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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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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飞花道:“是啊!三日时间,弹指即过,老前辈准备的事情太多了,妻儿话别,
还要补上那些未完的图画。”
黄元奇道:“说的也是啊!我得先去瞧瞧那幅画。”
举步向外行去。
五个黑衣人,互相望了一眼,紧随在黄元奇身后而去。
茶棚中只馀下了黄夫人,和那灰衣少年及蓝衣少女。
带着羞意的微微一笑,蓝衣少女缓步行到了秋飞花的身前,道:“秋大哥,原来你
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小妹还自作聪明的要存心保护你,真是不自量力。”
秋飞花道:“不论如何,姑娘那一份盛情,在下是感激不尽。”
蓝衣少女黯然一笑,道:“秋大哥,对爹爹的事……我们是一无所知,爹和娘,都
没有仔细的告诉我们。”
秋飞花道:“现在。姑娘是否知道了?”
蓝衣少女道:“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秋飞花道:“姑娘作何打算。”
蓝衣少女道:“听到我娘的一番话,我才知道大概的情形,希望你能救救我爹。”
秋飞花道:“别人要伤害他,我可以挺身而出,但如他自己要死,我有什么能力救
他?”
蓝衣少女道:“秋大哥,你帮忙到底,俗语说的好,救人救活,你既然救了我们,
总不能中途放手不管啊!”
秋飞花道:“哀莫大于心死,令尊的心早已死了,但他酷喜书画、雕塑,见到了那
美玉、名画,忍不住心中的惊喜,这些年,他能苟安偷生的活下去,就是为了补完那一
幅名画的心愿。”
蓝衣少女道:“这么说来,你没有办法救我爹了?”
秋飞花道:“姑娘,在下实在没有办法效力。”
蓝衣少女黯然一叹,道:“秋大哥,你忍心让我们好好的一家人,就此拆散么?”
秋飞花道:“在下很愿意帮忙,不过,我只能帮你们拒挡外敌,却无法解去令尊心
中之憾。”
黄夫人突然叹一口气,道:“这位秋相公,你不用费心,如若拙夫不查明这件事,
绝不能安心活下去,你就是能救了他的命,却无法挽回他的心,他活着也很痛苦。”
秋飞花道:“如是他证明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凶手呢?”
黄夫人道:“这个,我地无法预测,拙夫胸罗太博,有如汪洋大海,所以,他的想
法和做法,大异常人,我虽是他的妻子,但我对他,却谈不上什么了解……”
目光扫掠了那灰衣少年和蓝衣少女一眼,缓缓接道:“他们兄妹两人,虽然算不上
人间美材,但他们也不能算笨,不论读书、习剑,大概都还可以应付,但元奇既不准他
们读书,也不要他们练剑,只是传授他们一些坐息、吐纳之术,几招防身的把式,他说,
田园乐、菜根香,平安是福,只有这样,但先决条件是要女子无才,男子无艺,只有无
才无艺的人,才能够安贫乐道。”
秋飞花道:“黄前辈胸罗太博,见解超人,有很多见解,恐非咱们所能了解,不过,
像黄前辈这样一身绝艺,如若失传了,岂不是可惜得很。”
只听一声长叹,传了过来,道:“不可惜,就算我有传艺授业之心,他们也未必能
够承受得了。”
秋飞花转眼看去,不知何时黄元奇已悄然行入了茶棚之中。
淡淡一笑,秋飞花缓缓说道:“老前辈,令郎、令嫒都是极具才智的人:如此老前
辈能够细心传授,他们二位不难得承衣钵。”
黄元奇摇摇头,道:“不容易呀!秋少兄,这不但要具有无上智慧,而且,还要有
着无比的耐心和毅力,小儿小女,都不是这样的人才,如是我要勉强传授他们,只怕是
画虎不成反成犬了。”
秋飞花心中一动,笑道:“老前辈,在下有这份能耐么?”
黄元奇端详了秋飞花一阵,摇摇头道:“你有一副很好的练武骨骼,也具有无上的
才艺,只是,你还无法学老朽这点才艺。”
秋飞花道:“老前辈,说的不错,晚辈也自知没有这份才能。”
黄元奇笑一笑,道:“秋少兄是明理的人,想必不会生老朽的气的。”
秋飞花道:“晚辈不敢。”
黄元奇肃然说道:“读书如痴,受艺成僻,外拙内慧,才华不着形色的人,才适合
学老朽这点才艺。”
秋飞花道:“哦!”
黄元奇接道:“除非天纵奇质。人与人之间智、愚,相差都极有限。像老朽这点手
艺,必需要全神贯注,稍有分神,就可能差之毫厘,谬误千里,自然,你还得有一点与
生俱来的才慧气质。”
秋飞花道:“想不到啊!书画雕塑,竟也有如此深的学问。”
黄元奇道:“何止是学问,而且还要功力,但更重要的乐此不疲的毅力。”
秋飞花突然想起了东方雁再三称赞他的妹妹,忍不住说:“老前辈,世间有没有天
纵奇质?”
黄元奇笑一笑,道:“也许有吧!不过在下还没有见过。”
秋飞花道:“老前辈,对相学命理方面,是否也有成就?”
黄元奇道:“我对相稍有涉,谈不上什么成就。”
秋飞花道:“老前辈可否一相晚辈呢?”
黄元奇道:“老朽读了一肚命理,但却从未和人谈过命相,但不知是否能看得准。”
秋飞花道:“那就用晚辈开试一下。”
黄元奇双目神奇,在秋飞花脸上端详了一阵,突然长叹一声,道:“相君一生,如
剑出匣,光芒四射,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仍然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老前辈,大丈夫是祸不是福,老前辈有什么预见,但请说
出来就是。”
黄元奇道:“唉!这个……老朽多多想想如何?”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晚辈这份相貌,似是十分复杂了。”
黄元奇道:“不错,阁下之相,正中有奇,奇中有泛桃花,老实说……老朽现在,
几乎无法肯定你是好人,或是坏人?”
秋飞花心中也不禁微微震动,但他表面上,却保持完全的沉静,淡淡一笑,道:
“晚辈的相,真是这样复杂么?”
黄元奇道:“这就要靠经验了,所谓阅人多矣!在下只能从相书论断,可算得全无
经验,定然也未必准确灵验了。”
秋飞花道:“就大体上说,晚辈是坏人?还是好人?”
黄元奇道:“你骨骼清奇,一脸正气,只是才华外溢,有些精灵,应该不是坏人。”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也可以放心了。”
黄元奇道:“不过,你桃花带煞,近不得女人,这一点,老朽就想不通了。”
秋飞花道:“多承指教,晚辈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只听那蓝衣少女黄玉卿说道:“人家秋相公救了咱们,连一声酬谢也没有,爹反而
说起人家的不是了。”
黄元奇道:“我没有很肯定的说他是坏人啊!”
秋飞花笑一笑,道:“黄姑娘,令尊指点在下的迷津,在下是感激不尽,姑娘不用
多心。”
黄元奇哈哈一笑,道:“秋少兄,老夫虽明相理,但却从不曾替人看过,这一点。
对阁下这等奇相,最好别听老朽胡说八道。”
秋飞花肃然说道:“老前辈语含禅机,给飞花不少的明教。”
黄元奇目光转注到黄夫人的身上,脸上是一片凝重之色,道:“夫人,三天时间,
弹指即过,我可能忙得连和你话别的时间也难抽出来。”
黄夫人凄凉一笑,道:“对这件事,我已经准备了十几年,你放心去忙你的吧!等
你一走。我就会照你的意思去办,带着儿女们安居田园,我会把他们教养成一个很好的
农夫、很好的村妇。”
黄元奇道:“咱们开了这些年的茶棚,我想他们都已经适应了这些生活,农村乐、
山花芳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会过得平平安安的。”
黄夫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黄元奇突然叹息道:“夫人,后半世孤枕寒念,也够你苦的了。”
黄夫人道:“我很知足,近二十年的快乐生活,上天对我的赐给够厚了。”
黄元奇脸上泛起一抹凄苦的笑容道:“那就重托夫人了。我会尽力而为,使咱们夫
妻,再多一次话别的机会。”
目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身上,接道:“秋少兄,你坐坐,老朽先告退了。”
秋飞花道:“老前辈尽管请便。”
黄元奇未再多言,转身跨步而去。
秋飞花望望黄夫人,拱手一笑,道:“在下,告别了。”
黄夫人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黄玉卿缓缓说道:“秋相公,你不能走!”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黄玉卿道:“你听到过么?”杀人杀死,救人要救活“这句话?”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还不大明白姑娘的意思。”
黄玉卿道:“我爹含冤了二十年,今日一见你,就被你找出了原因,这一点我们一
家人,都很感激你!”
秋飞花道:“江湖伸手管事,算不了什么,姑娘请不要放在心上。”
黄玉卿道:“我爹不但不是杀人凶手,而且,也是被害人,只不过,二伯父死了,
他还活着,为什么要我爹偿命。”
秋飞花道:“这个,如能查明了,令尊确非凶手,自然不该由他偿命。”
黄玉卿道:“可是你一走,我爹就非死不可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呢?”
黄玉卿道:“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等候三天,反正只耽误你三天时间,等我爹这件
事有个结果。你再离开。”
黄夫人道:“玉卿,人家秋相公偶然路过此地,能伸援手,拨去了你爹蒙冤的云雾,
替你爹开拓了一条生路,人家已经尽了不少的心力,咱们岂能再麻烦人家。”
秋飞花道:“在下江湖游荡,实也没有什么要事,如是诸位觉着在下留在这里对事
情还有点帮助,在下可以留此三天。”
其实,他内心之中,很希望留下来看个明白。
就算对方不留他,他也要想法子留下来。
但他们一留,秋飞花反而端了起来,笑一笑,接道:“在下暂时告退……”
黄玉卿急道:“你几时回来啊!”
秋飞花道:“明天午时之前,在下定然赶到。”
黄玉卿道:“这怎么行?你……”
黄夫人挥挥手,道:“玉卿,秋相公是信人,答应了绝不会失约。”
秋飞花一拱手,道:“夫人明鉴。”
飘身退出茶棚。
果然。东方雁早已在茶棚外面等候。
秋飞花还未及开口,东方雁已抢先低声说道:“这附近至少有三位武林高手,暗中
监视着茶棚的举动。”
秋飞花嗯了一声,道:“他们发觉了咱们么?”
东方雁道:“我想他们早已发觉,兄弟,就是秋兄在茶棚内的举动,他们也看的十
分清楚,但他们一直没有什么举动。”
秋飞花点点头,道:“东方兄发觉了他们的藏身的地方。”
东方雁点点头道:“兄弟发觉了两处地方隐伏有人。”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到后面瞧瞧去吧!”
东方雁道:“瞧什么人?”
秋飞花道:“目下的情势,十分诡异,似乎有很多种的势力,在这片荒野的土岗上
冲突,但目下似乎还未到时机。”
东方雁道:“唉!看来,以南阳府为中心的方圆数百里的地面上,到处都存在着冲
突,到处充满着杀机。”
秋飞花一面举步而行,一面缓缓说道:“东方兄,茶棚中的经过,你听得很清楚
了。”
东方雁点点头,道:“听到大部分。”
秋飞花低声道:“飞鹰图已分别落入了那位紫旗坛主连吟雪和金牛宫的手中,本来,
咱们还未觉得什么?但事后想来,南宫姑娘处置这件事,确实很费心机,把飞鹰图分交
在两个完全不同组合手中,使他们一时之间,还无法发觉其申的隐。奇怪的是,那黄元
奇雕刻的一座玉塔,竟也有十三只飞鹰……”
东方雁接道:“秋兄的意思,可是觉着那玉塔上雕刻的十三只飞鹰,和飞鹰图有所
关连么?”
秋飞花道:“不错,兄弟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如是我料断不错,这黄元奇一直在
那庞大神秘组台的保护下,花了十几年的工夫,让他雕刻了一座玉塔,武林中人,不大
可能会为了一件艺术品,花去了这样大的工夫。”
东方雁道:“对!想一想,确然有很多巧合之处。”
秋飞花道:。“咱们对飞鹰图了解的大少,所以,无法拿来和那座翠玉塔上的十三
只飞鹰比较一点,如是细心一下,我相信,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东方雁道:“这么说来,这件事只有找南宫表姐才能解决了。”
秋飞花道:“至少南宫姑娘会比咱们知道的多一些。”
谈话之间,人已进入了五岳庙。
秋飞花停下脚步,四顾了一眼,但见正殿巍峨,廊房相连,这座庙,虽是建在这坐
荒凉的土岗之上,但规模却是不小,想来,当年此庙建之初,定是香火鼎盛的大庙,曾
几何时,只落得香火零落,徒具规模了。
东方雁道:“这座古老的大庙,加上这座荒凉的土岗,这地方偏偏又是南北必经之
路,过往旅客又在伦觑他,这就成了一个很复杂的环境。”
秋飞花道:“听说这座五岳庙中,住的人十分复杂,东方兄是否瞧过?”
东方雁道:“没有瞧过。”
秋飞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东方兄,咱们小心戒备,到后面瞧瞧去。”
东方雁道:“到后面瞧什么?”
秋飞花道:“我无法具体的说出什么,但这大殿之后,住着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东方雁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两个年轻人,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所谓“出生之犊不怕虎”越过大殿,果然发现
了一座小小的平房。
这时,已是三更刚过时分,那小平房中已无灯光,一片黑暗,两扇木门也紧紧的关
闭着。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那小平房中,住着一位怪人,也可能是一位息隐于此
的武林高手,咱们进去见他时,要多忍耐一些。”
东方雁点点头,道:“万事有秋兄作主,兄弟不讲话就是。”
秋飞花行到了木门前面,轻轻用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
可见那扇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外面很黑,室中更暗,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也看不到室中桌物。
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道:“有人在么?”
只听平房一角处,传过来一个尖冷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秋飞花道:“后进晚辈秋飞花。”
尖冷的声音道:“老夫不认识你,快给我滚出去。”
秋飞花道:“晚辈是受人之托而来。”
尖冷的声音道:“什么人托你来此?”
秋飞花道:“黄姑娘黄玉卿。”
那人沉吟了一阵,道:“小丫头,专替老天找麻烦,快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先来替老前辈报告一声。”
那尖冷的声音道:“那位黄姑娘告诉晚辈说,如是有人要杀晚辈时,可以到你老人
家这里请求保护。”心中却是暗暗震骇,忖道:“这室中如此黑暗,他竟然能瞧得这样
清楚,单是这一份目力,就强过我们甚多了。”
原来,秋飞花凝聚了目力,也只能看到那小室一角处,有一张不小的木榻。
木榻上坐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极尽目力,也看不清楚那人的形貌。
那尖冷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十分温和,缓缓说道:“什么人要杀你们。”
秋飞花道:“这个么?现在还不知道。”
那尖冷的声音道:“滚出去,现在还没有人杀你们,来老夫这里作甚?”
喝声中,一股强大无比的暗劲,直涌过来。
秋飞花暗中咬牙,挥掌一档,室中突然卷起了一股强风。
秋飞花仍身不由已被退出门外,东方雁也被那一股强风,震的衣袂飘飞,返到门边。
秋飞花道:“老前辈好雄浑的掌力,晚辈领教了。”
东方雁身子一侧,疾闪而出。
两扇大开的木门,砰然一声,重又闭上。
东方雁低声说道:“秋兄,这位老人家的脾气好生暴躁。”
秋飞花道:“他的掌力,也雄浑得很,兄弟硬被他一掌给推了出来。”
东方雁低声道:“咱们认了么?”
秋飞花道:“认啦!不认又能怎么样!”
东方雁道:“咱们要不要再试试?”
秋飞花道:“再试试也是一样,人家已经手下留情,咱们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转身向外行去。
东方雁紧追在秋飞花的身后,缓缓说道:“秋兄咱们并没有败落,为什么不再试
试?”
秋飞花道:“已经试过了,咱们来的目的,也就是试试看那位老前辈的武功如何?”
东方雁道:“很奇怪呀!一个人那样高的武功,为什么会住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平房
之中?”
秋飞花道:“东方兄,江湖上有很多高人,他们的行径、作为,表面上看起来,荒
诞不经,但事实上,他们都是有着一定的用心。”
东方雁道:“秋兄说的是,不过,这位老前辈住在此地,就叫在下想不出他的用心
何在了。”
秋飞花道:“兄弟,对那座小平房自然要想,但重要的是,咱们还要想想这一座五
岳庙。”
东方雁道:“哦!在下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秋飞花道:“这么说吧!这位老前辈,住在此地,也许不只是守着那座小平房,而
是守着这座五岳庙。”
东方雁道:“秋兄,这座五岳庙,荒凉、宏大,又不怕别人搬走,为什么要守在此
地啊?”
秋飞花笑道:“这个么?我地无法说得清楚了,我只不过就是打个比喻说了。”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笑道:“兄弟明白了,他守在此地,也许是为守着一件东西,也
许为等一个人,也许为一句誓言?”
秋飞花道:“不错,他守在此地,为了一种原因,但什么原因,就非外人知晓了。”
东方雁话题一转,道:“秋兄,那位黄姑娘要你留下来,你好像答应她了,是么?”
秋飞花道:“这要问东方兄,令妹是否一定会由此地经过,咱们如何能守得严密,
不让令妹漏过去,而不自知。”
东方雁道:“是必经之路,明天我会在前面路上,留下暗记,让她在这座茶棚中停
留一下,勉得错过了会面之机。”
秋飞花点点头,道:“这才是重要的事,咱们旨在迎接令妹,任何人、任何事,都
不能耽误这件大事。”
东方雁笑一笑,道:“秋兄请留在那座茶棚中吧,兄弟在外面走动,我想三天之内,
舍定可赶到。”
秋飞花道:“预她能在三天后午时之前。”
东方雁道:“照时间算,后天下午,至迟第三天上午可以赶到。”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座五岳庙中,目下隐藏了不少的高手,所以,东方兄最好
能谨慎一些。”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在下的意思是,在未迎接到令妹之前,东方兄千万不要惹事。”
东方雁点点头,道:“这一点,兄弟尽量的忍耐就是。”
两日时光匆匆而过,茶棚中的生意,仍然和平常一样的好。
黄夫人承担做厨下的一切事务,黄玉卿和哥哥招待过往商旅,有时,也在厨下帮帮
忙。
秋飞花自然也不好意思坐着吃闲饭,担水洗碗,承担了大部分粗工。
黄元奇自那夜离去之后,一直未见回来。
暗中保护黄元奇的那些黑衣人,也未再来过茶棚。
秋飞花把自己隐在草棚一角,很巧妙的把自己的面目隐遮起来,但却能看清楚茶棚
中所有的出入之人。
他发现有不少武林人物出现,但这些人,幸好都未惹是生非。
第三天,秋飞花特别留心,对每一个进出的人,都看得十分仔细。
时间,渐近中午,一向沉着的秋飞花,也不禁焦急起来。
没有东方姑娘的消息,也未见东方雁进入茶棚。
但奇的是黄元奇也未回来。
日当正午,茶棚外面,突然鱼贯行入三个人来。
正是铁伞君子王道同,铁拳君子纪平,和飞刀君子李文。
黄玉卿快步迎了上来,福了一福,道:“三位伯伯叔叔请坐。”
王道同四顾了一眼,道:“你爹回来了没有?”
黄玉卿道:“没有,但爹爹答应回来,一定会赶回来,三位伯伯、叔叔,请坐候片
刻,侄女去取茶。”
纪平道:“已经到了午时。”
只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进来,打断了纪平未完之言,接道:“大哥、五弟,
请恕我来晚了一步。”
书术君子黄元奇,右手提着一只木箱,左手抱着一个黄缎包裹,满头大汗的跑了进
来。
他来不及拂拭头上的汗水,放下手中东西,就对着王道同拜了下去。
王道同一挥手,道:“快些起来,天还未过午时。”
黄元奇一拜起来,立时抓起那黄缎包裹和木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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