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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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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礼之举,黄钟公、黑白子尚还沉得住气,但秃笔翁、丹青生可就怒色上面。

成不忧哼哼道:“什么归隐……不就是奉东方不败之命,在此看守任我行么?”

此言一出,梅庄四人登时色变,还不待他们从巨大震惊中恢复过来,成不忧又不屑道:“四个玩物丧志的老糊涂!

两个多月之前,向问天已将任我行救了出去,你们竟还一无所知,简直愚蠢之极!”

梅庄六人神色更惊,丹青生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黄钟公却眼角一缩,心头一震,似是想通了什么事,身子不禁晃了晃,脸色发白,拱手道:“不知成道兄何出此言!”

成不忧道:“哼哼……

两月之前,我教弟子令狐冲受向问天所骗,一齐来了梅庄,但之后我教人手偶然在安徽、南直隶左近发现任我行、向问天的行踪,可我教令狐冲却踪影全无……

据我等一路追查,令狐冲失踪前,最后一次出现,就是进了你梅庄!”

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四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但黄钟公、黑白子已是心知不妙,面色变幻,额现冷汗。

成不忧长剑斜指,冷声道:“快将令狐冲交出来,否则教你四个魔崽子死无全尸!”

丹青生犹不相信,颤声问道:“全真教可有一位‘清’字辈的风二中兄弟,乃是风清扬前辈独门剑法的唯一传人?”

秃笔翁紧跟着问道:“还有嵩山派左盟主师叔辈的童化金老兄?”

成不忧嗤笑道:“放你*娘的屁……几个傻缺,白吃了几十年江湖饭!

我全真上代长辈,仅有风师叔一人存世,哪有什么风二中?

嵩山派左师兄的直系长辈早几十年就死绝了,倒是嵩山旁支的‘秃鹰’和‘白头仙翁’辈分稍高,可去岁也已死在福建,何来什么童化金?”

闻听此言,梅庄六人立时脸色惨白,心头惊惧。

“呵……”封不平冷笑一声,直直盯着梅庄诸人,抚须沉吟道:“‘童化金’,‘铜化金’?……以铜化金,自然是假货!

风二中,‘二’‘中’俩字一合,不就是‘冲’字,定是冲儿无疑!”

梅庄诸人的身形齐齐一颤,再无侥幸之心,脸色死灰,如丧*考*妣。

成不忧喝道:“还不快去关押任我行的牢狱看看……要是冲儿少了一根毫毛,定教你六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黄钟公四人对视一眼,秃笔翁和丹青生立时转身向着后院而去……

须臾之后,二人就引着满身污秽的令狐冲到来。

令狐冲一见封不平和成不忧,不禁稍稍一愣,继而热泪盈眶,呜咽呼道:“封师伯,成师叔……”激动的迈步扑向封不平、成不忧。

封不平立时上前迎住,不顾令狐冲肮脏污臭,一把扣住他的脉搏,沉心探查起来……

秃笔翁、丹青生、黄钟公、秃笔翁四人聚在一起,却是相视惨笑,终是黄钟公沉稳淡薄,迅速收敛情绪,平复下来。而黑白子心思奸诈,望了望封不平等全真教诸人,眼神闪了闪。

片刻,封不平放开令狐冲的手腕,呵呵笑道:“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你内伤尽愈,还功力大增,实乃上苍庇佑……咱们回山吧!”

令狐冲连连点头,忽又向着江南四友喝道:“你们把向大哥、任老先生怎么了?”

黄钟公等人无奈苦笑。

成不忧实在看不过令狐冲的傻缺样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吼道:“蠢才……你给向问天利用了还不自知?”

令狐冲心头一震,却又一脸茫然懵懂。

成不忧一见他这模样,火气更大,将向问天、任盈盈、田伯光、桃谷六仙等人施计将他劫下华山,谋夺曲谱,甚至利用他的内伤从黑木崖东方不败手中骗取易筋经,向问天故意与他相遇,一齐前来梅庄,向问天带着任我行溜出梅庄逃往西湖等等事件和盘托出,详细的有如亲眼所见。

一听之下,令狐冲脑袋立时懵逼了,心头千滋百味,难以置信,江南四友更是心惊胆战……

向问天等人的计策固然精妙诡诈之至,可全真教的眼线却更“神通广大”——连续数月,令狐冲与田伯光、向问天等人的一举一动,竟从未脱出全真教眼睛!

难怪全真教可以轻而易举的寻到梅庄来要令狐冲!

随即,江南四友更觉得,全真教在此事中任由令狐冲被人骗得团团转,除了锻炼令狐冲之余,恐怕同样居心叵测,阴谋重重……

黑白子略一思忖,随即神情一定,向着黄钟公使了个眼色,黄钟公转头看了看秃笔翁、丹青生的死灰脸色,一时间犹豫不定……

好一会儿,令狐冲喃喃道:“田兄……向大哥……你们都……”声音颤抖,悲伤愤怒,又茫然不敢接受,复杂之极……

见此,封不平、成不忧齐齐叹了口气,心有不忍,但又清楚,若不用如此重锤敲醒他,今后仍会给人利用,到时不仅他自己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还会连累全真教名声受损!

如今他固然伤心难受,一时萎靡不振,可就算最后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心灰意冷,消极避世,全真教自身也有出家茹素的道士,仍旧容得下他,或是让他去思过崖跟风清扬作伴也行……

总好过被人利用到死,还对人死心塌地……实在傻得丢人!

黑白子忽然一咬牙,走到封不平面前,抱拳道:“我兄弟四人想要遁入空门,出家潜修,还望全真教收纳,为我等受戒!”

封不平和成不忧对视一眼,意味莫名,而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更是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他们四人玩物丧志,以致被人巧计谋算,救走了任我行……如此大罪,不仅黑木崖上那位不会轻饶他们,就连任我行记挂着十二年来的“大恩大德”,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最终黄钟公重重叹了口气,也走到封不平面前,“我四兄弟心灰意懒,厌恶江湖争斗……此生愿在终南山做一小道足矣!

全真教山门广大,尚岂海纳!”

第一百零二章真豪杰大丈夫

踏踏踏……

令狐冲信马由缰,双目无神的望着四野山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封不平、成不忧带着江南四友及两百余全真弟子骑马随在后面,为防尘土弥漫,一行人在官道上拉出数十丈长的队伍,缓马慢行。

江南四友均对令狐冲印象极好,又得知了大家都被向问天所欺,颇有同病相怜之感。此时看到令狐冲这副颓废模样,实在心有不忍……

黄钟公叹道:“封道兄……你们以此种方式磨砺令狐兄弟,实在过于……恐有矫枉过正之虞!”

封不平苦笑:“黄道兄有所不知,冲儿受我们师兄弟教导二十余年,算是我等最早最贴心的后辈,名虽师徒,情同父子……

可是,跟他一同开始学艺、甚至晚上两三年的师兄弟们,皆已出师,下山行道,更有不少如今已开始独当一面,唯独冲儿顶着一个首席弟子的身份,却是二十年如一日的不知长进!”

成不忧跟着道:“黄道兄,冒昧问一句,你们从前年轻气盛、壮志凌云之时,可曾似冲儿这般糊里糊涂?”

黄钟公一时语塞,自己等人是近些年来远离江湖纷争,遗世避居,玩物丧志,警惕心尽去,才会落入向问天的算计。

否则,自己等人当年能从无数旁门左道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神教高层之一,也是一路挣扎拼搏,斗智斗力,踩着人头爬上去的,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

又怎会如此轻易就中了向问天之计?

但令狐冲而今年纪轻轻,正是武林俊杰精明强干的黄金时期,竟如此表现……说好听些,是赤子心性,仁慈良善,说难听些,那就是幼稚浅薄,不堪造就!

成不忧又道:“你们十余年不涉江湖纷争,不知我全真教如今的形势如火如荼,正值龙飞九天的关键时刻……

如此大好时节,众弟子无不斗志昂扬,奋发上进,以求成就一番事业!

唯有冲儿浮躁浪荡,不成气候,不说我等长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是一些干练弟子,对他不修品行、不知自律之举也是颇有微词!

若非他习武资质绝佳,我等也一直对他心怀期望,这全真教首席弟子的头衔,其实在几年前他初入江湖,表现不堪之时,就该给他撸了,又怎会等到去岁?”

恰在此时,封不平眸中紫气隐现,耳朵一动,挥手止住一众人马,冲着里侧的斜坡密林喝道:“任教主、向右使……既然来了,就请现身一见!”

众人一愕,随即尽皆顺着他的目光仰头看去,江南四友摄于任我行的威势,心中惴惴。

而本在呆滞愣然的令狐冲被封不平的喝声惊醒,也看向山坡上的树林,既想见到向问天,当面问个清楚,又害怕事情真如师叔伯们所说,相见不如不见,一时间心情复杂之极。

“啊哈哈……”

只闻一声雄浑霸气的朗笑,震得树叶哗啦,群马不安,全真众弟子气血浮动。

如此先声夺人之后,任我行和向问天才迈步走出树林,站在高坡上,居高临下的扫视着马背上的全真诸人。

眼神在令狐冲身上停留一瞬,任我行才看向封不平,好整以暇道:“十多年不见,你倒长进不少,竟能先一步察觉任某的行迹!”

封不平不卑不亢,徐徐道:“任教主谬赞了……封某并未察觉你的行迹,只是察觉了向兄的行迹,再稍加猜测罢了!”

出师不利,任我行眼神一敛,向问天恰到好处插言,“封兄当真机智过人,向某武艺不精,让封兄见笑了!”

说着扫了令狐冲一眼,目光和善,神情诚恳道:“令狐兄弟与我家教主实有大恩,可否容我等亲近一番,聊表谢意?”

成不忧冷冷一笑,不屑道:“向问天,这等鬼魅计俩就不必献丑了……

你等欺冲儿涉世未深,不识人心险恶,屡次利用他也就罢了!

如今还想当着我师兄弟的面玩儿离间计,你当我等白吃了数十年干饭,白混了数十年江湖?”

向问天固然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但当日在华山脚下吃了成不忧的好大一个暗亏,着实心中不忿,也就懒得给成不忧好脸色,只冷冷道:“向某只愿跟令狐兄弟这般真豪杰、大丈夫亲近……

至于你成不忧这等虚伪小人,让向某多看一眼,多说一句,都觉膈应!”

成不忧毫不生气,反击道:“听闻当年任教主陷于东方不败手中之时,向兄独自潜逃,仅以身免……着实机智过人,深谙明哲保身之道!

不过,此举可与真豪杰、大丈夫不怎么搭边儿吧?

既如此,你又有何面目与咱家冲儿这般真豪杰、大丈夫亲近,不知自惭形愧么?”

任我行和向问天立时嘴角抽搐,面色难看,而黄钟公等人则暗叹成不忧的离间计玩得比对方更溜耍。

令狐冲听着双方的唇枪舌剑,尽管先入为主,不再信任向问天看似真诚豪爽的漂亮话,但对于双方言语中的勾心斗角,更是心中烦躁,穆然思念起独自一人待在思过崖的清静日子。

任我行见令狐冲一言不发,立时神情一动,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笑道:“令狐小兄弟……是否封不平、成不忧以师长身份相迫,不容你说话?

你且放心,有任我行在此,谁也不能强迫你分毫,有话尽管直说!”

成不忧冷哼道:“老匹夫坐了十二年黑牢,癞蛤蟆口气倒是见长!”

任我行、向问天齐齐一怒,面现杀机……

令狐冲实在不想与向问天动手,终于开口道:“任先生,向大哥……你们走吧!

令狐冲无名小卒,不配与二位英雄相交,何必勉强?”

任我行正要再说,向问天冲他轻轻摇头,然后对令狐冲道:“令狐兄弟想是对向某有所误会……

哎,令狐兄弟为人正直,无甚城府,此次助任教主脱困之事,算计颇多,向某为防被江南四友瞧出破绽,未曾直言相告,已是有失义气……

之后又害你困于西湖牢底,受尽委屈,做哥哥的给你赔不是了!”

令狐冲只觉向问天语气赤城,发自肺腑,立时受到感染,脸上木然之色松动……

封不平、成不忧、江南四友见此,齐齐摇头,暗叹其糊涂若斯……

成不忧连忙提醒道:“冲儿,莫要再信他的花言巧语……

若非他们知你学会了风师叔的独孤九剑,武功突飞猛进,未来不可限量,又怎会低声下气的拉拢你?

须知,当年黑木崖上多少人对任我行、向问天视如父兄,为二人死心塌地,流血卖命数十载……但最后情势不妙,向问天却是孤身逃离黑木崖,任由他们被东方不败屠戮一空!

此事只要有点儿江湖阅历之人都知晓,江南四友更是亲眼所见!

足见向问天心性凉薄,无情无义!”

令狐冲闻言看向黄钟公等人,见他们默默点头,立时心下哇凉,难受之极。低下头来,再不看向问天一眼。

任我行与向问天对视一眼,皆知再也难以挽回令狐冲的心思,不由暗自心生杀意,但面上仍旧毫无异常。

向问天苦笑道:“人力时有穷尽……世事无奈,向某只求问心无愧,怎管得了别人如何看我?

如今向某不敢奢求令狐兄弟谅解,只盼令狐兄弟心中永远记着向问天这个名字,也不枉你我二人相*交一场!”

任我行却转看向江南四友,喝道:“四个狗*杂*种……这十二年来的旧账,可是该算算了!”

封不平肃然道:“任教主……黄钟公四兄弟已是我全真教门下清修之士,有什么旧账,一并算在我全真教头上即可!”

任我行眼神森寒,紧紧盯着封不平。

封不平眸中紫气隐隐,毫不避让的与任我行对视,二人之间渐渐气氛凝重。

令狐冲就欲开口劝阻,却被成不忧狠狠瞪了一眼,便即作罢。

成不忧知他糊里糊涂,还不知任我行此举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解释道:“傻小子……任我行重出江湖,必要拿人立威,现下可是挑中了咱们全真教,想把你封师伯与我留在此地呢!”

令狐冲心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蠢笨如猪,根本不识机关算计,冒然插言,不是给人利用,便是给人嗤笑……

当下令狐冲闭紧嘴巴,牢牢注视着似要交手的二人,却又深知任我行的内力奇高,暗暗为封不平担忧。

成不忧刚刚虽在教育令狐冲,但双目一直未曾离开任我行、向问天二人,似在防备二人暴起发难。

第二百零三章以巧破巧

“嘿……”

任我行一声冷喝,身形冲天而起,凌空倒转,双掌齐出,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拍向封不平头顶。

气机牵引之下,封不平亦同时跃离马背,面上紫气朦胧,双掌似缓实疾,轻飘飘迎向任我行的掌势。

双方掌力一刚一柔,内劲皆是含而不吐,四掌相交,只砰的轻响,二人各自旋身飘落一旁的官道,继而再次疾进对攻,拳来掌去,呼呼有声。

第一掌硬碰硬的试探,让二人都大致知晓了对方的根底。

任我行固然内力更胜一筹,掌法亦高深至大巧若拙,而封不平精修玄门正宗内功数十载,如今任督二脉贯通,内功已达后天巅峰,离着先天妙境仅有一线之隔,纵然内力在深厚程度上不如任我行,但在精纯程度上,比之任我行以吸星大*法狂吸海喝的内力反而强出一筹,更兼紫霞神功和出神入化的绵掌功夫,短时间内绝不惧与任我行硬碰硬。

不过十多招,任我行心头就稍稍一沉,当年五岳与魔教会战之时,封不平只在一流高手中占据一席之地,还入不得他的眼。

然而如今近二十年过去,玄门内功厚积薄发、后劲绵绵的优势彻底呈现,封不平的功力竟已跻身绝顶之列,更兼其内外兼修,浑无明显弱点……

恰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论谁想伤他杀他,既觉难以得手,又恐即使得手,也会惹得一身骚臭……

这也是道门正宗在江湖武林屹立千百年而不倒的关键所在——别看初时修为进境稍慢,但积累深厚,在四十岁后,渐渐爆发出来,即可成就斐然,功力更一日比一日深厚,乃至七八十岁,还老而弥坚,强韧不减……

若凭真功夫,任我行或有信心胜过封不平,却也需数百招开外,甚至还可能被其拼死反扑击伤!

但他任我行重出江湖的第一战,对手只是全真教的长老,就胜得如此拖拖拉拉,不干不净,岂非惹人嗤笑?

绝不合他立威之意!

当即任我行深吸一口气,胸腹微微隆起,全身衣袍猎猎,双掌一上一下,缓缓推出,招式质朴,掌力却凝而不散,雄浑之极。

封不平眼神一闪,已猜到任我行的心思,立时掌势一变,化柔为刚,依‘三花聚顶掌’精要凝神聚气敛力,将精气神催发至自身极限,相辅相成,尽数汇于双掌,才悍然迎上任我行的掌力。

砰……

爆响震耳,劲风鼓荡,二人身形不由自主的一顿。

封不平面上浓郁紫气一滞,似是将散未散。

任我行的脸上同样闪过一丝潮红,却又强行压下气血翻腾的难受之感,双手五指猛地扣住封不平的手掌,狂催吸星大*法。

封不平只觉自身内气从双掌疯狂泄出,但却毫不惊惶,显是早有所料。

当即不再运转紫霞神功,而是深吸一口气,收敛混元内息,外泄之势立时大减,继而沉腰坐马,呼吸微弱,犹如蹲马站桩,同时意沉丹田,抱元守一,无思无念,不执不着……

顷刻间,封不平即晋入某种内功玄妙状态,体内混元真气似散似聚,似动似静,混混沌沌……

不知不觉间,肉*身松松柔柔,经脉若有若无,一身精气神融融恰恰,团团圆圆,浑如一体……

除了最开始的一瞬,任我行本就只艰难的从封不平双掌吸到极细小的一股内气,此时封不平甫一施展这种玄妙内功,任我行忽觉再也吸不到他一丝一毫内气,不禁心头一惊。

随即任我行再三催发吸星大*法,仍旧吸之不动,只觉封不平所有的精纯真气似是结成紧密一团,体内如抱沉重圆球……

一吸之下,圆球受力,体型一涨,继而一缩,犹如有生命般一呼一吸,便即吐故纳新,卸开吸星大*法的拉扯吸力……再吸之下,依然如此……

任我行何等聪敏,立知此间颇有蹊跷……

世间一切内功心诀,或是运转周天,增长功力,锻炼筋骨,为内修之法;或是运劲使力,催发内劲,防身杀敌,为外用之术。

但封不平此刻所运转的这种玄妙内功法门,既非内修之法,也非外用之术,而是一种涵括精气神三者的高深内用之术。

此术类似道门桩功,亦有龟息术的影子,一经运用,既不能增强自身内息,也不能加强手足劲力,只能将自己体内的磅礴精纯内息,由周行运转的流动状态化为团团圆圆的沉静状态。

就似由奔流不息的江河之水,蓄在下游化为一方汪洋湖泊;亦如零零散散的无数矿石,熔化结成一颗硕大无朋的固态石球……

外力可以巧妙之法挖开沟渠,因势利导,引走上游的江河之水,却无法引动下游的汪洋湖泊;能以传送带一颗一颗运走小矿石,却不能撼动硕大无朋的固态石球!

任我行沉浸吸星大*法近二十年,深知吸星大*法吸人内气之法固然诡异玄奇,但吸力再强,终究有其极限!

甚至,只要武学造诣高深者,皆可依照武学道理,自行揣摩出此点!

若依力是相互作用之理来说,练成吸星大*法之人,催动吸星大*法发出的最大吸力,应当与全力催发内功产生的最大攻击力相当,这一进一出,皆已达到自身经脉的负载极限!

而在运转吸星大*法吸取敌方的内力之时,所发出的吸引拉扯之力,也并不是针对敌方体内的所有内力,而是先针对敌方与自己接触部位的那一小部分内力!

如此以大力吸引拉扯小力,就似双方以内力拔河一般,小力立时会不由自主的被大力拉过来,而敌方内力丝丝相连、环环相扣,只消拉来开头,后面的内力就会源源不断的继续被拉来……

就跟扯线团、线圈一般,只要扯到线头,就能呼啦呼啦的将一整根线条全部扯过来!

而且,一旦敌方运使内力攻来,更像是主动将线头送进手里,自己只消顺势再加一把力,拉扯的速度就更快了!

但是,一旦敌方的内功极其深厚凝聚,对于每一丝一毫内力的控制都极其强大而精微,那么拉扯较量的一开始就没拉赢,自然拉不来丝毫内力……就像对方的线头又韧又滑,根本抓不住线头,或是抓到了捏不住一样!

当然,世间内力磅礴深厚者多,而内力精纯凝聚之极、控制精微之极的却少,所以罕有能够抗衡吸星大*法之人!

不过,这其实是堂堂正正、以力胜巧来抵抗吸星大*法的粗糙方法,最没有技术含量,门槛也最高。

而吸星大*法既然是一种诡异精妙之极的技巧,自然可以被针对性的技巧给破解……

比如说,对方将自身内力的线团、线圈以巧妙方法打成死结,即使被拉走线头,也扯不动后续丝线,无法抽丝剥茧的吸光内力,最多只能扯断一小截线条……

或者,对方想办法将自身内力线团隐藏起来,让别人寻不到线条,拉不住线头……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万物有性,分属阴阳,相生相克。

既有大智慧者创出北冥神功、吸星大*法这等吸人内力的奇妙技巧,自然不免被同样大智慧者创出相应的破解克制之技巧。

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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