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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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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闻一个冷厉的声音喝道:“站住!”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黑巾包头,连鞋子也是黑的中年人,缓缓由人群中行了出来。
    如不留心,也还罢了,留心一看,只觉他这衣着十分诡异。
    吴恒望了那黑衣人一眼,道:“阁下什么人?”
    这时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吴恒等人,本来对那雷飞等采取了包围之势,此刻,反而被看热闹的人,围了起来。
    李寒秋目光一转,只见集聚于这花场中的看热闹人物,不下五六十人,心中暗道:“这番如闹成纷争,势必要惊动到江南双侠。”
    但闻那黑衣人冷冷说道:“我在问你。”
    吴恒道:“你要问什么?”
    黑衣人道:“阁下的身份,是受雇而来?还是到此的游客?”
    吴恒只觉那黑衣人一张脸,冷得像冰窖、地狱中吹出的寒风,看上去就使人有些害怕,只要看他的人,看他的形貌,就不难想出他习的武功,定然是属于诡奇恶毒的一种。
    那黑衣人久不闻吴恒回答,耐不住接道:“在下问人之言,向例两次。我已问过第一次,你是受雇而来?还是来此的游客?”
    吴恒对那黑衣人心中本来有些惮忌,但看来看去,只有他一个人,并无同伴和助拳之人,不禁胆气一壮,冷笑一声,反问道:“阁下口气很托大,想来定然是大有名望的人物?”
    黑衣人道:“我已经问过了两次,阁下一直是答非所问。”
    吴恒道:“我都听到了,阁下气势凌人……”
    黑衣人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抓去。
    吴恒身躯一闪,避开一击。
    那黑衣人动作奇快,不待吴恒还手,左右双掌连环击出。
    吴恒看他双手十指之上,都留着很长的指甲,那指甲也和常人不同,色呈青紫,不禁心头骇然。心中一慌,手脚也为之一缓,闪避略慢。
    只觉左手背上,微微一疼,被那黑衣人的指甲轻轻划过。
    吴恒一吸气,向后跃开四尺。
    那黑衣人也不再追赶,停在原地,冷冷说道:“我问你是何身份?”
    吴恒望了左手上的伤势一眼,只见伤处已肿起了很高,心中又惊又怒,右手一探,抽出一把匕首。
    但闻那黑衣人冷冷说道:“你没有机会动手,一顿饭工夫之内,你即将剧毒发作,除非你现在能够断去左手。”
    吴恒道:“在下和你无怨无仇。”
    黑衣人道:“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你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了。”
    吴恒道:“但在下可以在毒性未发之前,先伤了你。”
    黑衣人冷笑两声,道:“你还想赌赌运气么?”
    吴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阁下既然对在下施下毒手,在下自是也用不着对阁下讲什么仁义道德了。”
    黑衣人冷然说道:“你有什么能耐,尽管施展就是。”
    吴恒举起手中匕首一挥,人群中突然奔出来五个大汉。
    李寒秋低声对雷飞说道:“咱们要不要助他一臂之力?”
    雷飞道:“不用忙,咱们先看看热闹再说。”
    这时,闹事花场上,人数越集越多,已在百人以上,雷飞和李寒秋掩没在人群之中,后来之人,反而不知此事是由他两人身上而起了。
    只听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们要动兵刃?”
    吴恒道:“不错,亮家伙。”
    但闻一阵唰唰之声,围上的五个大汉,全部抽出了兵刃。五把鬼头刀,在彩灯照耀下,闪闪生光。
    但闻人群中有人冷笑一声,道:“六个打一个,太不公平了。”
    吴恒目光转动,四下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身躯魁梧,年约四旬,身着劲装,外罩披风,剑把透出披风,飘动着黄色的剑穗。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花会之上,各色人物全有,身份复杂异常,我以众凌寡,只怕要激起众怒,那就不堪收拾了。”
    心中念转,竟然不敢出手。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诸位怎么不出手啊?”
    吴恒不得不见风转舵,道:“在下想先知晓阁下的姓名。”
    黑衣人冷冷说道:“在下既不愿和阁下攀交,通名报姓是大可不必。”
    他的冷漠和犀利的词锋,似是有意在逼那吴恒出手。
    吴恒无可奈何说道:“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说完话,突然挥动手中匕首,刺了过去。
    吴恒一出手,另外五个大汉,也一齐挥动鬼头刀,攻了上去。
    刹那间,刀光闪动,把那黑衣人圈在了一片刀影之中。
    只见那黑衣人身形闪动,有如穿花蝴蝶一般,闪转于刀光之中。
    五把鬼头刀和一把匕首,布成了一片严密的刀网,但却始终无法伤得那黑衣人。
    李寒秋低声说道:“这黑衣人武功不弱,只怕这六人也无法伤得了他。”
    语声甫落,突闻一声问哼,传了过来。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手执鬼头刀的大汉,突然滚了出来。
    那大汉手中的鬼头刀,不知何故已到了那黑衣人的手中。
    黑衣人一刀在手,更是凶猛,只听一阵叮叮咯咯之声,传了过来,环绕那身侧的刀光,尽为他手中的刀势震开。
    这当儿,突间得一声大喝道:“住手!”
    人群中缓步走出一个青衫中年。
    只见他一抱拳道:“兄弟李朗,是这座花场上的总管。”
    那黑衣人停下手来道:“阁下来得时间很巧啊!”
    李朗道:“适有事他去,闻讯匆匆赶来,哪里不对了?”
    黑衣人道:“李见如早来一刻,在下也不至受人围攻了。”
    李朗望了吴恒一眼,道:“你们以多凌寡,那是存心大闹花会了。”
    吴恒道:“我等只不过一时的言语冲突,既是有碍会规,在下这厢谢罪了。”抱拳一揖,接道:“总管只瞧到在下等围攻一人,却不知晓原因为何。”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就算说动了李总管,又能如何?”
    李朗淡淡一笑,道:“兄弟职司这座花场上的总管,不但要全力保护花场,免得为人破坏,而且,还要尽力保护参与花会之人的安全,排难解纷,因此,不论什么事,都要知晓清楚,听个明白。”
    黑衣人冷笑一声,未再接言。
    只听吴恒接道:“这位兄台,暗用奇毒,伤了在下的左手。”
    李朗一皱眉头,道:“可否让在下瞧瞧你的伤势?”
    吴恒道:“自然可以。”缓缓伸出左手。
    李寒秋究是年纪轻些,爱看热闹,早已挤到前面。抬眼看去,只见那吴恒左手背上,已然肿起了寸多高,伤口处变成了一条紫黑的长纹。
    李朗点点头,道:“伤得很重。”目光转到黑衣人脸上,道:“这是阁下所伤么?”
    黑衣人道:“不错。”
    李朗道:“可有解毒之药?”
    黑衣人道:“自然是有。”
    李朗道:“可否赐赠在下一粒?”
    黑衣人冷笑道:“李总管要代他讨药么?”
    李朗道:“兄弟职责所在,不愿有人伤亡在此。”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是在下不答应呢?”
    李朗先是一怔,随即仰天打个哈哈,道:“我瞧兄台还是答应的好。”
    黑衣人道:“李总管不觉着这等处事态度,太过偏袒了么?”
    李朗道:“咱们大会章中有一条明文规定,那就是救助伤者,扶持弱小,他们虽然人多,但却不如兄台强。”语音一顿,接道:“再说他这毒伤很重,如不及时施救,只怕要废去一臂。”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如要是兄弟伤在他们乱刀之下呢?”
    李朗道:“兄弟也一样阻拦。”
    黑衣人纵声而笑道:“好一个救助伤者,扶持弱小,说起来好动听啊!”
    李朗脸色一变,冷冷接道:“杀人不过头落地,阁下已经出足了风头,赤手空拳,以一对五,难道还不够么?”
    那黑衣人淡淡一笑,道:“看来那些人也都和阁下有关了。”
    李朗强自忍下心中怒火,道:“阁下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我既能登上花舟,不是那江南双侠下有请帖给我,就是凭武功闯入花场,似是用不着再通名报姓了。”
    李朗心中气愤至极,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只见环绕在四周的群豪,个个面色严肃,不禁豪气顿挫,暗道:“此刻情势十分复杂,一个处理不当,立时将引起一番风波。”
    心中念转,强自按下心中怒火,微微一笑。道:“兄台既不愿通报姓名,在下也不敢勉强,不过,在下有几句话,不得不先行说明。”
    黑衣人道:“好!阁下请说。”
    李朗道:“花会之中,最为严厉的规定之一,是不能斗殴,和不得借故骚扰花会。只有一处动武的所在,就是兄弟护守花场中那座彩台,乃十二花女选夫之地,与会之人,谁都可以凭藉武功,登台比试。”
    黑衣人道:“多谢指教。”
    李朗道:“那彩台明晚上开始,一连七日,十二花女,如能早得佳婿,那就早结束这场比赛,如是美材难求,这花擂可以连续七日,如是兄台很爱打架,那上面可打得理直气壮。”
第五十四章 惊涛连绵
    那黑衣人还未来及答话,只听外面有人问道:“如若那十二美女,七日之中还选不到夫婿,那擂台可要暂作结束么?”
    李朗道:“照兄弟的看法,我武林中,不乏英雄、豪杰,岂有选不出十二个人品、武功俱佳之人?”
    那人又道:“如是那十二美女眼高于顶,万一选不上呢!”
    李朗道:“兄弟是负责看护这座花场,对那十二美女选夫比武的规矩,知晓不多,明日夜间开台之时,自有人和诸位详细说明比赛办法,恕兄弟不再多言此事了。”目光转动,不禁一怔,道:“奇怪……”
    他大概自知失言,“奇怪”两字出口,立时闭口不再多言。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黑衣人竟已不知何时走失不见。
    他夺下的一把鬼头刀,却端端正正地插在地上。
    李寒秋低声对雷飞说道:“这个人很厉害,单是忽隐忽现的身法就叫人莫测高深了。”
    雷飞道:“咱们走吧!找个较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但见李朗抱拳说道:“纷争已解,诸位还请各归原位饮酒、吃茶去吧!”
    四周群豪,自知再无可看的事,纷纷散去。
    雷飞带着李寒秋行到花场一角,在两张竹椅上坐了下来。
    一个女婢及时奉上了两杯香茗。
    雷飞待那女婢去后,低声说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
    李寒秋道:“什么事?”
    雷飞道:“这秦淮花会上布置得十分严密,咱们两人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寒秋道:“咱们早些走吧,行向荒郊无人之处,把那盯梢之人宰了,明天换个面孔再来。”
    雷飞道:“事情只怕不似你想的那样简单。”
    李寒秋道:‘那要如何?”
    雷飞道:‘消除他们对咱们怀疑之心。”
    李寒秋道:“这个太难了吧?”
    雷飞道:“那黑衣人替咱们挡了一阵,现在,整个会场中人,都已经开始行动,找那黑衣人的下落。”
    李寒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雷兄,你注意到那受伤的吴恒没有?”
    雷飞微微一怔,道:“没有。”
    李寒秋道:“那人受伤很重。如若不能及时解救,只怕要废去一条左臂。不管他是否是江南二侠的人,但他在会场受伤,江南二侠总是不能不管,想不到,他竟也悄然溜走。”
    雷飞还未及答,瞥见一男一女行了过来。
    这秦淮花会,就武林各种聚会而言,表面上确是充满着自由自在的气氛,所有进入会场之人不受束缚,各个花场之上,都备有美酒茶点,随便食用,除了初登花场时,由女婢过来招呼一声之外,再无其他之人再来麻烦,花丛藤椅上,场心席位,随你选择,虽然暗中正有着很多人监视,但表面上,却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雷飞和李寒秋早知内情,心中警觉,也特别的敏锐,眼看有人行了过来,立时住口不言。
    那一男一女行到李寒秋和雷飞身前,缓缓在两人对面坐了下去。
    雷飞和李寒秋闭眼假寐,躺在两张藤制躺椅之上。
    那一男一女落坐对面,和两人相距也就不过是四尺左右。
    一个女婢紧随而到,摆下了两杯茶和一盘细点后,悄然退去。
    李寒秋微启双目,打量那男女一眼,只见那男的约二十五六,生得甚俊,女的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青色劲装,貌仅中姿,但她身上交叉的镖袋,却引人注意。
    李寒秋在江湖上走动不久,不知那交叉缥袋代表着什么?但却可从那镖袋数量中,证明她是一位极擅暗器的高手。
    只听那男的说道:“大妹子,这地方好玩么?”
    那青衣少女道:“好玩是好玩,但我心里害怕得很。”
    那男的说道:“怕什么?”
    青衣少女道:“泊姥姥追来。”
    男的冷笑一声,道:“咱们已经逃了数千里,她哪里还会追上?我瞧你是太多虑了,像你这样终日里提心吊胆,生活得有何趣味?”
    青衣少女低声说道:“小声些,对面有人。”
    那男的笑道:“谁会管我们,你不用疑神疑鬼的多心了。”
    青衣少女望了李寒秋和雷飞一眼,看两人静静地躺着未动,才轻轻叹息一声,道:“王大哥,为什么咱们一定要在人多地方出没呢?咱们能找个深山大泽,人迹不到的地方,过上一辈子,不是很好么?”
    但闻那男的缓缓说道:“那日子太寂寞了,我如何能过呢?”
    青衣少女道:“有我陪着你,怎会寂寞呢!”
    那男的摇着头,道:“不成,不成,虽然有你陪着我,但那深山大泽之中,只有咱们两个人愁容相对。”
    青衣少女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说过么?只要我陪你,什么事都可以不理会么?”
    那男的瞧瞧女的,道:“话虽不错,不过,此刻时机不同了。”
    青衣少女道:“哪里不同?”
    男的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我对你说出此言,却也是有此存心。但咱们流浪这些日子之后,我又变了主意。”
    那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王宝山,我还没有嫁给你,你已经对我厌倦了,是么?”
    王宝山道:“在下过去一个人游荡江湖,逍遥自在,从来不用逃避别人的追杀,但自从和你相偕而行,就开始逃亡生涯,昼伏夜行,一日间数易衣着……”
    青衣少女接道:“是你跪在我面前立下重誓,求我和你同走,如何能怪得我呢?”
    王宝山道:“不错,那时我实未想到逃亡之苦如此的难受,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青衣少女道:“现在你要如何?”
    王宝山道:“唉!你的武功和暗器手法,都不在同门之下,只要不是那老婆子亲自追到咱们,其他六人,自也是不用怕她们了。”
    青衣少女摇摇头,道:“你要我和同门姊妹们动手拚命?”
    王宝山道:“现在她们还未追上,待她们追上咱们的时候,再行动手不迟。”
    青衣少女道:“不行,我绝不能和同门动手。咱们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跑,跑得她们追不上,找不着。”
    王宝山道:“这等亡命天涯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青衣少女两道森寒的目光,凝注在王宝山的脸上,道:“你要如何?”
    王宝山怔了一怔,道:“没有什么啊!我是说咱们这等逃亡下去,不是办法。”
    李寒秋暗中观察,把两人举动看得十分明白,两人一番问答之言,也听得十分清楚,看那王宝山对那青衣少女又讨厌又害怕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忖道:“既是如此,又何必当初苦求人家私奔呢?””
    但闻那青衣少女说道:“逃命不是办法,你有什么良策呢?”
    王宝山道:“咱们可以找一个投奔之处,借他人之力,掩护我们。’”
    那青衣少女沉吟了一阵,软化下来,道:“咱们投奔何处呢?又有什么人敢收留咱们呢?”
    王宝山道:“眼下就有一处地方,只是咱们要设法建点功劳才成。”
    那青衣少女摇摇头,道:“我想江南双筷,还不敢和我师父为敌。”
    王宝山笑道:“这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如是我们在一月之前,投奔于他,他定然会把咱们捆了起来,送往令师之处。但此刻,大不相同了。”
    青衣少女道:“为什么?”
    王宝山道:“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大肆罗致人手,咱们投奔,自然会被他录用。不过……”
    青衣少女道:“不过什么?”
    玉宝山道:“以你的武功和暗器手法,投奔他们自是欢迎,但我必得设法立件大功,才能获得他们重用。”
    李寒秋心中暗道:“听那王宝山的口气,似是那女的不但武功方面强过他,而且还是大有来历的人物。”
    但闻那青衣少女说道:“你要立什么功?”
    王宝山微微一笑,道:“这个么?要慢慢地看了。”
    青衣少女一皱眉头,道:“你心中好像有些事,一直在欺骗着我。”
    王宝山道:“没有啊!”
    青衣少女轻轻叹息一声,道:“在我的感觉之中,你现在似是没有过去对我好了。”
    王宝山道:“这个你千万不要多心,小兄对你还是一样。”
    雷飞看两人谈话,渐涉儿女之情,低声对李寒秋道:“咱们走吧!”
    李寒秋点点头,正待起身,瞥见花场女婢,带着两个大汉,行了过来。
    雷飞和李寒秋都瞧出,立时将要有变故发生,准备站起的身子,又坐着未动。
    只见那女婢带两人行向青衣少女跟前,道:“就是这两位了。”
    那两个大汉齐声说道:“多谢姑娘带路。”
    那女婢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两个大汉伸手拉过两张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下。
    只听其中一人道:“姑娘是来自雨花谷中么?”
    青衣少女还未来及答话,王宝山却抢先说道:“两位是什么身份?”
    那左面大汉低声说道:“我们希望先知道这位姑娘和阁下的来历,再说我们自己的身份不迟。”
    王宝山道:“区区王宝山。”
    左面大汉道:“原来是王兄,兄弟久仰了,这位姑娘是……”
    王宝山道:“不错,她来自雨花谷中。”
    左面大汉目光转到那青衣少女身上,道:“姑娘可是雨字排行,芳名雨春?”
    青衣少女怔了一怔,道:“你们怎么知道?”
    左面大汉淡淡一笑道:“在下等还知道,姑娘离开雨花谷,是不辞而别。,,
    那青衣少女霍然站起身子,道:“是又怎样?”
    只见寒光一闪,手中已多了一把宝剑。
    李寒秋暗暗赞道:“这丫头好快。”
    左面大汉接道:“姑娘不用生气,在下等并无和姑娘动手之心,还请坐下谈吧1”
    雨春冷笑一声,道:“你们怎的知晓我的名字?”
    左首大汉道:“令师飞函天下各大门户,捉拿姑娘,那函件中,并绘有姑娘的形貌、姓名,故而,我等能认出姑娘。”
    王宝山道:“两位既非捉拿我等,那是用心何在?”
    左首大汉望了王宝山一眼,笑道:“王兄,我们希望先和雨春姑娘谈出一个结果之后,再和王兄谈不迟。”
    言词之中,分明对那位雨春姑娘十分重视,但对这位王宝山却又十分冷淡。
    王宝山望望那青衣少女,满脸不安之状。
    雨春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先说明白吧!”
    左首大汉道:“姑娘是来自雨花谷的雨春姑娘,不错了?”
    雨春道:“是我。”
    左首大汉低声说道:“我家主人,想请姑娘一叙,不知可否赏光?”
    雨春道:“你家主人是何许人?”
    左首大汉道:“姑娘见面之后,自然会明白了。”
    雨春望了王宝山一眼,道:“你们有什么事,和他谈吧!用不到和我说了。”
    左首大汉怔了一怔,道:‘他当真能代表姑娘么?”
    雨春道:“不错,不论他如何决定,我都会听他的话。”
    王宝山微微一笑,道:“雨春姑娘的脾气很坏,两位有什么事,只有先和在下谈了。”
    那左首大汉低头在王宝山耳边低言数语,王宝山忍不住点头。
    这一番附耳低言,不但李寒秋等听不明白,就是那雨春也无法听得两人谈些什么。
    只见王宝山站起身子道:“春妹妹,咱们去瞧瞧吧!”
    雨着站起身子,随在王宝山身后行去。
    那左首大汉,抢在王宝山前面带路,右首大汉断后而行。
    四人穿过花场而去。
    李寒秋目光转动,看附近丈余内,并无别人,才低声问雷飞道:“你看明白了没有!”
    雷飞点点头,道:“明了八成。”
    李寒秋道:“开始之时,我还有些明白,后来,就糊涂了。”
    雷飞道:“你不知雨花谷,也不知王宝山的为人,自然是很难了解了。”
    李寒秋道:“兄弟还有一点想不明白。”
    雷飞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咱们两人坐在此地,他们就没有瞧到么?”
    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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