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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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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紫虚剑上的金芒渐渐淡去,她浑身反而透出肉眼可见的柔和白芒灵光,就像刚刚岳不群浑身透射金芒一般无二,只是一个柔和,一个霸烈罢了!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先走了……你不要让我久等!”

岳不群应道:“不会……”

她浑身的白芒瞬间黯淡下去,唯有头顶百会处的白芒越来越亮,缓缓升出了一颗拳头大的炽白光球。

甫一脱离身躯,炽白光球一闪便出现在十丈高空处,然后在悬浮中缓缓淡化消逝,似乎从未存在过。

但岳不群遍布天地虚空的元神灵性却清楚的感应到,携带着她生命烙印的元神灵光无声无息的脱离了这一世界的束缚,顺着冥冥中的因缘牵引转入了另一界的轮回。

在迈出这一步后,她与他都隐隐感受到了那个充满精神灵性的世界的神秘召唤!

再次看了一眼她在这个世界的遗蜕,岳不群眉头一挑,轻轻抽出了紫虚剑,她的遗蜕连同衣物霎时化作飞灰,随风而逝。

原来,她的肉*身精华早已被元神吸纳殆尽,残留的只是一副空壳而已!

岳不群看着紫虚宝剑原本淡紫荧光流转的剑脊竟多了一条金线,而剑身剑刃也流转着微弱的淡金毫芒,不由笑道:“没想到,还成全了老伙计你!”

经过刚刚那无与伦比的太阳灵力洗涤,紫虚剑的本质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了一柄通灵神兵。

想到刚刚那从大自然攫取无量太阳元力凝聚而发出的绝世一剑,岳不群眸中精芒一闪,“就唤作‘乾阳一击’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元始天尊

满天繁星闪闪烁烁,铺开神秘而浩瀚的银河,固然明知很多星辰在无限远处,岳不群仍觉犹如近在咫尺,似乎精神感知微微探触,就能将任何星辰看个通透。

这是错觉,却又不是错觉,而是元神灵性入虚——乾坤有碍,惟空无碍,心合太虚,法周沙界……

在夜色下赶路,岳不群从未觉得如此身心自在,逍遥清虚,不由借着此时天人合一的神妙状态,开始重新整理自己的【元始真法】及【阐天变】。

道德三千六百门,人人各执一苗根。谁知些子玄开窍,不在三千六百门。

岳不群自创的【元始真法】,其修身养命法门,上承古仙人赤松子的‘先天功’及‘黄帝内经’,再汲道家先贤扶摇子陈抟之‘紫霞功’、王重阳之‘混元功’及张三丰之‘太极功’,下取古往今来各门各派的武学内功为辅,其中不乏‘葵花宝典’、‘九阴真经’、‘易筋经’、‘神照经’‘枯荣禅功’、‘龙象般若功’、‘寒冰真气’‘吸星大*法’等等绝世精品,真真已集此世动静双*修之大成,无以复加!

其修心炼性法门,上承道祖老子的《道德经》、庄周的《庄子》、佛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儒家《周易》,宗全真教三教合一之精髓,再引兵家杀伐果决、武道勇猛精进从旁佐证,道心精微,剑心通玄,一念清净,一念杀戮,生杀由心,自在无碍。

二者相辅相成,集‘性命双*修’、‘道武合一’之大智慧,再经天人交感而道法天地,无为而为,自然而然,终圆满大成,实属直通先天无极境界之超凡入圣法门!

当然,说到底他的【元始真法】仍是以修炼【精气神】为核心,初层【炼己筑基】,养身健体,舒筋展骨,聚性止念,摒情去妄,乃是简单而精微的练拳、静坐的基本入门功夫;二层【炼精化气】,锤炼精气,精满气足,心空意清,灵神忘我,心神外应自然元灵,内感元精元气,三元合炼,炼心合气,即成先天元始真气,周天运转,一元复始,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则此关大成;三层【炼气化神】,脱胎换骨,易筋洗髓,五气朝元,三花聚顶,精气神化合为一,浑圆无极,同时明心见性,道心精微,虚实相映而形神通透,时时天人交感,则此关大成;四层【炼神返虚】,无为而为,自然而然,智慧明净,真空妙有,乾坤有碍,惟空无碍,心合太虚,法周沙界……

看似四层,精简寥寥,实则微言大义,博大精深,特别是第二层初次练气,悟性心境高者,可直接练就先天元始真气;悟性心性差者,亦可先练就后天混元真气,待得火候到了,自然开悟即可返后天为先天,成就元始真气。

而唯有练就先天无极的元始真气,深明一元复始之妙,才能御使【阐天变】心法,从心所欲的衍化阴阳五行,随手施为,即为绝技。

且有了‘乾阳一击’的感悟,岳不群觉得,配合【元始真法】的内家剑术,或者说天人合一施展的武功,不拘剑术、拳术,‘乾阳一击’乃是攫取无量太阳元力而发出的攻击,也可作‘乾阳无极’。

此间以‘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变’为核心,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可谓之‘乾坤无极’,而‘乾阳无极’仅是第一式罢了!

黎明时分,岳不群便回到京师皇宫。

晋入还虚之境,元神灵体无时无刻不在提取天地精气,单单轻功疾速提纵,已然无法耗尽他的功力,才能在半日一夜之间疾驰数千里。

宁中则和岳守乾见他回来,自是满怀欣喜,然而两人身为他最亲近的家属,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同。

以前二人看他,只觉得他幽深如渊,缥缈似云,高深莫测,但还可归纳在‘高手’的范围内,然而此刻看他,初时只觉他普普通通,似是返璞归真,但长久感受,却觉他犹如一团虚空,仿若再不存于人世。

二人武功虽然未出一流高段,可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多多少少明白些修真之人的境界划分,立时知道他又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但是,一想到他曾今偶然提及的‘破碎虚空’、‘御剑飞仙’等只言片语,岳守乾仅是目光微凝,而宁中则却脸色一白,不敢深想……

岳不群望着缓缓升起的红日,沉默良久,深深叹了口气,才温声道:“我要走了……”

宁中则苦涩道:“很多年前,师兄之志不在凡尘琐事,我就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

岳守乾到底做了皇帝,许多事都看得很开,且又早知父亲一心修真了道,沉吟道:“孩儿会照顾好姨娘及诸兄弟姐妹,父亲还有什么放心不下,要孩儿代办的么?”

岳不群拍拍儿子的肩膀,吩咐道:“这个等会儿我再跟你单独分说,先将你姨娘及弟弟妹妹们叫来,让我跟他们一一道别吧!”

看着儿子远去,岳不群拉过宁中则的手,柔声道:“师妹,是我对不住你们……我走以后,你们要好好保重,勤修气功,延年益寿,或许仍有再见之日!”

宁中则郁郁寡欢之色一滞,奇道:“不是白日飞升么,怎么还能回来?”

岳不群道:“只是前往另一个天地,继续精修罢了,若是修炼有成,未尝不可回来!

所以你们要好生修炼,保重自身,免得我回来时,你们都成了老掉牙的丑婆婆,那可不妙了!”

看着宁中则眼中闪过莫名希冀,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岳不群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她是正妻大妇,向来持家主事,有她从旁安抚,其余的妾室子女便都好说……

在解决了家庭牵绊之后,岳不群的眼神便看向了隐隐流转着紫金毫芒的紫虚宝剑,再想到那种心念结合大华帝国的国势,笼罩全球的另类道路,不由下了某个决定。

当下他心念沟通天地精气,炼化为精纯的精神念力,将‘乾阳无极’的炽烈意境化为烙印,深深铭刻在紫虚剑的灵性核心,并不断注入精神念力加固淬炼,务必使烙印历百年不消。

“嗡嗡嗡……”

剑刃上金芒闪烁如电光游走,震颤出悦耳剑吟,经久不绝。

日头渐高,正午降临。

皇极殿前的广场上,大华朝廷的文武百官、京城诸寺观的主持、庙祝及百岁鳌老,合计数千人,分班就列,静静恭候。

而广场中心,不知何时以紫檀木搭建了一个八角坐台,高三尺三寸,方圆一丈,上纹太极八卦图案。

须臾,岳不群头顶紫金冠,一身紫稠绣金太极道袍,带着岳守乾、宁中则等家人从皇极殿出来。穿过人群时,岳守乾等人止步不前,唯岳不群一人徐徐迈进场中,坐上太极道台。

“贫道修行数十载,近日豁然开悟,明了前世今生,方知吾本为元始天尊感天应人之转生降世……”

岳不群朱唇轻启,一言一语,犹如清风徐徐,然而在场闻听者却觉,此音飘飘渺渺,如在天边远方,若即若离,高至无限,低复无穷,仙佛天音也不过如此!

一时间众人尽皆沉醉其中,竟无人起意去琢磨话语中的意味。

岳不群感觉午时已至,扬声高宣道:“无量天尊,多谢诸位相送!……贫道功德圆满,就此去也!”

一声道号犹如春雷阵阵,振聋发聩,却让所有人霎时身心一空,忘怀一切,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沐浴在正午烈阳光辉下,脸上凝固着自以为深得‘拈花微笑’韵味儿的神秘妙相,岳不群元神攫取无量太阳元力,浑身再次绽放肉眼可见的金芒灵光。

围观数千人看得目瞪口呆,忘乎所以。

感觉到太阳元力足够了,岳不群便潜运【阐天变】心法,将元力衍化为至精至纯的乾阳清气,浸满每一分血肉,并固化在肉*身诸大窍穴,使得肉*身充斥着金刚不朽特性……

片刻,浑身金芒散去,岳不群的先天灵光驾驭着混元如一的精气神从头顶百会穴一跃而出,竟是一颗脸盆大的半透明赤金光团,绽放着无穷暖阳金辉,绚烂而神秘。

这一刻,所有见证者眼中心中唯有这几如小型太阳般的光团,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余念头。

元神灵光缓缓腾升至十丈高空后,那个世界对岳不群的无形召唤愈发强烈,他便散去多余的乾阳气茫,元神灵光默默与无形而微妙的召唤之力协调共振,只觉元神灵光霎时一轻,似是跌进某个时空扭曲的混混沌沌所在……

没了肉*身感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灵神守一,遁入真空大定的无我之境……

然而在数千见证者眼中,那颗炽金光团在忽然绽放一蓬金光雨点之后,徐徐淡化消逝,而所有人都愣愣的仰望着那空无一物之处,久久难以自拔!

岳守乾早就得了父亲的嘱咐,此时第一个回过神来,疾步迈进场中,探手一触岳不群的脖颈动脉,只觉其肌肤温热,血液搏动,与活人并无二致。

当下岳守乾心中一定,知道父亲所言非虚,此遗蜕固然比不上真正的涅槃金身,但也足可保持金刚不坏而百年不腐……

原来岳不群早有所料,他的身躯通透无损,又有着无量太阳元力相助,元神灵光完全无需抽干肉*身精华,反倒可以太阳元力转化的乾阳清气灌注肉身,使得遗蜕获得‘金身’的部分特性。

岳守乾转身,运足真气,高声宣旨道:“将元始天尊的转世法身请至皇极殿御座,此后每月初一、十五受百官叩拜,以佑我大华国祚绵延,泽被苍生!”

在场数千人方才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后,不论心中如何作想,此时都惊骇莫名的向着岳不群遗蜕和岳守乾跪下,山呼海啸道:“恭请元始天尊法驾移驻皇极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守乾眼神闪烁,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站在宁中则身边、抱着孩子的任盈盈,意味莫名。

夜幕深沉,八百精锐禁卫身背火统,手持火把,将皇极殿团团环绕,层层把守,飞鸟难入。

忽然一队人打着灯笼直奔皇极殿正门而来,为首者一身蟒龙王袍,龙行虎步,正是周王、国丈兼兵马大元帅的任我行。

到了禁卫近前,任我行直接出示一块金牌,威严道:“孤王领兵在外,久不见亲家,未料他已白日飞仙,便向陛下请示,特来拜会一面……”

禁卫统领识得他手中所持是皇后的随身金牌,而非是皇帝钦赐的,欲要发问,但稍一犹豫,还是一挥手,命众禁卫放开道路,任由任我行孤身进殿。

仔细打量着面前这肌肤隐现金芒灵光犹如活人的岳不群遗蜕,任我行心情震惊不已,但还是探手按在岳不群的心口膻中穴,全力运转吸星大*法,只觉其膻中穴内潜藏着一股极其浑厚精纯的纯阳真元,但却怎么也吸之不动……

好半响,任我行忽觉终于隐隐吸住了一丝纯阳真气,连忙纳入丹田,但下一瞬,他丹田就似有熊熊烈焰爆开,无穷热量霎时在他浑身经脉里乱冲乱窜,将他的寒冰真气击得溃不成军,并疯狂灼伤他的经脉……

他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全身抽搐着一屁股歪倒在地,好半响才喘着粗气站起,对着岳不群的遗蜕恨恨道:“好……好……好,你坐化了还能算计到老夫……老夫这辈子载的不冤……”说罢踉踉跄跄的走出皇极殿,身形无力而萧索,似是区区一会儿便老了二十岁……

浓浓黑暗中,他未曾发现,殿角大柱后一直隐藏着一个儒雅身影,默默旁观着这一切。

乾清宫烛火透亮,岳守乾仍在批阅奏折,任盈盈在旁陪伴,好一对英皇贤后。

忽然,御桌旁檀木架上的紫虚宝剑嗡嗡震颤,连带着剑鞘哗哗作响,犹如有生命的活物。

任盈盈惊呼一声,岳守乾拍拍她的玉手,暧*昧道:“无事……紫虚宝剑通灵,想是在提醒夜深了,咱们要早些休息……”

任盈盈轻呸一声,眼波流转,霞飞双颊。

岳守乾微笑道:“你先回坤宁宫……我稍后就到!”

任盈盈闻言颔首,袅袅而去。

岳守乾起身伸手按住紫虚,宝剑灵性似是受到安抚,停止震颤,他转身看着任盈盈姣好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已,心中暗忖:岳父大人,您老终究是不甘沉寂……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您老生不逢时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一灵不昧

混混沌沌,杳杳冥冥。

虚度两世数十春秋,更修真炼心三十余载,“他”的心灵状态从未如此虚极静寂,无住无碍,无我无人,无生无灭,亦无天地万物,唯一灵不昧,万念不生。

与此相比,什么先天胎息、龟息法门都属着相,落了下乘。

似一瞬,又似千万年……

造化自然,瓜熟蒂落。伴随着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动荡,浑浊之气蜂拥而至,入鼻腔,通肺腑……

万籁俱寂的感觉霎时远去,纷繁嘈杂轰然入耳,犹如难以拒绝的穿脑魔音。

冥冥中心灵自生感应,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然而还不待“他”的意识从先天无极的真空大定中彻底清醒过来,啪一声轻响,小屁股一痛,“他”不由自主的哇哇起来……

此时此刻,嘹亮的啼哭声,恰恰代表着新生命的健康茁壮,房间里油然充满清新生机。

“他”敢用三辈子的节*操保证,这绝不是他感动的想哭……未免越涂越黑,只能用科学解释,婴儿的声带和泪腺还没发育完全,还不受自主控制……

但周遭嘈杂之声反而愈演愈烈,似是无数山西方言重重叠叠,哄闹欢笑夹杂其间,不片刻还传来可恶的鞭炮炸响,久久不绝。

不堪其扰之下,“他”只能再次入定,沉沉睡去……

时值最混乱的南北朝大分裂之际,霸主频出,南征北战,生杀予夺;士族张狂,弄权乱政,侵吞民血;小民苦不堪言,朝不保夕。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一年,南梁由盛转衰已近三十载,再不复汉人士大夫所赞之中国正朔。

梁武帝萧衍亦不复执政之初的英明神武,愈发喜好阿谀,憎恶直谏,且痴信佛教,乱建佛寺,浑不知麾下侯景、陈霸先、王僧辩、萧正德等野心勃勃之辈已然磨刀霍霍,敌方北朝东魏、西魏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一触而发。

当然,这一切,对于活跃于各国朝政的士族门阀来说,或许只是去旧迎新、明争暗斗的最佳时机。

河东(山西西南部)裴氏,亦不例外。

河东裴氏,其始祖为赢秦始祖非子之后,非子之支孙封pei(原字为上非下邑)乡,因以为氏。周僖王时,六世孙陵封为解邑君,乃去“邑”从“衣”,以“裴”为姓。后裴氏分为三支,分居河东、燕京、西凉等地,但考其谱系源流,皆出于闻喜之裴氏。

士族门阀起于汉末,兴于魏晋。‘四世三公’的袁氏就是其中佼佼者,可惜袁绍、袁术两人不给力,白瞎了有个好老爸;诸葛亮家就聪明多了,几兄弟在三国各居高官,各为其主……其实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全家老幼都是政治生物的士族的特性——节*操掉了一地。

自五胡乱华,诸多士族纷纷南迁,而仍旧留在北方的汉人士族在两百多年来,就将士族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溜*添了一代又一代的胡人皇族,甚至还争相跟胡人皇族联姻,将汉人血统胡化,完全将节*操丢到外太空去了!

所以,此世生为北方士族的核心一员,裴矩窝在温暖的貂皮襁褓里,仅仅耳濡目染,就感觉压力山大——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比起如今士族的节*操,他上辈子还真纯洁,最起码扼杀了野猪皮,振兴了炎黄正统!

唯一让裴矩觉得安慰的是,好歹自家河东裴氏没跟胡人联姻,血统还是铁铁的汉人,否则他还真不知如何自处,难道这辈子也去胡人部落混个大可汗、成吉思汗当当?

当然,身为政治生物,特别是靠政治文才给人打工的河东裴氏,对于换老板也是家常便饭,而且不拘老板是汉人、胡人。

有时候一觉醒来,莫名其妙换了老板,老裴家的人还是该去哪个衙门上班就去哪个衙门上班,继续做高管,绝对不会因为换了皇帝而缺勤,这也是老裴家尽忠职守的好传统,运气好还能白白升官呢!

不过,经过再三观察,裴矩还是发现了当代士族的一个大破绽——忠于家族,往往还是死忠……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不少,总算没无耻,不,是无敌到底!

尽管裴家从小给予他最高级的少爷待遇,家族洗脑也是尽心尽力,可裴矩三世为人,要他为什么什么死忠,那不现实……

当然,在他三岁死了爹,四岁死了娘之后,为了继续享受最高级的少爷待遇,裴矩不介意在口头上、表情上严格依照家里老古董们的要求来,甚至偶尔还完全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营造出一个神童的形象,但他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对于一个曾今叱咤江湖正道三十年的影帝来说,扮演神童只是小意思,保证方方面面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哑火,也不过火,而且裴矩还暗暗宣誓:本届小金人儿还是我滴!

春光明媚,河东闻喜县裴氏西眷房后院。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

青青苗圃上,一个淡青小身影,正捧着一卷《论语》,一边摇头晃脑的朗诵,一边绕着院子轻快迈步,宽袍博带飘逸非常。

五岁的脸儿粉雕玉琢,吹弹可破,黑珍珠般的双眸时不时滴溜溜微旋,灵性满溢,任何见到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亲近喜爱之情。

但没人知道,正在朗诵经书的裴矩,每一次迈步,小腿儿看似轻快随意,实则用尽力气,腰腹腿脚的筋骨肌肉都得到恰到好处的伸缩锻炼;每一次摇头晃肩,看似呆呆楞楞,书生酸气十足,实则胸背肩臂的筋骨肌肉每一分每一毫都在以某种神秘频率微微震颤;甚至他双手每一摆动书本,手腕掌指都在似松还紧的反复抓握,若非对力道的拿捏精微异常,早就将书本捏破了……

【元始真法】初层【炼己筑基】,养身健体,舒筋展骨,聚性止念,摒情去妄,乃是简单而精微的练拳、静坐的基本入门功夫。

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静坐修心当然容易,亦是儒家子弟修心养性的日常功夫,练拳踢腿也不难,但若是想随心所欲的修炼自创的拳脚筑基功夫,那就难了……

值此魏晋玄学余波绵延的时代,所有人都是笃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滴——三岁能文五岁成诗的神童可以接受,三五岁就自创武功的妖孽绝对不能留!

表现的太妖孽了,当真会被人当作妖孽附身给悄悄仍进茅坑淹死!

河东裴氏固然算得上当世一等一的豪门大族,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书香门第,向来以德业文章为重。

纵然在这数百年风雨飘摇的混乱世道之中,裴氏族人多半都会习武,且对带兵打仗不陌生,但族人们骨子里仍旧很固执的认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所以,裴氏子弟一般在六岁前是只许读书识字,不许习武,为的就是打下良好的文采基础,避免过早沾染习武之人争勇斗狠的性子,甚或一念之差而沦为江湖莽夫。

只有在六岁之后,才被允许学习兵法、武功、射箭、骑马、驾车等等,就算如此,这些项目也是当作儒家教学中君子六艺的标准辅助课程,也就是培养文武双全的牧民官——平日为政,治理百姓为主,危急时刻也能上马,带兵打仗为辅,但主次万万不可颠倒!

实际上,孩童时期开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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