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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掌门真绝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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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叫什么十二,还是十四啊?反正是什么什么的魇杀双修之术……唉,因为这个术法,死了多少人呐!”
  曲笙心头剧震,十二魇杀双修之术,这是一种采阴补阳的邪功!
  在老村长跟讲民间故事一样的传奇式叙述中,她终于理清了慈禄宫的真相。
  当宗离神君带着檀渊宫修士进攻丹平城时,那些平时脑满肠肥的慈禄宫修士根本没几个能指望得上,根据传闻,那位“掌握实权”、“备受宫主信赖”的杜长老还带着一批颇有能力的修士早早望风而逃,因此守城的修士只有寥寥数十人。
  就在兵临城下之时,一直在软玉堂沉迷酒色的晗午神君却从慈禄宫走了出来,他带着那些与他一同双修的金丹女修们一起,冲向了敌人。
  十二魇杀双修之术为世人所不齿的一点,并不仅仅在于采阴补阳,而是因为一旦此术开始施法,就需要以近十万人的祭祀方能发动,晗午神君一出手,整个丹平城及方圆三百里的人,都成为了这个邪术的牺牲品。
  然而这对于晗午神君来说,仍然是一种与檀渊宫对抗的有效手段,如果十万人的性命能救百万人乃至千万人,他觉得这并非是不能接受的牺牲。
  所谓战争,本就不能以人道来论。
  更何况,他的牺牲更大,这种术法一旦暴露在修真界,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一战无论胜负,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晗午神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战的。
  而且他离成功只差一步。
  就在晗午神君以人血牺牲为代价,将领域无限扩张,将檀渊宫的修士一路逼退到国境线的时候——
  他被他最宠爱的那名金丹女修暗算,当场全身经脉逆转,爆裂而亡。
  世人很难评价晗午神君这个人,他本不为自己修炼邪术,而是为了保护慈禄宫乃至魏国,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地站了出来,且死得非常悲壮,却因为施展了邪术,牺牲了十万人的生命,导致他备受世人诟病。
  活下来的魏国人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人,他们只能默默承受着,魏国人民习惯沉默。但这种沉默,与铭古纪时代不同。铭古纪的景熙宫在行夜元君的领导下,邪祟横行,所作所为令人发指,百姓们在那惨无人道的剥削中,只能沉默地生存着。而今天的沉默,似乎只是在静待一个迸发的出口。
  这个世界上,从来……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逆来顺受。
  晗午神君一死,丹平城终于彻底沦陷,尽管除了逃走的君主和贵族,它实际上已经是一座空城。檀渊宫宫主宗离神君站在丹平城的宫门上,这是他征服的最后一座七国都城,曾放肆道:“七国之内,之后唯有檀渊宫,七国国土,从此尽归楚地,不从者,杀!”这之后,晋城也迅速被攻占,成为檀渊宫的另一座修士基地。这样的基地,每个国家都有一个。
  如今七国几乎尽在楚国的掌控下,然而平民们期待的和平并没有来,各地义军揭竿而起,有些逃亡的修士也纷纷反抗檀渊宫的统治,乱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檀渊宫派出修士不断征伐各地,致使民不聊生。
  大批的难民从七国涌出,地势辽阔的宛辽平原因为与燕国接壤,所以接受的燕国难民最多。
  然而令薛德海诧异的是,还有许多自称是晋城住户的人也来投奔他们。
  “听老乡们说,当年晋城一战已经成为晋城的传说,一代代流传下来,老一辈人都称咱们苍梧是有情有义的门派,若是晋城再有个什么好歹,不如去投奔苍梧山。”薛德海擦了擦浑浊的老泪,“您说,他们跋山涉水,一路从最西南端的晋城,来了咱们这最东北边儿,我咋个好意思赶他们走……”
  “不用赶。”
  薛德海一怔,面露难色道:“可是咱们的地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仙师们又不能插手凡间事。”
  “这些难民就是因为修士大打出手才遭殃,现在还提什么修士不插手凡间事!”曲笙心头压着一股怒火,沉声说道。
  现在济世甲的运作才刚刚起步,没办法接济那些七国联盟内的难民,而整个七国亦是十分抵触外界的势力参与七国内斗,曲笙尤其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战事已经惨烈如斯,他们却不愿向修真界其他门派求助。
  在内乱爆发时候,七个国家的做法不约而同,他们最先开启的便是隔绝外界干扰的护国大阵,这种故步自封,七国自成一统的观念简直愚不可及!
  曲笙负着手,她的神识扫过在角子村外建立起的难民营,老人、妇女和孩子栖身在简陋的帐篷里,男人们则是裹着棉被直接躺在地上,不远处烧着一大锅沸腾的开水,旁边是则是一锅稀得不能再稀的粥,每日只能提供两碗。
  这已经是角子村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帮助了。
  曲笙问道:“现在七国还在封锁中吗?”
  薛德海答道:“楚国一统七国后,封锁只比以前更慎,除了这些衣衫褴褛的流民,但凡像点模样的,都不准放出护国大阵。”
  济世甲运不进去,檀渊宫的封锁又不准修士往来,他们几乎已将七国隔离在人间之外,不知想做些什么。
  曲笙心中已有决定,因为她也曾是这些难民中的一员。
  “你且放宽心收留这些难民,苍梧会为他们提供衣食,而我也有事情要吩咐你来做,若你做不成,我便找别人来做。”
  薛德海诚惶诚恐道:“谨遵仙师法旨。”
  “角子村也改换个名字了,你觉得叫做角城如何?”
  薛德海本能地不住点头,等他意识到曲笙说了什么的时候,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道:“您是想在这里建城,收留这些难民?这,这是……这是大好事啊!”
  曲笙微微一笑:“稍后我会派弟子来负责监督建城,将这些难民动员起来。”她压低了声音,“你这样养下去不是办法,角子村不能无休止的付出,否则难民也迟早会变成暴民,”
  薛德海想了想最近这几日难民营地里起的一些纷争,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立刻点头道:“角子村世代受苍梧庇护,我自然听仙师的。”
  曲笙不再多言,她离开了角子村之后,立刻回到苍梧,找到最近也已晋阶金丹期的大弟子康纣南,将角子村和难民的事交给了他来负责,然后打开鸿雁于飞,分别给庄小舟和负责黑崎大商的棕翎二人留下一道神识讯息。
  “苍梧欲建主城接受六国难民,重现晋城当年之风采,望君来。”
  曲笙不止想建立苍梧门下的修士主城,她还想继续与黑崎大商和致远斋合作,更甚者,她还有找九重天外天谈一谈合作事宜的想法。
  苍梧不会单纯做一个修士门派——曲笙如一根压不垮的劲草,当门派处于逆境时,她百折不挠,在夹缝中求生存,而一旦给了她阳光雨露,她的野心也绝不止守成这么简单。
  从济世甲到现在的难民主城,她的内心和这个门派的道统都不允许苍梧庸碌无为,曲笙有一种感觉,她还可以站得更高一点。
  那么,为什么不呢?
  为此,她需要更强大的修为,还有更多的时间。
  带着这样的心情,曲笙带着秋浮君和六文钱进了掌门殿的闭关室。

  193、山水又一重(四)

  曲笙如今法宝不多,然而得过的机缘却并不少,算上天海一界时曾经碰触到的规则之力的门坎、岁无祭典上赐福结界得到的领悟、九重天外天灵核空间时爆发的雁门盾境界,最后便是这一次在游离境得到的乾坤一元之道。
  每一样机缘都来头颇大,其实只需一个,便足够一名普通修士晋阶一个小境界。
  她进了闭关室便将六文钱也放了出来,六文钱看到秋浮君,几乎是本能地垂着小脑袋,小心翼翼过去嗅了嗅,然后道:“给君上问好。”
  秋浮君那身异兽血脉压制得元宝鼠妥妥的,但他毫无凌压之势,笑容温润,伸出手指点了点六文钱的额头,轻声道:“你比我先到,以后烦劳多多关照。”
  六文钱从打出世,到种族传承,都没遇到过这么温柔的兽族大能,它本想摆个谱,结果刚仰起小脑袋,说话的时候却又不自觉地垂下去。
  “我,我……会罩你的!”
  听上去毫无力度。
  秋浮君笑了笑,温和地看着曲笙道:“那么就请曲掌门准备晋阶吧,我和小六会在旁边随你一同入定。”
  这一次的晋阶虽然急,却不仓促,曲笙将一些低级丹药和灵石摆放在一边以便随时取用,她将闭关室的聚灵阵打开,然后掐了一个诀,将神识沉入丹田,抱元守一,开始细细梳理自己的经脉,吐纳天地灵气,雁门盾和定军枪静悄悄悬浮在她的身体两侧,时不时地闪现一下光芒。
  耳边传来秋浮君的声音:“我有龙角神通,诸邪不侵,可以帮助你稳定心神,请将手予我。”
  其实秋浮君的神通又何至于此,有他在,今后曲笙晋阶,只怕连心魔都少有。
  曲笙将手与他相握,经脉相连,入定之后,便如同进入了一个清甜的梦境——四肢百骸,无一不舒畅。
  她内心安定,甚至充满自信,只觉得这一次,上天也许真的站在了她这一边。
  经历了人生漫长的三百年,往事一一浮现在心头。每一次战斗的感悟,每一次人生的历练,每一场凶险,每一次杀机,一桩桩苦难……曲笙不怨,她秉承苍梧旷达的心性,只觉皆是天地赐予我的礼物。
  而我又将如何回报天地?
  我想予世人饱暖,我想予世人太平。
  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曲笙的心中,从来都有黎民苍生。她其实不是一个正统的修士,她不愿意为了修一人成仙而不管凡人死活,也不想只追求强大的力量……那会使她的生命多么单薄,也会使她丢掉苍梧最宝贵的道统传承。
  我想试试看。
  她无数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其实内心最想要的,不过是更美好的人间情致和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
  怜世人忧患苦多,亦怜我自己。
  她慢慢堪破,大情小爱皆涌上心头,一眼望尽湖光山色,红尘三千……曲笙似醉似梦,似痴似狂。在这种迷幻之境,她几乎轻而易举地冲进了筑基后期,甚至力还未竭,她眼前还有一扇金光闪闪的大门,似乎推开那扇门,就可以看到更高、更远的美景。
  此时此刻,胶着的灵力在她丹田翻涌,几乎要满溢而出,曲笙意识到,这便是晋阶金丹的最好时机了。
  她默诵修士结丹的法诀,八大灵窍全开,一遍遍冲刷经脉,以所得所感的领悟来涤荡神魂。
  一直在曲笙身边的秋浮君和六文钱也已做好了准备,能否结丹,就在此一举!
  ※※※※※※※※※※※※
  在曲笙闭关的一个月后,掌门殿突然发出一道光芒,显示闭关室的封印已开,里面的人,大抵是要出关了。
  然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成功晋阶金丹期的天象。
  苍梧的老人依稀还记得曲笙之前那次冲击筑基期时的惨状,发现没有天象后,心中便觉得不妥,纷纷往掌门殿而去。新来的弟子不明所以,闲散的大多也跟着来到掌门殿。
  众人齐聚,却鸦雀无声,皆屏息等待里面的人走出。
  然而掌门殿门开,走出的却是秋浮君,掌门大人昏迷不醒,是被他抱出来的。
  秋浮君低声道:“曲掌门冲击金丹期失败,经脉逆转,暂时无法清醒。”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很显然,曲笙这一次冲击金丹期,比冲击筑基期失败那一次还要惨,她靠在秋浮君的胸膛上的脸比他的衣服更白,全无血色。壬江真君看此情景,立刻冲上去把住曲笙脉门,一丝神识探入后,对众人的第一句便是:“速去太和,召夏长老回来!”
  听壬江真君语气中的严肃和急迫,下面弟子纷纷请缨,然而秋浮君却道:“以曲掌门的情况,倒是不必招夏长老回来,还是我带她走一趟太和吧。”
  秋浮君知道狄或在曲笙识海中留下两条小黑鱼,也知道曲笙想去太和的罗浮两界门去找一个叫路三千的人。只是曲笙这一次冲击金丹昏迷,跟狄或和岁无机缘都没有关系,纯粹是体质又一次拖了后腿。
  说实话,在秋浮君所经历的上古纪,那是个连筑基丹都还没发明出来的年代,所有修士几乎都是靠着天分和悟性一点点打拼升级,别说人间顶峰,就连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也是资质上佳的好苗子。那时候,修士虽然没现在多,但人贵在精,放眼修士阵容,几乎都是三灵根起,四灵根都不多见,更别提五灵根了。
  所以秋浮君虽然了解了时代现状,知道几乎有灵根的修士最起码都可以通过服用丹药到金丹期,却不知曲笙除了灵根差,资质还能烂到这个地步。
  她连效力强一些的丹药都无法服用……这根本不是该修炼的体质。
  一派掌门出门总不能那么寒酸,虽无车辇伴驾,人手却是不能少的。除了秋浮君,壬江真君派了金丹期的阿维和曲笙的弟子鲁延启陪同前往,也来不及下拜帖,一行人直接通过寒露城传送到了离太和最近的主城。
  只可惜曲笙曾经念念不忘要来太和参观一次,却是被人带着,人事不知地上了山,由弟子敲开了护山大阵。
  不同于苍梧山,一个真正气势滂沱的大型山脉横在眼前,绵延千里的绿色巨龙此起彼伏盘踞在大地上,而抬头望天,便是太和最为著名的悬空十八峰。
  然而众人都无心欣赏美景,直接将来意告诉负责巡逻的弟子,那弟子也是个爽利人,听到有急事,便直接通传了青弭峰的值守弟子,一层层消息通过弟子牌传递出去,极有效率。
  不过半刻,便见夏时风风火火地从悬空十八峰中,最为奇诡艰险的一座飞了下来。
  曲笙被安置在众人身后一架带着垂幔的飞行法宝上,夏时连寒暄都省了,直接来到飞行法宝前面。
  他看上去有些失了镇定,脸上隐隐有风雨之势,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剑,犹不自知地屏住呼吸,像是怕打扰里面的人一般,轻轻撩开幔帘,看到了里面虚弱得连气息都变得无比缓慢的曲笙。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先是握住了她的手,检查她的身体情况,然后举止温柔地将曲笙从飞行法宝上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都陷入他怀中,轻飘飘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明明一个月前,还会在温泉里乖巧地吻他,双唇嫣红妩媚,犹如被雨露滋润的花瓣,现在却惨白如纸,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夏时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对众人道:“大家便在青弭峰的客房住下,先随我入峰,再商量掌门大人的情况。”
  夏时掐了一个诀,脚下御使的霆宵剑瞬间扩大数倍,将所有人都载在剑身上,风驰电掣一般回到了青弭峰。
  众人都无心安顿,索性随夏时一同去了青弭峰的主殿,准备拜见青弭峰峰主。
  太和十八峰在太和建派初期就已初具规模,青弭峰因其道统,选择了十八峰中最陡峭奇险的一座命名,在峰中根据地势环境,设立无数大小考核,因此整座峰很少有路径,除了主殿外的台阶,其他地方几乎都保持了山中原貌。
  一路走马观花般穿行,一行人直奔主殿,夏时还未飞近,便遥遥在路上道:“弟子夏时,带苍梧派曲掌门,求见师父!”
  他最近同师父回报了曲笙的事之后,几乎都在闭关修炼,因为玄武楼的罗浮两界门也不是不能去得,经过严格审核后,外人可以有一次进出机会,且必须由本门弟子陪同,一次只限两人。
  夏时必然要亲自陪曲笙一同前往才放心,因此在修习进入罗浮两界门的法诀,若不是曲笙出了意外,大致还要月余方能修炼成功。
  因此他也不知师父此时是否在山中,声音不自觉地充满急切和忧虑。
  青弭峰主殿的大门瞬间打开,凛冽的气息狂涌而出,只见青弭峰峰主晏修站在了门前,双眸若星灿一般,一眼便看到了夏时怀中的曲笙。
  “既来之则安之,你师娘刚好也在,一同进来吧。”

  194、山水又一重(五)

  晏修话音刚落,主殿里面便传来柳昔卿的声音:“阿时带着曲笙来了吗?”那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她一边说话,一边正向门口而来。
  夏时一喜,御剑速度更快,只见门口刚刚闪过一角红裙,柳昔卿将要走出大门之时,他怀里的曲笙却突然双目睁开,从眉心正中央弹出一道光芒!
  霎时间日色黯淡,犹如蒙上一层黑色雾光,不光是青弭峰,悬浮在太和山脉上空的十八峰俱是一震!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在太和之中,激得护山大阵耀出一片金光,竟是全力抵抗这股威压!
  晏修在主殿门前,一手将柳昔卿维护在后方,一手祭出露岚剑,呼啸的风团自他手中而出,将罡风布满整座青弭峰,在上空形成一方结界,试图将这股极不友善的力量压制在青弭峰内。
  与此同时,太和各峰的峰主或副峰主亦是有所动作,每一座山峰都被剑意所守护,另外四位大乘元君所在的无名峰发出一道剑光,覆盖在下方太和山脉之上,护住了里面居住的弟子们。
  一时之间,太和几乎全体戒备,各巡逻弟子被弟子令召回,目前在山峰之外御剑而行的,皆为元婴期以上的剑修。
  自从铭古纪末期,魔尊千机在太和大动干戈之后,已有数千年无人敢在太和山门放肆了。这一次,不仅惊动了各峰峰主,包括朱雀廷、白虎堂、青龙坊、玄武楼的各个剑阁长老,乃至无名峰的大能几乎都有出手,这种情势,放眼现在的人间,几乎无人能做到。
  因为能做到这件事的,本来就不该是人间之人。
  在青弭峰上,曾经位列上古纪十大名剑的曦光剑自曲笙眉心而出,终于再次闪耀出了它的光芒——天地间一线明朗,无人可摧的曙光,无人可挡的希望,带着它主人跨越十万年的时光,带着如此久远而漫长的思念,向着那个命定的姑娘而去。
  ——我来看你了。
  这惊天动地,与全世界为敌的一势,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她。
  柳昔卿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将手放在身边已是杀意四溢的男人身上,轻声道:“阿修,我来。”她走了出去,罡风狂拂她的红色裙摆,整个人如同在这杀伐之中开出的一朵最明媚的花朵,手中祭出的天地开阖弓宛如金色花蕊,吐出致命的芬芳。
  “休要放肆!”箭尖对准了曦光剑,她低声喝道。
  柳昔卿今日才赶到青弭峰,晏修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前因后果,因此她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她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这把震撼整个太和的剑对她并无敌意。
  柳昔卿自认并不认识有如此威势的大能。
  如果不是她,那便是她了。
  摩罗,同为伽蓝夜合花灵,她的前身。
  她对当年的记忆极为有限,心知大概是故人,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允许这把剑对太和出手。
  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那把剑像是听懂了一般,安静了下来。
  夏时此时紧紧抱着曲笙,他万万没想到,狄或哄骗了曲笙,她以为狄或只将两条黑鱼放入她识海,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狄或没有使用曦光剑的真正意图,竟然是为了用曦光剑来压制太和!
  然而他也的确做到了……只用一把剑,便能做到这种地步。
  曲笙的眉心中,缓慢地浮出两条被水泡包裹住的黑色小鱼,它们一出来便欢快地向柳昔卿游动过去,一点认生也无,跟那把近乡情怯般的曦光剑完全不同。
  柳昔卿收了弓箭,祭出一件法宝,刚好将这两条小黑鱼罩了起来,她将那法宝捧在手中,细细一打量,才发现自己竟对其中一条有着极为熟悉的感觉。她将那条小黑鱼取出,在它头上点了两下,便知道……这大抵也是摩罗曾经所有之物。
  她看向曦光剑,轻启朱唇,开口问道:“你是……”
  而就在她还未问完,那把曦光剑便已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恍若于清晨时分,被晨光渗透的第一缕清风,轻轻围绕她转了一圈,似有什么东西抚过了她的双唇。
  快得来不及让她反应,而她也无法有所反应。
  因为她感觉道了一双温柔的双眸正在注视着她,在冥冥之中,在遥远的岁月中,在已无法缅怀的回忆中……就那般眷恋而辛酸地看着她。
  从来都没有求之不得的恨,只有过犹不及的爱。
  这种感觉恍惚只有刹那,如匆匆一瞥,便全都消失不见。天地威压瞬间解除,阳光重新恢复色彩,像是什么都没有来过一般,唯独留下了两条只知道吐泡泡的小黑鱼。
  可她知道……有个人,来过了。
  在已经陷入完全黑暗的游离境囚牢中,有一个人,也知道自己来过了。
  曦光剑静静地悬浮在主人身边,在微弱的剑光下,已陷入沉睡的狄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而他的右手手指,还停留在唇边,像是在做一个甜蜜的美梦。
  ——这世间,除了不能得到你这件事,还没有我做不到的。
  曦光剑沉入他的丹田,那双手也缓慢地垂下。
  这片虚无的空间,再次陷入了黑暗。
  ※※※※※※※※※※※※
  柳昔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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