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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宗-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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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但却不好相劝。
回到府中,萧清宁已经缓过气来,却是终于明白,自己在天工坊中经营了二十余年,为何还是一败涂地。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家族效力,却原来,只不过一厢情愿而已。”
萧清宁心中凄苦,简直无法言说。
其实早在今天以前,她体会过,女儿身的种种不便,这是世俗成见,世道人心,远远不是自己有心改变,就能抗衡。
可笑自己和公输长老等人,以为找个看起来温和的丈夫,就能顺利实现自己所愿,但却想不到,他简简单单耍个手段,就轻易击败自己,毁了自己的一切努力。
“的确是一厢情愿,那些族人,只把你的一切付出当作应当,对你的大志,你的理想,视若无睹,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紧紧抓着不放?”
李晚担心萧清宁心里不痛快,在会后也跟着回来,结果听到她的凄苦自问。
萧清宁回过头,百味杂陈:“夫君,我真没有想到,结果竟会是这样。”
李晚道:“其实赢你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世道人心,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力量,如何能是你我可抗衡?除非,我愿意入赘你们萧家,成为你的附庸才行!”
说到这里,李晚心中却又不由得自嘲一句,默默说道:“其实入赘也不安全,除非得是你寡居在家,并且发誓终身不嫁才行。”
李晚见萧清宁还是有些郁结。劝道:“其实自私之心,人皆有之,你想把萧家拧成一团,别家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却另有想法,未必愿意掺和到你的计划中来。
你这些年来,都做得很好,只可惜。天工坊本来就是归属大家的,你要摊薄大家的份额,削弱大家的权力,又有几个愿意?说句不好听的,你引领的未来有多好,别人未必看得到,就算看得到,也未必相信,就算相信,也未必愿意在你的带领下走下去!
这固然是他们的器量狭小。跟不上你的眼界和步伐,但又何尝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硬要拉着他们跟上呢?如果说这世间有宿命的话,这些人的宿命,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里长治久安,维持数十世的平稳安宁,他们更加需要的是自己的过活,而不是跟着你闯什么天下!”
萧清宁听出了李晚话中的戏谑之意,但却连气都生不起,无力道:“所以你就说服了他们。表明支持……”
李晚道:“不错,我从始至终,只是对各位宗亲许诺支持而已,什么代价也没有付出。然后,他们就自己发起聚议,把你给撤换了。”
李晚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一年多以前,萧风宜为了从大房手中得到坊主之位,寻上门来。
从那时起。他就看到了萧家内部暗藏的纷争,以及一个极好的人财两得的机会。
虽然现在萧清宁还是有些转不过来,但他却欣然发现,她的确已是心灰意冷,渐渐认命了。
“还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
萧清宁总算从李晚口中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她还是把心里些许不敬的想法压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认命,毕竟那些夺了自己权的也不是外人,而是族里面的叔伯兄弟,还有天工坊中其他各家的元老们。
到现在她也回味过来,那些人,恐怕早已经在等着这一天,就等她把天工坊治理好,然后出来摘桃子。有这样的宗亲,自己再有本事,也逃不过这一劫。
李晚看着萧清宁神色,面露怜惜。
其实在他看来,萧清宁有今日,纯属咎由自取,如果换了他,早就在当权之时大举屠刀,雷厉风行地践行自己所愿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下不了手,毕竟都是宗亲族人和世家通好,又没有相适的绝对实力,怎么可能那么做?
有德无威,是制服不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坊里人的,这也是守成的无奈。
各方牵涉的关系太深,彼此的掣肘,也太严重了,谁来也无法改变!
就算现在,萧清宁被赶下了当家人的位置,依然拥有近百筹,如果她的心态转不过来,依然要掺和天工坊之事,还可以通过元老聚议,频频兴风作浪!
这又得换成新坐坊主之位的萧风宜无奈,他手中的筹码,可没有那么多。
所以第一时间,李晚就回到家中,劝说失意的萧清宁,让她不要在这泥潭越陷越深了。
“唯今之计,靠自己才是正道!既然你忘不了自己的大志,何不另起炉灶,撇开一切掣肘?”
“另起炉灶?”李晚的话,令萧清宁眼前为之一亮。
她其实也有些自嘲,她曾在李晚晋升供奉之时,向他申明理想,表露出放眼天下的胸怀和器量,但却不想,自己也是当局者迷,困顿在天工坊这个小格局里了,另起炉灶,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可是萧清宁的眼神很快黯淡下去,嗔怪地看了李晚一眼:“你以为另起炉灶那么容易?”
对丈夫,她实在是又爱又恨,只感觉这家伙既霸道又自私,实在不是什么好人,但出嫁从夫的道义,长久以来的好感,都叫她生不起气来,而且从头到尾,他也只把自己拉出天工坊,并没有再做其他对不起的事情,叫自己连闹腾一通的理想都找不到。
李晚见她渐渐消了气,神秘一笑:“你家祖上萧恒公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做?”
萧清宁秀眉微皱:“怎么做?”
李晚轻笑,他就知道,萧清宁会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清宁,事已至此,外面闹腾得再欢,也是你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他们的事了,你何不静下心来,想一想你如今的处境?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其实现在才是你真正了无牵挂,可以实现自己理想抱负的大好时机。”
萧清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只是个小女子,不像你们男人,那么大野心,哪来的理想抱负。”
李晚哈哈一笑,从未见萧清宁有如千金小姐发脾气,他不觉头疼,反倒有种新鲜之感。
但总让她不痛快,也是不行的,该是时候上杀手锏了。
于是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萧清宁奇怪问道:“这是什么?”
李晚冷笑:“你萧家的部分产业。”
萧清宁顾不得理会李晚话语中的古怪味道,娇躯一颤,便接过看了起来。
结果却发现,这是天工坊新扩建十座作场的所有工人身契,学徒和炼器师俸禄收支账簿,以及所有的地契,买卖契约。
拥有了这些东西,天工坊上下,管事,炼器师,都会承认,这些作场是由某人实际控制的,所有的抽成所得,自然也落入他私囊。
萧清宁心中,仿佛有一股火要炸腾出来:“那些人竟然,竟然出卖工坊!”
李晚道:“出卖工坊事小,自己上位事大,只要上了位,什么好处捞不回来?”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萧清宁今天的气愤和无奈,简直比从小到大加起来还多。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还真有本事做到,不,任是谁来,巧取豪夺,也不可能做到,只有一点,是那些叔伯兄弟们,自己自愿的!
“吃里爬外的东西!”她面含煞意,暗啐了一声,但却又见到,李晚面色莫名地掏出了另一份契约。
她接过再看,却是面色再变。
“凌……凌云飞舟!”
天工坊,统共拥有五艘飞舟。
这里的每一座飞舟,都是足以抵值数以十亿灵玉,价值非凡的祖上产业,其中一艘最大的,是萧家的私产,其余四艘,是天工坊在这近千年时间里,用坊里上下所挣的财富,一点点地攒下。
在这个中古远逝,豪门落定的和平年代里,几乎称得上是白手起家的典范,承载数代人辛劳和努力的重器,如果用凡俗世家里的物件来比喻,就相当于是不动的祖屋,或者跑商运货的大船,车队之流。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崽卖爷田不心疼,那些奉命镇守飞舟的管事,族人们,轻而易举就把其中一艘排名最末的飞舟给贱卖给李晚了!
也不能说是贱卖,理应说,是抵押,可让人无语的是,这抵押的由头,竟然是换取现灵玉,添置李晚手中的十座作场。
明明只需数千万灵玉草创,然后再投数千万,十年时间不到,便可以稳定获利的优良资产,转眼之间,便成为了拖累工坊的累赘,贱卖出去,然后又用工坊赖以为重的飞舟重器,连人家灵峰势力都要珍视的宝贝为抵押,收购回来。
转手之间,一分灵玉没有赚到不说,反而还欠下一屁股的债,需要每年付给李晚数百来万,用以承担舟上杂役、管事、护卫开支十年以上……
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不,人家就算白送,还能讨得几分好,这些家伙,白送还要贴上家族女儿,巴巴送上嫁妆。
这不是送礼,这是送瘟神,多谢人家李晚收了,帮他们大忙啊!
萧清宁又气又急,竟是忍不住捂住脸,嘤的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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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凌云飞舟
萧清宁很伤心,很委屈,就算得知自己被丈夫欺负,不问自己就从工坊大位拉下,都没有这么伤心委屈过。
一直以来,她辛辛苦苦,忙前忙后,为的都是谁?
还不都是为萧家人?
可就是这些萧家人,为了抢班夺权,竟然轻而易举就把祖上的产业贱卖,轻易给了别人。
虽然这个别人,也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夫君,他们眼中的女婿,萧家姑爷。
可是这事,未免也太龌蹉了。
还有古长老等一帮人,事涉天工坊产业,竟然也就轻易同意了。
公输长老等人也是一群老朽昏庸之辈,平常看不出什么不妥,关键时刻,竟然连些许端倪都没有察觉,更不曾警示自己。
连萧清宁都替这些人脸红,从头到尾,都给李晚耍了!
她更恼恨的是自己,自诩掌控坊里上下,铁桶一般的严密,但古长老、荣长老等人围堵夫君时没察觉,夫君跟古长老、堂兄等人密谋时又没察觉,只要上下一心,蒙蔽自己,自己就成了瞎子,盲人!
李晚见妻子大哭,不由也有些手足无措,这长久以来的苦闷和激愤宣泄,犹如洪水决堤,一下就变得稀里哗啦,漫漫无边起来。
好在他虽然不懂安慰人,但也知道妻子还要颜面,第一时间就屏退下人,然后又施了神通,隔绝房里内外,把她抱在怀中,轻拍着后背,安慰起来。
“好了,都已经这样,你就不要伤心了。”
“我,我这哪是伤心,我这都是被你们气的,这么一大艘飞舟,转眼就送你了。还要白贴十年供养,简直太无耻了!”
李晚不高兴了:“怎么说自己夫君无耻?”
萧清宁道:“我又没说是你!”
李晚道:“那就是说你堂兄风宜兄,还有古长老他们?”
萧清宁哼了一声:“谁应就是谁无耻!反正,你们都一路货色。”
萧清宁虽然被李晚抱在怀里。可也没忘心痛。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痛什么。
不过李晚多少有些明悟,也知道拿什么安慰她最好。
“你就不要伤心了,夫君的东西,还不都是你的?这飞舟被我阴谋诡计弄到了手。也就相当于被你弄到了手!你要不信,最多,全都转到你名下!还有,家里的一切产业,也归你管,全部的灵玉,都是你的,要怎么开销花费,也是你说了算,以后就由你帮我把这个家当起来!”
好一阵相劝。萧清宁痛也痛过了,终于无力地瘫倒在李晚怀中,听着他满口甜言蜜语,把能给的好处都给了自己。
她是既无力又无奈,根本别无他法。
她满口酸泛,幽怨道:“怎么不找你的姝妹去,从我萧家和天工坊弄到这么多好处,够你一脚踢开我这黄脸婆,跟她双宿双栖,逍遥快活去了。”
李晚尴尬道:“这哪能?你不要乱说。”
萧清宁道:“那就是左拥右抱。心里爽都来不及?”
李晚满脸苦笑,只感觉讲道理的妻子太容易对付了,可是一旦不讲道理,使起小性子来。同样比其他女人还难缠。
万幸他还有对付妻子的绝招,那就是索性把自己的家,都给她当了。
男主外,女主内,妻谋夫断,阴阳和谐。是他设想好的理想模式,至于多出的姝妹,那也没关系,反正清宁能容她,那就一并和谐了。
许是感觉李晚所说有几分道理,萧清宁终于不哭也不闹了,不过第一时间,就要他把那作场和飞舟的事情敲定下来,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转到自己名下,依然让李晚自己收着,但上下账册,人事大权,都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夫君抢了她的坊主之位,总得把这李家大夫人的位子落实,给她个名副其实才行。
要不然,她就是又失身又失财,亏大了。
这话虽然说得毫不客气,但李晚听了,反而暗自窃喜,因为他知道,这朵难采的萧家娇花,最后终于还是被自己采下了,她肯乖乖认命当自己的李家大夫人,自己的所有计划和宏图伟业,都有了着落!
趁着萧风宜和古长老等人迫不及待地筹办继位大典,李晚也风风火火,带着萧清宁和林静姝,接管那好不容易巧取豪夺而来,价值数十亿的飞舟重器!
其实直到此时,萧风宜等人也不敢承认,这艘飞舟被他们出卖给李晚,还要贴上十年时间,相当于数千万的供养费用。
按道理,实际控制这艘飞舟的,仍然还是萧家控制下的诸管事、护卫,这也是李晚要把它交给萧清宁,甚至直言,就是转到她名下也别无不可的原因。
但李晚手中握有萧风宜和古长老等人签下的转让契约,一旦放出,就是直接把他们逐下大位,万人唾弃的证据。
一面是萧风宜等人拥有收回飞舟的机会,一面却又是李晚抵着他们的要害,大家彼此要把这个交易进行下去,就算各给便宜,长久共谋。
直到数十年后,李晚把飞舟上的实际掌控者替换,变成自己的心腹,然后逐渐转到他的名下,而萧风宜等人也稳固坊主之位,不再惧怕李晚突然发难,把他们赶下台,空欢喜一场。
因此,李晚是以“借用”的名义,得到了这艘飞舟的使用权。
这是一艘长达一百六十丈,宽九十八丈,通体浑白,宛如云堆的阔形飞舟,品级只在飞舟下品,但宝器品级,却是实在的绝品。
李晚携同萧清宁和林静姝登舟之后,叫来掌管此舟的大总管,核验详情,结果得知,此舟乃是普通的楼船飞舟宝器,日行三千里,在众多同类法宝当中,算是较慢的一种,但这却是因为用作货运通行之故,经过了一番改造。
它的长度和空间大小,比李晚过去曾乘的飞仙宫用于迎宾的上品飞舟还要多出不少,所以带有主楼二栋,附楼四栋,里里外外,大大小小房间、舱室共三千五百九十六间。
这种飞舟宝器,无论是防御力,排场,豪华程度,还有飞遁速度都无法与上品飞舟相比,但运载货物的用处、宽敞度,却都不差,毕竟两者用处不同,专注的方向,自有不同。
单以这用作于缓慢出行,承载工坊作场的用处,完全可与李晚过去曾见的吴冶子座驾相提并论,只是排场和速度不及而已。
又召来舟上奴仆众人,李晚等人才得知,这座飞舟上,共有二千一百多人,分成数班,日夜值守。
舟上最高修为者,是一名效忠于天工坊的莫姓老人,拥有结丹前期修为,下品真丹。
萧清宁向李晚解释道:“这艘飞舟,最初购置,花费就高达三十亿,后来数百年前,陆续投入改造,营建,总共花费五十亿不止,所以必定要配置结丹修士镇守。”
李晚问:“天工坊上下,共有多少这样的结丹修士?我发现你们养了不少这样的高手。”
萧清宁无奈道:“除了各家嫡系和重要宗亲身边,就是这五艘飞舟上的镇守长老了,总共的人数,不到二十,不过你也该知道,这样的高手寿元不长,所以人数也有起伏,近年算是较多了。”
李晚道:“摊子铺得太大。”
萧清宁面上一红,没搭理他,但却也不禁反思起来,自己这些年,为了完成布局,在这些方面,是否操之过急,可是瞄到李晚面上一闪而过的笑意,却又不禁气急:“摊子铺大,自有铺大的好处,至少我们天工坊,本来还能支撑的!”
李晚连忙道:“好了好了,先看过这飞舟再说。”
因为持有坊里通过的命令,又有萧清宁这个活令牌,李晚轻轻松松,就和镇守的长老通过了交接,准备将它征调,为己所用。
对萧清宁,李晚也和盘托出了他的计划,道出将来打算。
“天工坊主营普通法器,走的是量多质好,大批生产的路子,但我李晚,可不能这样,以我现在的情况,还是走上层路线,专为结丹修士炼制宝器为好,除此之外,就是兴家立业,有劳夫人替我管好内政,打理家业了。”
萧清宁道:“专为结丹修士炼制宝器,有那么容易吗?”
说到普通法器的炼制和经营,她是行家,但对宝器之道,不说一窍不通,至少没有亲手炼制,对其中的消耗、代价,都不甚清楚,也不像李晚一般,亲身感受过宝器与普通法宝的不同。
所以李晚当场就给她讲解一番,力主此事。
“除了宝器之外,就是珍品法器、珍品真器之流,以我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自行炼制这些,并且招纳一批门徒弟子,辅佐炼器了,出品这些法宝,利润远比普通法宝大。”
这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子,以李晚目前的情况而言,一方面是可以尽可能地攫取更多的财富,另一方面,也是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广积人脉,要是走普通法宝的路线,是不会有任何前途的。
另外萧清宁无法理解的就是,李晚可以通过鸿蒙宝气秘法,炼器的同时提升修为,这是将来更进一步的根基,如果这一步走得好,不说长生逍遥,单只论这区区天工坊,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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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新的动静
时日悠悠,很快,李晚与萧清宁,林静姝成婚,半年时间过去了。
幽静的空明谷,在李晚夫妇的经营下,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府邸的前院,是两排高大的香樟,林立在宽阔平整的青石广场两侧,仿佛忠诚的卫士。
后院内外,俱都栽满李晚以前从飞仙宫弄来的灵草,灵药等物,更有婚礼之时,一些亲友馈赠的奇花异草。
萧清宁特意命人开凿的荷花池,因为玄门法阵运转的缘故,虽是一月春寒时分,依旧有荷花飘香,青莲满池,院墙外,是三里桃花,繁似烟火。
就连沿山的栈道,也被植满了青葱的蔓藤,化作绿色长龙,盘卧在府邸侧旁。
上上下下,宛如山野乡居,一派田园生活的怡然自得气息。
李晚当然不是改行做了田舍翁,整日栽花种草,无心正业,相反,他现在全所未有的认真,投入到自己器道修炼的大业之中,并且完成了有新晋名师到成名高手的转变,把自己的名气打了出去。
之所以一直在这谷中隐居,一方面是因为新婚燕尔,想与妻子多享受几年平静祥和的日子,一方面,却是梳理自己所学,为接下来更进一步做准备。
这件事情,其实他从开始准备婚礼的那一年,就已经在开始做了。
他现在已经是名师高手,更进一步,自然就是大师。
但是成就大师,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至少,他现在的积累,在别人看来还是太轻薄,远远不足以支撑起这个名号所代表的重量。
为了改变自己年轻高手的形象,铺垫大师之路,李晚除了隐居。熬资历,攒名望,也做了不少其他方面的努力。
萧清宁温柔地坐在一旁,陪着李晚荷池赏月。轻轻地掂起一块精致的糕饼,送到李晚嘴边。
晚风送凉,夜色撩人,李晚惬意地半躺在舒适的藤椅上,志满意得。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问道:“清宁,那些请帖送到了吗?”
萧清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夫君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连这都不记得了,放心吧,我已经把该请的人都请遍了,各方也知会到,相信很快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天南器道,各方峰主,也都将有所耳闻。”
李晚满意道:“有劳夫人了,清宁。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萧清宁听到他的称赞,冷艳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半年以来,她也认命了,依着李晚的意思,为他忙前忙后,调度人事,物资,终于把李晚设想之中家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李晚也得以全心全意,投入在器道一途。
李晚的心很大。一上来就瞄准了珍品以上法宝,凭借的,自然是自己那鬼神莫测的炼器手段。
经过这些日子的梳理,他也已经对如何行事有了眉目。
李晚轻啖着妻子送来的糕饼。含糊不清道:“既然如此,也该是时候,给那些东西找好买家了。”
萧清宁有些不解,问道:“夫君,你真要这么做吗?”
李晚笑道:“我不是早跟你谈过此事吗,怎么又问起来了。”
夫妻所谈的。是指李晚在《器宗大典》里面挑选一些独门秘法,准备公布出去,惠泽天南器道的举动。
李晚道:“我在近几年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当然,也是因为我新晋结丹,修为还不够高深之故,但更深层的原因,还是受到宝材所限,无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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