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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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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般无奈,同意了娜莎的提议,走海路。

    听说我以前在海上独自漂流七天,娜莎莞尔,“不要担心,这次我陪着你,给你壮胆。”

    娜莎联系了当地的海运贸易,要承包一条船出海,说是游玩。我则去了当地黑市,弄了一把国产92,三十发子弹,用来防身。

    毕竟这是跑路,没枪没胆。

    船要等两天才能出海,说是天气不好,这两天我跟娜莎住在当地小旅馆,扮作情侣。

    当然,是真的扮作情侣,毕竟,这是跑路,去娜莎家里躲难,要是跟她有了什么,怕是逃得了狼口,又落入虎口。

    假若伯父知道,给我留在马来亚怎么办?我可不想生活在四周都是穆斯林的环境中。

    大家虽然共处一室,我却表现的绝对绅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但真心讲,房间的厕所马桶设计糟透了,总是能听到潺潺流水声,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

    金发美女到底长什么颜色的毛发?

    在本地找了家能打国际长途的,打给张雅婷,告诉她实际情况,让她速度回国,去公司看看情况,最好是见见那位彭总,打探下他的真实意图,如果有能力帮我抹平以前的事,一切都是可以谈的。

    张雅婷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虽然是夫妻,但国内机构只认法律证明,没证明就不算夫妻。

    在旅馆窝了两天,终于开船,那是一艘中型渔船,长47宽8高6米,外观上看年头不少,我都怀疑这是国产淘汰货,当地人捡来的。

    上船后让娜莎不喜,说明了是包船,连带船长机工不超过四人,怎么上来后却是十多个人?

    娜莎的表情很臭,站在甲板上质问船老大,说的是马来语。

    我的手放在后腰,悄悄打开保险,形势不对立即开枪。

    船老大的表情很无奈,反复解释着什么,还拿出钱来,说了一大堆。

    娜莎表示怀疑,跟随船老大进去船舱看,我依然站在外面,保持十分警惕。

    很快娜莎出来,有些无奈,对我道:“他们是去马来打黑工的,跟我们一起,不过他们睡舱底,不会打扰到我们。”

    我看了看那几个东南亚面孔,心里七上八下,左右想想,直接拔枪,对准几个人胸口。

    几个人吓坏了,同时举手,娜莎也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我轻声道:“试试他们,如果他们是去打黑工的,就该害怕,如果不是,他们就会拿武器。”

    话音刚落,年龄最大的男人朝我道:“兄弟,我们是打工的,不是坏人。”说话的口音很怪异,不像泰语风格,听不出是那个国家人。

    我收了枪,他又道:“我们真是去打工的,不骗你们。”

    娜莎和我对视一眼,莞尔失笑,“你太紧张了,姐夫。”

    进去船舱,才发现船老大确实是用心了,船长休息室给我们腾出来,里面铺设了新被褥,还准备了新鲜水果,泰国特产的榴莲干,装扮的有那么几丝情调。

    娜莎说,从甲米出发,最多明天中午就能到兰卡威,到了兰卡威,那就是马来亚的地盘,凭着大伯父的本事,足以保护我安危。

    兰卡威是马来亚最大的岛屿,又叫凌家卫岛,属于马来亚,但跟泰国接壤,由104个岛屿群组成,但涨潮时只剩下99个,有五个岛屿会淹没于水下。

    近些年兰卡威成为旅游胜地,以前主要是港台人士,近些年大陆游客也逐渐增多。知道这些,我心里放下块石头,不过是十多个小时的路程,一晃就到。

    船长室只有一张小床,我让娜莎先休息,她说睡不着,干脆聊天,又问起我以前的事,她觉得那很传奇。

    这两天在旅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再说就要吹牛了,可这海路漫漫,也着实无聊,就跟她说我和阿妹的事,也让她明白,我对阿妹的感情有多深。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通病,爱八卦,好幻想。娜莎歪着头道:“如果我也变成植物人,我老公不离不弃守护我七年,我肯定会感动死,绝对不会记不起他。”

    我看她一眼,如实说:“七年间我也没闲着,女人也不少。”

    娜莎道:“我知道啊,可这有什么关系?”

    哦,我都忘了,她心里是接受一夫多妻这个理念的,所以不在乎跟人共享男人。忽然想到,大伯父那么厉害,居然也给女儿灌输男尊女卑的思想,他就不疼女儿吗?

    后来夜深,我让娜莎先睡,我自己坐在旁边站岗,才把问题想明白,疼爱女儿的方式有很多,唯独让女儿争强好胜要不得,该糊涂时候就要糊涂,看看何若男就知道了,她若是不那么要强,也不会和我离婚啊。

    娜莎很快入睡,船在海面慢慢晃悠,耳朵能听到海风声,还有浪拍船头的声,但她睡的很安详。抛开那头金发不提,闭着眼的她,就是个白皮肤华人。

    这孩子几岁了,还不结婚,不着急吗?

    我靠船体坐着,渐渐的也有困意,但不敢睡,船舱里有十多个精壮男人,虽然外表看上去老实,但我不放心。从泰国到马来亚陆路比海路方便的多,他们却要坐船,这事我越想越不对头。

    想睡不敢睡,就站起来去外面活动,让海风吹吹,出散乏困。

    推开门,机轮声突突,船老大也没睡,在驾驶舱掌舵,见我出来,还友好地点头。走过底舱口,向下看一眼,底舱几个人都没睡,他们在打牌,周围放着乱七八糟的各种果皮烟酒,桌上一些毛票。

    见我出来,先前那个懂广东话的男子从下面上来,跟我聊天,“朋友你去马来做什么?”

    “走亲戚。”我说,表情不苟言笑。

    对方却笑了,“大家都是一条船,没必要隐瞒啦,走亲戚坐飞机啦,不会乘船了。”顿了顿又道:“更不会带枪啦。”

    这话里有话,我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拉开自己衣服,腰带上也插着一把黑匣子,还在上面拍了拍,“江湖人啦。”

    我向下看,底舱里四个打牌的都抬头,目光阴冷,手都放在桌下面。

    果然不是好路子。

    我笑了,很温和,“我确实是走亲戚,以前有个伯父在马来混的不错,我是去投奔他。”

    对方也笑,不再追问,“你不说我不勉强啦,不是有句老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大家一条船,也是有缘了。”

    我赞:“你广东话很溜啊。”

    那厮咧嘴笑,“马来泰国新加坡我来回跑,各种话都要讲一点啦。”

    这话引得我稀奇,很想问他是做什么的,但还是没问,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眯着眼,脑袋朝船长室偏了偏,“她是你什么人?”

    我回:“我妻子,刚结婚半年。”

    对方点头,“不错啊,金发美女可不是谁都能追得到的。”而后眼睛在我腰部扫了扫,嘿嘿贼笑。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补充道:“她现在怀孕,刚两个月。”

    对方长哦,表示了然,同时也竖拇指,点头:厉害哦。

    话音落,房间传来咳嗽声,娜莎醒了,必然是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在表达不满。

    我对他笑笑,转身回去。

    房间里面娜莎还在睡,假装没醒,可能是不想让我尴尬。我过去轻轻拍她,让她睁眼,用手比划,外面那些人有枪。

    娜莎这才了然,身子坐起,正常声音道:“老公,你也睡会。”

    我回答:“我不困,想到马上要见到伯父,很激动呢。”

    这对话只是在告诉对方,我们是真夫妻,另外,我们在马来亚有关系。

    海上讨生活的,并不是漂浮无根,根在陆地,对于江湖人士而言,能多条路就多条路,大家又没仇没怨。

    只是,此后娜莎不敢再睡,静静坐着。

    看看时间,马上要到凌晨四点,船老大忽然喊话,说的泰语,外面立时慌乱,机轮马达声也变的激昂。

    我不明所以,娜莎脸却白了,“是海防警。”

    这几个人果然不是好相与的。我想了想,开门出去,问那个懂广东话的,“大哥,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到底是哪路?”

    那厮一边上膛一边冷笑,“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反正跟差人是死对头。”说完抬头,看着我笑,“咱们是一路人,对吗周发?”

    卧槽!我名字都知道了,肯定是早先娜莎缠着我问以前的事,被他听去了。当下嘴里骂一句歹势,拔枪上膛。又问:“大哥怎么称呼?”

    “阮晓吉。”

    软小鸡?

    我有些惊讶,重新打量一番这位仁兄面孔,心里明白,对方父母必然是不懂中文的。

 第七百一十四章 暴风雨

    远处传来汽笛声,舵室内对讲机也传来说话声,先是泰语,再是马来语,然后是英文。

    这里不用翻译我能听懂,对方是海防警,晚上例行检查过往船只。

    我不懂航海,但也知道,海面疆域辽阔,不像公路那样限制,如果不是雷达锁定,两艘船大半夜遇上的几率小过彩票中奖。

    船上都有无线通话器,有雷达搜寻,因而相隔很远就能发现对方。

    海防警让渔船原地停驻,等待警员登船检查,但渔船上几个人都不是善茬,听说有海防,第一反应就是枪上膛,并且是长兵器大火力。

    阮晓吉丝毫不在意我铁青的脸,让人从下面递上来一把长枪,是老95突击步枪,入手感觉沉甸甸,让人心里也跟着沉甸甸。

    阮晓吉道:“兄弟,既然上了贼船,就跟贼干,落到那帮人手里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还在沉默,后面娜莎却向前一步,一窜越南语,又急又快,听的阮晓吉眼睛圆睁,惊愕半晌,也说了一窜越南话,同样是又急又快,神色古怪。

    两人对话完毕,阮晓吉目光在我面上扫视少许,而后挥手,“你们跟我来。”

    我还发愣,娜莎已经从我后腰摸出手枪,并熟练打开保险,口里道:“跟他走!”

    阮晓吉带我们去了左舷,放下船侧安全门,里面有艘汽油艇,几个人用绳子吊着往下放。

    如此我大概明白,他们这是让我们先走,却不知道,娜莎给阮晓吉说了什么。

    船下去后阮晓吉还扔了两个水袋下去,用广东话道:“李小姐记住你的承诺,我阮某大难不死,必然会去吉隆坡找你。”

    娜莎没废话,抓着缆绳下船,在汽油艇上站定了,才一甩长发,“就算不信我,你也该信我父亲。”

    远处的汽笛声更近了,已经能看到海防船上灯光,双方距离约莫五六百米,阮晓吉塞给我一个指南针,“一路顺风,好走不送。”

    情况紧急,我不多啰嗦,抓着缆绳下去,娜莎已经发动汽油艇,下去就解开绳索,向远处驶离。

    汽油艇上没灯,船帮还低,很快就溅的我一身湿透,娜莎身上想来也落不了好。人在大船上感觉不到速度快慢,但在小船上却有直观感受,船在飞驰。但实际上,小船根本不及大船快。

    那种竞速摩托艇就另当别论了。

    娜莎驾船,我向后张望,海防警和渔船相隔五十米停驻,似乎派了两艘小船过去检查,就问娜莎,“你跟他说了什么?”

    娜莎回:“他姓阮,我猜测他是南越走私贩,就试探着用越南语跟他沟通,没想到还真是。”见我不懂,有补充说:“我父亲以前就是搞走私的,海上讨饭吃的都听过他的名号。”

    好家伙,没看出来,大伯父居然也是个枭雄?再看看娜莎现在这派头,手枪插在腰间,双手操控方向,海风袭来,长发飞扬,标准的巾帼英雄范儿,让我肃然起敬。

    察觉出我的不对,娜莎莞尔,“你也是大老板,难道不明白?但凡是白手起家迅速暴富的,有几个手下干净?”

    这话倒是在理,据我所知,几位传奇人物发家之初都不容易,老老实实的人也发不了财。当然,那些用脑子替别人赚钱的就另当别论,很多大老板看着风光,也不过是高级白手套而已。

    小艇正向西走,后面传来哒哒哒的枪声,我连忙向后看,渔船和海防船同时爆出火光,而后才是爆炸声和混乱枪声。

    这帮人走私的什么东西?居然有如此强大火力?

    娜莎悠悠地叹,“还说我陪着你能顺利,没想到又害你在海上漂流。”

    这话说的,我们这是汽油艇,有动力的。

    娜莎道:“海防船出事,边境是过不去了,只能向西,驶出防空识别区,再折头驶入马来亚海域,我们的动力,根本支撑不过去。”

    这话说的我毛躁,海上七日是我心底最痛苦的记忆,永远不想再有一回。赶紧问:“海域那么广,他还能在海面建长城?我们直接冲过去就好了。”

    娜莎温和地看我,而后笑,“姐夫,现在才发现你,对大海一无所知啊。”

    我是旱鸭子,我连河流都不了解,怎么了解大海?

    娜莎说:“海防船出事,他们会派飞机来,会海面雷达搜寻,任何可疑船只都不会放过,情况紧急下会动用飞弹轰炸,你觉得我们能冲过去吗?”

    这种小船也躲不过雷达?

    娜莎道:“平时能躲过,紧急情况下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向西,先驶出国家领海,再往南走。”

    说话间,我看到娜莎面上有红光闪,赶紧回头,渔船已经炸开一片,这才听到雷声袭来。

    汽油艇已经驶出去好远。

    海面上白天来的早,凌晨四点半就亮了,见我神色紧张,目光呆滞,娜莎哈哈大笑,“姐夫你不会真的怕了?”

    我点头,承认:“我自己一个人倒也不怕,我就是想,阿妹醒了,她还记不起我是谁。”

    娜莎的笑容呆住,又莞尔,“我是吓唬你的,我们不会在海上漂流,我们只要驶出国家领海就安全了。”

    说着,娜莎拿出自己的卫星电话,冲我得意的扬了扬,“你忘了,我家可是有飞机的。”

    我去!这个金发妹,居然跟我开这种玩笑,她都不怕我在这海上兽性大发给她解决了。

    赶紧道:“快打电话叫飞机来接我们。”说完又不对,“你们家的飞机是带翅膀的,海面上怎么停?”

    娜莎道:“我们家也有带螺旋桨的,只是你没见过罢了。”

    这话说的,我真想亲她一口,不过忍住了,而是竖起拇指赞:“我服!”

    娜莎继续操纵航向,口里道:“现在不能打,海防船出事,他们肯定封锁这片区域的任何电子通讯,虽然咱们和走私贩毒无关,但有一点阮晓吉没说错,落在他们手里,没有好果子吃。”

    我回头看,已经看不见渔船和海防船,不免惋惜,道:“哎,你说,他父母干嘛给他取这个名字?软小鸡。”

    娜莎面色古怪,低声道:“姐夫,你是在调戏我吗?”

    我连忙摆手,“没有的事,心直口快,拿你当好哥们了。”

    娜莎莞尔,海风轻轻吹,金发缓缓飘。

    “姐夫,你貌似不太了解我。”

    “呃,我们相处的时间短。”

    娜莎道:“我毕业于英国皇家警察学校,荣获东南亚马术少女组冠军,东南亚帆板冲浪女子亚军,国际极限运动俱乐部成员,哦对了,十月份我去登珠峰了,上面景色很美。”

    一番话说完,我再次肃然起敬。

    娜莎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被人欺负,或者是我拖累你。”

    这句话在我听来就是:你千万别对我有不良企图,本姑娘很厉害,可不是什么娇弱女。

    其实就是她不说,我也不会胡思乱想,各种禁忌限制,还有,她的身体素质好,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人种基因不同,人喝牛奶吃牛肉长大的,体质远非亚洲人可比。

    一路向西,我拿指南针看,弄不清,我们现在到何处,有没有出领海。

    娜莎道,“国家领海范围已经出了,但现在距离事故的时间太短,海面上的搜寻估计还在继续,我们再等等,等到十点时候再和家里联系。”

    又道:“不用担心,打完电话最多两个小时飞机就会来。”

    我这才放心,卫星电话有定位功能,倒也不怕别人找不到我们。眼见娜莎掌舵一个小时,我过去接手,“你休息下,我来开。”

    娜莎换手,呵呵笑,“开船和开车不同吧。”

    我点头,“的确不同,开车要看路,开船不用看,到处是平的。”

    娜莎道:“也不对,海面上可以随便开,但到了近海区域就要特别小心,有暗礁。”

    我举目四望,都是水,哪来的陆地?低头看看指南针,一路向南就对了。

    早上六点,风似乎更大了些,我有不详预感,问娜莎:“你懂大海,这是不是要起风的节奏?”

    娜莎面上阴沉沉,抬头辨认了会,开始拨打电话,表情焦急。第一个电话还没接通,又打一个才有人接,一连窜马来语,风声更大了。

    打完电话,娜莎自己掌舵,辨认了下方向,乘风破浪,全速前进。

    我问怎么回事,她语调低沉地说:“遇到暴风雨了,十分钟内找不到陆地,我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去!这运气。

    看看娜莎的方向,她是向东走,朝着防空识别区的方向,想来是左右思索,两害取其轻,被海防抓住,或许有生机。被暴风雨掀翻在海里,可是没有半点生路。

    正疾驰,西边传来隆隆响雷,扭头看,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绵延上百里,铺天盖日的涌过来。

    乌云下,还附带着白花花的水线,真正的海天连一片。

    小艇向东疾驰,乌云在后面追,小艇两边还冒出来许多大鱼,似乎在跟小艇赛跑。

    娜莎咬着牙,表情凝重,而后苦涩。

    “姐夫,汽油耗尽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 海难

    灾难来之前我的心里是惧怕的,想避开。可当灾难避无可避时,我却释然了。

    油表指针一落到零,汽艇瞬间消失了动力,靠着惯力向前冲刺了段,就没了声息,只能随波逐流。

    之前跟随小艇旁边时不时跃出海面的那些大鱼,此刻也很没义气地走了,没有半分留恋。

    我在小艇的储物柜里翻,里面有四件救生衣,分开娜莎一件,在身上裹了。又把水袋在救生衣的口袋上装了,其他可用物资再也没有。

    收拾停当,在小艇上坐好,抱紧长枪,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有些安慰。

    就算是死,也死的像个战士。

    那团乌云极大,铺天盖日数公里,云里裹着闪电,蓝白相加,云下带着大雨,宛如天河倒挂。

    若不是因为死到临头,这还是种享受哩,毕竟,一半晴天一半雨天的景象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心随意动,我忽然来了雅兴,掏出自己的摩托罗拉n97,五百万像素,让娜莎坐好,背对着蕴含着诸多闪电的乌云和暴雨,对着镜头咧嘴笑。

    并很俗气地摆出一个剪刀手。

    拍完照片来检查,两人的笑都透着傻,没心没肺。

    我说:“假如这是天意,身边也有你陪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娜莎笑了笑,扭头朝南看,或许是想看到接她的飞机,终究什么都没有,这种天气,飞机来了也危险。

    娜莎摇头,有些惋惜,“我想过死亡,而且想过很多次,并且为死亡做好准备,但每次都会安然无恙。”

    “那这次呢?”我问。

    娜莎苦笑,“这次我万万没想到,根本不在计划中。”

    我哈哈笑,“惊喜总是在不经意间来临。”

    娜莎瘪嘴,“可是我没想过会死在一个老男人身边。”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说呢,三十岁不算老,准确说,我还差一年才三十。”

    后面又一声惊雷,我扭头看,乌云压境,黑云压城,海面上,掀起一道巨浪。

    巨浪,是我的理解。

    娜莎经常玩水,她用拇指比了下,笑道:“这次真完了,那道浪有六七米高。”

    六七米?我抬头,在脑中幻想,有两层楼那么高,那么大的浪头下来,砸都要给人砸死。

    何况我还是旱鸭子。

    娜莎看着我,忧心忡忡,而后笑了,“也对,黄泉路上有你陪伴,也不算寂寞。可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句话引起我共鸣,我也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是这环境下……

    我心里不是滋味,扭头看,浪来了,但不是像我想的那样砸下来,而是由低到高推过来,也就是说,那浪看似高,也是有弧度的,按我估计,我们的小艇可能要被抛上浪头,再迅速跌下来。

    我大概懂了,深圳欢乐谷为什么设置有激流勇退这个项目,就是模仿巨浪来的。

    娜莎将我的手抓紧,盯着那道浪,道:“浪来时候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挺住,救生衣会带我们浮上水面。”

    说话间,浪来了,浩瀚无边。

    只是一合,我们就被送上浪头,又迅速坠落,身体瞬间被水浇湿,我和娜莎的手,自然而然十指紧扣,这样就避免在海浪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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