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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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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亚菱道:“表姐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道:“目下情势已成了水火难容之局,咱们不找人,人也会找上咱们,那
就不如掌握主动,和他们拼一场算了。”
    覃奇道:“恕在下多口,姑娘准备如何对付他们呢?”
    南宫玉真道:“约集一批人手,找一个机会和他们决一死战。”
    覃奇道:“这个,这个不是上策。”
    东方亚菱道:“覃兄的看法呢?”
    覃奇道:“天罗教人多势众,而且他们作事又一向不择手段,所以,只宜智取,不
能硬拼。”
    东方雁道:“彼此已经照了面,除了放手一拼之外,在下就想不出还有什么辨法能
够避免这一场恶战。“覃奇道:“东方兄,不是我姓覃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单
是我们这点实力,完全没有取胜机会。”
    南宫玉真道:“不论胜负的结果如何,这一仗已经无法避免了。”
    覃奇道:“至少,咱们应该尽量不打这一仗,最好别打。”
    南宫玉真道:“就算咱们可以忍辱负重,但无法避开天罗教的追踪,一旦被他们追
上了,还是要非打不可,咱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覃奇苦笑一下,道:“以姑娘气功
之高,确可和华一坤那样的人物一拼,但咱们这群人中,能够和姑娘媲美的,只怕难再
选出几人?”
    南宫玉真道:“覃奇,人家要打,咱们别无选择,只有非打不可一途,天罗教人多
势众,百日灵通,咱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东刀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想过了覃奇的话,咱们不能打,定要打,
也得另一个打法。”
    南宫玉真道:“怎么一个打法?”
    东方亚菱道:“尽量避免和他们对手相搏,用奇门阵图和重重埋伏,阻挡他们的追
击。”
    南宫玉真道:“以表妹之才,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咱们又能逃得多久呢?”
    东亚菱道:“逃一天是一天,只要咱们能够逃,就不和他们打:“南宫玉真道:
“蛤蟆、毒蛇垛端阳,垛过一刻是一刻么?”
    东方亚菱道:“表姐,多一刻,咱们就多一刻机会。”
    南宫玉真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表妹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东方亚菱道:“他们人多,也不重视人命,伤十个八个,也无关紧要,但咱们却伤
不起,咱们只有这些人。”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们要打也不能打硬仗……”
    目光一掠南宫玉真,接道:“表姐,能者多劳,我调配人手时,可能会不太公平,
远望表姐担待。”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我明白。”
    东方亚菱道:“好,咱们立刻动身。”
    傅东扬原想走的山道,断涧绝壁,再加上东方亚菱奇门布置,自然是可以阻挡追兵,
却不料东方亚菱是哪里热闹,哪里行,穿城过府,越是人多地方热闹越好。不论他们一
行人如何走法,但只要一停下来,就有人送过一封慰问辛苦的书信上来。
    信上的措词,都很客气,尤其对东方亚菱和南宫玉真,更是极尽奉承之能事。每一
封信上,都是特向两人致候。
    每封信都是由兰兰拆开之后,先行检查了一遍,然后再交给东方亚菱。
    每封信上的口气,都大致相同。
    每到一个地方,都有那么一封信,都及时而至,这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论他们
走到哪里,都无法脱离天罗教的监视。
    这一日,走的是一个荒凉小径,南宫玉真特别留心,但却一路上,未发现可拟的事
物。
    这日,中午时分,在一个小镇的饭店之中。
    进入小店落座之后,却有一个店伙计捧着一封信来,道:“哪一位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什么人留给我的信。”
    店伙计道:“一个穿着长衫的先生,他交了这封信给小人,也交了十两银子,告诉
小人说,姑娘等一行,午后必到。”
    东方亚菱道:“他替我们预付了饭钱?”
    店伙计道:“是,他先付了钱,要小人替你们准备一下,因小店地处偏僻之境,客
人不多……”
    东方亚菱接道:“我知道你们要准备一下。”
    店伙计赔着笑,道:“我们已替诸位买了鸡鸭鱼肉。”
    东方亚菱伸手接过书信,道:“你去吧:替我们准备酒饭。”
    店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东方亚菱展开书信,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不管天涯海角,都有我们的人,希
望姑娘三思。
    东亚菱随手把信笺交给南宫玉真,道:“表姐,他们口气已经有了转变,看来,很
快会以武相对付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他们是不是在选择什么?”
    东方亚菱道:“是:他们在选择一个适当的地方,然后下手。”
    南宫玉真道:“表妹,那么说来,咱们坐以待敌了?”
    东方亚菱道:“是:咱们原先的打算全都用不上了……”
    覃奇苦笑一下,接道:“姑娘,看来天罗教对诸位确然是很费心机了。”
    傅东扬笑道:“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亚菱姑娘。”
    覃奇沈吟了一阵,道:“这一次的行动,以华副教主领头,动员了大合堂和四旗坛
主,护法院只是从旁协助,这和以往的情形大不相同,对付武林同道,江瑚高手,大郁
由护法院中之护法出手,而且,都是用的霹雳手段,人数不多,暗中攻击为主,这一次,
对诸位却是人反常态,动员了数百人,摆出了很大的阵势,老实说,雷声大雨点小,这
是天罗教中,从来没有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错,他们只是想,亮出了强大的实力,使我们屈服在那强大的实
力之下,这连绵不绝的函笺,也只是一种心战罢了。”
    覃奇道:“姑娘对他们十分重要了?”
    东方亚菱道:“好像如此,不过,他们不会对我永远忍耐,这封短短的信上,已然
露出杀机,如是推想不错,这餐饭后,就可能要彼此照面了。”
    覃奇说道:“他们能对姑娘如此容忍,在下已经觉着有些意外了。”
    东亚菱道:“来吧!要来的,总归要来。”
    覃奇道:“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
    东方亚菱道:“覃兄情说!”
    覃奇道:“姑娘,咱们走这一条路,不知行向何处?”
    东方亚菱道:“找几个人。”
    覃奇道:“找人?找什么人?”
    柬力亚菱道:“天罗教实力如此强大,但恐怕咱们这几个人自然足无法和他们抗衡,
所以,我们要一些帮手。”
    这几句话,不但听得覃奇一呆,就是傅东扬,也都听得大惑不解。
    覃奇苦笑一下,道:“姑娘,当今江湖之上,除了少林寺倾力而出之外,在下想不
出,当今之世,还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天罗教?”
    东方亚菱目光转动,环顾了群豪一眼,笑道:“那人住在一个江瑚上无人知道的地
力,但他是唯一能阻止天罗教的高人……”
    南宫玉真接道:“表妹,他既住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地,咱们又要去哪里找他呢?”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表姐,但我相信,我们正一步一步地接近他。”
    南宫玉真道:“亚菱,那人是谁?”
    东方亚菱道:“表姐,原谅我,我不能说得太多……”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表
姐,咱们这些人,也许可以自保,天罗教中人,也不能把全力集中起来对付咱们,这就
是他们的难处,如若他们不倾全力,咱们足有自保能力……”
    目光一掠南宫玉真和秋飞花,接道:“事实上,表姐的武功,已足和天罗教所有的
高手,一较长短,就是华一坤,也未必能够胜得了你……”
    南宫玉真摇摇头,道:“表妹,你……”
    东方亚菱接道:“表姐,你也许真的不知道,但小妹说的是实话,华一坤和你一战
之后,心中也有了很大的畏惧,他知道了英雄人物,总是出在年轻的一代。”
    覃奇望了秋飞花一眼,道:“这位秋少儿的武功,也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老实说,
兄弟走了大半辈子江湖,是第一次遇上像秋兄这样的年轻高手。”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不太怕他们,我们有相当的能力,对付他们。”
    覃奇笑一笑,道:“听姑娘这么一分析,在下和梁兄都有了很大的信心。”
    梁上燕突然叹一口气,道:“覃兄,如若他们出动了护法院中的杀手,追杀咱
们……”
    听说了护法院中的杀手,覃奇也不禁脸色一变。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两位,能不能把护法院中杀手,说给咱们听听,我们也好有
点防备?”
    梁上燕道:“我们护法院中,有一组执法杀手,专以对付叛离的护法。”
    东方亚菱道:“两位和他们都很熟识吧:“梁上燕摇摇头,道:“我们也不认识,
我们几乎无法分辨他们谁是杀手。”
    东方亚菱道:“覃兄,也不完全了解么?”
    覃奇道:“所谓执法杀手,在整个护法院中,也是一种密人物,我们对那些人一无
所知,但我相信他们对我们,却是了解得十分清楚。我不识他们的人,但却知晓一点他
们杀人的方法。”
    东乃亚菱道:“情说。”
    覃奇道:“他们有术杀和毒杀两种……”
    东方亚菱接道:“毒杀是用毒所杀,这个人人知晓了,术杀包括的范围太广,不知
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
    覃奇道:“先说毒杀吧:他们有死毒、活毒之分,死毒,那是一般的用毒手法,不
足为奇,但活毒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杀人方法。”
    傅东阳道:“活毒杀人,不外是利用虫种之类毒物了。”
    覃奇道:“就在下所知,最利害的一种是蛊。”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蛊?这么说来,贵院中还有南蛮、西域的高手了?”
    覃奇道:“天罗教护法院罗致了八荒高人,老实说,个中高手,无奇不有。”
    傅东扬道:“这些人,诸位都认识么?”
    覃奇道:“不认识,凡是被列入护法院中杀手的,我们都不认识。”
    东方亚菱道:“能放活蛊的人,确然十分可怕,不过,小心一些也可有防守之法,
但不知术杀之法,都有些什么?”
    覃奇道:“就在下所知,术杀一法,包括了暗制、截杀,还有一种奇术杀人。”
    东方亚菱道:“奇术杀人太笼,覃兄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覃奇道:“就在下所知,术杀之中有一种可怕的方法,那叫做记名杀人。”
    东方亚菱道:“记名杀人?”
    覃奇道:“详细的情形,在下也不清楚了。”
    南宫玉真道:“记名杀人,那不是妖法么?”
    覃奇道:“大概是吧:他们本属于一种机密人物,我们对他们本就了解不多。”
    东方亚菱道:“两位的记忆之中,可曾见这等事情?”
    覃奇道:“没有见过,所谓记名杀人,也未必正确,在下只是听说过这个名称罢
了。”
    东方亚菱沈吟了一阵,道:“覃兄,这么说来你们护法院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了。”
    覃奇道:“是:“东方亚菱道:“表面上看来,你们在护法院中住了很多年,由院
主到同事,都很熟识,但事实上,你们虽是护法身份,但对护法院的了解太少。”
    覃奇苦笑一下道:“姑娘一语中的,在下好生敬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诸位,不用再想这件事,术自有道,我想有奇术,但不信
人间有妖法……”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很可能会很快和天罗教中有所接触,由现在开始,诸位要
好好的保持体能。”
    这时,酒菜已出,众人田“nn口。一顿饱餐之后,东方亚菱并未立刻上路,只吩咐
群豪各自运气调息,自己却和秋飞花、傅东扬,行出了小店。这是座冷僻的小镇,事实
上,只能算是一个较大的村落,聚居有几十尸人家。但这里每逢三尢九日,附近人郡赶
来此地集购物。今天不是二六九日,这座小镇上显得有些冷落。东方亚菱绕着小镇走了
一转,看清了小镇四周的环境,也默记了这座小客栈四周的形势。只见她随手折些木枝,
插在地上,捡起一些石块,改换了一些位置。绕完了小店一周,化去了半个时辰之久。
重回客栈,群豪中已有两三人生息醒来。东方亚菱举手招来店伙计,道:“你过来。”
    店小二行了过来,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我们想留这里住上一宿,不知是否可以?”
    店小二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本店地方小,也不干净,岂不是人委屈诸位了。”
    东方亚菱道:“我看到了你们后面不是有很多的客房么?”
    店小二道:“话是不错,不过,那地方太脏了,如何能够住人?”
    东方亚菱道:“现在,天色还早,打扫还来得及。”
    店小二道:“姑娘一定要住这里么?”
    东方亚菱道:“是:非要麻烦你不可了。”
    回顾了兰兰一眼,接道:“兰兰,袷他一锭黄金。”
    兰兰应了一声,摸出了一锭黄金,交给了店小二。
    那一锭黄金大约有五两多重。
    店小二从来没有见这样大的一锭黄金,不禁为之一呆。
    他接过黄金的手,微微颤抖,似是掏着一千斤重的东西一般。
    东方亚菱道:“伙计,去吧:找两个人帮帮忙,把后面客房打扫一下,购几件被
褥。”
    那店伙计一躬身,道:“小的这就去辨。”
    转身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真的要留这里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能任他们天罗教选择决战的场所,这地方就是咱们和他接触
的第一阵。”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小妹有一件事,希望诸位能够答允。”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东方亚菱的身上,但却没有人接口。
    覃奇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也许在下的话多了一些,不过,咱们是初度追随
姑娘,希望姑娘能多多原谅咱们。”
    东方亚菱道:“覃兄言重了,有什么话,只管情说。”
    覃奇道:“我与梁上燕,和天罗教结下的怨恨,比诸位更深千倍,一旦落人他们手
中,只有死路一条。我和梁兄,只有一条路走,那是拼命保命,我们有多少武功,多大
的份量,大约姑娘已经很清楚了,我们能担当些什么工作,姑娘但请吩咐。”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覃兄,此说,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一顿,接道:“咱们一路的行踪,一直在天罗教中人监视之下,这一点,诸位
想是早已知晓,看今日信上口气,他们很可能要转变一种方法。兵贵主动,咱们不能任
他们选择动手的场所,所以,我决定在此地,阻杀他们一阵…:“傅东扬道:“姑娘,
秀才的看法,他们似乎只是示警的成份大些,不一定会真的动手。”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至少,他们会来窥探,是否动手,其权就操诸在咱们的手
中了。”
    傅东扬道:“这一点,咱们倒没有想到。”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诸位,天罗教有上千的人,咱们只有十馀人,他们
死伤十人,咱们不能有一个伤亡。”
    秋飞花道:“亚菱姑娘,动手相搏,以命搏命,只怕难保没有伤亡。”
    东方亚菱道:“至少,咱们应该有这样的准备,所以,小妹想了一个对敌之法,诵
诸位坐近一些。”
    群豪围上木桌,团团而生。
    有些,站起身子,伸头瞧看。
    东方亚菱取过杯子,以手推水,道,道:“我先解说一遍,若诸位用心的听,我已
经在这客栈外面,设下了一点五行埋伏,配合着咱们的人力,交互为用。”
    她开始在木桌上昼出自己的埋伏,一面解说,一面分派工作。
    她用词简明,虽然很快速,但却诉说得十分清楚。
    每一句话,都很重要,丝丝入扣,密衔接,群豪都全神倾听,不敢稍有疏解说工作
分派之后,笑一笑,问道:“哪一位不清楚,只管请问。”
    群豪个个点头,显示都已了解。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有什么改变,我会临埘通知诸位,现在,求诸位一起去瞧
瞧现场。”
    举步向外行去。
    群豪鱼贯相随身后。
    东方亚菱一面走,一面又作一番解说,让群豪了解了它的埋伏、部署。
    日落西山,天色黑了下来。
    店伙计准备了丰富的晚餐,也打扫好了后面的客房。
    东方亚菱吩咐店伙计,集中在一间房子里,不论听到什么声息,都不可外出查看。
    群豪分头生息。
    近二更时分,悄然行动,各自奔向分配的位置上。
    这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天色很阴暗,黑得目光难以看到三尺外的景物。
    幸好是东方亚菱早已带群豪实地看过一遍,各人都还熟记着该去的地力。
    虽然夜色朦胧,但还都记着何处不可去。
    只有东方亚菱才有这样大胆的措施,明知强敌来犯,竟然能武断在二更之后,天近
三更,人才就位。
    就在几人刚刚站好岗位,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两条人影,鹤伏鹿行而来,两人来的方位,正是东方雁守的位置。
    邻东方雁的是覃奇。
    覃奇身形微侧,悄然行了过来,低声道:“来了。”
    东方雁点点头,仍然静伏末动。
    两条黑影,似乎是耳目也很灵动,两人谈话的声音,竟然被来人听到。
    两个人,突然停了下来。
    东方雁低声说道:“他们听到了。”
    覃奇道:“来的人耳目如此灵敏,只怕不是易与之辈。”
    东方雁道:“他们既然听到了,咱们也不用掩遮了。”
    覃奇道:“挑明了干?”
    东方雁道:“对:“霍然站起身子。这时,来人的停足之处,和东方雁的相距也不
过丈许左右。覃奇也站了起来,道:“来人通名。”
    来约两个人也很大方,发觉被人瞧到了,索性也就站了起来,冷笑一声,道:“咱
们准备暗袭而来,既然被你发现了,咱们也只好明来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好,朋友很够胆气,在下东方雁,阁下也报个名上来吧:
“那人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东方世家的少东主。”
    东方蕈道:“不敢当,阁下怎么称呼?”
    来人冷哼一声,道:“在下张正。”
    东方雁末听过张正的名字,不知是何身分,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词。
    覃奇快步行了土来,低声道:“张正,亚称”破山刀“,在武林中是一位极有名望
的人物。”
    东方雁“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破山刀,在下久仰了。”
    张正道:“荣耀啊:荣耀,想不到我张某的名字,竟然能传入了东方世家。”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中的子弟,对江湖中事知晓很多,记得张兄之名,又何足为
奇。”
    语声一顿,接道:“张兄也是天罗教中人了?”
    张正道:“不错。”
    东方雁道:“寅夜到此,用意何在?”
    张正道:“咱们求见东方姑娘。”
    东方雁冷哼一声,道:“阁下想见舍妹?”
    张正笑道:“有何不可?”
    东方雁道:“行:不过,先得胜过兄弟手中之刀。”
    张正道:“兄弟既然敢来,早已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东方雁道:“很有豪气,张兄放马过来。”
    张正冷笑一声,道:“东方兄,在下还想奉告一事。”
    东刀雁道:“情说。”
    张正道:“咱们来了很多人。”
    东方雁道:“想当然耳:“张正道:“这么说来,诸位早已经有准备了?”
    东方雁道:“正是如此。”
    张正突然撮唇发出一声清啸。静夜中,啸声直传数里以外。
    东方雁低声道:“覃兄,这啸声是何用意?”
    覃奇道:“一种约好的暗号,但却无法预知他这啸声的作用何在,可能招呼同伴撤
走,也可能只是一种示警。”
    东方雁点点头,高声说道:“张兄,你啸声传警,可是准备撤走么?”
    张正道:“东方兄刚才猜错了。”
    东方雁道:“张兄的意思是……”
    东方雁点点头,高声说道:“张兄,你啸声传,可是隼备撤走么?”
    张正道:“我只是告诉他们,你们有了准备。”
    东方雁道:“哦:“张正道:“我是招呼他们不用垛藏了。”
    东方雁道:“那很好。”
    语声甫落,人影骤现,四面八方,突然出现很多的人。
    这些人,都已接近到客栈三丈之内。
    只不过,他们隐伏地上,天色黑暗,不易发觉罢了。
    东方雁运目望去,只见单是对面站起的人,就有十几个之多。
    张正缓步向前行来。
    东方雁道:“覃兄,注意着咱们方位的移动变化,我去对付这个张正。”
    覃奇想劝阻东方雁,不可单独行动,但话到口边,又了回去。
    他是个饱经忧患、历尽沧桑的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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