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官道之1976-第7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甚至他和陈英年的注定有一个要离开辽东,单看陈某人今时的势头,冯京自觉输面居多,毕竟,陈英年是几方合力运作的,他冯京不能和新书记搞好关系,挪位不是很正常么?
但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这位陈某某是个与官位相匹配的积年政客,能够抓住眼前的乱局,转化为优势乃至胜势。
可此刻,再细看这位陈某某的表现,冯京简直要绝倒。眼前的这位真的像是官做到一省副书记的么,这是怎样的神经大条和口无遮拦啊。
即便是大脑充血,也绝没一个成熟的政客。会去点名道姓,众目睽睽地宣扬,要将自己的副手,赶去政协养老。
遭遇此等玩笑一般的对手,冯某人若还心存畏惧,那真该回家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英年同志,消消火气。气大伤身,我看这碗鱼翅捞饭,你是没兴趣吃了。冷了总归不好,免得人家说暴殄天物,那我就代劳了。”
说罢,冯京学了薛向。专心致志地对着面前的鱼翅捞饭开动起来。还不忘催促陈波涛一句。
此刻,冯京的担心基本尽去。说来,冯京真不曾埋怨过薛系不曾为他接任陈道林之位出力,通过陈道林那边,前后的因果,他已经弄清楚了,是几方势力通力合作要运作陈某某,打了薛系个措手不及。头前的保密工作也做得极好,薛系措不及防。实非战之罪。
若是就为这个,他冯京便和薛系离心离德,那才是中了人家的奸计。是以,他连夜给薛向去了电话,直陈心迹。
至于他的担心的,完全是陈英年到来后,辽东的政局向何处走。光凭对方这次使的手段,冯京用脚趾头便能想到陈英年到位后,辽东稳定的政治局面,平和的政治生活将彻底打破。而辽东是他心血所在,这些年来辛勤耕耘,已经结出累累硕果,若是因为陈英年的到来,让这些硕果遭损,那便是冯京最大的遗憾。
可此刻见了陈英年的整体形象,他一颗心完全放回了肚里,这种人来辽东,就是来上一打,又能如何。
担心一去,他心绪大开,至于陈英年叫人来如何如何,想他冯某人堂堂中委,还真有人敢对他撂爪子不成。
他心中还真巴不得陈英年叫来的人中有二杆子,对他冯某人身上来上两下,如此一来,那就有大戏看了,届时,陈某人还能不能去辽东,都得两说。
眼见着风波将起,咚咚两声,大门被敲响了,姜朝天静静站在门边,含笑朗声道,“薛司长,久违了,不打搅吧?”
多日不见,眼前的姜朝天,几乎快让薛向认不出来了。样貌无有大变,一样地清瘦,只是气度和往昔截然不同,后梳的头发,得体的西装,浓得几乎要溢出来的威严,这哪里还是曾经的小小官僚,分明就是权倾一方,掌握百万生民的赫赫诸侯。
“我说打搅,你就不进来啦?”薛老三没有站起身,便是回这句话,也未忘了往嘴里塞着鱼翅饭。
其实,早在抢道刹那,光凭感知,他就知晓姜朝天坐在车里,只不过姜某人如今一帆风顺,青云直上,薛老三顾影自怜,懒得凑上前去看人得意,遂未喝破。
不曾想,姜朝天作陪之人,正是这位陈某某,转念一想,这位陈某某此次赴任辽东,这位姜市长的父亲可是出力最大,他们两人搅在一处,自也正常。
“多日不见,薛司长还是一如既往地风趣……”
姜朝天并不接薛向的茬儿,笑呵呵走了进来,上前便拉着陈英年,指着薛向道,“英年同志,这位便是薛向,我的老朋友,党内了不得的俊杰,您以后可要和薛向同志多多亲近。”姜朝天始终温煦地寒暄,似乎看不见地上躺着不动的张杰。
姜朝天话音落定,薛向正好吃完最后一口鱼翅捞饭,抹抹嘴道,“都说官升脾气涨,姜市长这是官升还骂人,在你面前,我哪里当得起俊杰,几日不见,你这骂人的功力,可是见涨啊!”
姜朝天正要笑着接茬儿,却听薛向道,“姜市长,这位英年同志,我可亲近不起,你留着好生亲近,对了,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就把人带走吧,我们还吃饭呢,对了,我知道你这个人好客,多日不见,不请我吃上一顿,心里一准难受,这顿饭我就记你老兄身上了,谁让你升官了呢,你不会舍不得这顿饭吧……”
姜朝天狠狠捏了捏拳头,掐得指甲都快陷进皮肉里,方才忍住没骂人,这些年,他自问养气的功夫已经修炼到家了,不说泰山崩于前,能遍布改色,至少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可一遇到薛向,三言两语,总得被这货挑的火冒三丈。
其实,知晓了是冯京的车后,他何尝没猜到薛向多半在此,可他亦没生出来寻薛向叙旧的意思,实在是他每次见薛向,都落不下好果子,尤其是在吃饭的地方,一准儿破财,从少年时在老莫混迹开始,一直如此,未曾变更,不成想,今次又应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留在辽东
谁能有薛老三这货脸皮厚,见面就要人请客,还把话说得几近死乞白赖,他姜某人如何能拉下面皮说不请,他如何有薛老三皮厚,唯有老老实实接了。
拉着陈英年逃也似地出了薛向所在的包房,姜朝天终于晦气地呸了一声,的确,他有充足晦气的理由,他可知道薛老三方才那顿饭不便宜,尤其是那鱼翅捞饭,少说也得废掉他姜某人一个月的工资,虽然他不差钱,可架不住这事儿出得窝囊。
“他就是薛向?二杆子劲儿倒是名不虚传。”
薛向在高层的名头不小,陈英年自也听过薛向的事迹,隐隐还有些羡慕,也正是知道薛向不是个善茬儿,靠耍衙内威风,最终也是没有结果,陈英年这才就坡下驴,随同姜朝天撤了出来。至于张杰,早有酒店方面送去医救治。
“我看你才是二杆子!”姜朝天腹诽。
这会儿功夫,他已然弄清了双方争锋的缘故,即便是对方抢了菜,可就为一碗鱼翅捞饭,你陈某人就要大闹特闹,这件事传到当道诸公耳朵里,谁还敢立主你陈某人主政一方。
当然,姜朝天也知道陈英年平素行事当不至如此孟浪,不过是人在得意当口,恰巧又撞上的是未来搭档,兴之所起,非要压人一头。可若是真有城府的大人物,谁会惦记着斗气,这就好比大领导不想着理政,却想着昨天谁骂了我今天要骂回去一般可笑。
心中虽如是想。嘴上却道,“薛向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闹大了,对您的伤害可比那位冯省长大,谁叫您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呢。”
陈英年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老爷子可是没少敲打,眼下跟姓冯的争一时长短,那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忒不划算。
念头到此,他又惶急道。“坏了,朝天,不该跟姓冯的起龃龉的,只怕现在是我们不想将事闹大。姓冯的也未必肯息事宁人。这可是冲我下刀子的好时候,我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咦,朝天,你怎么这样看我,眼睛眯着了?”
姜朝天真想给陈某某跪了,这都是什么奇葩思维,自己脑子不够用,以为别人的脑子也不够用?也不想想。冯京会这么无聊,跑到外头大肆声张。他和陈英年为了一碗鱼翅捞饭,闹了个天翻地覆?便是自杀,也没人愿意裸着跳楼的啊!
心中对老爹力推此人的怨念,已经上升到了顶端,嘴上却还得敷衍道,“冯京不傻,今天的事儿是他不占理,他万万不会四处宣扬,放心好了,倒是那个薛向,你得小心,这是屡出奇谋的人,只要他想干的事,还没有没干成的,今天他既然敢来见冯京,心中必有主张,弄不好就是要对您上任之事,做最后阻击。”
刷的一下,陈英年变了脸色。
因为个人经历的原因,导致陈英年对衙内身份的家伙极为敏感,先前在包房时,他根本就没将冯京放在眼里,嚣张跋扈几要碾压,可待江朝天喝破薛向的身份,陈英年才骤然收敛。
薛家门第极高,薛向名头极响,在这等级数的衙内面前,陈英年没发飙的底气,遂偃旗息鼓。
此刻听闻薛向要替冯京出手,他心中顿生惴惴,因为根据他自身经历,知晓很多事,官员办不成,但衙内能办成。既然薛向将主意打在了自家身上,怎不叫他心惊肉跳。
姜朝天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当下安慰他几句,又叮嘱他今晚最好去成老老宅走上一遭, 这才分头告辞。
姜朝天和陈英年先后离开了京城饭店,薛向和冯京也结束了不怎么成功的晚餐,要了茶水,在雅室内喝着功夫茶,陈波涛知晓这两位有大事要谈,极有眼色地喊困,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青艳的茶水顺着古朴的紫砂壶口倾斜而下,灌进浅浅杯来,聚成海洋,深邃缥缈。
薛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余光瞧见冯京正含笑看着自己,似在等着评价,当下,搁杯笑道,“冯叔,您别等了,我喝茶就是喝滋味,您要让我说出什么缥缈的赞词来,那确实难了,实话说,这茶叶不怎么样,比我的大红袍差了不知多少,勉强能入口吧。”
“哈哈……”
冯京畅快大笑,“也只有老三你这至诚之人才能说出此至诚之话啊,旁人多半不懂装懂了。不瞒你说,我这功夫茶也就是学学样子,可每每使出,都是满堂喝彩,弄得我都有些飘飘然了,哈哈,今天才听到大实话,大实话难得,来,就为这难得的大实话,咱们干一杯。”
薛向举杯和冯京碰了碰,喝干一杯茶水,道,“冯叔,时间不早了,说正经的吧,您是怎么个章程,是打算继续留在辽东,还是想转到中枢部委来,财部常务副最近正悬空,您若是有意……”
话未说完,却被冯京打断,“我就留在辽东,大丈夫存身处事,不当只为名利计,这句话,我是新近才开悟啊,辽东有我未竞之事业,现在叫我离开,哪里舍得。老三,你放心,我虽有名利之念,但还不会利欲熏心,你不用为我之事劳心费神了,那位陈书记到底是个什么成色,我约莫已经摸清楚了,此辈赴辽,我何惧之有。”
薛向心中另有盘算,他提财部常务副,并非是说今次冯京指望不上辽东一号的身份,而是存在未定之数,毕竟,此位赤手可热,即便陈某某不上,冯京也未必能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反倒是财部常务副职,位高权重,论份量不逊色一省之尊,转堪两年,进可转正,退可为一省之尊,实也算是妙位。
不过,既然冯京心志坚毅,且打定了主意要在辽东大展拳脚,完备工业,薛向也就不打算废话了,笑着应承下来,心中对陈某某那基本打好的盘算,却是隐去不对冯京陈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传道
姜朝天从京城饭店离开后,便直接回了家中,他今次赴京,也是参加全国农村经济工作会议的,距离开会尚有两日,他自然宿在家中,顺道探视下老父。
姜歌洋只姜朝天一子,自幼教持,父子感情极佳,听闻姜朝天今日回来,处理完中枢的工作,歌洋同志便早早返回家来,待听警卫员汇报说,姜朝天车驾,已经到了一号岗亭。
歌洋同志放下报纸,从沙发上起身,转回厨房,打着天然气灶,开始调理早早备好的食材。
姜朝天方在堂间坐定,歌洋同志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杂酱面,跨过门来,满脸慈爱地笑道,“饿了吧,来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我根据食谱上教授的方法做的,亦步亦趋,料来味道不错。”
姜朝天才在京城饭店用过餐,虽说那顿饭因为薛老三的搅合,没怎么吃高兴,可他饭量小,却是不饿,不过,老父一番心意,姜朝天自不会辜负,当下,笑着接过,捞了一大筷,刚放进嘴来,脸上便化出古怪,但这古怪一现即逝,快速在嘴巴里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紧着又抄起一大筷,又朝嘴里送来,却被歌洋同志拦住。
歌洋同志接过接过筷子,自己挑了一根放进嘴来,张嘴便吐了,这才知晓,自己原是把糖将盐放了,闹了个乌龙。
姜朝天伸手来接筷子,说道,“没事儿,甜就甜些,别有风味。”
歌洋同志挥挥手,冲身侧的勤务员吩咐让厨房的肖师傅重做一份,他知晓儿子的口味,又怎忍心让儿子捏着鼻子吃这一碗面条。
姜朝天还待再言。却被歌洋同志挥手阻住,“我也是第一次练手,下回当不至如此了,看来实践和理论终归是有差距的。罢了,不说这个了,来。谈谈你这些时日在金陵的作为。”
如今的姜朝天可不比往昔,年轻一辈,属他地位最尊,歌洋同志对其寄予厚望,此前,姜朝天于外履职,并不见他动问,乃是他自信凭借姜朝天的智术,必不止百里之才。无需他担忧。
但如今姜朝天坐领金陵,乃是吴中省会,虽还是正厅,但已算掌握了全国有数的特大城市,地位煊赫,责任重大,不在是单靠聪明头脑就能驾驭的了,更需要政治经验和政治智慧。
姜朝天知晓父亲的担心。便拉着歌洋同志坐了下来,讲起了入金陵数月的详细经过。和所有的官员履新一般。初来乍到,姜朝天也未想着建功立业,主要精力放在了调理人事,弄清状况上。
金陵到底不比一县,各种关系网错综发杂,且庞大。数月下来,姜朝天尚未打开局面。
姜朝天足足说了近一个小时,方才住口,中途在歌洋同志的催促下,吃完了勤务员新送上的杂酱面。
歌洋同志喝一口茶。道,“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做大官和为大吏,岂能等而同知?为大吏,操办好上官托付之事便好,靠着水磨功夫,时日一久,人脉自会通顺。而作为执掌一方的大员,御民数百万,管地数千里,无时无刻,不有千头万绪朝你袭来,紧急事件,更是瞬息而发,想稳坐钓台,从理顺人脉开始,却是落了下乘,着了窠臼,在赤水县时,你可以这样走,但在金陵,你这样趟下去,便是再给你三个月,你也解不开这个疙瘩。”
歌洋同志这番话算是说进了姜朝天心里,入金陵这几个月,他迟迟打不开局面,只觉整个金陵就好似一个巨大的蚕茧,一点点将他束缚,快要动弹不得了,这些年的官场经验,在金陵似乎完全失效,这样的局面却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他本想着许是时日太短,还须忍耐,此刻闻听自家父亲一番分析,句句切中时症,端的是治政经验丰富。
当下,姜朝天道,“那以您之见,当务之急,我该如何行事,还请父亲教我。”
歌洋同志笑着道,“你啊,我看你是官越坐大,越是迷糊,以前的聪明才智,都哪儿去了。看样子,你现在是没时间读书了,把我交代的话都忘了,你要是哪怕每天抽一个小时,用来阅读领袖的著作,就不会落到今天的进退维谷。你的问题,领袖的矛盾论中,讲的很清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善于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善于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你若是记得这些,在金陵只需旁事不问,抓住最核心的事件,按照自己的主张,狠抓落实,着力推行,保管很多看似平时无法解开的人事疙瘩,权力分配,都会一股脑儿地自行开解。”
歌洋同志一番话道罢,江朝天几要击节赞叹,心中叹道,如此大巧若拙的妙计,怎么自己就想不到了,看来,官场这门学问,自己离吃透还远呐。
父子两又围绕金陵官场闲叙一阵,姜歌洋特意指点了横亘金陵的几家高门,叮嘱姜朝天这次回去后,定要去拜访,绝对有助于他打开金陵的局面。
姜朝天应承后,忽的,想到那不着调的陈英年,便道,“父亲,我今次和英年同志恰巧在机场碰了头,又一道在京城饭店坐了会儿,恕我直言,英年同志性格强势,孤傲高标,怕还不适合执掌一地。”
陈英年是姜歌洋主要运作的,姜朝天不好下老父面子,只好婉转而言,实则,在他心中,这位陈英年同志做个县委书记,怕是就顶了天了。
姜歌洋知道姜朝天何意,笑着道,“成老,宋部长都瞩意此人,我也看英年同志不凡,在浙东就干的很出色嘛。至于能不能胜任执掌辽东的重担,我看问题不大,再说,现在是集体领导,英年同志即便开始不能适应,终归能历练出来。”
这下,姜朝天彻底震惊了,若非此话出自自家父亲嘴中,他几乎要当笑话听了。什么时候,辽东掌舵人的位子,也能拿去给人做试验田了,用作锻炼某个人的能力,这是不是太奢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居庸谷
不过,姜朝天却未问出声来,父亲口中的露出的意思已经足够多了,这次陈英年上位恐怕意义深刻,其中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合纵连横。
“对了,今天在京城饭店遇见薛向了,恰好,他作陪冯京,双方起了点龃龉,我看薛向稳坐如山,恐怕又有一番成算,此人狡计多智,父亲欲谋定大事,我看还需从速,以免夜长梦多。”
这些年风风雨雨地过来,对薛向这朵奇葩,姜朝天通常是高看好几眼。
其实,他不赞成自己父亲运作陈英年,倒非是觉得陈英年太过那啥,而是陈英年卡的是冯京的位,这一下,自家便算是正面和老薛家撞上了,十分不智。
可运作已然开始,几方都动了力气,这时候想说“收”,未必太容易。
是以,姜朝天并不讲泄气话,只是提醒自己父亲,薛向已然搀和其中,不可轻视,尽快定夺,将人事落实在文字上,无使再有反复,亦免了薛向搜寻可趁之机。
歌洋同志哈哈一笑,拍拍姜朝天肩膀,站起身来,“朝天,你是高看薛向呢,还是高看自己。好吧,你好好在家休息,我下午还有个会,晚上咱爷俩好好喝几杯,世群听说你回来了,也会过来。”说完,便自离去。
姜朝天捧着茶杯,怔怔不语,念头转动,不禁莞尔,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薛老三虽然智计百出,可眼前之事,根本不是他插得上手的,大局基本底定,便是整个薛系齐动,也无抗衡的机会。薛向便是再逆天,又能如何?”
……………………
西山的居庸谷,人迹罕至,鸟兽繁衍,正午时分,艳阳高照。一辆波兰产的大红波罗乃兹,沿着一条京城地图上不曾存在的盘山小路,缓缓攀沿而上,灿烈的阳光洒在波罗乃兹的车上,好似一道火云在碧海绿涛间翻滚。
红云烧到半山腰,忽的西行向下,开了约莫五分钟,地势逐渐平缓,原是到了谷底。
时逢初夏。春意正浓,并不开阔的山谷内,百花成闹,碧草连茵,鸟鸣虫唱,一片烂漫,车在一片平缓地绿草地上停了,陈英年下得车来。径直朝前方的茅屋行去。
不错,这居庸谷间。还住了人,而且单看这盘山公路,隔三五里便能瞧见的岗哨,当知此处居住的绝非常人,甚至透过茅屋的屋顶,可以看见电线和电话线是接进屋去了。荒谷之中。居然接了电话进去,这该是何等所在。
茅屋造的很是宽大,以目测之,长约五丈,宽约三丈。整体布局学北方四合院,堂屋共两侧厢房,和前方柴扉,四面合围,中空便成了院子。
茅屋靠正门和柴扉相接的篱笆栅栏很低,方及人腰间,陈英年远远便看见成老躺在院中的靠背椅上,身上搭了毛毯,似在午睡,鸟语花香,莺啼蝶绕,当真是休憩的好地方,陈英年暗赞了声“老头子好享受”。
瞧见陈英年醒来,成老身后伺立的老邢紧走几步,抢在陈英年推门前,将柴扉打了开来,掐声道,“英年同志,成老这几日休息不好,转入此处,才算稍有好转,刚刚睡着,您看能不能等会儿。”
老邢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背脊却是挺直,若是叫旁人看见他对区区一个副省级干部,如此口气言语,非惊掉一地眼珠子不可。
作为成办主任的他,跟随成老数十个春秋,早被高层权力场,作了成老的代言人,寻常省部大员要想见他一面,都得提前约好,便是中枢政局见了,也多少和颜悦色。
可今次,老邢对陈英年说话的口气,已经不是礼貌,简直称得上恭敬了。
“就他睡不好,当我天天能睡的香,你是不知道我中午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是吧,再说,是他叫我来的,又不是我要的,这下倒好,把人叫来了,他自己却在此间稳稳躺了,跟我耍什么威风。”
还没怎么着,老邢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他便暴跳如雷,粗着嗓子大喊大叫,摆明了是要把成老吵醒。
果然,酣睡的成老咳嗽一声,轻轻翻了个身子,身上的老山羊毯子便滑落在地,老邢一个箭步跨过去,将成老扶了起来。
站直的成老,和躺着的成老似乎是两个人,躺着的,就是个寻常老人,可一旦成老站直,虎目张开,浑身的威势如水银泻地一般,几乎能让站立他周遭之人不自觉便避退开来。
“都多大年纪了,永远吵吵闹闹,就是我欠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