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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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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秋心中暗道:“那雷飞要我冒充的冀州张三公子,他来自燕赵,大约对冀州张家,比较清楚一些,但江南双侠却似把我认成了西北张三公子,看来今宵定要被江南双快问出马脚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方大侠似是对我们张家的事,十分熟悉?”
    方秀微微一笑,道:“三公子不要误会,在下不过是对武林中事稍为留心一些罢了。”
    李寒秋心中忖道:“他这般相问,大约是听到一些消息,雷飞既不阻止,也不接口,想来,是知晓方秀问得没错了。”
    他心中有此一念,当下接口道:“大家兄证道华山一事,武林中知晓得不多,方大侠遥隔数千里,能够知晓此事,足见两位耳目的灵敏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三公子谬奖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以前,在下确然是可以作主,但现在在下已经不再管事,方大侠联盟之约,必得请教家父之后,才能答覆。”
    方秀沉吟了一阵,道:“张老庄主,只怕近日无法到金陵吧?’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本该是亲赴西北长安,请命张老庄主,只因此刻金陵事务繁杂,在下无法远行。”
    但闻雷飞接道:“方大侠但请放心,敝东主可望于十日之内,赶到金陵。”
    李寒秋吃了一惊,暗道:“满口胡言,要我冒充张三公子,已由冀州变成了长安,如今还说出长安张百祥到此的话,这大片谎言,还怕人找不出马脚、破绽么?”
    只听方秀说道:“这话当真么?”
    雷飞道:“在下奉命陪三公子来此之时,老东人本来也欲随行,一则想见识见识这别开生面的秦淮花会,二则希望能够便道拜访中原和江南半壁的英雄人物。第三个原因是我们那老庄主不放心敝少东的伤势情形,所以顺道来此看看。”
    方秀道:“三公于这番到此,难道只是为了观赏秦淮花会么?”
    雷飞望了李寒秋一眼,道:“方大侠待咱们很好,咱们不能欺骗方大侠,但此事却也不便说明。”
    李寒秋微微颔首不语。
    雷飞用言语引导李寒秋,李寒秋聪明绝伦竟能随口应付,这一着表演得十分自然,只看得江南二侠,深信不疑。
    只听雷飞接道:“在下奉老庄主之命,随侍三公子东来金陵,同行中只有我们两人。三公子自受伤之后,夜间必需要有一段时间睡眠,此刻已经不早了,我们不再打扰,就此告别。”
    方秀哈哈一笑,道:“我想那张老庄主,绝不让三公子遇上什么危险的事,只怕除了阁下之外,另外还派有随护之人。”
    雷飞故作神秘地一笑,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方秀道:“客栈中嘈杂异常,两位如不嫌弃,请到寒舍小住几日如何?”
    雷飞道:“我们在金陵,还有得一段时日。待老庄主到此之后,方院主再和他研商联盟的事,届时再到府上打扰。”
    方秀微微一笑,道:“冀北有一位张三公子,长安也有位张三公子,两位张三公子,又都是深得两位张老庄主宠爱,又都是才冠一时的少年英雄,极得一方武林同道的爱戴。可惜冀州那位张三公子未来与会,如若那位张三公于到此,两位三公子能够碰面,那也是举行这秦淮花会的一桩美谈。”
    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我原来是冒充那冀州的张三公子,怎的阴差阳错,非把我认定为长安张三公子呢?难道我这身装束形貌,和长安那位张三公子相同不成?”此时此情,他既不便否认,也不便多言,因恐言多有失,露出马脚。
    只听雷飞低声说道:“少东主,用药的时间到了。”
    李寒秋缓缓站起身于道:“打扰方院主,在下就此告别。”
    方秀道:“三公于杯酒未用,就要告退么?”
    雷飞道:“在下奉命追随三公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照顾他按时用药。”
    方秀道:“药物带在身边么?”
    雷飞道:“留在客栈之中。”
    李寒秋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多谢方大侠的款待。”
    方秀无可奈何,只好吩咐花舟靠岸,说道:“两位住在什么客栈?”
    雷飞微微一笑,道:“方大侠早闻过敝少东的形貌了。”
    方秀目光转注在雷飞的脸上,打量了一阵,低声说道:“三公子可是戴着面具?”李寒秋心中暗道:“好啊!人家没有动疑,雷飞倒自揭底牌了,如若这方秀要我脱下面具,那将如何是好?”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敝少东不愿把东行之事,张扬出来,因此,不得不易容而来。”
    方秀微微颔首,道:“我说呢?在下感觉三公于有些不对。”
    雷飞道:“方大快以诚待人,在下等也不便保有此密了。”言罢,跃登岸上。
    李寒秋却已暗得雷飞示意,不肯炫露,缓步行上岸去。
    方秀抱拳相送,对揖而别。
    雷飞带着李寒秋行约数十丈,停了下来,四顾无人,低声说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
    李寒秋道:“瞧出什么?”
    雷飞道:“那方秀一面借这花会之名,结交、罗致天下英雄;一面却似惜这花会掩护,暗中进行一桩很大的阴谋。”
    李寒秋微微一皱眉头,道:“那方秀借此机会,结交天下英雄,不难看出;但他进行什么阴谋,小弟就无法看得出来了。”
    雷飞道:“详细的内情,我也无法判断,不过,我只是这样感觉到而已。他想结交咱们,对咱们固然是多了一些危险,但也同时多了很多机会,只要咱们能耐心观察,必可找出他进行的阴谋为何。”语声微微一顿,道:“咱们不便在此多留,早些回客栈去吧!”
    举步向前行去。
    李寒秋心中明白,此时此地,暗中很可能有人监视,一切举动,都必得小心才成,是以,也不多问,举步随在雷飞身后行去。
    两人行回客栈,进入了房中,雷飞低声说道:“咱们不谈事情。”
    李寒秋点点头,高声说道:“我要休息了,天亮之前,不要见客。”
    雷飞故意探手人怀,摸出一个绢包,道:“少东主先请服过药物。”
    两人装作十分逼真,每一个动作,都作得十分认真。
    一宿无事,但两人却都在暗中戒备,直待天亮之后,才小眠片刻。
    雷飞叫了食用之物,两人匆匆食毕,缓步走出室外,四面查看了一阵,不见可疑之处,才退回室中,低声说道:“兄弟,从此刻起,咱们的一切举动,都要十分谨慎小心,如是我推断不错,那江南双快对咱们的一切举动,都派有人暗中监视,咱们内心谨慎,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李寒秋点点头,道:“此刻,咱们应该如何?”
    雷飞道:“咱们出去溜溜,好像初到金陵,观赏金陵的风光。”
    李寒秋正待答话,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顿时住口不言。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匆匆行了过来,直行到雷飞和李寒秋宿住室外,才停了下来,欠身一礼,道:“哪位是张三公子?”
    声音温柔,分明是女子口气。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是女扮男装?”
    那黑衣人道:“你们不用管我是谁,只问你们是不是张三公子?”
    李寒秋道:“不错,有何见教?”
    黑衣人回目瞧了一阵,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封密简,道:“我奉娟!”娘之命而来。”
    李寒秋伸手接过密简,道:“她有什么吩咐?”
    黑衣人道:“她要说的话,都写在这密简之上了,我不能在此停留,就此别过了。”
    也不待李寒秋等答话,转身急步而去。
    李寒秋目注那黑衣人去远,低声对雷飞道:“雷兄,这是怎么回事。”
    雷飞道:“你先拆开密简瞧瞧。”
    李寒秋应了一声,拆开密简,仔细瞧过,不禁皱眉不语。
    雷飞道:“密简上说些什么!”
    李寒秋道:“娟姑娘警告咱们,她说咱们冒充的张三公子,已于今日抵达金陵,咱们冒名一事,立时就要揭穿。”
    雷飞道:“有这等事。”语声一顿,道:“信上可曾提过咱们是否也被方秀发现了?”
    李寒秋道:“信上没有提到。”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娟姑娘又如何知晓咱们冒充张三公子呢?”
    李寒秋道:“不错,这确实有些奇怪,这丫头充满着神秘,对咱们又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她混居其中,不知是何居心?”
    雷飞道:“不错,那小丫头知晓的事情似是很多。”
    李寒秋道:“眼下有一桩很难判定的事,不知雷兄要如何处理?”
    雷飞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她遣人送了这么一封信来,不知是真是假,用心何在!”
    雷飞道:“照我的看法,那姑娘对咱们不错,这封信绝非虚言恫吓。”
    李寒秋道:“信她之言,如何对付?不信她的话,又如何对付?”
    雷飞道:“咱们不能大意,今晚仍以张三公子的身份,赶往参与花会,默察情势变化,然后,再作决定。”
    李寒秋道:“如若那真的张三公子到了金陵,面对面,岂不要揭穿真伪?
    雷飞道:“先人为主,那方秀想不到竟会有人冒充那张三公子,就咱们昨夜表现而论,足使他莫测高深。”
    李寒秋道:“我明白了,雷兄之意,可是要咱们硬冒下去,给他个死不认账。”
    雷飞微微一笑,道:“西北武林道上,发生的事故、变化,咱们决然没有那真的张三公子熟悉,考证之一下,不难分辨真伪,这法子,只能一时救急之用,不能作长久护身之策。”语声微微一顿,低声接道:“我总觉着那位娟姑娘知道得太多,而且,她还似拥有着很庞大的力量,那力量又似乎深人了正邪双方。一个小姑娘,有此能耐,实是不简单了,因此,我怀疑她背后还有主使之人。”
    李寒秋道:“那和咱们参与花会无关吧!”
    雷飞道:“但咱们接她警告函件之后,仍然与会,必使她大感意外,只要咱们能够留心观察,或可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李寒秋道:“好吧I一切依雷兄吩咐就是。”
    雷飞道:“还有一事,兄弟要带上应用之物,咱们恐没有法子回来了。”
    李寒秋点点头,带上重要之物,长衫之内,暗藏兵刃。
    雷飞把较大之物,打成一个包裹收妥,两人又坐息了一阵,待天色人夜,重又向秦淮花会会场中去。
第五十九章 秦淮花会(五)
    李寒秋仍然是大摇大摆,气度不凡的直人场中。
    两人仍行到昨夜原位上坐了下来。
    这时,那彩台已然高燃了火烛,那位紫荷姑娘,早已在台上等候。
    她仍然穿着一身绿,烛火下看上去十分醒目。
    李寒秋目光转动,只见方秀、韩涛的坐位上仍然空着,其他坐位上,却已坐满了人。
    但闻紫荷说道:“昨宵一战,还未分出胜负,贱妾在此候驾了。”
    她一连喝问数声,始终无人相应。
    李寒秋目光转动,不见有人起身,心中暗道:“这倒是一桩很为难的事情,如是那昨宵挑战的黑衣人,今宵不再来此,这场比试,岂不要拖下去了?不知那主管彩台的胖女人,如何处理此等意外之事?”
    忖思之间,瞥见那胖女人大步行了出来,在台中一站,道:“按照这花台规定,老身命他们击鼓三声,如是三声鼓罢,仍不见其人登台,老身就以台主身份,判定那不肯登台之人落败了。”
    她似是自知自己太过胖丑,台下之人对她并不欢迎,也不多言,举起右手一挥。
    但闻咯的一声鼓响,传遍全场。
    三声鼓罢,仍不见有人登台应战。
    胖妇人微微一笑,道:“想必是那位大爷有了要事,离开金陵,老身格于台规,不得不擅作主意,宣布紫荷姑娘胜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比赛继续,哪一位登台赐教?”言罢,转身行人后台。
    李寒秋忍不住低声问雷飞,道:“这是什么回事?”
    雷飞道:“那人不是死去,就是已经被江南双侠收服了。”
    李寒秋啊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这时,瞥见四个劲装大汉,护拥着江南双侠,急步行来。
    方秀一挥手,道:“张世兄,来得很早啊!”
    雷飞接道:“在下和敝少东玩了几处地方,但无一处能及得这花会热闹。”
    方秀笑道:“江南风物,尚有可观,两位如若有兴,待这花会过后,在下奉陪两位小游一番。”
    雷飞道:“盛情可感,在下代表敝少东先行谢过了。”
    方秀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但闻紫荷说道:“哪一位大英雄,愿登台赐教?”
    只听西北角处,一人应道:“在下愿向姑娘请教几招。”
    喝声中,一条人影,窜上彩台。
    他停身之处,僻处一角,一口气飞登彩台,少说点,也有两丈多远,单凭这一份轻功,就足以震骇人了。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年约三旬以上,胸前飘垂着黑色的长髯,赤红脸,卧蚕眉,一身深蓝色劲服劲装,赤手空拳,未带兵刃。
    紫荷看他跃登彩台的身法,已知遇上了劲敌,哪敢怠慢,欠身说道:“阁下可否赐告姓名?”
    赤脸人淡淡一笑,道:“在下梁上燕,姑娘手下留情。”
    紫荷道:“原来是梁大侠,不知梁大侠要比什么?”
    梁上燕道:“兵刃太凶险,咱们还是比试拳掌吧!”
    紫荷道:“贱妾悉听尊意,梁大侠请出手吧!”
    梁上燕道:“时间宝贵,在下也不客气了。”扬手一掌,拍了过去。
    紫荷挥掌封架,梁上燕已然收掌变化,易为擒拿手法,扣向紫荷右腕。
    变招快速,一望既知是身负绝技人物,李寒秋心中暗道:“如若这位梁上燕全力求胜,只怕紫荷难以支撑过二十招。”
    紫荷也知遇上了从未遇过的劲敌,双掌连环劈出,希望抢得先机,也好多支持一些时间。
    搏斗中,突闻那梁上燕沉喝道:“姑娘小心了。”
    交错搏斗的掌影,突然顿住。
    凝目望去,只见梁上燕探出的右手,已然紧扣住了紫荷的左腕。
    那紫荷左腕脉门被扣,无能再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
    梁上燕微微一笑,道:“姑娘这等模样,算不算落败呢?”
    紫荷摇摇头,道:“这个贱妾不知,要等台主裁决才成。”
    但闻那胖妇人的口音,从后台中传了过来,道:“孩于,你被人家拿住穴道,自然是应该算落败了。”
    紫荷轻轻叹息一声道:“贱妾认败了。”
    梁上燕放开五指,道:“彼此动手,分出胜败就是,为什么一定要闹到兵刃弃地,流血惨局不可呢?”
    紫荷一欠身,道:“贱妾已败,无颜再战。梁爷有何吩咐,贱妾洗耳恭听。”
    梁上燕一挥手,道:“你先退下,听候在下之命。”紫荷应了一声,退回后台。
    几阵比试之中,以这梁上燕武功高得出奇,连那金陵方秀亦看得大为心动,暗道:“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我之下,但他的名字,却是很少听闻,不知是何方英雄?”
    李寒秋心中也是暗打主意,忖道:“此人生相有若武圣关羽之貌,除了那绝世武功之外,一股正气,必然是一位仁义君子,怎生和他结交才好。”
    忖思之间,瞥见一个全身穿着桃红衣服的少女,缓步行了出来。
    那红衣女长得秀媚娇小,比起那绿衣紫荷,更强几分。
    只见她欠身一礼,道:“贱妾紫菊,敬请梁大侠赐教高招。”
    梁上燕打量了紫菊一眼,道:“姑娘一定要和在下动手么?”
    紫菊道:“按照台规,轮由贱妾领教,自是推托不得。”
    梁上燕道:“但姑娘恐非在下之敌。”
    紫菊道:“纵然贱妾非敌,也只有认命而已。”
    梁上燕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请姑娘出手了。”
    紫菊知他武功高强,也不再推辞,双掌先后击出,两手隔有一寸之差,推了过去。
    梁上燕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快速绝伦地伸到那紫菊双手之间。
    只见他掌势左右挥动,啪啪两声,紫菊双手尽为震开。
    本来,那紫菊这一招攻势很厉害,但被梁上燕震开之后,攻势也不得不停止下来。
    梁上燕右腕一沉,五指扣向紫菊左腕。
    这一招,紫菊看得是明明白白,但却是无法问避,左腕一麻,已被人扣住脉穴。
    李寒秋心中暗暗赞道:“好手法。”
    但见梁上燕微微一笑道:“姑娘,认败么?”
    紫菊道:“阁下武功高强,贱妾非敌。”
    梁上燕松开五指道:“好!姑娘请下台去吧!”
    紫菊应了一声,下台而去。
    这梁上燕片刻之间,连败了两名美婢,顿然使全场震骇。
    就在那紫菊退下的同时,由后台缓步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女。
    这白衣女衣衫胜雪,容貌也生得更为美艳,比起那紫荷、紫菊尤胜几分。
    只见她欠身一礼道:“贱妾紫梅,见过梁爷。”
    梁上燕哈哈一笑,道:“好标致的姑娘,可惜在下已然得胜两阵,姑娘虽然美丽,在下也无福消受了。”
    转过身子,正待跃下彩台,突间那紫梅叫道:“梁爷留步。”
    梁上燕回过头来,哈哈一笑,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紫梅道:“梁爷不肯赐教贱妾,那是轻藐贱妾。”
    梁上燕接道:“姑娘言重了。承紫荷、紫菊相让,不才已连胜两阵,如是这一阵姑娘胜了在下,也还罢了,万一不幸在下胜了姑娘,岂不叫在下为难了么?”
    紫梅粉脸一红,装作不懂地问道:“梁爷胜了贱妾,贱妾自然是任凭摆布,有何为难之处呢!”
    梁上燕笑道:“照你们台规所定,在下胜了姑娘,姑娘即将下嫁于我,我已胜得了紫荷、紫菊,二女相侍,在下已有些些飘飘欲仙;如是三足鼎立,闺房风波,在下如何能够担受?”
    紫菊缓缓接道:“这台规上说得明白,我等可以为妾,也可为婢,不论大爷如何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梁上燕摇头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对姑娘,只有心向往之了。”言罢,跃身下台。
    他飞下彩台,正落在韩涛身前。
    韩涛突然站起身子,道:“梁兄,请坐在前排观赏如何?”
    梁上燕打量了韩涛一眼。道:“阁下怎么称呼?”
    韩涛道:“徐州韩涛。”
    梁上燕道:“久仰,久仰。”缓缓坐了下去。
    李寒秋留神看去,只见韩涛和方秀各坐一边,把那梁上燕夹在中间,心中暗道:“这梁上燕实是一位英雄人物,值得结交,江南二侠如有加害鬼谋,必需设法相救。”
    心中念转,暗中留心了江南二快举动。
    只见那台上的紫梅,高声说道:“那位梁大侠,轻视贱妾,不肯赐教,不知哪位英雄见怜,肯赐教贱妾几招?”
    梁上燕突然转脸望着方秀,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方秀道:“区区方秀。”
    梁上燕道:“原来是方兄,在下失敬了。”
    他不称江南二侠,直呼方兄,显是不知江南双侠名号。
    只听梁_上燕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姑娘说得好生可怜,方兄应该上台捧场一次才是。”
    方秀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这个在下倒也是想……”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语声一顿,改口说道:“梁兄,可曾收到这秦淮花会的请帖么?”
    梁上燕道:“兄弟四海飘流,到处为家,名不显、身不贵,怎会收到请帖?”
    韩涛接道:“梁兄,未收到请帖,怎生进人了这会场中来?”
    梁上燕淡淡一笑道:“这点防卫之力,还无法拦挡兄弟。”
    韩涛脸色一变,冷冷接道:“梁兄,知晓在下是什么人?”
    梁上燕摇摇头,道:“其实,我连韩涛之名,也未听过,那句久仰,只不过一般客气话罢了。”
    韩涛似是想不到他说得如此坦直,不禁为之一呆。
    梁上燕根本也不看韩涛的神情,微微一笑,接道:“连这位方秀之名,我也未听人说过。”
    韩涛只气得脸色铁青,全身颤抖,似要发作。
    方秀似是已瞧出韩涛无法忍耐,当下接口说道:“这位韩兄弟和在下,都是这花会的主办人。”
    梁上燕道:“原来是花会主人,兄弟失言了。”
    韩涛和方秀相处日久,闻弦歌而知雅意,方秀接言,那是阻止他发作,立刻放下脸,笑道:“咱们兄弟敬的是英雄好汉,这花会四周的戒备,虽然说不上森严,但普通之人,要想混入此地,却也非易事。”
    梁上燕道:“这么说来那也算兄弟的运气好了。”
    韩涛道:“主要的还是梁兄武功高强,轻功卓绝,才能来去自如。”
    李寒秋表面上望着彩台,因为这时,又有一个人登上彩台,和那紫梅动手相搏,实则,却凝神倾听江南二侠和那梁上燕交谈之言。
    只听梁上燕说道:“就算两位不追究今日之事,兄弟明天也不便来了。”
    方秀道:“为什么?”
    梁上燕道:“兄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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