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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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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我正在考虑。
一旦开枪,指挥所措不及防肯定遭殃,但对方反应过来会进行反击,如果张武的部下够机警,肯定是跟随我们一起进攻弥渡,假若张武的部下认死理,他们不为所动,那结局就悲惨了,肯定是被弥渡的小炮部队轰击成渣。
说白了,我们开火,就是在赌,赌张武的部下会不会跟我一起朝着弥渡开火。也许,张武的部下调转头来朝我们开枪,也说不准。
从车里看过去,那个临时指挥部的士兵松松散散,挎着枪,枪口朝下。而对着国会大厦的士兵则是全神贯注,趴在掩体沙袋后面,大小火力一致朝着国会。
我是个商人,混到天也不过是跟社会混子们用片刀乱砍,距离发动战争,还差的很远。别说在索国发射三枚飞弹,飞弹过去只能看到尾焰,又看不见血腥,心理承受上要好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车里几个人都不做声,黑人听不懂我们的谈话,要下命令只能是用土语。
对方的人多枪多,但这不是问题,只要能把弥渡当场轰死,他的部下就成不了气候,毕竟是叛军。
我用对讲机通知边锋,注意观察临时指挥部动向,看看弥渡会不会露头。
边锋问:“弥渡露头要怎么做?打不打?”
到底是队伍里干过的,边锋一语切中根本,弥渡露头,打不打?
想了一秒钟,我做出决定:打,他露头就打。
话说完后背一层汗,心脏也跟着跳起来,这回不是闹着玩,一旦开火,就打乱了。
何若男用土语下命令,让机枪手上去,注意听命令,严阵以待。
说完,扭头看我,“如果这次突袭成功,张家以后的收益,我要一半。”
这话说的,我正满肚子的感谢激动要说,毕竟何若男是拿命在拼,怎么就突然谈起条件?
我不说话,何若男自顾自的解释,“一旦打起来,我们的车装甲薄,挡步枪子弹可以,挡不住大口径子弹,必须第一时间开去装甲车后面,并且,两分钟内必须打掉他们的火力,不然坦克装甲车都扛不住穿甲弹。这样算起来,师父五辆车肯定是报废了,至于我们能不能活下去,要看运气。”
说完了道:“要你一半收益,也是给师父有个交代,他手下的可都是精兵,损失不起。”
正说着,后面边锋车上枪声大作,距离耳朵不远,吓人一跳。与此同时,何若男下令开火,脑袋顶上立即哗啦啦雷鸣爆豆子,弹壳叮叮当当落在车顶。目光可见,两道红色流星雨飘去百米外,站立的人瞬间倒地,连带着装甲车身上都叮叮当当。
12毫米的大口径对付厚装甲无用,但对付薄装甲轻而易举,一旦撸扳机开起来,绝对是大杀器。
然而枪声不足十五秒,车顶上就哑火,对面火光点点,弥渡的人在还击了。
都不用抓,黑人就从车顶软下来,胸口烂了好大一坨,直接毙命。同时悍马车身嘣嘣作响,司机刚启动,人就向后打个摆子软了,车前挡风玻璃瞬间破碎。
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何若男押着头按下去,耳朵听到旁边有爆炸声,声音巨大,气浪冲过来,摇的车子晃,虽然车身阻挡,但在车内,也能感受到一波气浪震荡而过。
这边也响起炮弹发射的呼啸声,是坦克开火了,不是对我们,是对着弥渡的指挥所。另外还有许多爆豆子声响,跟着车子动了。
我抬头,是何若男驾车,不知什么时候她就窜到前排,车子开的急又猛,另外一个黑人上去操控加特林,又想起震耳欲聋的爆豆子声。
刚抬头看一眼,一道流星从指挥部里飞来,直直对着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耳边一热,然后才是悍马车窗玻璃碎开,直接穿过去了。
何若男继续驾车,“别担心,是穿甲弹,能穿五十公分厚的钢板,玻璃太薄,没能让他引爆。”
说话的同时,我脑袋后面一声巨响,扭头去看,后面一间民房墙壁轰然倒塌。
又一枚火光朝我们分来,眼睛看着来了,结果擦着车子边框过去,紧跟着,前方的一辆费雷尔王国装甲车被一颗飞弹撞到,燃起好大一团红花。
枪声更猛烈了。
张武的兵果然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弥渡的人初一开火,他们就动了,经验无比丰富。装甲车上有机关炮,坦克上有射击口,火力全开,瞬间把弥渡指挥所的人压制下去。
于此同时不断有火箭弹朝这边飞来,先后两辆车都被掀翻,前面的坦克履带也被炸断,趴窝一辆。但战斗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猛烈。
第七百六十四章 突围
战斗开始之初,是边锋看到弥渡从车上下来,挺着大肚腩朝国会大厦张望,有我的命令在先,边锋没有半分犹豫,立即下令射击,加特林声响,七八个人应声而倒,可惜的是,射手经验不足,掌控不好加特林火力,没能射中弥渡。
弥渡抱头鼠窜,下令还击,原本趴在沙袋上的士兵立即调转头来攻击车队。很自然地,弥渡以为是张武安排了车队在搞他,还击自然是无差别攻击。
坦克和装甲车上的人随时做好准备,眼见对方子弹炮弹飞过来,想都不想就还击,估计想明白再后悔也来不及,只能在心里骂娘。
几辆车上一起开火,尤其是装甲车上机关炮,都是口径20以上大火力,瞬间将弥渡指挥所轰的稀巴烂,穿甲弹高温高能,张武的射手又是经验老道,专朝油箱轰击,迅速把弥渡指挥所变成火海。
弥渡的人军事素养本来就不高,突遇袭击,大部分都是趴在地上抱头,其余英勇部队眼见子弹没朝着他们射,迅速还击。
这时候弥渡的火箭弹部队就发挥了作用,进行城市巷战,弥渡没有出动火炮,怕轰炸误伤太多,但身边的肩扛式火箭弹带了足够,这是非洲争议地区使用率最高的武器,无论是海盗军阀都喜欢肩扛火箭。
火箭筒发射炮弹分为好几种,主要是用来攻击掩体或者坦克装甲车,所用炮弹多是穿甲式爆破弹,名副其实的坦克杀手。飞来几发,两辆装甲一辆坦克先后趴窝,剩下一辆装甲和坦克不敢大意,各种火力泼风一样往过压,火箭弹来不及发射,就被轰击成渣。
现代化战争就是这么高效,来不及反应士兵就成一具尸体,一旦火力压制成了上风,不管对方还会不会反击,加特林机关炮一起扫,是个物体就打,尤其是20毫米机关炮,破坏力惊人,接二连三地将指挥所的车子打爆。
国会大厦位于市中心,门前有三条大道,我们发动袭击的是正对着国会大门的主干道,另外左右还有一条大路。
突然遇袭,各人本能后撤,分别往左右两边奔逃,跑的快能捡回一命,跑得慢就被子弹追上去见女神。
何若男驾驶车子停在燃烧的装甲车后面,将黑人枪手拖下来,亲自上去掌握加特林,巨大的后座力震的车子都抖。
视线被燃烧的装甲车阻挡,我提了半自动下车,猫着腰往民房处撤,顺便观察外面环境,先前那些趴在沙袋后面的士兵大都成一堆尸体,不是尸体的也都往其他地方转移,弥渡的指挥部燃起熊熊大火,弥渡本人生死不明。
车上一番火力压制,对方再无半点声息,干脆也停了火,观察战场反应。
我蹲在地上,目光所及,没有半只活物。正要起身,前面那只趴窝的坦克炮台吱扭横转,对着右前方和平雕塑一发炮弹,同时,雕塑后面飞来一发火箭弹,擦着坦克炮台飞过。
雕塑被炸成碎片,微弱亮光中可见三个人影飞起。
另个坦克则迅速移动,循着右边街口去了,移动当中对着街道口一发炮弹,震碎两边建筑玻璃,看那动作,是去追击对方溃逃部队。
至于左边街道,边锋的悍马冲着过去,车子没到拐弯加特林就一番扫射,先声夺人,火力压制。
何若男的加特林熄火,从装甲车后面移动开,朝着国会门口迅速移动,到达国会大厦门口停止。
国会大门打开,里面涌出来一帮护卫,手持半自动,做警戒状。这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插着绿叶旗帜的车子是救援部队。
人群被分开,雷克顿气急败坏地出来,朝着悍马吼叫,气愤无比。张武另一辆装甲车上下来十多个士兵,正在抢救己方伤员,眼见国会门前发生争执,速度围过去。
同时边锋的悍马也驶回去,替何若男壮声势。
雷克顿叫唤,手下士兵同时举武器,对准悍马车,悍马车上也伸出四五根枪管对着外面,同时国会里面冲出来一圈护卫,将雷克顿的士兵包围。
如此情况,是雷克顿没料到的,拿着电话和张武沟通,叽里咕噜一番愤怒,说完手机给何若男,让何若男接。
何若男嗯啊几声,手机还回去,对我道:“弥渡没死,刚才和师父通话,骂师父不仗义。”
两人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看着国会大厦里面的一帮人,皱眉,问何若男:“现在怎么办?”
何若男霸气向下斩,“带队突围,我们顶不住弥渡的反扑。”
遭遇战打的是个措手不及,打的是弥渡方军事素质不强,可长期战争打的是后勤,坦克上面军火多少不知道,但悍马里面是没子弹了。国会大厦里面的护卫每人三十发子弹,但没什么用,一旦弥渡疯狂反扑,炮弹才是大杀器。
张平裹在人群后面,听到中文对话,几乎没犹豫,下令突围。
那边雷克顿也接完电话,不服也得服,应该是张武下的命令,他用耳麦下通知,坦克拐回来,从来时的路上出城,往密林方向走,路上会有阿帕奇来接应。
何若男则持反对意见,霸气下令,“从西边突围,去西摩达亚克。”
我不解,“那边也在内乱。”
何若男道:“正是因为乱,弥渡才不敢轻易追来,另外,那边有维和部队。”
张平也随之符合,“这位……英雄说的对,往西突围,西方边防军正在往首都来。”何若男先前战斗着急,脱了帽子,露出清茬脑壳,身上则是一件女性长袍,手里却提着半自动,满脸凶煞,说话斩钉截铁,是以张平摸不清状况,不知道如何称呼,干脆叫声英雄。
雷克顿闻言黑脸,“那我要问问大帝才做决定。”
何若男道,“你先问,其他人立即启程,出发突围。”
此时国会大厦能动用的运输工具只有四辆悍马,一辆凯迪拉克一辆路虎,只能让主要人员撤走,都不需要对话,就有人跟张平做告别,叽里咕噜我也听不懂,无非是你先走,我殿后,回来后记得给我升官。
雷克顿一番电话没打完,街口那边轰隆隆,有坦克过来,都不需要废话,张武的坦克一发穿甲弹过去将打头的坦克废了,那是幻影坦克,结构精密,内部电子线路多,专用穿甲弹突破装甲后会在内部破成碎片,将内里乘坐人员杀伤,让其失去作战能力。
其他士兵立即寻找掩体,进行反击。事不宜迟,政府的应急方案启动,张平速度上车,从西边街道撤离。
车队走,剩余护卫没了顾忌,很自然地承担起断后任务,要用血肉之躯阻挡叛军坦克前进。
雷克顿电话沟通完,气的摇头,招呼手下士兵,跟随逃亡车队,用对讲机沟通,说是大帝下了命令,让护送张平至西西部和边防军汇合。
张雅婷没坐在前面轿车,而是跟随我上车,坐在后排。上来后别的不做,先扑上紧紧拥抱,臊的我面红心跳,何若男坐在我背后,双手抱臂,不做任何声响。
抱够了,张雅婷才感慨,“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赶紧给她做介绍,“这次多亏了阿男,不是她,我也没命了。”
张雅婷侧头看何若男,何若男很不屑地回望一眼,又转过脸看前方。
张雅婷诚恳道:“谢谢。”
何若男冷冰冰回:“别谢,有条件的。”说完胳膊肘撞我,“哎,告诉她,我开的条件。”
十分钟前才结束一场战斗,十分钟后又爆发另一场战争,相比而言,我更喜欢呆在前一种环境下。
前妻和现任的战争,夹在中间的男人是最难做的。
我咳嗽两声,对何若男道,“咱们还是先到安全地点,再谈条件。”
何若男不依,“那不行呀,事情不说清楚,我给你白干呀?这可是用人命往里填的。”
张雅婷也在问:“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回答:“她说打败弥渡,要你们企业日后一半的收益。”
张雅婷先惊讶,后无语,“神州集团都成了空壳子,欠的债几辈子都还不完,哪来的收益。”又道:“何小姐开个价吧,无论多少,总是有个数,一半这个字眼太笼统。”
何若男不回答,想了许久,开口:“那先不谈吧,等到安全地点再详细说。”
简单两句话,火药味就起来了,而且这是一场持久战,双方现在都在试探。
我想起张武的感受:女人多了很颇烦。
车子往前疾驰,两个女人都是冷冰的脸,车内无人说话,气氛相当尴尬。
正开着,车上对讲机吼起来,两个女人都变脸,激动,左右伸出脑袋看,同时说:有飞机!
两个女人都能听懂土语,就我一个不懂。
原来弥渡也有空军的,我趴着后窗看,是架直升机,距离我们还很远,少说有一公里,心里先松口气,刚才撤退时我看到四架火箭发射器上了悍马,对付飞机应该不成问题。
第七百六十五章 分歧
念头刚完,飞机跟我们的距离拉近了,只有二三百米,耳朵能听到螺旋桨的呼呼声,正疑问我们的火箭筒为什么不发射,飞机下面就冒出两道流火,奔着车队而来。
那是机载炮,打汽车打坦克犹如切豆腐。眼看两道火光将后面一辆车撕开两半,一发火箭弹升空,拐着弯钻进飞机肚子,让飞机在夜空盛开。
好家伙,居然是手持追踪弹,厉害了这帮护卫,干嘛不早点发射呢?
飞机被击落,张雅婷松口气,“现在好了,弥渡的人没办法追踪我们。”
何若男则问起另件事,“西部边防距离首都多远?”
张雅婷道:“七百多公里。”
何若男闻言大惊,“不好,让头车调头,不能去西部边防。”
一句话点醒我,不提边防军勤王还好,提起来才发觉有问题,七百公里路程远吗?我们距离五百公里都赶回来了,边防军竟然赶不过来?
张雅婷闻言无奈,“西部边防是步兵部队,三千多人,边境又不太平,要预防他国乱军进入我国境内作乱,还要分兵勤王,并不容易。”
这回答让我疑惑,坎帕斯军力弱到这种地步吗?几百公里的奔袭都达不到?
张雅婷道:“五十年前才独立,独立完又打内战,乱了三十多年,一直被军阀统治,实行民主也才十五年。仔细算算,全国人口一百七十万,多数都是幼儿,成年人只有五分之一,根本创造不出多少价值,基础都发展不起来,拿什么发展军力。”
张雅婷说,我在脑海里迅速计算,一百七十万人,五分之一是成年人,老人估计撑死也是五分之一,甚至都不到,因为非洲人普遍寿命不高,大多五十多就挂,能活六七十的属于人瑞。也就是说,五分之三的幼儿少年,以此推算,非洲家庭生育人数至少在三个,或者以上。
张雅婷呵呵笑,“嗯,你数学真好,这几年国家大力扶持人口生育,实际上平均家庭生育孩子人数在五个以上,但是疾病和饥饿……”张雅婷摊开手,“夭折的太多。”
“真能生!”我赞叹,以此想找个轻松话题,好缓解车内气氛。
何若男补充一句:“有什么好奇怪,你不也蛮能生的。”
我算是听出来了,何若男是故意找茬,想要我不痛快,偏偏我无法回击。
话说阿男也是个臂上能跑马的汉子,怎么一遇到张雅婷就变的斤斤计较了呢?
张雅婷觉得不是滋味,将何若男上下瞧了三四番,疑惑:“何小姐这是……发胖了么?”
何若男立即捂着小腹,娇羞,“现在还不知道呢。”
我了个大操!
这绝对是要搞事情,我就不该让张雅婷上这辆车,眼下何若男这么说,我还没法回应,毕竟她说的是真话,会不会怀孕,还真不好说。
临行前美莎倒是给了十几个套套,但除了阿彦哪里用了两个,何若男压根不让用,都是零距离亲密接触。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不回应,转脸看张雅婷,抓着她的手,用眼神给她示意,做口型:女疯子,别搭理她。
张雅婷看看何若男的相貌,身材,懂了我的意思,没拿何若男的话当回事,靠在椅背上休息。
何若男却不依不饶,吸溜一声,转过身来,撩起衣服下摆,“我胸口下面这里痛,阿发你给看看。”
这就尴尬了,这是明着搞事情。
我没动弹,张雅婷却接了招,“哪里痛,我帮你看看。”
何若男掀开长袍,用手托着肉球,手指点着胸肋连接的地方,“这里,刚才急着开车躲飞弹,磕着了。”
肉眼可见,何若男不是胡说,哪里真的乌青一片,张雅婷伸手,轻轻触摸,何若男就疼的吸气。
我想起先前那场乱,旁边爆炸,震荡波震的我头皮都麻,何若男却不知怎么窜去了前面,肯定是用力过猛,撞到椅背或者是其他。
当下道:“别乱动,搞不好是肋骨撞断。”拨开张雅婷,自己仔细地看,用手指按压,试探,断了的肋骨无弹性,很容易判断。
按压几下,何若男忍着,我问还有其他地方疼?何若男道:“就这里痛,你给我揉揉。”
这话说的,张雅婷直接背过身,呼呼生闷气。
何若男则在催,“愣着干什么?赶紧揉呀,你又不是没揉过。”
我实在无语,只能说:“揉不管用的,等到边防,找个医生帮你看。”
何若男目露冷光,将衣服放了,“好,好样的,周发,我终于看清你是什么人,用我的时候就嘴巴抹了蜜,小甜甜,小可爱,用完了就换了嘴脸,行啊,你做的很好,等着吧。”
这话说的古怪,不像何若男作风,再看看她的表情,分明是阴谋得逞的冷笑。
车子向西走了四个小时,何若男脸色变的严峻,“边防到底有没有来勤王?就算是用跑的,现在也该在路上遇见了。”
兹事重大,不敢马虎,用对讲机和前面联系,询问状况。张平也很纳闷,回复道:“已经电话联系好了,说他们的队伍昨晚十点就从边防出发,不会有诈。”
听到这个何若男立即下令,“全军调头,往雨林方向走,再往前就要跳进陷坑。”
车队停下,几个人一番争论,坚持不下。
张雅婷认为,边防军再如何步兵,也有运输队,不多说,十五辆卡车运送一千名士兵应该可以,就算卡车开的再慢,十小时六百公里也该到了,然而没有,我们都走了四百公里,却还没见到对方人影。
张平则道:“他们来了两千人勤王,运输车上是物资,全军步行,现在才走出一百多公里,再往前一个小时,我们就能相遇。”
又说:“西部边防是我弟弟亚纲,他跟我关系很好,从小一起玩耍,他不会骗我。”
何若男很不客气地直言,“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有一半黄色人种血统,抛开血统不论,亲兄弟互相残杀的事情你见的少吗?”
争论许久,张平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道:“假如,连亚纲也不支持我,那我再去竞争总统还有什么意义?全部都不支持我,我不如下野,做个悠闲翁。”
老岳父道:“不能这么想,这位英雄的建议目的也是为你好,既然老国王决定传位给你,你就要继承下去,议员们都看到了,他们在等你回去,安全点还是好。”
一番争论,没人能说服张平,在某些时刻,我从张平身上看到了非洲人的通病,固执,强硬,不聪明。
他说:“如果我被亚纲俘虏,真的,我觉得我没必要再继续做国王,一个王位,害的我们亲兄弟翻脸,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决定阶段,何若男站在一边,“要去你们去,我是不会去的,我要从雨林绕道,进入西摩达亚克,那边会有我的人接应。”
我向老丈人建议,“阿爸,何英雄说的对,走雨林绕道是条出路,更为稳妥,那边中安的队伍都是华人,信得过,另外维和部队也会一起来。”
很可惜,老丈人跟伯父一条心,要去边防。实际上,除了我支持何若男的判断,其他人更相信亚纲,他们都认为,亚纲跟张平从小生活长大,肯定不会变心。
当下两边分别,他们继续前行,两辆悍马则绕道雨林。张雅婷自然跟我一起,她压根没有反驳的权力。
为此,张雅婷埋怨不已,“伯父信任亚纲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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