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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第7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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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殴打的,完全没有旁观者,而这些照片,您也只能说是接收的匿名照片,乃是有在校园内拍摄风景照的学员,偶然拍摄的,该学员是听闻了霍无病同志的惨事后,出于正义感,才像教务处寄送了匿名信,信封里正是这些照片,既然是拍摄风景时抓拍的,自然就少不得自然风光,所以,参杂些别的照片,显得自然些。”

    “好,心思细密,薛亮同志前途不可限量!”

    谢伟红冲维薛亮比出了大拇指。

    薛亮矜持笑笑,摆摆手道,“伟红处长,还没逮着薛向?这家伙会不会是畏惧潜逃了?”

    “潜逃了最好,那就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了。”

    谢伟红呵呵道,“困兽犹斗,这家伙没那么好收拾。当然了,再不好收拾,今次也得啃下这个硬骨头,刚接到校委办通知,五点半,召开校党委扩大会议,专讨论‘薛向殴伤霍无病’一案。”

    “哈哈,真羡慕伟红处长,能在这等级别的会议上,光芒万丈!”

    薛亮的羡慕是由衷的。

    这所学校的最高会议,绝对是四方瞩目的,能在这等级别会上露脸,可是政治上的大大加分啊!(未完待续。。)

    ps:  感谢兄弟们的支持,好久没登陆书页了,最近更新不好,但还是看到许多熟悉的名字投票,谢谢你们!

第三十七章 出国

    “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做个呈堂证供,得罪人的活儿,不好干啊!”

    嘴上如此念叨,谢伟红心中也着实得意。

    严格来算,校党委扩大会议,只有党委班子成员,和校委办秘书长,进修部,培训部,研究生院负责人等,一言蔽之,至少都是副部级领导。

    谢伟红不过是副厅级干部,能登到那个台面,对他而言,自然是大场面。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位在央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夏校长,据说也要出席今次的会议。

    “总之,打好这一仗,对伟红处长的未来,至关重要,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了,我在宿舍静候佳音,晚上,蓝色港湾,我做东!”

    今天不是周末,但如今的薛亮同志也算气粗,有伟红处长为后盾,什么校纪校规,早就拦不住他薛某人了。

    听到蓝色港湾,谢伟红眼睛陡然一亮,那红裙女郎的风情,实在让他难以忘怀,甚至这几日,他都不曾回家去住,生怕说梦话,都叫出了“雨燕妹子”。

    薛亮离开后,谢伟红强行将“雨燕妹子”从脑海中剥离出去,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照片,便将之放进了左手边的屉子里,取过笔纸,埋头案牍,开始打起了待会儿参会时,该如何言语的草稿。

    方写了没多会儿,咚咚两声门响了,谢伟红起身开门,门前却是无人,再伸头左右探了探,连人影也没瞧着。低头朝脚下看去,却见一张信封。

    谢伟红拾起信封。拆开看了看,里面躺着一张信纸。抽出一看,只字皆无,反复翻了翻,又拿手在纸上摸了摸,忽觉纸张上半部分有些湿润,看过不少侦探小说的谢处长灵光一闪,顺手将门关闭,快步行到办公桌后,抓取电话便拨了起来。“我是谢伟红,是小宋吧,送点碘酒过来,注意保密。”

    突如起来的无字信纸,吸引了谢处长的全部注意力,又反复打量了会儿信纸,久察无果,谢处长便将集中到这信纸的来路上了。

    一会儿想,这也许是丁校长送来的。里面藏着之时,毕竟丁校长位高权重,有些言语实不好出口,到底是构陷人的勾当;

    一会儿想。莫不是薛向听着了什么风声,弄来的警告信,毕竟。这当口也就剩了姓薛的如丧家之犬,藏头露尾;

    左思右想。百爪挠心,半个钟头后。小宋方把碘酒送到他门口,便被迫不及待的谢处长夺了过来,劈手将门关上,奔回座来。

    谢处长小心地将碘酒用棉签沾了,往纸张上涂抹,静等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幕出现。

    五分钟过去了,纸张上依旧啥也没有,倒是湿迹较之先前更浓郁了,谢处长几乎将小瓶碘酒尽数倾斜其上。

    “难道不是用湿淀粉写的,真是糟糕透了,谁啊,弄得这么神道,连个提示也不给,提示,对了,信封,问题肯定出在信封上!”

    心念电转,谢处长忽然调整了思路。

    左右翻拣信封,照料没看出端倪,又想到了碘酒,赶紧又给小宋打去个电话,十分钟后,小宋又将东西送了过来。

    迫不及待一番试验,依旧一无所得,谢处长简直要崩溃了,顶着一头抓乱的头发,双目通红,抱着脑袋,盯着几乎被折腾粉碎的信纸,信封,怔怔发呆。

    在谢处长正妄想圆着他的侦探梦的当口,薛老三推门走进了自家宿舍。

    他方进门,宿舍便好似起了十级地震,正在桌前干坐的崔原则,在床上挺尸的彭春俱如色狼见了美女一般,朝他猛扑而来。

    彭春最是生猛,几乎是愣生生从床上朝他薛老三跳扑而来,亏得薛老三一把将他擒住,卸去力道,不然,彭副专员非摔出个好歹来。

    “我草,薛向,你还敢回来,你的案子发了!”

    崔原则用力地拍着薛向肩膀,“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多大的事儿啊,非得动拳头,再说,你就是看姓霍的再不爽,就不能忍两天,等毕业了,安安静静收拾那小子一顿,干嘛非得在学校动手。”

    “老崔,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怎么我就出去溜溜弯的功夫,愣生被你小子整成嫌疑犯了,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老三掏了掏耳朵,好似没听清崔原则所言。

    “甭装了,老薛,都顶破天了,你跟我这儿演什么,赶紧,赶紧想辙是正经!”崔原则摆明不信薛向所言,“刚才保卫科的干事,可来查过了,你小子到底是留是走,赶紧定夺!”

    “我说老崔,你可不能见风就是雨,我和霍无病有过节不假,这孙子最近受伤了也是真的,凭什么,你就认定是我干的,这里是央校,我怎么会在这地儿动手,我怎么那么蠢啊!”

    说话儿,薛老三便推开了崔原则,行到自家书桌前坐了。

    崔原则怔了怔,“那怎么霍无病醒来后,就说是你干的!”

    “这还不简单,你也说了,姓霍的和老薛有仇嘛,他自己行为不检点,遭了报复,左右寻不到人,自然得攀咬薛向出气!”

    彭春忽然跳出来,替薛向作了回答,“老崔,霍无病是三天前的下午出的事儿吧,那天你去图书馆自修了,我和老薛在宿舍吃火锅,老薛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一边陪我吃火锅,一边又去殴打霍无病,这不是茅山道术么!”

    彭春虽然没亲见薛向殴打霍无病,但就他跟薛向相处这些时日,以及霍无病没事儿挑事儿,强抢了薛向的瓷猪,已然引爆了导火线,姓霍的被打,百分之一百,是薛向干的。

    整个京大,挑不出第二个,有这个能力,且有这个胆量的。

    原本,薛向撞进门来,如崔原则一般,彭春也是要着紧问那些无用的废话的,然,听了薛向对崔原则的说辞,彭春便已明了薛向是存了打死不认账的意思。

    仔细想了想,的确,这是薛向最好的选择。

    既然薛向如此抉择了,作为好友,彭春没有傻愣着不动的道理,很快,他便想到了替薛向作伪证的主意。

    至于作伪证被查出后,会担负如何的后果,彭春却懒得担心了。

    这个鲁东汉子是个直肠子,薛向和他交心,他便认了薛向这个朋友。

    薛老三冲彭春笑了笑,说道,“老彭,你领着老崔出去转转,既然保卫科的同志们来了,肯定一准儿还会再来,说不得我得跟他们走一趟,这一通折腾,谁也不知道要多久,这会儿,我想一个人躺会儿,补充补充体力。”

    “行,你躺着,老崔,走,带你去掠燕湖溜溜,这点儿,就数那里舒坦!”

    不管薛向是要休息,还是想单独足协什么,这个关头,彭春能做的也就是尽一切努力配合薛向。

    崔原则显然也是个有眼色的,虽然略微猜到些什么,却不愿淌这趟浑水,心中打定主意,今后不管谁问什么,就仨字儿“不知道”。

    崔原则和彭春去后,薛老三果真就趴在了桌头,轻轻闭了眼睛。

    没等几分钟,墙上的电话跳了起了。

    “就知道一准儿是您老先生,有什么锦囊妙计,您赶紧说吧,我时间可不多了。”

    电话时许子干打来的,薛老三早算准了许子干会在这当口给他电话,谁叫党校曾是他老先生的地头,如今虽去了计委,但可以想见在此处仍极有能量。

    不说别的,前次薛老三和彭春,崔原则喝酒中计,最后还是那位进修部的隋部长出来作了背书,才彻底解了燃眉之急。

    隋部长缘何如此,自然还是看了许子干的面子。

    如今,他薛衙内快将央校的天捅破了,若是许子干到这会儿都还没得到信儿,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许子干还没开口,就先被薛老三气乐了,听听这位大爷的话,真是半点也不担心,闲适地好像在忙着搓麻将的地主老财,正赶上许子干这个长工来汇报情况,气喘吁吁的长工还未来得及张嘴,薛大地主不乐意了,随口两句,便要将长工打发了。

    陡听这番打趣,许子干本来怒极,心念一转,便回过味儿来,薛老三这摆明是胸有成竹了啊。

    心下笃定,许子干依旧关怀道,“知道你小子素有鬼机灵,但央校不比他地儿,不是你耍宝弄鬼,靠嘴皮子能糊弄过的,我就说一句,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别想着回头路,记住一点,不能认的打死不认,最后实在词穷,你小子噤口就是。”

    交代完,又觉得肝火难散,许主任又是一阵恶声训斥,末了,还扬言道,若是薛老三再拎不清轻重瞎胡闹,干脆就赶他去国外,现在外交部正在调整各国大使,他薛老三够不上驻美大使,去比利亚,苏丹,科特迪瓦,绝对还是够格的。

    许子干说者无意,薛老三听者有心,国内,他的确有些待腻歪了,出国见见风光,未必不是个好选择。(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对质

    薛老三正做着饮马伏尔加河,挽弓阿尔卑斯山的美梦,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

    刘能气喘吁吁,领着七八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壮汉,甫一发现薛向,双眼迸出精光,重重一拳擂在门上,敲得门框都狠震了一下,扑簌落下一阵灰来,呛得他直咳嗽,饶是如此,还是坚强地喊出声来,“薛,咳咳,向,跟我们,咳咳,走吧!”

    央校一号会议室,是薛向到过的气势最足的会议室,他甚至不用闭上眼,深呼吸,便能感受到此间的沧桑厚重。

    会议室很旧,水泥地,白灰墙上,老式的长条桌,陈旧但整洁。

    薛老三相信绝对不是央校财力单薄,到了修缮不起一间会议室的地步,若是如此,那恢弘的图书馆,领先时代的现代化体育馆又如何解释。

    显然,央校的这间一号会议室,保存着最朴素的原貌,定然有着特定的意义。

    会是某位大佬的特殊癖好,显然不是,央校宗全党精神所在,此处一号,乃至实际掌控校务的常务副,基本都是走马灯花,不可能为一家一姓长期履职。

    因此,自然不可能因为哪位大佬履职时,定下了风格,后来者不敢改动。

    薛老三盯着会议室中央的那副手书“实事求是”,怔怔许久,咂摸出了味道。

    手书未有落款,未着印章,但家中藏有多幅领袖真迹的薛老三,还是一眼辨出了这四个大字,到底出自谁人之手。

    寻常的会议室正墙中央。多是贴着党旗,要么是领袖像。像此间挂着一幅手书的,薛老三还是头一次遇到。

    事出反常。定有它意,联系到这间办公室特有的成就,薛老三自然体味到了这成就的含义,怕是在纪念着什么。

    再有那副悬于中堂的手书,纪念谁?一切不都很明了么!

    “你就是薛向?早听说过你的名字,说句,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也是当得起的。今天见到了,果然有些不凡,比安远多了股子气势,挺了不起,进到这里,还能顾盼自若,看来是真有些斤两!”

    说话的是夏老,声音低沉,语速缓慢。正是寻常老年人的标准语调。

    但由夏老吐出,低沉的话语中却携滔天威势。

    薛老三这才送目朝那张会议桌看去,十多个中老年男子在座,熟悉的仅有丁世群。隋部长两人,最醒目者便是夏老。

    前世,薛老三只在历史资料上。看见过此公的照片,瘦瘦挺挺的脸。一双鹰眼,虽然沉敛。却血海滔天。

    “薛向,你大胆,到了这里还敢猖狂,岂有此理!”

    敬陪末座的谢伟红蹭地站起身来,指着薛向,厉声呵斥。

    薛向的余光看得很清楚,是丁世群先朝谢伟红使了眼色,要不,谢伟红哪来的胆量,在这种级数的会上,擅自开言。

    “谢伟红同志,我哪里猖狂了,自我进屋,还未及发一言,不知道谢伟红同志从哪里见得我猖狂。”

    薛老三朗声而言,言罢,又道,“方才被谢处长打断,忘了向诸位领导问好,这里先向诸位领导陪个不是。”

    谢伟红真真是被薛老三噎个半死。

    仔细说来,他言薛老三猖狂,并非没有道理,他薛老三进到此间,活似进了动物园,上下打量,左右张望,岂非张狂。

    换个人,被谢伟红这么一呵斥,早就软了,毕竟,这么多大佬在座,便是再大心脏的家伙,只要在体制内,就该知晓体制内的森严等级,也必然会心中惴惴,不敢反驳。

    偏生薛老三就是怪胎中的例外,多次跟党内顶级大佬打交道的经历,给了薛老三一颗坚强心脏。

    薛老三很清楚,越是顶级人物,就越没架子。

    所以,对上高级领导,薛老三从来不会诚惶诚恐。

    谢伟红以此言他猖狂,薛老三照直了反问即是,紧接着,又假模假样地致个歉,还把之所以忘了问好的责任,推给了谢伟红,是这家伙打断的缘故。

    谢伟红到底经验不足,混迹机关,哪里有薛老三这种历经沉浮,饱受嘴炮的地方油子的能言善辩,善抓漏洞。

    薛老三无惧夏老,丁世群等大佬,谢伟红却是怕得不行,心之重压之下,薛向这般一反驳,他连反击的言语都组织不起来,只挣红了脸,支吾着“这,这……”

    “行了,陪不是就免了,薛向,我来问你,殴伤霍无病后,你缘何畏罪潜逃?”

    丁世群冷声喝道。

    “畏罪潜逃,这话怎么说的!”

    “你还要狡辩,今天下午一点十分,霍无病转醒,指出了你就是犯罪嫌疑人,尔后,校方组织力量,全校范围内搜拿你,皆我结果,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首先,我没殴打过霍无病,他怎么伤的,我不知道。其次,丁校长给我的犯罪嫌疑人的定义,我想问问是不是公安机关已经立案了,明确将我定义为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我希望丁校长能给我道歉,并恢复我之名义。最后,校方组织力量搜拿我什么的,恕我直言,我实在是不知情,当时,我正在北湖的假山下看书,后来,就返回了宿舍,正趴在宿舍的书桌上休息,再接着,就被破门而入的刘能主任吓醒了,如果是畏罪潜逃,我实在不明白我怎么就潜逃到了自家的书桌上趴着了。”

    薛老三方一开口,丁世群便觉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如林似雨般朝自己射来。

    说来,他曾和薛向在明珠有过交集,但彼时,他丁市长高高在上,且他到任时,薛老三正停职待参,二人无有交锋。

    再后来,丁世群认为他自明珠抱负未舒,有薛系人马作乱的缘故,也仍未曾和薛向有过碰撞。

    可以说,今次,是他和薛老三神交许久以来的第一次碰撞。

    有着巨大心理优势和实力优势的丁校长,便被薛老三来了个当头一棒。

    说来,丁校长自觉方才发问,还是故意设了陷阱的,若是薛向不先点明没殴打霍无病,反将注意力方到潜逃与否上,那丁校长就大有发挥余地。

    哪里知晓,薛老三竟比猴子还精,不仅未入坑陷,反倒反咬了他丁某人一口,简直痛彻心扉。

    “我不跟你说,让无病同志自己说!”

    丁校长狠狠一挥手,重重拍了下桌子,立时,霍无病便被刘能从门外引了进来。

    “霍无病同志,你来说说那天的情况,看看薛向同志还有什么要说的。”

    丁校长冷声道,双目死死锁在薛向脸上。

    不待霍无病接茬,薛老三又开口了,“丁校长,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什么时候公安机关立案了,并把我列为犯罪嫌疑人了,如果没有,还请丁校长跟我道歉,替我恢复名誉,不然,我就请夏校长替我主持公道。”

    丁世群位份太高,本不是薛老三可以直接触碰的,若是硬盯着不放,难免给人不知轻重,死缠烂打的印象,更何况丁世群如今是央校常务副,就冲这个牌子,他薛老三就必须给予极大的尊重。

    然,今次,薛老三遭遇的阴谋,几是死局,这位丁校长在背后扮演着什么角色,薛老三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

    长不为长,幼自可不必为幼!

    姓丁的不要脸面,薛老三也不稀得去给他留什么脸面。

    我自我行,潇洒快意。

    “大胆!”

    丁世群脸都涨红了。

    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此间什么所在,薛老三竟敢当着这许多的人面儿,硬生生顶得他下不来台。

    的确,方才的话,是他丁某人说得过了,可身为上级领导,说两句出格的话,有什么大不了,什么时候,下面的人就可以死咬着不放,这般钻领导的牛角尖?

    “薛向,今天开会是讨论霍无病殴伤一案的,让你来旁听,就先听听霍无病说什么,他说完了,你再是不是冤枉,如果最后弄错了,我亲自给你恢复名誉!”

    夏老依旧不急不缓说了一句。

    语不如丁世群急,声不如丁世群大,但话出口来,便是一锤定音。

    薛老三再怎么大胆,也绝不敢跟夏老纠缠,“我听校长的!”

    “好,现在让霍无病讲话!”

    说话儿,夏老便将眼睛上的厚厚的老花镜摘了下来,似乎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来。

    今天的霍无病,做足了病号色彩,穿着件素净的衣服,脸上淤肿未消,两天两夜痛彻心扉的折磨,让他整个人瘦了一截,本来挺精壮的身子,陡然一空,羸弱了不少。

    这会儿,站立当庭,宽松的白衬衣内,显得极是空荡,整个人的形象极是悲情,落拓!

    霍无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有这么悲伤。

    当他自述完薛向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用何种方式殴打自己后,言语落处,已泪流满面。

    霍无病自然不会说,事先,他是抢了薛向的瓷猪,还将薛老三的床铺掀翻在了地上。

    在他言语中,薛向纯粹是因为前次,薛亮举报薛向等人在宿舍醉酒,是他霍某人领着纪委的人去检查,才和薛向结下的仇怨。

    薛向小肚鸡肠,纠结不放,才有了他霍无病此次遭厄。(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证据

    有动机,有伤痕,有受害者的亲眼所见,亲口指认,几成铁证,薛向这个犯罪份子的帽子算是戴定了。

    “薛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堂堂央校,煌煌所在,岂容你胡作非为!”

    丁世群寻着机会,再度跳了出来,胜券在握,若再不跳出来威压薛老三,前番丢的面子,怎么挽回?

    训罢薛向,丁世群掉转头来,冲夏老道,“校长,您看薛向该怎么处置?”

    夏老点点头,“薛向,霍无病说完了,轮着你了,你说吧,希望你谨慎发言,务真务实,相信你也知道稍后你说的话,对你今后的前途,人生,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丁世群心中忽然一掉,随即,暗赞起江朝天的远见来。

    彼时,他和江朝天通话,他言说趁此时机,要置薛向于死地,江朝天便提醒他,最好还是实现战果最大化,并指出了薛向在那几位大佬心中的份量,不可能因为打了场架,就彻底玩完儿。

    果然,此刻,夏老的发言,便滋味十足。

    原本,在丁世群看来,以夏老和霍无病的渊源,薛向将霍无病殴成那般摸样,夏老面上自不好看。

    今次,借着机会,还不要薛向彻底好看。

    要不,向来不理校务的夏老,怎会出席今天的会议,说穿了,也不过是两个学员打架的事儿,发生在央校,有些惊世骇俗,但对夏老这个级数的元老。恐怕无非鸡毛蒜皮。

    原以为,夏老会对薛向出手。听了夏老这番意味深长的发言,很明显是希望薛向能慎言。甚至是巴不得薛向能提出些理由,打人的理由,夏老好根据实际情况,来减轻罪责。

    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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