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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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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砰然一声,跌落在实地之上。
这一招交接;两个人半斤八两,秋色平分。
因为,两人空中硬接剑势的内力对消,无法再提聚真气,由丈余高的空中摔下来,
两个人都摔得鼻青脸肿。
秋飞花正想上前出手,傅东场却冷冷喝道:“飞花,不许出手。”
秋飞花欲动的身躯,突然停下。
但就是这一刻工夫,梁上燕和汤元,都已挺身而起。
几乎在同时间,两个人,都抓起了手中的长剑。
同时向前冲去,同时举剑攻敌。
这说明了,两个人的武功,确在伯仲之间。
再度交手,双方都使出了全身解数,但见剑光飞闪,有如一团交织的白芒。
棋逢敌手的恶斗看起来特别的激烈。
不大工夫,双方已恶斗百余招。
天英夫人一皱眉头,冷冷喝道:“住手。”
汤元疾攻一创,通外梁上燕,收剑退开。
梁上燕冷冷说道:“汤元,咱们还未分出胜负,为什么不打下去了?”
汤元道:“兄弟并非怯战,怕了你梁兄,只不过受命而退罢了。”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接道:“梁上燕,汤护法的剑招,不在你之下,但小妹觉着,
这样打下去,无味得很,所以,我要他停下来。”
梁上燕道:“夫人的意思是……”
天英夫人接道:“我该杀了你,但久战身疲,杀你不死,要覃奇先出来受死吧!”
覃奇淡淡一笑,道:“夫人等不及了?”
天英夫人道:“覃奇,我要在十招之内,取你之命,不知你信是不信?”
覃奇道:“信!”
天英夫人怔了一怔,道:“你不敢应战?”
覃奇道:“你是护法院中第四高手,一招内可以杀我是一回事,但贾某不怕死,又
是另一回事。”
一面答话,一面缓步向前行去。
天英夫人的武功,傅东扬等记忆犹新,那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
覃奇自己也承认,难抵十招。
傅东扬心中在想,一个人出手,接下天英夫人,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南宫玉真,但
华一坤还未出手,必须留下南宫玉真对付这一位头号强敌。
不能眼看覃奇死于天英夫人之手,又想不到遣什么人迎战强敌。
正感为难之间,秋飞花已缓步而出,道:“覃兄且慢!”
覃奇停下脚步,接道:“秋少兄……”
秋飞花笑道:“覃兄还是客卿身份,这一阵么?由在下出手。”
覃奇道:“夫人指名挑战我。”
秋飞花接道:“贾前辈别忘了,此刻已非天罗教护法院中人,为什么还要听从别人
的安排呢?”
口中说话,人却快行了两步,超越过覃奇,迎向天英夫人。
天英夫人目光如电,一掠秋飞花,冷冷说道:“你非我之敌,退下去,我不和你动
手!”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夫人,在下也许非夫人之敌,但在下自信可以和夫人打个
一两百招。”
天英夫人怒道:“什么?你要和我打一两百招?”
秋飞花道:“不错,夫人真的不相信么?”
天英夫人道:“不信,我只要十招,就可以取你之命。”
秋飞花脸色一变,道:“夫人,试试吧!”
长剑一振,刺出一刻。
这一剑平平实实,不见剑花,也不见幻起的剑影,只是一剑刺来,攻向前胸。
但在天英夫人的感觉里,却是大不相同,只觉这刺来一剑,含蕴变化,剑势所指,
竟然合盖了全身十余处的穴道。
天英夫人竟然想不出破解之法,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
秋飞花笑一笑,一止步,又是一剑刺出。
这一剑太平凡,也说不上是什么招术变化,但却逼得天英夫人,又向后退了一步。
秋飞花连攻三剑,天英夫人连退了三步。
全场忽然间静了下来,静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秋飞花和天英夫人的身上。
在场中人,却有着两种不同的想法。
天英夫人、华一坤等,看得惊心动魄,想不出秋飞花这是什么样的剑法,竟然如此
厉害,平凡中暗藏玄机。
看不懂的人,却感到天英夫人有名无实,怎么连这样平凡的剑招,就无法避开。
不容秋飞花第四剑再出手,天英夫人已发出了奇厉的攻势,忽然拍出一掌。
秋飞花知她厉害,练成了火焰、寒魄两种完全的歹毒掌力,这一掌出来,必有着极
歹毒的掌势变化。
一面提聚真气戒备,一面向旁侧闪去。
呼的一股掌风,由身侧飞过。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道:“秋飞花,你敢接我一掌么?”
右手一挥,第二掌连绵拍出。
秋飞花两道目光,一直盯注在天英夫人的双手之上。
他看到了天英夫人的掌心,一片青白,掌力未到,一片波动的气流,已然先行近身,
带着寒意的气流。
寒魄掌,中人即死的寒魄掌。
秋飞花心中震动,再次向旁侧闪去。
天英夫人冷笑一声,道:你还避得了么?”
内劲涌出,一股极寒之气,涌了过来。
秋飞花虽然已避开了正锋,但仍然感觉到一股奇寒之气,掠身而过。
那是一股刮肌透骨的寒意。
秋飞花虽然运气戒备了,仍然不自禁地打了两个冷颤。
天英夫人见秋飞花只打了两个冷颤没有倒下去,也不禁为之心情一震,忖道:“这
小子,年纪不大,内功倒是精深得很。”
心中念转,又是一掌,拍了出去。
这一击用出了十成的劲力。
一股冷飚,掠空而至,直向秋飞花撞了过去。
这一掌来势奇猛,笼罩了丈许方圆。
秋飞花一皱眉头,只觉这一掌来势凶恶,对方似是已存把自己毙于掌下之心,心中
大急之下,大喝一声,不退反进,长剑一震,疾向前面天英夫人刺去。
这一剑,秋飞花凝聚了毕生的功力。
剑身上透出了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穿过那涌来的寒魄掌力,直刺向天英夫人。
一片凌厉的掌风,涌上了身躯。
秋飞花感觉到一股寒流透体而过,身子一僵向地下倒去。
覃奇距离秋飞花最近,一个箭步,抱住了秋飞花的身子,倒退一丈。
天英夫人的身躯,忽然也不停地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三步。
她脸色苍白,但却全身不见伤痕,似是用心过度一般。
华一坤一皱眉头,低声道:“夫人,你怎么了?”
天英夫人凄凉一笑,道:“不要紧,我还顶得住,秋飞花被寒魄掌力所伤,大约过
不了两个时辰。”
华一坤点点头,道:“辛苦夫人了!”
这时,追风、摘星已双双奔了过来,伸手接过秋飞花,送到了东方亚菱的身前。
南宫玉真脸上是一片寒霜,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迢:“小表妹,有救么?”
东方亚菱却出奇的平静,淡淡一笑,道:“死不了。”
南宫玉真道:“我去替他报仇。”
傅东扬沉声道:“不!姑娘,咱们不能乱了章法。”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目下的情形,已经很明显,难道你还认为华一坤真的会笃
守信约么?”
傅东扬摇摇头,道:“姑娘,天罗教华一坤可以不守信约,但咱们不行,应该姑娘
出手的时候,在下自会请姑娘出手。”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如此吩咐,晚辈只有从命了。”
她虽然听从了傅东扬的吩咐,但不满之情,已然溢于言表之间。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低声道:“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
南宫玉真脸上的不豫之色,已然完全平下去,微微欠身,应道:“晚辈明白。”
这时,天英夫人突然身躯一晃,向后倒了下去。
两个随行女婢,伸手扶住了天英夫人。
华一坤回头望了天英夫人一眼,低声道:“扶你们的主人下去,我不用护法院的人
帮忙了。”
两个女婢应了一声,扶下去天英夫人。
覃奇回头望了梁上燕一眼,道:“梁兄,体能恢复了么?”
梁上燕道:“十复八九。”
覃奇道:“秋少兄替咱们挡了一阵,咱们总不能永远托护在人家手下吧!”
梁上燕道:“是啊!咱们这一把年纪了,闯了大半辈子江湖,早已赚足了利息,死
也无憾了。”
覃奇道:“这一阵,不论天罗教出来的是什么人,咱们哥俩个,都要接下来,成
么?”
梁上燕道:“好啊!兄弟身上还有十八枚燕子嫖,打个五枚,也要捞回九条人命。”
华一坤冷冷说道:“两位当真要接下这一阵么?”
覃奇道:“不错,就是你华副教主亲身出战,我们也要接下来。”
华一坤道:“很不幸的是老夫要亲自出手了。”
缓步向前行了过来。
南宫玉真低声道:“傅前辈,经过了地下古堡月来苦学,晚辈自信可以对付得了华
一坤。”
傅东扬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留心场中形势。
华一坤行近覃奇身前八尺左右时,停下脚步,道:“你们一齐上吧!”
覃奇道:“不错,咱们一个人,绝不是华副教主的敌手。”
唰的一声,抽出长剑。
梁上燕一切都配合着覃奇,两个人布成了合击之势。
华一坤赤手空拳,面泛微笑,道:“上吧!老夫用空手接你们几招。”
覃奇道:“以天罗教中身份而论,这也不算托大。”
突然举起长剑。
梁上燕也摆出了一个剑式,刚立不动。
但两人的脸色,却变得十分严肃,神情凝重,显然,两人都集中了全神。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两位,还等什么?”
但见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婷婷的娇躯,突然出现在覃奇和梁上燕的身前,道:“等
我。”
华一坤道:“南宫姑娘……”
南宫玉真道:“是我……我们才是应该一决胜负的正点子。”
华一坤道:“姑娘好狂。”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如是没有一股狂气,又怎敢迎战华老。”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准备和老夫单打独斗么?”
南宫玉真道:“水流千江归大海,我希望咱们这一战是最后的一战。”
华一坤说:“怎么说?”
南宫玉真道:“这一战,如是晚进不幸败了,愿意束手就缚,听候发落。”
华一坤道:“好!你出手吧!”
南宫玉真道:“华老,如是你败了应该如何?”
华一坤道:“你说吧?”
南宫玉真道:“只要阁下放我们离开此地,不许再拦阻。”
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好!二百里内,老夫可以作主,不再遣人阻拦你们。”
南宫玉真回顾了东方亚菱和傅东扬一眼,道:“两百里够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
傅东扬接道:“华老,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华一坤冷冷说道:“早知有今日之事,老夫在三十年前就杀了你。”
傅东扬道:“早知三日事,富贵万万年;在下也想不到,以华老在江湖上的身份,
竟甘愿屈人之下。”
华一坤道:“这不足为奇,敝教主的才慧武功,都叫老夫心甘敬服。”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华老是甘为人用了?”
华一坤不再理会傅东扬,道:“南宫玉真,老夫可以答允你一决胜负,不过,我想
知道,你如败于老夫之手,你们这行人,是否全都要束手就缚?”
南宫玉真道:“全部。如若你能胜了我,全部束手听命。”
华一坤仰天大笑三声,道:“傅东扬,南宫玉真的话,算不算数?”
傅东扬道:“算!但华老的话,是否作准呢?”
华一坤道:“老夫既然答应了,就算接受教主一顿责罚,也不会失信于你们。”
南宫玉真道:“华老,咱们是点到为止呢?还是见了真章才算?”
华一坤道:“小丫头,你有多大道行,敢对老夫如此夸口?”
南宫玉真道:“晚进就算能胜你一招半式,也是胜之不易,所以,我希望,先把事
情说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无法再作狡辩。”
华一坤道:“好!掌指中身,兵刃见迫,或使对方失去了抗拒之能,才能算数,对
方就算想狡辩,也是有所不能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的言词之中,充满着杀机,似乎是这一战,我们必需
要分出生死存亡了。”
华一坤道:“南宫姑娘,胜要胜得绝对,败也要败得心服、口服,咱们兵刃相对,
武功相搏,老实说,这本就不是小孩子的事情,大家命搏命,人拼人,姑娘既然敢和老
夫动手,想来,必然自觉有把握胜过老夫了。”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晚进明白了。”
华一坤长长吁一口气,道:“你把事情排定于你我一场决战之上,不失为一个很聪
明的办法……”
南宫玉真回顾了覃奇和梁上燕一眼,道:“华老,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求,希望前
辈见允。”
华一坤道:“你说!”
南宫玉真道:“关于覃奇和梁上燕的事,是否也并入我们这一战之中。”
华一坤道:“好!你如胜了我,老夫作主,一起放走覃奇和梁上燕。”
南宫玉真道:“华老究不失前辈风范,晚辈好生敬佩。”
华一坤道:“姑娘要求很多,老夫也希望你南宫姑娘答允老夫一事。”
南宫玉真道:“华老请吩咐。”
华一坤道:“如是老夫胜了你,希望你说话算数,能把东方亚菱也留下来。”
南宫玉真道:“我们留下来了,就算她想走也走不了。”
华一坤摇摇头,道:“南宫姑娘,你不觉着这些话太过低视了东方亚菱的智慧,老
夫的经验,证明了很多的事,智慧的能力,有时候,比武功还要有用。”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感慨很多。”
华一坤道:“不错,老夫原本不相信智慧二字,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但事实证明,
智慧确然有很大的用途,老夫在此地守候了很久,但却一直未能找到那一座地下古堡,
奇怪的是东方亚菱到此不久,竟然能找到了那地下古堡,老夫在此,停留了二十日,动
员了百余人,穷搜了七八日之久,这地方,所有的地方,我都查过了,但就是没有找到
那地下古堡,而东方亚菱找到了,这就是智慧,老夫一向不相信的事……”
南宫玉真接道:“现在呢?”
华一坤道:“老夫觉着她很可怕,而且也有点儿敬服了。”
南宫玉真道:“你们已找出了地下古堡的门户,那是座很别致的建筑,我们无法带
走任何一角房舍。”
华一坤道:“我要留下东方亚菱,完完整整的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明白。”
华一坤道:“我还要诚心留此……”
南宫玉真道:“我说过,她不会走的,她也没有走的能力。”
华一坤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不但留她在此,而且,还要跟我们合作。”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保护,我只能使她留下来,至于她愿不愿意合作,那是看
你们的说服力了。”
华一坤道:“保护她不会受伤。”
南宫玉真道:“保护不受伤,我们会尽全力说服她的。”
华一坤道:“你为什么这样帮忙?”
南宫玉真道:“应你之求,也是敬佩的人,你虽然身不由主,但还不失前辈气度。”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你可以出手了!”
南宫玉真道:“你请亮刃!”
华一坤道:“老夫这兵刃很特殊,随时都可以出手,你不用为老夫担心。”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右手长剑轻挥,刀剑起了三朵剑光,刺向华一坤。
刺出的剑招很慢,但仍然幻起了一片剑芒。
华一坤原本脸上还带着一股轻藐的笑容,但见南宫玉真剌出的剑势之后,脸上那一
股轻藐的神情,突然间,收敛了起来。
一剑剌出,幻起了三朵剑花、一片剑芒,并非难事,但像这样慢慢把剑势剌出,仍
然能闪了一片剑芒,那就非同小可了,不但剑上造诣很高,而且,还有深厚的内力才对;
以深厚的内力,把一把百炼精钢的长剑震颤出一片寒芒。
华一坤一皱眉头,左手轻拂,打出一股潜力,把南宫玉真手中的长剑震偏三寸,人
即向后退了两步。
南宫玉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潜力,涌了过来,震偏剑势,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
华一坤之名,果非虚,这虚空一掌,竟然把我的剑势震开。”
华一坤心中也在暗暗吃惊,忖道:“南宫世家的武功,同以杀人见长,想不到这点
年纪的女娃,内力竟也如此强大,看来,对付她,还真得小心一些才行。”
心中念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再接我一剑吧!”
突然,一扬手剌出一剑。这一剑快速异常,快得像闪电一般,没有一点花巧,可就
是那么硬绷绷的一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剑势未到,一股破空而至约剑气,已然涌了过来。
这一招,全无变化,虽然深得“快”字一诀,但绝无法杀死一个武林高手。
事实上,只要一个武功过得去的人,都难逃开这一剑。
但这一剑太快、太猛,对付这一剑的办法,只有闪避一途。
南宫玉真也就是希望华一坤再闪身避这一剑。
以华一坤的身分,如若被南宫玉真连连逼退,这个脸他去不起。
以华一坤的阅历,如何会看不出南宫玉真的用心。
他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闪身退避,南宫玉真这一剑是逼他硬接。
立刻一抬右手,竟然把这一剑接了下来。
没有人看清楚华一坤如何接下了这剑。
凝目望去,只见华坤右手五指,竟然一把抓在了锋利的剑身之上。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这一剑力逾千斤,可穿铁石,但幸好老夫这右手五指,
皮坚肉厚,姑娘这宝剑虽利,但还禾把老夫这五指靳断。”
南宫玉真杏目圆睁,冷冷说道:“华老,你还没有胜!”
华一坤道:“不错,姑娘有什么本领,最好快生施展。”
右手一抖,长剑陡然断为两截。
南宫玉真突然娇叱一声,飞跃而起,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华一坤左手一挥,接下了南宫玉真一掌。
双掌砰然交击,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悬空打了一个转身,人已飞扑而下。
但见掌指如雨点,华一坤竟然也未看出这一招的奇异变化,不禁又向后退出一步
“南宫玉真俏生生落着实地,道:“华老,该你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忽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很奇怪,轻飘飘的,不见有一点力道,但整个身躯,却都像溶于那一掌之上,
双脚离地,随着掌势飞了过来。
这虚无的一掌,已到无我无佛的境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挥掌击出。
但见掌影如山,急如流星、闪电,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那华一坤的身子掌势,却一直在南宫玉真的掌影、指风外面飘浮,不论南宫玉真
的掌指如何凌厉,总是分毫之差,没有办法和华一坤的掌指相触。
南宫玉真在片刻之间,连攻一百二十八掌,出了九十六腿,但却没有一招能击中对
方。
突然间,南宫玉真若有所悟的停下了手。
但华一坤那虚无的掌力,却突然乘虚而入。
掌力来的飘浮,轻轻的按在南宫玉真的左肩之上。
他的掌尢虽然轻若无力,但按中了南宫玉真之后,却如烧红的烙铁着身一般,南宫
玉真身不由主的娇呼出声,身子踉跄向外行去。
就在这一刹之间,南宫玉真身躯向外倒退之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华一坤胜券在握,脸上泛起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退出了五步之后,忽然间,伸手按住了左臂。
但华一坤却用左手,按在了右掌之上。
南宫玉真脸色苍白,顶门上不停的滚落下汗珠。
但华一坤的脸色更难看,几乎是强行忍耐着痛苦。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华老,得罪了。”
华一坤道:“你为我穿骨透肌内家真气所伤,这条手臂,不残废也要三七二十一日
的养息。”
南宫玉真道:“我用寒铁断魂针,利入了你的右掌心,如不服用我身藏的独门解药,
只有死亡一途。”
华一坤道:“老夫久闻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想不到你竟也是擅用暗算。”
南宫玉真道:“这不是南宫世家的手法。”
华一坤道:“寒铁斯魂针,老夫从未听人说过,这是什么暗器?”
南宫玉真道:“寒铁断魂针,来自地下古堡,已然存放百馀年之久,百年以来,从
无人用过这样的暗器,华老成名虽早,但还未过百年,所以你不知道。”
华一坤望望右手上的伤势,冷冷说道:“我不信,这一点毒伤,能要老夫的命…:
“口语声一顿,接道:“南宫玉真,你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道:“阁下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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