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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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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sī下里买肉,有投机倒把的嫌疑,那薛向就更是不怕了。毕竟这猪肉是靠山屯生产大队所有。也算是小集体,又非sī人贩卖。就算供销社有意见,报给上面,顶多也就是个口头批评,还真能拿自己怎样?
韩东临一脸的担忧,薛向却是草草解释几句。便叫他将布告贴到临时搭建的肉摊儿边的老槐上。以供人观瞻。韩东临还待纠缠,忽地,屋外传来了轰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韩东临到嘴的话便咽了回去,慌忙出去贴告示去了,至于贴出去的后果如何,自有这个无所不能的大队长担着。
………………
五天后,靠山屯生产大队队长办公室内。远不到rì落时分,一帮人闭门关窗,围坐在桌边,盯着桌上那堆成小山一般的人民币,齐齐发愣。
“好多钱啊!”
小家伙一声呓语,打破了沉默。薛向一转眼眸,扫过李拥军、韩东临、苏顺民、小孙、薛林、康桐、小意、小家伙,目光最后定在了苏顺民身上:“老苏。你搬来一大箱子钱,全部堆我这儿。也不报个数,打算要我铺chuáng啊。”
苏顺民这五天来都是踩在云端过活的。每天看着如cháo的钞票涌入,幸福得差点没晕过去。看了五天纸山钱海,苏顺民俩眼珠子到今天还是绿油油地。今天,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再没rì没夜地守着这钱海,一准儿得疯过去。于是,便用一个大纸箱子将满柜子的钱钞装了,端到了薛向这儿来。
原来,除去交付公社的一百五十头猪,和宰掉供靠山屯的社员们打了牙祭的七头猪,剩下的四百九十五头猪,短短五天时间,便消耗一空。不只换回三十六七万斤杂粮,还售得钱钞总计十五万余元。
本来除去换粮的三十二头猪后,剩下的四百六十三头猪,无论如何也卖不到十五六万。可薛大jiān商自有妙计,竟采用股市上的追涨杀跌之法,隔一天涨一回肉价,抓住人xìng弱点,短短五天,就将猪肉售罄。
要说能快速售完,自然也少不得这猪肉的质量。靠山屯猪肉之味美,几乎就在杀猪的第一天,便传出了老远。薛向这一摆开卖肉,那得了肉的吃过之后,再一传播,便是远近咸闻。且到供销社买肉要票,靠山屯这儿是拿钱就换。虽说靠山屯的猪肉实在卖得jīng贵,可花上块把钱,尝尝这据说味道奇美、吃了能百病不生的香猪肉,也是千值万值的。
人心本就患奇,薛向再这么不断地涨价,三两下一liáo拨,能不火爆嘛!这五天,靠山屯的打谷场简直成了菜市场和红旗广场一般,用摩肩接踵,挥袖成云,挥汗成雨那都是轻的。反正人叫马嘶、猪嚎、车鸣,乱糟糟,你方唱罢我登场。仿佛一夜之间,全承天县的人都到这儿聚齐来了。
更有甚者,临县还有得着消息的,挥动着钞票就说来十头。这一嗓子下去,可犯了众怒了。猪肉就这么点儿,先前有几十斤几十斤买的,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大伙儿也只是嘴上说说,终究没骂出来。这会儿,一外乡人,满嘴磕碜话,竟敢扬言买十头!你都买了,咱还吃不吃。于是,众怒之下,那开着东方红,打着发蜡,牛哄哄来买猪者,被众人七嘴八舌骂得抱头鼠窜。眼见再不逃,说不定连人身安全也不能保证,哪里还敢买猪。
见此情形,薛向自不会言语。薛大jiān商巴不得肉卖得慢些,反正是活猪现杀,大夏天的也不怕肉坏,拼着多喂两餐猪食,正好再把价格涨上去。就这么拖着卖,缓缓出货,短短五天,一斤肉原本一块钱的价格居然被薛某人挂到了一块五,几乎快赶上供销社的两倍了,可仍旧没撑完五天。
你道怎的?原来这帮买肉的被薛大jiān商弄怕了,硬是加班加点的买肉。生怕过了十二点,大槐树下的告示牌,又换了新价。就这么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十几万斤肉硬是被卖了个jīng光。当然,薛某人自不会一点储备没有,终究剩下十余头,留着自个儿或打牙祭,或送礼之用。
要说薛向这般轰轰烈烈卖肉,没起一点bō澜,哪也是不可能的。虽说这会儿物价总局成立还不到三个月,管不到靠山屯这犄角旮旯,工商局还没影儿,可毕竟有供销社呀。按说,肉制品本就是供不应求,薛向在靠山屯如此行事,也不会对供销社的销售造成影响。殊不知,世上之人最易患的一种病不是感冒,而是红眼病。这不,薛向这边财源滚滚,害得县供销社的马主任就患上了红眼病。
按马主任思忖,这十几万斤肉,要是全由供销社运作,那得是多大的利润和业绩呀。一念至此,马主任哪里还按捺得住,就派人下来,说要靠山屯把肉全部移交给他们,按收购价,卖完再付账。薛向岂是好脾气,早安排了人,来一个拿一个,全安排进单间,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就是不让回城。
这么一来,供销社的马主任才知道靠山屯的薛某人不是好惹的,慌忙上达天听——县革委会。哪知道一向为他做主的郭主任闻听消息,冷哼一声,竟是没了言语。而一直不怎么管供销的耿主任居然大发雷霆了,莫名其妙地骂了他个狗血淋头。
马主任当然不知道郭民家正全力运作荆口地区副主任一职,且风闻薛某人在汉水市尚且都兴得起风浪。哪肯在这个关键时期,给自己攀登之路,设置障碍。至于耿福林见识了薛向的深浅,早在心里把薛某人当了恩主和靠山,攥得死紧还来不及,得了由头,还不拼命给薛某人出气。
在承天县有郭民家罩着的马主任尚且铩羽而归,其他起了“有枣没枣打三杆”之意的老油子自然见风转舵,早早地偃旗息鼓,不去触这个霉头。是以,靠山屯五天风口浪尖的买猪之旅,才能如履平地般终结。
……………。
见薛向埋怨钱多,苏顺民不乐意了:“大队长,您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呀!这如山似海的钱钞,就我和小孙两个,无论如何也清理不出啊。至于有多少钱,咱还是清楚的,毕竟卖出的猪肉每天都记了账,这个您不用发愁。我看这些钱放家里,无论如何也不合适,还是放信用社里存着。”
“行了,搬过来,你就甭管了,先帮我把这兑钱料理清楚。”薛向自然不同意将钱存进信用社。这会儿,任谁都知道靠山屯发了,可到底整了多少钱,大伙儿都没个具体数字。可要是一存,那不等于昭告天下,自己是块儿肥肉,大伙儿赶紧来抢嘛。薛向不打算存钱,亦不愿这些钱钞躺在家里发霉。这会儿,不到年底,不是分红的时候;猪厂和饲料厂亦无须加大投入,这笔钱貌似还真没花销的由头。可薛向是个存不住钱的人,也不愿整天被人惦记,自然得想法子将这笔钱折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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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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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顺民吃了挂落,众人不再言语,齐齐动手来整理钱钞。要说十五六万元人民币,还是以十元钞为最大面值的,堆起了还真和小山也似。大兵小将,十多个人一起动手,花了个把钟头,才将如山的钱钞各自归类,码好。
码好后的钱钞如楼盘一样耸立在桌面上,各种面值的“大楼”直晃得人眼发晕,如此壮观的景象,可不是动人心魄嘛!苏顺民生怕别人怀疑他贪污,急着澄清自己,便吵着要薛向清点。此话一出,满屋子白眼儿一片。刚才码钱,险些将大家累得半死。这会儿,还要一张张去清点,那跟要命没啥区别。
薛向自不会行如此蠢事,取出皮尺,挨个儿量了下高度。又各取每种钱币一百张,量出标准高,心念一动,便得出了大致数目。这里说“大致”,主要是钱钞新旧不一,磨损之后的厚度或有消耗。薛向心算一下,便知数目大致无差,便招呼众人将钱钞码回纸盒。码好之后,他便抱进房间存好,自此康桐便被限制了zì yóu,成了此间房屋的门神。
卖完猪后,靠山屯又恢复了往rì的宁静。至于整个快活铺公社乃至胡家街区怎么风传靠山屯如何有钱,如何暴发户,薛向不去管它。也管不着。该办的事儿,却还是有条不紊的办着。现下。薛向的办公室完全成了战时中枢一般,小孙和苏顺民则化身传令兵。薛向凭借巨大的威望,彻底抛开了管委会决策的组织模式,全部权力收归己手,万事一言而决。
薛向令旗挥动,靠山屯瞬间化作巨大的工地,整rì里人声鼎沸、飞灰土扬。你道在干什么呢?原来大伙儿都在响应薛大队长的号召。给自家建房子呢。薛向一直不愿意靠山屯变作后世的大q庄和华x村,可心底到底还是对那整齐的村落,高度发达的都市生活有所仰慕。于是,慕而效之,靠山屯也搞起了轰轰烈烈地基建,正好拿那一堆没处花的钱钞出气。
当然。有钱没地儿花。那是薛向自个儿贴金的想法。落到实处,却是该省的还得省。比如这次修楼建房,所需砖瓦还是向红砖瓦厂供给,依旧是先付三成。至于木材横梁,皆是就近取材,在金牛山中砍伐之后,回屯子里自制横梁。薛某人是万万舍不得花钱。去木材厂购买的。
按理说,靠山屯饲料厂、猪厂、大基建齐头并进,就凭靠山屯小两千壮劳力,无论如何也遮应不了这么大的局面。可薛向自有办法,挥动钞票,自然有周边的乡民赶来挣一天一结的现钱。
说到这儿,恐怕有友要说了,起先饲料厂和猪厂怎么都不许请工人。这会儿修屋建楼,怎么就能请了呢?我要说的是这两件事儿的xìng质不一样。前一种就属于剥削,后一种就属于发动社员农闲时节搞副业。至于为何这般定xìng。恐怕最jīng深的经济学家也别想一时办会儿掰扯清楚。其实,眼下就算社员搞副业,个人也得和大队长协调好。若是村里有非工分的集体劳动,你缺席了,可是要交钱补上的,不然年底就得扣口粮冲抵。
靠山屯大基建恰逢农闲时分,给的钱不少,一天小一块,差不多冲抵社员们两天的工分钱。是以,来的人就格外多。原本这么大阵势的基建,是不好管理的,好在薛向早有准备,高价请了洪庙村祖传的搞建筑的手艺人范五爷居中调度,整个基建倒也进行得有条不紊。
薛向行事最大的章法就是用人不疑,往往选中人后,自个儿就作了甩手掌柜,中途绝不插手指挥。如此一来,选人用心,术业专攻,效率倍增,他自己得了清闲,真个是公sī两遍。
比如现下,猪厂交给了李拥军,饲料厂托付给了韩东临和朱万户,基建有外来专家范五爷掌舵,薛向又清闲了下来。
这rì,吃罢午饭,薛向闲坐老槐树下,看着一帮大小娃娃们在拖拉机的后拖箱上,翻上翻下,游戏嬉闹。正看得无趣,忽而,小家伙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嚷嚷着要坐大车,要薛向开动,其他十来个娃娃闻声,也是满脸渴望。薛向自不好拂了众娃娃的美愿,打个响指,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串钥匙来,便打开驾驶仓,坐了进去。
这是靠山屯新买的东方红拖拉机,外敷红漆,身高体长,动力强劲,足足花去薛向一万八千大洋,还是走了胡黎明的关系,要不根本没货。要说这会儿的东方红拖拉机那是全国鼎鼎有名,看看整个承天县只有一台老掉牙的,至今也换不起新的,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jīng贵了。说句靠谱的话,这会儿一台东方红绝对比后世的宾利、布加迪威风,全承天县就没有哪个大姑娘不想用东方红作婚车出嫁的。这不,拖拉机一买回来,靠山屯已经办了三场婚礼了,效果那是立竿见影儿。
薛向刚发动机车,娃娃们立时在车后立时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忽而,嘴巴里的呼喝也化作歌声,正是那首广为流传的《红星照我去战斗》。要说这东方红实在是太jīng贵,买回来后,有人没rì没夜地照看它,却是无人敢碰,生怕弄坏了。生生把薛向这四九城非著名摩托车塞手整成了拖拉机手兼教练,又因山民天生对机械不感冒,费时数天,也才教出两个半吊子。因为缺乏车手,娃娃们还是第一次坐上开动的机车,是以才会如此兴奋。
东方红刚绕着打谷场跑了三圈,沿途不知又加入多少小子、毛头,整个后拖箱几乎挤满了人,全是上赶着尝新鲜的。薛向生怕跑得快了,出了事故,降下速度不说,还不住吆喝车上的年长之辈,注意维持秩序。薛向正领着一帮大兵小将玩得痛快,忽地,康桐跑了过来,在窗外比划两下。薛向便将车开回原地停了,招呼一声,不理身后冲天的叹息,朝康桐行去。
“三哥,办公室来了两个当兵的。”
“当兵的?”
薛向略一沉吟,便知是大伯派来接人的。可眼下才是八月中旬,离暑假结束还有半个月呢,怎么这会儿就派人来了?薛向心怀疑问,招呼康桐去拖拉机上接小家伙回家,急步朝办公室行去。
刚踏进大门,便见两位全副武装的战士,标枪一般靠墙站着。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皆是二十出头,身材高大。两位战士见了薛向,齐齐立正,敬了个军礼。薛向笑着上前和二人握手,招呼两人落座,眼睛却是东西扫描,未瞅见半个人影。不知这休假的rì子,大姐又领着小晚和小意去了哪里。
两位战士接过茶杯,红脸战士便自报家门,乃是岭南军区H军军部第五jǐng卫班班长蒋杰。此来,是奉副司令员之命,接薛林同志并薛晚、薛意、薛适小朋友去岭南的。薛向惊愕不已,却是没想到伯父竟要把几个小家伙一起接到岭南,是去度假还是上学?
既然生疑,此地亦有电话,索xìng挂上一个,问明情由。哪知道薛向刚mō上电话,铃声先响了,接过一听,正是薛安远粗犷的男中音。
“接电话tǐng快嘛,老三,我派的两个战士到了没?到了,就赶紧招呼你大姐带小晚三个上路,你小子是没福气来岭南享福喽。”薛安远声音很大,两位战士闻声,嗖的立了起来,站起了军姿。
薛向笑道:“大伯,两位同志也是刚到,正喝茶呢,您这也忒急了。”
“放屁!老子哪里急了,还不是怕你那儿穷山恶水的,苦着几个孩子嘛。别跟老子废话,叫你大姐听电话。”
“您这可就是没经过调查,就胡乱发言啊,看来您老得好好学学主席他老人家的著作。我这儿可是青山绿水,山趣无边,这不,大姐和小晚她们又跑得没影儿了,乐子大着呢。”
两位战士看着薛向和自己新上任的首长神侃,面上虽是肃容,心中却是啧啧称奇。他们可是知道自己的首长不苟言笑,冷峻的吓人。虽说听口气,眼前的这位薛同志是首长的亲侄子,可小辈也不待这么跟长辈开玩笑的。
“行了,别扯犊子了,你小子在这边干得如何?实在不行,就回来,给老子当兵。要我说你小子就不是个和笔杆子打交道的脾xìng,还是回来持刀拿枪。”薛安远自不知晓薛向hún穿,还是老眼光看人,哪里知道电话那头儿也是个文青加暴力少年的矛盾综合体。
“您可别给我灌**汤,想诓我去遭罪。实话告诉您老,我在这边每天小酒喝着,小觉睡着,青山绿水,白云黄鹤,惬意着呢。想叫我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门儿也没有…。”
两伯侄以前可是没这么多话,老不相见,距离果真产生了美,竟是一番热乎的调侃。两人又缠斗几句,薛向便问接三小过去,是上学还是度假?薛安远却说他自个儿也没有主意,等三小去了,再做决定。又说无论是京城还是岭南,在岭南玩上半个月总归是没错的。!。
第六十四章 月夜
薛向猜到多半是老爷子寂寞了,想念亲人。想想也是,老爷子还真没怎么享过天伦之乐。自己不能尽孝,让小晚几个去陪陪伯父,也是慰藉。两人又絮叨几句,薛安远便说要和蒋班长通话。薛向便把电话递给了蒋班长,接着,只听见红脸蒋班长立正,对着电话不住地说“是”和“保证完成任务”,便结束了通话。
傍晚,吃罢晚饭,薛林去了西厢房同一众已处出感情的知青的道别;两位战士被薛向安排进了猪厂的客房休息;康桐捧着那本缺了一角的《七侠五义》在房间看,兼看守着墙角的一大箱子钱钞;薛向则带了三小,来到西郊的田垄上散步。
是时,天上,新月如钩,星斗暗隐;田间,夜风似水,吹稻如浪。阵阵稻香和着声声蛙鸣,伴着虫鸣蝉吟,共同谱出了一章大自然的散韵。
一大三小,四人在田边漫行。薛向提了手电,行在在中间照路;小晚和小意则分列左右,跟着大哥缓行;小家伙则在最前方,迈动小短tuǐ儿,跟着小白虎急行,薛向几次唤她慢些,都被作了耳旁风。薛向知小家伙心情不好,他自己的心情何尝又好了呢。黯然**者,唯别而已,虽说只是暂别,却总不免叫人神伤。
原来傍晚,薛安远又打来电话,众人就着电话,便商定好了归程。商定的结果是:明天一早,靠山屯的薛家小宅,除了薛向留守之外,其余人等齐赴岭南;薛林带着三小此去。纯是为了陪伴薛安远,以尽孝道;等暑假结束。薛林再带着小晚和小意回京城上学;而康桐此去,纯是为了接送小家伙往返靠山屯。
本来小家伙就没想过二姐和三哥还回京城,以为和自己一样,就留在靠山屯上学了。在她小心思想来,靠山屯有得吃,有得玩儿,比京城舒坦多了。干嘛还回去呢。至于教学质量和小晚已上初中的实事,则被她自动过滤了。
正在小家伙为小晚和小意要走而不开心的时候,薛安远的电话到了,要她也去岭南,小小心思立时越加纠结。一来,缠大哥同去未果。又舍不得和最亲的大哥分开;二来。舍不得二姐和已经不太臭的臭三哥,外加一直想见狠宠自己的大伯。两厢矛盾,搅得小家伙哼哼了大傍晚,拿不定主意。还是薛向拍板儿,叫康桐同去,到时再把小家伙带回来,才算解了小人儿的燃眉之急。即使这样。小家伙还不十分谐心,气冲冲地在前面蹿行,也不知跟谁生气。
薛向摇头苦笑,连喊几声“小宝贝慢点儿”,未有丝毫效果。索xìng冲小晚和小意打个眼神,齐齐停住脚步,漫谈起周边的景致来。
“哇,风吹得好凉快啊。这儿的野花最多,咱们在这儿歇会儿。”
“嗯嗯。大哥说得对,走得累了。闻闻花香,好舒坦呢。”
“我也累了,二姐,别只顾自己摘嘛,给我摘些,好编个花环。”
“……。。”
小家伙的小短tuǐ儿虽迈动得飞快,到底步伐太小,没超出三人多远。她气煮煮地急行,就是想叫后面三个大的,追得辛苦。这会儿,见三个大的居然敢不追自己,摘起花来。小心思别扭极了,却又找不到生事儿的由头,只得气冲冲地折返,伺机耍赖。
薛向三人看着小家伙气鼓鼓的腮帮子心中好笑,却又不敢笑出,生怕惹着小魔头。索xìng寻了一处绿地,调好电灯,团团坐了。小家伙行到近前,自个儿也坐了,特意和三人拉开距离,假装逗弄起小白虎来,细细的柳叶骤得任谁也看得出她在置气。
薛向实在是拿这个淘气鬼没主意,索xìng起个话题,以期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小晚,开学该上初三了,功课跟得上吗?”对小晚和小意,薛向自觉亏欠良多。尤其是小晚,最让他惭愧。薛向本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对这个年纪相仿的妹妹,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又不能像对小家伙一般,抱在怀里宠爱。想好好在身边照顾她,世事却是无常,非叫兄妹分离。
小晚停下手中正编织着的花环,抬头笑道:“跟得上,我成绩可是在班里排第一呢。”
“那不是有望考上京大附中!”薛向还真不知道小晚功课如何,没想到竟如此出sè,叫他生出几分自豪来。
“嗯!”小晚用力点头。
薛向伸手mōmō她的头发,笑道:“我家小晚也长成大姑娘了,在学校,一定很多人喜欢?”
“大哥!”小晚大窘,一把推开薛向的手,淡黄的灯晕下,已是玉面飞霞。
薛向笑笑,正待转移话题,一直忙着穿花的小意猛地跳了起来,贼兮兮地叫道:“我知道,我知道!”
小晚大急,猛地伸手来抓,小意早有防范,绕到薛向身后,咯咯笑道:“二姐,有什么嘛,不就是一盒子情嘛,我才看了一封呢,是你们班那个方国华写的,那小子还请我吃过糖呢,写得肉麻死了,我只隐约记得一句什么‘一rì三秋’的,忒没水平,要我说…。。”
小意还待再说,小晚大急,惶急起身,追打起来。小意就把薛向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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