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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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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身上的那人却给我一个耳光。磕在桌角上,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又陷入了黑暗。
又一次醒来,我被单独关起来了,可能他们真的认为我疯了吧。
将军,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好像弄丢了你,怎么办?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双手,这双纤纤玉手却沾上了母亲的血。
捂着脸,我顿时泪流满面。
那把将军送给我的防身的匕首,可能被那些人没收了,将军送给我的衣服,被流民抢走了,我全身上下,没有了将军的一丝痕迹。
这一刻,我突然绝望了,这个世间,活着真累。
将床榻上唯一铺着的破布扯开,搭在房梁上,我想到了自尽,就像桃儿一样地离开。
生命在渐渐流失,我却觉得这样就解脱了。
樱花树下,将军教我用树叶吹曲子,陌居里,将军亲吻着我的面颊,喃喃细语,说不尽的爱意,练马场上,将军坐在我的身后,手把手地教我骑马……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与将军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记忆。
我突然觉得这样死去也好。可是多么遗憾,他这辈子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死成,被人救了下来。
我终究还是和那些官妓一般,沦为军妓,呵呵,将军,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死了一次,我却再也没有勇气再死一次,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我才想要努力地活着,就算如这样在将士们身下**地承欢,可是将军,怎么办,我还想见见你。
许是我的顺从,让那些守着我的人放松了警惕,我开始有了一点点自由。
北疆与越国打了整整两年的仗,而我在这里也整整待了两年。
最初的挣扎,最初的反叛,到现在的顺从,心平气和。最初的眷恋到现在的心痛,我才发现,原来时间可以改变很多。
将军,这两年,你可曾想过我?
越国和北疆最后一战是腊月初六发起的,那日,大雪纷飞,那日,将士们的鲜血染红了厚重的积雪。那日,军营里死伤惨重。
我们被叫去给士兵包扎,照顾伤残的将士。
我在这些男人之间忙忙碌碌地跑着,已经忘记了最初的娇羞。
“军医,快过来,将军受伤了。”焦急的喊声在这军营里异常清晰,所有人一窝蜂地拥上去。
而我却忘记了手中的动作,一不小心便摁在那位将士的伤口处。直到听到一声闷哼,我才慌乱地向那人赔罪。
“放心吧,将军没事,来个女人给将军上药,你们粗手粗脚的,干不了这事儿。”这是军医说的话。
我明明想逃的,可是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
我被选中为将军上药,颤颤巍巍地接过军医手中的药瓶,看着他胸口处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还没有痊愈,我心疼了,那些伤疤,感觉就像是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趴在他的胸口,我哭的稀里哗啦,“将军,我的将军。”
许是被我这样的动作吓到了,那些士兵竟然没有了反应。
“将军,若初想你了,很想很想。”这是我对他第一次说话,可惜他却在昏迷中。
小心翼翼地将药物撒在他的胸口处,夹杂着我的泪水掉在他的伤口处,他闷哼一声,下一刻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动了动嘴唇,几不可闻地唤了一声“若初”。
我的泪水终于决堤了,我放声嚎哭,没有一点点形象。
上完药,我们又被送回原来的小房子里,两天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将军的一丝消息。
知道第三日,小房子来了将士,说是将军想要见我。
脚步匆匆来到将军的军帐面前,我却犹豫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那么想见他,明明我那么担心着他,可我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
可是身后的两人却不给我丝毫反悔的机会,就将我连推带搡地推进了军帐里。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明明看到了他眸中的兴奋激动之色,可将军,为何你要将我送去作军妓。
“若初,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将军。”我轻轻地唤了一声,走至他的面前,轻轻地拥着他的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下来。
“若初,你,你对我说话了?”
看着他眸中的亮光,我缓缓地点点头,是的,将军,可能最后一次了吧。
“若初,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知道外面多危险吗?你不该来这里的。”
“就是因为我不该来,所以你才将我送去作了军妓,这算是将军对我的惩罚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平静,可是我的心却狠狠地痛了。
“什么军妓,若初,怎么回事儿?”他眼中的焦灼之色不像是作假,可无论如何,墨亦已经不是原来的墨亦了,将军,墨亦已经配不上你了。
“将军,不要激动,你的伤口……”
“若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我看着他眼中的固执,我突然觉得委屈极了。我扬起头看着他的面颊,“将军真的要听吗?”
“若初……”
“好,那我告诉将军。”将所有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我突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莫名的失落,我亲手毁了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将军啊将军,你为何不留一点点余地呢?
看着他悲痛的面色,我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没有抗拒。
直到外面的将士将饭菜端进来,打破了这份沉重的静谧。
我低眉福了福身,声音回到了最初的淡漠,或者说是冷漠,“将军,奴告退。”
“若初。”
我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停下来,下一刻,胳膊上多了一只手,他不顾伤口崩裂,拉住了我。
我们倔强地与对方较量着,谁也不肯认输。可我低头看见他衣服上渗出来的血迹时,我突然就认输了,我留下来照顾着他。
我成了将军的小跟班儿了,无论他走哪儿都要带着我。
养了些日子,将军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将军带我去军营外面的桃花林里,看到这片桃花林,如今是腊月的天气,桃树光秃秃的结了冰溜子,我突然就想起了母亲,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将军,其实我不喜欢桃花,我喜欢梅花,桃花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
“若初,我为你点妆可好?”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只朱砂笔,可能是他阅览文件时用的吧。
我点点头,他便执起朱笔,在我眉间点点画画,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很让我痴迷。
“好了,”他冷硬的面容柔化了,淡淡地笑着看着我,“很美。”
“是吗?”我轻轻地抚上眉间的东西,失神地笑道。
“不信?你跟我来。”
将军把我带去了一片湖跟前,指着湖水笑着说,“这湖面还没有结冰,你瞧瞧。”
我俯下身子,看着水中映出来的模样,我嘴角微微勾起,“确实很美。”
我直起身子,看着身侧的男人,将军,这样就足够了吧。
“将军,我还没有为你跳过一支舞吧?我为你舞一曲如何?”说着,我展开手,里面是一片树叶,早在经过桃花林的时候,我就顺手摘下来的,虽然是枯叶,可这一刻,我仅仅需要他吹得一支曲子而已。
将军笑了,笑得很开心,接过我手心里的那片枯叶,“好。”
我怕冷,可这一刻我却感觉不到冷,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地飘落着雪花,让我遗憾的是我没有舞衣,身上还是破旧不堪的布衣。
悠扬的曲子从他的嘴边儿溢出,我扭动腰肢,动作有些生硬,可我努力地舞着,为将军舞动着。
末了,脚尖旋转,绕着将军的音符落下,我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将军,你喜欢吗?”
“嗯,喜欢。”
“那就好。”我勾起唇角笑了笑。
“将军?”
“嗯?”
“无论如何,你要好好儿地活着。”
“好,我答应你。”
“将军,你忘记我可好?”
“不。”
“将军,可惜我会忘了你的,来世,我再也不要遇见你。”
“……”
“将军,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累你。”说完,我松开将军的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下可眼前的湖,我知道,我活不成了,背上中了那么多箭,如何能活。
将军,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有说过我爱你。
将军,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有告诉你我喜欢梅花,不喜欢桃花。
在冰冷的湖水里渐渐下沉,血色渐渐晕开来,将湖面染成了红色。
将军,我真的好累,下一辈子,我不要在活在乱世之中。
下一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逃开宿命的枷锁。
将军,我的将军,忘记我吧。
杜若初番外(终结)
血红色的床帐,血色的床单,再次醒来,自己就处在这样一片血的颜色中,我从来都不喜欢这样的颜色,令人作呕。
我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是哪儿?下床的时候撞到了床头的矮桌上,桌上的花瓶“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为什么她还没死湖下那种窒息的感觉那么清晰,怎么可能,她竟然还活着。
将军……
想起那个称呼,心中痛的无法言表。
“少主,你醒了?”一个圆脸的小姑娘跑进来,看到我高兴地问道。看到她,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叫桃儿的丫头,那个总是叽叽喳喳地说着将军的好的小丫头……
“桃儿……”哽咽地唤出了口,我才知道叫错了人。
“少主?你怎么了?伤口是不是很痛?”那个丫头关心地问道。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满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记得自己中了箭而亡,可看着身上的伤,不是箭伤,显然是鞭伤。
“少主?”
“你见到宇文将军了吗?”我就算死了一遍,我竟然还是惦念着他,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丫头竟然愣住了,“宇文将军?”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宇文安家,我与他真的相隔两个世界。
是的,我竟然重生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个丫头叫做侍玉,是我的贴身丫头,而我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月教的少主,我身上的鞭伤全都是被教主,也就是我的师傅所赐。
我终于摆脱了了乱世,可我也丢了将军。我又失去了那一份光明。
师傅每日教我练剑,稍有差池,她就用沾了盐水的皮鞭抽打在我的身上,而我只能承受,尽管我疼得蜷缩在地上,昏死过去,可那皮鞭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身上,皮开肉绽。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恨过一个人,我在落霞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跟她的结局。
北疆的天气冷的早,八、九月份就已经特别冷了,可这一世,我丢了将军,丢了温暖,老天变让我变得不怕冷了。
然而我依旧怕黑,黑夜袭来,就感觉像是一只野兽追赶着自己。那种面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人厌恶至极。
我亲手杀了我的师傅,那个总是拿着鞭子抽打在我身上的女人。我亲手执剑刺入她的腹部,看着妖艳的血色,我突然就笑了,我喜欢上了这个颜色,因为这个颜色是从这个恶魔师傅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瞪地老大,可我冷漠地笑了笑,“师傅,我不会永远只是师傅的一条狗。”
“师傅,你知道么,这还是你教我的。你说,作为暗月教的主宰者,首先要做到的是冷漠,没有感情的牵盼,那么,师傅我可是合格了?”
“师傅,放心,我会帮你收尸的。”剑从她的腹部拔出,血喷洒在我的面上,温热的。
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眼神,我突然就笑了,她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拿剑指向她吧,重活一世,我再也不想被人牵制,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血殿的主位上,无视那些长老们不满地神色,坐在教主的位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殿内所有人,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王,主宰着这些人脆弱的生命。
他们不服,我便打到他们服。他们找茬,我便亲手拧下她的脖子,喂狗。
我开始强势地主宰着这落霞峰上每一个人的生命。我竟然也不知道,何时,我也会变成一个人人惧怕的恶魔。这样的自己,我有时候都会觉得可怕,更何况是其他人。
暗月教成了北疆最强的杀手组织,
可我真的不开心,我喜欢在夜晚的时候,站在落霞峰的最高处,看着那颗最明亮的星星。我想尽一切办法,接近那颗明亮的星辰,楼阁建的越来越高,可我离那颗星星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将军,没有我,你是不是过得更开心呢?
将军,你可知没有你,我一点儿都不快乐。
将军,我的将军……
每一次想着将军,我都会泪流满面,我留恋他给我的宠溺,我留念他给我的温暖。
我说到底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佑护的女人,可我的将军,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你一样傻傻地宠着我,纵容着我,怎么办,将军,没有你的世界,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对于将军刻骨铭心的想念,我只能偷偷地放在心底里,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忙的没有时间来想念将军。
九月份,我接了一单生意,不是北疆的,而是来自大晟朝的。我没有多想就接了这单生意,可我从来都没想过,因为这次刺杀,我竟然被他无形中恨上了,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白衣少年,我一生的劫数。
可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竟然会失败,后来我才得知,这件事情竟然与武林盟主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放弃了这单生意,我杜若初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我讨厌战争,因为那年杏花村的那场屠杀,我讨厌着每一次战争。
可我却渐渐地喜欢上了血色,这种妖艳的颜色,也许很适合我。
我混在北疆军队中,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取下发起这场战争的那人的人头。可我却没有想到,我会见到那个漂亮的少年。
我沉静了多年的心开始急促地跳动着,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忘记了来战场上的初衷,我每一次在杂乱的战场上,只是为了看他一眼。
最后一战,他骑在白色的骏马上,手握长枪,玉面上一片冷然之色,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
那个身影,那么让我痴迷。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可我知道我想要他,我想将他带去血殿。
他生涩地挥动着长枪,看得出来,他的武功不高,可他凭借机智,战胜了高头大马的常胜将军高焕,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他眉间舒松开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般明媚夺目。
不由得,我也跟着他笑了。
可下一刻,他却抽搐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我也顾不得任何事情,我疾步接住了那个少年。
我打算抱着他回落霞峰的,可最终,我还是改成背着他。
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微弱唤声,我顿住脚步,没有回首。
“救活泽儿,姑娘,求求你一定救活他。”那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知道,他恐怕活不成了。
“我会的。”从来不给人承诺的我,竟然给了那人一个承诺,没有再看这荒山上令人作呕的场景,我带着他回到了落霞峰。
看着他惨白的面色,我怒斥着蒋老一定要治好他。
我竟然会心痛,一个没有心的人,为什么会感觉到痛呢?
将军,我的心貌似变了,怎么办?
将军,这么多天了,我竟然从未想过你。
将军,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他活着。
少年醒了,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容,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淡漠,
好像这个世界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
那日,枫树林我在练剑,他却看到了我的剑法,他求我教他武功。
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可我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曾经自己的模样,那是恨。我知道,他恨得人是大晟朝的皇帝,那个很危险的男人。
可我却没有阻止他练武,我让他为我做事,而我亲自教他武功,我只想多一点与他相处的时间。
月明星稀,我站在落霞峰的最高处。看着那颗最明亮的星辰,我竟然想说,将军,你可愿祝福我。
我确定了,我喜欢他,所以,就算最终死鱼死网破,我也会和他一起走下去,是的,我决定帮他一起复仇,明知前面是火海,可我还是义无反顾,飞蛾扑火,所以,最终无论哪种结局,我无怨无悔。
我想,对于将军,可能是一种依赖的习惯,而对于木泽,我会心动,这应该是爱吧。
(恶搞小剧场:
杜若初:小泽泽,人家喜欢你,怎么破?
木泽:(面无表情)滚。
杜若初:来来来,小泽泽,人家不会,你教一下呗。
木泽:作者,你丫的把她丢出去。
我:(委屈)你俩不用滚,我滚。
杜若初:(拋一个媚眼儿)作者大大,我家小泽泽好帅,快点让我吃呗?
我:吐血,杜若初,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儿么?
杜若初,矜持算个什么鬼,能泡到我家小泽泽吗?
我:我滚去睡觉。(无语))
(杜若初的番外就结束了,本来打算最后在写,可是提到了杜若初个木泽,想着就先写了。杜若初的在我的设定中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希望大家都能够喜欢。
番外(一)
转眼间,又迎来了一个冬季,今年的冬季比往年来的早一些,十月初就开始下雪了。
木雪舒惧冷,所以,早早儿地便差人从内务府领了火炉来,在暖阁的床头上放置着。
索性小念泽如今不用木雪舒操持朝政了,木雪舒便披了被子,让侍魂搬了一张软塌放在窗边儿,看着外面又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木雪舒心里很平静,却也很空旷,空的真可怕,有时候木雪舒想,她的心明明还是想原来一般跳动,为何就感觉像是死寂了一般呢?
虽然惧冷,可木雪舒还是想看看窗外纯白的雪花,所以让侍魂打开了窗户,伸出葱白的指尖儿感受冰凉的雪花,那点儿冷却让木雪舒让木雪舒的手指缩瑟了一下。
侍魂蹙了蹙眉,上前拉了拉木雪舒的袖子,“娘娘,小心身子,奴婢还是关上吧。”
“不用,你出去吧,哀家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木雪舒淡淡地摇了摇头,目光自始至终却没有落在身侧的侍魂身上。
侍魂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福了福身,悄声退了出去。
今日的雪花飘飘洒洒地,大片大片地落下来,很美丽。
侍魂出去之后,木雪舒却没有了赏雪景的兴致。
雪花落在手心里,没有一会儿就消化了,将手伸到眼前的时候,手心里只有一滩雪水,随着指缝流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木雪舒突然觉得心情异常失落。
“娘娘,养心殿派人过来请娘娘过去。”侍魂的声音传进来,木雪舒有些怅然若失,失神地回了一句:“打发了,哀家今日不想用膳。”
“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不一会儿却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娘娘,皇上有事要与太后娘娘商讨,皇上让奴才一定要请娘娘过去。”却是小顺子的声音。
木雪舒想了想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便唤了侍魂进来,让侍魂替她更衣。
小轩子早就在凤辇内放上了暖炉,木雪舒穿了厚重的斗篷,手里拿了一个暖炉出了落英宫,进了辇轿也觉得热乎乎的。
木雪舒带了一行人到养心殿的时候,却听门外侍候的公公说是有贵客到来。
木雪舒再问,那小太监却是一问三不知。索性木雪舒挥退了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带了侍魂进了养心殿。
老远就听到小念泽和木泽二人笑的开怀,木雪舒凝眉想了想到底是何贵客,让小念泽亲自作陪不说,还这般开怀。要知道小念泽这几年面上从来都不带笑容,更别谈这般开怀大笑。
木雪舒讶异地同时,脚步却没有慢下来。
“敬安皇太后驾到。”正在出神间,耳边儿响起小顺子尖细的声音,木雪舒便正了正色,带着侍魂有了进去。
“皇上……”然而,木雪舒抬起头看向殿内的时候,嘴边儿的话卡在嗓子眼处,怎么也没法说下去了。
木雪舒怔怔地看着殿内那个异装打扮的男人略带微笑地看着她,木雪舒却好像是忘记了反应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张魂牵梦绕的容颜。
“铖……”是你吗?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为何心里总是那么胆怯地不敢问出来,问多了,只是怕这又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什么都是过眼烟云。
二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相伴在一起的年华也只有一两年。
“雪舒,好久不见。”男子眼圈微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似风轻云淡,可眼尖的人就会看出来他唇瓣儿颤抖的厉害。
竟然二十年了,他们二人分开有二十年了。
“……”木雪舒还是那么看着冥铖,眼前的人老了很多,脸上都长胡子了,曾经年少的时光如今想起还离的那么近,近的就像是发生在昨日一般,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那么远,远的隔了一世。
房间里的人已经都悄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木雪舒与冥铖二人了。
二人彼此看着对方,不言不语。
冥铖看到木雪舒站在那里不动,扬起的嘴角渐渐拉下来,“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吗?”似是呢喃,似是问对面站着的木雪舒。
木雪舒紧紧抿着唇,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冥铖,想要上前抚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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