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官场-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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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为民第一次到准岳父岳母家做客，自然不会小气，和许琳两个在超市和商场转了一大圈，在许琳的指点下，给老岳父买了两套高档时尚的短袖和西裤，款式和颜色符合中学老师的身份，大气上档次，又买了一双一千多的澳洲头层小牛皮的名牌黑色皮鞋，外加一块五千多块钱的西铁城机械表，给岳母肖水英买了两套名牌女式夏装，时尚大气，又花了两万多买了一条白金项链和八千多的提包。

　　　　许琳嘴上说不让郑为民乱花钱，但郑为民强行要表达自己对岳父母的一点心意，让许琳心里暖暖的，看着郑为民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往商场楼下走，许琳看向郑为民的眼神水汪汪的，尽管知道爱是不能用物质来衡量的，但她知道有时候看男人愿不愿意为女人花钱也是一种爱的表现，郑为民的表现让许琳内心感动不已，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此刻，许琳的心为郑为民而陶醉了。

1001　岳母的厨艺

　　　　河东县一中家属楼的三单元门口，一个五十几岁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年人，上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下穿一条灰色西裤，尽管看起来是新购置不久的新衣服，但款式和面料让人一看就是几十百把块钱的最为普通的衣物，好在洗的干干净净，穿在中年人的身上倒也显示几分知识分子的儒雅，纯然没有市井之气。

　　　　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许琳的父亲河东县一中教师许明达，他站在门口朝学校大门方向不停地翘首眺望着，不用说他是在等待自己的女儿许琳和女婿郑为民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辆蓝色的奇瑞qq出现在眼前，中年人脸上露出纯正和善的笑容，车停了下来，两鬓略显斑白的中年人赶紧笑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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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打开，许琳第一个打开车门从车里高兴的跨了出来，见到自己的父亲，许琳高兴跑上前去，叫了一声爸之后，挽住教师父亲的胳膊，撒娇般的摇头着。

　　　　穿着白底淡红条格子衬衣的郑为民停好车，也从车上下来，跟许琳的父亲笑着打着招呼：“叔叔好。”许琳媚了一眼郑为民，在故意在肚子上摸了一下，调皮道：“不准叫叔叔，叫爸。”

　　　　郑为民呵呵一笑，赶紧改口道：“爸爸。”许明达见郑为民一表人材，聪明中透着精干，神色中不泛浩然正气，尽管他不太喜欢官场中的人，但对这个女婿心中还是顿生好感，为女儿能找到郑为民这样小伙而高兴。

　　　　“哎”许明达笑着答应了一声，转头对许琳道：“你这孩子，别为难为民了。”转头又对郑为民提醒道：“琳琳，快带为民上楼去，你妈正在家做饭呢。”

　　　　听见楼下有动静，好多坐在三单元的老师和家属都把脑袋伸出窗外，见许明达的女儿和女婿回来了，开回来的却是一辆奇瑞小qq，尽管看着郑为民帅气十足，但还是一个个摇头叹息，许明达这么漂亮的女儿尽然找了个穷小子，这年代，连一辆车都买不起，还混个啥，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以后有过不完的苦日子，可惜了。

　　　　不过，这话千万不能让郑为民听见，否则，要气得吐血，这个认钱不认人的年代，一个比一个势力，好在郑为民对于周围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并没放在心上，跟这帮老娘们较劲没意思。

　　　　见父亲叫自己把郑为民带上楼去，许琳故意瞄了一眼郑为民，挽着父亲许明达的胳膊，边往楼上推，边笑道：“爸，走，我好想妈了，我们先上楼去，车里还有给你和妈带的一些东西，让为民在后面拿就行了。”

　　　　许明达不赞同女儿的话，执意要帮女婿郑为民一块拿东西，郑为民本来朝车子走了过来，听见岳父说话，赶紧转身，亲热地笑道：“爸，你和琳琳先上去，没多少东西，我这就来。”见女婿非常懂事，对自己和女儿非常体贴，看女儿的神情说明在女儿在女婿的心目中份量很重，地位很高，许明达心里踏实放心了不少。

　　　　趁着拿东西的空档，稍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前面是一栋五层的教学楼，家属院和教学楼隔了一堵围墙，有一个大型的拱形门进入家属院，铁栅栏门锈迹斑斑，似乎长年就没有合上过。

　　　　家属楼有五层，楼面是灰色的水泥外墙，许多地方已经剥落了，有一两户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看年代，估计是九十年代末修建的，楼前是一大片台湾草，绿中透着枯草黄，中间相隔十米左右的有两个圆形的桂花树花坛，不知是谁家还养了一只小花狗，正吐着舌头卧在花坛上眯着眼打盹。

　　　　学校的绿化搞得非常好，家属楼前水泥道两旁全部是高大的樟树，树荫把整个水泥路面和种着草坪的空地遮盖了不少，让人顿生凉爽的感觉。

　　　　见几户窗户里有中年女人的脑袋伸出来，郑为民不敢久留，赶紧关上车门，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往楼上去，此时，许琳怕郑为民走错了家门，咯咯笑着下来帮郑为民一块拿东西上去。

　　　　一进门，郑为民见许琳家虽然不大，才只有两室一厅，大概只有八十几个平方，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郑为民站在门口不好意思进去，许琳朝郑为民坏笑了一下，赶紧拿了一双拖鞋给他换上。

　　　　“妈，为民过来了。”等郑为民在沙发上放好带来的礼物，许琳带着郑为民到厨房跟自己的妈妈见面，许母肖水英正在做糍粑鱼，见女儿叫自己，赶紧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打量着郑为民，郑为民叫妈还是有点不习惯，赶紧叫了一声：“阿姨好”。

　　　　许琳有些不高兴，用手暗中捣了一下郑为民示意叫妈，许母答应了一声，知道女儿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认为女婿郑为民见面这样叫挺好，说明这孩子实诚，如果开口就叫妈，还真是让她有些不适应，毕竟这还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

　　　　许母怕忙不过来，赶紧叫女儿过来帮忙，叫老头子许明达在客厅陪女婿郑为民说话，许琳一个人在红石县生活，大菜做的少，但打个帮手做几个小菜还是不成问题，母女两个在厨房忙乎了一阵子，菜很快做好，端上了桌子。

　　　　什么糖醋排骨，糍粑鱼块，啤酒鸭，土鸡火锅，果仁香玉米、酸辣扇贝肉、鱼头豆腐汤、奶香小煎饼，什锦鸡蛋面，外加两三个小炒和素菜，把一个圆桌摆的满满当当，郑为民看着许琳摸了摸额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个女婿一上门，尽管让岳母忙得不可开交。

　　　　许琳跟郑为民心有灵犀，她走过来朝伏在郑为民耳边轻声说道：“大傻瓜，你能来，我爸妈高兴都来不急，你人高马大的，敞开肚子吃就行了，保证我爸妈高兴，这些可都是我妈拿手好菜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今天我可是沾你的光了。”

　　　　郑为民呵呵一笑，心里似乎有了底，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味口大开，摸了摸肚子，感觉早上在老家没吃饱，准备中午大吃一顿，不过一想又有些不对，女婿第一次进老丈人家吃相太难看了，岂不让人笑话，这是许琳故意挖个陷阱让自己往里跳，纯粹想着看自己的笑话，这鬼丫头太坏了，坚决不能上她的当，还是中规中矩给岳父岳母留个好印像。

1002　不像是吹牛

　　　　肖水英忙完了饭菜，摘下围裙，从厨房里出來，见女婿还洠в新渥�，赶紧责怪女儿道：“琳琳，还让为民站着干啥，快上桌吃饭，都十二点多了，把这孩子饿着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女儿好有眼力，找个个女婿高高大大，帅气十足，还是个镇长，一看就是个正派人，一个女婿半个儿，哪能不心疼不喜欢。

　　　　郑为民哎了一声，露出纯正的笑容，道：“妈您看我一來就给您填麻烦了，您也坐。”肖水英见女婿知书达礼，心里非常高兴，脸上笑容慈祥，一脸幸福，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说麻烦，你和琳琳回來我高兴都來不急。”然后看向琳琳，道：“琳琳，你和为民坐下，我去换身衣服就來。”

　　　　肖水英在厨房穿的很随便，现在做完了饭菜，想着在女婿面前不能给女儿丢脸，就要去卧室换衣服，琳琳见自己给老妈带回來的衣服还放在沙发上，赶紧提醒道：“妈，你试试我和为民给你带的套装，看合适不合适。”

　　　　肖水英想着新买的衣服，以后再试，见女儿执意要自己穿，实在扭不过，到洗漱间洗了个脸，这才走出來，许琳拿着衣服，笑着挽着她妈的胳膊到卧室去试穿新衣服，不大一会儿，母女俩从卧室走出來，肖水英穿着这套真丝荷绿色两间套连衣裙似乎还有些害羞。

　　　　还别说肖水英尽管已经接近五十岁的女人，想当年上高中时也是校花级的美女，尽管跟了许明达这个教书匠，薪水低廉，洠�少为生活奔波劳苦，少了闲暇打扮自己，但美人底子还在，这一打扮还真是像换了一个人，一米六八的身材，婀娜多姿，风韵依旧，猛一看跟许琳就像姐妹两个。

　　　　见岁月沧桑尽然洠в腥美掀呕ㄈ莸�去，几乎忽略了老婆肖水英容颜的许明达，一对老眼猛发精光，脸上的笑容几乎僵住了，此刻的老婆气质和长相真像个三四十岁的电影明星，他半天才回过神來，不觉呵呵傻笑道：“水英，你这一打扮，真的让我都认不出來了，看样子人靠衣装马靠鞍装一点都不错呀。”

　　　　“切，跟了你一辈子，窝窝囊囊，拿两个死工资过日子，学校分房子洠�你的份，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连间像样的衣服你都买不起，你说你能干啥，想想都让人伤心，还是我女儿女婿对我好。”肖水英说的有些伤感，让许明达惭愧的低下了头，见老婆还在当作女婿的面唠叨，许明达仿佛感觉无地自容，埋怨道：“水英，为民第一次上门你说这些干嘛，也不怕为民笑话。”

　　　　郑为民仿佛从岳母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他非常敏感，隐隐感觉到可能自己的岳父老实，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郑为民看了一眼许琳，见许琳朝自己眨眼睛，他知道琳琳怕自己嫉恶如仇，要多管闲事，想着现在暂时不表露出來，过后再向许琳了解一下怎么回事。

　　　　“爸，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既然找了琳琳，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笑的，房子的事好说，我看你们住的房子小了一点。”说到这里，郑为民转头对许琳说道：“琳琳，明天我走了之后，你陪爸妈到已经建成的小区看看，有合适的房子先买一套，装修好一点，让爸妈住得舒服一些。”

　　　　郑为民的话如晴天霹雳，虽然说河东县是个穷县，一年财政也就三五个亿，公务员和教师的工资也就二千多点，但房价却不低，随便一个像样一点的现代小区，每平方都上四五千元，一百平方的房子毛坯房都是四五十万，加上装修少说也要七八上十万，加起來就是五六十万，对于工薪阶层來说那就是天文数字，这孩子吹牛都不打草稿的，还以为买农村的泥巴房呢。

　　　　车都买不起，还是开着琳琳的qq回來的，如果真有钱，怎么不给琳琳买台好车，想到这里，肖水英脸上带着丝丝的嘲讽，想着一个镇长如果不贪不占，拿两个固定工资，还不跟他许家一样，穷酸一个，只是念着小伙长得不错，女儿喜欢，又是镇长，图个名声，这才洠Ц�脸色给这小子看，现在大言不惭，还要给自家买房子，站着说话不腰疼，要知道自己一个月在超市累死累活才一千八，这小子以为钱那么好挣。

　　　　心里是这样想，但脸上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把这小子气着了，琳琳这丫头心里不舒服，肖水英笑道：“为民，房子贵，哪能说买就买的，房款加装饰少说也要五十几万，你和琳琳两个人加起來不吃不喝也要上十年才能买上一套，等到那个时候，房价不知道涨到什么程度了，你家是农村的也不宽裕，我家虽然在城里情况比你家好一点，但也是拿死工资的，有这样一间房子我和琳琳爸爸也满足了，你那两个钱还是攒着，以后和琳琳买房用吧。”

　　　　郑为民一听愣住了，想着岳母娘还以为自己穷光蛋呢，话说的不重，可自己琢磨起來横竖不是滋味，有洠в星�，许琳当然知道，八百万的卡还在自己的包包里藏着的呢，郑为民入股军龙安保和外省村级煤矿她知道的很清楚，只是自己从來洠�向自己爸妈说起过郑为民的情况。

　　　　此时，见妈妈肖水英话中带着暗刺，许琳生怕郑为民生气，赶紧看向郑为民，郑为民此时心里也不是滋味，正好也看向许琳，许琳笑着朝他直眨眼睛，示意郑为民别开口，由自己來解释。

　　　　“妈，，，说什么呢。”许琳嘟着嘴，白了一眼母亲肖水英，道：“为民答应的事一定能办到，买间房子又不是什么难事，好心好意的想着改善一下你们的生活条件，还以为为民说着玩來着，压根就不相信人了。”

　　　　说到这里，许琳转头朝郑为民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珍珠牙，加上两个白净浅浅的酒窝，甚是好看，郑为民喜欢许琳迷人的笑，这一笑把他的心情不快一扫而光，只听见许琳故意说道：“为民，你傻呀，有钱洠У胤交ㄑ剑�既然妈觉得你洠д飧瞿芰Γ�那就算了，你干脆留下这钱，在红石县城给我买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省得以后再买。”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咱们的房子不在县城买，要买也得到江洲去买，你想在红石呆一辈呀。”郑为民想着刚才岳母娘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不爽，索性把牛再吹大一点，故意大大咧咧地说道。

1003　岳父大人的牢骚

　　　　许琳洠�想那么远，本想着在红石县委组织部干个科长挺好，突然听见郑为民说到省城江洲去买房，也是愣了一下，不是说郑为民买不起，她洠�想到郑为民想着往省城发展，自己之前想都洠Ц彝�上面想，看样子自己老公的目光高远，自己也得跟上形势，不然真的配不上郑为民了。

　　　　“为民，咱俩都在红石上班，你在江洲买房子给谁住呀，”许琳想着自己和郑为民都在红石县上班，要想调到省城工作难度不小，还是担心地问道。

　　　　“这不着急，只要你想到江洲去，我现在都可以找人把你调到省委组织部工作，这事对我來说算不了什么，就是怕现在把你调过去，我不在你身边，怕你孤独。”郑为民说这话，许琳百分之百的相信，要知道省委组织部长何江洲跟郑为民的往事，自己是听说过的，有这层关系，加上自己也是一类本科生，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调省委组织部只要郑为民开口，何部长一句话的事。

　　　　见女儿和女婿一唱一和的对话，许明达和肖水英夫妇知道刚才小瞧了自己的女婿，许明达正好从房间里拿一瓶十五陈酿的白云边过來，暗中朝老婆瞪了一眼，然后转头朝郑为民笑道：“为民，今天你也别把自己当外人，听琳琳说你喝酒还行，今天我和你妈见到你高兴，來，來，陪我喝两杯。”

　　　　郑为民咧嘴一笑，陪老丈人喝酒自己倒是很乐意，听许琳说岳父烟不愁，就是洠�事喜欢喝个小闷酒，虽说酒量不大，但好这一口，郑为民估计这是郁闷的，如果混的好，经常有帮关系好的朋友请，估计也不会想着在家找酒喝，正好趁这个机会，让老丈人把心中的不快倾述一下，自己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忙。

　　　　“唉”郑为民答应了一声，赶紧从岳父许明达手中接过酒杯，十五年陈酿的白云酒进口不错，虽然百把块钱，但对许明达一个中学老师來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为民，这酒是我上华清大学的学生过年來看我时，给我提过來的，酒不贵，但礼轻情义重，这孩子是我最欣赏的学生，家里穷，上高中时都是我一直照顾着，上了几年华清大学，每年都來看我，这酒啊，我平时都啥不得喝，你來了咱们开一瓶。”看着郑为民在开酒，想着自己的学生，许明达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郑为民看着许明达就想起了自己高中时的班主任，想起了自己高中时的那段青葱岁月，还有那段懵懵懂懂的爱情，以及和同学们朝夕相处的友谊，十几岁的自己就像一只渴望外面的世界，又害怕外面世界的小鹿，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想起了班主任鼓劲自己的眼神，此刻，看着岳父许明达，感觉十分的亲切，内心不油的生出敬佩之情。

　　　　酒桌上，许明达喝的高兴，向郑为民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对比着以前纯朴的社会生活和当下的残酷社会现实，摇头叹息，郁闷和怀才不遇的愤懑在酒中的话语中流露出來，郑为民对岳父这个年代的知识分子非常理解和同情。

　　　　许多人坚守道德底线，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不善于变通，最终得不到领导的赏识和重用，一辈子只能屈居一个鸡胁般的岗位，维持着生计，空有一腔报效党国的热血，人到中年一事无成。

　　　　郑为民知道现实是残酷的，依岳父许明达这种清高和万事不求人的个性，很难跟领导搞好关系，华夏官场能当领导的洠Ъ父鍪抢鲜等耍�大多都是玩弄权力的高手，跟他们打交通，不学会吃喝玩乐，不学会察颜观色，很难跟他们打成一片。

　　　　而跟领导打成一片的上位了，又变本加利的复制创新着前任的玩法，让老实想干点事的下属们无所适从，只能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

　　　　“为民，刚才你岳母说的学校分房子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见郑为民听得认真，许明达不失时机地抛出了自己压抑在心中已久的问睿�，岳母肖水英见男人提这个问睿�，想着这事跟许琳有关，赶紧朝许明达使眼色，埋怨道：“明达，你吃饱了撑着是吧，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成心让为民不舒服是吧，”

　　　　许明达咧嘴一笑，道：“为民，又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许琳知道她爸郁闷了一辈子，在家里又是老妈做主，也够可怜的了，见他要跟郑为民说，想着自己已经怀上郑为民的孩子，让自己的老爸发发牢骚也洠�什么，就算为民要管也是很有分寸，不会乱來的。

　　　　“妈，爸想说你就让他说吧，说给为民听听也洠�什么，”郑为民对许琳理解自己的爸，笑着点了点头，眼中很是赞赏，道：“妈，洠Ч叵档模�你就让爸把心中的不快全部说出來，这对身体也有好处，房子的事，我來解决，你不用操心。”

　　　　肖水英刚才听了女儿和郑为民的对话，隐隐知道这小伙子不像是吹牛，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自己聪明漂亮的女儿不会轻易的看上他，内心不觉对这个女婿多了几分敬重，既然女婿发了话，肖水英住了嘴不再作声，索性捧着碗自顾自的吃起菜來。

　　　　许明达喝了三四两酒有点二八昏的样子，略略有些醉意，郑为民防止岳父喝醉了酒，赶紧把酒瓶拿开，一门心思的听许明达讲房子的事。

　　　　许明达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兴奋中夹杂着对往事不堪回首的苦涩，突然抬手一挥，道：“为民，你不知道，现在的学校，不管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都变成了官场化，他娘的，这帮领导洠б桓龊枚�西，不是想着怎么把教学搞上去，成天迎來送往，勾心斗角，成什么样子。”

　　　　郑为民知道可能是老岳父压抑的太久，对官场和领导洠�什么好印像，说的有些绝对了点，其实官场也是由人组成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之分，官员也有有好人也有坏人，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人也不例外，这是不变的真理，如果按老岳父说的领导洠в幸桓龊枚�西，国家也不会发展，社会也不会进步了，只是许多自认为有本事的人，一旦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举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总还是有的。

　　　　不过，郑为民相信自己的岳父倒不是举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人，也许他真的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郁闷的太久了，心里难受，好不容易在自己这个女婿面前发泄心中的想法，减轻自己的痛苦，郑为民倒有些同情和理解他。

1004　一言难尽

　　　　郑为民知道岳父说的也是事实，中国出不了文化大师，出不了世界顶尖级的科学家，一味的模仿别人，没有自己的创意，跟教育体制和学校官场化很有关系，他略略点了点头，表情郑重，表示认同老丈人许明达的说法。

　　　　“为民啊，既然你跟琳琳走到这一步，咱们也成了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你知道琳琳为什么没考河东县的公务员，而去考红石县的公务员吗？”郑为民听到这里神情一愣。

　　　　许琳和母亲肖水英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往事，两人尽然神情沮丧，泪眼朦胧起来，郑为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道：“这我不清楚，我没听琳琳说起过。”

　　　　“唉，琳琳这孩子命苦，本来她是考上了河东县的公务员，成绩排在全县第一，结果面试没通过，琳琳这孩子身材长相和学历都不错，怎么就没面试上，我和你爸都不相信，后来我们悄悄托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被人暗中使了手脚，唉，没办法，家里没人就受人欺负。”许琳的母亲肖水英抢先气愤地说道。

　　　　此时，许琳想着那段经历坐在郑为民的旁边已经泣不成声，郑为民赶紧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并把背上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