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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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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心有灵犀般的配合,足见男、女二人本就亲密无间。
“呼呼……”
衣袂翻飞声中,长廊上方露出石之轩斜斜冲天而起的身形,在升至五丈高空时一个盘旋,似雄鹰般疾速俯冲扑击而至,双拳裹着刚烈炙热的劲气分袭男女二人。
此时二人离地仅余数寸,正是将落未落,一口真气耗尽,且心思舒缓之际,骤然遭袭,无论是躲避还是迎击都无处借力。即使身为敌人,二人也不由对石之轩所掐时机之妙暗暗惊异。
不过,二人心意相通,犹如一体,此刻互相借力旋身,变成挺拔男子直面石之轩双拳,而女子的窈窕双臂则搂着男子腰间,反输过去一股阴柔真气。
男子双拳疾出,自身温醇真气与女子的阴柔真气霎时紧密纠缠,涌至双臂拳头,于间不容发之际接住石之轩的双拳。
“蓬!”
拳劲炸散,气浪四溢。
男女二人齐齐一颤,向后飘落。
石之轩凌空扑下的身形却倒翻三丈,落地后蹬蹬连退两步,才完全卸尽对方阴阳混杂,无序中暗含有序的奇妙劲气。
不由赞道:“好一着珠联璧合!”
第三百零五章鲜花插牛粪上
通过道胎感应气息,石之轩已认出,这挺拔男子就是之前隐身古树上,隐蔽的窥视了他一眼的那个宗师级高手。
若非刚刚他给女子过气疗伤,完全不必二人合力,亦可单独在石之轩的双拳下全身而退。
双方隔着五丈对峙,挺拔男子打量着石之轩潇洒雅致、闲庭信步的风姿,不由稍稍一愕:这装扮可不像是夜半贼人啊……当即沉声道:“阁下何人?为何趁夜擅闯私宅?”
石之轩怡然无愧道:“擅闯私宅?……恐怕未必!这宅邸之主可并非二位吧!”
同时他亦在反复打量对面这对男女,女子面覆红纱,看不清脸蛋儿,但凭其绯色紧身劲装下的高挑长腿,玲珑身段,典雅气质来看,应是汉胡混血的绝顶美女无疑。
且最让石之轩暗暗惊异的是,凭他敏感远超寻常武者的灵鼻,竟可闻到女子身上隐隐带着一股类似珍稀奇楠沉香的馥郁自然而又颇具典雅的奇异体香,着实罕见之极。
男子则天庭饱满,二三十许的白皙透红面庞蓄着一圈黑须,俊朗中不失方正,双眸炯炯有神,予人以绝非池中之物的第一印象,此时一身普通黑色劲装,在威武挺拔之外,亦不经意间透着三分文雅贵气。
看二人毫无掩饰的亲密无间,若非情侣,便是夫妻……
听得石之轩话中有话,男女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妄动——尽管刚刚的交手极为短暂,二人已知对面这人的武功一反其清逸儒雅的身姿气质,竟处处透着浩然博大之意,不可小觑。
“呼……”
轻微的衣袂翻飞声临近,三人微微侧头看去,只见一位年过四十的儒雅清瘦文士疾掠而至,正是此宅之主——裴诹之。
三人原本面色如常,均未有丝毫做贼心虚之意,可男女二人将目光从裴诹之身上转回石之轩身上之时,不由齐齐面色未变,似是发现什么……
果然,裴诹之的视线从男女二人身上一掠而过,毫无异样,显然乃是熟识,可在看清石之轩此时的面容之时,不禁眼角骤缩,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石之轩向裴诹之躬身行礼,肃声拜道:“侄儿裴矩拜见二伯父!”顿了顿,又柔声道:“一别多年,二伯父可消瘦多了!”
裴诹之神情巨震,再三打量石之轩的面容之后,不禁泪眼婆娑道:“像……真像啊!”
照葫芦画瓢,当然像了……石之轩暗暗腹诽,面上却适时的露出一丝疑惑,明知故问道:“伯父,什么真像?”
裴诹之拭泪含笑道:“你跟你父亲长得真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着迈步走近,左手拉向石之轩的胳膊,似要仔细打量。
那一对男女面面相觑之后,男子颔首微笑道:“这位小兄弟跟诹之兄亦有五六分相像哩!”
裴诹之连连点头,口中不住道:“不错不错……”在左手搭上石之轩胳膊的一瞬间,缓缓送过去一缕纯正真气。
石之轩目光闪烁,同样运起自己以【春秋简易】为基础,融汇两世所学的诸多儒家精义而成的【浩然乾坤】心法,提聚一股浩然纯正的先天真气,毫不避讳的与裴诹之输来的真气轻轻相触,坦然接受试探。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转向男女二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道:“二位是?”
虽已面目全非,但仍透着【春秋简易】的些许影子,错不了……裴诹之稍一沉吟,便已确定了石之轩的内功心法,更为那心法隐隐比【春秋简易】更为高深而暗暗惊喜:大兄当年果是高瞻远瞩,矩儿天资之高,实是匪夷所思,不过区区十年,竟已创出如此精妙的先天气功……
心里感慨着,裴诹之不忘向石之轩引见男女二人,“此乃隋公世子,普六茹坚……此为世子夫人,乃已故卫公千金……”
石之轩眉头一挑,拱手道:“在下裴矩,刚刚失礼得罪之处,尚岂海涵!”他当然知道,普六茹坚就是大隋开国皇帝杨坚,其父即如今的北周隋国公普六茹忠,本姓杨,因屡立战功,被西魏(鲜卑政权)赐予鲜卑姓氏——普六茹,代表对汉人重臣的荣耀及信任。
李渊他们家如今也有个鲜卑赐姓——大野,初时李渊官面上也不叫李渊,而叫大野渊,在隋初才改回李姓。
当然,此类溜添胡人君主之事屡见不鲜,这些鲜卑化的大族私下里固然有许多族人鄙夷鲜卑姓氏,仍自称汉家本姓,可更多的族人已经以鲜卑贵族自居了——也算是一种表忠心的政治态度。
回想到刚刚石之轩所展露的武功,普六茹坚目光微闪,客气道:“哪里……是我夫妇不知裴兄前来寻亲,冒然出手,裴兄弟不见怪就好!
裴兄弟既非外人,唤在下杨坚即可!”
语气温和而诚恳,令人不自觉就心生好感。
不愧是一代雄主,很会拉拢人嘛!可惜这调调儿对本人没什么用……石之轩暗暗腹诽,面上却目光一炯,沉声道:“多谢杨兄信任!”
那女子一双妙目紧盯着石之轩,娇声道:“妾身独孤伽罗……裴兄弟好精湛的武功,妾身心服口服!”
顿了顿,又扫视着石之轩身前雪白衣衫上的黑色绣文,轻声念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裴兄弟好文采,好志向!”
此诗乍看似是写景,然而在任何有心人眼中,都是裴矩这等书香门第的才子以诗言志,直抒胸臆,瞩望在政坛青云直上,顾盼间心载东西南北的锦绣山河,宰辅一国,牧育万民……
这也正是石之轩将此诗当作广告词绣在衣衫上的用意所在。
然而此时得她直言赞赏,石之轩毫无得色,谦逊道:“不敢当……”
暗暗嘀咕:伽罗乃梵语音译,意为沉香木、奇楠木……难道她身上这类似奇楠木的馥郁香气真是天生的?……乖乖,这可是罕见的极品女人啊!……只可惜相见恨晚,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指不定花籽儿都生了不止一个了!
杨坚夫妇自是不知他的龌龊心思,反而见他年纪轻轻,就已养成一副不卑不亢的沉稳气度,不由对视一眼,相互会意,决心凭着与裴诹之的渊源大力拉拢他。
不过,此事并不急于一时,且如今北周朝内乃是宇文护的一言堂,位高权重且不肯主动归附的杨家极受其忌惮,处境微妙,不宜大肆张罗爪牙,以免授人以柄。
独孤伽罗适时道:“裴公伯侄相聚,伽罗暂且告辞!”相互行礼过后,夫妇二人也从后院跃墙而出,潜入黑暗中。
前后联想,石之轩不难猜出,此次是独孤伽罗前来寻找裴诹之密谈,而杨坚仅是暗中在外护卫,谨防万一。
至于所为何事……不外乎值此独孤阀树倒猢狲散之际,杨家想借助独孤伽罗乃是独孤信嫡女的身份,暗中拉拢遭受宇文护排挤贬斥的独孤信旧部,以图将来罢了!
稍一沉吟,石之轩便对裴诹之低声道:“伯父是看好杨坚么?”言下之意,是问裴诹之是否已在杨坚身上下注。
裴诹之先摇头,又点头,“宇文护三年内连杀西魏、北周三位皇帝,且其中两位北周皇帝还是其亲堂弟,看似其权倾朝野,横行无忌,却又不够格废主自立,实乃自陷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绝境,绝难长久。
反而杨家隐忍不发,谋而后动,颇有成大事之象!”
第三百零六章半个屁股
北齐国都邺城,官署东面正是贵族聚居的戚里。
傍晚过后,随着天边最后一线亮光逝去,昏昏沉沉的夜幕彻底覆落。
高逾九丈的浮屠佛塔巍然屹立,静静俯视着齐都内密密麻麻的灯火彩光。岳山怀抱宝刀,独自窝在佛塔第九层的窗户内,视线斜向下投向佛塔百余丈外的一栋华贵大宅——元府。
单论视界,此处或可将元府九成九的建筑收入眼底,然而若是用来监视元府的动静,此处确实离得有些远,纵然岳山这般一流高手佼佼者,目力不凡,也难以尽窥元府的人来人往。
可为了不打草惊蛇,岳山根本不敢太过靠近。
这并非因为元府内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恰恰相反,自从元府的主人,东魏安乐王元昂,被北齐皇帝高洋用弓箭射*成刺猬,活活虐*死之后,元府除了普通侍卫,就连个二三流好手也拿不出来了。
可止不住元府的女主人李祖猗乃是天下顶尖绝色,更吸引了一个天下顶尖的狂蜂浪蝶——北齐开国皇帝高洋,曾今威震天下的英武雄主,如今举世皆知的残暴昏君。
尽管高洋是暴君,失尽人心,可毕竟领袖一国,但凡出宫寻幽探秘,随行侍卫的大批高手各个不可小觑。
若给这些高手察觉乃至缠上,岳山自忖没把握全身而退!
李祖猗乃是高洋的正宫皇后李祖娥的亲姐姐,即高洋的大姨子,而时人茶前饭后谈及这桩皇室风流韵事,猜测高洋当初之所以虐*杀元昂,未必没有争风吃醋,霸占这美貌大姨子的龌龊倾向……
传闻当初元昂的葬礼上,高洋亲往拜祭,却在灵堂前强迫大姨子就范,之后还带大姨子回宫准备正式封为妃子,却遭皇后李祖娥及皇太后娄昭君极力阻止,无奈作罢。
当然,之后高洋免不了每隔一段时间来元府享受大姨子的别样禁忌温柔……
盯梢许久,岳山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低声嘀咕着:“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到了高洋这狗皇帝身上得颠倒过来,大姨子反而是妹夫的半个屁股……”
“咕咕……”
腹中传来异响,岳山拍了拍肚皮,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取出纸包内的油饼,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显然准备充分。
然而啃着啃着,岳山不由思及今晚的约会,还有那令自己甘愿餐风露宿,来此盯梢的那门秘术——【青阳气藏】。
其中记述着一门调和五脏精气,壮大及提聚生机勃勃的肝木青气与男子肾脏一阳来复之精交汇化合,成就功可润养身骨之青阳气的高明内功秘术。
这功法完整无缺,精简而渊深,凭他的先天境界,亦可轻易入门,并很快修炼至较深境界,理论上足以让他修复旧患,弥补根源,兼且内功大进。
然而让他忿忿的是,这功法只适合身具阳和内功根基之人修炼,可他的内功根基偏偏是阴寒酷烈的路子,若是强行修炼这【青阳气藏】,顷刻间走火入魔,肝枯肾萎而亡。
秘籍是半月前他在长安一家客栈投宿之时,被人悄然送至房中的,随秘籍一起的还有一封书信,信中命他日夜监控及打听北齐皇帝高洋的行踪,若是办事得力,可于十月初一,也就是今晚在城西竹林一会,给他功可‘转化阴阳二气’的上乘先天气功——【寒冰真气】……
忽然,岳山神色一凝,忙不迭转开视线,旋身躲在塔墙后。
元府前的街道上,举着火把的数百禁卫骑兵奔驰而至,却并不进入元府,反是从元府门前散开阵列,分别沿着府苑围墙开进,似要在围墙外列岗值守,团团围住元府。
骑兵阵尾的三个身着统领甲胄之人施施然迈向元府门槛,其中一人在进门前更回过头来,鹰眼似的锐利目光警惕的再三扫视着周围的所有高大建筑,包括岳山藏身的佛塔。
或是没发现什么异常,这禁卫统领才稍稍放心,转身进府。
岳山再次将头探出窗户,望向热闹起来的元府,啧啧叹道:“好家伙,真机警……幸好老子反应快,及时收回目光,否则只消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两息,铁定被他……”
话未说完,岳山忽又再次缩回墙壁后。
街道上火把闪烁,又奔来大批骑兵,紧紧簇拥着一辆华贵堂皇的马车,这次却是径直进了元府。
片刻之后,岳山才再次探身小心翼翼的窥视元府,口中喃喃道:“果真是高洋驾临……算起来,仅这六日就来了两次,看来李祖猗确是倾城倾国的尤物……”
话落转身从另一面潜下佛塔,向着城西而去。
今日天色阴沉,夜空不见星光,竹林凝聚着化不开的黑暗,犹如爬伏地面,张开空洞大口,静待猎物闯入的吞噬巨兽。
石之轩一身黑不折光的夜行衣,头戴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手提九韶定音剑,长身静立在竹林中央,更添诡秘气氛。
忽然,他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猎物来了……
“嗤!……哗哗……”
凛冽刀气从天而降,迫开茂密竹枝丛,紧紧锁定石之轩,寒光乍现,一道矫健身影人刀合一,直袭石之轩头颅。
“呵呵……岳山,你这是恩将仇报么?”
阴测测的沙哑嗓音掩不住一声清越剑吟,唯独不见宝剑寒光。
下一瞬,犹如风吹竹林,枝叶哗啦的声音直灌双耳,岳山立觉耳鼓生疼,连带着脑仁儿都直抽抽,烦躁之感油然而生。
本是居高临下,雷霆乍现般的一击霎时不复一往无前的气势。
由不得岳山不满心惊骇——他固然心知自己心境素养一般般,可自武功有成以来,尚是首次有人仅以出手的声势就破掉他的精神气势。
斜斜地,与夜色融入一体的细碎劲气轰然席卷,岳山更觉浑身肌肤犹如刀割,原本为了夜里视物而聚足功力,精光炯炯的双眸亦如遭重压,酸楚几欲流泪,视觉立时不在。
无声无息间,一缕凝实之极的尖锐剑气袭向岳山小腹。
第三百零七章讨价还价
连失听觉、视觉,岳山心知已陷绝境,且自己身形凌空,毫无逃脱之机,若非身经百战,几乎就要彻底被绝望淹没。
值此性命攸关之时,岳山唯有咬牙挥刀在身前疾速一轮。
“叮!”
刀刃在小腹前斩中敌剑,岳山暗道:果然是从前方袭来……
然而还不待他惊喜,一股远比他的内劲寒冷得多的阴森劲气,从刀上侵入他体内,烂疮腐痛后隐带麻痹的怪异感觉霎时从手臂蔓延至右半身。
遭了……暗呼之中,岳山急忙运气化解敌劲,忽觉胸口一震,剧痛袭来,整个人已经倒飞出去,直到撞断三根竹干,才砰然堕地。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细碎劲气消逝一空,却未出现任何突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九韶定音剑亦早已收归鞘内。
石之轩身如魅影,倏忽间出现在岳山旁边,冰刃般的目光凝在他脸上,冷哼道:“岳山,不要拿你的狗屁霸刀出来丢人现眼了……本人耐心有限,没空替你爹教训你!
若你还想得到【寒冰真气】,就乖乖听命办事!”
“一招,又是一招……嘿!”岳山红着眼,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抬头迎着石之轩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的面具,冷声道:“【寒冰真气】究竟能否转化阴阳二气,可不能只凭你一面之词!”
石之轩冷笑数声,幽然念道:“阴阳候列,夏冬流转,子午相交……”一连串内功口诀洋洋洒洒,正是升级版的【寒冰真气】。
纵然处于一招败北的失意之中,岳山仍不免一下子听得入迷,眸中异彩连连。
十多句后,石之轩忽的住口不念,惹得渐入佳境的岳山不满的看着他。
石之轩用自以为循循善诱的语气道:“只要你加入我补天阁,本阁主何吝于区区一本上乘气功?
若你表现出众,让你做副阁主亦无不可!”
岳山皱眉道:“补天阁,为何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过这门派?”
石之轩道:“我补天阁乃圣门中最神秘的一脉,你孤陋寡闻,未曾听闻亦属正常!”
“是么?”岳山将信将疑,转而问道:“你是补天阁主?……那补天阁有多少人,都是干什么的?”
石之轩冷冷道:“本宗专职补天之不足,杀尽天下该杀之人……
至于有多少人,在你尚未加入本宗且荣升副阁主之前,无权过问!”
岳山一滞,旋又不屑道:“鬼鬼祟祟的门派,想来也没几个愿意加入,莫非就你这光杆儿阁主一人?
否则,你又何须用上乘秘籍招揽我这外人效力,岂非恰恰证明你无人可用?”
心知他在诈自己,只要自己心虚之下稍漏异样,立时给他摸准脉搏,因而石之轩不为所动道:“此中关窍,涉及宗门秘密,本阁主无需向你多做赘言!
况且,就算本阁主愿意说,恐怕你也未必敢听……嘿嘿!”
岳山不屑一晒,“天下还没有我岳山不敢听的秘密!”
石之轩好整以暇道:“是嘛?……可按照门规及本阁主的规矩,但凡听到这些秘密之人,都将由本阁主亲自处决,你认为你能接我几剑?”
说话之时,剑刃般的锋锐眸光在岳山身上扫来扫去,令其生出满身芒刺的难受感觉。
僵持数息,岳山坚定道:“你先将秘籍给我,我可助你杀高洋,事后两不相欠,各奔东西!”
“不行!”石之轩毫不犹豫的否决,斩钉截铁道:“本阁主信不过你,你也不必指天发誓,本阁主不吃那套!
若想得到秘籍,你必须加入本宗,为本阁主办事!
这次干掉高洋,就当是你的投名状。”
“休想!”岳山亦寸步不让道:“老子可没兴趣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要么杀了高洋,你就给我秘籍,要么大家一拍两散,最多我不去向高洋揭发你!”
石之轩寒声道:“揭发本阁主?……恐怕你没这个命,哼哼!
算了,本阁主大人有大量,只要你为本阁主做成十件事,本阁主就赐你秘籍!”
岳山暗忖:你当我是傻子么?……杀皇帝这么危险的事,一次就够呛,还要十次?早晚给护驾高手剁成肉酱!
当即讨价还价道:“十件事太多,只能两件,且这次杀高洋之后,你就得将秘籍给我,待我练成之后,再为你办下一件事!”
好家伙,是怕我这次之后赖账,就许诺下一件事,来个钓鱼法……石之轩一眼就看穿了岳山的算计,同样讨价还价道:“两件事太少……至少八件!”
“八件太多,最多三件!”
“三件太少,最少六件!”
“六件太多,最多四件!”
“四件不吉利,就五件吧!”
“成交!”岳山拍板,“可这次之后,你就得将秘籍给我!”
石之轩故作傲然道:“本阁主一言九鼎,杀了高洋之后,说给你,就给你!
可你也得先立下誓言!”
“你不是不信这套么?”岳山讥笑着,但却毫不迟疑的举手指天,郑重道:“本人岳山对天发誓,只要这位补天阁主将完整的【寒冰真气】给我,我就为他做五件事。
但有违誓,教我死无葬身之地!”
心头暗忖:既然教我发誓,就证明此人确实有心拉拢我,否则仅是随随便便的口头约定,肯定是准备利用我一次便罢!
石之轩貌似满意道:“很好!……说说你监视高洋的收获及打听的消息。”
其实他自己这些天除了做些准备工作外,也曾屡屡暗中监视这喜爱出宫祸害妇女的北齐昏君,甚至多次窥探到岳山的踪影,所知情报并不比岳山少一丁点儿。
以他的心性,又怎会将如此性命攸关之事的前期情报交给外人去做?
而之所以给郑重其事的岳山布置这个任务,且允许岳山参与之后的刺杀事宜,除了判断岳山的执行能力之外,还另有算计……
因刺杀高洋之事非比寻常,一旦有失,只会让二人送了性命,岳山不敢怠慢,当即将近十天来搜集的各种有关高洋本人及身旁护卫的大致消息及监察成果一一道来。
好半响,石之轩皱眉道:“这么说,高洋身旁时时刻刻都有八位第一流以上的高手严密护卫,周围三十丈内更永远保持着百余精锐禁卫?”
“我再三确定过,错不了!”岳山面色沉重,“准确的说,高洋因这些年杀戮过甚,仇人太多,所以每次出行,都会挑选八位高手贴身保护,前后各随百战余生的精锐甲士数百。
每到一地,都会先派其中三位高手率人打前站,清除任何可疑因素!”
石之轩追问道:“就连跟他大姨子行*房*时,也要这八个高手守在门外?”
岳山脸色古怪,“也不是都守在门外,是其中四个高手跟着进房守在床帏外,另四个才带着近百禁卫守在房门外。”
暗暗为高洋的开放程度咂舌,石之轩故意沉默须臾,才低声对岳山道:“明日上午高洋离开元府,行至……你先发烟雾弹,并出手袭击,我发动机关后,再给高洋致命一击……”
当下石之轩将早就拟好的计划娓娓道来,见岳山听得连连点头,不由暗忖:若非此事不宜让裴氏之人牵扯进来,哪用这么辛苦的拉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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