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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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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关系貌似真的不好。

“你这丫头,还不是担心你就过来了,平日里让你出门带上几个人,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受了伤躺在**上就开心了。”木恒板着脸冷声说着,可是看见木雪舒缠了厚厚的纱布渗出来的血迹,木恒眼中有些忧色。“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木雪舒看着自家老爹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亲昵地拉住他的手,“没事,养几天就好了。”木雪舒无所谓地说着。

可是都说伤在儿身,疼在娘心,木恒打小既当爹又当娘的,看着从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头一次受了伤,木恒自然心疼,总之,最终的最终,木恒将所有的错都推在冥铖身上了。

“从明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府。”木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对自家女儿起了杀心,可无论是何人,他都会为自己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爹爹,我真没事儿。”木雪舒见到自家老爹青黑的脸色,赶紧笑嘻嘻地讨好道。可无论如何,木恒就是面不改色。木雪舒撇撇嘴,看来她家老爹这次真的生气了。

让芜兰和绿露二人伺候木雪舒下了**榻,跟着木恒的脚步走了出去,出了驿馆,阿布斯等人早就在外面等候了,说不上为什么,木雪舒觉得阿布斯特别不喜欢自己留在驿馆。芜兰扶着木雪舒,走至阿布斯的跟前,认真地看着阿布斯道了一声“谢谢”。无论怎样,若当时没有他们兄妹二人,她可能早就死了。

“是阿娜救了你。”阿布斯目光复杂地看着木雪舒淡漠地说道。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阿布斯看着眼前的木雪舒,嘴角勾起疏离的笑容,可是细看时又有些牵强。

木雪舒听到阿布斯的话,淡淡地颔首,随之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却不见阿娜和她的侍女,“对了,阿娜呢?”

“她领着吉丽雅和苏琪儿出去了。”阿布斯垂下眼帘,颔首道。

“替我谢谢阿娜的救命之恩,还有谢谢她的照顾。若将来她要用到我木雪舒,定会全力帮助。”木雪舒从来都不会为谁许下承诺,可莫名地,她就相信阿娜会与自己为友。

“……”阿布斯未置一词,可是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阿娜既然是和亲公主,以后到底是要在大晟朝生活,有一个朋友也好。

木雪舒见状向阿布斯躬身一拜,就扶着芜兰的手臂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向京城木府行驶着,阿布斯失神地看着那辆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

“哥?”身侧清脆的少女声将阿布斯的神思拉回来,阿布斯看向满目落寞之色的妹妹,薄唇微抿,“阿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已经有了妻室,如今若是你不愿意和亲,哥哥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不,哥哥,我愿意和亲。”可是阿娜眼里的坚定让阿布斯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为什么呢?”

“哥哥,我可以不跟木舒在一起,可我还是想跟他近一些。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他,喜欢她温暖的笑容,喜欢他肆意洒脱的背影……”

“够了,阿娜,你醒醒吧。她……”阿布斯咬了咬唇,看着阿娜眼眸中的疑惑之色,蠕动了一下薄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罢了,罢了,后日就是朝见大晟皇帝的时日了,趁着这段儿时间,你好好想想吧。”说完,阿布斯就抬步走进了驿馆,只留下一脸疑惑的阿娜。

最后阿娜也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满目落寞地领着俩侍女进了驿馆。

再说木雪舒受伤之事早就传进冥铖的耳中,冥铖黑着脸听到派出去保护木雪舒的暗卫的汇报,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御书房的温度骤变。

“朕让你们去保护舒婉仪,你们竟然让人受伤了,该死。”冥铖薄唇微启,沉声向地上跪着的三人说道,话音才落,地上三人嘴角吐血,高大的身子倒地。

“来人。”冥铖脸色异常难看,冷声想外面喝道。

李公公就在门口侯着,听到冥铖的叫声,赶紧推门低首走进来,余光瞥见殿内已经身亡的几人,心里暗自震惊,顿时头也不敢抬了,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皇上?”

“将这些废物扔去乱葬岗。”冥铖面无表情地交代道,说出的话语却让李公公大吃一惊,李公公跟在冥铖身边这么多年了,也知道皇家暗卫之事,冥铖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用过的人扔在乱葬岗,这次却……

“是,皇上。”说着,李公公就悄悄退了下去,领了几人将殿内清理干净,李公公也不敢多逗留,随着宫侍们的脚步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冥铖一人,看着手中的奏折,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烦乱地将手中的折子扔了出去,冥铖从座位上站起来,阴沉着脸向门外走去。

天涯,是历代武林盟主的地盘,可此时的天涯不同于往日的气氛,议事厅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上座的那人一身黑袍,面上戴着鬼面面具,看不清来人的容颜,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统治整的江湖的神皇。因为历来还没有人敢戴这样的面具,因为没有人敢冒充神皇殿下。可神皇从来不会出现在天涯,这次却不知道所谓何事,而且,他们盟主都跪在殿内。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你门下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用了。”冷冰冰的语气让殿内所有人的身子都僵直了,齐景墨自然也知道冥铖今日来天涯所谓何事,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一向冷情的皇帝竟然会对那个女人上心。可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的错,所以,齐景墨也没有解释,向冥铖认错道:“属下知错。”

冥铖眯着双眼,眸中的冷光让齐景墨浑身一阵哆嗦,“好,很好。”冥铖冷冷地看着齐景墨,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那你就自行去领一百鞭子。”

闻言,所有人倒吸一口气,一百鞭子,他们盟主不是要被打残了。齐景墨只有苦笑的份儿,只是,冥铖对于木雪舒的重视程度,真的超乎了他的想象,齐景墨复杂地看着上座上的男子,但愿日后他不要后悔才好。

“是,属下遵命。”齐景墨自然知道冥铖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就不是一百鞭子这么简单了。

“还有,那日派去保护木雪舒的人同样领一百鞭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齐景墨自然也想到了,没有说话。

冥铖等着二人挨完鞭子,扔给齐景墨一瓶膏药,才离开了天涯。

可是才出了天涯,冥铖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却没有逗留在原地。冥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而此时在冥铖的身后,想起了一声似是感叹,又像是惋惜的声音,“呵呵,这神皇确实不简单。”可是这话轻的随风飘散了,就像只是所有人的幻听,再也没有了动静。

出了鬼刹门,冥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朝着木府走去。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地时候,已经到了木雪舒的绣楼里。冥铖对于自己这样无意识的行为有些懊恼。

远远看着木雪舒苍白的面色,手臂上沁出来的血迹,冥铖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上前,须臾,冥铖转身消失在木府,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木府一般。 次日一早,齐景墨带着一身伤,进宫给冥铖请安时,和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不同,齐景墨面无表情地站在御书房,也没有坐下来,不是因为他不想坐,只是他全身的伤疤,根本就没有办法坐下来。

冥铖将齐景墨的神色看在眼里,却没有提起昨日之事,“查的怎样了?”

“这次刺杀行动是由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做的,但这些人不是大晟朝的人,属下没有查到太多,请皇上降罪。”本来就半天的时间,而且昨日挨了打,根本就没有办法亲自行动,只有让下属去查了,查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冥铖因此事怪罪下来,他也只有担着。想至此,齐景墨眼中复杂地看着冥铖,其实说实话,对于冥铖“重色轻友”的行为,齐景墨觉得心寒。

“嗯,你的伤好些了没有?”冥铖却没有深究此此事,对于冥铖来说,齐景墨是他很难得的朋友,身在皇家,他很珍惜这份友情。

“谢谢皇上关心,属下没什么大碍。”齐景墨一板一眼地回答道,让冥铖气极反笑:“齐景墨,你好能耐!”

齐景墨:“……”

“行了,伤还没好,下去先歇着吧。”冥铖看见一脸“恭敬”的齐景墨有些无语,挥了挥手向齐景墨说道。

“是,”齐景墨说着就要出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脚步,向龙椅上的男子说道:“这件事情好像与暗月教有关。”

暗月教?冥铖闻言蹙紧了眉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暗月教应该不是大晟朝的江湖帮派,好像是虞朝的江湖帮派,那这次刺杀事件会不会与虞太子有关联?

“你下去继续查此事,务必水落石出。”冥铖沉声说道。

“是。”

第039章 杜若初

齐景墨走了之后,冥铖坐在龙椅上眉头紧蹙,若是虞太子与这件事情有关,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虞皇要与大晟朝交好,阿布斯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冥铖提起手中的毛,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三个字:杜若初。

冥铖眯着眼睛,将手中的纸拿起来看了半晌,又放在桌子上,用朱在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叉号。

暗月教么?杜若初,无论是何人所托,你都不该动我的人。

想着冥铖便将桌上的纸张放在桌边儿上的烛台上,烧成了灰烬。

五月三十,大清早宫里就来人了,长长的队伍将木府围地水泄不通,李公公只带了几个宫人,就向木府走进去。

这个点儿木恒已经收拾好要去早朝了,今日是虞朝觐见大晟朝的日子,非同寻常,身为大晟朝朝臣,礼数不能不周全。

刚才穿过长廊,到了前厅就看见李公公领了两人进来,木恒有些讶异,按理说今日李公公应该忙的不可开交,怎么有功夫来木府。想着,木恒向李公公迎了去。

李公公也自然也看见了来人,忙笑嘻嘻地向木恒躬身行礼,“木将军早啊。”

木恒抱拳回了一礼,不解地看向李公公和他身后的侍卫,疑惑地问道:“公公这是?”

“呵呵,咱家是来接婉仪娘娘回宫的,您也知道,今日盛典,宫妃都得参加。这不,皇上就派咱家来接舒主子。”

闻言,木恒抿着唇有些不悦,雪舒今日还在**榻上养着,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想着,木恒面露不悦之色,“婉仪娘娘省亲的日子还没够呢,再说了,娘娘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怕是不适合参加今日的朝会。”

“这,将军,您就别为难咱家了,这可是皇上的圣喻啊。”李公公也发觉对于木雪舒回宫之事,木恒不愿意。可是,李公公却不知道木恒将木雪舒受伤之事怪罪在冥铖的头上。

“爹爹,”木恒还要说什么,却被前来的木雪舒打断了话头,芜兰和绿露两个丫头低首跟在木雪舒的身后,看见将军向他们二人射过来的冷光,二人吓得一阵哆嗦,毕竟 他们家将军是统帅了千万兵马的大将军,身上的杀气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抵挡得住的,两人躲在木雪舒的身后,低头看着地上,似乎地上有金子一般。

“爹爹。”木雪舒无奈地看着她家老爹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淡淡地笑着叫了一声,上前亲昵地挽着木恒的胳膊,“您呐,就别为难李公公了,今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陪爹爹一起进宫吧。”

“你这丫头,嫁了人就不认识爹爹了,敢情爹爹打小养了个小白眼狼。”木恒对他家闺女的表现特别不满意,他容易吗他,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女儿养大,可女儿的心早就不在木府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又何尝不知道木雪舒的心思,只不过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木恒承认,他吃醋了,吃女婿的醋了。

“爹爹,哪有?”木雪舒闻言有些不满,可是眼圈儿却莫名地红了,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表现得特别不好,而眼前这个男人事事为自己着想,可是自己将整颗心放在了皇宫里的那人身上,对于父亲,她心里的位置已经少的可怜,木雪舒想着,挽着木恒的手臂紧了紧。

“好了好了,既然你坚持要去,那我就让管家备车。”

“将军放心,咱家早就备好了马车,就在将军府门口侯着呢。”李公公低头淡淡地笑道。

木恒闻言,冷冷地瞪了李公公一眼,拉着女儿的手,就向门外走去。李公公摸摸鼻子,他真的好委屈,皇命不可违啊。

应了木恒的要求,马车慢慢向皇宫行驶,车内,木雪舒坐在木恒地对面,陪着笑看着她家老爹黑沉的面色,“爹爹,女儿知道错了。”

“哼,”木恒斜睨了一眼对面一脸讨好的笑容的木雪舒,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可是嘴角几不可闻地勾起一丝笑容,看得出来,木恒很吃这一套。

木雪舒无语了,看着自家傲娇的老爹,木雪舒撇撇嘴,谁不知道她家老爹的心思,知道木恒并没有真正的生气,木雪舒收起脸上的笑容,从芜兰手中接过一早才烙好的南瓜饼,一份递给木恒,另一份儿留给自己,自顾自地吃起来,揉了揉脸上僵硬的肌肉,木雪舒凉飕飕的目光瞥向拿着南瓜饼一脸纠结的木恒,口中的咀嚼的声音格外清晰。

木恒不淡定了,看着自家女儿投来的目光一阵哆嗦,轻咳了一声,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饼子,连连夸赞着不错,木雪舒撇撇嘴,没有多语,末了,等木恒将手中的饼子吃完的时候,耳际又飘来一声凉飕飕的话语,让木恒口中还未咽下去的饼子险些喷了出来。“这饼子不是我做的,是绿露烙的。”

木恒很忧伤,他怎么生了木雪舒这么不懂事的女儿。

马车在皇宫的宫门口处停了下来,侍卫见到是皇家的车辇,丝毫不敢怠慢,早就备好了脚凳放在马车的侧面。木雪舒扶着芜兰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侍卫一片请安声。

木雪舒落落大方地向那些人稍稍抬了抬手,清脆的声音不失端庄,“都起来吧。”

“谢婉仪娘娘。”

木雪舒笑着将木恒从辇轿中扶出来,和自家老爹一起进了宫门。

木恒早就忘记了自己口中的“不懂事儿”的女儿,看着身侧淡笑着的端庄大方的女儿,忽然就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源源不断的自豪感顿时充斥在心中,走在木雪舒的身侧,腰杆也挺了挺。

木雪舒没有向冥铖去请安,直接和芜兰绿露二人回了雪轩,今日朝会是两国大事,穿着打扮自然也不能出了岔子。

木雪舒回到雪轩的时候,就见雪轩的宫女太监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奴才(奴婢)参见婉仪娘娘,娘娘万安。”

木雪舒有些怔愣,在宫外的这些日子,自己貌似早就忘记了这里的礼仪一般,请安这样的事情感觉真的有些久远了,半晌,木雪舒才淡声向那些宫侍们说道:“都起来吧。”

“谢婉仪娘娘。”

宫人进进出出地伺候木雪舒沐浴更衣,穿上宫装,木雪舒坐在梳妆台前,芜兰执起妆台上的琉璃梳,为木雪舒梳了发髻,别上淡红色的簪花,末了,在高高的发髻上插上一支金色步摇。

做好这一切,伺候的宫女才将一套粉色的宫装拿了上来,两个大宫女伺候木雪舒穿上宫装,又为她精心选了一个红色绣了兰花的香囊混着宫绦系在腰间。姣好的玉颜上也略施了粉黛,与往日淡雅若仙的模样不同,今日的木雪舒有种成熟妩媚的韵

味,殿内的几个丫头眼惊艳之色,让木雪舒的面颊微微红了,“好了,那芜兰跟本宫去就行了。”

木雪舒到太和殿的时候,后宫所有的宫妃都已经到齐了,冥铖和太后缺还没有到。

木雪舒在众人请安的声音渣,向大殿的前侧走去,因为木雪舒的品级还不够坐在白玉阶上,所以,木雪舒在白玉阶下的左侧的第一个位置上站定,看向殿内请安的大臣还有美人才人等纷纷向她请安,木雪舒搭着芜兰的手臂,大方得体地笑道:“众位大人和众位妹妹都起来吧。”

“谢婉仪娘娘。”

众人闻言都起身在自己地位置上坐好。三三两两低声说着话,倒是没有人跟木雪舒说话,木雪舒无所谓,反而觉得这样也落得轻松自在。

可偏偏有人不随了她的意,墨初荨端了一杯酒水,扶着身旁的贴身侍女向她走来,面上笑魇如花,“有些日子不见姐姐了,妹妹敬姐姐一杯。”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看向木雪舒,面上保持笑容。

木雪舒抿着唇,看向笑魇如花的墨初荨,木雪舒的眼眸深了深,探究地看着来人,执起桌上的酒水,与她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传出清脆的碰撞声。

一杯酒下肚,木雪舒才淡淡地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妹妹了,妹妹倒是愈发漂亮了。”看着墨初,无论面上的笑容伪装的有多好,也难以掩藏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子中淡淡的寞落之色。

若是一趟冷宫之行让她变得懂宫规了,最高兴地怕是只有太后了,作为一颗棋子,墨初荨被送进宫里,到底是是太后失策了。墨初荨终究还是缺了点儿什么,或者是缺心眼儿。

闻言,墨初荨面色变了变,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气,却在下一刻隐去,墨初荨面上又带上了笑容,“妹妹谢谢姐姐夸赞……”

墨初荨还要说什么,却被外面李公公的声音打断了,“皇上驾到!”

墨初荨只能咽下嘴边儿的话,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站定,和众位大臣,宫妃一样,匐匋着身子向殿外进来的的人请安。

“臣妾(臣,奴才)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040章 所嫁之人

冥铖目不斜视,嘴角微微抿着,面无表情地向大殿走去,走至木雪舒的身旁时,却见那人顿住了脚步,躬身将木雪舒跪着的身子扶起来,然后执起她的手向白玉阶上面走去。

木雪舒怔愣地看着前面男人的后脑勺,没有意识地跟在那人的身后,像一个布偶一般任冥铖将她带上了白玉阶。

大殿内顿时静的可怕,所有人低首不敢多言,只是,对于冥铖这样动作,所有大臣显然都震惊异常。

可虽然知道冥铖这样做违背了规矩,所有人却低首不敢言语提醒。

显然,木雪舒已经成为众大臣眼中的红颜祸水。而下面坐着的后妃个个毫不掩饰的妒忌,木雪舒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而站在武将列的第一个便是木恒,木恒却不同于其他人的想法,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担忧,新选的秀女迄今为止,只有雪舒一人侍过寝,而如今,冥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木雪舒带上了白玉阶,只有三品以上的宫妃才能拥有的殊荣,今日却因雪舒一人打破惯例,圣**一时,遭人羡妒必定会引起众妃不满……

冥铖低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心里有些对冥铖的恼恨。

将木雪舒扶着坐在右侧的第二个位子上,冥铖才看向殿内的众臣,淡漠的声音在大殿上想起,冷冰冰地就像他的人一般。

“众位卿家都起来吧。”淡漠的声音,凉飕飕地传进众位大臣的耳中,让众人都低首不敢不敬。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冥铖沉着脸看着左侧的位子上还空着,眯着双眼看向身侧的李公公,“太后呢?”冥铖语气中显然带上了不悦之色,听得李公公一阵头皮发麻,再坐的人,谁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二人相互看不顺眼,李公公低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这就派人去催。”

“嗯。”冥铖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可是冥铖地心里却不高兴,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如此不懂规矩。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太后身为后宫之主,竟然迟迟未来,看来,这后宫里也是时候换个主子了。冥铖面无表情地看着殿内的众人。

此时被冥铖这么冷冷地盯着,殿内的众臣只觉得全身冷的僵硬了,低首站好,看着地面也不敢多言。

朝中大臣谁不知道太后和皇上不合,太后娘娘竟然会在此时刻意来迟,冥铖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殿内一时间静的有些可怕,可只有一个人却不管朝堂的气氛,坐在亲王专属的座位上的冥逸,只顾着和桌子上的食物做斗争,今日早上起的早,都没来得及总早膳。想至此,冥逸幽怨地看了一眼龙椅上的自家皇兄,可是触及冥铖冷冰冰的面孔,冥逸很没出息地低首躲开了阵阵杀气。

冥逸又何尝不知道冥铖和太后的关系,一个是他的皇兄,一个是他的母后,两人都是他最亲的亲人,所以对于两个人的争斗,他只能装傻。冥逸顿时觉得自己心里憋屈,拿起桌上的糕点,狠狠地咬了一口,还是先慰劳慰劳他的胃吧。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寂静的大殿内顿时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太后驾到!”

众人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大殿内有些人气儿了。

太后一身大红色的凤袍着身,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让她丝毫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在宋嬷嬷的搀扶下,太后迈着小碎步,雍容华贵地向白玉阶走去。

所有大臣,宫妃们赶紧跪下来为来人请安,“臣(臣妾,奴婢)等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坐在冥铖身侧的凤椅上,身后拖着凤袍裙摆的宫女将衣角抚平,放在身后备好的毯子上,随后才低首退至一旁。

太后脸上挂着端庄大方的笑容,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白玉阶上低眉跪着的木雪舒,下一刻,太后从凤椅上站起身,将伏在地上的木雪舒扶起来,若无旁人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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