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河长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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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多少万里之外，圣清清一步跨出，看着下方的一片坟墓，枯寂萧索笼罩着一片天地。

　　　　古来修者何其多，但能成为圣者的，每一代都是寥寥无几，每一个圣者都是有着漫长的生命，非他人可比。皇者寿命悠长，但最多也只有万年，与圣者相比相差了太多。

　　　　圣清清看着下方的一个个坟墓，有他的好友，有他的至亲，甚至还有他的敌人，当他成为圣者的那一刻，就注定他这一生会有太多的孤独。

　　　　一个又一个亲友在漫长的时间中耗尽寿元，离他而去，只剩他一人在世间孤苦留存，曾经的那些敌人，在他的眼中显得那样的亲切，他多么期盼着他们能够活得久一些。

　　　　虽然世间一直有人留存，一直有族人存在，但只有看着那些承载着曾经记忆的人，他的心中才不会空虚。

　　　　漫长的强者之路中，他得到了无敌，但却得到了更深的寂寞，看这芒芒大世，虽然生灵众多，但他的心中却只有孤寂。

　　　　他缓缓的走过每一个坟墓，虽然墓碑已经在岁月的力量下变得残破不堪，已经难以辨认原状，但他还是清晰的记忆着每一座坟墓的主人，至今他都能会想起曾经的一幕幕，或喜或悲、或气或恼，有过年轻冲动，有过老谋深算。

　　　　一段段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心灵中滚荡。

　　　　他缓步行走，最终来到一株早已枯死，但却不曾腐朽的古木前。

　　　　“曾经的老友们都去了，我也不能留存太久，只愿最后一战，你，愿意陪我吗？”

　　　　一声清鸣，一道锐利的锋芒突然冲出古木，已经枯死的古木突然迸发生机，刹那就到了生之极尽，而后化作光雨凋零。

　　　　“真是太吝啬了，反正已经死了，留下点遗产怕什么，本座又不是外人。”鱼纯不满道。

　　　　宁飞转身看着鱼纯，有些奇怪道：“你真的认识他？那可是一位圣者。”

　　　　没有了压迫，巫天行一跃而起，笃定道：“他肯定不认识。”

　　　　同一时间巫地行和巫人行起身，都是对鱼纯投去了不相信的眼神，就连圣风扬和圣夕，也是不相信。

　　　　“当然认识，那可是从无败绩的圣灵神相，同代的真一神相都被他打败。你们要本作说多少次，本座当年就是一个圣者，认识的圣者不在少数，道尊都是认识好几个。”鱼纯大声嚷嚷，但却没几个人听他的言语。

　　　　“天地间岂有这样的圣者？”巫地行揶揄道，“往日你在圣院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有所耳闻，没有什么新鲜的，不过是偷窥尔。”

　　　　鱼纯羞怒，正要反驳，就感到一股威严浩荡的力量从灵族大地升起，一柄金光长剑横空，方才离去的圣清清手持长剑，英姿勃发，闪身没入灵族的一处。

　　　　几乎在同时，众人都感觉到了灵王幡的气息，与圣清清相合，突然消失不见。

　　　　“圣器，只是可惜了，已经本源大损，只能经历一场站大了。”鱼纯叹息。

　　　　“那是幽灵谷，先祖去了幽灵谷。”圣风扬道。

　　　　“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宁飞问道。

　　　　“幽灵谷中有世间大敌，一直不能彻底剿灭，前人杀了无数次，但始终不能断根，他们不断孕育，一直会有新的强大存在出生。先祖这一去，再也见不到了。”圣夕道。

　　　　鱼纯肃穆道：“他本来也留存不了多少时间，这点残留元灵受到真一神相的气机而觉醒，自知时间不多，自然是要战斗一场，为后人理去一点忧患。真一神相已经出现，他知道蚀劫就要来了，根本没有功夫与后人温存。”

　　　　“这样说来，他的觉醒完全就是为了对付蚀劫。”巫天行道。

　　　　鱼纯唏嘘：“战斗了一生，剿灭了诸敌，最终死了还要为后人考虑，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轻松过。若非灵证道在先，他必定会是最强圣灵神相。这么多的圣神相，最终都失落的尸骨无存，只有他能留下肉身，足可见一身修为之高深。”

　　　　“巫祖和灵祖身为道尊都没能留下身躯？”宁飞惊颤道。

　　　　鱼纯点头，看向旁边的那座小坟头，意味深长道：“未来的大劫到来，圣灵神相若还没有出生，他的**也就需要你去操纵了。”

　　　　“什么？”不仅是宁飞，就算是其他人都是大惊，尤其是圣风扬和圣夕，面色很是不好，那是他们先祖的**，他们岂能让他落入外人之手，但为了应对将来会出现的蚀劫，却也不得不如此。

　　　　“圣灵神相一定会诞生的。”圣风扬坚定道。

　　　　“只怕诞生了，都已经来不及。你们这一世危机重重，但偏偏没有任何一个圣者诞生的征兆，这在蚀劫中是极其可怕的，须知每一次的蚀劫，必定会有圣者级别，修士中没有与之相对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鱼纯面色阴沉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悲痛

　　　　众人心中都是多出了一股忧虑，不知何时会突然出现的蚀劫，成了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巨石，随时都会垂落下来。

　　　　“蚀劫的到来不会太久了，或许十年，或许百年，一定不会超过千年，这是前先看到的。似乎这次的蚀劫十分的突然，根本没有留下圣者诞生的希望。”鱼纯平淡道。

　　　　巫天行惊道：“最多不会超过千年？千年的时间，能做什么，就算现在的我们能够成为皇者，但提升一重天都可以用去千年，就算我们资质非常，成为皇者后一年一重天，那也是机会渺茫，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九重天的皇者，都是数千年不曾一变，终究是身死都没有成为圣者。”

　　　　“别的不说，方才死去的房道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种人在始星也不是一两人，而在星空中的其他生命星辰，这种人更不在少数。”巫地行沉重道。

　　　　“成为圣者虽然艰难，但也未必如同想象中那般，在堕神鉴中，我可是看到了三个半步成圣的魔域弟子，若是他们能走出堕神鉴，倒是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圣者。”宁飞道。

　　　　鱼纯面色怪异：“你所说的他们，只不过是在堕神鉴中碰到奇遇，得到圣者契机，那可不是成圣，距离成圣还有着极大的差距。不过，这些都是对他人说的，你小子拥有真一神相，成圣也只是时间问题，就是不知能不能在蚀劫之前成圣。”

　　　　“还有这种说法？”宁飞心中莫名一喜。

　　　　“你这肯定是故意的，你肯定知道自己能成为圣者，却偏偏这一副表情，这是诚信挖苦我们。”巫天行气愤道。

　　　　巫地行愤怒，一把抹去脸上的泥土和杂草：“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兄弟三人一定在这里将你打的痛哭求饶。”

　　　　巫人行道：“对，就是这样，你的前路通畅，我们却还要努力的拼搏。”

　　　　“所为圣神相，不是说说而已，这便是拥有圣神相的优越之处。”圣风扬轻语，眼底有着丝丝缕缕的羡慕和激昂，“他日一战，一定要与宁飞分个高下，圣神相的未来有多强，还是要亲自的感受一番。”

　　　　“历代所有的圣神相，最终都是成为圣者，时间虽有差别，但结果还是一样。”圣夕淡笑，“很想看到宁兄成为圣者的风采，圣夕虽然自认为不弱于人，但成为圣者，还是感觉有些渺茫。”

　　　　“不渺茫。”鱼纯点着笑脸，热切道，“只要圣仙子点头，本座可以与你分享圣道印痕。仙子本就资质非凡，成为圣者有两三分的把握，只要融汇本座的圣道印痕，那就有了**分的把握，成为圣者指日可待。”

　　　　巫族三兄弟大惊，急忙屁颠屁颠的凑过来。

　　　　“真希望前辈赐福，让我等瞻仰圣道印痕。”巫地行道。

　　　　鱼纯翻了一个白眼，面色不善道：“分享本座的圣道印痕，那是需要双修的，你们行吗？”

　　　　“双修？”三兄弟齐齐打了个寒颤。

　　　　巫天行不怀好意道：“说道双修，前辈现在有那个能力吗？”

　　　　鱼纯变色，圣夕变色，就连圣风扬也是变色，恼怒的冷哼一声。

　　　　突然的一刻，圣风扬和圣夕心中有感，齐齐看向幽灵谷的方向，莫名的悲痛充塞他们的心田，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渐渐的，一股悲伤从虚空中生出，整片灵境都笼罩在一股悲哀中，所有灵族人都是流出泪水，默默地为先人送行。

　　　　灵王幡的气息再次出现，一闪而逝，另一件圣器金剑却始终没有出现。

　　　　“一战过后，他残存的元灵消失，损伤的圣器也彻底毁灭，想必最后的这一战，他是选择了与敌同归于尽，毕竟只是元灵，没有肉身，他的力量不复从前。有一个老友去了，人生真的是充满了悲哀和孤独。”鱼纯哀叹，眼中竟也充满了泪水。

　　　　虚空中的悲伤越加浓郁，不知是灵境，更是扩张到了整个始星。

　　　　“咦，这是刮大风了吗？我的眼里竟然进了沙子。”巫天行抹去眼角的泪水。

　　　　巫地行震惊道：“真是奇怪，我的眼里也进了沙子。”

　　　　“这一定是不同寻常的风，或许是皇者暗中吹拂，王者九重天的我，竟然会被沙子搞得眼睛疼。”巫人行抹了抹眼睛，“前辈和宁兄看来也是，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鱼纯转头看向巫族三兄弟，沉声道：“你们并非灵族，也没有圣神相，更与他非亲非故，居然也会为他有感流泪，看来也都是善良之人。”

　　　　“放屁，我们是恶棍，还曾一心想着杀死宁飞。”巫天行一抹眼角的泪水，却感觉泪水涌动的更快，心中的悲凉翻江倒海一般，根本不受控制，都是化成泪水洒下。

　　　　“呜呜，我们都是恶棍，我们不是好人，就算是在族中，我们也是经常做恶事，要不是长老们担待，我们早就被打成猪头。”巫地行和巫人行大呼。

　　　　三人实在忍受不了，拉扯宁飞向着一处大城飞去。

　　　　宁飞之前已经说过圣天机的事情，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圣风扬和圣夕急忙跟了过去。

　　　　“天机长老的亲人，在千多年前与巫族的冲突中不行死去，是以他一直怨愤巫族，作为巫族圣子，宁兄以后来到灵境还要万分小心，你改换身形容貌的秘术不错，但不为皇者，还是无法躲开城门前秘宝的窥探。”圣风扬道。

　　　　“宁兄放心，圣夕好歹也是圣女，在灵族大地上行走，还是很有面子的，祝你离开灵境也是简单。”圣夕虽然是轻笑，但眼中依然有泪水不能制住，仿若梨花带雨，一时间有种别样的美。

　　　　鱼纯看的痴呆，狠狠道：“不行了，你这小姑娘，真是害的本座不浅，本座已经彻底被你征服了。”

　　　　“圣夕心在大道，鱼前辈还是放弃的好。”圣夕无奈道。

　　　　几人一阵飞行，落入大城，入眼所见，一片哀嚎声，大街上行人滞留，人人歪歪斜斜，或是扶墙，或是相互依靠，所谓的城中守卫之类，大都已经毫无战斗力，只剩零散的几个人还能坚持，整座城池的防御直线下降。

　　　　宁飞几人到来，都是王者气息，这些人心惊，刚要呼唤同伴，却发现来人是圣风扬和圣夕领头，都是松了一口气，为他们让开道路。

　　　　作为灵族的圣子圣女，两人的画像已经传遍灵境，就算是刚出生的孩子，都能认得他们。

　　　　“想不到圣清清元灵的泯灭，会在灵族造成这么大的轰动，早知如此，我们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鱼纯惊呼。

　　　　圣风扬和圣夕也是轻叹，同为灵族人，只有他们才能明白族人心中的悲痛。

　　　　“宁兄，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圣风扬道。

　　　　圣夕轻笑：“真希望和巫灵灵成婚的就是你。”

　　　　宁飞摇头微笑，在巫族三兄弟的拉扯中走入光门。

　　　　“圣仙子，你真的不作考虑吗？也罢，来日方长，本座会等你的。”鱼纯略微犹豫，跟随在宁飞身后，消失在光门中。

　　　　只等他们已经离去，圣风扬才开口道：“真一神相没有诞生在巫族，莫非圣灵神相也不会再灵族中出现，之前长老们有过这样的想法，害怕圣灵神相失落在世间，先祖一句话，解去了长老们的隐忧，但却难保未来不会如此。”

　　　　“这也简单，趁着年轻，境界较低，留下血脉，很有可能就会有圣灵神相出现，也算解去我们这些老头子的隐忧。”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两人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光门，“生灵神相啊，真一神相一经出现，你何时才会再现世间。”

　　　　“原来是玄机长老，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圣风扬、圣夕惊呼。

　　　　“这不是担忧灵族安危，担忧圣灵神相的出现。”圣玄机道。

　　　　圣夕和圣风扬都是苦涩的拧起眉头。

　　　　“年轻的时光不能轻易的失去，只等老了，一切都会变得艰难。就如圣院的那几个殿主，哪一个年轻时不是如你们一般，心高气傲，一心要成为圣者、道尊，到头来只能草草落幕，回归圣院，奋斗千年，才能留下一两子嗣。”

　　　　“就说老夫吧，也如你们一般，直到现在都是没有丝毫的血脉留下，空余恨，或许年轻时不那么固执，现在都已经子孙成群了。”

　　　　“你们可不要将老夫的话当成耳旁风。风扬啊，你很不错，搞不好你就能与人创造出拥有圣灵神相的孩子。当然夕儿，你也不比他差，那个鱼纯虽然看着是孩子，但真的是高深莫测啊。”

　　　　听着圣玄机的唠叨，两人额头渐渐就布满了黑线。

　　　　圣风扬道：“灵族子民千千万，总会有杰出的弟子出现，又不差我二人，何况圣灵神相的出现，真的不是我们可以预料。正如宁飞，也只是圣院的季长老偶然发现，这才告知巫族。若不是无尘宗遭劫，或许宁飞现在都还是无尘宗的一个弟子，不出千年，就会在世间消失，没有人会知道，世间曾有一个真一神相存在，但却最终泯然众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　回归

　　　　“年轻人就是有想法，老夫也年轻过，话不多说，你们明白就好。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让人不省心，就说天机那小子，居然将老夫困在法阵中，自个盗取圣器，若非最终圣器苏醒，还不知会酿成怎样的大祸。”圣玄机一阵唏嘘。

　　　　圣风扬和圣夕一阵无言，圣天机早已经数千岁，也只有圣玄机这样的人，才会将之称为小子。

　　　　“那孩子对巫族的仇怨太深，老夫已经将他送进族中的密地，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各族之间的冲突，古已有之，就算是本族中，也有埋藏着深仇大恨，何必将这仇恨上升，强加在无辜的人头上。”圣玄机轻语，一甩袖跑，带着两人从此地消失，竟是不走光门。

　　　　两人都是心中震撼，就算是九重天的皇者，若论远距离的飞行传送，都是比不得光门，唯有领悟到一丝圣者真谛，拥有一些圣者力量的人，才会拥有超越光门传送的速度。

　　　　“玄机长老这是要踏入圣者吗？”两人对望一样，心中出现了同样的想法，都是一阵激动。

　　　　世间总有道尊的传说，但那些都过于久远，就算是修士之中，那都是神话一般，唯有圣者才显得真实，虽说难得一见，但却留下了种种的痕迹，不像道尊那般相去了无痕。

　　　　灵族至今存在的圣器灵王幡，也只是第三代圣灵神相炼制，当初虽有损伤，但经过历代族人的修复，已经恢复完整，这是圣者的法宝，是他们留存世间最好的明证，相比于灵祖，显得更加真实。

　　　　他们虽然笃信灵祖的存在，却总是找不到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传说，或是只言片语的一些记载，若非是血脉深处的种种感应，他们还真会以为这仅仅是传说。

　　　　身旁时流光溢彩，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何物，他们只能在其中感受到各种各样的力量，又的弱小的卑微，有的却强横的伟岸。

　　　　他们的心灵在这冲击中飘摇，仿佛要迷失在这个位置的世界。

　　　　终于在突然的一刻，周围景象大变样，他们来到了一片迷蒙的昏暗之地，没有生灵、植被，空寂的山川间，各种带状的灰黑色雾气肆意的飘荡，一道道威严恐怖的闪电在灰雾中响彻，偶尔露出一点电光，就让这片世界充满无尽的冰冷光明。

　　　　一块块巨大的石块在天空往来，闪动着冰冷的幽光，莫名的恐怖气息不断的流淌，一道道怪异的刻痕满布其中，有人有兽，有鸟有虫，更多的却是一种长者人类双腿的怪异生灵。

　　　　它们的气息最是诡异，浑身充满了对修士的恶意。

　　　　“这里是我族的恐蒙秘境，怎么会成这个样子？曾经鸟语花香、万物蓬勃的小世界，再也看不到了，圣者大战的力量居然如此恐怖。”圣夕惊道。

　　　　“看这些往来大石，似乎是来自蚀的巢穴，难道先祖将蚀的巢穴捣毁了？”圣风扬有些激动道。

　　　　一声呼啸传来，圣玄机伸手一抓，一把残碎的剑柄落在他的手中。

　　　　“蚀的巢穴岂能那么容易的毁灭，但先祖最后的冲击，却是重创了那些蚀，它们的巢穴已经被毁去三四成，还未彻底长成的那些蚀，未来会弱小一大截，这是先祖留给我们的机会。”圣玄机轻抚断剑，就算是曾为圣器，现在也只能成为一柄废物，不说曾经的威能，就算是真神的一击，都会让它粉碎。

　　　　“这可是一件圣器，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圣夕轻语。

　　　　圣风扬道：“那一战虽然时间短，但一定激烈异常，耗尽了圣器残留的所有本源，这件圣器的炼制材料是混元黄金，那可是绝顶材料，与世长存，竟然落得这样惨烈，连神料的天地本源印痕都崩碎了。”

　　　　“世间没有永恒存在，就算是道尊都不能，何况这些神料，他们只是存在的久远罢了。”圣玄机收起断剑，就算已经成了废物，那也是先祖所留，断不能随意的丢弃。

　　　　他卷起两人，朝着更深处飞去，眼中所见的碎石越来越多，甚至还会看到一些残碎的身体，都是死去的蚀所留。

　　　　远远的看着石块的浓密之处，那里是蚀的巢穴所在，圣玄机没有前行，停下谨慎的观望，在那里，有着让他都感到心悸的存在，虽然处在蛰伏中，但气息的浩大，比他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本来想着在这里给于它们最后一击，现在看来还是小看了蚀。”圣玄机心惊。

　　　　“这里的巢穴中，果然有圣者存在，但它又为何不出动，没有圣者存在的灵族，它很轻易就可以抹除。”圣夕道。

　　　　“非是它不愿出动，只因它之前已经受创，一直是在养伤，这次被先祖攻击，只怕会伤上加伤，未来新的圣者，压力会小不少。”圣玄机道。

　　　　圣夕笑道：“他就是长老的对手了。”

　　　　圣玄机摇头苦笑：“老夫成为圣者？那还差远了。”

　　　　“那就让它成为我的第一个对手吧，成为圣者的那一天，就让它血祭。”圣风扬道。

　　　　“圣者，想要成就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老夫现在虽然靠近了一步，但却发觉距离圣者更远了。此地不宜久留，方才经历过大战，蚀很不稳定，说不好就会因为愤怒，舍弃这幅身躯。”圣玄机长袖一甩，带着两人离开。

　　　　……

　　　　灵族的西南部，宁飞五人跨出大城，纵天高飞，很快就看到了巫族的大城。

　　　　时间过得久了，圣清清元灵死亡造成的悲痛减弱了下来，对几人的影响减弱，尤其是已经离开灵境，那种悲伤的心绪几乎消失殆尽。

　　　　没有了那种压抑，几人都是舒心的呼出一口气。

　　　　“圣子，忘了告诉你，我族的天才已经回归，他对你很是看重，想要与你切磋一番，也就是说，想要救出灵灵，你很可能与他会发生大战。”巫天行突然道。

　　　　巫地行有些可怜的看着宁飞：“那可是我族最年轻的皇者，据长老们的小道消息，很可能他已经踏入皇者三重天，你虽然比我们厉害，但却有人比你还要厉害。”

　　　　“真想看看你这个圣子，该如何在与他的切磋中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是惨败呢，还是惜败呢。”巫人行有些欢喜道。

　　　　宁飞一阵头大，天骄级别的皇者，而且已经是三重天，这与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动用青石残片，都是毫无胜算。

　　　　“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的法宝都是无用，除非你能有圣器。当然你那件法宝是很不错，可太诡异，在你这个境界，用它还是比不得圣器。”鱼纯怪笑道，“你小子在本座面前总是碍眼，本座真想看看你在同代中落败的惨样。”

　　　　“本来他对你这个圣子也是毫无兴趣，谁叫长老们有意撮合你和灵灵，这可是触犯了他的逆鳞。”巫天行快意的笑了，“你若是胜得了他，你和灵灵倒还是有希望的。”

　　　　宁飞眉毛一挑：“本就没有胜算，大不了直接认输。”

　　　　“臭小子，你说的好惬意，不打就想认输。”鱼纯惊得瞪大眼睛。

　　　　巫地行笑道：“认输？你若是敢说出来，长老们一定不会同意，族人们也不会同意，身为圣子，在困难面前怎能低头。最为重要的是，我族天才最讨厌这样的人，他恐怕会毫不留情的全力出手，搞不好你会被杀死。”

　　　　“哎，到了那个时候，必定观战的人不在少数，还有他族之人，长老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