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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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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你不是周发?”
我啪地一拍地板,“我是张灵仙啊老大,你要找周发就去找他好了,你干毛动我的女人?”
卷毛傻眼了,低头看看阿莲,又是一副凶狠像,“你少蒙我,你不是周发,你怎么会来救阿莲?”
我气的从地上站起,拍着自己胸口激动地道:“谁告诉你周发会救阿莲?他周发算个屁,只有我会为阿莲不顾生命,周发那个阴险小人,怎么可能会来救阿莲?”
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暴躁,一脚将大理石桌子踹翻,指着卷毛道:“给老子放开,要找周发你去死远,别动我张灵仙的女人。”
卷毛慌了,不由自主地将阿莲放开,满面恐惧地道:“大哥,我们弄错了,我们是来找周发的。”
我一把将阿莲拉过来,仔细看她的脸,那上面差不多一指长的刀痕,显然是毁容了,立时泪自眼角生,怒从心中起。
扑过去就抓着卷毛一顿锤,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去锤,誓要将他的脸砸烂,锤扁。
旁边站着的那个想要过来,却被我的凶悍吓了回去。后面哗啦啦一帮人,却是坤哥带着人来救场。
我只顾着锤人,都忘了原本的目的,还是坤哥将我从疯狂状态中拉了回来,不然那卷毛必然要被我活活打死。
一伙警察将人抓了,我要拉阿莲去医院,坤哥却不依,非要阿莲呆在原地,还原现场,并且要拍照。
尤其是阿莲脸上的伤,足足拍了十多张。
等我们到医院,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是干姐梁思燕在值班,仔细给阿莲做了检查,说要缝七八针。
七八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只知道一点,从此以后,阿莲再也做不成鸡了。
阿莲在里面缝针,我在外面发呆,检讨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枪匹马行事,我太自负,太大意,如果今天晚上手里有七八个人,将会是另一个结果。
阿莲的伤,是我造成的。
如果不是我,她到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桑拿妹,根本陷入不了这种江湖纷争。
我给坤哥打电话,问他那几个人怎么处理的。
坤哥道:“持械行凶,伤人,强奸未遂,就这些罪名了,如果挖不出其他的过错,两三年就出来。”
我低着头生闷气,在走廊里来回徘徊,思索良久,决定找哪个我从来不想找的人,水哥。
电话打给德叔,他那边很吵,正在推牌九,听见是我,很不耐烦地说:“我吃过饭了身体也挺好刚睡醒,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压低声音道:“阿爹,帮我个忙,我要在看守所里悬赏。”
德叔那边哎呦一声,“怎么回事?谁得罪你了?”
第一百零三章 交接会
我沉闷地叹气,对德叔道:“几个湖南仔,在我场子里闹事,被差人抓了去,我不想要他好过。”
德叔道好,把电话给了水哥。
我很恭敬地喊水哥,有事要麻烦你。
水哥打着哈哈,“不敢当啊发哥,你现在是樟木头猛人,哪里需要我帮忙啊。”那话语里每个标点符号都在嘲笑我,等待着看我笑话。
偏偏我还没办法反击,只能继续装孙子。
我道:“水哥,我想借你的关系,在看守所里发悬赏。”
水哥那边打了张牌,又跟人讲话,晾着我将近两分钟,才慢慢地道:“悬赏嘛,花红多少啊,数目不多没必要悬赏的。”
我道:“按行情走,我想要对方永远都走不了路,多少钱。”
那边哼哼地道:“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啦,有没有实力。”
我急忙道:“没什么实力,一个湖南仔。”
水哥就笑,“哈,没什么实力,你会找我?你自己搞定啦。”
听他这样说我真的是够够的,讲话一点都不干脆,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死都不想跟他多一句废话,当下只能忍着脾气道:“湖南来的混混,没什么战斗力,被警察拉了去,我这边没机会下手。”
水哥那边嗨一声,然后对我道:“其实你给我打电话,我是拒绝的,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阿德的姑爷,我就算不想做,也得给阿德几分面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把那个衰人的身份信息发过来,只要他进了看守所,就让他永远都走不了路。”
我道了声谢,然后挂电话。
等了一个多钟,阿莲才从手术室出来,脸上缝了一道线,细细的一条,用的是可吸收线,但还是不好看。
阿莲将长发放下来,遮住那疤痕,低着头不说话。
我问梁思燕:“阿姐,你觉得她以后能恢复成什么样?”
梁思燕招招手,让我随她去办公室。
一进去,她就让我关门,她自己则点了一根女士香烟,靠在办工桌上问我,“那个妹仔跟你什么关系?”
我如实回答:“她是我场子里的妹仔,我很在乎的一个。”
干姐吐了口烟,正色对我道:“这样的话,我就要讲你了,捞偏门我不反对,但你要拎得清啊,阿妹怀着孕,你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还要搞出感情来?”
我低头称是,“阿姐说的对,但有些事情,我掌握不了。”
梁思燕悠悠地叹气,恨铁不成钢,“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找靓仔吗?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靓仔靠不住。”
我心道:你找了个肥猪,他也靠不住啊,还不是天天玩女人。只是嘴上不告诉你罢了。
梁思燕又抽一口烟,道:“那个女人的脸要好呢,就得去韩国,他们的整容技术好点,中国目前还没有能将疤痕完全祛除的技术。”
疤痕完全祛除,听上去很高大上,但总是有机会,我点点头,谢谢干姐。
梁思燕又道:“我的婚期,阿贵告诉你了吗?”
我点头,“七夕节嘛,贵哥讲让我做他伴郎团,给他撑场面。”
她便笑,“知道就好,另外,我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
“唔?你讲。”
梁思燕道:“阿贵的医药代理业务形势很好,忙不过来,我想让你分担一部分,前景很好哦,随便做一下,比你现在捞偏门的利润要高。”
我心里挂记着阿莲,不想跟她耽误太长时间,就随便应承道:“好的阿姐,有空我去跟贵哥学习一番。”
江湖上的人讲话都比较随意,行就直接说,不行就找个借口。我说有空去学,就是讲我对那件事没兴趣。
但梁思燕却不这么想,她以为我答应了,很是高兴,道:“好,那我让他明日联系你,做医药生意要稳妥多了。”
从医院出来,我让阿莲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但阿莲不依,她当晚就给丽丽打电话,约她出来做交接。
阿莲道,“我已经这样了,夜场是做不下去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场子转走。”
这话说的轻巧,但听在我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我对阿莲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阿莲立即抱着我,贴着我胸口道:“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对我讲对不起。”
凌晨三点,大部分桑拿技师都收工,阿莲约她们去吃宵夜,找了间大排档,熙熙攘攘四五十号人,都是衣着暴露的妹仔,春色一片。
坤哥也带着丽丽来了,笑着跟众妹仔打招呼。
等菜上齐,阿莲端起酒杯道:“各位姐妹,感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我的支持,今天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我不再适合做这行,所以邀请大家来,做个道别。”
阿莲讲完,立时就有几个相好的上来劝,都让阿莲不要走,继续做她们的妈咪,有动情的,已经开始哭泣。
阿莲很为难的笑,笑起来脸上的疤就像扭曲的蜈蚣,她道:“谢谢各位,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敬大家一杯。”讲完一口干了。
有更多妹仔哭出声来。
阿莲拉过丽丽,对众姐妹道:“这位是阿丽,她也是发哥和坤哥联合推荐的人,以后会带着大家一起做事。我相信她会比我对大家更好,也能更好的保护大家的权益。”
众妹仔哭泣的声音变小,都好奇地看丽丽。
丽丽今晚的出现时特意打扮过的,穿着贴身小皮衣,绑着贴身小皮裙,脚下一双高腰马靴,很是英武飒爽。
听到阿莲讲她,笑盈盈地上前,对着各位妹仔亮个相,笑道:“大家好,我叫白丽,大家以后可以喊我阿丽或者小丽,都行,莲姐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人,对于她今天晚上的遭遇我很心痛,也很难受,在这里我个人出资十万,支持莲姐去韩国整容。”
说到这里,那坤哥就笑眯眯地上前,递给阿莲一个纸包。
阿莲吓坏了,这是她意想不到的,急忙推辞,但坤哥的气场和强,不收都不行。
历来都是妈咪给警察钱,今天却反过来,阿莲哪里敢要。
百丽也道:“莲姐你要不收,这活我就没法干了。”
阿莲无奈,只能收下。
白丽又对众人道:“大家跟着我,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有一点,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欺负到我们头上,发哥的实力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老公阿坤大家可能不了解,没错,他就是警长,负责我们这里的警长,现在,我的话说完了,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我。”
白丽说完,所有妹仔的眼光都盯着阿坤,很多人都认出来,阿坤经常来抓人,也经常来玩妹仔。
在座的妹仔,其中有三分之一都跟坤哥有过亲密接触,当下就对着坤哥笑。
如此,交接仪式就算完成。夜场就是这样,你不行自然就有别人上,谁的本事大,谁的后台硬,就是谁强。
但夜场也并不是毫无感情,大家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将今晚营业的钱留了下来。因为她们知道,阿莲脸上的伤不是为别人,是为了她们。
有人欺负妹仔,妈咪站出来,用自己做诱饵,惩罚那些坏人,结果自己的脸毁了容。
都说婊子无情,那是他们从来都没理解过婊子。
一个告别会,阿莲收了六十多万人民币。她很感动,这些钱足以换给她一张漂亮的脸,但她选择了不换。
我送她回去,她搂着我道:“今晚别回家,好吗?”
我有点害怕,我从来没在外面过夜,就算是再晚,我也得回家。
但是阿莲今晚上这情况,我无法拒绝,思量再三,我对阿莲点头。
晚上,她趴在我胸口道:“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要个孩子。”
她说,她做了三个多月的妈咪,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男人碰过,另外这三个月,她也不喝酒不抽烟,她去医院看过,医生讲她的身体此刻状态最好,很适合怀孕。
她又讲,加上今天晚上的钱,她有两百万,够她开一家中型超市,后半辈子无忧,也绝对够孩子的花销,让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犹豫,我爱阿莲,我为她可以做很多事,唯独怀孕,我有些害怕。
两个人再怎么好,总有腻的那一天,没有孩子,了无牵挂。有了孩子,就永远都拆不干净。
对我也好,对她也好,都是累赘。
我问阿莲,“你想好了吗?做单亲妈妈,很辛苦的。”
阿莲笑道:“没有什么,你有空,来看看我们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在床上准备着,并且在床中间放了一个枕头。
我问:“那枕头做什么?”
她道:“我听人讲,将枕头垫在腰下,怀孕的几率很大。”
我闻言一怔,有些惊诧,“你听谁讲的?”
阿莲轻轻地笑,“我听大姐讲的,有时候你不在,我就去家里看看大姐。”
她越是提到阿妹,我越是不敢。但却不知要怎么推脱,我紧张地道:“你没想过,将来孩子长大,你要怎么对他解释我?”
阿莲怔住,呆呆地看着我,问,“你是不喜欢我了么?”
我摇头。
她就笑,带着些凄美,带着些无助,“那就不要让我难过。”
第一百零四章 公路惊险
早上七点醒来,阿莲还在熟睡,我蹑手蹑脚地起床冲凉,将自己身上的其他气味都清除干净,确保不被阿妹察觉出什么。
出门时,阿莲醒了,倚在卧室,静静地看着我,然而轻笑,她脸上的疤痕,也跟着扭曲。
我下楼开手机,有三四条短信,都是阿妹发来的,问我几点回家。我看完赶紧关机,从外面买了瘦肉粥和肠粉,假装忙了一夜的样子。
阿莲正在洗漱,见我进门瞄了一眼,又继续洗漱。
我干笑两声,对她道:“不好意思啊老婆,昨天晚上临时去了佛山,没来得及赶回来。”
又把早点放在桌上,对她道:“我买了陈记瘦肉粥,你最喜欢吃的。”
她用毛巾擦擦脸,迈着两条腿,犹如大黑熊一般向餐桌逼近,双眼看着我,犹如看着待宰的羔羊。
走到桌前,她看看稀饭,看看我,看看稀饭,看看我。
然后说:如果你去玩妹仔,就直接告诉我,我也不担心了,你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
我干笑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玩妹仔。”
阿妹反问:不是玩妹仔,大清早你在哪里洗的澡?
我去?
我瞬间反应过来,我身上洗过澡,精神奕奕,容光焕发,任何异味都没有,不就是在告诉对方,我昨晚睡过觉?哪里像是刚从佛山回来的样子?
这个谎言太低劣了。
难怪会被阿妹一眼看出。
当下想组织新的谎言出来,大脑却反应不过来,因为任何谎言都有被拆穿的可能。可是不说谎就等于承认自己没干好事。
我在短暂的沉吟说道:“昨天车上拉了好几个男人,一路上烟熏火燎,我自己都觉得难闻,怕熏到你,所以回来前洗了个澡。”
这样的低劣谎言别说阿妹,就连我都能轻易拆穿,我唯一抱着的期望就是,阿妹不会穷追猛打,让她放我一马。
阿妹白了我一眼,坐下吃饭,等了回又道:玩妹仔善后了么?
我立即回应:“我没玩妹仔,不存在这个说法。”说完我偷偷观察阿妹的表情,她专注地喝粥,不说一句话,我想,今天这关算是过了。
我还自作聪明地说一句:“手机没电,我去充电。”
回到房间,我才松了口气,之前晚归,对我是考验,现在晚归,则是磨难。
吃完饭,阿妹让我出去陪她逛逛,我欣然领命,这可是弥补过失的绝佳机会。
我们去了大瑞发超市,买了许多日用杂货,零食小吃,还在儿童游乐区玩游戏,体验童趣,出来后我提议去看电影,但阿妹不喜欢,她觉得看戏不如在家里睡觉。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东莞,在影城的大屏幕上,我看到《少林足球》的预告,很是惊艳。
我对阿妹讲:“等这个片子出来,我一定要看。”
阿妹点头,她说她也很喜欢周星星,有机会想见他一面。
我呵呵笑道:“这有什么,等我以后做了大老板,花钱请他拍戏,让你做女主角。”
阿妹连忙摇头,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是哑巴,我不能做女主角的。
我霸气地回道:“谁说哑巴不能做女主角?我说行就行。”
阿妹就撇嘴,你以为你是谁,周星星怎么会听你的。
我对此表示不服,正色看着她的眼睛道:“阿妹,我向你保证,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让周星星拍一部哑女的戏,尽管这个目标看起来很难,但我会为此而努力!”
阿妹很是激动,脸红扑扑地道:如果真的有那天,那我不要周星星做男主角,我要你做男主角。
“我做男主角?”我眯着眼笑,“那就拍一部功夫片,英雄救美的那种。”
阿妹摇头,不要英雄救美,就穷小子和哑女的爱情故事。
我辩解道:“穷小子和哑女的爱妻故事不会有票房,想赚钱就得有动作场面。”
阿妹道:那就穷小子和哑女的爱情动作片。
我点头,“嗯,动作爱情片。”
小妹先赞同,又瞬间反应过来,用手包砸我,我立即往前跑,她拖着笨重的狗熊身材,怎么样也追不上。
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
何若男打电话,让我陪她去市公安局,我有意的往后推,告诉她:“我在陪孕妇逛街。”
从东莞回来的时候,路上本来不堵,但开着开着就变堵了,起先我没注意,过了五分钟我才发现问题,有辆东莞至樟木头至深圳的中巴一直在跟着我,总是找机会别我,卡我,要把我挤到一边去。
路堵,有些中巴为了抢时间,开快车抢道这些很正常,毕竟是私人中巴,但像今天这个样子的就过分了。
我打警告灯给那司机示意,他还是在抢。
我故意减慢车速,让他超过去,这才摆脱困扰。
阿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开车的多了,什么样的垃圾都有。
话音刚落,前面中巴忽然一脚急刹车,我立即打方向踩停,但还是出了意外,阿妹未系安全带,一下子从座位上冲下来,本能地用手扶住前面,呈半跪状态,脑袋重重地磕在车前面。
同时,后面一辆车也顶在捷达屁股上,车子熄火。
我吓坏了,也气坏了,抬头看了眼前面中巴,那厮已经喷着黑烟走了,我赶紧记下车牌号,准备打电话报警。
同时,我去看阿妹,她晕乎乎地起来,双手抱着肚子,表情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气愤,只是不停地抚摸肚子,我看到,她肚皮上时不时地鼓起来一块,应该是宝宝生气了。
后面有人上来,敲我的车窗玻璃,冲着我问,“喂,你会不会开车?”
我连忙道歉,并告诉他,是前面的中巴急刹车,那人原本很气愤,看到我旁边的阿妹是孕妇,就换了表情,自认倒霉。
车子被撞,要等交警和保险公司来处理,我让阿妹先下车,打车去医院,她的额头上,撞烂了好大一块,有血渗出。
但最关键的,是她的肚子不舒服,我怕对孩子造成什么损伤。
同时,我也很愤恨,心里发誓,绝对饶不了那个中巴,车牌号我已经记住。
交警来处理的时候,我爆出了中巴的车牌号,强烈要求交警对其进行处理,但反响不大,毕竟,只是一起简单的追尾事故,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我告诉交警,我老婆受伤,她是孕妇。
交警回答:如果孩子有事,你就可以起诉中巴,但同时你自己也有责任,你没有保持安全车距。
这句话说的我想骂人,这条路这么堵,个个都恨不得插翅膀飞过去,你跟我讲安全车距?
然而没什么卵用,没有照片没有人证,我空口无凭。
回到家里,阿妹已经在喝安胎药,有少许出血,医生讲没有大碍,吃两幅药补补就好。
见我回来,阿妹道:在孩子未出生之前,再也不会坐你的车了。
我很无语,同时也很庆幸,还好孩子安全。
第二天,我喊了李云清三基等人,开始蹲守那辆中巴。
为了方便行动,我带着他们八个去了体育用品店,每人买了一根棒球棍,背着棒球袋,穿着运动装,打扮成要去打棒球的样子。
李云清提议,大家最好都用假身份证,万一有事,也好开脱。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就带上张灵仙的身份证,并告诫他们,动手看情况,主凶就是那个司机,其他人如果不多事,我们也不要节外生枝。
一伙人临去之前先美美的吃一顿,吃饱喝足了才去樟木头天桥上守候,我让他们把中巴车牌号背过,七八双眼盯着下面看。
早上十点多,那辆肇事中巴车来了,一伙人急忙往上挤,费尽老大的力,总算是成功上车。
车上各种汗水油烟混合,让我想起刚到广州的那天,同样也是一辆中巴,同样也是挤得不可开交。
但在这里,每个人都不是初入社会的菜鸟,能冒着太阳到处奔波的,都是四处找工作的苦命人,他们困苦,却很乐观。
车上的情景让我有些不爽,原因是人太多,等下打起来展不开拳脚。今次的我不是初入广东的我,懵懂无知,别人欺负不到自己头上就能忍受。
今天的我,是故意来找茬的。
一上车,我就带人往前挤,路上很多乘客都用不满的目光看我,还有为数不多的女乘客,更是厌恶地抱着自己的胸,生怕我是吃她们豆腐。
车门口两个男子负责往上拉人,前段和后段各有一个售票员,负责收钱。
从樟木头到深圳龙华,一般都是五块钱,但这里要二十,还不给票,不服不行,没得商量。
有人抱怨说车票太贵,售票员就粗着嗓子大吼:“嫌贵下车啊。”
那人就大着嗓子喊:“司机停车,我要下车。”
那售票员就火大了,伸手对着那人脑袋拍,一边拍一边骂:“草泥马的还真要下车,我叫你下车,我叫你下车。”
三拳两脚就把那人踢打到车门口,被两个押车的掐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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