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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魔本纪-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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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不全的，无论是地仙界还是魔界，这两个世界的法则都有缺陷，本来作为世界开创者，道祖和魔祖当以身合道，完善仙界和魔界，然而他们离开了。”
“毫不犹豫的，像是丢弃两个废弃物一样，丢开了。”
“但他们能成为圣人，全在这两个世界，哪怕他们不想要这两个世界，仙界和魔界也和他们息息相关，气运相连，为了补全这两个世界，他们做了两个替身，一个弥补仙界法则，一个弥补魔界法则。”
天吞道尊深深的看着天刀道尊，将他呆滞的表情看在眼中，无奈笑了。
“我们不能飞升啊，一旦飞升，就只能成为天道法则的一部分，永远无法保有自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拉着你不飞升。”
“你轮回这么多年，只要修为下降，我也会跟着下降，这样咱们就不会暴露了，然而……”
天吞道尊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他唯独忘记了天刀道尊和他不同，他并不知道飞升对自己会有危险。
天刀道尊喃喃道：“……为什么你知道，我不知道？”
天吞沉默良久，才道：“因为我们在最早曾死过一次啊。”
很早很早的时候，天吞和天刀刚有意识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天吞是魔祖从自己身上随便用了点精血和乾坤鼎里的泥土揉出来的灵，道祖有样学样也这么做了一个，然后像是对待女儿一样，俩人将这两个替身傀儡一般的存在丢到了三千世界中。
他们第一次转生为兄弟，哥哥是天吞，弟弟是天刀，他们资质极为优秀，很快就被修士看中，成为了一名修道人士。
当年，他们修炼的地方就是天星海界，这个早已成废墟的世界。
随着他们修炼的速度越来越快，实力逐步提高，哥哥身上开始体现出魔的特性，弟弟身上也有丝丝道的影子，那一年，他们兄弟俩人无意中开启了一处秘境，秘境内有一片白色玉碟，那玉蝶刚出现就飞入弟弟身体内，随即弟弟开始昏迷不醒，哥哥担忧之极却又无可奈何，万般无奈下他竟以身饲魔，求助域外天魔，只要能将弟弟的灵魂找到，哪怕转世重生也好过成为那玉碟的傀儡。
域外天魔本打的好算盘，将弟弟的灵魂找回来后直接将这对兄弟吃了，不仅完成了契约，还吃了顿大餐。
然而那天魔根本没想到当他找到弟弟的灵魂时，居然被弟弟灵魂内庞大的力量击退，仓促逃走后又遇到宿敌，被镇压在幽水界最终郁郁而终，而弟弟醒来后则知道了一切。
原来那白色玉碟根本不是普通的法宝，而是地仙界造化玉碟的一丝投影，只要弟弟和那丝玉碟融合，他就能在玉碟的指引下一步步成圣，最终补全天道法则。
弟弟将事情告诉哥哥，哥哥立刻反对，他因召唤域外天魔而由道转魔，体内隐藏的魔祖精血蠢蠢欲动，兄弟争执时魔祖精血和道祖玉碟碰撞，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兄弟俩同时死亡转世，玉碟上的造化之气和魔祖精血同归于尽，剩下的玉碟化为天星海界的空音屏，吸引了仙界大能，最终导致整个世界烟消云散，变成了死界。
兄弟俩转世重生，哥哥因机缘巧合拜入了血灵宗，觉醒了前世记忆，他绞尽脑汁找回了弟弟，然后想尽办法隐藏真相。
他不希望自己兄弟俩成为天道和魔道的法则傀儡，他们想要逍遥长生，只要不去上界，修为压制在入玄，三千世界不就任他们驰骋吗？
可天吞怎么也想不到，天刀道尊终究被造化玉碟影响，一心向道。
说完这一切后，天刀道尊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有很多东西在他脑中飞速旋转，那些画面看上去异常熟悉，却又很陌生，他知道那是谁，也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想起天吞说的一切，他就有种荒谬之感。
“一旦你飞升，圣人们一定会帮你成圣，然后……天刀，你就不是天刀，而是天道了。”
天吞道尊苦笑：“我引发体内乾坤鼎的气息，想尽办法得到乾坤鼎残骸，就是为了将你的灵魂重新净化，以洗去造化玉碟对你的影响，可谁曾想……”
他无法飞升，自然去不了上界，去不了上界怎么找乾坤鼎残片？他去妖魔族偷来通天木的幼芽，穿越仙界和魔界壁障，以入玄实力和这些仙人魔神周旋，其中艰辛难以言表，天吞想的挺好，无论如何入玄修为总能活三五千年，之后大不了他去地府将弟弟的灵魂抢回来，至于怎么抢，这么多年总能找到办法。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他被便宜师傅扣在仙界，天刀和叶水寒在下界游历，竟阴差阳错获得了烛九阴的祖巫符文，单单一个符文也没什么，祖巫符文又不是烂大街的白菜，能找到一个都是得天之眷顾，哪里能那么快再找到第二个？
但书能想到天刀道尊的确没有第二个，可叶水寒手中有啊！
种种偶然汇聚成必然，天吞看着天刀道尊，眼中满是悲悯。
天刀道尊始终闭着眼，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最终他睁开眼，看着天吞的眼神有释然和无可奈何。
他轻声道：“你可以离开。”
天刀道尊最初一世就曾想飞升为仙，哪怕没有了最初的记忆，他依旧执着的寻找着飞升的路，但天吞不一样！
天吞惨笑着摇摇头：“我不一样，我已经没有了魔祖精血，当初那一丝血脉和造化玉碟碎片同时湮灭了。”
但是天刀道尊体内依旧存着一丝道祖的力量。
天吞看着天刀，颓然道：“一切都晚了。”
终归是他太过自负。
☆、第361章
叶水寒跑的飞快。
飞到某个地点时，他突然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神色莫测。
虽然他当时立刻就跑了，但还是习惯性的留下了一个水母分身，天刀和天吞之间的对话他全部听完后，心情复杂极了。
虽然魔神经告诉他，仙魔大战的开战原因是因为天地法则不全，可他从未想过天刀道尊和天吞道尊居然是道祖和魔祖为了弥补天道法则而点化的生灵，他们轮回转世只为得自在逍遥，也不愿意成为天道法则的一部分。
其实可以理解，因为他们两个人本就是魔祖和道祖体内一丝精血所化，具备这两位大能的特性是很正常的事，道祖和魔祖都不愿意被束缚，天刀道尊和天吞道尊自然也一样。
但道祖毕竟曾经与天地合道，哪怕他后来被魔祖从天道法则手中抢回来，身上终究有一丝天道法则的气息，天刀道尊无意收到了这丝气息的引诱，还是走上了早已命定好的道路。
唯有天吞道尊，他从圣人算计中脱身而出，即便他更在乎弟弟而不是自己，可谁曾想他出来了，弟弟却陷了进去。
天吞道尊辗转将近万年，就为了躲避宿命，可临到最后一切成空，一瞬间无数魔气从身上氤氲开来，在无数圣人目光下，他直接由道转魔了。
或者说他本来就曾以身饲魔，他天赋极高却选择修道，也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实力和境界，如今……他再压制又有什么意义？
……还是有的！！
天刀道尊身上的气息骤然增长，这增长的速度极快，甚至快的不正常，他轮回七世，那些过去修炼的力量像是得到召唤一样，体内每碎裂一个轮回契文，他的实力就猛地拔高一部分，只是碎裂了第二道契文，他就已经从入玄进入渡劫期，天劫降临的一瞬间就被他一甩袖袍拍飞了。
周围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后全都倒吸了口凉气。
第三道契文碎裂，天刀道尊成为地仙，第四道契文碎裂，天刀道尊进阶玄仙，第五道进阶为金仙，第六道和第七道碎裂后他已经成为了大罗金仙。
包括远观的圣人们下巴也要落在地上了。
这这这……这进阶速度快的有点过分了吧？
天刀道尊成为大罗金仙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点天吞道尊身周的魔气，天吞道尊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的魔气冰雪消融，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又转化为灵力。
……噫，好恐怖。
天刀道尊喃喃道：“……你护我万年，我也当护你。”
他抬头，身体周围滚动着强烈的威压和灵力漩涡，围观的仙人和魔神们都惊恐道：“不好！”
下一秒，狂放而强悍的气浪席卷整个灰域，像是突然爆炸一样，蛮横的威压居然压制着众人，根本无法动弹一丝！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到尽头。”
“师兄，我为天刀，亦是天道，从此地仙界将无人能伤害你分毫，任何敢欺辱你的人，我都将代天罚之。”
话音落下，本来吐血萎靡的天吞道尊一愣，下一秒他抬头，看到了令他永生难忘的场面。
天刀道尊的身影一瞬间仿佛异常伟大，庞大的威压震荡着四周，所有修士都被这股力量压的吐血，整个世界开始动荡，无数空间裂缝四散飞舞，灰域居然开始陷入崩溃？！
除了天吞道尊所在的一点是安全的，其他所有地方都开始出现震荡，就好像斑驳的墙面开始脱落，灰域一点一点的进入溃散中。
与此同时天降金光，仙云袅袅，四周有金莲浮动，灵泉雀涌而出，无数世界都为之战栗，无数生灵冥冥之中都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天刀道尊的声音。
“吾为天刀，亦是天道，今日以身合道，只求庇护兄长，愿他平安。”
话音落下，无数金光笼罩在天吞道尊身上，过往天吞做的乱七八糟破烂事而牵扯出的因果一瞬间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了，同时他四周的功德金光像是蛋壳一样笼罩着，气运绵延，福气罩身。
妖魔一族的魔神看到这一幕后差点哭出来，他们一族的血海深仇是永生难报了QAQ
天吞却只想哭，他跌跌撞撞冲到天刀道尊身边，无视圣人威压，泪流满面。
他喃喃道：“以后的你，还会是你吗？”
天刀道尊摇头，他并非如混元圣人道祖鸿钧般是依靠自己的实力修炼至圣人，道祖就算与天道相合，也能一定程度上保持自我，并独立分出一个分身。
若非如此，他最后也无法将天道剥离，重新逍遥于洪荒之外。
天刀道尊合道后，估计不会留下任何一丝自我意识，正因为如此，天刀道尊才会在未合道之前，就说出自己的最后的愿望。
天刀道尊微微一笑：“师兄，以后莫要胡闹了。”顿了顿，他话音一转：“如果是在地仙界，你怎么胡闹都没关系。”
“我会努力的。”就算无法脱离，他也会尽可能留下保护天吞的意愿，这是他仅存的的执念了。
话音落下，七彩霞光猛地炸开，天刀道尊的身影逐渐化为一片朦胧的淡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天吞道尊也被强大的力量吸入地仙界，脱离了灰域。
当天刀道尊彻底消散的一瞬间，整个地仙界都颤动起来，如久旱逢甘露，强大而精纯的仙灵力喷涌而出，不只是仙人们，就算是圣人们也能感受到一股力量涌入天地，法则得到弥补，世界的缺陷终于消失。
太清圣人老子叹了口气，下法旨：“今后所有人教弟子不得与天吞为敌。”
玉清圣人元始哼了一声，淡淡道：“吩咐下去，以后别去招惹那天吞。”
女娲圣人笑眯眯的看着目瞪口呆的玄冶上仙：“那是你徒弟吧？还不带回娲皇宫？”
准提和接引面面相觑，接引面色发苦：“这一次我们又慢了一步。”
“地仙界法则补全是好事，今后我等的压力也少一些，不过……”准提轻声道：“道魔相生相克，既然地仙界法则补全，魔界法则补全也是近在眼前的事了，还记得老师的女儿吗？”
接引眼睛一亮：“哦？是玄真吗？一开始我以为她能补全地仙界法则，结果没想到……”
准提笑眯眯的道：“我之前下了法旨，要求弟子帮助玄真找回分身，如今地仙界法则补齐，那天吞不再有可能补全魔界法则，你觉得魔界圣人会怎么做？”
“他们一定会敦促玄真努力修炼，以弥补魔界法则。”接引微笑起来：“你帮助玄真离开，也就是帮助了魔界圣人，让他们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没错。”准提得意道：“若非师妹通风报信，我也不可能提前布局，我们反而欠了她的人情。”
接引道：“没关系，师妹顶多希望庇护一下妖族，别的没什么事，倒是魔界圣人欠了我们人情……”
“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步绾纱缓缓睁开眼，天机的回归让她全身都轻松了许多。
她看着四周，觉得眼前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本就修炼到了金仙实力，只不过因为天机被人为分离，才始终无法进阶，如今天机回归，她的境界和实力顿时提升到了金仙，甚至因为强行压制并突然爆发，还进阶到了金仙后期。
醒来后她立刻问守在她身边的藤子殷：“师兄呢？”
藤子殷此刻面色凝重，他道：“他还没回魔界，当时追踪的人太多，又追的太急，我和他分开了。”
步绾纱立刻道：“我去找师兄！”
藤子殷想也不想就拉住步绾纱：“等等，外面情况不对。”
步绾纱却不管不顾，她冲出据点，直接跑到灰域入口传送阵处，直接发动了传送阵，冲到了魔界于灰域的据点内。
刚进入灰域，步绾纱就感受到一股强悍的力量席卷而来，她一口鲜血吐出来，同时威压降临，膝盖一软就想跪倒在地，步绾纱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怒道：“尔敢？！”
下一秒她扶着传送阵旁的石柱，单膝跪地，与此同时她的眼前出现了叶水寒的身影。
叶水寒比她还要狼狈的多，他似乎在往这边逃窜着，可惜跑到半中腰天刀道尊补全法则，灰域震动并开始崩溃，叶水寒被狂放的混沌灵力一卷，顿时眼前一黑，像是流星一样被打飞，幸好被打的方向正好是他要逃窜的方向，倒是让叶水寒勉强松了口气。
叶水寒不怕混沌灵力，但成圣后的威压桎梏着他体内魔力的涌动，与此同时始终居于他神魂内的魔神经猛地颤动了一下。
叶水寒：！！！
锥心的痛猛地爆发，叶水寒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步绾纱瞳孔猛缩，她眼睁睁的看着叶水寒的身体被崩溃的灰域外放的强大力量碾成碎片，只余一点黑光冲出。
“师兄！！”
背后有人猛地抓住她的衣袖，眨眼间藤子殷就带着步绾纱从即将崩溃的据点传送阵回到魔界。
他道：“师妹你……”
我擦师妹怎么了？
藤子殷眼睁睁的看着步绾纱身上燃烧起熊熊黑色火焰，一副弑神杀魔的模样。
步绾纱缓缓抬头，看了藤子殷一眼，转身离去。
只一眼，藤子殷竟呆滞了许久许久。
半晌他才回过神，倒吸了口凉气。
“糟糕了！”
☆、第362章
步绾纱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心里发憷，她看上去很生气，事实上也的确非常生气，这是她第二次看到叶水寒在面前被压成肉酱。
但第一次她好歹就在身边，还能施以援手，这一次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被师兄帮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种无力和愤怒让她恨不得将面前的一切都毁灭掉。
唯一还能让她保持理智的原因，是师兄的身体炸裂后一点黑光溅出，落在她手中。
【我是魔神经。】魔神经：【你师兄修炼的经书之灵。】
步绾纱面色大变，这等有经灵的上古功法都是和神魂绑定的，师兄的功法居然都溅了出来，难不成师兄真的死了？
像是看出她心中的恐慌，魔神经不紧不慢的道：【我的宿主没死，你忘记了，他的身体在魔罗天，在你面前炸裂的只是他的分身。】
步绾纱一愣，本来惊慌的心终于缓缓落回肚子里，是了，当初还是她将师兄送到魔罗天的，她怎么忘记了？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魔神经：【刚才的威压是地仙界有命定之人成圣，化身天道补全了世界法则。】
步绾纱茫然脸：“化身天道？补全法则？”
【你不知道？也是，魔界估计没人敢对你说这些，毕竟玄初魔圣还在，有他护着你，你自然安全无虞。】魔神经话音一转：【但是叶水寒就不一样了，他恐怕会被强迫成圣，然后化身为魔界天道，最后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步绾纱心中一惊，语气严肃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魔神经将两个世界的法则不全以及当初魔祖道祖这俩人都干了什么破事说了一遍：【两位圣人还是有点因果之心的，他们就算离开，也留下了法则弥补的希望，这希望就是天刀道尊和天吞道尊二人，不过这俩人也不愧是两位圣人的一点精血所化，当真心思灵通，居然提前阴差阳错发现了问题，并逃离了自己的命运。】
步绾纱额头冒出了冷汗，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但是地仙界的造化玉碟更狠，他似乎知道这俩人会跳出既定命运，就提前接触了天刀道尊，哪怕和天吞道尊体内的魔祖精血同归于尽，也依旧点燃了天刀道尊体内道祖留下的一点灵光，天刀道尊失去了全部记忆，依旧坚定不移的追求着天道，最终他在刚才碎裂了七道轮回契文，直接成圣后化为天道的一部分，从此以后他将再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灵智，再也无法出现在三千世界里了。】
魔神经悠悠的道：【天吞道尊体内没有魔祖精血，他将不再可能成为魔界的圣人以补全法则，现在只有两个人可能做到这一点。】
【一个是你，一个是叶水寒。】
【你有玄初魔圣保护，魔界的圣人无法对你下手，只可能是叶水寒。】
步绾纱踉跄后退，脸色苍白如纸。
“可师兄没有魔祖精血。”
【但他拥有我，魔祖传承，他修炼出的魔气和魔祖同源，是魔界法则最渴望的力量。】魔神经：【现在他已经彻底出现在所有圣人的眼中，根本无法再隐藏下去，他如果去了地仙界，地仙界的圣人不会放过他，杀了他就能让魔界永远法则缺陷，在魔界修炼的魔神实力将永远低于地仙界的仙人。】
【如果叶水寒留在魔界，他肯定会被魔界圣人逼成圣，然后补全世界法则。】
步绾纱怔了许久，她一言不发。
【不过无论如何，你都需要去魔罗天，叶水寒在外的分身破碎，他之前修炼的力量会反馈给本体，本体的修为一定会高于分身，一旦被其他圣人先找到……】
步绾纱的声音开始发抖：“可是师兄留在魔罗天也是最安全的。”
【你说的没错，那里最安全，其他圣人都找不到他，可玄初魔圣呢？】魔神经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他是你的叔父，一定会对我的宿主动手的。】
步绾纱深吸一口气，不管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她总要去魔罗天看一看师兄，确认师兄的安危。
“走，我们去魔罗天！”
步绾纱带着魔神经怒气冲冲的赶去魔罗天，而魔界圣人也的确如魔神经所料，正在开小会。
他们都被魔祖和道祖的算计惊呆了，如今天道先出手，将地仙界法则补全，那魔界呢？
说起谁对魔界最了解，那当然要属玄初魔圣，他是魔界第一位圣人，魔祖当初将魔界交托于他手中，他也的确不负魔祖厚望，将魔界打理的井井有条，根本没什么烦心事去打扰魔祖，对于魔界法则……
“啊，咱们魔界有这种东西吗？”
玄初魔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哦，貌似是有的，不过魔界的法则从一开始就没成型过。”
说起这等上古秘闻，其他圣人的眼睛都亮了，玄元魔圣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玄初魔圣淡淡道：“魔界和洪荒不一样，洪荒真正的开辟者是大能盘古，如今地仙界依旧沐浴着这位大能的恩泽，甚至我魔界都有他的后裔生存。”
他看了看正认真倾听他谈话的玄冥祖巫，又道：“魔界当初开辟时，什么都没有，魔祖本当走上盘古的后尘，也化为魔界的养料，只不过……”
玄初魔圣露出一丝微笑：“魔祖比较小气，他根本不会为了魔界而陨落，所以他直接打碎了刚形成的魔界法则。”
“！！！”
所有魔圣都目瞪口呆，魔祖陛下好大的威能，好厉害的心思和手段。
玄冥祖巫轻声道：“那后来呢？没有天道法则魔界居然也能发展下去？”
“魔界也不算是没有法则，魔祖本身就是魔界的法则。”玄初魔圣道：“只要魔祖存在于魔界一天，魔界就不需要法则。”
众魔圣闻言都不由得啧啧感慨，这位魔祖陛下真是太霸气了。
“不过后来魔祖连魔界都不想呆下去了，他嫌这里太烦闷无趣，就撺掇着道祖和他一起离开了。”玄初魔圣说到这里也有无奈，魔祖罗睺随心所欲，无常无形无心更无情，指望着他为了魔界留下来根本不可能。
“他走后，魔界又过了很多年，曾被他压制的法则才慢慢重新孕育，直到现在所谓的魔界法则都没真正出现过，所以……咱们魔界没有这种东西。”
玄初魔圣说完所有圣人面面相觑，玄元魔圣无语的道：“那咱们这些年参悟的法则是什么？”
“就是魔界的道啊。”玄初魔圣一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道：“混乱无序，变幻无常，找不到任何规律，参悟时甚至会让人陷入魔障，又会偶然发现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不就是魔吗？”
此言一出，圣人们竟都不说话了。
是啊，魔界的道，不就是没有道吗？魔界的路，不就是完事随心吗？
如果一切都遵循着规则，那魔界和洪荒又有什么区别？
圣人们不由得微笑起来，同是四大莲台之一因而也出席会议的业火红莲问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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