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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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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脖子上一圈血往下渗,吓的尿一裤裆,自然知道我是真能下杀手,当下不敢乱说话,只能乖乖点头。
况且,我说的很清楚,我要听我喜欢的话,至于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不在乎。对于其他人这招可能不管用,但对于骗子,尤其是混到了大师段位的骗子,那是一诈一个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白练的。
“第一个,你用什么方法控制了他的病?为何病根仍在,病理表象却不见了?”
秃子眼睛瞟着闪亮亮的刀尖,又看着外面众人,眼睛一挤,正要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嘈杂,乱七八糟的人就涌到门口。
我心里一惊,大骇,难道有人报警?这年头围观群众居然有抱打不平见义勇为之辈?
哗啦啦一片,涌过来一群人,为首的两个,却是熟人。
其中一个,是那日在王老爷子府上见过的黎先生,紧跟他身后的,是那日创业者高峰论坛上见过的大嗓门。
大嗓门此刻见我用刀顶着秃子,立即目疵欲裂,要上来拼命,却被黎先生拦住。
黎先生是什么人?他可是能空口白话编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绝世天才,向来讲究三寸不烂之舌,那能放任手下人跟我拼斗。
当下面色一凛,失声叫道:“哎呀呀,是降龙罗汉!”说完就先跪下,朝我叩首。
那大嗓门虽然恨我恨的牙痒痒,但毕竟是江湖骗子,脑子反应极快,都不用人教,装出一副傻不愣登的错愕姿态,“黎居士,什么降龙罗汉?”
黎先生闻言起身,指着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那个?你想想庙里的降龙罗汉像,是不是和面前的人姿势一模一样?”
嘿!
还别说,此时我一手按秃驴脑袋,一手提刀,单脚踩地,另只脚踩茶几,可不就是庙里的罗汉像?
至于是降龙还是伏虎,谁特么记得清,反正能忽悠住外面众人就好。
刀下的秃驴也是聪明人,一见黎先生如此说,立即大叫一声,“哎呀,果然是高僧大德转世,弟子知罪,弟子知罪。”
说着不等我有所反应,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如此,别说杀人,就是连揭穿这骗子伎俩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在黎先生身后,还出现了我结拜大哥王子聪的影子,如此我还不明白就是真傻了。很明显,这骗子秃驴,是王子聪的人,我揭穿他的骗术,不就等于打我大哥的脸。
当下收了短刀,讪讪退下。
众人还都傻着,根本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黎先生眼珠子一转,先问秃子:“明空法师,你为何惹恼了罗汉?”
原来秃子叫明空啊。
明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我拿着自己开光的珠子,哄骗罗汉老人家,说是至高大德智光法师开过光的。”
黎先生闻言袖子一抖,痛心疾首地道:“糊涂啊!”言毕招呼左右随从,“先将明空法师送去医院。”
后面就出来一拨人,左右搀扶着秃子离去。
我抱着双臂,装作不经意,上下打量后面的女菩萨。
黎先生还在对着王子聪痛心疾首道,“糊涂啊,至高大德的随身物品,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价值上百万的精品,常人佩戴一样都能百病不侵,法力灵力储存不是明空可比,他怎能随口而出,欺骗信徒呢?现在倒好,佛爷降下法旨,派了罗汉来敲打他,劫数啊!”
此时,外面众多围观群众这才明白,原来我不是什么恶人,而是佛家罗汉,因明空在这里以次充优,犯了戒律,所以佛爷派我来敲打他。
这么说,佛还是比较灵验啊!
一时间,阿弥托佛之音接连而起。
我特么就醉了,阿弥托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和尚们天天挂在嘴边?
眼下大师去了医院,黎先生对众信徒解释一番,今日不能给大家解惑,什么时候恢复,择日通知。
等众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离去之后,黎先生才长叹一声,原地搓手。
这时候王子聪上前,询问我,“细佬,怎么今天你寻到这来?”
我讪笑着,先给黄永贵和王子聪两人做了介绍,而后说明原委。
“原本我都无所谓,但是他起了淫心,居然要我带着妹子来给他开光,这不是骑在我头上屙屎嘛!”
黎先生听完也赞同我的说法,道:“这厮是有些过分,我早告诫过他,我们的目的是推销文玩,不是骗财骗色,他倒好,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动不动就给女菩萨开光,今天遇到硬茬,栽了吧?”
黄永贵一直在旁边听,不明不白,眼下听黎先生一番话,却是恍然大悟,“那这么说,这珠子,真的就是一场骗局?”
当下几个人都有些尴尬,王子聪拦着黄永贵肩膀道:“珠子当初收你多少钱,我全部退给你,这事你就不要再往外张扬。”
黄永贵急了,哼哼唧唧说道:“这怎么行?你们骗我这么惨,光是退钱怎么行?”
黎先生就问:“那你要如何?”
黄永贵胸膛一挺,双目一睁,“我要入股!”
众人皆愣,少顷,轰然而笑。
笑完,黄永贵又道:“那和尚给我吃的药丸,是身什么东西?竟然治好我的感冒?”
大嗓门道:“感冒?那他应该吃的是感冒药吧。”
黎先生却道:“这里不宜说话,大家换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随后,一行人去了酒店包间,点了一桌好菜,边吃边聊,不亦乐乎。
我才知道,自从那日黎先生对王子聪一番洗脑,王子聪觉得这事可行,当即拿出五百万投入,进行运营包装。
在此之前,黎先生的团队已经运营了半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只是一时间资金周转不开,才拉的王子聪下水。
至于黄永贵为何要拉我来这里看大师,全因大师一句话。那贼秃子明空对黄永贵说,你之所以重病不起,是因为身边出现了命硬之人,和你八字不合。
黄永贵对大师说他身边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大师让他都带来。黄永贵却暗怀鬼胎,觉得余淼对他好,自己生病肯定不是余淼的问题,所以只带了我一个来,也就引发后面这些事。
至于那大师的手段高明,为何连我都骗过去,这些事则是由黎先生仔细解密。
首先,大师说我自北方来,因为我生了一张北方人面孔,这都简单。
再者,大师说我因感情困惑。这里是根据我的相貌判断,年轻小伙子,又高又帅,要说没两个女人喜欢,那才不正常。那万一说错了呢?
没关系,看相算卦是门学问,说到底就是一蒙二骗三诈唬。
没算准?那就开始询问诈唬,为什么你还没为感情困惑?是不是今年遇到过某个远方亲戚?回答是,哈,问题就在这,你遇到了那个谁,他碍着你了,所以你命里注定的桃花劫没来呢。回答不是,哈,问题还在这,你命里注定那个人没来,所以你的桃花劫也没来。
至于我的职业,这都好判断,年轻人带刀又多金,不是江湖人物是什么?
这些都好理解,我唯独想不通,他是如何知道我住所的环境?连墙壁格局都画的一清二楚。
我之前一直都是半信半疑,但是对方将我家里格局一画,我立马就双膝一软,大写的一个服字。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千对老千
原来,那和尚先忽悠的我半信半疑,然后让我把身上东西拿出来,借此判断我的职业和收入水平,我带刀,还有两把车钥匙,手腕上有劳力士,年少多金又带刀,江湖人物错不了。
至于我的居住环境,他看看我摆出来的住宅钥匙就明白了。
但凡江湖骗子,在骗人之前都要做许多功课,就像这贼秃驴,他将周围十里八乡的房屋构造全都摸清楚,记在心里。眼见我摆出家门钥匙,上面写着香港一号,他就知道我住那个小区。
又根据我的收入推断,肯定买的是大房间,年轻人爱装逼,买房子要大的错不了。所以先动手画个大概,又多问一句,是不是有二楼。我说有,他就百分百可以肯定我的户型。
整个香港一号,只有一种跃层户型,他根据图纸画出我的房型,还不容易?
后面见我惊诧,就借口说功力不够,不能再画,要我自己将家里位置摆放都画出来,还让我标注那个房间都住着谁。
我标注好,他一看,就知道,家里两男两女。其中夫妻一对父女一对,那还少个女主人。他就知道,要么,这女的死了,要么,这女的离婚了。
在这里,他就开始把主意往小妹身上打,说小妹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至亲,还说至亲在三代之内。
为何这么说,因为他怀疑小妹之母已死,但不确定,说三代之内,范围广些,谁家三代之内没死过人?九成以上的人家里三代以内都死过人,所以这么说错不了。
得知我岳母已死,贼秃驴心里又定了七八分,接下来就开始吓唬我,说死一个不够,还得再死一个。按他的猜测,是准备将话题往我身上引,说我有血光之灾。结果巧不巧,我老婆有脑瘤,刚好给了他机会。
有脑瘤怎么办,秃驴的目标不是我老婆,他是为吓唬我,因为他不确定我是好人坏人,若是单说克死老婆,有些男人甚至会拍手叫好,所以必须得吓唬我。
因此他假惺惺地拿出一串珠子敷衍我老婆,重点准备吓唬我,结果那珠子被我识穿,他自己骗人不成,反倒是遭了殃。
话说回来,今日若不是我提前知悉了文玩骗局,说不得就被他蒙骗了,因为当时的我已经对他深信不疑,他说什么我都信的。
试想一番,我被吓住,为了救命,将小妹带来。贼秃驴连吓唬带蒙骗,要小妹脱了衣服跟他修欢喜禅,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者,这事也不是没用先例,平时跟一班烂仔吃饭吹牛比时也听过许多江湖传言,其中就有淫僧骗良家妇女的案例,连新闻上也多有报道,故而他一提到小妹,我就起了戒心。
所以说,他今日也是活该倒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到我小姨子身上。
众人吃吃喝喝,又说起黄永贵的病,起先黎先生说应是吃了感冒药混合成的药丸,后来又听我说了黄永贵病的情形,当下就面色凝重起来,给大和尚打电话,问他给黄永贵吃的什么药。
答曰:是罂粟混合的一些维他命,又加入了一些伟哥成分。
当场就将黎先生吓出一身冷汗,问黄永贵吃了几天。
黄永贵说两天吃一次,已经吃过三次。
黎先生大惊,道:“赶紧去医院,这药只是暂时压制感冒流涕,对你的肺炎没用任何帮助,故而你白日里感觉精神好,晚上则因呼吸苦难从梦中惊醒,得赶快去医院,让大夫重新开药。”
黄永贵吓的面色蜡黄,将大和尚好一顿臭骂,张口闭口都是秃驴不得好死,自己先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即便如此,我也不放心,打电话给余淼,问她最近这几天有没有跟黄永贵在一起。
余淼在电话里哼哼唧唧,问我要干嘛?
我这边急的鬼吹火,哪有心情跟她胡扯,语气急躁地问:“你就说有没有跟他睡在一起?”
余淼那边咯咯地笑,“怎么?是不是害怕黄胖子病好了我吃亏呀。”
我急了,怒问:“到底睡没睡?他的病怎么样了?”
余淼答:“睡是睡了,不过他还是办不成事,病嘛还是老样子,大半夜里胸口跟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跑火车。”
我:“还是办不成?什么意思?”
余淼答:“我前几天来大姨妈了,哈哈。”
我这边一声丢,心里莫名担心干姐明日的婚礼,方才听黎先生说药里有伟哥成分,也不知黄永贵到底如何,就问:“那他没有要求吗?”
余淼道:“没有,他一硬起来上面就喘不过气,弄不成。”
闻听此言,我才放了心,挂了电话,悠悠地叹,“也讲究是专业卖药的,怎会这么蠢?”
黎先生和大嗓门对视一眼,看着我笑。
黎先生道:“正因为他是卖药的,所以才不信医药,这道理你还不懂吗?”
接着,黎先生开始痛斥医药行业的种种弊端,讲做医药代理的,那真正是良心被狗吃了。搞文玩的骗人,都是骗有钱人,撑死把人骗的穷家荡产,不会要人性命。医药行业的不同,稍微心黑点,那就是要完你的钱还要你的命。
随后,王子聪讲了个段子,说他有个表姐,半年前刚生小孩,因为家里公婆粗心,自己又没经验,害的婴儿发热,引发婴儿痉挛,退烧倒是好退,但痉挛却素手无策,据说是有一种药,叫做注射用促皮质素,对婴儿痉挛有奇效,结果问了许多医院,都没用库存,最后没办法,去黑市上买,一支原价7.8,竟然炒到四千大洋,这是翻了多少番利润?
我听了就奇怪,既然这种药效果好,为什么不多造点?
黎先生笑道:“你也是跟黄总跑医药的,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一支太便宜,药厂没利润,自然生产的少。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故意往黑市上引导,价格不就炒高了?四千块多吗?和一条人命相比呢?”
如此说法,让我一阵唏嘘,只在席间大骂,那些发黑心财的医药贩子不得好死。骂完我心戚戚然,黄永贵难道不是一直在发黑心财吗?
若不然,他如何开得起保时捷?
这社会才真的是,穷人买不起药,富人则不买药,跑去信鬼神。
黎先生道:“所以我才说,文玩有赚头,为什么?因为那些富人的钱大多都是不干净的,你看看当代这些有钱人,有几个是真正的去做实体生意一分分钱攒出来的?不都是依靠权钱交易,官商勾结,一夜暴富吗?这样的钱攥在手里,他花的不利索,时常会有噩梦困扰,我们做文玩,不就是瞄准这些人出手的吗?”
一番话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王子聪也一阵苦笑,道:“呐,我家的钱可不是官商勾结赚来的,那是真正赚的辛苦钱。”
众人都笑,知道知道。
一圈酒毕,我想起那日深圳论坛会上见过的王大师,就和大嗓门说起,问他当日为什么要跟着王大师一起走。
大嗓门笑道:“我都自认为是骗子的祖宗,结果遇到了个比我骗术更高明的,同行之间,见面免不了要比拼一番。”
众人都奇怪,问他比拼结果如何。
大嗓门摇头,“一直没有机会靠近他,他和我们不同,我们只骗富商土豪,那厮骗的都是官员,有些官大到你都想不出,我就这么说吧,功夫巨星要跟他合影,当家花旦要拜他为干爹,你说他的骗术有多牛?”
有这种事?
果然够牛,但我就是想不通,他那空盆来蛇是怎么做到的。
大嗓门道:“我也仔细想过,起先我怀疑是那盆子有鬼,但后来我跟着他走,见他在宾馆内又表演一次,用的是宾馆的抽屉,而且是随手拉出来的抽屉,根本来不及准备,所以不好断定。”
王子聪问:“会不会是他衣服里面有猫腻?”
大嗓门道:“应该不是,我看他表演时还脱掉上衣,双手光溜溜。”
如此神奇?
王子聪闻言发问:“莫非他真的会特异功能?”
“不可能!”黎先生斩钉截铁地道:“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特异功能,他肯定是个江湖骗子,变戏法的,只是我们看不出来罢了。”
黎先生不但情商高,阅历也很丰富,既然他说了是杂耍,那一定是杂耍,可惜的是,明知道对方是在变戏法,自己却看不穿,这就有点难受了。
尤其对于我这种强迫症强的人,更是觉得心里头麻痒难耐,好想将那骗子抓来审问一番。
黎先生道:“他既然能交结那么多明星高官,想来也有几分本事,既然人在这里露面,怎么说也要将他弄来,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王子聪闻言大喜,赞道:“就这样决定,他的骗术那么高明,若是肯帮我们推广文玩,最好不过。”
王子聪说完,那边黎先生用眼看我,我装不懂,低头吃菜。
结果结拜大哥王子聪开口:“兄弟,这件事要成,还得请你帮忙才行。”
我正色道:“明日我干姐大婚。”
黎先生哈哈笑道:“你想的也太着急了,我的计划是,继续安排人跟踪他,先拉好关系,等到合适机会再动手,我们分成两派,一个做白脸,一个做黑脸。”
黎先生说完王子聪补充,“正是如此,贤弟,我看做黑脸这事,你最合适不过了,你身上脸上都带煞气,任何邪魔外道到了你面前都得现原形。”
第二百二十六章 胃出血
梁思燕大婚,宴席设在莞城当前档次最高环境最好的国际大酒店,据说平时都是用来招待外宾的,黄永贵包下了整个酒店宴会厅的二楼,林林总总的宾客乱七八糟将近一百二十桌,礼金都是现场用七八个密码箱装。
大部分客人都是礼金一万,礼桌前一个羊胡子老头在记录,送一次礼就写个名,写完名有人拿着贴去墙上,然后两万两万的开始出现,后面就是五万五万的走。
作为小弟,出手太少未免被人看轻,我将牙一咬,去外面取了十万,奉上大名。礼桌前立马有人高声喊:“新娘子干弟,礼金十万!”
喊声毕,一队故乐手拼命鼓吹敲打,祝贺。
这情景落在我眼里,只能道一句,十万块没白花,但不知为何,一阵阵肉疼。
没过多久,又爆出一声炸响,某某药厂礼金三十万,某某制药公司礼金二十万,某某单位礼金五十万……
那些,都是冲着黄永贵背后的某人来的。
我这才知道,自己那十万跟别人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作为伴郎团成员,我一直跟在黄永贵后面,直到结婚仪式举行完,轮到新人敬酒,我才有机会下去吃饭。
到底是国际大饭店,席间海参鱼翅鲍鱼燕窝那些都不用说,另外还有海狗鞭,鳄鱼肉,帝皇蟹,大龙虾,都是个顶个的大,别说吃,看着都热闹。
反正周围也不认识什么客人,我便拿出我将军不下马的优良作风,不但自己吃,还给阿妹也放满一盘子。
这里我有诀窍的,比如说吃螃蟹,上去弄过来先去壳拆腿,自己一口不吃,全部放在阿妹碗里,让她就着酱汁吃,在众人眼里,只以为我是爱护老婆。其实我心里清楚,阿妹吃的少,攒多了我再一扫而空。
尤其那些鲍鱼海参海狗鞭,我更是不客气,心里只抱着一个想法,花了十万块呢,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吃到后面阿妹都怕,用手比划:你吃这么多,晚上受得了?
我给她一个白眼,嘴巴上不要受穷。
一百二十桌宾客,新人要一桌桌敬酒,速度极慢,我见状就道:“要不我们吃完了先撤,反正礼金都给了。”
阿妹却摇头:不打招呼这样走不好,最起码干姐心里会不舒服。
我道:“你看那么多伴郎伴娘,大部分都是人形背景,陪着新人敬酒的也是跟他们关系熟络的亲戚,都没让我去陪,说明咱们在人家心里并不重要,一百二十桌客人,等轮到咱们都到什么时候了?”
正说着,前方忽然爆出一声惊叫,好些人站起身子来看,却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见状让阿妹原地静候,自己快步上前,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走近前去,那场景刺激的我头发根都立起来,黄永贵敬酒敬的胃出血,鲜红的血混合着各式食物喷了一地。
干姐吓的花容失色,但又很快镇定,毕竟是医生出身,拍着黄永贵后背让他继续吐,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无东西可吐才停止。
黄永贵的父亲还过来问怎么回事,干姐解释道:“阿贵早起没吃多少东西,刚才喝酒喝的太猛!”
老头子闻言闷哼一声,黄永贵的老母亲却哭哭啼啼地埋怨,责怪黄永贵不爱惜身体。
周围人乱七八糟的出主意,有说让坐下的,有说让躺下的,有说叫救护车。
黄永贵本人却坐在椅子上,脑袋靠着椅背,胸膛里呼哧呼哧,如破风箱一般。
如此,一场喜事,变成悲事。
有个似乎是领导样的人物,拿着手机不慌不忙,似乎在发布命令,让人赶紧到国际大酒店,查查现场的酒是否仿造伪劣。
酒店经理一溜小跑地出现,询问病人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人原本就有胃溃疡,所以才引发的胃出血?
那姑父闻言喊一声,引起经理注意,而后手臂平伸,如召唤小狗一样召唤。
经理一路小跑过来,吓的面色苍白,过来就鞠躬,“汪局长好。”
汪局长很没给他面子,直接一耳光就抽在经理脸上,将经理抽的原地三百六旋转,也将他抽清醒了,第一时间安排人去检查厨房卫生,另外把所有做饭人员全部扣留,还要将所有库存的酒全部开箱检查,如此才平息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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