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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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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原本马飞不说,我倒觉得水哥义薄云天,是个磊落汉子。马飞这么一说,我心就悬起来。仔细想想,马飞请我玩一个两千块的妹仔,我就差点被判两年。德叔请我玩五千块的妹仔,我就被判二十年。

    现在倒好,直接等于欠了水哥一条命,他日真要我去送死,我是去呢还是不去?

    细思极恐,我对马飞道:“我不在东莞了,这里套路太深,我回老家农村。”

    马飞道:“你现在怎么回?你的把柄在他手里,你敢跑随时翻案,开玩笑,一条人命,分分钟捏死你。”

    我摇头不同意,“也不能这样说啊,这件事警察也有份。”

    马飞道:“警察?你以为这里的警察是什么?”说着指指自己,“你觉得我这个样子伤的重不重?你知道人家警察怎么说?没死就不是大案,说白了,大街上捅你一刀,不死那就不算事。就算死了,不是有头有脸的谁管你。这里是哪里?这是全中国流动人口最多的地方,每天发生那么多事,警察哪里管的过来?”

    看着马飞愤愤不平,我好心提醒他道:“你说的这些跟我回不回农村没关系。”顿了顿又道:“你跑题了。”

    “哎呀我不管了。”马飞烦躁地道:“要回你回,我反正不回。”

    我道:“你当然不回,你又不欠人一条命。”

    马飞闻言呼地一下坐起来,“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样命好,我倒是想欠呢。”完了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是你,我就住他家里不走,还要认他做干爹,我还要干他女儿,两个都干。”

    我就无语了,呛他道:“人家怎么你了?你设计想夺他食堂人家跟你计较了吗?还这么咬牙切齿。”

    马飞闻言叹息一声,忽然又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赶紧给你大打电话,拷机呼了你几十遍也不回,你大都快急疯了。”

    我闻言赶紧接过手机,心说太大意了,怎么把我大给忘了,那天晚上砍人拷机早不知道掉哪里了。

    马飞按了家里号码,我紧张地双手捧着,如临大敌。

    很快就有人接了,张口就问是不是周发。我说是,那人就喊我大名字,让我大接电话。

    虽然隔着几千公里路,我大的声音还是让我禁不住的腿肚子发抖,他在电话里质问,“你寄回来的钱是咋个回事?”

    我说那是我见义勇为的奖金,公安局给的,又把那天车上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我大听后久久不语,末了低声对我道:“见义勇为是好事,但要注意方式,下回再遇到这种事,你千万不要和坏人斗争,你报警,让警察去处理。”

    听大这样说,我愣了,问他,“那你平时不是教育我要勇于和坏人做斗争吗?”

    我大说:“但是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坏人太多,你单个斗争不过来。”

 第二十八章 曾经的历史

    等我回到德叔家里,已经接近下午六点,阿妹等的焦急,她晚上要去医院陪护。姊妹两个已经商议过,以后晚间阿妹陪护,白日小妹陪护,直到德叔出院。

    至于吴哥海哥等人,还是管好食堂为主。

    如此安排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德叔只有两个女儿,配偶又死的早。我有心想随阿妹一起去,却被阿妹拒绝。小妹道:“你也是负伤了,还是多休息为好。”

    见两姊妹态度坚决,我便不再坚持,吃过饭后,早早进我自己房内睡觉。一是心烦,二是避嫌。偌大的屋内就我和小妹两个,且小妹年幼无知,我若想骗她易如反掌,因此早早关门最好。

    岂不料,躺下没有半个钟,隔壁就传来声声沉闷的击打声,还伴随着女子的呼喝。我不由得奇怪,开门出去看个究竟。

    隔壁是小妹在踢沙袋,她身穿白色训练服,额头上满是汗珠。

    见我看她,充满委屈的道:“再过几天就要晋级考核,我得抓紧时间练习。”

    我这才想起,她最近在跆拳道学校。

    同时心里也感叹,有钱人就是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宫殿。这180的跃层,在我们老家那就是两层小楼,但比小楼要漂亮多了,装修也够豪华。

    想着想着我看到墙上一副照片,上面德叔还年轻,阿妹也不过五六岁,关键是那个女人,应该是阿妹的妈妈,同样也是一脸英气,剑眉直插云霄,穿着打扮有种街头小太妹的感觉。

    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小妹跟妈妈更像一些。

    见我在看照片,小妹也不练了,过来悠悠地道:“那时我们还在香港。”

    是了,德叔讲过的,他以前在铜锣湾一带混。

    我指了指照片,“你妈妈很漂亮。”

    小妹就抬起头,笑,“她是香港人,被我爸活活气死的。”

    这两句的内容跨度很大,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起先说是香港人,我还以为在香港会有何种风光事迹,结果下一句就是她被气死了。

    小妹成功的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我问她,“能说说怎么回事吗?不想说可以不说。”

    小妹道:“反正你也快成我们家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我爸以前在香港也是打仔,那些酒吧歌厅赌场烟馆夜总会有事都会喊他帮忙,他也不做正事,整天和阿水阿荣他们一起胡混,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我妈一说他就打我妈,还打的特别狠,我记得有一次他用锅铲打我妈,打破我妈妈的头,我妈哭了整个晚上。”

    我听小妹一边说,声音一边低沉,开始哽咽,就赶紧对她道:“要不别讲这些伤心的,有没有快乐的事讲来听听。”

    小妹摇头,“我妈活着的时候没有快乐的事,我没见她笑过。”

    我没见她笑过!

    我忽然想起阿妹,她也从来不笑,总是冷冰冰的。

    我问小妹,“那你姐姐是小时候就不会讲话吗?”

    小妹摇头,“我听我妈讲小时姐姐会叫人,两岁的时候我妈刚生下我,我爸去砍人,我姐姐发高烧,我妈想等我爸回来再去医院,结果等了三天,从那时候起我姐姐就不会讲话了。”

    小妹讲话的叙述方式很怪,语调也很平淡,几乎没有感情色彩在里面,但不知为何我听的鼻子发酸。我去看小妹,她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觉得我开了个不好的话题,手臂伸起,想拍拍小妹的肩膀。结果小妹嘤咛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没法拒绝,只能轻轻拍她后背。

    小妹还说,阿妹从小就很坚强,外面没有男孩子能欺负她,她发起怒来像野兽,而且从来不哭。

    有一次,有个大男孩把小妹骗到巷子脱裤子,阿妹看到,用火筷子夹着煤球扔到那个男孩脸上,煤球炸开时,还烫伤了小妹。

    说到这里小妹忽然抹眼泪笑,问我,“想不想看煤球烫伤我什么地方?”

    我问:“什么地方?”

    小妹就拧我鼻子,骂道:“色狼。”

    卧槽!我就随便问一句,啥也没做,怎么就是色狼了?

    我问,“你姐姐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没讲能不能恢复?”

    小妹点头,“美国有这个技术,说我姐姐的声带神经系统损害,声带萎缩,需要内置一个电子发声器,本来阿爹说今年过完年就去给姐姐治病。”

    我:“现在呢?”

    小妹就低沉道:“现在肯定去不了啦,家里的钱都用光了。”

    “用光了?”我不免惊奇,德叔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怎么会用光?

    小妹道:“去年老爹跟人合伙做食品加工厂,结果那人是骗子,卷了五百多万跑了,只留了一辆车给我老爹。再就是上次我老爹说要从看守所里捞人,花了三十多万。”说到这里小妹抬头看我,“该不会上次捞的也是你?”

    我就懵了,问她,“为什么要说个也字?”

    “因为这次也是捞你啊。”小妹静静的答,眼神很无辜。

    我想了想,还是先把她从我怀里推开比较好聊天。

    我问,“这次捞我花了多少钱?”

    小妹伸出指头算了算,“阿姐第一次给了水哥八十万,第二次又给了五十万,总共一百三十万。”

    听到这个数目我瞬间炸毛,“怎么会这么多?”一百三十万,在我看来就是天文数字,我无法想象一百万现金堆起来是何种感觉。

    小妹回答:“是啊,我也问了,为什么会这么多?但水哥说,这次打死了人,情况不一样。”

    “笨呐!”我气呼呼的道:“你们不会不管,为什么要捞?”说完又觉得不对味,不捞的话我不就去坐牢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阿妹被水哥骗了,就算是一条命,就算是我自己的命,也不值一百三十万。

    小妹原地怔了少许,才悠悠道:“我也说不要捞算了,但阿姐讲是你救了阿爹的命,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捞你出来。”

    倾家荡产也要捞我出来!

    莫名,我心里一阵感动,说不出来的温暖。

    那边小妹忽然又活泼起来,凑过来问我,“你是不是跟我阿姐表白了?”

    “表白?”

    “对呀,阿姐告诉我说,你说你钟意她,她好开心呢。”

    “开心?”我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为毛我没从她脸上看到一分钱跟开心有关的表情?

    哦,她不会笑,也不会讲话。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小妹又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姐?”

    这个问题让我为之一愣,扪心自问,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只是想在入狱前随便找个妹子爽一把,何况这个妹子不难看。眼下叫我回答,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怎么答?

    我喜欢她,真的,但我不敢保证遇到别的女人不会动心。

    “你不喜欢她呀?”小妹轻轻的问。

    这问题像道闪电,瞬间让我清醒,立即否决,“不,我喜欢她。”

    “那你喜欢她什么地方?”小妹充满期待的问,看来她很关心姐姐的幸福。

    我想都不想就答,“我喜欢她的脸蛋,她的胸,她所有的地方我都喜欢。”

    就听旁边小妹一声大吼,“你乱说什么呀,我问的是这个吗?”

    回到床上,我思绪万千,想不到,德叔竟然有这样的历史。还有这个家,原来是阿妹掌管财政大权。小妹讲阿妹从十三岁时就开始管帐,家里的存折银行卡只有她知道密码。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德叔再去赌。

    这次为了救我,她们已经倾尽所有,包括现在这套小跃层,也已经抵押给高利贷。我很难想象,这些事都是阿妹亲自操办的。

    如果不尽快凑齐五十万,她们家以后或许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再有就是水哥,我本以为,这件事前前后后都是水哥在操作,花钱也是水哥在花。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德叔在承担。

    若这样讲,我欠德叔的也太多。

    那我原本计划等伤好以后就离开这里还算不算?

    还有,阿妹说我钟意她,她好开心。

    我要娶一个哑巴做老婆吗?

    这一夜,我失眠了。

    书房没装空调,小妹给我拿了一台风扇,但还是很热。最后实在没辙,我打开房门,又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进来,这样才安心睡着。

    早起还在梦里,迷迷糊糊听见小妹叫,才睡眼惺忪的起来,看看眼前的景象,登时就傻了眼,身上的被单什么时候被风吹走?

    房门还是大开,小妹能起床叫我,岂不是我早起的姿态也尽落她眼底?

    今天晚上热死也得关门了。

    早起小妹煮了粥,要装在保温杯里带走,她叮嘱我道:“老老实实在家等,阿姐等下就回来。”说话的同时,还有意无意地在我下面扫两眼,让人好生尴尬。

    不多时阿妹回来,还给我带了件礼物,一部黑色诺基亚6110移动手机,市值3600大洋。要知道,马飞那个二手菲利普不过八百块,他都天天当宝贝一样美到天上去,我这个可是崭新的诺基亚6110,值老鼻子钱了。

    我拿着手机没高兴一分钟,很快就变的淡定,想起阿妹为了捞我花了一百三十万,眼前这个手机瞬间就不值钱。

    可是我此刻又能说什么呢?一百多万花都花了,再心疼也没用。

    阿妹看着我,眼睛忽闪忽闪,用手比划着动作,我看不懂。她就拿来纸笔,写道“你钟意这个手机吗?”

    我看着那句话,将手机放下,然后一把抱住她,深情地在她耳边道:“我钟意你!”

 第二十九章 定终身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极其浪漫的举动,阿妹肯定会感动的流泪,然后也紧紧抱着我,我们接吻,除衫……

    然而,不到一秒钟,阿妹就一把将我推开,再次指着纸上的字问我。

    我点头,“钟意,我很钟意。”

    说完我再次去抱阿妹,结果再次被推开,阿妹看着我,似乎在怀疑,又用笔写,“不钟意告诉我,可以换。”

    我想了想,觉得以阿妹的性格,可能这辈子也浪漫不了。

    我对阿妹说:“这个手机太贵重了,我很喜欢,但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请你接受我。”

    阿妹闻言嘴巴抿了抿,从我身边走过,去她房间了。

    我想,她抿嘴巴是不是代表着她在笑?

    不一会,我看到阿妹拿着睡衣出来,去了洗手间,我猜测,她可能在洗澡。

    莫名的,我开始冲动,走去洗手间,果然听到里面淋浴时的哗哗声,我很兴奋,深呼两口气,开始推洗手间门。

    没用,锁住了。

    我在外面问:“有人需要搓澡吗?”也无人回应。

    等阿妹洗完澡出来,我再去抱她,结果被她打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很响,直接将我定在了原地。而作为肇事者阿妹,根本没用正眼看我,自顾自地跑回她的房间,并大力关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我摸着发烫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被阿妹戏弄了。

    你喜欢我,却不给我亲热,这算哪门子喜欢?

    我走过去阿妹门口,敲了半天门她也不开,我就火大了,对着门里道:“阿妹你开门,你要不开门我现在就走,永远也不会来见你。”

    我是真的生气了,这样说不是恐吓,而是我已经在心里打算这么做了。

    然后我听到诺基亚滴滴一声,很奇怪的声音。我过去看,上面显示您收到一条短信。

    手机居然能发短信?我坐下来,拿出说明书,慢慢研究手机。

    很快,我看到那条短信:我钟意你,但而家不能应承你,梅!

    原来她不是阿妹,她是阿梅。

    看到这条短信,同时我也冷静了,原来并不是每个女孩都是那么随便的。我如此想着,看到说明书上有两个字……游戏。

    然后我就玩了一天的贪吃蛇。

    历史的演变就像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男孩想尽办法想要跟女孩亲热,求之不得只好玩起手机。很多年后女孩眼巴巴地等着男孩来宠幸,然而男孩依然是在玩手机。

    我觉得发明手机游戏的人一定有过跟我一样的遭遇,是他拯救了成千上万个男孩的自尊,以至于男孩在被女孩拒绝后能够迅速摆脱尴尬全身心的投入到另一项事业。

    下午阿妹起来做饭,我没理她,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我要让她知道,我也是有尊严的。

    我躺在房间玩游戏,等她上来叫我,然后趁机把她放倒。

    我要让她知道,随便打我的脸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我又想错了,她压根就没上来。

    依然是一条短信:饭已煮熟,我返医院,梅!

    忽然,我想通了,阿妹早就料到我会对她不轨,所以她给我买了手机。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机很深。

    我也试着给阿妹发短信:你就不怕我憋不住和小妹发生点什么吗?

    阿妹很快回信息:如果佢愿意,我祝福你啲。如果佢唔愿意,你不会得手。

    这一刻,我深深的被阿妹的智慧所折服,无论如何,她都要高我一招,我对她恨的牙咬咬,却又想得到她。并且越是得不到,于是在心里挂记,反而让她在我心目中越来越重要。

    另外,我也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南北文化差异大,我若想在这里长久发展,必须要学会他们的语言。已经好几次,我发觉不懂白话真的好吃亏。

    晚上小妹一回来,我便对她说了我的想法,她欣然答应,开始做起我的白话老师。

    同时也有新的问题,我发觉小妹总是有意无意的撩拨我,我却无法对她作出任何过激行为,否则必然会永久失去拥有阿妹的机会。

    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哑巴赌气,但就是不想服输。

    出院第七天,我去拆线,问医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正常开工?”

    医生答:“视你个人工作内容而定,若你是办公室人员,基本没影响。”

    看着胸口腹部以及腰部那浅浅的刀疤,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从德叔家里搬出来,我要去开工。

    我在第二天告诉阿妹这个消息,阿妹表情有点木,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菜,手里举着筷子,却一动不动,就像被孙悟空施了定身咒。

    良久,她才转头看我,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天下午,刮很大的风,我背着只属于我自己的小包,踏出了那个小跃层的门,我知道阿妹在背后注视着我,但我连头都没回。

    我回到了宿舍,没有想象中的诧异,激动,宿舍的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没人因为我的归来而改变平时的生活,甚至就连我脱下衣服露出那些狰狞刀疤时,也没人过来问一句,你前几天去哪了?这些刀疤怎么回事?

    他们知道,但他们就是懒得问。

    在这里,我感觉不到半点温情。

    晚上睡觉时,收到一条短信:我听讲,你中意我嘅面,我嘅胸,同我嘅萝柚。那我问你,呢嗰都俾你,他日你变心,我咁又点算?

    萝柚是什么鬼?

    我问宿舍的广东仔,他不耐烦地解释道:“萝柚,奏嗨屁股。”

    这短信算是阿妹在向我服软,她不是不想给我,她是怕给了我会失去我。

    在这孤寂的夜晚,这条短信瞬间击中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我很想奔跑着回去,去告诉阿妹,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也不应该总是跟你置气。但作为男人的自尊,又促使着我去装次逼,于是我回到:阿妹,我不光是喜欢你的外表,我更喜欢你的内心,若有一日拥有你,我发誓,永不变心!

    很快,阿妹回信:我唔信誓言,但我信你。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人格的升华,感受到了爱情的伟大,甚至能通过那无形的电波,感受到阿妹那永远也说不出的浓浓爱意。

    翌日开始,我又恢复了活力,开始认真对待厨子这件事,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赚工资,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这食堂的半个主人。早上起来吴哥他们在蒸蛋糕,用掉三百多个鸡蛋,看的我心好痛,不过又想到再怎么算都是德叔赚钱,也就无所谓了。

    同时又发现,今天中午的菜比往日的菜里肉要多,而且是多了不少,员工们个个都吃的满嘴流油,就好像大老板要来检查一样。

    下午餐更恐怖,居然还有鸡腿,很粗很大的鸡腿,我看到每个员工都兴高采烈,他们用叉子扎着吃,用手拿着吃,用筷子夹着吃,我感觉他们不是吃鸡腿,那是在吃我的肉。

    从关系上来讲,假若我做了阿妹的丈夫,那么这间食堂就有我的一半,所以这些员工吃菜就是吃我的肉,这也说得通。

    我对马飞说,“你看,那个女孩吃的好丧眼(形容人吃东西比较恶,眼馋的最高境界)。”

    马飞则淡淡地回:“丧眼与你何干,又不是吃你家的。”

    我被这句话堵住,无法反驳,因为马飞说的是事实,再怎么说,我和阿妹的事也只是属于私定终身,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

    我便不再说话,只是看到有人居然拿着碗装作没吃过来打第二波时心里依然隐隐的痛。

    马飞骂我是守财奴,这话真没错。

    中午休息的时候,马飞指着来来去去的工人对我说:“你看见他们了吗?他们每天是怎么生活?宿舍,食堂,车间,三点一线,偶尔想休息还得请假,领导还未必批。辛苦吗?辛苦。收获呢?一个月顶多七百,大部分都是五百。”

    “五百啊!”马飞着重咬这三个字,“都不够去发廊玩两次,你说,这样的人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侧头看他,“你有什么想法?”

    马飞眼皮子眨了眨,“我们再干一次,这次绝对能把老家伙弄翻。”

    我把头撇过,“算了吧马飞,老家伙认识大老板,在香港时候都认识。”

    “那又如何?大老板肚子里还装着我丈人的肾呢。”

    我不想跟马飞在这个问题上计较,就问他,“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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