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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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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左手折扇一挥,斜向一个大汉划去。
那大汉手中单刀一招,腕底翻复,幻起了一片刀光。
既封挡秋飞花手中折扇的攻势,又涵蕴了反击的力道。
但秋飞花折扇一张,正好挡住了那执刀大汉的射线,右手短剑却悄悄的迎了出去。
这是一着阴手,那大汉万没有想到,秋飞花扇中隐剑,已经利入了他的心脏。
满怀仁慈的天虚子,竟施出杀手,一记绵索,悄然拍向另一个大汉。
这索势中,不带一点风声,那大汉心生警觉时,夭虚子的索刀已至近身,再想让避,
已来不及。
虚飘飘的索势,击中了那大汉之后,蓄在掌心的阴柔内劲,才完全迸发出去。
黑衣大汉来不及叫出声,心脉已震断,七窍血涌而死。
不过片刻工夫,四个大汉已然全都身死当场。倪万里望了秋飞花一眼,欲言又止。
三个人联袂飞起,一跃数丈。
傅东扬忽然由草叶中长身而起,低声道:“飞花带路,全力冲过去。”
秋飞花应了声,当先向前奔去。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紧随身子,各自运集功力,全神戒备。
两面不停有暗器打出,但却都被四人的掌力和兵刃击落。
这些防护的布置,全都在对着那座小庙中被困的南宫世家中人,却未料后面有人趁
夜色冲了过来。
四人的速度既快,武功又高,片刻之间,已然冲到小庙中来。
这片地面上,虽然埋伏重重,但却一时间,回顾不及。
秋飞花行近小庙,一局声说道:“东方兄,小弟秋飞花。”
口中说话,人却脚未停步,冲到了小庙中。
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鱼贯而至,步入庙门。
耳际间,传来了南宫玉真的声音,道:“四位,是乘人之危呢?还是来患难与共。”
傅东扬道:“姑娘都没有说对,咱们来保护鹰图、玉佩,不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南宫玉真格格一笑,道:“真要谢谢诸位老前辈了,不过,晚辈觉着,咱们应该把
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姑娘有何高见?”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我手中的鹰图、玉佩,若不幸落入了别人之手,三位就要
出手抢夺了。”
傅东扬道:“姑娘是否感觉到,落入我们手中,比落入在别人的手中强些。”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在我的手中最好,如是真的不幸,有那么一个局面出现,
晚辈倒要奉劝三位一句话了。”
傅东扬道:“在下等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一旦鹰图再入三位之手,三位最好是把它烧去。”
倪万里道:“烧去,为什么?”
南宫玉真道:“此图之秘,既已露江湖,偏巧寒玉佩又同时出现,这就激起了武林
中一场凶险搏杀,只要飞鹰图不被毁去,他们就不会放手,那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诸
位如若不愿和他们纠缠下去,只有毁了飞鹰图。”
倪万里道:“一幅飞鹰图,弄得这么多人去为它拼命,那幅图,定然十分珍贵,烧
了去,那岂不是可惜得很。”
南宫玉真道:“这是晚辈奉劝诸位的话,如是诸位不愿听信,那就算了。”
傅东扬道:“姑娘,可否把那飞鹰图的用途,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我不会告诉你们,而且别人也不会告诉你们,凡是知道这件事的,
都不会告诉你们。”
傅东扬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如若我们尽全力保有飞鹰图,唯一的用途,
就是把它烧去?”
南宫玉真道:“是的,如若这飞鹰图不幸落在你们的手中,就只有这么一个结果。”
傅东扬道:“哦。”
不再多言,紧依墙角,盘膝而坐。
天虚子吁了一口气,道:“这一路行来,实在是疲累得很。”
口中说话,人也盘膝坐了下来。
倪万里道:“是啊!真是有些累了。”
也盘膝坐了下去。
秋飞花轻轻叹息一声,道:“南宫姑娘,在下有几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说?”
南宫玉真道:“秋兄有话,只管请说。”
秋飞花道:“那鹰图、玉佩,对江湖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南宫玉真道:“应该是很大。”
秋飞花道:“那么把它毁去了,不是可惜得很么?”
南宫玉真道:“不!如若把鹰图毁去,那就像没有鹰图,对江湖上的情势,就无影
响。”
秋飞花道:“如是姑娘保有此两物呢?”
南宫玉真道:“这要怎么看法了,如是把鹰图放在南宫世家,就不会影响江湖……”
秋飞花接道:“如是姑娘利用了鹰图、玉佩呢?”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叹道:“我也不想动用到它,最好,能这样原样保存下去!”
秋飞花道:“姑娘,为什么现在不把它毁呢?”
南宫玉真道:“舍不得,因为我了解到它的作用…:“秋飞花道:“这真是一件很
为难的事……”语声一顿,接道:“姑娘,如是觉着那飞鹰图非得烧去不可,必需借重
于姑娘之手。”
南宫玉真双目闪着明亮的光辉,那种凌厉的目光,似是直欲从蒙面的黄纱中透射出
来。
那是种无形的神光,但秋飞花感觉得到。
一阵轻俏的笑声,传了过来,道:“秋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是到了非毁去它不
可的时候,我会留下最后一口气,把飞鹰图和寒玉佩毁去……”
语声微微一顿,低声接道:“秋兄,令师和诸位之来,用心只是在等机会收回那张
鹰图和寒玉佩么?”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了,姑娘知道,我只是一
个作不得主的人,但我相信,江湖五君子,绝不会作有损江湖道义的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秋兄的伤势好了么?”
秋飞花道:“好了……”
望了追风一眼,接道:“追风的伤势如何?”
南宫玉真道:“多谢秋兄,她臂上断骨已经接上寒家的疗伤药物,颇具神效,大约
勉强可以和人动手了。”
南宫玉真道:“秋兄,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路么?”
秋飞花道:“不大清楚,不过,它们似是来自一个很神秘的组合。”
南宫玉真道:“秋兄可知道朝阳宫这个地方么?”
秋飞花道:“好像是听到家师说过。”
南宫玉真道:“我也不大清楚他们的来历,不过,他们和朝阳宫有关……”
傅东扬突然睁开双目,接道:“姑娘,你说这些人来自朝阳宫?”
南宫玉真道:“我只是说他们和朝阳宫有关,因为,我亲耳听到了,他们两度提起
朝阳宫。”
傅东扬道:“哦”了一声,又闭上双目。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由小庙之中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了庙外的景物。
忽然间,人影闪动,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出现在庙门前面一丈左右处。
南宫玉真低声道:“铁不化,去看看他们要的什么花样?”
铁不化应了一声,大步行了出去。
那黑衣大汉身躯很高大,赤手空拳,面对小庙,高声说道:“请南宫姑娘出来答
话!”
铁不化举步行出庙门,冷冷说道:“你叫什么?”
黑衣大汉目光一掠铁不化道:“南宫姑娘呢?”
铁不化道:“你小子这身分,还不配见她,什么事,只管对老夫说吧!”
一面说话,一面转目四顾。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四周景物,看得十分清楚。
但见遍地青草,高可及膝,草中,杂生着不少矮树。
庙门外,一道小径,蜿蜒没入青草之中。
庙门口处,还有不少血迹,但却未见一具体。
显然,这小庙门口处,曾经过了一阵恶战。
铁不化很想看到一些埋伏的情形,但却很失望,未瞧出一点痕迹。只听那黑衣大汉
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铁不化道:“老夫铁不化。”
黑衣大汉哦了一声,道:“铁不化?铁不化,你能做得了主么?”
铁不化道:“大约你不是中原江湖道上人,所以不知老夫名称。”
黑衣大汉没有否认。
铁不化道:“你说吧,老夫立时就可以给你答覆。”
其实,这座小庙的规模不大,这黑衣大汉,每一句话,南宫姑娘都可以听得十分清
楚,他相信,南宫姑娘必会及时用传音之术,指示他的行动。
黑衣大汉沉吟了片刻,道:“昨夜中一番搏杀,咱们伤了六个,死亡两人,足见南
宫世家的高明。”
铁不化道:“客气,客气。”
黑衣大汉道:“不过,如若不是位及时避入这小庙。绝无法逃过我们的合力围袭。”
铁不化道:“以众凌寡,以多打少,并不是什么光荣之事,阁下说来。竟然不觉脸
热。”
黑衣大汉不理会铁不化的讥讽,说道:“诸位避入小庙,虽可逃过了我化血毒刀的
围攻,不过,也给了我们调集更多人手的机会。”
铁不化道:“可耻!”
黑衣大汉冷冷说道:“目下,我们环伺在这小庙四周的高手。已过百人以上,而且,
几位香主和两位会主,也已赶到。南宫姑娘只有两条路走……”
他语声顿了一顿,不闻铁不化接腔,只好接道:“一条路是交出飞鹰图、玉佩,咱
们立刻可以放诸位离去,另条将是承受我们全力的攻袭,那时,南宫姑娘和他的从人,
不会留下一个活的,我们也一样取到了鹰图、玉佩。”
铁不化道:“阁下是香主,还是会主?”
黑衣大汉道:“在下奉白虎会主之命,来此传话。”
铁不化心中暗道:“这小子傻愣愣的,似是对江湖中事,知晓的不多,何不套套他
的口气了解一些敌情。”
心中念转,拱手一笑,道:“请教,会主大,还是香主大?”
黑衣大汉道:“自然是会主大,一座会堂之中,可设三到十二位香主。”
铁不化哦了一声,道:“什么是化血毒刀?”
黑衣大汉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多?”
铁不化道:“人有所长,亦有所短,在下知道的,阁下未必知道,阁下通晓的事,
在下就未必一定知道了。”
黑衣大汉道:“说的有些道理……”
语声一顿,接道:“关于化血毒刀,顾名思义,就应该很清楚了,那是百炼的钢刀
之上,加上了化血之毒,只要被刀锋划伤了一点肌肤,那化血之毒,就会乘势侵入血液
之中,随血流动,十二个辰之内,一定毒发身死,除了我们特制的解药之外,无药可
救。”
铁不化道:“阁下可也是用的化血毒刀么?”
黑衣大汉道:“化血毒刀,虽然利害,但如是一人一刀。也算不得什么了……”
铁不化接道:“不错,纵有神兵利器,削铁如泥,但如那持有人武功有限,也一样
难以发挥出它的威力。”
这趁势一激,黑衣人果然接了下去,道:“咱们对敌的,是化血刀阵,那是十分严
密的一种刀阵,佳妙的配合,天衣无缝,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但在久战之后,也难逃
化血毒刀的伤害。”
铁不化道:“但不知那化血毒刀大阵,需要多少人手?”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一个,恕不奉告了,请阁下转告南宫姑娘,咱们只能等
到午,午时一周,咱们就不再手下留情。”
也不待铁不化答话,转身一掠而去。
他飞身一跃,足足有三丈多远,分明是身具极佳的轻功。
铁不化回身行入小庙,还未来及开口,南宫玉真已抢先说道:“我都听到了,你且
退下,防守庙前,发现警兆,立刻传报。”
铁不化一躬,退了出去。
南宫玉真面纱转动,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道:“秋兄,三位老前辈,似是已进入
禅定之境,小妹不敢惊扰,只有和秋兄谈谈了!”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这座小庙,既无可凭之险,又无隔宿之粮,不宜防守,因此,小妹
已决定午时之前,破围而去:不知秋兄等作何打算?”
秋飞花道:“这个晚辈不能作主,家师想必早已有了安排。”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令师打一把如意算盘,希望我在战至精疲力尽时,好夺鹰
图、玉佩,交还给你们,或是固守此地,战到伤亡将尽时,自动交出,令师的想法,确
实不错,如是小妹被迫的非要交出鹰图、玉佩,自然会选择诸位,也不会要它落入别人
之手,可惜,小妹的想法和令师有些不同,我不愿坐守待敌人攻来。”
傅东扬突然睁开了双目,道:“姑娘,决定突围而去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想法,可是有些出了老前辈的意料?”
傅东扬道:“此地周围百丈之内,都是敌人的埋伏,青天白日,虽可以给姑娘不少
便利,同样的也给了敌人方便,姑娘选择午前破围,对姑娘有害无刊。”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难免要有伤亡,但坐待敌人攻来,亦非善策,何况。我们
随身带来的乾粮,只有一餐之量,就算能够坚守此庙,饮水、食物,也是一大困扰。”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敌处伏势,气焰正高,姑娘虽有绝世武功,但带人突围,
只怕也兼顾不周。”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深谋远虑,一语提醒晚辈,前辈高明,定有完善之策。”
傅东扬笑一笑,道:“敌势正旺,哪来完全之策,不过,如能先寇敌三五高手,也
许可以先杀杀敌人的锐气,那时,再酌情应变。”
南宫玉真道:“晚辈明白了,先寒敌之胆,杀敌气焰。”
傅东扬道:“策划力求机变,姑娘聪明人,自会默察敌势,随机应变。”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追风过来。”
守在庙门口的女婢追风,应声行了过来,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低声道:“你断臂如何了?”
追风道:“断骨已然接上。但还不能运用对敌,蒙姑娘赐婢神丹,伤疼已消,但小
婢还有一臂,可以用以克敌。”
南宫玉真道:“追风,折骨之疼,椎心刺腑,如非情势特殊,你就不用出手了……”
语声一顿,接道:“劳请崔、铁两位,出庙巡视一下,近庙三丈之内,如有敌迹,立刻
搏杀,不过,不可轻身涉险,先求自保,次求伤敌。”
她一向冷厉,说话也十分难听,此刻却突然变得十分和蔼。
使得神剑、魔刀,听得大为感激,一躬身,道:“属下领命。”
南宫玉真道:“记着,不可求功涉险。”
两人又一躬身,道:“多谢姑娘关顾。”
双双奔出庙门。
只听一阵叫喝之声,紧接着传来了兵刃相击的金铁交鸣。
显然,两个人一出庙门,就和对方动上了手。
南宫玉真听到兵刃交击之声,突然站起了身子,脱下了身上的黄衫、黄裙。
她似是早已有了准备,黄衫、黄裙之内,穿了一身青色的疾服,劲装。
虽然是里面穿的衣服整齐,但这等当众脱去外衫的事,也足以骇人听闻了。
南宫玉真的动作很迅快,也很熟练,只见她打开头上的宫髻,迅快的结成了两条辫
子。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景物清晰可见。
南宫玉真已脱下了手上黄色的手套,露出一双莹如白玉的双手,纤长的十指,泛出
桃红的肌肤,使人有一种很完美的感觉。
任何人,只要看到这双手,就会觉着,那是一双绝世无伦的美丽之手。只要看到这
双手,就会想到有着这双手的人,应该是一位绝世的美女。
包括傅东扬在内,都希望看那一张美丽的面孔,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构想出的那
幅美丽面孔,是否一样。
南宫玉真终于缓缓转过了身子,娇脆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东方表弟,你是不
是很希望瞧瞧表姐这张脸?”
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每人的心中,都构想出一张秀美的
轮廓,那双手太美了,只要生出一双如此美丽玉手的人,就应该具有美丽无伦的面孔。
黄色面纱,缓缓揭开,所有人的心神都随着那掀动的面纱,紧张起来。
面纱整个的拿开了。
庙中突然响起了几声低微的叹息。
那是一张很平凡的面孔,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肩,说不上那里丑,但绝对不美,那
是一张平平凡凡的一张脸。
南宫玉真未理会庙中人的扼腕,叹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细小的白牙,道:“雁表
弟,失望么?”
在场之人中,以东方雁的心情最为难过,他记忆,姑妈是一位很美很美的人,至少
玉真表姐,应该承袭姑妈一半的美丽,但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南宫玉真那副面孔,
似是和姑妈没有一点关系。
东方雁茫茫然地摇头道:“不!小弟,小弟……”
南宫玉真笑道:“别难过,雁表弟,我知道你心里很失望,但你应该为表姐庆幸,
你该明白,红颜多薄命,表姐生的丑一些,可能会长命百岁。”
东方雁极度的失望之后,突然,生出一种怜悯之情,道:“表姐,你并不丑。”
南宫玉真道:“至少,是不够美,是么?”
目光转到了追风的身上,接道:“穿上我的衣服,把头发挽起来。”
追风垂下头去,道:“婢子不敢。”
南宫玉真一扬双眉,道:“穿上。”
追风不敢再推辞,依言穿上了衣服,戴上了面纱、手套。
南宫玉真道:“记着,现在,你是南宫姑娘,我是追风,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
追风道:“婢子遵命。”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好好的照顾追风,她受了伤……”
东方雁道:“表姐放心,小弟会尽全力。”
南宫玉真道:“那我就放心了,摘星,咱们去会会他们,看看有些什么样的高手。”
秋飞花突然一呆,道:“姑娘,在下同去如何?”
南宫玉真笑道:“我是南宫世家的丫头,阁下是什么身分呢?”
她面容平凡,但笑起来,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如是她再生得美一些,这笑容定可
倾城倾国。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追随办事,不论什么身分都行。”
南宫玉真道:“秋兄,令师的算盘,打得很如意,你如以秋飞花的身分,和对方结
上了梁子,岂不是破坏了令师的计划。”
秋飞花道:“这个……”
南宫玉真接道:“如是秋兄不能作主,那就不用去了!”
傅东扬突然接口说道:“飞花已出师门,为人处事,自然用不着我这作师父的再操
心了。”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江湖上有一定的规矩,小的吃了亏,老的应该出面,是么?
如是秋兄不幸受到了伤害,傅前辈是不是撒手不管?”
傅东扬笑一笑,道:“好利害的姑娘……”
秋飞花接道:“这方面,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的生死都不牵累到姑娘的身上就是。”
南宫玉真道:“好!话是你说的,你那些师伯、师叔,都该听得很清楚,要是你不
幸死了,他们不致于要向我要人了。”
倪万里双目中神光闪动,似要发作,但话到口边,忽然想起了答应过傅东扬的话,
咬咬牙,忍了下去。
秋飞花具有着忍辱负重的精神,淡淡一笑,道:“话已说的很明确,姑娘可以放心
了吧!”
南宫玉真道:“秋兄既然已决定,小妹也不便再推拒了,不过,还有两句话,小妹
得先说清楚?”
秋飞花道:“哦,看来,在下还得答应你很多条件?”
南宫玉真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秋兄只好委屈一下?”
秋飞花道:“好!姑娘请吩咐?”
南宫玉真道:“我和摘星,都是丫头的身分,你秋兄这份气派,在我们两个丫头之
中,应该是很有身分了,所以,对方的问话交谈,希望都由你秋兄代为答话。”
秋飞花道:“在下能代表南宫世家么?”
南宫玉真道:“不能,所以,你不能决定什么,决定的事,由我负责!”
秋飞花道:“在下只是一个傀儡?”
南宫玉真道:“秋兄是一位很有才智的人,小妹绝不会伤害到你秋兄的颜面,这一
点,你秋兄可以放心。”
秋飞花道:“好吧!姑娘怎么安排,在下就怎么去做吧!”
南宫玉真道:“现在,咱们可以去了,秋相公先请。”
秋飞花微微一笑,举步向外行去。
南宫玉真紧随身后,低声说道:“秋兄,和他们放胆交谈,该作决定的时候,我自
会接口。”
秋飞花道:“姑娘要把在下作一傀儡,却又不要别人说出来,这份心机,费的不少
啊!”
南宫玉真道:“秋兄,这时刻,不是开口的时间,但秋兄你这份聪明,已经叫小妹
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秋飞花道:“好说,好说。”
几句对话间,人已步出庙外,立刻见一片刀光剑影。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在四个灰衣大汉围攻之下正打得难解难分。
四个人穿着一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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