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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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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玉真道:“多谢前辈指点。”
    东方亚菱道:“坤婆练的小巧软骨功,以招术诡异取胜。”
    傅东扬道:“不错,看来姑娘对江湖上的事物,了解很多。”
    东方亚菱道:“晚进只是听家父提示一二罢了。”
    这时,天虚子道袍飘飘的行了过来,道:“姑娘,这一阵让给贫道如何?”
    南宫玉真道:“道长你……”
    天虚子接道:“让贫道试试吧!当年贫道曾败在乾公的铡刀之下,不到三招,就被
震飞了手中之剑。”
    南宫玉真低声道:“老前辈,有把握么?”
    天虚子摇摇头道:“没有,不过,贫道为此,下了二十馀年的工夫。”
    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没有再行拦阻。
    天虚子缓步行到了乾公身前,一合掌,道:“久违了,乾公。”
    胖子冷然一笑,道:“牛鼻子老道士,咱们二十多年不见了,你还没有死啊?”
    天虚子道:“贫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阎王不下令,小鬼不来拿,
你叫贫道怎么一个死法?”
    胖子道:“你二十多年前,逃过了老夫的铡刀,想不到二十年之后,又找上门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乾公,先不说贫道的生死之事,贫道想先请教一件事?”
    胖子道:“你说吧!”
    天虚子道:“以你乾公在武林中的身分与地位,怎么竟甘为人所用?”
    胖子道:“这是老夫的事,和你牛鼻老道何干?”
    天虚子道:“但贫道觉得奇怪。”
    胖子道:“你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夫的事,用不着告诉你老道士,你亮剑吧!”
    天虚子伸手拔出了长剑,笑一笑道:“咱们要打几招?”
    胖子道:“你如能接下老夫三招,那就算你胜了。”
    天虚子道:“乾公,我如败了,这一次你绝不会再放过贫道了。”
    乾公道:“嗯!接不过我连环三刀,你只好认命了,这一次,老夫绝不留情。”
    天虚子道:“如是贫道侥幸接下了乾公三招,那将如何?”
    乾公道:“接下了老夫三招,那就饶你不死。”
    天虚子道:“乾公,不觉得这条件太苛了一些么?”
    乾公冷笑一声,道:“好吧!条件由你提吧!”
    天虚子道:“如若贫道幸接下你连环三刀,你就要回答贫道一问。”
    乾公想他未想地说道:“就此一言为定。”
    扬起手中的大铡刀,一刀劈了下来。
    他身躯高大,铡刀沉重,这一刀下来,带起了一股破空之声。
    七十二斤的大铡刀,日光下,闪起了耀目的寒芒。
    南宫玉真一皱眉秀眉,低声对傅东扬说道:“老前辈,他能避过么?”
    傅东扬道:“老道士当年败在乾公连环三刀之下,为此,下了二十年的工夫,手中
如无把握,怎敢讨令出战。”
    两人说话之间,天虚子已然躲过了第一刀。
    乾公铡刀又宽又长,笼罩的范围很大,如想凭仗灵巧的身法闪避他的刀,实非易事。
    但天虚子曾破解连环三刀,想了二十年,自有独到之处,乾公铡刀劈下,天虚子人
向一例闪去,看似让这一刀,但长剑却突然翻起利用“滑”字诀,把那泰山压顶一般的
大刀,滑落一侧。
    乾公一挫腕,收回了铡刀,道:“好!老道士,看来你用了不少心思,使老夫这连
环三刀,无法再具连环攻敌的威势。”
    天虚子笑一笑,道:“贫道想了二十年,才想出破解你这连环三刀的威势,可谓用
心良苦了。”
    乾公冷冷说道:“这二十年来,老夫的铡刀上,也有了不少修正变化,只怕你白费
心机了。”
    天虚子道:“试试看吧!”
    乾公大铡刀缓缓扬起,“呼”的一声,兜头劈下。
    这一刀威势凄厉,有如泰山压顶一样,直劈而下。
    但刀到中途,忽然间变了路子,由直劈变成了横断。
    铡刀宽大,这一击,笼置了数尺方圆,把天虚子整个人,完全罩在铡刀之下。
    天虚子早已提聚了真气戒备,立刻一封。
    但闻砰然一声大震,天虚子手中的长剑,正好迎住了乾公的宽大铡刀之上。
    那铡刀重过数十斤,天虚子竟然硬接一击,想象之中,这一刀必会把天虚子手中的
长剑震飞,能够不伤人,那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哪知刀剑相触之下,天虚子的宝剑,有如黏住了那大铡刀上一般,人随着长剑,一
齐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天虚子没有受伤,轻飘飘的落在了实地之上,笑一笑道:“这是第二招了,还有一
招。”
    乾公冷哼一声,道:“牛鼻子老道,看来你确实下了不少的工夫,老夫这第三刀,
如是杀你不死,就算老夫输了,对么?”
    东方亚菱察言观色,发觉乾公的脸上,满布杀机,心知他这一刀,必将是凌厉无比
的一击。她立刻说道:“老前辈,你输了,只不过是回答他一个问题,但你如把天虚道
长杀了,那是一条人命。”
    乾公道:“老夫这一生中,杀了不少的人,多杀上一两个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如此轻贱人命,不觉太过残酷么?”
    乾公道:“老夫如若心存仁慈,被这老道士逃过三招,岂不是伤了老夫一世的英
名?”
    语声甫落,人已飞腾而起,手中大铡刀挥动之间,幻化出一片冷厉的刀芒,有如一
片刀网般,兜头罩了下来。
    这一刀,浑成了一片光影,威势之猛,世所罕见。
    天虚子心头一震,飘身向一侧退去。
    这一刀,完全不是连环三刀中的招数,而是乾公毕生功力所聚、刀中的精髓奇学。
    一条人影,疾如闪光一般,直向那一片刀影中射出。
    是南宫玉真。
    天虚子也运集了全身的功力,长剑疾举,在头顶之上,凝聚了一片护身剑光。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刀光消失,人影重现。
    场中出现了三个人,乾公、南宫玉真和天虚子。
    乾公手执大铡刀,刀尖触地,手扶在刀柄上,似乎是十分疲倦。
    南宫玉真一脸冷肃之色,手中执着两柄短剑。
    天虚子脸色一片铁青,汗珠儿滚滚而下。
    场中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声音。
    沉寂了足足一刻工夫之久,乾公才缓缓把目光转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你是
谁?”
    南宫玉真道:“南宫玉真。”
    乾公道:“你救了老道士。”
    南宫玉真道:“你用的不是连环三刀中的招数,我才插手。”
    乾公道:“老夫不追究这个,而是惊奇你这点年纪,竟能化了老夫这“天罗一
刀”。”
    南宫玉真道:“你算是胜了,还是败了?”
    乾公道:“应该是不胜不败两局,至少老夫还是有再战之能。”
    半晌未讲话的坤婆,突然开了口,冷冷说道:“你们两个打一个,不公平,就算我
们老大败了,那也不能算。”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两位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受尽了天下武林同道的敬重,
为什么竟甘愿为人所用?”
    乾公说道:“小丫头,你可是南宫世家中人?”
    南宫玉真道:“不错,我来自南宫世家。”
    乾公道:“南宫世家中没有那一招剑法。”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的武功可以精进,南宫世家的武功,也可以日新月异。”
    乾公道:“女娃儿,你不用骗我,那不是南宫世家的招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就算不是南宫世家的招数,但却是进施用出手,似乎用不
着找它的来龙去脉了。”
    坤婆冷冷说道:“老大,咱们几十年的感情了,遇到了这等节骨眼上,我应该帮助
你了,咱们联手出战。”
    南宫玉真道:“我们人手多,如若展开了群殴群攻,还是我们占先。”
    乾公道:“人多未必有用!小丫头,你们为什么跑到这僻乡荒野中来?”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又为何到此?”
    乾公道:“老夫受人之命,不得不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世,有何人能够令谕老前辈?”
    乾公道:“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不敢欺瞒老前辈,晚辈一行到此,和两位老前辈的目
的一样。”
    乾公道:“老夫瞧不出这地方有什么神奇之处……”
    南宫玉真接道:“那么老前辈为什么来此?”
    乾公道:“老夫奉命把守此地,不准任何人通过这条峡谷。”
    东方亚菱突然说道:“这地方,可是叫作一线谷?”
    乾公怔了一怔,道:“像一条线,可惜老夫不知道它的名字。”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已经尽了心力,目下可以不管了。”
    乾公道:“不行,老夫不能让你们过去。”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们非要过去不可。”
    乾公道:“那只有杀了老夫才行。”
    东方亚菱道:“动刀拼命,手沾血腥,晚辈素所不喜,咱们换一种方式,比试比试
别的如何?”
    乾公道:“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若不动手相搏,那要比试什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比心机如何?”
    乾公道:“哼!你不要觉着老夫身躯高大,没有心机,老夫走了这几十年江湖,也
比你吃的面多,你想和老夫比心机,难道老夫怕你不成?”
    东方亚菱:“老前辈说的是啊!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我是晚辈,题目由我出。”
    乾公道:“好!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你要出些什么花样?”
    东方亚菱道:“兰兰,去折二十八根木棍儿来。”
    乾公道:“要木棍干什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比心机呀。”
    乾公冷冷一笑,道:“第一阵的比试,由你出题目,这第二阵呢?由老夫出题目
了。”
    东方亚菱道:“那是自然。”
    谈话之间,兰兰已折取了二十八根木棍儿。
    那是长约二尺,粗如大拇指的木棍。
    乾公望了那些木棍一眼道:“老夫想不出,这些木棍儿作何用途?”
    东方亚菱道:“这比试谈不上什么高深奥妙,一定要守规矩才行,你是一代武学大
家,自然是信义君子,说出的话,一定要奉行不渝。”
    乾公道:“这个自然,人无信不立,老夫这一生之中,从未有过不守信约的事。”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试的题目,叫做“作茧自缚”……”
    乾公一皱眉头,接道:“什么“作茧自缚”,老夫这把年纪了,怎的还玩这等游
戏?”
    东方亚菱道:“别小看这二十八只木棍儿,可以困住一位像你乾公这样的英雄人物,
不过,困君子不困小人,所以,比试之前,咱们一定要有很严格的立法。”
    乾公道:“哦!有这等事,你说说吧!”
    东方亚菱道:“先说立法,这木棍儿只不过两尺左右,你乾公的武功,人迈一步,
就可以跳过去了……所以,这立法第一条,就是脚不能离地。”
    乾公点点头道:“好!第二条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掌力雄浑,力逾千斤,这样细的木棍儿,自然受不住你弹指一击,
所以,立法第二条是,不许伤到这些木棍儿。”
    乾公道:“嗯!还有什么?”
    东方亚菱道:“只有这两条规约,但绝不能稍有违犯。”
    乾公道:“你能做到的,老夫都可以做到,说说看,怎么一个玩法?”
    东方亚菱道:“要不要立个誓言?”
    乾公道:“老夫答应的事,从未失约,还要立什么誓言?”
    东方亚菱道:“好!进相信你。”
    东方亚菱把手中的二十八根木棍儿,分给乾公一十四根,道:“老前辈,咱们把十
四根木棍儿插在地上,不过,你一定要学我的样子,距离不能有丝毫错误。”
    乾公道:“然后呢?”
    东方亚菱道:“没有然后,插完这十四根木棍儿,就算你胜了。”
    乾公怒道:“这样简单的事也和老夫打赌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试试看吧!也许晚辈不会输呢?”
    乾公道:“你输定了。”
    东方亚菱已开始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乾公立刻照着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东方亚菱左进右退,前行后转,把一件很简单的事变得很复杂,害得乾公不得不全
神贯注在东方亚菱身法上跟着转动。
    手中十四根木棍儿。片刻间插完。
    东方亚菱拍拍手,道:“老前辈,晚辈们可以通过峡谷么?”
    乾公道:“不行,老夫奉命,把守此地,任何人未得到老夫同意之前。均不许通过
这条峡谷。”
    他想拦住东方亚菱的去路,但目光转动,才发觉自己竟然陷入那木棍的围困之中。
    木棍与木棍之间,保持了一种很微妙的距离,并非很密,因为,只有十四根木棍,
密密的排起来,也无法围成一个圆圈,把乾公围住。
    但这么稀稀疏疏的一排,情势却完全不同了,乾公不管怎么走,总是感觉到有一根
木棍挡住了去路。
    他一切照着东方亚菱的样子学习,何以,东方亚菱却不会困在那木棍之内?
    乾公轻轻吁一口气,道:“女娃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夫瞧着你的步法、手法,插
下这十四根木棍儿,为什么你不会困在其中,却把老夫困住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有一条可以走出的空隙,可惜的是晚辈不能告诉你,你老
人家慢慢的试着走吧!我们要先行一步了。”
    乾公道:“站住,老夫火起来,我就一掌劈碎这些木棍儿。”
    东方亚菱道:“你老人家一言九鼎,在下相信你老人家不会背守信约。”
    乾公道:“我,我……”
    我了半晌,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要想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心静,心若止水,由静中,
才能得到个中的巧妙道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老前辈请三思晚进之言。”
    乾公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这时,瘦瘦矮矮的坤婆,突然一挺胸,拦住了去路,道:“小丫头,你关起来我们
老大,却把我给忘了,我也一样可以挡住你们。”
    一分手中判官笔,接道:“哪一个,来试试我的判官笔?”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真的,我把你阁下给忽略了,晚辈不喜动手,老前辈心早
知晓了,咱们再打个赌儿如何?”
    坤婆笑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又想重施故伎么?我老人家不会再上你这个当
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咱们不赌这个了,睹个别的如何?”
    坤婆道:“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一次赌的更容易,谁胜谁败,全凭运气了。”
    坤婆道:“如若是只赌运气,我倒可和你赌一睹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是睹,都有规矩,所以,一定要言而有信的人,才能
赌。”
    坤婆道:“怎么,你可说是我言而无信?”
    东方亚菱道:“晚辈的意思是说,咱们要赌,一定要守规矩。”
    坤婆道:“赌不赌还不一定,你先说说看,咱们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捡东西。”
    坤婆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笑什么?”
    坤婆道:“这是三岁孩子们玩的东西,你要拿出来和我老人家玩?”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别看这样简单的事,真的做起来,并不容易。”
    坤婆道:“我老人家不信,咱们试试看吧!”
    乾公高声叫道:“老二,这丫头鬼计多端,别相信她的话。”
    东方亚菱望了坤婆一眼笑道:“赌不赌?”
    坤婆冷冷说道:“赌!告诉我怎么一个赌法?”
    东方亚菱道:“我把两件东西放在一处,咱们一起去捡到手,谁先捡到手,谁就胜
了。”
    坤婆道:“好!我不相信捡东西我拾不过你?”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东西由我放,规矩是不许飞跃,一声令下,咱们一齐走过
去,谁先把东西捡回来,就算谁胜了。”
    坤婆道:“捡什么东西?”
    东方亚菱伸手由怀中取出了两匹小玉马,道:“老前辈,这两匹玉马如何?”
    坤婆点点头,道:“好!”
    东方亚菱道:“这两匹玉马中的一匹,已为前辈所有,只要你能捡取到手。”
    两匹玉马,一匹青翠欲滴,一匹白如雪。
    掂着手中的小玉马,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请记着,玉马未捡到手中之前,不得
分心他顾,也不能做别的事情。”
    坤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如捡不到玉马,绝不拦住你们进入峡谷。”
    东方亚菱手中捧着两匹小玉马,向前行去。
    只见东方亚菱一面走,一面伸手移动着地上的石头。
    她早已选择好地方,一面移动石块,一面顺手捡起地上的枯枝、竹竿,插在地上。
    行约三丈左右,停了下来,放下了两匹小玉马,立刻转回来。
    坤婆两道目光,一直盯注在东方亚菱移动的石块、木枝上,
    但她左看右瞧,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东方亚菱走回原处,道:“老前辈,咱们走吧!”
    坤婆说:“好!”
    举步一跨,人已到了七八尺外。
    东方亚菱莲步细碎,向前行去。
    如以速度而言,坤婆走十个来回,东方亚菱只怕还未走到那玉马存放之处。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坤婆跨了两三步,人已到了那玉马旁侧,就是那么几尺远,
走不到玉马眼前。
    东方亚菱虽然慢,但却很轻松,伸手捡起了那匹玉马,道:“表姐,咱们走吧!。”
    坤婆果然也很守信用,未取到翠玉马,也未阻止几人。
    天虚子、傅东扬抢前一步,走到了东方亚菱的前面。
    兰兰、青青、急步行过来,放下肩头上的滑竿。
    东方亚菱似是有些累,掏出一面绢帕,擦擦脸上的汗儿,登上滑竿。
    南宫玉真行前了一步,低声道:“表妹,胜得干净俐落,不带一点血腥气。”
    东方亚菱道:“乾公、坤婆号称武林二奇,他们都是声誉卓着的人,所以,他们才
会遵守约定,如是遇上了不讲信用的人,小妹这一套骗术,就无法施展了。”
    南宫玉真道:“你用的什么方法,那样简单,却把当今之世,两个身负绝技的人给
困住了,如非亲目所见,几乎是叫人难信了。”
    东方亚菱笑道:“表姐,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别见笑。”
    天虚子和傅东扬,已然进入了峡谷之中。
    这是一条很险恶的山谷,两侧崖壁之间的距离,最远的也不过是四五尺,狭窄处,
只勉强可山一个人通过。
    崖壁上光滑如镜,寸草不生。
    这真是一片穷山恶谷,石壁的颜色,都是紫黑的颜色,看起来,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傅东扬神情凝重,一面低声说道:“如若在这谷中有什么埋伏,再强的武功,只怕
地无法施展了。”
    天虚子道:“乾公、坤婆,把守谷口,当今武林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够通过!所以,
他们用不着在谷中埋伏了。”
    傅东扬道:“咱们只是这么希望,但那人既派了追魂四煞把守第一道关口,又请乾、
坤二奇,守住这道谷口,他是如此小心的人,只怕不会放过在这等地方,设下埋伏。”
    天虚子道:“秀才,如是被你料中了,咱们就不该进来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耳际传入了一声冷笑,道:“书剑秀才之名,果非虚传,
被你猜对了……这道峡谷中,不但有埋伏,而且还有着很利害的埋伏,一旦发动,不但
人难以逃避,就是飞鸟也无法逃过这些埋伏的威力。”
    天虚子皱皱眉头,低声道:“秀才,这个要你来应付了!”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老道士,看来,咱们要耍些手段了!”
    天虚子道:“兵不厌诈,对付敌人,愈诈愈好,不过,不要离谱太远就是了。”
    傅东扬淡淡一笑,高声说道:“阁下,太过夸奖傅某人了。”
    那人冷笑一声,道:“傅东扬,要不要告诉你,我这里的埋伏?”
    天虚子道:“好,阁下如肯见告,在下倒是可以听听。”
    那人道:“由进入峡谷开始,咱们都在山崖之上,设下了滚木擂石,千斤以上的巨
石,在一瞬间,可以把整个峡谷,完全封死。”
    这时,东方亚菱已下了滑竿,快步行了过来,低声道:“老前辈,问问他们的条
件?”
    她神色镇静,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是对这场凶险事,早已在预料之中。
    傅东扬高声说道:“在下洗耳恭听,阁下可以见告了。”
    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情势很危恶,咱们要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虽然咱们处境很危险,但他们并没有杀咱们的决心,他们
如若真想杀咱们,似乎是也用不着警告咱们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说的是……”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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