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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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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子道:“我想那该是天下最彻底的休息,除了一口先天真气运血液的运行,缓
慢的就像静止下来一般,对恢复疲劳,更有着极大帮助。”
天虚子微微一笑,突然转过话题,道:“少侠可否拍姓名见告,我们总不成一直叫
你小黑子吧?”
小黑子沉吟了一阵,道:“奶奶再三告诫于我,不许说出姓名,我此来只是代我奶
奶他老人家酬恩……”
齐夫人接道:“你已经救了我们夫妇两次,如是为了酬恩,这恩情你已经报过了,
何况,你已为我们受了重伤。”
小黑子微微一笑,道:“夫人的意思是……”
齐夫人接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恩情已酬,如是你伤势已愈,可以回去了,用不
着卷入这场漩涡中了。”
小黑子笑一笑。道:“夫人只说对了一半,我急于恢复疲劳,确实准备回去一趟。
面对着江湖中第一流的强敌,齐家寨的众多武师护院,已然形同虚有,我必得回去,告
诉奶奶,也好增派人手助我……”
齐元魁接道:“这个,要我们夫妇如何敢当,为我们齐家的事,不能把你们一家人
都拖入是非漩涡之中。”
小黑子笑道:“我奶奶虽然已过七旬,但她老人家很任性,也很高傲,她一生之中,
只有助人,从未受过别人点滴恩情,你齐爷……”
齐元魁又摇手又摇头的说道:“少侠,别这样叫我,齐某人已经惭愧得无地自容
了。”
小黑子笑一笑,改口说道:“齐大侠帮助她,是她一生中,唯一受人的一次帮助,
所以她念念难忘,其实我奶奶要酬报你齐大侠的恩情,真正受惠的是我。”
齐元魁道:“这话怎么说?”
小黑子道:“我武功不济事,她老人家为了要遣我来此酬恩,只好督促我进修了,
把她许多不傅之秘,都破例的传授给我,费了她一年多的心血,使我武功有了极大的进
境。我是不是因为你齐大侠而身受其惠呢?”
天虚子道:“目下情形变化得太快,少侠如若没有什么顾虑,还望见告一下姓名,
彼此之间,既好有个称呼,也可坦诚的共商拒敌之策。”
小黑子沉吟了片刻,道:“在下复姓东方,单名一个雁字。”
天虚子道:“那就难怪你这一身惊人的艺业了,原来,小侠是东方世家中人。”
齐元魁道:“武林中三大世家,齐某人只是耳闻,想不到竟结识了东方少侠。”
东方雁道:“齐大侠言重了。”
天虚子道:“东方少侠,似乎还涂了易容药物,是么?”
东方鹰笑一笑,道:“不错,道长观察入微,好叫在下佩服。”
天虚子道:“贫道也是在查看少侠的伤势时,才瞧出一点破绽,东方世家的易容药
物,果然是玄妙无际,贫道自信任何易容的药物,都难逃过贫道的双目,但东方世兄这
易容药物,贫道竟瞧不出来。”
齐夫人接口说道:“观主、东方少侠,酒宴已摆在大厅之上,少侠伤势如若无事,
咱们去边吃边谈吧!”
东方雁笑一笑道:“诸位先行一步,我洗清脸上易容药物就去。”
天虚子摇摇头,道:“东方少侠,最好不要洗去脸上易容药物,就目前形势而言,
咱们不应使敌人对咱们知道的太多。”
东方雁道:“观主说得是!”
抬腿跨下木榻。
天虚子伸手抱起了白虎魏武的尸体,放在榻上,用被单罩了起来,道:“此人死亡
之事,不可泄漏,齐大侠派两个心腹之人,躲在暗中,监视此处。”
齐元魁点点头,安排了监视之人,才和东方雁、天虚子等行入大厅。
厅中酒宴早已摆好,四个人各据一方。
进了一些酒菜,齐元魁挥手摒退厅中的酒童,才长叹一口气道:“观主的功力恢复
了么?”
天虚子笑道:“贫道体能已复。——”
目光转往东方雁的脸上,接道:“东方少侠准备回去一趟搬取救兵,自然是好,但
目前齐家寨中情形,只怕无法让少侠离去。”
东方雁道:“在下也正感为难,白虎魏武身为齐家寨的总武师,但竟然私通魔刀会,
在齐家寨中定然还有他们的手下了,王夭奇拦劫不成,遣人行刺,又未见回音,想来是
不会甘心,只怕还续有不利咱们的行动,恐在离去之后,齐家寨实力更为单薄。”
天虚子道:“不错,所以陈方少侠不能离去,东方世家距此在千里以上,往返最快
也宴七日时间,这七日重要得很——”
东方雁道:“既是如此,在下就不离开了。”
天虚子道:“这附近,贫道也早已布好了一些人手,他们的身份,比贫道更为隐密,
王天奇虽然机诈万端,谅他也查不出来,目下情势紧急,贫道只得先调动他们一些人手,
施援齐家寨了。”
东方雁道:“观主,是否想借齐家寨,先和他们来一次实力拼战。”
无虚子点点头道:“贫道确有此意,希望在这一战中,能找出王天奇身后人物的来
历。”
齐元魁道:“齐家寨有不少护寨的武师、家丁,只可惜……对方武功太高强了,包
括我们夫妇在内,都无法助道长一臂之力。”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王天奇、六魔君,我相信也是他们的精要人物,他们那个
组合中,有着比那王天奇和六魔君更高的人物,但不能人人都如六魔君一样,贵寨中的
武师、庄丁,在抗拒王天奇这一战中,都将担当要务。”
齐元魁哈哈一笑,道:“好!观主觉着我们齐家寨的人,还有可用之处,由我齐元
魁算起,观主只管下令遣派……”
齐夫人突然接口说道:“元魁,那白虎魏武师就作了奸细,只怕护寨武师之中,还
有别的奸细?”
齐元魁道:“对啊?内奸不除,终是大患,咱们得先查明内好!”
无虚子道:“东方少侠没有追问魏武的同伙,现在,咱们又如何追查呢?”
齐元魁道:“观主说的也是,总不能一个个把他们抓来拷问吧!”
天虚子道:“好在白虎魏武的死讯,知晓的人不多,咱们就用死去的魏武,查明敌
人的奸细。”
齐元魁道:“观主之意,可是要人假冒白虎魏武的身份?”
天虚子道:“贫道正是此意。”
齐元魁道:“妙啊!道长计谋高明得很,……”突然一皱眉头,接道,“只是谁能
扮成白虎魏武呢?只怕得劳动东方少侠了。”
天虚子摇摇头,道:“东方少侠是拒敌的奇兵之一,如何能假扮魏武……”
齐元魁接道:“这个,就很难找出一个适当的人了!”
无虚子道:“目下咱们人手单薄一些,只怕有劳尊夫人了。”
齐元魁道:“她能够担当得了么?”
天虚子笑一笑,道:“尊夫人之机计、理智,都足可应付,同时,我也瞧过了魏武
的身份,他属于短小精干一类的人物,由尊夫人假粉白虎魏武,一切都很合适——”神
情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接道,“白虎魏武既然被敌方收买,贵寨武师中,很可能
潜伏着敌方的高明人物,尊夫人再引出内奸时,处境定然万分危险——”
齐夫人接道:“残妾生死,不足挂虑,观主不用多虑。”
天虎子缓缓由衣袖之内,取出一个长约七寸,粗若鸽卵的银筒,接道:“齐大侠识
得此物么?”
齐元魁凝目瞧了一阵,摇摇头,道:“齐某见识不博,不识此物!”
天虚子道:“江湖上三大绝毒暗器之一的七绝追魂针,就是此物!”
齐元魁啊了一声道:“在三大绝毒暗器中,排名第一的七绝追魂针?”
天虚子道:“正是此物,贫道昔年搏杀了持此横行追魂手后,取得此物,本想毁去,
但一来此物构造精巧,毁去可借,二来想到,日后在江湖荡魔行程之中,也许还有借重
之处,贫道曾托一位精通歧黄之术的老友,花费了五年工夫,制成了一种使人麻醉的药
物,淬成一种不伤人命的毒针,此物既可七针并发,也可一针二针地射出,发出无声,
一丈内,极少有人能够避开,夫人持此七绝针筒,当可应付强敌了。”
齐夫人伸手接过,双手有些微微地发抖,想不到这暗器,七绝迫魂针筒,竟落在自
己的手中。
天虚子又详细地解说了用法之后,接道:“这筒内,共有一百一十五枚毒针,可以
连绵不绝地打出,就算王天奇那等高手,仗此针筒也可应付,不过,如非必需,夫人最
好不要施用,而且,筒中毒针使人麻醉的时效不长,大约有顿饭工夫左右,夫人射倒对
方后,最好能及时点了他们穴道、取下毒针,因只有一百一十五枚毒针,遗失一枚,就
少了一枚,配制不易。”
齐夫人点点头,道:“贱妾明白。”
天虚子望望天色,道:“贫道已放出联络信号,希望他们在天黑之前,能够有几人
赶到齐家寨来。”
齐元魁突然想到了秋飞花,道:“观主,那位秋飞花,会不会来?”
天虚子道:“如若他的事情办好了,他应该赶到此地。”
齐元魁轻轻咳了一声,道:“观主,那位秋飞花是不是你们的门下?”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齐大侠已非外人,贫道就直说了,秋飞花是我们几个人
合力造就的一位后起之秀,所以,贫道虽然传授过他的艺业,但他并非贫道的弟子。”
东方帷接口道:“那两位传授秋飞花武功的,都是什么人?”
大虚子道:“一位觉九上人,另一位,请恕贫道不便讲了。”
东方雁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那位秋兄的武功,定然是十分高明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秋飞花的武功不错,兼得了我们三人之长,但如他和东方
兄的武功相比,那又差上一截了。”
东方雁听那天虚子说出秋飞花,兼得众人之长,不觉之间,动了好强之心,很想和
秋飞花一较身手。
但大虚子早已洞悉了东方雁的心意,言语间,化解了东方雁的心中块垒。
东方雁笑一笑,道:“希望那位秋兄能够早些来此,兄弟也好会晤一下高人。”
齐元魁笑一笑,道:“东方世兄,那位秋兄也是年少英秀人物,两位相见,一定可
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东方雁笑一笑,道:“但愿秋兄能折节下交。”
天虚子话锋一转,道:“东方少侠,你的伤势如何了!”
东方雁道:“不碍事了,晚辈已完全恢复。”
天虚子道:“那很好,咱们可以提出水、火双煞星问问他们了?”
齐元魁道:“六魔君都是很凶悍的人物,只怕不肯说出什么?”
天虚子道:“这些年来,贫道观察江湖上事事物物,发觉了一件奇事。”
齐元魁道:“什么事?”
天虚子道:“愈是杀人众多、愈是手段凶狠的人,也愈是怕凶。”
齐元魁呆了一某,道:“有这等事?”
天虚子笑一笑,接道:“所以,贫道认为齐大侠提人的时候,最好能把他们分开提
上来。”
齐元魁道:“好,我亲自去提他们一人来。”
举步向外行去。
齐夫人低声道:“等一等,我陪你去。”
两人联袂离开了大厅,片刻之后,提来了石老大。
他穴道未解,无法站立,双腿一软,跌摔了下去。东方雁缓步行了过来,伸手一掌,
拍活石老大的穴道。
天虚子冷然一笑,道:“石老大,看清楚目下的情形,贫道不愿多费唇舌。”
东方雁在解开他麻穴的同时,顺手点了他双臂上的穴道,此刻,他虽然口可言,身
子可动,但双臂却无法运用。
轻轻咳了一声,石老大缓缓应道:“你要问什么?”
天虚子道:“贫道问什么?似乎是用不着你石成限制了。”
石成沉吟了一阵,道:“石某人可以不说!”
天虚子道:“不错,你可以不说,但你该知道那不说的后果,你一生中不知用多少
手法整冶别人,当知以牙还牙,那份痛苦如何?”
石成道:“你身在玄门,自呜仁侠,难道也用恶毒手段整人么?”
东方雁接道:“姓石的,别忘了还有齐大侠和区区在此,就算观主心存仁慈,下不
得毒手,但在下可下得毒手……”
声音突转冷厉,接道:“现在,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你只有三个机会,第一次,
你不回答,我点你五阴绝穴,第二次不回答,我残你双目,第三次不回答,你永远不要
回答,因为,你永远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对这位年轻人,石成心中先就生出三分畏惧,呆了一某,道:“你是谁?”
东方雁道:“你还不配问我的姓名?”
天虚子冷冷一笑,道:“石成,你知道,如是你不肯说,令弟定然会说,你又何必
强忍受那些椎心刺骨的痛苦呢?”
石成道:“我说了,你们如何对付我?”
天虚子道:“那要看你了。”
石成奇道:“看我?”
天虚子道:“是的!你如能洗心革面,从此退出江湖,贫道就放你一条性命,不过,
你要留一半武功。”
石成道:“废了我的武功,那还不如杀了我!”
天虚子道:“你听清楚,贫道说的是只留下你一半的武功,废了你恶毒的赤阳掌力,
但不破你的真气,这该是最宽大的处置了。”
石成道:“我如说愿意洗心革面,你们是否相信?”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贫道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真实的心愿,但你可以放心,贫道
出口的话,一言九鼎。”
石成沉吟了一阵,道:“很奇怪么!咱们之间,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反过来说,石
某如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绝不曾放过了。”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不同的地方。”
石成突然叹口气,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魔刀会中的莫冲?”
石成点点头,道:“不错。”天虚子道:“王天奇是不是你们的首脑人物?”
石成道:“这话要看怎么说。”
天虚子笑一笑,道:“阁下何不说得清楚一些?”
石成道:“我们六个人,确实听从王天奇的令谕行事,不过……”
似有警觉,突然住口不言。
天虚子道:“阁下为什么不说了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虚子冷冷说道:“阁下可是很害怕么?”
石成完全没有了江湖人的气概,点点头,道:“我是有些害怕!”
天虚子道:“你泄漏了内情,可能会死,是么?”
石成默认不错。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仔细想想看,泄漏了内情,你可能死去,但如你不说,现
在就要尝受着无比的痛苦之后而死。”
东方雁突然站了起来,道:“观主,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用不着劝以仁义了,还是
让在下对付他吧。”
天虚子道:“石老大,你再想想看,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决定一下,如是你执意
不说,贫道也只好不管了。”
东方雁人已大步行了过来,直逼到石成的前面。
天虚子缓缓说道:“石老大,你自己捉摸了,如是你执迷不说,贫道也无法保证你
安全了。”
石成双目投注在东方雁的脸上,神色间,一阵惊骇。
但他仍然咬着牙关,一语不发。
东方雁扬起了右手,道:“你们六魔君,在江湖作了无数的恶毒,今日你该尝尝五
阴绝穴被伤的滋味了。”
石成叹口气,道:“朋友,你如是自命为侠义上人物,那就给我一个痛快。”
忽然间,这位极端怕死的魔头,竟然变得不怕了。
东方雁扬起的右手,正待落下,天虚子突然造:“少侠住手。”
举步行近石成,接道:“石老大,千古艰难为一死,什么事,使你连死亡也不害怕
了。”
石成道:“……我……唉!天下确有比死亡可怕的事情。”
天虚子道:“好!咱们不谈生死之事,你作了一辈子的孽,难道就不愿在临死之前,
做一件有益于武林的事么?”
石成道:“要我做什么呢?”
天虚子道:“告诉我们,在王天奇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人物?”
石成沉吟不语,但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无虚子一面示意东方雁暂缓下手,一面说道:“石老大,你如是真的心有畏惧,说
过内情之后,咱们让你选择一个死的方法,你杀人无算,两手血腥,如能死得舒服一些,
也应该很满足了。”
石成长长叹息一声,道:“如是你们肯相信我,那就听我一句话。”
天虚子道:“只管请说。”
石成道:“诸位立刻快点离此,也许还来得及……”
无虚子微微一笑,接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石成叹道:“王天奇只不过身份略高过我一些罢了,单是在王府中,就有好几个身
份高过他的人。”
天虚子嗯了一声,道:“他们表面的身份很卑微,是么?”
石成道:“我们只知道王天奇听命行事,但却从未见什么人下令给他,他们有时用
传音之术交谈,有时关在密室内密商。总之,他们的行动很隐密,但王天奇受命行事,
王府中隐有身份高过他的人,决不会错。”
东方雁道:“你一直没有见过,怎敢如此肯定?”
石成道:“我从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更重要的事,王天奇常常推翻他自己的决
定。”
天虚子点点头,道:“很有道理,不过,阁下既能瞧出这些蛛丝马迹,难道心中没
有一点怀疑么?”
石成道:“有倒是有一个……”
东方雁接道:“什么人?”
石成道:“他的儿子。”
齐夫人怔了一怔,道:“你是说王少堂?”
石成道:“不错,王少堂。”
齐夫人道:“他不是王天奇的儿子么?”
石成道:“不错,他是王天奇的儿子,但儿子的身份,却高过老子很多。”
齐夫人道:“天下哪有这种事情,作老子的会怕儿子么?”
石成道:“我说的是事实,有几次王天奇已经决定的事,……但和王少堂谈过了几
句话后,突然又改变了决定。”
齐夫人道:“这当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天虚子道:“除了那王少堂之外,阁下心中还怀疑些什么人?”
突见人影一闪,大厅外行进来一个花甲老人。
来人穿着一身粗布长衫,似是府中的仆从。
齐元魁一扬眉头,喝道:“你在哪里听差,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只见那老人一扬手,石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布衣老人出手击倒了石成之后,伸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了本来面目。
赫然竟是王天奇。
天虚子冷冷说道:“杀人灭口。”
王天奇哈哈一笑道:“观主,谈不上杀人灭口。”
天虚子目光一掠地上的石成道:“看样子,他就算尚未绝息,但也活不成了?”
王天奇道:“不!他已经死了,不过,兄弟不算灭口,因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了
很多。”
齐元魁道:“你知道的再多,但不肯说出来,有什么用?”
王天奇道:“那要看咱们怎么谈了。”
天虚子道:“这么说来,你王员外是有所为而来了?”
王天奇道:“不错,兄弟冒险混入贵府,就希望和道兄谈谈。”
天虚子道:“此厅中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了。”
王天奇谈谈一笑道:“人多耳杂,兄弟想和道兄密谈一番。”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王兄,贫道和这几位,都是无话不谈的人,如是你可以
和我谈,也可以对他们说了。”
王天奇略一沉吟,道:“石成泄漏了不少隐密吧?”
天虚子道:“不瞒你王兄说,他刚刚说到了重要的地方,就可以你王死一掌击毙
了。”
王天奇道:“我听到了几句,他知道的,大约就是那么多了。”
天虚子道:“王兄肯如此不吝赐教,想来,定然有条件了?”
王大奇道:“不错,只要你观主肯交出鹰图玉佩,在下就可以奉告诸位心中欲知晓
的秘密。”
天虚子道:“咱们还不知你王兄告诉我们的内情价值如何?贫道不便骤作应允。”
王天奇道:“迫兄,咱们合则两利,分则两伤……”
天虚子回目一顾齐元魁,接道:“齐大侠,可否多派出一点人手?严禁生人出入。”
齐元魁应了一声,站起身子,行了出去。
王天奇笑一笑,道:“观主,可是觉着齐家寨中,这些武师和护院的庄丁,真能够
防止在下等进入庄中么?”
天虚子道:“阻止各位,自然没有这份能力,不过至少他们可以把消息传到此
地……”语声一顿,接道:“现在,王兄可以说得详细一些了。”
王天奇道:“在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诸位以飞膺图、寒玉佩,交换诸位欲想知晓
的隐秘。”
齐夫人道:“如是我们不答应呢?”
王天奇淡淡一笑道:“魔刀会当年纵横江湖。但那只是求利的组合、计酬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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