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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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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同样是面子工程,不同的是把钱花在实处。

    开公司想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有许多七零八碎的事情要跑。

    我开车在东城厚街寮步高埗黄江一带四处搜寻,前后看了四五十个场地,相中了十多个,剩下的就是租金问题,这需要跟何若男共同商议。

    这天下午刚从莞城出来,手机上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显示是本地座机,接来听,是个陌生的声音,在那头急促地叫:“发哥,救救我们。”

    对方知道我的名,肯定是我认识的,但却说的普通话,口音偏南方,我就想不起来是谁,说了半天,才想起来,是曾经在龙江村夜猫酒吧打过的那个长毛。

    说是几个人跑去厚街找工作,结果被治安队抓了,八个人就跑了一个,就是为首的长毛。

    治安队的恐怖我有所耳闻,进去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顿,也不管饭,有钱的交钱立马就能出来,没钱的要饿上一天一夜。

    有那不听话的,打伤打残很常见。听说还有打死的,随便编个罪名往头上一架,然后给老家发个通告就行。

    当然,都是江湖谣传,我未亲眼见过。

    眼下听说长毛几个被抓,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反正最近开公司需要人,不如把这几个先拉来使用,看看能做什么随便给安排,也省的几个人天天在外面流浪。

    当下就开车去厚街,拉上长毛去赎人,那是一个有着黑铁门的大院子,门口栓着两条黑背黄腹大黑狗,两个穿迷彩服的本地佬坐在门口聊天,见到我过来,眼神很狐疑。

    我让黄毛待在车上,自己下去交涉。

    尽管在这里呆了近一年,我的广东话还是不标准,最起码人家一听就知道我是外地的,又拿我身份证确认了一番,然后很不给面子地道:“一个五百块,立马放人。”

    我心里清楚,他们平时都是一个人二百放人的,就因为我是外地的,还开着捷达,所以要五百。

    其实对现在的我而言,几千块并不多,我只是气愤这些人狮子大开口。

    我今天不救他们,饿到明日下午,五十块一个就能出来。

    只是既然到了这,怎么样也得把人弄出来。

    我道:“先让我进去看看,有没有我要救的老乡再谈。”

    看门的人仰着脖子斜眼看我,“你是谁?这里的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这话倒是问的奇怪了,看守所还让人探视呢,你一个临时看守室还不让人见?

    这时大铁门后面呼啦啦地出来十多个迷彩服,衣服穿的歪歪扭扭,横七竖八,就像抗战时期的汉奸队,眼神凶的要吃人。

    见是如此,我便不多说话,准备回车上拿钱,偏偏那领头的忽然多事,开口喊我:“喂,你站住。”

    他一句话,四五个治安队就围上来抓我,我伸手警告他们:“做乜嘢?行开!”表情也开始不善。

    如此便坏事了。

    我只是一个小混混,跟眼前这帮大流氓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们眼里向来是无法无天的,我则有许多顾及,我眼里还有王法。

    所以我一警告他们,对方就伸手抓我,几下拉扯,我的衣服扣子拉开,露出胸腹上的刀疤,触目惊心。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一根管子就敲在我腿上,跟着又有几根敲在我背上,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汉子围我一个,而且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我哪敢刺毛,赶紧双手抱头蹲下,却听见后面有人发出惨叫。

    扭头去看,长毛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被四五个人围着一翻痛殴,抱头在地上翻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嚎。

    不知谁的棍子打偏,敲在长毛头上,立时血如泉涌,那几个人才收手。

    其手法动作表情比起专业烂仔只强不弱。

    见我们不敢反抗,领头的叼着烟问,“你的暂住证呢?”

    这句话问的好,我从来就没办过暂住证,按我生活在樟木头来讲,根本不需要暂住证,那附近的治安队员几乎天天见面,都当我是本地人,哪里需要暂住证。

    但我不敢说没有,我只能说在家里,忘带出来,容我打个电话叫人送来。

    领头的轻蔑一笑,挥挥手,我就被几个人提着往大铁门里面走,两条大黑狗不停地吠。

    到了里面,先是一片空院子,里面堆放了不少木料,周围生着许多杂草,后面则是一排猪舍。

    是的,就是那种只有两米高的棚子,中间用砖头搭建,三米为一间的房子,在我老家,就被称为猪舍,平时用来养猪看牛的。

    此刻的三间猪舍里面都关了不少人,见到我们被押进来,各自带着一丝好奇,左边的猪舍里面还有几个人来回叫喊,“发哥?发哥?”

    我抬头看了看那几个,就是上次在夜猫门口打过的,如今看我被治安队提进来,都是一脸悲痛惋惜。

    我朝他们笑笑,摆手,“没事,先待着。”逼没装完屁股后面就挨了一脚,冲进中间的铁栅栏里。同来的,还有长毛。

    几个人锁好栅栏,就提着棍棒往前面走去,其中一个人点点我,道:“记住,这里是厚街,不是你逞凶的地方。”讲完也转身走了。

    我见状赶紧拍着铁栅栏喊:“佢受咗伤,要睇医生,你啲有冇人性?”

    那个队员闻言回头,一棍子就敲在铁栅栏上,还好我手缩的快,不然手指要断。

    他用手里棍子指了指我,面带冷笑,然后转身走了。

    我草!

    这是什么态度?

    看守所里犯人受伤也不是这种待遇。

    我转身去看长毛的伤,扒开头发仔细瞅,头上破了个口子,已经肿胀,摸起来骨头是好的,算是皮外伤。这种情况,伤口按压少许,血就自然凝固,看来这些人都是有经验的,司空见惯了这种伤,因此才不当一回事。

    我无奈地叹气,让长毛将自己的脑袋按好,对他道:“不要怕,等下我就捞你们出去。”

    长毛捂着脑袋哭道:“妈逼的,出去老子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他。”

    我叹气道:“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剃掉你的长毛,大夏天的也不嫌热得慌,别怪人家要抓你,你这形象我都觉得你不是好人。”

    隔壁还有人隔着墙问:“南哥,你伤的重不重?头晕不晕?”

    长毛此刻也是心情烦躁,很不耐烦地吼道:“问个毛,都给老子闭嘴。”

    那边就没了声息。

    我见状笑笑,打趣道:“你威望不错嘛。”

    长毛闻言一脸难为情,“对不起啊发哥,把你牵扯进来了。”

    我摆摆手,“不碍事,等会交点钱就出去了。”

    这时我旁边一个汉子瓮声瓮气地道:“想的美。”

    我扭头看,是个满脸白癜风的小年轻,就问他,“为什么这样讲?”

    小年轻道:“他们拿你的身份证去公安系统查了,你要是没被通缉,才能谈到交钱。”

 第九十九章 呐喊

    我这才明白治安队的程序,他们抓到人,先统一没收身份证,去公安内网查,被通缉了就是大功一件,没被通缉的就罚钱放人。

    尤其是像我这种身上带疤的,那是特别照顾对象。

    所以,现在的我还得在这铁栅栏里呆一会。

    万幸的是,手机依然在我身上装着,我却不知打给谁。

    治安队临时收押流动人口,我不清楚算不算违法,我认识的人在樟木头,这里是厚街,打给他们管不管用?

    这件事值不值得我去调用人际资源来摆平?现在的我多少长了些社会经验,麻烦别人肯定要有回报,回报还不能少,小问题能自己解决的最好。

    这房子很小,约莫七八个平方,地上都是烂泥,湿漉漉的,人只能站着,实在不行就蹲着,坐肯定是不行的。

    墙上装了一个pvc管的水龙头,有人渴了就去水龙头上喝,靠近后面墙有一道水泥槽,里面都是人的排泄物,在这狭小的空间发酵,味道不是一般酸爽。

    左手边的屋子里关的都是女人,她们一直很安静,没人吵闹。

    这边的男人就不同了,因为各个地方的人都有,讲话方言不同,嗡嗡的如同一堆苍蝇。

    一直等到七点,都没人再来看我们,蚊子开始逞凶。

    东莞这里的蚊子和家里的不同,都是那种大黑长腿蚊,飞过来撞人脑袋上能撞个疙瘩,吸一口身上就是一个大包,奇痒难忍。

    我知道这蚊子的厉害,赶紧将自己抱紧,不停地忽闪,但还是扛不住数量多,护得住上面护不住下面,脚上穿的凉拖鞋,蚊子在我大脚趾上叮一口,这滋味爽。

    再看旁边,各人都是一脸苦色,努力地和蚊子做斗争。

    终于,大铁门呼啦啦打开,外面开进两辆五十铃小货,十多个治安队员骑着摩托归来,手里提着棍棒,勒令货车上的人下车,让他们站好,排成四队。

    我看了下,约莫五六十个,有男有女,其中有个红衣女子,模样不错。

    这是新抓进来的一批无暂住证的,看样子,三间猪舍肯定装不下。

    有个年轻精干的队员走到我们跟前,手里攥着一把身份证,说到:“念到名字的,交两百块就可以出去,没念到的继续呆着。”

    所有人都往栅栏跟前凑,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又过来两人打开栅栏,那人开始念名字,念到谁谁就往外走,手里攥着两张钞票,交在守门的人手里。

    也有没钱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明天下午的特赦。

    我估计,那些不肯交钱的,肯定是没钱,不然,就凭这样的环境,是个人都呆不下去。

    不一会,栅栏里就只剩下十多个人,多出了好大的空间,整个人都凉快了不少,我这才知道,自己早就汗湿了脊背。

    直到那人手里最后一张身份证被领走,都没有我的名字,这我就奇怪了,凭什么没有我?

    长毛蹲在地上道:“咱们是下午抓的一波,走的是上午抓的,要轮到我们的名字,估计要到十一点。”

    我这才明白,治安队抓人是一波一波的。

    这里腾出了空间,那些新抓来的就被送进来,同样是男女分开关,所有人都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进来后就成了行尸走肉,各自抓着铁栅栏向外望。

    等治安队走了,还有人用悲哀的音调唱:“铁门啊铁窗铁锁链……”

    不到十分钟,我看到那个领头的治安队员走来,他站在关押女人的那个猪舍前,打开锁子,喊叫着让谁出来,我这边视线盲区,看不见。

    他嘿嘿笑着招呼:“出来呀,别怕,我问你几句话。”

    那边一阵骚乱,熙熙攘攘,跟着就是锁门声,红衣女子被他喊了出来。

    “来呀,不要怕,我问你几句话就好。”头领说着,向前走去。

    红衣女子跟着他,走几步回头看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人。

    旁边有人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去挨屌咯。”

    这情景让我想起看过的电影。

    过了半个钟左右,那个女孩从前面的屋子回来,阴沉着脸,走两步路用手捂着口鼻,不和我们这边的人发生目光接触。

    她身后跟着另一个年轻的治安队员,一幅吊儿郎当的表情,到了门口也不说话,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接着是两个女人窃窃私语。

    不一会,红衣女子就带着另一个略胖的女孩飞奔着离去,至大铁门时,两条狗窜出来咬,被看门人用棍打了回去。

    旁边有人说:“这一炮挨的值,出去两个,四百块哩。”

    又有人说:“你这么说不对啦,你怎么知道只挨了一炮哩。”

    跟着就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哄笑。

    又有人说,“这是肯定的啦,换做我,我也会这样做啦,手里有权,不搞白不搞。”

    我扭头去看,说这话的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他的笑容是那么灿烂,但感觉却让人心寒。

    我想,如果他以后出去变坏,和他今日的遭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接下来的时间,又有三个女的被放走,无一例外的,走之前要去前门屋子一趟。

    有个模样端正但肤色较黑的女人进去那屋子十分钟就出来了,不过是被打出来的,她满脸倔强,又带着不在乎,后面的治安队员时不时地踢她一脚,几乎将她踹倒。

    她用手把散下来的头发撩上去,小脸挺平,大摇大摆地回到猪舍。

    我听到那队员骂她:“臭嗨烂嗨丢你系俾你面,仲唔识抬举,正烂泥扶唔上壁。”

    队员骂完,将门锁好,正转身离去,忽然隔壁爆出一声大喝:“我日你妈!”

    是个女人喊的,想来也是那个黑脸女人无疑。

    队员猛然回头,手持钢管指着:“你讲乜嘢?够胆多讲一句?”

    隔壁又没了声息。

    队员恶狠狠地看着里面,从上衣口袋掏烟,点上,喷出一口烟,然后把手里的火柴棒弹了进去。

    我看不到他有没有弹到人,但却听到隔壁那个女人的叫骂,还是那句饱含了悲壮愤怒的:“我日你妈!”

    那队员怒了,伸手去开锁,同时还听到铁栅栏哗哗乱摇,估计是里面的人抓着锁子不让他开。

    队员怒道:“丢雷老母!”

    这时前面那屋子里有人出来问,“阿亚,发生咩事?”

    那队员气咻咻地在铁栅栏上踹了一脚,叽里咕噜地走了,路上还吐了口唾沫。

    等人彻底走了后,旁边才传来女人呜呜地哭声,以及其他女人的安慰声。

    这边有好事的男人问,“妹儿,他怎么你了?”

    那边女的就回答:“关你屁事!”

    这边男人便一声哄笑,欢快地很。

    我扭头看了看他们,道:“治安队总共十几个人,咱们有三四十个,等会他过来开门,咱们一起冲出去,打死这帮牲口,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的话说完,除了长毛忽地站起来说好,周围的男人一起愣住,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然后,他们慢慢的后退,和我拉开了距离。

    见如此情景,我只能笑,指着他们道:“你们这些没种的呀,也就这点出息了。”

    等到十一点左右,领头的队长才从外面回来,看表情是阴狠里面透着一股子兴奋,带着几个队员上前来,问谁是张海青,无人应答,他便拿着身份证对照,指着一个男子问:“你是不是张海青?”

    他口里的张海青二十多岁,长发凌乱,显然是很久未修理所致,两只眼睛里都是恐惧,看到治安队上前,拼命将身子往后躲,但还是被抓住。

    治安队员一把抓住他头发,将他摔倒,从猪舍里拖出去,口里骂骂咧咧:“王八蛋,打伤人还想跑?给我老实点。”

    我这才知道,张海青是被公安系统通缉了的。

    后来因为治安队打死人的恶性事件被曝光,有人提议取缔治安联防队,当时的公安局长就拿出了具体数据,治安队尽管在工作态度上有不恰当,但每年协助公安部门抓获罪犯两千多,提供有用线索一万多条,调解制止恶性斗殴事件六百多起,总体而言还是为老百姓的安全保障做出了贡献,至于个别治安队员素质差,无纪律,应归于管理不善,需要各级部门严格管理。

    那张海青被拖出去又挨了一顿打,然后被扔到厢货后面,锁好门,当天晚上就送去派出所。

    接下来,就是老一套,用身份证念人名,念到的可以交钱走人。

    很幸运,这次有我,念到我时我告诉他,我身上没装钱,但我车上有钱,不信可以来几个人跟我去拿。

    队长看着我目光带些疑问,“你车子在哪?”

    我说在门口,他就点了两个人跟着我,走出去好远,那队长问别人,“怎么他有车还会被抓进来?”

    队员就回答:“唔知啦,是你让我们抓的。”

    这对话让我郁闷,同时也让我愤怒。

    我去了车上,拿出钱包,又跟随治安队员走回来,脸上笑成一朵菊花。

    我对那队长说:“另外我还有几个朋友,都是一起的,他们的钱我出。”

    队长问谁是我朋友,我就让长毛出来点人,完事拉开皮包数钱。我故意把里面厚厚的钞票亮出来,显得自己阔绰,并且很大度地多数了几张,塞给收钱的。然后用非常诚恳的语调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明日清早我们就去办暂住证。”

    队长挥挥手,表示无所谓,“你不办,下次遇见了还抓。”

    我点头称是,却不走,继续待在原地。

    队长果然起疑,问我,“仲唔走?”

    我笑道:“我刚来厚街,不懂规矩,是这样的,我想在这里开饭店,但不懂的要如何做,不知道几位大哥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讨教一番。”

 第一百章 江湖事,江湖了

    “食咩饭?”

    队长的表情很不屑,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啲食唔起饭唛?”

    我继续赔笑,“大佬,俾我嗰面,小弟仲有事同你商议。”

    队长的表情这才转好了些,回头招呼人,“阿伟阿信,收工一起食饭。”

    如此我的目的才算达成,回去开车。

    我给了长毛一千块,让他安排几个小弟找地方休息,养足精神,明日一大早全部回樟木头,我有工作安排给他们做。

    这边我则带着治安队一干人去了当地的一家大排档,菜不用点的多贵,但数量要多,啤酒管饱。

    两轮酒过后那队长问我,“你讲有事商议,什么事啊?”

    我呵呵地笑,“不瞒大哥,我准备在这里开家发廊。”

    几个男人听了眼睛就亮了,他们知道发廊是什么意思。

    我道:“我手下有几十个妹仔,个个水灵灵,想在厚街这里揸旗,但是无人照应,所以,想跟大哥商议。”

    意思很直白,我要开发廊,找你们做靠山。

    一般村子治安队属于村子自己管理,派出所会安排一个正式民警做顾问,但大多数都是队长自己说了算,在发廊这块,治安队有一定的话语权,各个村子里的发廊都要给治安队上供,除非背后的靠山比治安队牛逼。

    像夜总会酒店那个档次,治安队根本搭不上手,在那些人眼里,治安队就是土鸡瓦狗。

    同样,在我眼里这几个只会欺负外地人的治安队员也是土鸡瓦狗。

    那队长眯着眼问我,“你手下的妹仔漂亮吗?”

    我嘿嘿地笑,“大哥有空去尝尝就知道。”

    队长登时大喜,“人在哪?”

    我道,“在樟木头。”

    他就一脸不喜,“为什么去樟木头?那么远,樟木头哪里有东莞好?”

    我道:“从常平火车站下来就去了樟木头,消费低,距离近。”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询问,去不去?

    他们想去,但他们在犹豫,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君子,主要是因为他们刚打过我,觉得不好意思。

    这就需要我推波助澜。

    男人,谁不了解谁,尤其是一帮精虫上脑的土豹子。

    尽管他们是本地人,但他们也是土豹子,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搞开发,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光着脚在地里插秧,不是土豹子是什么。

    我几句话下去,拍胸口保证,四五个人就跟着我一起,开车去樟木头。

    我提前打电话给阿莲,让她给我准备五个泼辣点的姑娘,要胆大,要凶狠。

    阿莲问我做什么,我发信息道:“我在厚街被几个治安队的人绑了,我被打了一顿。”

    阿莲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等我们到了樟木头,她已经带着五个东北来的姐们在等候。

    虽然都是小姐,但全国各地的小姐味道不尽相同。就拿东北的姐妹来说,办事就一个字:虎!而且胆子大,玩的开,什么招式都不怕。

    阿莲曾经说过,有个浙江客人找她投诉,自己办完事想让技师夸奖两句,结果技师张口说:艾玛,你这犊子真能干,老得劲了,都给我干懵逼了。

    南方男人受不了这个,但北方男人喜欢啊。

    另外有一些本地人也喜欢挑战一些新鲜事物,就拿男女这事来讲,如果不是花钱,就凭他们普遍一米六的个儿,想搞一米七的妹仔,那根本就是扯淡。

    队长只听说我带妹仔,以为是发廊,结果来到了酒店,个个就傻了眼,开玩笑,酒店的档次,他想都不敢想。

    看看妹仔们的质量,最低都是一米六五,身上随便一个饰品都比他们全身家当贵,再说句难听的,妹仔身上的底裤脱件下来都是好几百,哪里是这些穿迷彩服的队员可比。

    别看他们收那么多黑钱,要给上面交,打点村里,最后才各人分。

    平时找发廊妹没问题,打一炮走人,但这高级酒店就不同了,一炮要好几千,他们要抓多少外地仔才能捞得回来。

    不过今晚是我请客,他们就不担心费用问题,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地道:“对唔住啊阿发,头先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我哈哈一笑,“过去的事情不要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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