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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第7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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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也得干嘛”……

    “谢哥,你想我怎么干么?”

    红裙女郎笑着躲开谢伟红抓来的大手。

    他这番欲拒还迎,几乎没将谢伟红那冰封多年的骚情给弄沸腾了。

    顿时,老谢心中百爪挠心,只剩了傻呼呼的憨笑,满脸春情。

    气氛正撩拨得热闹,忽地,三位年轻人走了过来,不许猜测,单从三人衣服上各式在闪耀着灯光的贴片,就知道是此间的常客,兼社会不安定因素。

    “燕姐,挺开心嘛,怎么着,总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走,陪哥儿几个喝几杯呗!”

    领先的矮胖子,顶着硕大的鸡冠头,说话摇头晃脑,从远处看,活像只胖母鸡在啄食。

    红裙女郎看了他一眼,不去搭话,眼中流露出的畏惧、无助,瞧得谢处长心中莫名一痛。

    蹭地一下,谢处长站起身来,指着矮胖子三人,喷洒着酒气,“哪里来的阿飞,滚,滚一边去,今儿,我心情好,别,别惹我不痛快,否则,送你们吃牢饭,滚!”

    尽管有些大舌头,谢大处长为官多年,自有一股威势,王八之气这一散发,倒真男人味儿十足,气场极强。

    一边的红裙女郎甚至窜起来,揽住他胳膊,在他脸颊处亲了一口。

    瞬间,坐江山拥美人的豪情、爽感在谢处长胸中充满。

    在机关谨言慎言惯了,今日,陡然在美人眼前跋扈一把,这感觉实在美妙。

    不曾想,谢处长这番威风用错了地方。

    在党校机关,他谢处长威权赫赫,然,在这蓝色港湾,阿飞聚集地,好勇斗狠都是小场面,谁了再嘴上胜过谁。

    他这番王八之气方飚出,矮胖子二话没说,狠狠一拳捣在他肚子上,打得他立时完成了虾米。

    矮胖子这一动手,他身后的两位阿飞立时跟进,霎时,凄厉的女声响起,场面开始混乱。

    这边起了打斗,台上的歌手嘶吼得反而更热烈,舞池里的群魔乱舞也好似集体打了鸡血,更加喧腾,四周聚饮的闲汉,甚至冲打斗的方向,举了举酒杯。

    一场混战没持续多久,两分钟后,矮胖子三人全部趴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谢处长,薛亮各自歪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二人脸上无上,可方才的混战,身上着实挨了几下重的,若非有女郎在侧,这二位早就开始龇牙咧嘴。

    霍无病却是歪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张开嘴巴,含着马尾女郎递来的酒杯,有滋有味地饮着,余光扫中红裙女郎和短裙女郎眼中偷来的异彩,心中一片荡漾。

    毫无疑问,方才出手荡平矮胖子三人的正是霍无病。

    霍无病自幼从军,少年时代接触国术,虽未修得上乘本领,但要收拾矮胖子这等游兵散勇,自是手到擒来。

    作为男人,这世上,还真就没有比英雄救美更能刷到成就感的了。

    此时此刻,霍无病心中的得意,已然满格。

    “好哇,挺嚣张啊,打了人,还敢跟没事儿人似的,坐这儿喝酒,胆儿挺肥啊,他娘的,都别装孙子了,跟老子走一趟。”

    忽地,一高大胖子行到了近前,吆喝着,一手亮出了天桥派出所民警身份的证件,一手向腰间掏摸着,拽出副银晃晃的手铐。

    来了靠山,挨了重击的矮胖子三人也不躺在地上装死了,爬起来,蹿到高大胖身边,便开始哀声痛诉。

    “谢哥,我怕!”

    红裙女郎轻轻趴伏在谢伟红背后,呢喃一句。

    温香软玉一击,谢伟红男人气概白千倍上飚,拍拍红裙女郎肩膀,大步上前,从兜里掏出张证件,往高大胖眼前一亮,“民警同志,还要我们跟你走么?”(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铁证如山

    刷的一下,高大胖立时变了脸色,条件反射一般,便来了个立正,声音都开始打颤,“报,报,报告……”

    “首长”二字没喊出口,便被谢伟红挥手打断,“行了,下去吧,有时间,我会去天桥派出所看你的!”

    “是是时,多谢首……多谢,我一定恭候!”

    高大胖一叠声地感谢,倒好似谢伟红为他做了天大好事一般。

    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这便是谢伟红此刻的感觉。

    当然了,小小民警根本就进不得他眼来,但美人那异彩泛滥的星眸,却让谢伟红收获了这种威临天下的感觉。

    虽有不妙插曲,但始终不改欢饮气氛,或者说,经历了这么个插曲,反倒为欢饮增添了热烈。

    至少,稍后的欢饮中,三位女郎变得主动多了,各式花样的喝法,让霍无病三人极为尽兴。

    一场酒直喝道十一点半,若非担心查寝,这三位真想不回宿舍。

    你侬我侬,散场之际,自然又是好一阵依依惜别。

    已经喝得大舌头的谢处长,非要给红裙女郎留下电话,才攀着薛亮的膀子,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夜色深沉,灯火阑珊,三人摇摇晃晃地行着,酒开胸胆,言笑之间,均觉不虚此行,谢处长甚至不停仰头晃脑,吟哦道,“苟活四十年,今始得一知己,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快哉快哉!”

    ………………

    青青草坡,四周。或假山,或密林。或高墙,围堵得私密性极好。

    缓缓秋风。从湖面掠来,穿林震木,温柔清凉。

    霍无病躺在草坡上,却感觉这暖风像生了锈的钝刀子,吹在身上,割得他火辣辣的疼。

    鼻子跑了,眼角淤了,嘴唇裂了,这只是表面上的伤害。更残酷的还在身上。

    这一刻,他只觉整个身子不是自己的了,因为,他几乎不能控制身子,不能动弹分毫。

    要说身子不是自己的,那还好了,至少可以不用担负感官上的痛觉。

    可偏生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痛得他险些没晕厥过去。

    “狗r的薛老三。我草泥马……”

    霍无病甚至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千万遍喝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缓身体的剧痛。

    薛老三的身影方消失在林间小路的镜头。灌木林,假山后,便齐齐传来了悉索的动静儿。转瞬,谢伟红。薛亮便自不同方向,冲了出来。朝霍无病飞奔而去。

    ………………

    “哎哟诶~!”

    “嘶!”

    “呜!”

    东方美照相馆的胖老板,正在清洗照片,每清洗出一张,他便发出震耳的惊叹声。

    惨,实在是太惨了,胖老板洗了一辈子照片,还没见过这般血腥暴力的,照片中的施暴者分明就是打人专家嘛,那一拳一脚,把人都凌空踢飞了,这得多大仇,多的恨嘛。

    “叫什么叫,踏踏实实干,利索点!”

    暗房外的薛亮没好气道。

    “太惨了,太惨了,哪儿弄的这些照片在,犯罪分子太凶残了,抓着了非判刑不可!”

    胖老板拿着两张信封,一大一小,啧啧赞叹地走了出来,“洗好了,大的是照片,小的是底片,一共两元钱!”

    拍照在当时,还算的上高大上的行业,所以,清洗照片的费用,就相对较高。

    薛亮拍过钱去,接过照片,正在查验,忽的,一条壮汉虎愣愣地撞进门来。

    “老钱,你看看我这底片是不是花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人来势甚急,一个没刹住车,正撞在薛亮身上,撞得他身子一歪,手上一松,照片撒了一地。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

    壮汉没口子道歉,手上更是不慢,蹲下身子,飞速地朝手中搂着照片。

    很快,照片如数在薛亮手中聚齐了,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恨恨瞪了壮汉一眼,扭头便去了。

    …………

    病房洁白宽敞,舒适豪华,若是去掉那浓浓的苏打水味,此间简直能和相当等次的宾馆相媲美。

    这里正是霍无病的病房。

    三天前,在校园一处隐蔽的草坡上,他被薛老三好一阵暴揍,薛老三痛下辣手,疼得他几度昏厥。

    是的,那天的挨揍,正是他霍某人自己导演的。

    抢走瓷猪,便是为了诱使薛老三暴怒,引诱薛老三道冰球馆,便是为激怒薛老三动手。

    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拿着证据。

    前番,丁校长说过,只要有证据,这事儿就好办了!

    霍无病才策划了这么套方案,不可谓不毒!

    惜乎,冰球馆那次,陡生意外,让临时有事的薛老三避了过去,再约蓝色港湾,薛老三却又不赴约。

    次日,霍无病直接给薛老三又去了电话,扬言,若是他薛老三再不出现,他便要破碎瓷猪。

    越好的地点,薛老三准时现身。

    接下来的剧本,和霍无病料想的大致相当。

    三言两语不和,薛老师抢过瓷猪,大打出手。

    而之所以说是大致相当,显然还有出乎意外的情况,那便是霍无病嘀咕了薛老三打人的手段。

    本来,这顿打,是他霍某人哭着喊着,变着法儿地要求薛老三送的。

    可真打薛老三打上身来,那一拳一脚,都让霍无病体味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这不,在医院躺了三天,时不时,骨子里还传来一阵两阵的剧痛。

    阳光如雾,穿过层层皂角树叶的阻挡,透过清洁的玻璃,照射在霍无病脸上。

    按说,这种阳光的强度,已经算得上刺眼,可病床上的霍无病却睡得鼾声四起,沉重至极。

    当然了,任谁连续两天两夜都没怎么睡过,第三天也得睡得浑天暗地。

    原来,入院前的两天,霍无病疼得得靠麻醉剂来止疼,偏生医生检查,都说是皮外伤,没多大事儿,忍忍就过去了,不肯给用麻醉类的药物。

    霍无病有气无力,分辨不得,只可怜巴巴地不住眼角飙泪。

    这两天两夜,霍无病只觉时刻在地狱里煎熬。

    这不,好容易撑到第三天,身上疼痛缓解,霍无病终于能进入梦乡了。

    这会儿,别说什么阳光,就是强光手电对准他眼睛射,霍小可怜也一准儿能睡过去。

    “无病同志,醒醒,醒醒,无病……”

    睡了将近二十个钟头,霍无病终于被人从沉沉睡眠中叫醒过来。

    病床前,谢伟红领衔,身后七八名中年人,都是霍无病在地厅级进修班中的同学。

    自打薛亮将霍无病送入医院,霍无病便已疼得口难开,根本无法陈述情况,薛亮为怕引起怀疑,根本不敢朝里间搀和,他只借着夜色掩盖,偷摸将霍无病送到医院门口,便自折返。

    是以,霍无病入院,校方还一无所知。

    “无病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得给学校个交代了!”

    寒暄几句,谢伟红便当着一众学员的面儿,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作为亲历者,谢伟红自然知晓霍无病这般摸样,到底是谁赐与。

    但既然做戏,自得做全套。

    “薛向,是薛向……”

    霍无病满脸悲愤,话未说完,便已眼泪长流。

    在他的控诉中,薛老三乃是借着讨论问题的借口,将他骗到隐蔽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他这番控诉,深情并茂,当真是闻着伤心,听者下泪!

    啪的一声响,谢处长一巴掌重重拍在床头桌上,蹭地站起身,满面愤然,“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这种学员不加以处理,还有王法么!无病同志,你放心,校方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我先走了,你的事情,我要抓紧时间调查!”

    说罢,谢处长便自行了出去。

    谢处长等人去后,央校又来了几波前来探视的校领导和学员。

    毕竟,像霍无病这种情况,在央校还是头一次发生,校方极度重视。

    兼之,有丁校长的高度重视,此事闹得极大,很快便提到了犯罪的角度。

    下午三点半,薛亮寻了个没人的空当,溜进了霍无病的病房。

    霍无病正站在窗台吸烟,整个人的气色好了不少。

    的确,薛老三恼霍无病挑事儿,这回,是下了狠手,一通收拾,让霍无病体味了把,什么叫炼狱,可到底顾忌党校这块金光闪闪的招牌,也就没敢下死手。

    霍无病这般在炼狱中待了两天,痛劲儿过了,皮肉伤也早养的差不多了,基本也就正常了。

    瞧见薛亮到来,霍无病蹭地就应了上去,不待他张口,薛亮便将那沓照片拍了过去。

    霍无病翻了翻,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喜上眉梢,万千思绪,齐入胸来。

    “无病,这回你是受了大苦了,不过,是非善恶终有报,有了这叠照片,薛向也就算玩完了,你且等着吧,后边的,就交给我和谢处长吧,非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薛亮拍拍霍无病的肩膀,满是自信。

    若说那次在蓝色港湾,他还担心被薛向识破,或者存在什么变数。

    可当这把照片抓在了手中,那便是铁证如山,薛向就是再有势力,这回也得呜呼哀哉。(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校委扩大会议

    “谢处长有什么想法?”霍无病将照片塞进信封内。

    薛亮笑着道,“谈不上什么想法,无非是缝缝补补,将整个局做得更加圆满一些,至少要显得自然,当然了,还少不得你的配合。总之,今天下午五点半,便见分晓!”

    ………………

    “荒唐,天大的荒唐,他薛向当我央校是何地,无法无天了,我马上跟夏校长汇报,谢处长你带人把薛向控制起来,如遇反抗,可采用非常措施!”

    谢伟红方向丁世群报告了“薛向殴伤霍无病”的事情,正看着文件的丁世群便一把掀翻了文件,蹭地站起身来,紧接着,便发了这雷霆之怒。

    谢处长对老领导察言观色惯了,知晓老领导心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知道自己这回的差办得利索,就等最后的配合打好,静等着邀功请赏了。

    此刻的丁世群确实高兴到了极点。

    薛向,他深深所恶,听闻谢伟红连照片到搞到了,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有他这个主审官,又有呈堂证供,还有什么官司打不赢。

    心中快活,自得与人分享,丁世群迫不及待拨通了江朝天的电话。

    “什么,这可做不得假!”

    电话那头的江朝天诧异至极,捏着电话的大手都在发抖。

    一边的秘书小张快走几步,赶忙将办公室大门关了起来,心中同样诧异到了极点。

    自家老板什么样的成色,他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江市长头一次履新。市委李书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不喝他江市长敬的酒。江市长都能面不改色,大度地丢了这个面子。

    平素在市府的作风。更是当得起大气雍容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样的消息,竟会另这样的人物也动容。

    小张倾了倾耳朵,隐在门边,不成想,江朝天忽然按了话筒,冲他道,“小张,你先出去转转。帮我把门带上!”

    小张赶紧哎了一声,急急溜出门去,方把门关上,后背都湿透了。

    “丁叔,我怎么听着,像话本传奇啊,你说薛向胆子大,敢在别人走路都哆嗦的党校开打,这不稀奇。天底下,就没他不敢干的,可哪有那么凑巧的,这家伙一动手。还让人拍了下来,薛向胆大不假,可没这么蠢!”

    乍闻惊天消息。江朝天震惊欢喜之余,却未丢掉警惕。

    丁世群道。“哪里是巧,情况是这样的……”

    丁世群掐着声儿。将前因后果冲江朝天讲了一遍。

    “亏他想得出来,这种馊主意,拼着自己挨打,也得把人拖下水,不得不说,姓霍的这招毒啊,是瞧准了薛老三的性格下的手,也是该啊,早些年,他薛向在四九城圈子里,就以手黑闻名,听说振华首长都曾为这事儿,把这家伙叫到兰竹厅训斥过,可惜他劣性难改,打人成瘾,十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都成厅级干部了,还忍不住动手,我料定这家伙会栽在这上面,没想到今日言中,让姓霍的这种小把戏给坑陷了。”

    今日的江市长显得特别亢奋,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在话语上。

    平素的江市长惜言如金,今朝好似松弛了天大的压力,开了言禁,心禁,不仅话多了,言语的轻佻也映衬了内心的轻松。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我必定彻底结果了他!”

    丁世群咬牙切齿。

    他对薛老三可谓恨之入骨,旁人畏惧薛家的权势,可他丁某人根本无惧,还有些兴奋。

    他甚至有种这样的感觉,那就是薛家好比权倾天下的权奸,他丁某人乃是反抗暴政的侠客,今朝今天一击,他日势必震惊天下!

    “丁叔,结果薛向?”

    江朝天沉声道,“您恐怕想多了,党校打架,对别人来说,是天塌地陷,对他这种家伙,也只能是伤筋动骨,我看咱们还是别忙着欢呼雀跃,先求战役成果最大化吧!”

    “成果最大化?这话怎么说?”

    丁世群扬起的眉毛又平复了下去。

    “丁叔,你我都知道薛向不是一般人,这不一般,不只是说薛向本身就颇具干才,乃是人杰,而且还得加上薛家的显赫家世,最重要的,咱们可不能忘了中枢的几位老爷子,对薛向的青眼。的确,薛向在央校殴伤霍无病,是了不得的恶行,可在几位老人家眼中,只怕这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玩崩了打架。更何况,以薛向在他们心中的份量,您在央校若真出手太重,多半会引起老爷子们的反弹!”

    作为旁观者,江朝天几乎观摩了薛老三入仕以来的每一场大战,对薛老三的了解,可谓全面而深刻。

    他深知,如今的薛老三根本不是三拳两脚就可以打倒的,只要这家伙在中枢的圣眷犹在,谁也别想真把薛老三怎么着。

    思及此处,江朝天甚至有些气闷。

    如今,论及名爵,他早将薛老三抛至了身后。可一想到薛老三大功傍身,盛宠如天,他便难免生出气馁。

    好在他江某人有的是耐心,就当是伐大木,今天剪一片叶子,明天去一处枝桠,天长日久,再是树大根深,也有枯死的一天。

    江朝天的话,丁世群听在耳中,却响在心底。

    他深以为然,不说旁人,便是他的老领导季老,对薛向便极具青眼。

    “幸亏朝天你提醒,不然非坏了大事不可,薛向这根硬骨头,看来只有小火慢攻了!”

    丁世群在心中调整着方略。

    两人又言语几句,眼见着江朝天刚要挂电话,丁世群急道,“先别忙着挂,忘了件正事儿,听说夏家那姑娘去金陵了,见着没,给人家姑娘的映像如何?”

    “丁叔,你这话可不对啊,凭什么问我给人姑娘的印象,怎不问那姑娘给我的印象如何?弄得倒好像我多不如人似的。”

    “你小子还别傲,翻过年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急着结婚?除了你,全国还有哪个市长,行署专员是单身汉的?如果按照组织规定靠,你这个市长当选的就不合格!”

    组织内部有不成为规定,高级干部必须解决个人问题,在组织看来,家庭生活都组织不好的人,是不成熟的,不成熟的人如何担任组织的高级领导职务。

    “知道了,知道了,您啊,现在怎么和我家老爷子一个论调。夏家姑娘,见过一面,我工作忙,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慢慢来,慢慢处,这事儿急不来,还得讲求个缘分。”

    年轻时的江朝天,放浪不羁,十年过去了,浮沉宦海,人却成熟得厉害,昔时慕艾的毛病,早早淡去,如今,他一腔心思投注在了对平生功业的追求之上。

    早些年,他倒是有过一桩婚姻,奈何女方命薄,早早亡故,如今,他一个人倒是乐得逍遥。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我看你小子就是骄傲,夏家那姑娘,我见过,长的挺端庄的,必是良配,你小子别不当正事儿,干脆我给你挑明了,这就是政治任务,朝天啊,你别不警醒,还有一年多功夫,就到大换届了,歌洋同志也得早做打算了,十年前,歌洋同志还有年龄优势,若是这次再稳而不进,后面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

    丁世群和江家父子关系极近,说话自然少了许多顾虑,甚至能直指隐晦。

    江朝天沉默许久,方道,“丁叔,我知道了,我会善待的小夏的!”

    “那就好,行了,你先忙吧,薛向这边,我还得费些功夫呢,总之,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结束了和江朝天的通话,丁世群便出了门,直奔顶楼中间的办公室而去。

    ……………………

    “清洗得不错,挺清楚,咦,怎么还有不少无关紧要的风景照!”

    谢伟红仔细翻阅了一遍薛亮交上来的照片,提出了疑惑。

    安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薛亮,放下茶杯,露出得意的笑来,“谢处长,按照无病同志的说法,他是在草坡上晒太阳时,被突如其来的薛向殴打的,完全没有旁观者,而这些照片,您也只能说是接收的匿名照片,乃是有在校园内拍摄风景照的学员,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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