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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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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午饭已过,店中客人很少,只有一张桌位上,还有人在猜拳饮酒。
店伙计迎了上来,道:“大爷,你吃点什么?”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刻我也无处可去,如其在街上走来走去,不如在此多坐一刻了。”
心中念转,口中应道:“我要一壶黄酒,四样精致的小菜。”
那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店中客人少,酒菜很快,不过片刻工夫,酒菜全部送上。
李寒秋自斟自饮,一面思索着如何应付目下情势。
自己找江南双侠报仇,本是一桩很简单的事情,找两人挑战就是,想不到竟然变得如此复杂起来。
忖思之间,突然一阵快速的步履声,突人店中。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着淡蓝长衫的汉子,毡帽压到眉梢,快步行了进来。
只见左首那汉子一推帽沿,沉声喝道:“伙计!”
两个酒保,抬头瞧了来人一眼,立时抱拳道:“齐大爷请坐。”
那二人摇摇头,道:“如是你们对面巷子中走出来什么人,你们一定看得最清楚了?”
两个酒保齐声应道:“那要瞧是什么时候了,如果正是午时,我等上菜繁忙,那就很难说了。”
那位齐大爷道:“自然是午饭过后了……”语声一顿,道:“不久之前,有两个樵夫模样的人,从对面巷中出来,两位可曾瞧到他们向哪个方向去?”
两个酒保说道:“卖柴的人,两个走在一起?”
那姓齐之人道:“不错啊!走向哪去了?”
两个酒保同时摇头,道:“午饭过后,从没有一个樵夫模样人物,从对面巷中走出。”
那姓齐的大汉冷笑,道:‘齐大爷讲正经话。”
两个酒保骇得一跳,道:“你老别生气,小的讲的句句实话。”
那旁侧站的大汉接道:“我不信他们长了翅膀飞啦!”
姓齐大汉冷冷地望了酒保一眼,道:“想他们也不敢说谎,也许他们还藏在这条巷子里,咱们进去瞧瞧。”言罢,大步行去。
另一个大汉紧随身后而行。
李寒秋暗暗忖道:“好啊!如非早已准备,非被他们找到不可。”
两个酒保目视两个大汉背影消失,心中仍似存有余悸,转眼望了李寒秋一眼,道:“这位大爷,你可曾瞧到樵夫模样的人么?”
李寒秋摇摇头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原来他怕口音不对,不敢多言。
两个酒保相互看了一眼,在门口一张木凳坐了下来。李寒秋心中暗道:“看来江南双侠的布置,果然是严密无比。我们化装樵夫,已然天衣无缝,但仍然在他们的追踪侦察之中。”
忖思之间,瞥见四个大汉,匆匆由那巷中走了出来,除刚才进人巷中的两人之外,另外两人是一身土布裤褂。
敢情,对方派出的追踪人物,也是化装成各种不同的身份。
李寒秋暗暗摇头,忖道:“看来江湖上的风波险诈,果然是厉害得很,此后真要小心才是。”
只见那四个大汉,一齐行入店中。
李寒秋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四人已然对我生了疑心不成?”当下暗中提气戒备,但表面之上,仍然不动声色,自斟自饮。
只见早先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对两个酒保道:“你们当真没有瞧见过人么?”
两个酒保被那声冷笑,吓得全身直打哆嗑急急应道:“人是瞧到过,只是没瞧见过樵夫模样的人。”
那大汉道:“你们瞧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两个应道:“一个穿着黑衣的人……”
那大汉道:“人呢?”
两个酒保一齐应道:“沿街向南而去。”
那大汉道:“只有一个人么?”
两个酒保一齐点点头,应道:“一个人。”
那大汉沉思了一阵,道:“还有人么?”
两个酒保目光投到李寒秋的脸上道:“还有就是这位秀才先生了。”
四个大汉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李寒秋脸上打量了一阵,一言不发,匆匆而去。
李寒秋目睹四人去后,望了两个酒保一眼,道:“那四人是何许人物,两位好像是很怕他们。”
两个酒保已从李寒秋的口音中听出他不是本地人氏,当下说道:“客人不是本地人,出门在外,忍气为宜……”
两人似是音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
李寒秋也不多言,匆匆结了酒帐而去。;
出得酒店,李寒秋信步在大街上走动,一面暗中留意情势。
只见人来人往,穿梭走动,竟然未发现武林中人物。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行人纷纷退避道旁。
李寒秋抬头看去,只见四匹快马,一线奔驰而过。
马上的人穿着疾服劲装,外罩披风,但衣履鞍镫上满是积尘。
显然,这些人是经过长途跋涉而来。
李寒秋心中暗道:“只要又有武林人物涌入金陵,我和雷兄就容易掩护身份。”
心中念转,人却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坐息了一阵,待夜幕低垂时,离开客店,直扑夫子庙。
第四十九章 铁口论相
这时,夫子庙正是热闹时分,行行色色,百艺杂陈。李寒秋目光转动,果然发觉一个高挑灯笼之下,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青衣人,坐在一张小木桌后面,灯下布招上写出田铁口,直言论吉凶。心中暗道:“这雷飞的化装之术,果然是高人一等,如不是和他先行约好,实不易识得出来。”当下走了过去,道:“请问相金如何算?”
那老人打量了李寒秋一阵,道:“一百一十文钱。”
相约暗记符合,李寒秋就坐了下去,伸出左手。
那老人握住了李寒秋的左手,拿起钢尺,低声说道:“七日后,就会武馆那一年一度的英雄大会。今日午后,又有很多武林人赶来此地,形式又很复杂。”
李寒秋点点头:“雷兄可曾瞧出江南双侠有何动静么?”
雷飞道:“江南双侠日落之前,联袂赶往秦淮河,为了怕引人疑心,我未追去查看。第二批武林人物涌到,金陵城又成乱局,这对咱们大有帮助。”
李寒秋道:“咱们应该如何?”
雷飞突然扬起手中铜尺,接道:“论君之相,富贵极品……”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娟儿,咱们看看相么?”
那娟儿两个字,有如铁锤击胸,使得李寒秋平静的心情,突然起了剧烈的震动。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衣的少女,和一个身着天蓝劲装的英俊少年,并肩站在桌旁。
李寒秋只觉睑上一热,心头同时泛起一阵剧烈的跳动。
敢情那女的正是救过自己的娟儿。
如非他戴有人皮面具,无论如何都难掩饰住脸上的表情。
雷飞轻轻咬了一声,用金陵口音道:“两位要看相么?”
娟儿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小齿,道:“不看相自然不会站在这里了。”
雷飞道:“相公、姑娘,不知是哪一位要看?”
那身着天蓝劲装少年道:“娟儿,你先看看吧!”
娟儿摇摇头,道:“我不要看,看相的都是随口胡说八道。”
雷飞摇摇头,道:“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别人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但我田铁口可是字字句句,都是根据相理而言。”
娟儿本来脸带笑容,此刻,笑容突失,双目眨动,打量了雷飞一眼,道:“相书上说的未必全对啊!”
雷飞道:“对不对一试便知。”
那天蓝劲装少年低声说道:“娟儿,不要和这等人一般见识。”
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请给在下看相吧!”
雷飞装模作样,抬头打量了那天蓝劲装少年一阵,道:“阁下是出身富豪之家,幼年极受宠爱……”语声一顿,道:“这相公,老汉说得对是不对?”
劲装少年点点头,道:“你看下去吧!”
雷飞道:“这两句是奉送之言,不收相金。如是这两句说得对,你相信了我田铁口,我们再谈下去,如果你不相信,老汉也不勉强。”
劲装少年笑道:“在下不是说过了,你看下去就是。”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论公子之相,五百两黄金不多。”
劲装少年笑道:“五百两黄金,未免要得太多了吧?”
雷飞道:“老汉不过说说罢了,公子请出左手给在下瞧瞧。”
那少年伸出手去,雷飞举起手中铜尺,左量右量,比划了半天,道:“公子相是富贵极品,可是,可是……”
劲装少年笑道:“大丈夫问祸不问福,有什么话,尽管请讲就是。”
雷飞道:“公子如不见怪,老汉才敢直言。”
劲装少年道:“我不怪你。”
雷飞道:“公子的祖德不好,一股隐隐的煞纹,冲克生命、荣华……”
李寒秋暗自运气,准备那蓝衣少年突袭雷飞时,自己好出手相助。
那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那蓝衣少年竟然有着过人的修养,只是淡淡一笑,道:“再看下去。”
雷飞暗中察颜观色,看他确无怒意,才轻轻咬了一声,接道:“如若在下瞧的不错,公子大富大贵,却为祖德断送。”
这几句话大概是说得太重,那蓝衣少年不禁脸色一变。
雷飞吃了一惊,急急运气戒备,以防那蓝衣人出手施袭。
只听那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这位走江湖的算命先生,胆子很大啊!”
雷飞道:“老汉一向是铁口直断,这位公子,又问祸不问福,老汉只好是有一句说一句了。”
只见那蓝衣少年摇摇头,道:“娟儿,不要怪他。”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你说我祖德不修,那是指很久以前,三代以上了?”
雷飞摇摇头,道:“小老儿不敢讲了。”
蓝衣少年道:“为什么?”
雷飞道:“讲出来,恐怕公子爷要生气。”
蓝衣少年道:“我要生气,那就早已生了,怎会等到此刻?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吧!说错了也不要紧。”
雷飞又拿起铜尺,在那蓝衣少年手上划了一阵,突然抬头说道:“公子贵姓?”
那蓝衣少年道:“在下姓韩,难道姓氏也和相法有关么?”
雷飞点点头,道:“生辰姓名,不能说全无关系。”
蓝衣少年不再答话,凝目望着雷飞,看他手中铜尺,比来比去。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雷飞放下那蓝衣少年的左手,道:“公子说过不生气,老汉斗胆直言,令祖的败德之事,可由你公子算上不及三代。”
蓝衣少年一皱眉头,道:“那是说不是我爹爹,就是我爷爷了?”
雷飞故作为难之状,道:“这个,这个,大概是差不多吧!”
蓝衣少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黄金丢下,牵着娟儿匆匆而去。
李寒秋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呆呆出神,那人虽然是牵住娟儿之手,但李寒秋感觉,却如同牵去了自己的心一般。
雷飞望了那丢在木桌上二的黄金一眼,怕不有五两多重,心中暗道:“这小于很大方啊!”
眼看夜景初闹,游人渐多,当下匆匆收了摊子,行到李寒秋身侧道:“走!咱们喝两盅去。”
李寒秋如梦初醒般,紧随在雷飞身后而去。
雷飞走到一座卖货的摊前,把手中东西一放,道:“店东人,请看着,我要是明早还不回来,这东西就送给你了。”
也不管那人答不答应,东西一放,大步而去。
李寒秋随在身后,又转了两条街,到了一座很大客栈前面。
雷飞低声说道:“今晚上,咱们就在这里。”大步直向里面行走。
直穿进二重院庭,到了一座跨院前面。
这座跨院,在这座大客栈中,似是自成一格,紧紧关着木门。
雷飞举手在门上轻轻击了两掌。
李寒秋心中暗想:“他举手敲门,那是这跨院早已住的有人……”
忖思之间,木门呀然而开。
只见一个年十四五岁的青衣童子,当门而立,打量了雷飞和李寒秋一眼,道:“你们找什么人?”
雷飞道:“药师在么?”
那童子摇摇头,道:“你们明天一早来吧!”
砰然一声,关上木门。
李寒秋低声问道:“什么药师?”
雷飞道:“当今武林中第一大夫,不管什么疑难杂症,无不着手回春,只是生性古怪,不喜和武林人物交往。”
李寒秋道:“你认识他!”
雪飞道:“认识,我无意中看到这门前留下暗记,才知道他到了此地。”
李寒秋道:“咱们找个地方住,明天一早再来。”
雷飞微微一笑,道:“这地方最安全。”
李寒秋道:“但人家不在家,咱们怎可冲进?”
雷飞道:“他留下暗记,约人到此相晤,怎会不在家呢?只不过是他不想接见咱们而已。”
李寒秋道:“他既然和你相识,为什么又不肯接见?”
雷飞道:“那童子不认识我啊!”
李寒秋道:“此刻咱们应当如何?”
雷飞道:“想法子冲进去。”
李寒秋道:“不怕激怒那药师么?”
雷飞笑道:“就算激怒了他,也比住在别处安全。”
李寒秋皱皱眉头,不再多问。
雷飞侧耳在门上听了一阵,道:“咱们进去吧1”一提气越墙而人。
李寒秋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一提气,随在雷飞身后而人。
只见一座小院落中,摆了两列盆花,一座精致的瓦舍中,不见一点***。
雷飞行到精舍门前,举手在门上连叩五响。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门未上栓。”
雷飞一伸手,推开术门。
李寒秋凝目望去,隐隐可见幽暗的厅中盘坐着一个人。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谭药师,久违了。”
厅堂中又传出那清冷的声音道:“你是雷飞?”
雷飞道:“正是在下。”
那清冷的声音道:“你胆子很大,夜暗之中,也敢闯进来。”
雷飞一抱拳,笑道:“谭药师不肯接见,在下只有闯进来碰碰运气了。”
谭药师冷笑一声,道:“那人是谁?”
雷飞道:“在下一位很知己的朋友。”
谭药师道:“老夫下午才到此地,行动隐秘,鲜为人知,怎的你立刻知晓呢?”
雷飞道:“药师可是约一位朋友在此相会么?”
谭药师道:“老夫倒忘了你有辨识暗记之能……”语声一顿,接道:“你们进来吧!”
雷飞轻轻一扯李寒秋的衣袖,两人一齐行了进去。
谭药师伸手指指厅中木椅,道:“两位请坐吧!”
雷飞和李寒秋齐齐抱拳应道:“谢坐了。”
这时,那适才开门的童子,缓步行了出来,左手中捧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放着两个玉杯,行到两人身前,右手高举着一支蜡烛。
李寒秋不知那童子用心何在,但他觉出了必有用心。那童子似是在使那强烈的烛火,照射在雷飞和自己的脸上。
待到李寒秋和雷飞各自伸手取去五杯,那童子才放下火烛退去。
谭药师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都经过易容了么?”
雷飞道:“江南双侠势力庞大,我等不得不略避其锋。”
谭药师道:“雷飞,你素知老夫,我是向不愿和生人相见,除了重大事情外,又不喜和人谈古论今,对你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可以据实明说了吧?”
雷飞:“在下想请教药师和那江南双侠是朋友还是敌人?”
谭药师道:“目前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
雷飞道:“药师到此,可是要参观那一年一度的英雄大会么?”
谭药师道:“老夫把毕生精力,都用在采药之上,素无争名之心。”
雷飞道:“那是来观赏秦淮花会了?”
谭药师微微一笑,道:“也许会顺便观光一下。”
雷飞道:“这么说来,药师到此,主要的是为那灵芝了?”
谭药师沉吟了~阵。道:“不错。”
雷飞点点头,道:“为那灵芝,已有很多武林高手送掉性命,药师想已知道了。”
谭药师摇摇头,道:“老夫不知……”语声一顿,接道:“你问完了吧?”
言下之意,无疑在下逐客令了。
雷飞装着不懂,道:“咱们想借药师这后院厢房借行一宵,不知是否可以?”
谭药师沉吟了良久,道:“老夫如不答允,未免太小气了。但你们住此,必得答允老夫一个条件才成。”
雷飞道:“什么条件?”
谭药师道:“老夫今夜有客人来,两位不能从中惊扰。”
雷飞道:“这个自然。”
谭药师道:“好!你们请到左面厢房中住吧!”
雷飞应了一声,伸手取到玉杯,打开杯盖,捞出一枚形如枣子大小的青果,吞了下去。
李寒秋跟着雷飞也打开杯盖,取出一枚青果,放入口中。
谭药师道:“如是明晨两位要走,只管请便,不用再见我辞行了。”
雷飞站起身子,应道:‘也许我们明天还要借住一日。”
谭药师道:“老夫并非是好客的人.两位如能不借住,那是最好没有了。”
雷飞道:“到时间咱们再行商量。”一抱拳,向外行去。
李寒秋一切举动,都照着雷飞行事,也跟着行了出去。
雷飞直行人左面厢房之中,低声对李寒秋道:“李兄弟,这些天来,咱们一直没有放开胸怀地好好休息一次,今夜可以好好大睡一场了。”
李寒秋点点头,道:“适才,咱们进食那玉杯中的青果,不知何物?”
雷飞笑道:“吃起来像不像青果呢?”
李寒秋道:“不太像。”
雷飞笑道:“那根本就不是青果啊!这谭药师最不喜欢和武林同道来往,除非他有用你之处,或者被你撞上。但如见了他的面,他必以自制的药果待人。据说这药果分有三等,那最上等的药果,不但味美可口,而且还可以延年益寿,增长功力;就是那最下等的药果,也有益血补气,强身壮筋之用。”
李寒秋道:“咱们适才吃的药果,是最上等呢,还是最下等?”
雷飞呆了一呆,道:“大约是最下等吧!”
李寒秋微微一笑,也不再多问。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你为人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小兄也不愿让你作违背心意的举动,你今天只管放心睡觉。”
李寒秋道:“你呢?可是想准备偷听别人的谈话么?”
雷飞道:“不错,我先瞧瞧那来人是谁,如是正人君子,那就罢了,如若不是好人,咱们不存害人之意,也该有防人之心才成。”语声一顿,道:“何况谭药师太重要,如若他倒向江南双侠,不但对整个江湖都大大有碍,对你报仇的事,也是一大阻力。”
李寒秋道:“好吧!雷兄的江湖经验、阅历,无不强过兄弟,一切由雷兄作主就是。”
雷飞道:“好,你就睡觉吧!”
第五十章 妒即是爱
李寒秋果然倒在床上睡去,朦胧中,突然身子被人拖了一把,道:“李兄弟,快起来。”
李寒秋道:“什么事啊?”
雷飞道:“来的人很奇怪。”
李寒秋道:“什么人?”
雷飞道:“大约就是你常提的娟儿、”
李寒秋一下坐了起来,道:“和那……”
雷飞急急一按嘴,道:“小声点,那谭药师武功精深,听觉锐敏得很。”
李寒秋暗暗忖道:“怎的我一听到那娟儿之名,就不自禁情绪激动难安?”
暗道了两声惭愧,说道:“和那位姓韩的一起来么?”
雷飞摇摇头,道:“没有,只有她一个人。”
李寒秋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雷飞道:“二更过后,不到三更。”
李寒秋道:“雷兄,可想去听两人谈话么?”
雷飞道:“想倒想,不过,那要冒很大风险。谭药师虽然和我有些交情,但并非很好的交情,万一被他发觉此事,绝不肯饶恕,那位娟!”娘自己来此,想来不致于是代表江南双侠而来。因此。小兄不想冒险了。”
李寒秋道:“你知道他们谈的什么?”
雷飞道:“很想知道,但我又不愿被他们发觉。”
李寒秋道:“我不用去听,就知道他们谈的什么事。”
雷飞道:“这样高明么?小兄也要请教了。”
李寒秋道:“他们谈灵芝的事,不信你去听听。”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不错,他们可能谈的灵芝的事,如非灵芝,也无法把谭药师引来金陵。”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雷兄,小弟想请教一事,还望雷兄能详为解答。”
雷飞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雷兄似是对那谭药师很敬畏,想来,他定然有着很高强的武功?”
雷飞淡淡一笑,道:“武林中知他的人,无不对他敬畏。”
李寒秋道:“因为他武功很高?”
雷飞道:“还有别的原因。”
李寒秋道:“可是和药物有关?”
雷飞道:“不错。”
李寒秋道:“施用三毒?”
雷飞沉吟了一阵,道:“算不算用毒,小兄就有些难以解答了。”
李寒秋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雷飞道:“如是他算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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