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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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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老人道:“你那爹爹没有告诉过你么?”
君中凤道:“家父从不和晚辈谈论往事。”
青袍老人一持白髯,道:“令尊和老夫乃人拜之交,老夫排行老大。”
君中凤盈盈拜倒,道:“叩见大伯父。”
青施老人指指那紫袍中年人道:“这位是你五叔父。”
君中凤转身而拜,道:“叩见五叔。”
紫抱中年人道:“你起来,大堡主有事情问你。”
君中凤缓缓站起,道:“多谢大伯、五叔。”
青施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替姑娘看坐。”
陈管家应声行了过来,搬了一把木椅,道:“姑娘请坐。”
君中风缓缓坐了下去,道:“谢过大伯父赐坐。”
青施老人又打量了君中凤一眼,道:“令尊、令堂,道那凶手杀害之时,你都在场么?”
君中凤道:“晚辈在场,亲目所睹。”
青袍老人道:“好!你慢慢地讲,讲得是越仔细越好。”
君中凤略一沉吟,把那白衣人留剑传讯,夤夜闯入宅院的经过之情,很仔细地说了一遍,但却把女婢娟儿相救之情,隐起未言。
青袍老人一直倾耳静听,只待君中凤说完之后,才回顾那紫施中年一眼,道:“老五,你前年去见老四时,劝过他迁来此堡,是么?”
紫抱中年道:“正是,但四哥一直是犹豫不决。”
青袍老人沉吟了一阵,道:“你可曾告诉过他,咱们住的地方?”
紫袍中年摇摇头,道:“小弟未曾谈过。”
青袍老人目光转到君中凤的脸上,叹道:“孩子,我们已尽了心令尊不肯听我们的劝告,才落得此等下场。”
君中风道:“晚辈从未听爹爹谈过昔年之事,不知内情。”
青袍老人道:“现在你都知道了?”
君中凤道:“晚辈知晓不多。”
青袍老人道:“你可知令尊和我,昔年在江湖上的事迹么?”
君中凤道:“关氏双刀中的关西,告诉过晚辈一些内情,但也是粗枝大叶,不够详尽。”
青袍老人道:“提起关氏双刀,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你已嫁给取西为妻?”
君中凤双目缓缓落下泪来,道:“晚辈为势所迫,不得不委屈求全。”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的是,晚辈仍留下清白身子。”
青袍老人淡淡一笑,道:“你心中很恨关氏双刀么?”
君中凤道:“恨如刺骨锥心。”
青袍老人缓缓说道:“孩子,可是因为他迫你嫁他为妻?”
君中凤道:“除此之外,他们还谋害我的兄长,我哥哥伤势虽重但并非全然无救,关氏双刀为了迫我就范,暗中谋害了我的兄长,可怜他身受重伤,无能反抗。”
青袍老人道:“他们怎么害死你哥哥?”
君中凤道:“晚辈被他们药物所迷,不知他们施下的什么毒手。”
青袍老人道:“你没有见过你哥哥的尸体么?”
君中凤道:“没有。”
青袍老人回顾了那紫饱中年一眼,道:“五弟,关氏双刀何在?”
紫袍中年道:“现在囚禁于一号死牢之中。”
青施老人道:“关氏双刀武功高强,既然捉了他们,就不能再放他们。”
紫饱中年道:“小弟知道,已定明午处决他们师徒四人。”。
青袍老人目光转注到君中凤的睑上,说道:“孩子,你心中很恨关氏双刀,是么?”
君中凤道:“很恨他们。”
青饱老人道:“好!明日处决关氏双刀时,你在旁侧监督,斩首、凌迟,由你心愿,先报了你哥哥大仇。”
君中凤欠身道:“多谢大伯父。”
青袍老人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伯父有几句话想问问你,希望能据实而言。”
君中凤道:“晚辈是知无不言。”
青施老人道:“那很好。”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孩子,你觉着我们这居住之地,是否安全得很?”
君中凤道:“晚辈双目被蒙了起来,看不到各处设施,但在感觉之中,此地防范森严,有如铜墙铁壁一般。”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我和你五叔千辛万苦,经营了十几年,还有几种新的埋伏,大约在三月之内即可完全布妥,那时,纵然是大罗神仙也难越渡。”长长叹息一声,接道:“可怜你那父亲,不听我的劝告,不肯迁来此地,咳!才落得那等凄凉的下场。”
君中凤道:“只怪先父固执,伯父已经尽了心了。”
青施老人道:“据我听得的传言,那白衣凶手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伸出鬼没,耳目灵敏无比,关氏双刀带你来此,他可能已经随后追踪。”
君中凤接道:“晚辈在沿途之上,未尝遍上什么警兆。”
青施老人道:“我和你五叔已经有很充份的准备,纵然是敌人来此,那也不用害怕。”
君中风道:“托大伯父的神威。”
青袍老人道:“我想了然一下你父亲死亡的经过。”
君中风道:“晚辈已经说出了全部经过。”
责施老人道:“按我所知,那白衣少年决然不会为百颗明珠动心。”语至此处,突然顿住,两道冷厉的目光,凝注到君中凤的脸上,说道:“孩子,我不相信那人会为你父亲的百颗明珠收买。”
君中凤征了一怔,道:“当时经过情形,确实如此。”
青饱老人脸色一寒,冷冷说道:“孩子,你要说实话。”
君中凤道:“晚辈说的句句实言。”
责施老人冷冷说道:“你如不说实话,可不能怪我无情了。”
君中凤心中暗道:“这人老奸巨滑,看来是很难改口。”
一时间,大感为难,半晌说不出话来。
青袍老人淡淡一笑,道:“孩子,我知道你有苦衷,所以,才随口说了几句谎言,但那不要紧。”
君中凤道:“晚辈确然说了几句谎言,因为如若照实说了,只怕令人难信。”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你能留下性命,其间自然是有着奇幻莫测的经过,孩子,据实说吧!”
君中凤虽然是处处小心、谨慎;三思而言。但她终是年纪幼小,如何能斗过那老奸巨滑的青袍老人,被他三言两语,逼得不得不说出真实的经过。
陈管家瞪着眼睛,望着君中凤,显是对她说谎言的本领,大为惊奇、佩服。
君中凤已发觉了这位大伯、五叔,都是生性阴沉、残酷的人物,一言错出,立即招来杀身之祸。
她举手理理秀发,使自己镇静下来,小心翼翼地说明了女婢娟儿挺身而出,和那白衣人约赌三剑,相救自己的经过,说了一遍,但却把她取去《刘海戏蟾图》的经过,隐了起来。
这番经过内情,都是真人实事,说来自是毫无破绽。
青袍老人道:“孩子,这经过于你无损,你何以不肯据实而言,说明经过。”
君中凤道:“晚辈据实而言,怕人不信。”
青施老人点点头,道:“倒也有理。”
紫袍中年接道:“孩子,有一事为叔思解不透,那娟儿武功高强,何以会隐藏在你家为婢?”
君中风道:“详细内情,晚辈不知,直到她露出真正面目时,才知她不是平庸人物。”
紫抱中年道:“她毫无所求?”
君中凤道:“事后她曾告诉晚辈,想讨取先父一些遗物。”
紫施中年道:“什么遗物?”
君中凤本想说出《刘海戏赠图》,但话到口边又改了主意,道:“当时晚辈悲痛锥心,要她自己取去就是,没有问她。”
紫抱中年道:“你当真不知么?”
君中凤道:“晚辈当真不知。”
青袍老人接道:“五弟,别忘了她只有十几岁,大变之后,岂能像你找那样的冷静。”
紫施中年道:“大哥说的是。”
青袍老人道:“孩子,你还记得那娟儿的容貌么?”
君中凤道:“年龄和晚辈相若,大也不过一两岁,长得十分美貌、动人。”
青施老人道:“你那爹爹经验丰富,难道就瞧不出那娟儿身怀武功么?”
君中凤道:“先父是否早已瞧出,晚辈不得而知,但晚辈却是一点不知道她身怀武功。”
紫抱中年道:“这样说来,那丫头武功已练到不着皮相之境了?”
青袍老人点点头,道:“以后呢?”
君中凤道:“那娟儿帮我料理善后,直待关氏双刀师徒赶到,说出两父执遣他们接我来此,那娟儿才悄然而去。”
青袍老人道:“孩子,我相信你讲的句句是实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你作何打算?”
君中凤道:“晚辈已然无家可归,一切都听凭大伯和五叔作主。”
青袍老人道:“那很好,你暂时住在此地,我膝下无女,只要你肯听话,我和五叔,都会善待于你。”
君中凤一大身道:“多谢大伯、五叔。”
青袍老人举手一招,道:“陈管家,带她下面更衣。”
除管家应了一声,道:“在下替姑娘带路。”
君中凤随在那陈管家的身后出了大厅,行约十余丈,到了一座山石堆砌的小楼前面。陈管家伸手在门上拍了两掌,一面低声对君中凤道:“姑娘说谎言的本领十分惊人,连在下也被姑娘骗过去了。”
君中凤道:“际遇幻奇,晚辈说了也怕人不信,只好编出一些谎言了。”
说话之间,水门已呀然大开。
君中凤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四句左右的中年妇人,当门而立。
陈管家对那中年妇人,似是极为恭敬,欠身一礼,道:“大堡主吩咐,请三姑替这位君姑娘换过衣服,听她之命。”
那中年妇人不搭陈省家的话,却从头到脚打量了君中凤一眼,点点头,道:“好!交给老身就是。”
陈管家拱拱手,也不多言,转身而去。
中年妇人退了两步,道:“姑娘请进来吧!”
君中凤忽然警觉到情势有些不对,但又无法明确地感觉出哪里不对,暗中提高警觉,缓步行入室中。
室中客厅不大,但布设却很讲究,锦墩、绣帘、高吊宫灯。
中年妇人闭上木门,缓缓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君中凤看她身着罗衣,鬓插绿花,也无法弄清楚她的身份,欠身一礼,道:“晚辈君中凤。”
那中年妇人似乎并不了然君中凤的身份,淡淡一笑,道:“那位!”娘的身材,和你君姑娘似是很像,大约你可以穿她的衣服。”
君中凤听得一呆,道:“哪位姑娘?”
中年妇人道:“在你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位姑娘。”
看中风道:“那位姑娘呢?”
中年妇人淡淡的答道:“死了。”
君中凤心中忽然一跳,但她仍然强行克制着激动的心清,道:“死了很久么?”
中年妇人道:“不久,算来还不足三个月。”
君中凤意识到自己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险恶境遇之中,一时沉吟不语。
中年妇人望了君中凤一眼,缓缓说道:“你害怕,是么?”
君中凤振起了精神,理理秀发,笑道:“我一点也不怕,千古艰难唯一死,是么?我如不怕死,那是什么也不用怕了。”
中年妇人格格一笑,道:“姑娘倒是想得很开啊!”
君中凤道:“我一家人都死光了,只余下我一个薄命女子,这样活下去,也是无所留恋。”
中年妇人叹息一声,道:“上楼吧!我替你更衣美容。”
这时,君中凤似是已真的勘破了生死之关,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更悲惨命运,抬头举步,昂然上楼。
小楼上红烛高烧,照得一片通明,看锦榻绣被、铜镜妆台,分明是一个闺房布设。
妆台旁木架上,放置着一个琵琶。
君中凤随手取过,拨动丝弦,挣挣几声弦音,响彻小楼。
中年妇人淡淡一笑,道:“姑娘会弹琵琶么?”
君中凤道:“我会弹琴,琵琶却是未曾习过。”
中年妇人道:“我叫郑三姑,姑娘以后叫我三姑就是。”目光凝在琵琶之上,接道:“那位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
君中凤道:“三姑呢?是否精通此道?”
郑三姑道:“略知一二,但却不够精通。”
君中凤道:“还望三姑指点晚辈一二。”
郑三姑道:“第一件事,是姑娘先要有勇气活下去。”
君中凤又拨动丝弦,笑道:“我不能死,也不愿死,除非是他们把找杀死。”
郑三姑道:“嗯!不想死,你必须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君中凤道:“不论那代价如何大,只要有能力付出,我就要设法保全性命。”
郑三姑笑道:“孩子,你很坚强。”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放下琵琶,我替你整容易装,今晚上,你也许将经历过一番新奇的际遇。”
君中凤缓缓放下琵琶,坐在妆台前面,道:“晚辈不知两位堡主的性格,也不知堡中规矩,还望三姑多多指教。”
郑三姑拿起梳子,一面替君中凤梳着秀发,一面说道:“孩子,我无能帮助你,也无法指示你一条明路,这是随机应变的事,一切都要凭藉你的智慧。”语声一顿,接道:“时光不多了,我要尽我之能,替你打份成一个绝世的美人。”
君中凤本想再问,但见郑三姑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工作之上,只好闭口不言。
郑三站极尽心力,替那君中凤画眉修饰。君中凤闭上双目,暗中在盘算着,如何应付未来的变化。
她无法预测到,什么事将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但她却想到了那定是坎坷不平的际遇。
第十一章 群雄脸谱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上了三楼,道:“三姑,君姑娘打扮好了么?”
郑三姑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时间到了,我已无法把你打扮得尽善尽美,穿起这套衣服吧,很合你的身。”
君中凤偷眼看去,铜镜中出现了一个大不相同的陌生面孔。
郑三姑果然有惊人的美容之能,一盒白粉,一抹胭脂,修抹去了君中凤脸上所有的缺陷。
但那并不是浓妆艳抹,妖媚中不失清丽之气。
回首看衣服,是一袭水绿衫裙,和一盒白色珠花。
君中凤心中悲伤,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片欢乐神情,脱下旧衣,穿上新装。
郑三姑取起盒中珠花,分插在君中凤鬓边、襟上。
但闻那宏亮的声音道:“三姑,两位堡主已在厅中等候,君姑娘打扮得如何了?”
君中凤心中忖道:“他们把我化装成这般模样,难道又要我作一次新娘子么?”
只听郊三姑道:“来了。”扶着君中凤接道:“孩子,下楼吧!”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缓步下楼,郑三姑打开木门,只见紫抱中年和陈管家当门而立。
紫袍中年的突然来临,倒是大出那郑三姑的意外。
她对陈管家可以不理睬,但对那紫施中年却是十分尊敬,欠身一礼,道:“二堡主。”
那紫施中年微一点头,目光却转到君中凤的脸上,道:“君姑娘。”
君中凤欠身说道:“五叔有何吩咐?”
紫抱中年道:“大堡主今夜宴客,有很多武林高手云集于此,研商替你父母报仇之事。”
君中凤接道:“侄女感激不尽,这里先谢过五叔父了。”
紫袍中年神情冷淡地说道:“不过,大堡主和我研商的结果,决定先不宣布你的身份,大堡主不希望先让与会群豪中,心理上多增负担。”
君中凤虽然聪明过人,但她究竟还是个孩子,一时之间,竟是想不通那紫抱中年之意,沉吟了一阵,道:“那是说,不让晚辈参加这场盛会了。”
紫抱中年道:“参加,只是不以君中凤的名义参加。”
君中民道:“那要晚辈以何身份参加呢?”
紫袍中年缓缓说道:“与会之人,大都是一方枭雄,个个生性难测,大堡主和我也无法预测到这次大会的变化,只有随机应变,才能有所作为,临场之时,自有大堡主和我暗中指示你应对之法。”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大堡主怕你临场失措,露出马脚,特遣我来此,先行对你说明。”
君中凤心中已然明白,大伯、五叔要利用自己的姿色,周旋于与会群豪之间,心中既是气愤,又是偶然,暗道:“你们和我父亲都是八拜之交,我是他唯一活在世上之人,怎的能这样对待我?”
心中念转,口中笑道:“晚辈悉听吩咐就是。”
紫袍中年道:“你很聪明。”转身大步而去。
陈管家低声说道:“姑娘请随在下身后而行。”
君中凤抬头看去,只见那紫袍中年大汉背影,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管家一面举步而行,一面低声说道:“姑娘,在大厅四处,有两个盛妆女婢在等候姑娘。”
君中凤道:“两个女婢等我……”
陈管家接道:“不错,两个女婢都是堡中挑选的伶俐女婢,她们善解人意,长于应付,以你的聪明,不难从两个女婢找出自己身份。”
君中凤淡淡一笑,道:“试试看吧!”
陈管家带路而行,片刻工夫,已到大厅口处。
果然,两个身着红缎子衫裙的女婢,站在大厅口处。
陈管家一指君中凤道:“这位是君姑娘。”
左首女婢微一欠身道:“小婢春桃。”
右首女婢也欠身一礼,接道:“小婢秋菊,见过姑娘。”
君中凤道:“两位姊姊不用多礼。”
春桃、秋菊齐声说道:“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君中凤道:“还望两位姊姊帮忙。”
春桃道:“盛宴已开,咱们也该进入厅中了,小婢带路。”缓步前行,推开厅门。
秋菊一侧身,行在君中凤的身侧,道:“姑娘请扶住小婢肩头而行。”
君中凤抬起右手,扶在秋菊肩上,紧随在春桃身后,行入大厅。
抬头看去,只见大厅四支儿臂粗细的红烛,照得一片通明,耀如白昼,五桌酒席如梅花形分摆厅中。
君中凤右手扶在秋菊的肩膀之上,缓步行向厅中,一面美目流盼,频频颔首微笑。
厅中之人都已经停下了杯筷,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君中风的脸上。
君中凤借机打量厅中群雄一眼。
这大厅中虽然摆了五桌酒席,但每一桌上坐的人数,却是大不相同,前面一桌上,只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青袍福履,身侧放着一支通体墨黑的手杖。
右面席位,是两个年龄相若,都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似是兄弟模样,内着劲装,外被斗篷,腰中隆起,不知带的什么兵刃。
左面席间,一个五旬老者,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神情间对那老者,似是很尊重,看来两人似是父子关系。
居中一桌上,坐的两位堡主。后间一桌上,形势比较复杂,一共坐三个人,一个三旬左右面色苍白的中年大汉,一个又矮又胖的蓝袍中年,另一个身着青衫,背插长剑,留着黑色长髯的中年汉子。
君中凤一和那青衫背剑的中年目光触接,突然感觉那目光有如冷电射来,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好熟识的目光啊!这眼神我定在哪里见过。”忖思间那目光突然敛失不见。
君中风凝目思索,就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那对眼神。
突然间一个哈哈大笑之声,响澈大厅。
君中凤转眼看去,只见那纵声大笑之人,正是右面席上那两个兄弟一般人物,那笑声正自一个年龄较大的口中发出。
笑声顿住,紧接着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道:“两位堡主好眼光,这丫头选得不错,可当美艳绝代之称。”
身着青袍的大堡生微微一笑道:“魏兄夸奖了,这位姑娘的家人也是为那白衣凶手所伤,两位只要擒住白衣凶手,必可赢得芳心。”
语声未落,突闻左边席位上,那五句老者高声说道:“大堡主,这位姑娘是何出身?”
青施老人道:“出身大家。”
那五旬老者接道:“只要不是你大堡主收买的歌姬女婢,在下就有一个不情之求。”
青袍老人道:“什么事,徐兄尽管吩咐?”
徐姓老者,道:“老夫要代犬子求亲,尚望大堡主当面赐允。”
那青抱老人淡淡一笑,道:“徐兄之意,小弟岂有不遵之理。”
只听一声冷笑,打断了青施老人之言,道:“大堡主岂能厚彼薄此。”
君中凤目光微转,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后面一桌那又矮又胖的蓝袍中年。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庞兄有何教言,张子清是恭候吩咐。”
那徐姓老者突然拍桌而起,道:“姓庞的,老夫话还未说完,你多的什么嘴?”
矮胖的蓝抱中年也怒声喝道:“徐天兴,别人怕你,我庞飞却是不怕,你不要在区区面前卖狠。”
张子清急急站起身子,抱拳说道:“两位请看兄弟薄面,有话好说。”
徐天兴脸上犹有怒容,但却依言坐了下去。
张子清劝住了徐天兴,目光又转到庞飞的身上,道:“庞飞兄暂请总想,有话好说。”
庞飞缓缓说道:“张大堡生请我等来此,为了何事?”
张子清道:“共商大计,对付那白衣凶手……”语音微微一顿,道:“据兄弟所得内情,那凶手已然指向本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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