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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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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言毕,我拿手机打电话,问黄永贵到哪了,我马上就到药厂门口。
黄永贵让我原地等十分钟,他马上到。
挂了电话,莎莎忽然扑上来,看着我道:“你对我好一点,我就离开你。”
我看了看她,说:“我不信。”
男女之前就是这样子,已经得到的,就不会再珍惜。没有得到的,就万分努力。
对于我而言,莎莎再好,我已经得到,甚至说玩腻了,所以我对她没感觉。
但对她而言,我的心,从来没有一刻是属于她的,因此,她不服。
莎莎说:“我终于知道,马夫人为什么要设计陷害乔峰了,就是因为乔峰不肯对她好。”
这个比喻好,让我忍俊不禁,反问她,“你也要设计陷害我吗?”
莎莎撇嘴,“你又不是乔峰,顶多是个韦小宝,我怎么陷害你。”
我不再言语,将座位放平,躺在上面休息。
一路上莎莎聒噪,我太困了。
车内空调一直在吹,温度刚好,莎莎从那边过来,伏在我胸口,悠悠地问,“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对我好?”
我闭着眼,敷衍着道:“我对你好,就是害了你。”
然后,莎莎说,“我怀孕了。”
我哼了一声,眼都没睁。开玩笑,我一直都有做防护措施,她从哪里怀的孕。
莎莎说:“你让莲姐给我拿的事后药,我没吃。”
瞬间,我眼睛睁开,要坐起来,却被莎莎按住,她直勾勾地盯着我问,“现在,你肯对我好吗?”
我严肃地看着她,“别胡闹。”
莎莎就坐了回去,气鼓鼓地道:“我跟你说,我能搅和的你离婚,你没反应。我又说,你是我对天神许的愿求来的,你又没反应。我最后还说,马夫人为什么害乔峰,你还是没反应,你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小,好欺负?”
我真是要疯了,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结果小腹很平坦,不免怀疑,正要说话,莎莎就从随身手包里拿出一根验孕棒,放在我眼前。
两道杠!卧槽!
我把脑袋放在方向盘上磕的梆梆响,整个脑袋都要炸开,我几乎是哭着问莎莎:“你特么是脑子有病啊?你有多傻要怀我的孩子?”
莎莎不服气地道:“我就是不服气,你对她们都好,偏偏对我不好。”
哎呦我的天,智商!智商呢?
事已至此,我无法跟她解释什么,事实上我现在说了她未必明白,世界上最傻的事就是女人用孩子去要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我问她:“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理直气壮地道:“我就想让你对我好一点。”
“然后呢?”
“你对我好,我就做掉这个孩子,不给你添麻烦。”
所以,这就是我一直不喜欢莎莎的原因,幼稚!无知!任性!
我问她,“你知道做一次人流多痛苦吗?”
她说:“我知道,但是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如此我就无话可说了,这个女孩,外表和内心完全是两回事,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眼见我无力地躺在座椅上,她还傻乎乎地建议,“现在才两个多月,听说,用力一点,就会自动流产,是不是真的?”
又道:“我不想去医院,要不你帮我流产吧。”
我脑袋都要炸,强力忍耐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她道:“你知不知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在伤害你的身体。”
莎莎闻言,伤心了,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带着哭腔道:“比起身体上的痛,我心更痛。呜呜!”
说这,她就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
我的手机有短信进来,是何若男,问我起床没?不是说要去东莞找什么陈细九?
这是何若男第一次给我发信息,她以前都是直接打电话的。
说到底,关系还是变了。
我拿着手机呆了半晌,最终还是回道:女孩子家家不要整天打打杀杀,有空多看看管理方面的书,公司的未来全靠你啦!
如此半开玩笑的方式,我想,关系不会那么僵。
旁边的莎莎也过来看信息,忽然问:“你上过她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医药猛如虎
我忽然心生一阵无力,仔细看她的脸,那是一张和她真实年龄不对称的脸,目测也就十四五,当然,她的脑龄也在十四五,甚至更低。
她可爱,欢乐,又活泼闹腾,这不正是一个小孩子才有的表现吗?
我问她:“你想我怎么对你好?”
她就欢呼雀跃,“我要你每天给我打电话,给我发短信,每天至少见我一面,每个星期陪我逛一次街,还要给我买礼物,哄我开心。”
她说了许多,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将她拥进怀里,安抚她的情绪,而后问:“你怀孕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说:“真的,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偷偷买的验孕棒。”
我叹息一声,睁开眼看,她的表情,是那么纯真,没有丝毫做作。我把目光移向她的小腹,哪里平坦坦的,没有丝毫隆起。
但怀孕这种事,谁都不好说,听说两个月的时候孩子只有一颗黄豆大,看不出来的。
“做掉吧。”我说,声音带着很多疲惫。
莎莎固执地道:“那你要对我好。”
我不说话,冷漠地看她一眼,“这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对你好。”
……
黄永贵依然开的保时捷,穿着真丝衫,驾着蛤蟆镜,迈着小碎步从车上下来,那样子很滑稽,多年后一个叫刘能的人走路就是他的步伐。
他后面跟着的是余淼,已经不再是那个球童打扮,而是穿着价值不菲的ol套装,鼻梁上多了一支黑框眼镜,脖子上多了一条白金项链,嘴巴上也抹了淡红色的妆,原本的披肩直发变成披肩小波浪,并别出心裁的染成咖啡色。
黄永贵下车,她很自然的跟上,始终保持和黄永刚一步的距离,站位也固定在黄永贵右下方,瞬间就让癞蛤蟆一般的黄永贵提高了两个档次的逼格。
若黄永贵单人出来,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是暴发户,但配上余淼这样一个跟班,那绝对妥妥的企业老总。
见到我,嘴角微笑,看上去高雅矜持的不行,但我心里很知道,私底下不一定什么样子。
黄永贵的目光在莎莎身上转了一圈,问道:“呢条女你搞咗未?”
我点头,“佢怀咗胎了。”
黄永贵嘴巴张成o型,良久才道:“你好嘢,我都未尝过大肚婆是何种味道,今晚俾我搞啦。”
我摇头:“唔得。”
黄永贵愣住,“点解?我啲唔系两弟兄咩?”
我笑道:“系呀,我啲系两弟兄,但佢唔系普通女仔。”
黄永贵闻言闷闷不乐,责怪我道:“阿发你点就唔岩啦,我啲两兄弟,有水一起搵,有女一起来,唔分彼此嘛,子曰:独食难肥,分甘同味,点先系好兄弟咁嘛。”
我听后呵呵笑,心说黄胖子真有意思,仗着别人听不懂白话,就直接谈论要去睡她,果然是色欲包天。但我还是不能同意。
我尽管面子上对莎莎凶狠蛮横,但心里还是护着她的,无论怎么说,她都将一个女人最好的给了我,即便那只是一场交易,我也不能用她做交换筹码。
我对死胖子说:“换作任何一个女仔都没问题,唯独呢个唔哒。点解?如果我日后离婚,佢就系我老婆。”
如此就直接表明我的心意,莎莎不是用来玩玩的,而是准备结婚的。
死胖子立即发出一阵淫笑,不过目光却不在莎莎身上看,而是盯着余淼。随后,胖手一挥,带领我们去工厂看。
忽然间,莎莎很兴奋,蹦蹦跳跳地里走,想要挽我的手,却被我斥责一声:“滚!”
她也不恼,只是收殓了些,也学着余淼的样子,跟在我身后左下方。
那厂里早就有领导模样的人来接我们,还有人拿着白色静电衣,蓝色鞋套,要求我们换上。
那衣服很古怪,是上下连在一起的,布料很光滑,未带半点棉花纤维,说是起防尘作用。
我还以为,制药厂里粉末乱飞,人家怕粉末弄脏我们的衣服,所以发件衣服保护。进去才知道,里面干净的不像是车间,倒像是太空站,墙壁地面天花板全部一尘不染。
每个人都穿着静电衣,目的是防止我们把细菌脏污带入车间,影响药品。
那领导带着我们站在一处玻璃前,里面一条条流水线,还有许多工人,安静而忙碌。
领导说:我们的车间是一万级的无尘室,洁净程度比手术室都要高,采用的也是德国最先进的自动化生产线,每个环节都设有检查站,严把质量关云云……
后面才去办公室,各人换了衣服聊天,交谈大多是英文,价格以人民币算。
等签完合同,我才弄清楚状况,黄永贵的亲戚中有质检部们领导,他能拿到药品代理权,但和药厂业务不同,他的价格利润区间极大,就拿普通罗红霉素来说,他拿一瓶的价格不过一块,但在药房销售可达八块,在医院混合吊瓶使用可达二十块。
所以讲药品行业的利润凶过毒品行业,这是没错的。
蒋院长那日签的订单,总额三百多万,我们只需付给药厂五十万,剩下的就是利润。黄永贵对我讲道:“这张单子扣掉我在老头子身上花的三十万,剩下利润你七我三,包括日后你做的每张单子,都是如此划分。这间药厂以后的业务,你来负责。”
起先我以为医药代理而已,能有多大利润,眼下知道这些内幕,惊的嘴巴半晌合不拢。
百分之四百到五百的利润?
同时也明白了这些医药代理的厉害之处,他能拿到代理资格,其他人卖就是违法,缺乏透明的监管机制。
我想做代理,就得从他手里接,我辛辛苦苦跑单子,得给他分三成。这还是看在干姐的面上,若是换做其他人,则要给他分七成。
就这简单的一张单子,我就盈利一百四十万,这哪里是挣钱?印钱也怕没有这么快。
可是回想一下我所付出的劳动?无非是陪老头打打球,吃吃饭,再送他个妹仔玩玩,半点汗水都没撒。
同时也明白,难怪黄永贵吃起老鼠来不眨眼,那是吃老鼠吗?
吃一只老鼠赚十万,我能把全世界的老鼠都吃光。
这期间我们之间的交谈全部使用白话,就是为了不让余淼和莎莎听懂。用黄永贵的话说,医药这些事是机密,流传到外界要出事,必须保密。
我问他:“中国有没有良心价的药?”
黄永贵说肯定有,很多民族品牌都是良心价,比如云南白药,止血效果好,但价格便宜,当然,不要买那些包装精美的,就简单的药铺里,花五毛钱买到的白药足够你治疗任何伤口。
返回来讲,五毛钱的白药都治不了的伤,那必须去医院,因为伤口已经超出白药能力。
另外黄永贵还说了一款药,西安杨森的达克宁脚气膏,他说广东这地方潮湿,很多人都患有香港脚,用达克宁的效果很好,所以销量很高。达克宁在西安售价十块左右,到了广东就不同了,最低价十八,普遍二十二。
利润差别一倍。
当然,你要觉得贵,可以买三块钱十包的本地灵药脚气散,一样药到病除。
听完这些我不免感叹,“医药行业猛如虎,吃人不吐骨。”
黄永贵闻言哼哼地道:“这算什么,医院里才叫离谱,等日后你自会了解。”
从药厂出来,黄永贵给蒋院长打电话,约他一起吃宵夜,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讲了许久,才说定晚上八点见面。
黄永贵用普通话对我们道:“做业务呢,本质上就是做关系,关系到位,就有钱赚。打通一条关系不容易,我们必须要时常维持,客户喜欢什么,我们也得喜欢什么,除去日常的回扣打点,必要的饭局酒会也不要少,日久天长,我们才能形成一种良好的互惠互利关系。”
而后又用白话对我道:“等下见到蒋老,将那些底片拿给他,对他道歉。”
我不免奇怪,“你手里没了他的筹码,不怕他日后反咬?”
黄永贵呵呵道:“做生意呢,最重要的诚信,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人结怨。蒋院长这次被我摆了一道,必然不开心,若不及时去掉这块心病,早晚也会崩。就拿这次订单来说,是签了没错,但如果中间药品发生医疗事故,我们可是要负责任的。”
后面的话就比较严重了,优秀的业务员不仅仅是要把产品推销出去,更重要的是让产品安安全全的被消费者使用。
我们用强硬的手段迫使对方签约没问题,但日后对方要想报复也很容易,随便在中间捣鬼,就会出医疗事故,那个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如果及时将对方的心理芥蒂祛除,那就好办多了。
即便是偶尔出个事故,他也会用他的权力和手段帮我们压制,不让事故发酵,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黄永贵说,这便是业务员的精髓,适合于任何一个行业。
我问:“那今晚还要灌他喝酒吗?”
黄永贵道:“不必了,把底片给他,再让余淼好好陪他一晚,问题就解决了。”
我看了看余淼,她一身ol正装,表情严肃的冰霜不侵,想起那天晚上她说的话,不免担忧,“只怕余淼不愿意。”
第一百二十章 不可能娶你
黄永贵闻言发笑,道:“你要相信,这世界上没有绝对不可能之事,女孩子不愿意跟你,那是因为你的方法不对,只要肯用心,没有搞不定的。”
我看了看余淼,而后问道:“你搞定她了?”
黄永贵自负地哼哼,“手到擒来,她若连这点都做不到,如何去谈业务。”
在这里,任何一单业务都离不开女人,东莞的酒店桑拿之所以火爆,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各种业务。
无论你是什么工厂,想把自己家的产品卖出去,必然要靠业务员来协调。
中国人讲究酒桌文化,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在酒桌上谈。原本陌生的两个人,三杯黄汤下肚,立马就亲热的跟亲弟兄一样,言语也放得开,喝酒之后再去桑拿,身心放松,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同嫖过娼的感情,比一起喝过酒的感情深厚多了。
这时候,再谈到提成回扣的问题,就方便了许多。
行贿,也是一门学问,脑袋不灵光的人,花钱也找不到门道。
酒店消费那么贵,一个妹仔动辄就是几千上万,若单靠业务员自己的工资,根本消费不起,但花着老板的钱那就不同了,不管消费多少,都是老板埋单,故而大家也放得开,玩的尽兴。
再到后来,干脆启用女业务员,酒店消费哪一栏就省下不少。再者,职业女性到底说名声要好些。
说白了,这个时期的女业务,就是用身体去跑单。当然,也不乏有些女强人类的,依靠的是自身实力征服客户。
眼见时间还早,我对黄永贵道:“我要去东莞办点事,晚上八点再碰面。”
黄永贵看了看莎莎,嘴角抽抽,很不舍地问:“我俾你咁大一场富贵,就唔能让我搞佢一次?你知啦,我从未搞过幼齿同埋大肚婆,你这个系极品来嘎。”
我笑笑,“唔哒。”
上了车,我还是一幅冷冰冰的表情,对莎莎很不待见。
她却无所谓,坐在副驾上瞎晃悠,忽然扭头问我:“幼齿是什么?”
我答:“狗屎的意思。”
她闻言就撅着嘴巴,满脸不悦,“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讲话,我怀着孕呢。”
我不回答,开车去东莞,同时给李云清打电话,让他坐车去东莞车站会合。
李云清在那边支支吾吾,最后才说没钱了。
我很惊讶,“两千块你就用完了?”
李云清道:“本来用不了那么快,我为了方便联系,所以买了部手机,剩下的钱这几日坐车吃饭住店,就花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小子天天在外面晃悠,花费极大。当下不好多说什么,问他,“手里还有多少钱?坐车能到什么地方?”
李云清道:“最多够两个人坐车到东莞。”
我回道:“那就让三个人到寮步,尽快,我在寮步等你们。”
车子到了寮步,我停在医院门口,莎莎原本很正常,瞬间害怕,问我想干嘛。
我道:“去检查一下。”
她便开始哭,死死抓住门把手,拼命摇头,“我不去打胎。”
我便开始摆事实,讲道理,跟她讲未婚生子的危害性,对身体的损伤,对女性心理的创伤,以及各种严重的后遗症。
说的我口干舌燥,莎莎来一句:“打胎对身体不好,可能导致我不能生育。”
我很认真地对她道:“不会的,现在医学发达,无痛人流,安全无创伤,你闭上眼五分钟就结束了。”
莎莎还是摇头,“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是我们爱的结晶,我不能害他。”
我就燥了,“屁的结晶!这只是一场冲动的惩罚。”
莎莎便不语,就是死抓着车门,不放手。
我问:“要怎么样才肯去?”
莎莎道:“我要你对我好。”
我道:“好又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娶你。”
她道:“那我不管,我就要你哄我开心,我什么时候高兴,就什么时候打胎,我不高兴,就把孩子生下来。”
如此我便拿她没了办法,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下车去买饮料。
那边商店冰柜里面有凉茶,我买了两罐拿过来,送给她喝,她摇头不接。
我就奇怪,“这大半天你不口渴吗?”
她连连摇头,“我口渴,但我不能喝你的水。”
我问:“为什么?”
她说:“你在里面放了打胎药。”
这脑洞开的,我白她一眼,自己喝。
她又在那边叫,“我口渴。”
我把凉茶递过去,她又说有打胎药。
我烦了,“爱喝不喝,滚!”
莎莎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这招用了好多次,我都没眼看。
忽然,她推开车门,冲出车外,用力关门,对着我大喊:“周发,你王八蛋,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我坐在车里,摆出酷酷的表情,就当没听到。
她在车外哭了,泪流满面,“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永远都不会了,我会走我自己的路,找我自己的幸福,我才不稀罕你这个烂人,烂人!你这个人渣!”
她说着,从手包里掏出那根验孕棒,从窗户上扔进车里,然后大喊:“我要去做鸡,我去死也不会要你可怜。”
言毕,她就转身跑开,风中传来她的哭音。
我坐在车里,升起车窗玻璃,打开音响,丝毫不在意。
喇叭里传来轻柔的钢琴音,忧伤舒缓的前奏过后,令人心碎的男中音缓缓飘出:我在风里呼喊,你的声音可曾听见,风里喊你千百遍的声音能传多远,你能撕碎我的情,撕毁我的意,撕裂我身体,可是我呐喊你的声音,你不应该装听不见……
王力宏的声音低沉舒绵,如泣如诉,像是阳光普照般慢慢渗透我的大脑,让我不由自主地跟随乐声幻想。
是的,没错,施莎莎在大多数情况下很烦人,她蛮横无理无知任性,但她没做过任何错事,凭良心讲,她是个好女孩。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对她那么冷漠,我内心很喜欢她,但那又如何?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就该学会松手。
王力宏接着唱:而我……面对背叛……的伤害,所以痛彻心扉,也不奇怪。
风中声声呼喊,都是遗憾……
当遗憾两个字唱出来时,我终于忍不住,压抑许久的情感爆发,无数个声音在我脑海里问:小姑娘有什么错?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我再也坐不住,推开车门下地,举目四望,已经不见莎莎的身影。我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却是无人应答。
脑海里的声音再次拷问: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如何放心得下一个小女孩单独行走?
莎莎穿的惹火,又乖巧可爱,难道你就不担心她受到伤害?
另一个声音立即回答,担心,我当然担心,所以我出来寻找。
我快步在人群中穿梭,左盼右顾,想看到那一抹淡雅身影,然而目光所见之处,全是麻木陌生,我期盼的那个身影,到处都看不见。
我开始发慌,脑门上出汗,心跳加快,我双手捂成碗状,在人群里喊叫:“莎莎……施莎莎……施莎莎……”
有好些人看我,但他们只是看看,又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我这个陌生人呼喊的名字,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莎莎脾气暴躁,又单纯无知,加上此刻正在气头上,很容易精神崩溃,被陌生人蒙骗。
她那个样子,落到坏人手里,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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