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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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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路不是不能修,而是不该让我们来修,政府有政策,扶持贫困村,很不巧,那个村子是这个镇上唯一的贫困村,镇上已经汇报给县上,请求拨款修路,县上也汇报给市上,省上都同意了,据说过几天就有专员过来查看。

    巧不巧,我跑来修路。

    万一人家专员过来看到,哦,已经有人捐助你们修路了,那拨款也没必要给了。

    无论是谁修路,对村民而言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一个是国家给的专款,一个是私人掏腰包。

    其中猫腻,一想便知。

    也难怪,老支书的态度前后转变大,作为村里最大的官,他也没办法。

    知道这个情况,阿香很委屈,心里有块疙瘩,解不开。

    阿香委屈,边锋也跟着难受,蹲在外面烟一根一根地抽,赵大在旁边教训:“瞅你那德行。”

    李秀无所谓,她这次来浪美了,到处看风景,吃美食,晚上还要跟情郎如胶似漆,美的不要不要,眼下这局面,她也无能为力。

    作为边锋的老板,我却有个主意,“村里不让修路,但没说不让修水塔,你可以以你丈母娘的名义修个水塔,给家家户户接上自来水管,这样每户人家喝水的时候,都会想起你丈母娘的名字。”

    那塔上还要刻名字,就以丈母娘的名字为名。

    这个办法说出来,阿香也觉得甚好,去村里沟通,皆大欢喜。老支书又带人把我们接回村里,这就开始联系打井队,买大罐,买铝合金管,准备安装。

    连续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水塔眼看建好,家家户户都很开心,老支书红着脸来找我,说路可以修了。

    路可以修了?

    老支书说,上头拨的那笔款子,没下来,以后村民进出依然是泥泞路,不方便。

    这就让我哭笑不得了,一条路改来改去,闹着玩呢?

    阿香却很欣喜,欢天喜地,眼巴巴地看着边锋,边锋扭头看我,我把眼一闭,“多大些事,修,不就是多花点钱,有钱难买你开心。”

    这话说完,阿香吧唧一声就亲在边锋脸上,让边锋咧开嘴笑。第二天清早赵大就来告状,“该死的边锋,昨晚上没跟我一起睡,不知道钻进那个黑窟窿了。”

    李秀咯咯地笑,“人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也正常啊。”

    说话间边锋回来,一脸骚包,哈欠连连,气的赵大连番大骂,说他见色忘友,背信弃义,说好的一起光棍到老,他却偷偷成了家。

    路虽然同意修了,但也有要求,不能侵占农田。这也是没办法的,村人平均耕种面积本来就少,假若被路侵占,那几家人就没了活路,所以老支书的意思是,就在原有道路的基础上,将路平整,铺上沙子石子,混合水泥即可。

    造价依然是十万。

    我同意这个提议,已经低于我的预算许多,让老支书动员村里人,尽快准备。另外还有那个功德碑,也要好好准备。

    村里的路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边锋说感谢政府,要不是政府临时没钱,想做点好事还做不了哩。

    我在山里闲情逸致,广东那边却来了电话,是梁骁勇打来的,问我在何处,在做什么,知道我人在湖南后一阵责怪,“早就说了你阿姐大婚,你怎么能跑去湖南?”

    我连忙赔罪,“这边工程太难做,一时走不开,这样吧,我今晚就去定机票,看看明天能否赶到。”

    梁骁勇道:“不必了,你人回来车回不来,也是无用,我去婚庆公司租车好了。”说完气怒挂电话。

    之前梁骁勇就联系过我,说结婚时候劳斯莱斯借去一用,作为婚车,有面。哪晓得,我将劳斯莱斯开出来装逼,且回不去。

    作为他来讲,当初我是小混混,如何巴结他奉承他,现在我混大了,做了老板,又和叶谦成了连襟,眼里就不再重视他,连干姐结婚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去参加,实在是小人。

    他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而作为我来讲,是实在见不得干姐打扮的漂漂亮亮嫁给别人做妻子,哪怕要嫁的人比我优秀十倍,我也看不下去。

    心里不忍,干脆躲开,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干姐也说了,此后大家不要再见,当陌生人好了。

    这一通电话来的急,影响人兴致,让人心情不愉快,于是带着李秀,借了杆猎枪,说去山上打野兔。

    说是打野兔,到了山上无人处,只把李秀当干姐,狠狠要一回。

    即便如此,依然无法让我心情平静,掐着日子算,终于到干姐大婚的日子,眼看着时间流逝,自己在心里计算,该出发了,该进酒店了,该和众宾客敬酒了,宴席该散了。

    临近天黑,心里一声叹,他们该洞房了。

    脑子里又想,宋先生那么老实,只怕晚上洞房,都不敢开灯吧?

    转念摇头,不对不对,宋先生是老实,却也是男人。

    也不对,宋先生不像我见识多广,他肯定还呆呆地以为,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越是想,越是难受,后面实在忍不住,抱紧李秀道:“秀,你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脱毛剂。”

    李秀吃吃地笑,“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这厢对话完毕,又生出其他事,我问李秀,“你哪年生,你我谁大些?”

    李秀说了生日,大我一个月,我便欣喜,道:“这么说,我该你喊你姐了?”

    李秀笑,“对呀,叫姐吧。”

    我就正色唤:“姐!”

    她那边喜滋滋地应:“哎。”

    翌日天光,我去看推土机在路面如何施工,闲的无聊,让推土机驾驶员下来,自己上去玩推土机,乐不可支。

    推土机的驾驶和汽车完全不同,够我乐呵几个小时。正玩的热闹,赵大拿着我的手机挥舞,推土机声音大,还听不清,但赵大的表情激动,着急,似乎是天大的事情发生。

    我这边停车,拿了手机过来,居然是干姐打来的,接来听,那边直愣愣的一句:“不管你在做什么,现在立即回来,我在东莞等你。”

 第六百六十六章 宋先生之死

    宋先生过世了。

    最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以为干姐跟我开玩笑,但干姐压抑不住的哭声却给出了最好的佐证。

    “宋先生好好的,怎么会过世呢?”

    接下来的事实更是让我原地当机。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宋先生说去楼下充个话费,当时干姐正在炒菜,临出门还交代他,充完话费上来带瓶酱油,宋先生说好。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简单的充话费,打酱油,竟然成了永别。

    干姐烧好菜,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还不见宋先生回来,就给他打电话,结果手机关机,干姐还以为,他是手机没电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梁院长和梁妈妈都等不住了,心里奇怪,小宋能去哪里?梁院长当时还笑着解释:“可能是明日就要大婚,小宋紧张吧。”

    结果等到夜里十点,梁骁勇带来噩耗,姐夫晚上去桑拿房,被抓嫖的同事抓了,在送往警局的路上,宋先生心脏病发,去世了。

    这个消息直接让干姐晕厥,清醒过来要往停尸房赶,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由梁骁勇带着去,去了停尸间却找不到宋先生尸体,问了好多内部人,都不知道宋先生的尸体在哪里。

    干姐哭成泪人,到处去求人,就算是死了,那也是自己的丈夫,头天才领的结婚证,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属,就算人没了,尸体总该让见见。

    为此梁骁勇一夜未睡,联系了几个分局局长,一个个地去求,甚至梁思燕跑去找了弟弟的岳父,都给岳父跪下磕头了,依然是没结果,连岳父都查不到尸体去了哪里。

    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早十点,才传来消息,尸体在医院太平间,梁大夫火速前往,总算见到宋先生,只是他已经身体僵硬,也不能再睁开眼睛。

    梁大夫是学医出身,只消看一眼就明白宋大夫是怎么回事,绝对不会是心脏病发,梁骁勇当时也在场,听完姐姐的分析,认为有道理,并将这件事向上级做了汇报,然而得到的答复是:走正规程序,让专业法医出检验结果。

    当时,距离宋先生和梁思燕的结婚典礼还有一个钟,无数宾客欢声笑语地聚集在希尔顿,酒店里准备的婚宴小吃也已经上齐,只等一对新人出现……

    梁思燕将手机关机,坐在太平间陪着宋先生,哭了整整一天。

    梁骁勇经过多方运作,总算是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天晚上长平派出所依照惯例对辖区内洗头房桑拿屋足浴间进行偷袭检查,也就是所谓的扫黄。

    便衣工作者在暗中蹲点,上级命令下达,说开始行动,便衣们就从黑暗处出发,抓获嫖客数名,其中有一人遇到抓嫖,不但不配合还剧烈反抗,结局自不用说,当场被便衣制服,送上警车。

    当时人还正常,思维清晰,现场还要求警察让自己打个电话,但被警察拒绝。这次属于严打,不同于历来的做样子扫黄,不接受嫌疑人现场电话搬救兵。

    去的时候人还正常,下车时候就发现人失去知觉,昏迷不醒,警察现场以为他是吸食毒品过量,还采取了挽救措施,眼见无效果,连忙送去医院,最后在医院去世。

    听完梁骁勇的叙述,干姐只呆呆地回复一句:“谁都会去嫖,唯独他不会,你们系统,有人说假话。”

    梁骁勇无奈,反身回去调查当晚抓的几个嫖客,挨个询问,没人知道怎么回事,说是去派出所的路上,也没发现异常,人还好好的,下车的时候还能走,后面怎么回事,就无人知道。

    再去问当晚扫出来的桑拿技师,七八个人一起承认,是有这么回事,那个矮矮胖胖的小眼镜,来店里做过保健。

    梁骁勇再次给姐姐汇报,有七八个人做证,宋先生的确是去了那种场所。

    梁思燕当场爆发,“我是学医的,不懂你们刑侦,但基本的数学逻辑我是懂的,他七点四十五分下楼,他们八点十分开始抓人,从我们家走到那家店都要十五分钟,你告诉我,剩余十分钟,他能做什么保健?”

    梁骁勇很为难,小声回复:“他们说,姐夫……来让她们帮忙打了飞机。”

    “撒谎!骗子!”梁思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弟弟的话让她失望,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刑侦出身的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但她也无可奈何,在送往派出所的途中死人,而且死的还是个嫖客,结果会怎么样,不言自明。

    但她不服,她怎么样都不服,这世间谁都有可能去桑拿房,唯独那个胖胖憨憨的男人不会,他连跟自己妻子说话都会结巴,又怎么会去桑拿房那种地方?

    我知道这些事情已经是三天后,当天干姐打电话,只说了宋先生过世,但具体怎么过世的,却只字未提,只等我连夜赶回来,她才平静地对我说完整个过程。

    这件事,作为家属,她已经起诉长平派出所,要他们给个说法。不过她花巨资请来的律师却告诉她,最好别抱什么希望,因为斗争的对象,不是某个人,而是一个团体。

    梁医生不认可这个说法,她对律师说,这个社会还是讲道理的。

    她这句话没说完,后面还有句话没说,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所以她紧急召唤我回莞。

    相比于之前,她的情绪稳定许多,语气也缓和许多,只是对我说:“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唯独这件事要求你,必须帮我办好,给宋先生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连专业的警察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我就能办好?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愣头青,只会凭一腔热血办事,经过几年的锻炼,我已经认识到社会不同,越是发展的越高,见的事情也就越多,接触的层面也就越深。

    这不是简单的抓嫖问题,这牵扯到整个执法队伍的方法态度问题,会影响整个执法队伍的形象。

    而我们,是最在乎表面形象的。这个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形成,而是历来已久的,当年大清王朝若不是只顾着搞面子工程,何至于后来被洋人打像狗一样?

    我们允许底下人用坑蒙拐骗的方法坑害国家财产,但觉不允许任何个人或团体抹黑形象。

    梁骁勇都不肯去办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办?

    我脑海里想起宋先生的脸,圆墩墩,胖乎乎,笑起来有些腼腆,说两句话就习惯性地推推鼻梁眼镜,谈到干姐时候结结巴巴,谈到如何治理环境污染就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挥斥方遒,似乎他就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去保健,就死掉了呢?

    我沉默不语,思想则在左右斗争,这里面水深,我要不要趟?

    宋先生死了,干姐不就正好空了?我不就是又可以霸占她了?

    我抬头,看着干姐的眼睛,那眼袋是红的,眼泡是肿的,但眼珠却是闪亮亮的黑,能看到我的倒影。

    倒影里的我,板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还带着凛冽杀气。

    我伸手将干姐的手抓了,轻声回复:“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

    得到我的承诺,干姐哇地一声哭出来,整个身体扑入我怀里,将她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在感情上,我或许是个人渣,但在道义上,我想我是个好人。

    我从来都信奉一个观点,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宋先生就那么巧,下楼打个酱油,就被嫖娼死了?

    我见识过许多骗人的技巧,也知道许多大师骗人的法子,但干姐夫之死,却是最神奇的一个。

    里面隐藏了什么内容,需要我自己摸索。

    我不知道梁骁勇是怎么办案的,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案经验,只能是凭着我的主观意识去猜测,去计算。

    我先找了当日扫黄扫荡的那家洗头房,已经关门,门上还贴了封条,人去楼空。

    我在门口站了一分钟,走向街边另一间洗头房,进去后说做个保健。

    街头发廊的保健,也分为几种,小保健就打个飞机,大保健包含的项目就多了,臀推呀,波推呀,都是跟酒店里面学的,技术自然不会差,大多数都是当年酒店出身,只是年老色衰,酒店里容不下,才退而求次,来了发廊。

    我的样子相比前几年变了许多,一本正经君子样,但不能笑,一笑我的本性就暴露,谁看都说我是咸湿表情。

    做了老板,我就很少笑了,最起码在外人面前我很少笑,但今天在发廊,我笑的没心没肺,笑的风骚淫荡。

    我让鸡头把发廊里的妹子都喊出来,我要挑个合适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扔出一千块在桌上。

    鸡头脸笑成菊花,大嘴巴嚷着,里面出来七八个,都是低胸高裙,站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乱抛媚眼。

    我看一圈,很失望地摇头,“有没有更好的?”

    鸡头瞪着眼,“这还不好?你看看这个,标准九零后,才十六,包你满意。”

 第六百六十七章 答非所问

    我依然摇头,不是不信眼前的妹子是九零后,而是不对我胃口。

    我皱着眉,思索着,“我想要那种……初恋一样的感觉,前阵子我在前面那家店里见过一个,很像我初恋。对了,那家店的人去哪了?”

    鸡头变了脸,皮笑肉不笑,“同行是冤家,他们关门走人,我只管笑,不过问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块,放在桌面上,“告诉我,他们去了哪?”

    鸡头眼睛闪了下,在思考,短暂三秒,依然咧着嘴笑,“我真的不知道。”

    这就让我很为难了。

    我皱眉,用手指岔开,向后梳理着头发,“你这样的合作态度,让我很焦灼啊。”

    鸡头依然在笑,“真不知道,知道我肯定说,谁会跟钱过不去,你说呢。”

    我摆摆手,外面进来十多个壮汉,都是黑脸冷眼,进来后先堵着前后两道门,行动迅速,动作麻利,鸡头刚要问话,就被一橡胶棍抽倒在地。几个女人要尖叫,被棍子一指,全都哑了声。

    外面有人拉下卷帘门,将里面的人和外面彻底隔开,室内瞬间昏暗,增添了许多阴暗气氛。

    我依然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地上的鸡头。

    七八个女人被勒令抱头蹲在地上,不许乱动,并且,所有人把手机摆在前面,不准隐藏。

    局面控制以后,鸡头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捂着半边肿胀的脸,正要站直,膝盖窝子被人一脚踩着,直接跪倒。

    不需要多废话,他就知道怎么做,乖乖跪在我面前,不敢声张。

    我将桌上的钱往前推了推,和颜悦色道:“现在,我再问一遍,那家店搬去哪了?答对了,这些钱是你的,大家还是朋友。”

    鸡头跪着,斜眼向上看我,眼睛狡黠地眨,摇头,“我不知道。”

    我伸手将钱收回来,装进我口袋,再次问:“这一片是谁罩的?”

    鸡头愣了,诧异地看我,想了想,沉声回答:“是浩南哥。”说完将身子挺直了些,“听过浩南哥的名号?”

    我摇头,告诉后面赵大,“答非所问,给个警告。”

    赵大蒲扇样的大手按到鸡头后脑勺上,猛地发力,鸡头一个倒栽葱下来,额头血糊糊一片,半天缓不过神。

    旁边一杆女人全都捂脸不敢看,吓的索索发抖。

    有人扯着鸡头头发,将他拉起来,仰面向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让他嘴巴大张,发出哼哼。

    我让人把他放开,和颜悦色地说,“给你老大打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并笑着叮嘱,“友情提示,他一个人来,可能大家相安无事,我问几句话就好。他要是带人来,你肯定是先死。这个意思你懂么?”

    鸡头连番点头,这回他懂了。

    拿出手机打电话,开的免提,嘟嘟两声,那边接了,是个粗犷的西南口音,“干啥子呦?”同时里面还有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鸡头小心翼翼地回:“浩南哥,有新人来,你要不要看看?”

    那头懒洋洋地回:“什么新人?有多新?”

    鸡头看着我,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凤凤的表妹来了。”

    那头立即高叫,咦的一声,“稍后,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鸡头咧着嘴,哭一样的笑,“哥,你叫人再打我一顿,最好把我打个半死,这样我回头也好交差。”

    我无声地笑,安慰道:“无妨,他要是聪明,我问两句话就走,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要是笨,我就让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永远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鸡头震惊,表情惊恐,连带着额头上血都不往外渗了,等了许久,才大着胆子问:“老大,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回答,“我问你的问题,你不知道,我只能问你老大了。”

    鸡头闻言懊悔,带着哭腔说:“他们店前几天出了人命案,警察来封了店,我是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知道我早就说了。”

    我摆摆手,“不要说了,这件事已经与你无关。”说完扭头,让外面人掀开卷帘门,静等那位浩南哥的大驾。

    约莫半个钟,传闻中的浩南哥来了,留一头抹布样的长发,穿着花格衫,胸口过肩龙若隐若现,后面跟着两马仔,大摇大摆地晃过来。走到门口,被店里的怪异气氛吓了跳,问鸡头,“你是啷个搞的?”

    鸡头不敢回答,只拿眼瞅我。没等他一句话问出,外面又呼啦啦涌进来一堆,上来就是一通乱棍,直接砸翻在地,而后同样是拉了卷帘门,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那厮趴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费了好大的力,才得意地一甩头发,扬起半边脸,恶狠狠地问:“你是谁?有种说个名字。”

    我还是淡淡的一句:“答非所问,执行。”

    这次是边锋上前,拿起桌上啤酒瓶子,口从浩南手指头上塞进去,对方立时慌张,大惊,口里招呼,“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来路,咋回事说清楚……”

    一番话没问完,就哎呀一声惨叫,抱着手原地跳。

    跳了将近一分钟,我摇头:“太聒噪。”

    赵大就掐着浩南脖子往地上按,让他立即噤声,同时低声警告:“我们老板问你什么,你答什么,答对无奖励,但答错了,一定会有惩罚。”

    对方傻了眼,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

    我问:“这一片的发廊都是你罩的?”

    浩南先点头,又摇头。

    我就不解了,指着地上的鸡头说,“他讲这里是你罩的,到底你两个谁说假话?”

    后面边锋冷哼一声,拿着啤酒瓶靠近,两个人都慌了,浩南连忙端着手道,“我说我说,这里明面上是我罩的,但我也是替陈队长办事。”

    这就对了,我点头,问:“陈队长是谁?”

    浩南回答:“是长平治安队队长。”

    我就懂了,笑笑,又问,“你叫浩南?”

    对方立即摇头,“随便叫的,我真名叫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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