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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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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在搜寻乞讨目标,所以我一出现,他就发现了。
两厢见面,他的表情有些恼怒,缓缓直起身子,佝偻着腰,向巷子深处走,一步一瘸,艰难前行。
我猜测是这里人多,他不想跟我说话,怕别人认出来,影响他的生意。
跟着走,穿过巷子,一直走到出租屋后面的垃圾坑才停,回过头来,站直身体,鼻子里重重地喘。
“咋走到亚达都能遇见你?”马飞问,语气烦恼不已。
我不知要怎么回答,只是说:“我可以帮你。”
马飞摇头,“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帮,你认得那个马飞,已经死了。”
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他变成这副模样,不想见任何曾经认识的人,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拉他一把。我道:“阿玉给你生了个儿子。”
马飞回答:“我知道,我去看过她。”
这个回答就让我震惊了,“你看过她?”
马飞嘴角一丝悲凉地笑,“她没认出我,我这个样子,只要我不说,只怕你也认不出来。”
这话倒是不假,猛地一看,确实跟记忆中的马飞不一样,我只是好奇,“既然去看阿玉了,怎么不跟阿玉相认?人才市场阿玉经营的不错,你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那一种生活?”马飞反问,而后拍着自己的木棍腿,“你觉得这条腿还能站在人面前?”又指着自己的眼,自己的脑袋,“我这个样子,还能跟人正常交流?”
我劝解道:“这么想就不对了,你知道霍金吗?”
“少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懒得听。”马飞怒道,表情愠怒,忽然冲我扬脸,独眼盯着我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啥?我想把自己的灵魂,塞进你身体里面,让我也体验一把,你的生活。”
这个想法倒是出奇,让我无语。
“你还找我干甚?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心里很爽?”
我大概懂了马飞的意思,他是在嫉妒,但更多的是恨。我们两个都是从西北山区出来的,我越混越好,他却落到这步田地。
但是这个恨不能在我身上,毕竟不是我害的他走到这步田地。
马飞冷笑着,“你要是有心,当初为什么不寻我?你知道我这眼,我这腿,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我寻了……”
话说一半没法继续,因为这是一句谎言,当日阿玉给我打电话说马飞出事,我还劝她不要在意,马飞不会有事。
马飞呸地一口,唾在我脚下,“你会寻我?你巴不得我死吧?”说着声音变轻,浑身发抖,表情开始变得悲伧,“你知不知道,我被那个女人用药迷了,她跟她男人把我绑起来打,吊起来打,知不知道为啥?就因为我没给他们饭吃吗?不是的,他们本来是要绑你哩,问我是不是叫周发,我是生生替你受下的罪,你知不知道?”
一番话说完,马飞泪如雨下,我却身如筛糠,不知如何回应。
当下先把马飞扶住,口里道:“莫激动,你慢慢说,他们要绑我,这是咋回事?”
语出突然,不由得我不着急,这本来是我遭的罪,结果让马飞受了,我这心是无论如何都平顺不了。
我周发是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真正细究,基本上该还的债该报的恩都清了,这突然冒出这档子事,我吃罪不起。
马飞捂着脸哭,呜呜地响,鼻涕眼泪不停往地上甩,借着灯光,我能看到,他头上应该是被人打了,打的癞痢都破了烂了,这才汇聚了些脓水。
看着恶心,反胃,可是一想到他是替我受的罪,我就不恶心了,心里反而愧疚,将他扶好坐下,道:“好兄弟,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周发没有别的能耐,但有仇不过夜这本事还是有的,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飞哭够了,抬起头来,喘息着道:“那女人给我弄了去,不知道喝的啥药,等我醒来,人就在小屋子里躺着,人家叫我拿钱,一百万,给钱才能买命。我哪有那么多钱?你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把我杀了我都没有。”
我点头,“你继续说。”
马飞开始回忆,他跟人说好话,一百万太多,十万块是有,结果对方说,别耍花招,你周发是带鸡婆的,手里有的是钱,赶紧给你老婆打电话,准备一百万,不然先挖你一只眼。
马飞连忙辩解道,抓错了抓错了,我不是周发,抓错人了。
但对方不信,非要说他是周发,不等马飞辩解完,钢锥就插入眼球,疼晕过去。
再次醒来,眼睛已经缠了纱布,人家还让他拿钱,马飞继续辩解,抓错人了,真的不是周发。对方就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拿钱,就用滚油给你洗个头。”
第五百六十四章 悲惨的回忆
我这才知道马飞头上的癞痢是怎么来的,滚油洗头,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滚油洗头带来的巨大痛楚让他休克,再醒来时候别人依然没放过他,既然拿不来钱,那就放去工厂里做黑工,那是一处地下室,里面关了七八个人,都用铁链捆着,帮忙加工一种铁刨花。
那是真正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每天两顿饭,还是清汤寡水,七八个人吃住都是一起,生存的环境不见阳光,骚臭难闻,马飞在里面干了三个月,鼻子就失去嗅觉。
吃的差住的差不提,每天做不到一定量的产品还要挨打,奴隶主脾气暴躁,抓着什么都是武器,每天都要打一顿工人才能解气。
有次马飞忍受不住,顶撞奴隶主两句,结果被用烧红的铁钎插入大腿,生生烫出两个肉窟窿,还不给医治,最后只能截肢。
说到这里时,我整个人都不好,思绪飘忽,半天凝聚不到一起,无法思考。满脑子里都是烧红的铁钎插入肉里的情景,那画面太恶,我不敢多想。
故事说到这里,听的我后背上都是汗,想象不出,如果那天抓的人是我,又是何种结局?
当下只问:“后来怎么样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马飞摇头,往事不堪回首,悲凄道:“有天停电,老板在房间点了根蜡烛,让我们继续做工,我趁他不备,将蜡烛扔到天那水桶里,放了场大火,这才逃出来。”
大概故事讲完,细节来不及思考,我只是关心,这大腿在哪截肢的?
马飞表情苦楚地道:“大腿肉腐烂,生蛆,奴隶主用斧子给我砍断的,事后用火煤灰止血,也亏得我命大,不然当场就死了。”
放了火之后,马飞瘸着腿逃出来,而后开始了流浪乞讨生涯,不是没想过回去,也想过回去见阿玉,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副尊荣,马飞觉得自己回去就是给阿玉添堵,还不如不见。
这点上马飞倒是铁骨铮铮,自己受天大的冤,心里有天大的恨,也不去给家人添麻烦。
他瞎了眼,脑袋被滚油烫过,人不人鬼不鬼,又拖着一条瘸腿,凄惨无比,走去大街上乞讨,倒也遇到过不少好心人施舍,就这样活了下来。
乞丐可怜,谁都能欺负,马飞好不容易攒两个钱,想吃顿好的,结果被几个小贼瞄上,半夜里几个人将他一顿好打,抢光他的血泪钱。
马飞这才知道,乞丐也不好做。
身体虽然残废,但心智是正常的,马飞就想,乞丐之所以被人欺负,就是因为个体太过弱小,想要强大,也很简单,个体不足,就从数量上弥补。
他开始跟其他乞丐串联,慢慢的有了组织,越聚集人越多,然后运用自己先前办公司的经验,将所有乞丐组织起来,也就是所谓的丐帮。
乞丐有了组织,就强大多了,虽然大多数人依然是社会最底层,但不乏性格刚强的,比如当街拉着妹子腿要钱的,这都是马飞传授的技巧,女子大多心善,舍得小钱,基本上只要出手就有收入,不会落空。
在马飞的大力发展下,丐帮收入蒸蒸日上,开始有了积余,马飞开始寻觅合适场所,供大家遮风挡雨,不过是每月交点租金罢了。
后面的事情就很清楚,巧合之下,我带人把他的老窝给端了,乞丐组织也被打散,疯的傻的都留在福利院,其他人倒是跟他逃出来,但因为前段时间报纸曝光了乞丐窝,政府嫌乞丐影响城市形象,就让城管们管理乞丐,于是,仅有的小团体也被冲散。
就连马飞那个乞丐婆娘,也在被治安队追赶的过程中走散,再也找不见。
说到这里,马飞又痛哭流涕,“那婆娘看着精明,其实脑子里是浆糊,别人买两毛钱的瓜子就能把她哄走,也不知道这时她去了哪里,说不定,被人贩子捡着卖去山沟沟了。”
一番话说的我又难受,赶紧安慰马飞,让他暂停悲伤,先跟我走,洗个澡,再换身干净衣服。
我周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比一般打工仔要好太多,莫说照顾你一个马飞,再来十个对我而言都是小意思。
岂料,马飞性格要强,抹了眼泪,正色说道:“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为难我,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怎么能去你家里?你不要啰嗦,你叫我去你家里,就是折辱我,拿鞋底打我脸哩。”
我清楚马飞的个性,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或许已经习惯了乞丐生活,再过正常的,有些不习惯。
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他受苦而不管不顾,于是道:“你不愿意随我回家也好,那我给你找个住处,让你安心生活,平时日用开销全部由我负责,你看可好?”
马飞沉吟少许,点头同意。
如此我的心才安宁少许,看他表情也不再悲伤,就问:“那个用药迷你的女人,后来在哪,你可知道?”
马飞闻言激动,嘴唇哆嗦,问我:“要是能找到,你要怎么办?”
我回:“若是找到,随你处置。”
马飞立时点头,抓着我手臂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假若上天有眼,给我找到那个婆娘,我要挖她的眼,拔她的舌……”
这番话说的恶毒,就算我是凶狠杀神,听到这番话也不免后背冒冷汗,这已经超越了报仇的范畴,达到了变态虐杀的行为,复又想到,马飞这几年受的苦,又遭受过那种折磨,心理自然和常人不同,说出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先不反驳,让他冷静下来再说,等到有空,让左大夫跟他聊聊,帮他宽宽心,应该会有帮助。
当下说定,我先要带他寻找住处,不料马飞拒绝,道:“你要是有心,给我些钱,我自己去寻住处,等收拾好之后电话通知你。”
我猜测,还是他的虚荣心作怪,不愿意跟我走在一起,要自己先将外貌造型收拾一番才跟我正式见面,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当下打开钱包,里面只有千把块散钱,自觉太少,就对他道:“你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来。”
人都走出去十几米,马飞在后面道:“这里距离最近的自动取款机也很远,有几百块就够。”
我回头道:“我不去取款机,你稍等。”
说话间人窜到外面,先给张灵彦打电话,问她身上有无带钱,说没有。我便不问,径直去了阿莲的网吧,给阿莲打电话,说有要事急用钱,几千块即可。
阿莲让我手机给前台收银,一番交代,收银小妹取出两万给我,道:“这是今天白班的收益,老板说全部给你。”
这一番情,让我感动,却来不及感激,转身向下。
楼下张灵彦抱着念恩,见我出来很是焦急,过来问:“大佬,叫你替李秀出气,你怎么要钱,是不是杀了人?”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脑子,当下不好多说,只说无事,让她们原地等候。我这边马不停蹄,赶到巷子后面,马飞蹲坐在地,宛如石雕,神情苦楚。
这边将钱塞入他手里,而后道:“暂时先拿着,回头我再帮你置办一处房产,让你好好享受。”
马飞闻言睁眼,发出冷光,“周发你混大了,随口就送人房产。”
我低声道:“也不算混的好,分人的,对别人我舍不得,但对兄弟你,我什么都舍得,区区房产算什么。”
这边话刚说完,后面女子一声尖叫,马飞忙用胳膊当脸,背过头去。
我回头,却是张灵彦带着李秀,两个站在后面,好生惊讶。尖叫是张灵彦发出,显然是被马飞的形象吓到。
这女子,怎么越发没大小?我一时气怒,吼道:“不是让你们原地等候,跟来做什么?”
张灵彦还要开口辩解,我再一声吼:“返去!”
两人被震住,抱着孩子讪讪退去。
等人走了,我才给马飞小声道歉,“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兄弟你别介意。”
马飞摇头,苦涩地笑,“她是你什么人?”
我回:“算是妹子,不懂事,平时帮我带孩子。”
马飞懂了,“保姆呀。”
我笑着否认,“不是保姆……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空细聊。”
马飞也不再问,将钱收好,问我要手机号,也不用笔记,念了两遍就走,头也不回地道:“你先回去,等我整理好了,再电话通知你。”
看他高低不平地走路,我心里莫名难受,当年黑粗高壮的一条大汉,怎么就落得这个地步?
转回去,两个女人都盯着我看,张灵彦先忍不住,问:“阿哥,你怎么会给他钱?”
李秀在场,我不好说那是马飞,要维护马飞的脸面,只好胡扯道:“那是我以前的朋友,对我有恩,刚才认出来,想帮帮他。”
两人这才恍然,张灵彦八卦心起,“那他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马飞的苦,就摇头答不知。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多情湘女
回去路上看见有,念恩嘴馋,张口要,小孩子这很正常,张灵彦却虎着脸吼:“不许吃了,再吃牙齿掉光光。”
念恩闻言挣扎,从张灵彦怀里滑落,冲着就去,抢了一根在手,先咬一口再说。
如此张灵彦没了办法,过去付钱,口里碎碎念,“吃,成日就知道吃,早晚牙齿都烂掉。”
摊主呵呵笑,“细佬仔都是这样啦,你看他几可爱,几岁了。”
张灵彦一边掏钱一边对念恩道:“叔叔问你几岁了。”
念恩回:“三岁。”
很简单的对话,却让我心里泛起别样不同,假如换了阿妹在此刻,她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那边付完钱,张灵彦还要虎着脸教训,“记住啦,今日最后一个,不许再吃。”
念恩则竖着给张灵彦,“姨娘你也食一口。”
张灵彦立即张大口,犹如鲸吞虾掠过,干掉好大一块,嘴里还兀自不休,“唔,这玩意太假了,这么大一口也没咬到多少东西,下次再也不买了。”说完,将念恩抱的更高,“来,姨娘再食一口。”
念恩则指着她的嘴唇笑,“姨娘白胡子。”
张灵彦闻言愕然,反应过来,伸出舌头在唇边一扫,还有剩余。
念恩说还有,她就努着嘴,“念恩你来。”小猴子闻言就凑过去,在她脸上嘴角连亲带舔。
看到这一幕,我不敢再看,心里泛起异样情绪,却无法说。
旁边李秀见状,嘴角轻笑,揶揄道:“你不会真的是害妹狂魔吧?”
害妹狂魔?
我一阵苦笑,必然是张灵彦跟李秀说的悄悄话,这丫头,一辈子都改不了这个习惯,到处乱说,不留给人半点隐私。
回到家里,美莎在卧室休息,我将念恩抱走,对张灵彦道:“今晚孩子跟我睡。”
小丫头翻个白眼,“你不怕教坏小孩啦。”
我摇头,“不会了。”
结果冲完凉,念恩自觉地跑去张灵彦房间,并且钻进自己的小被窝,左手机器人右手奥特曼,再叫都不出来,要强行抱走又怕他哭,只好作罢。
三岁,该上幼儿园了,我想,等上了幼儿园,就得把他这个依赖心理给调整过来,得让他知道,妈妈是谁。
还有,得让他改口,不能喊张灵彦姨娘,这喊惯了,是个麻烦事。
害妹狂魔,亏她想得出。
回去房间,美莎还没睡,在听音乐,是中岛美雪专辑,她说孩子最喜欢听。
照例我先给她做一番按摩,让她心情放松,而后跟她商议,孩子上学的事,孩子称呼的问题。
我说:“从明天起,我想让念恩喊你妈妈,你觉得呢?”
美莎点头,“能改的过来吗?”
我说可以,孩子小,好改。
美莎又问:“那他妈妈要是醒过来,怎么办?”
我道:“假如醒过来也不用担心,大人好理解,孩子大了也能理解。”
美莎闻言欣喜,道:“那么,我可以教他说日文了?”
这话说的,孩子能懂日文更好,毕竟艺多不压身,会说中日两国语言,以后至不济也可以做个翻译官。
美莎靠在我肩膀,忽然道:“我们的孩子出生,叫什么名?”
我道:“现在不好说,等到出生时候自然就有。”
美莎不依,撒娇道,“我就要你现在说。”
我想想,道:“取名为和,寓意以和为贵,男女通用。”
美莎轻声念:“周和?名字不错哎,感觉好像三国英雄里面的某个人物,就是那个双手拿拐的。”
我呵呵笑,“你说的是周泰吧,不一样的。”
美莎甜蜜地笑,又道:“中文名字有了,那还得有个日文名字。”
这我就不懂了,日本人的名字风格跟我们不同,还是得让美莎自己来。
美莎想了想道:“女孩叫武山禾子,男孩叫武山忠义,你觉得好吗?”
我点头,“好,夫人你真是才女,对了,你昔日做过三行情诗,来,再教我念一遍。”
……
一连三天,马飞都没个音信,让我着急,焦躁不安,有许多话我要问他。按时间要出发去美国,梁大夫电话都催了呢。
着急的不来,不着急的却来了,那个叫什么阿香的,也来投奔张灵彦,让我给她安排工作。
这异地他行,我是真不想管这些烂事,但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同为异客,不帮也不好。听说那妹子是湖南的,我就惦记,不要送她去网吧,不能总麻烦阿莲,可以送她去酒店嘛。
再者,上次借用阿莲两万块还没给,电话约了几次她都说忙,还钱这种事还是当面给比较好,我哪里好意思再去烦扰她?
紧着急慢着急,那个湖南妹仔来了,人倒是白白净净,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老练利落,英姿飒爽,尤其是浅浅笑时,眼睛水汪汪的勾人。
湘女多情,这是真的。
尤其对我而言,看到她就转不开眼,不是因为她多漂亮,而是因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当下就问:“叫什么?哪里人?多大了?以前在广东哪里呆过?”
阿香一一回答,“叫吴香,湖南衡阳人,二十岁,十八岁从湖南考过来,只在中山呆过。”
这就没问题了,我笑道:“你的模样跟我曾见过的女孩有点像,记错了。”
旁边张灵彦敲着桌子道:“周发,请注意,这是阿香,我朋友来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呢。”
这丫头,真心是没治了,越发地没大没小。
一直想要跟她谈谈这个问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这大嘴巴的毛病是由来已久,让人无语。
还好,阿香没有计较,只是浅浅地笑,羞涩的紧,低头下去,眼角还飞我一眼。
我有些不情愿了,这女的是个祸害,那模样分明是在思春,这第一天来就乱放电,要是再住个几天,我后院必然起火。
当下不语,随便她们在屋里收拾折腾,我这边喊了张灵彦出来,低声道:“阿彦,你要是真心为大哥好,就不能让这女子进咱们家。”
张灵彦杏目圆睁,“大哥,你不会真的对她有心思吧?不可以的。”
我低声道:“大哥是做酒店的,看人很准,这个女人来咱们家里,不怀好意,有可能破坏我跟美莎的感情。”
张灵彦立即反驳,“不会的,阿香的人品我很清楚,她只是天生丽质,才不会做小三,以前我们一起玩的,那些男人写的情书她一封都不要,连拆开看都没有,很正派的。”
我这才知道麻烦,一番口舌说不通,只能怏怏放弃,心里给自己立下规矩,如非必要,坚决不独自在家。
这句话的意思是,美莎不在家,我立即出门,美莎在,我才回家。
好歹我做了一年多的皮条客,是人是鬼还看不清吗?那女人只是在张灵彦面前装纯,但在我这里早就被我看了个透彻。
正派?正派姑娘会把自己两个半球亮出来大半?还故意穿的修身束腰裙,将自己弄的前凸后翘,把女人那些个闪光点全部亮出来,分明是在发骚。
或许以前正经,但现在肯定是发骚。
为了我和美莎的幸福,我必须预防。
家里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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