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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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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淼道:“那天早上胖子送我回去的路上跟我讲了许多,说这个行业能赚大钱,刚好我回去上班迟到,被领班骂,我一气之下跟领班吵起来,就被开了。”

    我这才明白,这也是不作不会死的货。我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黄永贵给她吹嘘了一番,借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跟领班吵。

    我又问:“那你昨晚上睡哪?”

    她回答:“不都告诉你了,昨天是死胖子给我开的房,起先我以为是我一个人住,结果他也住进来,缠了我半晚上。”

    我制止她的长篇大论,直截了当地道:“那我也没办法,实话告诉你,我有老婆,我老婆还怀着孕,你昨天见的那个妹仔,她是我包的小老婆。另外我还包了一个二老婆,老实讲,尽管我很想再包一个,但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好吗?”

    余淼见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帮我找个旅馆吧,不要镇上的,就在附近那个村子里找一间就好,那样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见如此,我也不必多说,开车回樟木头,快到樟木头时有个快捷酒店,哪里的房子便宜,一晚上只要六十,以余淼的经济实力,住一年都不成问题。

    没想到余淼还是嫌贵,说她没钱。

    我问她,“那天给你的两万块呢?”

    她道:“第二天我就全部寄回家了。”

    这个实心眼的孩子,也不知道给自己留点。无奈,我自己拿出一千块给她,道:“省点用,下次我不会给你钱了。”

    ……

    回到家里,阿妹还未睡,跟小妹在聊天,见到回来很高兴,说小妹这次考的不错,应该能上个好点的大学。

    我就奇怪了,小妹天天打游戏,你跟我说她考得不错。

    不过作为姐夫,毕竟是外人,我也不好多说,就随便问一句,“小妹志愿填了吗?”

    小妹立即点头,“我志愿填的是广东电子科技大学,同时报考了香港大学。”

    “唔?”香港大学?我皱起眉头,心说怎么没听过。

    小妹道:“香港大学,很有名的,比清华北大都厉害,人家是国际范的。”

    我还是没听过,不过小妹喜欢,就随她去吧。

    小妹还说,“报考香港大学跟报考内地的不一样,没有统一分数线这种说法,相对而言好考些。”

    好考?好考你也得考好啊。我问小妹,“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小妹说半个月后,又跟姐姐嘀嘀咕咕半天,两人笑个不停。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阿妹的表现越来越反常,笑起来漂亮不说,关键是偶尔还能笑出声来。

    我在想,阿妹不会讲话这个问题,是不是在自己恢复啊?

    要不然无法解释阿妹最近身上发生的变化。

    晚上我躲在洗手间里给自己上药,那硫磺软膏是绿黄色,将下面整个涂抹,顿时难看的不行不行。

    即便是抹了药,半夜里还是被瘙痒难耐的感觉从梦里吵醒,也不知那硫磺软膏到底是个什么药,非但没有制止中毒迹象的恶化,反而越发严重。

    此刻我恨死了蒋老头子,也对癞蛤蟆有种莫名的恐惧感。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就去冰箱里拿来冰块,将它包住。

    冰块冷敷,疼痛虽然暂时缓解,但肿胀依然存在,后半夜都没合眼,想着早上天蒙蒙亮就出门,免得阿妹看见。

    如此伤势,不好跟她解释。

    早五点,阿妹还在睡梦中,我就悄悄起床,去车里等待。

    一直等到八点,医院上班,我才去挂号,挂的神经内科,我总觉得,那癞蛤蟆毒素是神经毒素。

    内科医生研究了半天,说你这应该去皮肤外科。

    外科医生查阅了许多资料,问了很多问题,建议我先消炎,消肿。

    我是病急乱投医,就让他挂了吊瓶,慢慢等待。

    期间,一个一个的医生过来研究,询问,讨论,他们没见过这样的病人,觉得很稀奇。

    最后请来了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梁思燕。

    干姐歪着头也看了许久,表情凝重,道:“治病必须是医患配合,如果你不告诉医生真实情况,医生很难帮你治疗的。”

    我道:“干姐,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真的是中了癞蛤蟆的毒。”

    干姐也不啰嗦,领着我去了实验室,用千倍显微镜看,又做各种药水反应,最后得出结论:“这不是普通的癞蛤蟆,最起码不是中国的。”

    我立即对干姐竖起大拇指,“高明,我听说这是美国进口的蛤蟆。”

    干姐支出了其他辅助人员,让我把详细病因仔细讲给她听,我便如实相告,不过隐瞒了黄永贵吃蛇那一段。

    干姐听了气的胸脯急喘,问我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我也不认识那帮人,报警怕是抓不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治病

    一连打了五个吊瓶,肿才消减了些,但火辣辣的感觉依然存在,并且,表皮上面开始溃烂,有化脓迹象。

    梁思燕说毒素已经融进皮肤,按照西医的治疗方法,就是把表层皮肤全部切除。

    我听完吓了一跳,切除表层不就废了么?坚决摇头不同意,让干姐想想别的办法。

    梁思燕又打电话给她同学,一个白白净净的眼镜男,他用显微镜仔细观察了许久,然后推着眼镜对我道:“有两个治疗办法。”

    我大喜,急忙追问:“大夫快讲。”

    眼镜道:“第一种是西医疗法,就像梁医生讲的那样,将整个被毒素感染的地方全部切除。”

    我没听完就摆手道:“不行不行,西医的方法我不考虑,说第二种。”

    眼镜道:“第二种就是中医疗法,我给你配置一种猛火药,涂抹在上面,这种药会腐蚀那些毒素。”

    我听完立即表态,“中医好中医好,就用中医药膏腐蚀。”

    眼镜闻言有些尴尬,解释道:“腐蚀毒素的同时,也会腐蚀你的海绵体结构,经过半个月,被腐蚀的肉就会变干,自动脱落,这样的话,还是会变小。”

    我听完肺都要气炸,这不等于没说嘛。

    我摇头道:“不行,我不接受这种疗法。”

    医生走后,干姐开解我道:“你也不要太心急,总是有办法能治疗的,科学上来说,癞蛤蟆不可能会对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因此世界上也没有研发出能克制癞蛤蟆的血清,像你这样的病例,应该是世界稀有,我给美国那边发个邮件,看看他们的科研团队是否感兴趣,如果他们愿意来,你的病基本不会存在问题。”

    我满心懊恼,“这是要拿我做小白鼠啊?不行不行,我不相信老外。”

    干姐又道:“老外的医疗技术比我们先进,就像我刚才说的,即便是将病变部位完全切除,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使用,可以给你安装一个人工假体,采用电池驱动,若论效果,肯定比你原装的要好。”

    我听后哭笑不得,对梁思燕道:“干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赶紧想想其他办法,人工假体再厉害,我也不喜欢,就要原装的。”

    干姐摇头道:“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这时何若男忽然来电话,语气有些不满地问:“小子,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我在这边顿首捶胸,“哪敢啊姑奶奶,我都快要死了,在医院挂吊瓶呢。”

    何若男那边惊诧了下,问我在哪家医院,说要来看我。

    我连忙拒绝道:“你别来,这不是什么好病,你来了会笑话我。”

    何若男听完不做声,直接挂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想起那天替何若男吸毒的事,连忙问梁思燕:“干姐,你说,毒素能不能从我体内吸出来?”

    梁思燕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惊喜,“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试试先。”说着梁思燕就过来撩我的被单,低头下去查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拦她,道:“阿姐,使不得,你不能给我吸。”

    梁大夫闻言瞬间俏红了脸,双目圆睁,过来就打:“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怎么都病了还满脑子不健康?”

    我用手护着头,弱弱地辩解道:“我看你那架势以为你要怎么样呢。”

    梁思燕白了我一眼,有看了看病情,道:“我只是看看大小,好选择合适的器皿。”说完放下被单走了。

    过了不大一会,她端着一堆瓶瓶罐罐过来,还有许多橡胶皮吸管,却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但另一样东西我却认得,那是一台索尼相机。

    我问:“治病还要拍照吗?”

    梁大夫不说话,只是将那些小口径的透明罐子在上面比划一番,道:“这是真空拔罐,就按照你说的方法试试,看看能不能将毒素吸出来。”

    言毕,她就拿起相机先拍照,然后戴上医用薄膜手套,开始操作。

    这过程美妙又刺激,让人遐想翩翩,但更多的,还是疼痛灼烧。

    没有一分钟,真空罐内的皮肤上就冒出许多黑血,夹杂着黄色脓水,和那癞蛤蟆身上的脓水一模一样,恶心异常。

    等血水布满皮肤时,梁大夫就将真空罐拔下,用刮片将血水刮下,放进一个玻璃罐内。

    这些动作在做之前,都要拍照,做之后也要拍照。

    我问她:“为什么要装进玻璃樽内?”

    她回答:“你这个病案是世界首例,我得收集资料,做个研究。”

    如此我才明白她拍照的用意。

    这时手机又响,是坤哥打来的,在那边懒洋洋地问我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我说不行,人此刻在医院治病,医生讲忌酒忌辛辣。

    坤哥就问在那个医院,我告诉他便挂电话。

    真空罐疗法果然有效,来去反复四五次,病情减轻,紫红的颜色也恢复成淡黄,灼热同麻痒感都减轻不少。

    我对梁思燕道:“谢谢阿姐,看来这个疗法有效,多吸几次应该就能痊愈。”

    梁思燕则拿着那透明玻璃樽晃晃,对我道:“再多吸几次,你就没命了。”

    那玻璃罐内,装了半瓶血水,呈黑红色,目测有400ml,人体总共血液4000cc,照这样再吸个几次,我可不就没命了。

    当下就问:“那能不能上面给我输血,下面给我抽血?”

    按我脑中想,这样把体内的血都换一遍,不就把毒素完全排除了?

    梁思燕介绍道:“你说的那种方法叫透析治疗,医院有这套设备,但你这个病因不在血液,而是在肌肉,血液能带出来的毒素只是极少,况且,根据我用显微镜观测,那种毒素还有再生作用,吸血只能缓解病症,起不到根治效果,还是得用其他方法。”

    如此说法让我一阵丧气,若是不能根治,岂不是说,以后都无法使用?

    正沮丧间,听见外面扑踏扑踏的脚步声,让我心头一颤,这懒散无力的拖鞋擦地声,全樟木头只有一个人能发出。

    一抬头,果然看见何若男出现在治疗室门口,穿着只有包租婆们才喜欢的蓝碎花睡衣裤,睡眼惺忪地往前走。

    我赶紧把身体盖住,正色问道:“你怎么来的?”

    何若男回答:“是靓坤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个地方,我就是来看看,你是真病还是假病。”

    我听了很不满,大声道:“男哥你这样就太过分了,我怎么可能撒谎骗你。”

    何若男鼻子哼一声,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在我身边绕着圈子道:“那可不一定,你骗我的次数多了去。”说完对梁大夫笑笑,忍不住夸赞:“哇,这位医生好漂亮。”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何若男首次夸奖一名同性。

    没人不喜欢被恭维,梁思燕听到夸奖后笑的花枝乱颤,回道:“你也不差啊。”

    何若男道:“讲真,在广东这个地方,很难见到你这样的美女,若你去参加港姐比赛,必然是冠军。”

    梁思燕更开心了,道:“冠军咩?那除非你不去参加,我才有机会。”

    两个女人互相吹捧起来,肉麻得紧,我这边却满肚子不忿,这病要是治不好,在我眼里,以后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好看丑陋之分。

    等吹捧够了,何若男才问,“佢得咗咩病?”

    梁思燕就用非常专业的词语和口吻将我的病讲述了一遍,其中有些词语说的我都脸红害臊,何若男却听的很认真,完了问一句:“梁大夫你确定他是被癞蛤蟆毒素感染?不是梅毒所致?”

    梁大夫很肯定地点头,“当然确定,不是这里的蛤蟆,应该是热带雨林的变种。”

    “变种?”

    不光何若男奇怪,我都觉得惊诧,干姐刚才可没给我提过什么变种癞蛤蟆。

    梁大夫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寻常蛤蟆不会有这么大的毒性,可能是被工业污染或是辐射之类的,只是猜测。”

    何若男又问:“那这些东西怎么来到中国的?”

    梁大夫就叹气,“还不就是被当做食物来卖咯,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四条腿的除了桌椅,都会拿来吃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难免有些人会来尝尝味道。”

    我听完立即补充道:“阿姐说的对,这就是用来吃的。”

    两个女人听完都不说话,何若男忽然伸手,撩起被单看,我挡都挡不住。

    她瞄一眼后皱眉头,道:“有点严重呢。”而后发出嘲笑,“如果真是癞蛤蟆,倒也不难治。”

    我起先见她嘲笑还要生气,忽然间听她说不难治,又改为希冀,急切地问:“男哥,你有办法?”

    旁边梁大夫也跟着追问:“你见过这种病例?”

    何若男呵呵笑道:“被蛤蟆咬过的我没见过,但世界上的事物息息相关,一物克一物,这是不变的,就拿中医治疗来说,不就讲究个以毒攻毒吗?”

    她越是这样懒洋洋,笑眯眯,我越是急躁,不停催促:“到底是怎么一个治疗办法你倒是说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干姐发威

    何若男呵呵地道:“办法我是有,但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就燥了,管不管用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医生就在跟前,人家自然会判断出来行不行。

    何若男就对我们讲了她小时候见过的事。

    说是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广东这里还是一片贫瘠,杂草丛林乱生,小孩子们喜欢四处跑,跟着大孩子们玩。有那调皮捣蛋的,喜欢去水塘里抓鱼。

    有个小家伙比较聪明,学着大人的样子用蚯蚓钓鱼,事半功倍。一时间大家都猛挖蚯蚓,事后那孩子也不洗手就上厕所,结果,和我此刻的病情很相似。

    当时医疗技术不发达,交通也不便利,想去医院要走很远,一般的小病小痛都是赤脚医生帮忙处理。人家医生看了这情况,也不开药,带着孩子去了水塘边,让鸭子啄他,半个多钟,病痛就消失不见。

    梁思燕听完很是惊讶,她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科学原理。

    何若男道:“我也是看见他这样子才想起来的,谁都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科学原理,好像是说,鸭子是蚯蚓的克星,所以被蚯蚓感染,用鸭子唾液可治疗。”

    这话说的我菊花一紧,吓出一身冷汗。照她那说法,蛇是蛤蟆克星,我这就该让蛇的毒液浸泡?

    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梁思燕也觉得这方法不妥,没有科学依据嘛。

    听到我的担忧,何若男哈哈大笑,道:“一听就知道你没见过鸭子,鸭子不是鹅,鸭子咬人不痛的。”

    “不痛我也不敢让它咬。”我如是说,盯着梁思燕看,“阿姐,还是采用科学的方法,用真空玻璃樽给我吸吧。”

    何若男闻言不再说话,而是戏谑地笑,转身走了。

    我问道:“你去哪?”

    她朝我摆手,“你慢慢养病吧,我去找人把公司卫生打扫一下。”

    我闻言立即大喊:“男哥,我手里有人。”

    何若男回头,面上一丝疑惑。

    我道:“以前在夜猫酒吧门口闹事的那几个小子,你还记得吗?我把他们招呼来了,让他们跟着你做事吧。”

    何若男原地想了想,同意了。

    我就打电话给李云清,让他带着那几个弟兄去松山湖,等待何大小姐的安排。

    又做了一次拔罐,病症就消散了好多,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感到乏力。

    梁思燕给我弄来两个单位的o型血,全部输进去感觉才好一些。

    拔完针我谢谢干姐,结果被教训,“以后出去玩也要有个度,吃东西能吃到裤裆里,你也是天下第一人。”

    我不太明白她说话的意思,只能默然接受。

    梁思燕又问起我医药代理的事,我便如实回答,讲去吃癞蛤蟆就是某医院的副院长要吃。

    梁思燕闻言惊愕,“阿贵也在场吗?”

    不等我回答,就拿出手机打电话,让阿贵十分钟之内滚到医院。

    我见状知道要糟糕,我两人一见面,说话肯定穿帮,赶紧借着去厕所的时间给黄永贵打电话,窜通口供。

    电话接通,黄永贵那边也有气无力,对我埋怨道:“你这小子,害死我了,我有病都不敢去樟木头医院,你还往枪口上撞。”

    我这边问他,“你什么情况?”

    黄永贵道:“洗了三次胃,医生讲没问题了,我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你呢?”

    我道:“医生讲要整个烂掉,或许我以后要变性。”

    那头就爆出一窜大笑,两人又一起将口供对好,决计不能让梁思燕听出来端倪。

    在骗老婆这点上,天下间的男人都有通性。即便我对梁思燕有着浓厚性致,但干姐也是姐,不能没了道德。

    黄永贵就是再恶心讨厌,干姐喜欢他,我就得帮他打掩护,免得伤了干姐的心。

    这不能怪我胳膊肘往外拐,男人的天性嘛。不要说我,即便是梁思燕的亲弟弟梁骁勇,他知道黄永贵在外面玩女人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玩嘛,只要不是包小老婆,谁在乎?

    这里的社会风气如此,没有其他办法。

    全中国也就东莞这里特例,换了其他任何地方,小舅子知道姐夫这些事,不说动手扁一顿,出言警告那是必须的。

    又或许人家黄永贵背后的势力强大,梁家惹不起也有可能。

    黄永贵来了后气喘吁吁,梁思燕当着我的面就是一阵责骂,然后问他我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黄永贵苦着脸道:“蒋院长要吃蛤蟆,阿发为了讨好他,就自告奋勇下去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蛤蟆咬住了。”

    梁思燕这才恍然大悟,批评我道:“我早就觉得奇怪啦,蛤蟆的皮腺毒液哪里会有这么大的伤害,原来被蛤蟆咬过,那病因就完全不同了。”

    我低着头不看她,装害羞状。

    梁思燕就拍我的头,“喂,都告诉你了,要跟医生讲实话,为什么要隐瞒?被蛤蟆咬了是另外一种情况。”

    我道:“那蛤蟆没有牙。”

    梁思燕则惊道:“怎么可能,我都看见上面有锯齿状的刮痕,你是不是将蛤蟆拔出来的,哎呀笨,要掰开蛤蟆的嘴巴出来,废话少说,那蛤蟆呢?”

    黄永贵道:“还在那家店里。”

    梁思燕当即给梁骁勇打电话,举报有人贩卖稀有动物,那些穿山甲,蛇,娃娃鱼,果子狸,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已经多次下令不许当做食材,偏偏有人顶风作案。

    黄永贵还在旁边劝,“他们家的动物都是人工饲养的。”

    梁思燕道:“你当我傻吗?这种话讲出来鬼都不信。最重要的是,阿发变成这样,那饭店居然没有一点表示。”

    如此才说到问题的根本,那就是,她干弟弟受伤了,伤的莫名其妙,所以作为干姐,要替他出头。

    那个院长以后还要靠他赚钱,先不去理会,那饭店的责任总跑不了吧?

    这就是梁思燕的思维,我倒是小看了她,人家可是一点都不笨啊。

    梁思燕一发飙,那家野味店就倒了霉,当天晚上就被莞城新闻爆出来,贩卖珍惜野生动物,宰杀国家保护动物,封店,罚款,判刑,一个都少不了。

    至于梁思燕逼着梁骁勇在饭店内寻找一种进口癞蛤蟆用来做研究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

    当天出院,又给我配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还用纱布将溃烂的地方包起来,这才犹如螃蟹般的出门。

    黄永贵问我:“阿发你有没有钱?没有的话,我先预支你一部分。”

    我摇头拒绝,道:“暂时不用,等医院回款回来再说。”

    黄永贵闻言叹气,道:“这次怪我,没有事前打探好,那老头的儿子很有势力,我们惹不起。”

    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个一脸寒霜的青年,问:“他是什么来头,怎么还带枪?”

    黄永贵道:“军区的人吧,反正咱们惹不起,这次就当买个教训,算了吧。”

    算了?

    我眉毛皱起,昨晚上那种屈辱可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你黄永贵度量大,我却不行。我道:“我们斗不过他,总有人能收拾他。”

    黄永贵很诧异,“你想找谁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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