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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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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妹的!
这时候我也是急火攻心,顾不了其他许多,对方都出手我还傻站着那不是我风格,有什么不明白的打完再说。
这一番恶斗就稀奇了,我只当对方会跟东莞本地混混一样都是一拥而上,然而不是,对方先是一个上来跟我交手,两下被我干翻,然后再换下一个。
这就失去了以多欺少的乐趣,当然,或许他们骨子里的某种精神在约束,不让他们以多欺少。
三下五除二,四个小伙子都翻滚在地,再爬起来时候就不敢来了,尤其两个面上出血的,更是惧怕。
地上美莎还在喊着什么。
武山横夫却像是被气坏了,胸口剧烈地喘,喘完之后对美莎吼了句什么,而后从怀里一掏,掏出长条状的白布,扔去美莎面前。
这套动作做完,即刻转身,要走。
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能地,我预感到危险,这危险来源于无知,从见面到分开,短短几分钟,就打过一场,并且让武山横夫发了脾气,如此大的火,还是我第一次见。
有阴谋,一定有阴谋,我不能放他走,必须要问清楚。
思绪转换间我这边高叫:“站住!”
结果那老贼走的更快,如此也从侧面印证了我的推想,必然是有鬼,他才要快速离开。
印象中,看过《鬼子来了》那部电影,里面有个情节,是日方俘虏和中国老百姓的对话,中间隔着一个翻译。
俘虏大骂老百姓,但经过翻译的嘴,则变成了夸赞。尤其那句恶狠狠的:大哥大嫂过年好,你是我的爷,我是你的儿,当初看的时候差点没笑破肚皮。
本以为那是电影里面的艺术加工,但今天看来,应该是来源于实际生活。
别的不提,就说我自己都干过翻译的勾当,当初我老妈把惠红英损的一无是处,结果惠红英却乐不可支,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我在翻译过程中加了料。
那么今天这事就透着蹊跷,他一上来就指责我禁锢美莎,但事实美莎和我都很清楚,她想走很简单,只是被张灵彦挽留而已,根本不存在禁锢。
武山横夫当我面说是禁锢,惹我反驳,造成矛盾。但他和美莎的对话我又听不懂,仅凭猜测,我也猜不出美莎为什么要去扑他,而他又因何打美莎?
最大的可能,是我和美莎都被他蒙在鼓里。
所以,我不能放他走,必须锣对锣鼓对鼓当面问清楚。
我越是喊,他还越是走的快,逼的急了,大吼一声,“老贼休走!”人也追出去,后面那四个青年则折回来,这次是两个一起上,拳劲刚烈,直接给我逼的倒退三四步,后面的翻译喊了句什么,美莎过来站在我前面,生生一幕狗血剧。
如此,眼看武山横夫要上车,我高叫道:“要走把问题说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什么意思?”
武山横夫回头,脸上横肉在抖,“美莎的事情我不会再过问,让她父亲自己来处理。”
“那你倒是把她带走啊。”
对方没回,钻进车里,一行人都上去,小车屁股后面喷烟,人走了。
我回头,盯着翻译看,不要十秒,翻译就低下头去,不敢接受我目光的审判。
“你跟武山横夫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翻译连忙摇头,“我只是一个翻译。”
“可是你没有做到翻译该做的事。”我厉声斥责着,“刚才那个老鬼都说了些什么?又为什么打美莎?”
翻译目光躲躲闪闪,而后似乎是鼓足勇气:“武山会长要带美莎回去完婚,但美莎不再纯洁,嫁过去会受夫家羞辱,美莎还表示自己要替尊夫人医治脑疾,惹得会长不快,故而震怒。”
这番话说完,我仔细思考,似乎没什么问题。再问:“那最后扔的是什么东西?”
翻译道:“是用来自裁的裹布和小刀,会长说美莎小姐不跟他走,就让她自裁。”
翻译说话的同时,我也在观察美莎,发现一个问题,美莎和我一样也对翻译的话表示好奇,等我说完,连忙开口询问,翻译又小声说了许多,美莎的表情才由疑惑变的清明,和我一样,同样陷入沉默。
这翻译有鬼。
我问翻译:“日语我讨厌你怎么说?”
翻译愣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道:“你只管告诉我,我讨厌你怎么说。”
翻译愣了下,回答道:“瓦大喜哇阿那哒哇斯给奈斯!”
她一说完,我就瞬间爆炸,伸手卡着她脖子拉来,厉声责问:“我要是这么跟美莎说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根本不是我讨厌你,这是我喜欢你。你当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吗?”
翻译被我卡着脖子呼吸困难,迅速面红耳赤,双手拍打,吐舌头,旁边美莎也过来拉,惊慌失措。
我一把将翻译推的倒地,而后正色对美莎道:“阿那哒哇给达以内四。”(我讨厌你)
美莎愣了,怔在原地。
翻译却迅速过来,带着哭腔对我叫喊,“你不能这样对美莎小姐,我没有骗你,她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你,家主已经把她逐出家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对美莎小姐。”
“够了!”我怒吼着,手指点在她额头,“一次欺骗,永远不信。”
第五百二十三章 误会解除
有句老话叫做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话是何若男对我的评语,现在我把他稍作改编放在翻译头上,没办法,这东洋人圈套太多,不严厉点倒霉的怕就是我。
从源头上,我要斩断自己吃亏的可能,这个翻译一定是有问题的。
评语下完,她却不服了,呼呼喘着问我,“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难道你从来没有撒过谎吗?我只是善意的谎言,如果不是美莎小姐,你以为我会跟你这样愚蠢的男人对话吗?”
这就开始骂上我了?
嫌死的不够快吗?
静下心来想想,我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毕竟对方是个女人,我不能用粗鲁的方式对待,于是换了口气,道:“好吧,我收回自己对你的成见,现在就坦诚对话,明确的说,我不喜欢美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翻译吧,不要再欺骗她。”
翻译双目圆睁,似乎很悲愤,猛地尖叫一声,而后大声道:“你想逼死美莎吗?你还不明白?你在台北做的那些事已经把美莎逼上绝境,现在一句话就让她走,你还是男人吗?”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但我不认,辩解道:“有人跟我说过,日本女生十八岁前还是姑娘的话会被人耻笑。”
“是你自己这样想的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国家的姑娘都很贱?你在自己国家开风俗店,是不是以为其他国家的女人也喜欢从事那种行业?”
翻译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对我吼起来,旁边美莎急的不行,眼泪哗哗,不停地劝阻,自己又听不懂,着急也没办法。
不得不说,这番话又给我堵住,吵架本来就不是我强项,事实上那句话是台北的宋小姐说的,而宋小姐根本不是日本人。至于东京热那些事,稍微是有脑子的男人都不会用它来衡量日本的道德文化。
这些争吵是无意义的。
我的目光落在美莎手里的白色布条上,伸手拿过来,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把小刀。
就当前的情况看,翻译说的内容真假仍然值得怀疑,毕竟讲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如果我去问,她必然会有一套完整的对应方案,所以我不打算问。
但是这自裁刀不会假,美莎的血性我是见识过了,一言不合就拔刀捅自己,生猛的紧。
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总是有的,要辨别真伪,只消问她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问翻译:“那按你现在的理解,我要怎么做才算对得起美莎?”
“跟她结婚,让她做你的正妻。”
“然后呢?”
翻译愣了,表情不像做作,“然后就没有了,你们结婚,美莎堂堂正正的嫁给你,这就是个完美结局。”
“是吗?”我继续问:“我要娶她,不需要付出什么?”
翻译道:“当然不会这么轻松,你要有巨大付出才行,否则,不说其他人,就算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看看,无论妖怪怎么变,尾巴总是藏不住的,最终目的出来了吧。
我问:“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坦白说,想要我拿什么东西做聘礼?”
翻译郑重回答道:“当然是你最重要的东西,需要你的真心,你要确保,一生一世都对美莎好。”
这就完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打开扇子,抽出面的武藏刀锋,“不需要其他东西?比如某些无价之宝?”说着还特意把刀锋小心捏着,来回晃荡。
但翻译小姐似乎没看到那刀锋,或者说,她压根就把刀锋当成我的玩具,坦白回复:“付出你的真心,这就够了。”
我的表情怔住,陷入沉思。
那边美莎的眼神非常古怪,拉着翻译进屋,两个叽里咕噜交流着什么,看那表情,也跟我和翻译的对话差不多,说到后面美莎生气了,高声叫着什么,还用手推翻译。
情况不妙,我跟进去阻拦,问翻译,“什么情况?”
翻译道:“跟你一样,她说我没有做到一个翻译的职责,把本该说出来的话隐瞒,她赶我走,说不需要我翻译。”
我点头,“她说的对,你做翻译的,本来就是替人传达意愿的,这是你的本职工作,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好做?”
翻译激动了,“周先生,我很难想象,您居然会说出这样没礼貌的话,您做过翻译吗?你是不是觉得翻译只需要张嘴巴就够?我们不需要动脑子吗?如果按你说的那样,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无妄的战争?”
翻译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有很多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表面光鲜,但你知道他的素质会有多恶劣?无论是那种场合下的翻译,假若不经思索就把双方的话完整转达,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那些词汇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脏话,你想要这样的翻译吗?”
说着翻译指向美莎,“原封不动的表达很简单,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她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你会难受吗?你不会,你只是说出你的内心真实想法,你说出来她听不懂,所以她不会受伤,可是我说出去那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你能体谅吗?”
一长串吐槽,让我无言以对。
尽管心里怀疑对方依然是在骗我,但从实际来想,她的确也说出了我的一些缺点。长久以来,我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很少替他人考虑,更加不会从大局出发。有些时候,就算是敌人,也需要足够的尊重。
既然问题讨论到这里,干脆坐下来,大家冷静的谈,平和的谈,把所有矛盾都解开。
首先,我抛出自己的疑惑,像美莎这样的女子,干嘛非要赖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
翻译的回答是:不知道,不理解。
日韩文化差不多,都是绝对的君主服从,对长辈,对上司,那是绝对的服从,这个可以从他们的礼节,词语上都有体现。
比如见到哪怕是比自己早入职一年的员工,也得恭敬地称呼一声前辈。而语言中还有个敬语平语的区别,甚至细致到一些意思的表达男女都会使用不同的词汇。
比如中国人听到韩语中最多的思密达,其实只是一个助词,其本身跟中国的啊,呢,呀都差不多,比如说长辈问:吃过饭了吗?晚辈回答:吃过了思密达。加上思密达就会变成敬语,表达尊敬。
据说这些其实是受中华礼节的影响,并且得到完美传承。
翻译跟我说这个的目的,只为说明一件事,作为一名员工,上级交代的任务,哪怕不知道原因,也得坚决完成。
陪在美莎小姐身边,是美莎母亲交给她的任务,无论过程如何艰辛,她都必须保证美莎的幸福。
换句话说,哪怕是要给美莎一个谎言,她也要努力维持这个谎言。
所以,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加过料的。
要不然,美莎怎么可能死皮赖脸的纠缠我?人家好歹也是富豪千金,怎么可能缺男人?
武山家族家风严谨,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有辱门风的事,然而美莎做了,这才是事故的起源。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我身上,当初我要是稍微那么控制一下,就控制一下,也就没有后来这些糟心事。
我又问,在美莎心目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翻译回答:“几乎是完美的,光是你不抛弃生病结发妻子这一项,就足以令人钦佩。昨天晚上我们喝醉,美莎小姐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勤劳,正直,善良,对美色的抵御,以及对妻子的爱恋,她全部看在眼里,她早上还告诉我说,如果能够得到像你妻子一半的爱,她也会幸福的。”
我闻言好笑,这是第一个说我对美色有抵御力的女人,于是问她:“如果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是太累了,所以没对两个妹子下手,你会做什么想?她又会怎么做?”
翻译还没说话,旁边张灵彦先不愿意了,“哥……哥!”
假设,我说假设。后来想想不对,这妹子大嘴巴,喜欢絮叨,这些事不要让她听,于是对张灵彦道:“看着你大嫂,我似乎听到她咳嗽。”
张灵彦闻言扭身离去,临别还回头下命令:“不要再假设我了,要假设你假设唐娟去。”
这一打趣,原本沉重的气氛被打破,翻译的语气也变的轻松,“世界上没有假设,她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的,足以说明一切。”
“也就是说,我在她心目中,是非常完美的?”
翻译想了想,摇头,“也有缺点,你不近人情,总是故意装出一副冷面孔,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算是败了,被这翻译搞的无语,白的也被说成黑的,想改都改不了。
我换了温和的语气,轻声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仓井香奈子。”
“……”我有些拿捏不准,这丫头的名字古怪,难怪她先前都不说自己叫什么,毕竟这发音太低俗,不如不说。
我正色道:“那么,以后我就喊你苍老师吧,由你来教我学日语。”
第五百二十四章 梁神探
翻译闻言惊讶,“以后?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暂住这里,至于结婚什么的,还是放一放的好,毕竟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已经有两次失败婚姻,足以说明问题。
一个人离一次婚可以理解为遇人不淑,连续离婚两次就要从自身方面找原因了。
对此翻译的意见截然相反,她说我第一次婚姻其实是美满的,如果不是岳父好赌的话。
至于我的第二次婚姻,翻译就表现的比较愤慨了,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那个女人做的的确过分,不应该归咎于我。
她说,“如果你跟美莎结合,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
我暂时不跟她计较先前翻译骗我的事,但不代表我完全信服她的话,事实上我依然在心里保有怀疑,这个翻译口口声声说她是为了美莎才故意要说假话撮合我们,但这理由怎么看怎么牵强,黄金八点档的也演不出这种狗血剧情。
另外,美莎说能医治阿妹的脑瘤,这是怎么回事?
谈到阿妹的病,翻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得要问过美莎才行。
美莎情绪低落,经过香奈子好一番沟通,才缓过劲来,说是自己的姨夫是京都有名的脑科专家,技艺精湛,医术高明,已经有好多脑血栓,脑梗,肿瘤患者在他手下康复,非常厉害。
原来也是要找医生,这有什么稀奇?
见我没有露出感激神色,翻译连忙补充,“那位医生很有名,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
如此我才恍然,这种情况是有的,不光是日本,中国也有很多牛到不行的医生,都是达官专用,贵人都用不上,想见一面的确是要费很大力气。
于是很客气地对美莎表示谢意,不过阿妹当前的病,最主要是昏迷,我不确定,取掉她的肿瘤是否会有效果。
美莎道:“这个需要医生自己来判断,我们是无从知道的。”
也就是说,还是要把阿妹弄去日本?
美莎不语,香奈子则道:“也可以请医生来华。”
后面没说,但能猜到,那么牛的医生,不是说来就来的,还是看面子大不大,换句话说,要是美莎生病,无论多远人家都会来,但一个外人,人家就未必理睬了,不是美莎面子不够大,而是人家长辈觉得美莎在瞎胡闹。
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去?
问题又回到原点,还是得结婚,结完婚成了美莎的丈夫,这千里之遥,做姨夫的担心外甥女在外面受欺负,来帮忙治疗个病人,替外甥女增加些筹码,这个可以有。
所以,坑还是埋在这了,看我跳不跳?
我嘿嘿干笑,“这么麻烦还是算了,阿妹能不能醒来,看天意吧。”
谈话到此为止,多余的我也不想说,总之是不可能再去跟她有瓜葛,先不说跟何若男的婚没离,就算离了,也轮不到她。
中国妻子我都搞不定,哪有心思去伺候外国婆娘,有毛病么?
吃完早饭,我给梁思燕打电话,问梁思燕那个美容口服液敢不敢给阿妹服用?她两年来都是吃流食,肠胃功能下降,这口服液会不会有不良反应?
梁思燕的答复很肯定,没问题的,只管用,不会对人体有任何不良影响,里面蕴含的都是人体必要的生长能量。
我说了阿妹拉肚子的事,在我去美国后的当天,她就拉肚子,连续多少天了,脸都拉黄了。
梁思燕道:“拉肚子你查查其他原因,口服液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她若是还拉就不要用,免得营养流失。”
医学博士这样说,那就没问题,我打算给阿妹用,希望能有效果。
下午我抽空去找了一趟梁骁勇,说了湖南帮的事,那个陈老大之死充满疑点,肯定是被人嫁祸,不知道可以不理,我知道了就一定要解决,谁知道那天家里冲进来一群疯子,当年阿莲的脸就是这样花的。
大家两弟兄,说话也方便,我就实话实说,当年在哪里抓的人,那个赌场,人押到那座山,说的什么话,全部一清二楚,让梁骁勇帮我想办法解决,查不出真凶也无所谓,但至少要让湖南帮那班人知道,事情不是我做的,这个锅我不背。
梁骁勇忙的鬼吹火,手里案子一大把,都是外地流窜人员犯事,一大堆通缉令,我以为他会嫌烦,然而不是,他说:“虱子多了感觉不到痒。”
第二天,他就带着我赶往增城,没开警车,开的何若男给我买的悍马。
湖南帮在增城哪里有个据点,平时司机和押车人员换班吃饭都在哪里,算是大本营。
到达地点我让梁骁勇留在车上,自己单人下去,就在几辆大巴跟前晃悠,不多时引起一班人注意,不过他们只是远远地看,没人跟我搭话,但我知道,他们在用手机沟通,电话联系。
等了约莫半个钟,四五辆大巴从两个方向冲来,下来几十号人,为首的依然是陈老四,后面跟着额头贴疤的小年轻,一伙人手里都提着家具,气势汹汹。
眼看他们就要发动冲锋,悍马车门打开,一身戎装梁骁勇下来,黑着脸,叼着烟,用手正了正大盖帽的帽檐。
一杆农民立时萎了,犹如霜打的茄子,走在我前面三米远停下,很是尴尬。
这就是中国公安的威压,普通老百姓根本承受不住。
小年轻眼神里依然有凶光,陈老四则有些慌,用手拦住大伙,问我:“你还来做什么?”
我轻飘飘地回:“这位兄弟冤枉我杀人,今天我就带了警察来,咱们好好盘道,当年事情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好好查一查。”
这番话说出,跟在前面的那帮人瞬间泄气,很简单的道理,我要是凶手,怎么可能自己带着警察来查案?
梁骁勇上前,先问谁是陈老四,再问陈老四,“当年你接到一具尸体,为什么不报案?”
陈老四脸上汗珠就往下渗,“当时我胆小,怕周发报复。”
梁骁勇又问:“你又怎么肯定是周发杀的人?”
陈老四道:“我猜的。”
梁骁勇给气笑了,“猜的?你一句猜的就给人定了罪?你知道假若我们公安办案也靠猜会是什么结果?你知不知道很多证据确凿的案子到最后关头翻供?我们都不敢想的事,你就这么随便下结论?”
陈老四被几个问题问的无语,汗珠子更多,喉结上下动着,“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肯定是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梁骁勇不搭岔,直接问:“当时去接人,除去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陈老四眼皮子连续跳,“就我一个。”
梁骁勇不再说话,想了想,扭头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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