心智已成熟许多,自不会上当。

无言一笑道:“若觉得不公,你大可向曲落平借剑一用,你我单较剑法,岂不更好?”

唐放一时语塞,瞠目而视之,道:“老夫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他日再见,定不饶你!”说罢,看了曲落平一眼,曲会意,相继纵身上了屋檐,三跃两跃,不见了踪影。

无言本叫了一声“哪里走”追了上去,但转念一想,自己追上也无必胜把握,便收住脚步。

回头望一眼一片死寂的形意派,无言心头像是压了万斤巨石。他忽然发现自己很渺小,好多东西都无法改变。他曾经迷信自己的武功,甚至天真地以为世上只有欧阳尽一个对手。如今想来,竟是那么的幼稚可笑。江湖之中,高手如云,更不知有多少异士怀抱绝技,或隐于野,或隐于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儿时就熟知的谚语到此刻才真正深刻体会。行走江湖,并不像想像中的那般潇洒惬意,相反充满了危险,充满了尔虞我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不能日求精进,也许下一刻就会永远地闭上双眼。

残阳如血。

这里是温州城郊,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坡。

无言靠在一株大柳树下,宁静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宝剑怜云就放在他左手边,这把削铁如泥的利刃此刻似乎变得无比沉重,重得提不起来。不远处他的马儿在悠闲地吃草,它是否能读懂主人的心事呢?

隐隐的嘈杂声,打破了他的思绪。心事没有让他放松警惕,而好奇心更是驱使他提剑侧目细听。

声音自斜前方不远处一个山丘后面传来,好像是有好多人在打斗。莫非是强盗打劫?这本不关无言之事,但身为习武之人,路见不平,岂能坐视不理?想到此处,无言抓起宝剑,三步两步来到山丘之上,压低身体,向下观瞧:但见丘下三十余人各持兵器,围着三辆大车,混战一处;地上已倒下七八个,不知是死是活。他们显然是两伙人。一边身着红衫,一边皆是黑衣。而那头车之上竖着一面大旗,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天下镖局!

第二十三章 往事如歌含恨刀

无言暗道:这天下镖局乃是中原最有名的镖局之一,总镖头顾天鹏凭借那手“一字断松钩”,令众多绿林人士闻风丧胆,可如今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天下镖局的镖!

更出乎意料的是,天下镖局的红衣镖师虽人数更多,却未占任何优势,反而渐显颓势。为首的看样子是个年轻的镖头,二十五六光景,手持双钩,力战数人。他业已身负多处刀伤,却寸步不退,诚是一员勇将。

无言见形势不妙,也不多想,当即一纵身,落于阵中,大喝一声:“住手!”

黑衣人见无言似神兵天降,不敢怠慢,退出几步,将众镖师围在当中。那镖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样不明所以,横钩观望。

无言正色道:“何方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劫镖?”

黑人面面相觑,未待说话之际,镖头却先开了口:“朋友,相助之情,顾玉不胜感激。然此乃天下镖局一家之事,朋友不必牵涉其中。今日顾玉纵然战死,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无言闻言哭笑不得。那顾玉确有些气魄,但未免过于逞强,行事也颇为死版。自己好意相助,他这一说,倒弄得自己左右不是。留下来吧,是出力不讨好;转身就走,那自己的颜面何存?正心内徘徊之际,黑衣人中却有一位开了口道:“朋友可是谢无言谢少侠?”

无言一愣,心想:此处竟也有人认得我?绿林中人,也未必都是恶霸蛮邪之辈,亦有不少豪杰之士为形势所迫才投身草莽。

无言打量此人一番,见他年约而立,身长六尺,形体偏瘦,颜色蜡黄,手持一把鬼头刀,气定神闲。

无言礼貌地一抱剑,道:“正是谢某,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缘何认得在下?”

“小可楚之雄,蒙江湖朋友抬举,送了个‘瘦典韦’的绰号。曾有幸在西湖一睹少侠风采。”他一指周围同伴道,“这些都是附近的义士,绝非鸡鸣狗盗之辈。”

“哼!”顾玉怒目道:“若非鸡鸣狗盗之徒,为何劫我镖车?”

“只因贵镖局接了这趟不义之镖!”

无言暗倒:天下镖局素来行事磊落,岂会接不义之镖?带着疑问无言回身向顾玉道:“敢问顾镖头,这镖车之中是何物什?”

顾玉道:“少侠有所不知,走镖之人有两条行规,一不问雇主名姓,二不问货物来历。连我等都不知道,这姓楚的如何得知?分明是借口前来谋财。少侠且回避一下,待某将这群泼贼拿下,再请少侠吃酒!”说罢便真要动手。

无言忙道:“顾兄且慢!且听楚义士一言,再动手不迟。”

楚之雄感激地一笑道:“多谢少侠。”目光一转,向顾玉道:“少总镖头,那托镖之人可是个年轻女子?”

顾玉惊问:“你怎么知道?”

楚之雄道:“那女子乃是魔音教教主杜媚儿!她数年间收集了中原武林众多门派的招法秘籍,要交给他的老相好,西夏第一勇士李宗狮。如此出卖中原武林同道之举,形同卖国,天下有识之士岂能相容!”

顾玉闻言大惊,犹豫片刻,忽然道:“若真是杜媚儿献书西夏,当向西北去才是;而那女客托镖的目的地却在东南沿海之处,却是为何?”

楚之雄道:“近年西夏内乱不断,李宗狮为求安心练功,离家出海,隐于东海无名岛上,并扬言功成之日,前来挑战中原武林。”

顾玉道:“若果真如此,便是顾玉错了。不过先生一面之词,请恕顾玉不能轻信。先生不弃,请与我同往;若真如方才所言,我必当众将秘籍毁去,以免外流。”

“好!”楚之雄捶胸道,“少总镖头果然爽快,我姓楚的就随君走上一遭!”

此事暂且搁下不提,单说古都洛阳。

唐人刘禹锡有诗云:“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此诗大赞长安牡丹之美。然而最美的牡丹不在长安,在于洛阳。

传说武周天授年间,寒冬腊月,武则天突发奇想,要游苑赏花。于是醉下诏曰:“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催。”翌日百花惧其天威,果然争奇斗艳,大放异彩。惟独牡丹含苞不发。武后大怒,下令将牡丹贬出京城,迁于洛阳。谁知牡丹至洛则开,尽态极妍。武后闻之,命人以火焚烧,而次年花开益艳也。

自此洛阳牡丹遂甲于天下。

花本无心,人则有意。问世间有多少明争暗斗,只是为了“甲天下”三字?

洛阳当然不只有牡丹,还有人。一代大侠柳明元就居于此地。

这日,柳府上来了一个白衣少年,正是自温州赶来的谢无言。无言与顾玉等人别过之后,便快马而来。他与凝香、雨婷约定于此处会面,而他去温州路程最远,是以他料想二女早已到了。

见了柳明元,无言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柳明元一声叹息,道:“冤孽啊!老夫虽不过问江湖之事久矣,然此则关乎武林安危,老夫当仁不让!”

无言大为感动,道:“以柳世伯的威望,振臂一呼,天下武林同道必当云集响应,破钟离灭便指日可待了!”

“爹。”随着一声轻唤,门外进来一男一女,方才说话的便是那男子。

这二人皆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男的稍高些,面容俊秀,气宇轩昂。无言的目光自那男的身前扫过,便停在了那少女身上。少女水盼兰情,娇唇欲滴,且身材极好,青春逼人,是让人一见便不忍将目光移开。

这二人无言都极眼熟,却一时不知哪里见过。忽然想起那少年进来时叫了一声“爹”,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便是柳明元之子女,男的名曰梦飞,女的名唤丝萦。

兄妹二人倒先认出了无言,齐齐叫了声“谢大哥”。

无言忙站起身来,至兄妹面前细细打量一番,喜道:“梦飞,丝萦!一晃七八年,你们都这么大了,为兄都差点认不出了!”

柳梦飞亦十分欢喜,执无言手道:“谢大哥,你也长高了呢,样子倒没怎么变!”

无言笑道:“当然没变,还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

柳丝萦甜甜一笑道:“谢大哥还是老样子,也没个正经!”

无言自己也乐了,三个少男少女似又回到了童年,有说有笑话着家长,一扫之前沉闷的气氛。座中柳明元也一捋长须,愁容少解。

说到凝香和雨婷之时,无言却又似挨了晴天霹雳。因为柳明元十分清晰地告诉他:这二人一个都没有来过!

无言面色如纸,疑惑道:“这三路中,属我路程最远;我都到了,她们……莫非出事了?”

柳明元道:“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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