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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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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舒垂下眼眸,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起身离开了膳桌,进了内阁,将门轻轻地合上,木雪舒感到特别无力。
自始至终,木府是她心里的一道跃不过去的坎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放下过,只是,她也深爱着他,两个人的甜蜜让她将这些刻意地隐藏起来,放在心里的最深处,若不是这次落子事件再次发生,她也不会将许久未曾提起的怨恨再次放在整颗心上。
木雪舒想到小念泽身上的忧伤和他眼角的泪水,无力地闭了闭眼,本来这件事情她从来都不想让小念泽知道,可她今日竟然不知不觉就将心里压下的话一口吐出来,小念泽他终究对她失望了吧。
木雪舒想至此,无力地靠在门边儿上滑落下来,将脸埋在双手间,泪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里流出来,呜呜咽咽的声音从口里溢出来。
门外的二人却听到了木雪舒压抑的哭声,小念泽赶紧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水,却被阿娜拉住了手,阿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小念泽一根一根地掰开,认认真真地看着阿娜,“母后,我母妃肯定误会了,我知道我母妃过的苦,可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娜看着小小人儿眼里的执着,竟然说不出任何话。
“因为,我母妃她从来都不想让我为难。可她不知道,我对于父皇是对于他的敬重,而我的母妃,她却是我生命里最不能缺少的人。我可以放弃父皇,却不能放弃母妃,”说完小念泽就向内阁禁闭的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阿娜却因为他口里的话久久无语。同样无语地,还有刚刚走至门口的冥铖。冥铖停下前行的步子,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禁闭的大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五味杂陈。
明明自己应该高兴的,这样的话,日后他不在了,小念泽至少能够孝顺她,让她一生无忧。可是,身为父亲,他却被他最疼爱的儿子放弃了。就算他心里明白,木雪舒对于小念泽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可琴儿听到这样的选择,他心里还是很痛。
“皇上。”李公公担忧地唤了一句,心里却有些责怪小念泽,冥铖虽然缺席了小念泽生命里的两年,可这一年以来,冥铖也在尽自己所能补偿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却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冥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闭了闭眼,转过身沙哑地道了一声,“回去吧。”
“可是皇上……”
李公公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冥铖早就大步走了出去。
李公公看了一眼禁闭的暖阁的大门,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两个人走在一起就这么难吗?”
李公公摇了摇头,跟上冥铖的脚步走了。
门口守着的两个丫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差点没有吓死她们,拍了拍胸脯,两个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推开门,走进去将刚刚所有的事情对阿娜说了一遍。
阿娜走至门口,看着冥铖等人渐行渐远地背影,叹了一口气,“你们先下去吧,皇上不会怪罪的。”
“是,娘娘。”
门随着二人出去又带上了,房间里传来几声隐隐约约的哭声,有木雪舒压抑的哭声,有小念泽稚嫩的哭声。
半晌,哭声渐渐化成一片平静,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内阁的门被拉开,母子二人出来了。
看着木雪舒牵着小念泽的小手,阿娜便知道她们母子之间没事儿了,只是,刚刚冥铖来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们呢?
“阿娜,对不起呀。”木雪舒不好意思地开口,刚刚因为自己的情绪,让小念泽和阿娜担忧了。
看着木雪舒刚刚展开的眉头,阿娜还是决定将冥铖来的事情不说了,免得又添了烦恼。
“无碍,你没事就好。”阿娜淡淡地扯开嘴角笑了笑,“今日说开了就好,你也知道你在坐小月子呢,哭了可对身子不好。”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木雪舒见阿娜又拿她的身子说事儿,赶紧投降道。
小月子没有大月子那么讲究,小月子坐三天就可以出去了,可阿娜总是不放心。硬是要让她做够一个月。
“明日便初六了,我想去木府看看。”木雪舒想到木府的封条今日就拆了,得赶紧将她父亲的牌位和她娘亲的牌位放进木府的祠堂内,好在当初虽然封了木府,可木家的列祖列宗还在祠堂里未动。
宫里有明确规定,后宫妃级以上的皇妾得了皇上的恩准,可以在初三到初十省亲一趟。
“可是你的身子……”
“阿娜,你放心吧,我的身子没事儿,可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木雪舒看着阿娜,讨饶道。
“行了行了,你明日若是真想去看看,我这边儿自然没事儿,可这事儿也得皇上允了才行。”阿娜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她,淡淡地说道。
“那小念泽……”
“母妃,让儿臣陪你去吧。”
木雪舒本来想将小念泽托付给阿娜,毕竟出宫太危险了。可看着小念泽眼里的坚定,木雪舒点了点头应允了。
第039章 回府省亲
次日,木雪舒叫侍魄给她梳妆打扮,穿上了正正规规的大红色宫装,画了一个淡妆,等一切准备好,侍魂也将小念泽带过来了。
小念泽也穿着皇子服,淡黄色的衣袍上绣着五只张牙舞爪的深色的龙,木雪舒走过去给他整了整衣领,拉过他的小手,“走吧。”
木雪舒拉着小念泽走到暖阁外面,就见小轩子备好的辇轿,看着木雪舒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娘娘,皇后娘娘吩咐了,您的身子才好,虽说落英宫离养心殿不远,可这大清早的冷气还是让人受不了,奴才便安排了辇轿。”
木雪舒点点头,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你倒是个机灵的。”
“娘娘,奴婢扶您上轿?”小轩子温婉,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赶紧上前询问道。
“嗯,”木雪舒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扶着他的手上了辇轿,回头将小念泽也拉上来,“走吧。”
“摆驾养心殿。”小轩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辇轿摇摇晃晃地抬起来,慢慢地向养心殿走去。
“皇贵妃娘娘驾到!”养心殿的宫门口,辇轿停了下来,随着小轩子的声音传开,养心殿内伺候的下人呼啦啦地全部跪地向木雪舒请安,木雪舒没有说什么,拉着小念泽径直走到了冥铖的寝宫前面。
刚好碰到锦绣姑姑打了水,看见木雪舒,锦绣姑姑赶紧福身向她请安,“奴婢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锦绣姑姑快起身,”木雪舒虚扶了一下她,“皇上可是起身了?”
“回娘娘的话,皇上刚刚离开了养心殿,这会儿应该去上朝了。”锦绣姑姑站起身淡淡地回答道,“娘娘可是要在里面等?”
“姑姑忙吧,本宫在这儿等就行了。”木雪舒想了想笑道。
“可是娘娘身子才好,这大冷天儿的,可别冻坏了。”锦绣姑姑关心地说道。
木雪舒心里一丝暖流,温润地笑了笑道:“那本宫在养心殿等着,姑姑莫要理本宫,有侍魄侍魂两个丫头伺候着,姑姑忙自个儿的吧。”
“是,奴婢晓得。”
木雪舒领着小念泽进了养心殿,这里她好像好久都没来过了,木雪舒看着大殿内熟悉的一切,心思万千。
窗边儿的花倒是吸引了木雪舒的视线,木雪舒走到那盆花跟前,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花姿潇洒,花开似锦,这盆花是她摆在这里的,名唤海棠。一年四季,花落果替,永远也不败。
除了她独爱的兰,她最喜的就是这海棠了。因为他们耐冬,生命力强。
“锦绣姑姑,这花儿平日里谁打理的?”木雪舒摆弄着结下来的花果,淡淡地问道。
“这花儿平日里都是皇上亲自养着,皇上也不许奴婢等碰。”锦绣姑姑笑眯眯地回答道。
木雪舒的手一顿,“这养花的事儿还要懂花之人去做,这花儿在阳光下才能开的娇艳。”木雪舒口中说着就将手里摆弄的花连盆端起来,放在窗台上,将窗户打开,这会儿太阳才刚刚露出头来,火红的光芒洒在木雪舒的脸上,木雪舒却缩瑟了一下。
侍魄赶紧走过来将窗户关上,“娘娘,外面冷,娘娘可别糟蹋自己的身子。”侍魄跟久了木雪舒,倒是什么话也敢说。
木雪舒白了一眼侍魄,“你这小蹄子,本宫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气。”
“娘娘小心些总是好的,”侍魄将花儿放回原处,拉过木雪舒在火炉跟前坐了下来,“娘娘,奴婢去御膳房传了膳食来,皇上下朝恐怕还要些时间……”
“不用了,等皇上来了再说吧。”木雪舒将小念泽拉过来坐在身旁,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几人等了多长时间,外面传来几声急切的脚步声,想来是那人下朝回来了。
木雪舒拉着小念泽的手站起身,那人已经大步跨进来。
“臣妾(儿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木雪舒和小念泽给来人请安。
“快起来,”冥铖走至她跟前,赶紧将人拉起来,看着木雪舒的面色红润,想来这几日她过的不错,冥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有些难受。
她这样说明她放下了。不仅仅放下了那个失去的孩子,还放下了他。
“身子不好,这大冷天的怎么就过来了?”温柔的声音和关心的语气,这一刻听在木雪舒的耳中反而觉得有些可笑了。
木雪舒不动声色地抽回了冥铖握着的手,淡淡地勾起一抹端庄的笑意,“臣妾无碍,谢皇上关心。”
多么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就像她刚再一次入宫的时候一样,温顺,疏离,可冥铖却知道,这样的木雪舒有意无意地跟他拉开了距离,或许这一次他真的失去了她。
冥铖不禁有些苦涩,掩去眼里的神色,看着言笑晏晏的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皇贵妃今日来可是有事?”既然选择了让她恨,那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呢?
可是,真的很难。
木雪舒掩去唇角的讽意,低眉顺眼地说道:“今日是初六,木府既然解封了,臣妾想回去看看。”
“好。”冥铖想也没想便应允了,这反而让木雪舒一愣。
“臣妾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木雪舒向皇帝行了国礼,起身之后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冥铖抿唇未语,木雪舒便拉着小念泽退了出去。
冥铖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那么倔强的背影,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曾回头,或者说她恐怕再也不会为他回头了,这样也好,不是吗?
“李公公,你说朕到底是不是错了?”冥铖呢喃道,然而却迟迟没有等到李公公搭话,冥铖嘲讽地笑了笑,“朕身为一国之君,要什么得什么,可终究再也入不了她的心了。”
李公公低首,眼圈却有些红了,“皇上,您这又何苦呢?”
“李公公啊,朕这一生就爱了一个女人,这是大忌呀。”冥铖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皇上……”
“李公公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冥铖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闭了闭眼转过身向龙榻走去。
“那皇上早膳?”李公公看着冥铖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询问道。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冥铖的语气沉闷的,让李公公心疼,他看着冥铖长大,从小就对所有人冷漠无情,对于后宫的三千佳丽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可如今却只为一个女子伤神。
挥了挥手,示意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下,李公公看了一眼坐在龙榻上发呆的冥铖,摇了摇头也退了出去。
“锦绣姑姑,你去一趟御膳房,让人准备些清淡的汤水来,皇上今早还未用早膳。”李公公看着和他一同退出来的锦绣姑姑,叹了一口气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锦绣姑姑犹豫了片刻,看着李公公道:“李总管,刚刚娘娘在寝宫内看到那盆海棠花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养花之事需要懂花之人去做,这花儿在阳光下才能开的娇艳。’奴婢想……”
“锦绣姑姑,这事儿我记着了,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起,你下去吧。”李公公闻言蹙了蹙眉,打断了锦绣姑姑还未说出的话。
“是,奴婢告退。”在御前伺候了那么长时间,锦绣姑姑又怎么会不明白娘娘话中有话呢?带了几个宫女,便向御膳房走去。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里面的人将他们之间的对话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冥铖勾起唇角,本来他打算让李公公将折子送过来,可走至门口却刚刚听到锦绣姑姑说的话。
冥铖收回了脚步,看着桌子上的花儿,想了想走过去将它抱起来。打开窗户的时候,阳光洋洋洒洒地照进来,冥铖便将花儿放在窗台上,怔怔地盯着这盆花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雪舒打发了一个宫女去坤宁宫给阿娜说一声,便上了小轩子准备的辇轿,和小念泽等人浩浩荡荡地出宫去了。
皇贵妃省亲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后廷。因为有了皇上口谕,木雪舒顺利地出了宫,木府在城东,离皇宫不远。
木雪舒感觉到身后的影子,蹙了蹙眉却没有甩开他们,木雪舒不用看也知道那些人是冥铖派来的,这次出宫省亲,阵仗可不是一般地大,若有贼人趁乱伤她性命,她也防不胜防。
拉着小念泽的手,辇轿摇摇晃晃地向城东行走着,因为是年初,所以街道上有零零散散的几人摆了摊儿,裹着厚点儿的棉袍吆喝着。
街道两边儿被士兵们守着,那些摊儿主也放下手中的活儿,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着,可惜,辇轿的帘子厚重,看不见轿子里皇贵妃的容颜。
许是木雪舒省亲之事传开了,街道上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木雪舒却蹙紧了眉头,侍魂侍魄二人紧紧地守在辇轿左右,就怕有人趁乱行刺。
“听说这是宸贤皇贵妃的凤辇?”
“是呀,皇贵妃深受皇上恩宠,我听说木府小公子打了胜仗,皇上解封了木府。”
“可惜了,那镇国大将军却不在了。”
“可不是,那镇国大将军在的时候,拿着个南蛮子哪里敢犯我大晟。”
“是呀……”
木雪舒听着耳边儿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是木府从此没落,还有谁会想起曾经征战沙场打江山的木府镇国将军。
“娘娘,小心……”忽然辇轿外面传来侍魄的惊呼声……
第040章 出宫遇刺
木雪舒蹙紧了眉头,听到外面刀剑碰撞的响声,紧紧地握住小念泽的手。打开帘子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远处那双熟悉的眸子。
木雪舒不禁冷笑一声,呵,原来你还活着,落心。
“小念泽,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娘亲出去处理点事儿。”女学生放下帘子,看着小念泽认认真真地嘱咐道。
“娘亲,让侍魂侍魄去处理吧。你身子不是还没有恢复吗?很危险的。”小念泽却反过来拉住女学生的手,担忧地祈求道。
“小念泽,这件事情需要娘亲亲自解决,记住了,千万不要离开轿子。”木雪舒掰开小念泽的手,安慰道:“小念泽不用担忧,娘亲的身子娘亲心里明白,无碍的。”
说着木雪舒便跳下了轿子,一步一步向百步之外站着的那人走去。
“我终究没有想到,你的本事还挺大的。”木雪舒勾起唇角,在落心的面前站定,“能够在绝心圣主的手底下逃出来,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木雪舒说完,落心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眸子里的怒气怎么努力都无法掩住。“木雪舒,你该死。”
“我为什么该死?该死的人从来都是你。”木雪舒收起嘴角的冷笑,眼眸里的冷光让落心微微退了半步,这一动作却被木雪舒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不已。
“我本来有心放你一条活路,可你不识好歹,劫了小念泽,一而再再而三地取我性命,更可恨的是,你泯灭良心,杀了倾尽一切爱你的莫唯师兄。”木雪舒说着一步一步逼近落心。
落心却忽然大喝一声,掌间发力,向木雪舒发起功力。身子敏捷,势如破竹。
然而木雪舒却不屑地冷笑一声,直到落心的掌力毕竟自己的天灵盖,木雪舒才不慌不忙地掌心发力,截住落心的力道。“落心,虽然你的身份变了,武功提高了,可你还是那么愚不可及。”木雪舒说着便扔开她的手腕,右掌发力,鬼魅般的身影飞出,瞬间打在落心的胸口,落心地身子飞出去了数百步元,在一颗大树上弹了回来,口吐鲜血。
木雪舒双手负背缓缓地走至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落心,“落心,米真的该死。可我还不想让你死。”木雪舒蹲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你害了那么多人,就这么死了,怎么能偿还那些人的性命呢?”
然而,落心突然吐了一口血,甩开木雪舒钳制的牙关,哈哈大笑起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木雪舒,你可真可怜。”落心眼里满是同情的色彩,让木雪舒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你这般恨我,终究那些人只是一个借口,你恨我是因为你爱的那人他性命不久,可你竟然用他们的性命做借口。木雪舒,你也是个可怜人。哈哈……”看着木雪舒面上的惨白,落心笑得更为猖狂。
“木雪舒,你也是全天下最可笑的女人,你竟然爱上了你的杀父仇人,你九泉下的父亲是不是永远不能瞑目。哦,对了,还有一个孩子,才两三个月大吧……”
“你闭嘴。”木雪舒像踩到尾巴一样爆喝一声,掌心用力向落心袭来,然而落心并不打算与她交手,余光瞥见轿子里的小念泽担忧地看着这边儿,落心勾起唇角,使出虚招看似接着木雪舒发来的攻击,可木雪舒打来的时候,她旋下身子,在木雪舒的腋下滑过,径直向轿子的方向飞去。
木雪舒大惊,赶紧追了上去,只是她们与辇轿也不过数几十步远,落心的动作太快,须臾便到了小念泽跟前。
木雪舒大惊,不由呼道:“小念泽,小心。”
小念泽见落心向他袭来,赶紧缩进辇轿里面,关上辇轿的门窗。
木雪舒的辇轿是凤辇,自然不比旁的辇轿那般容易破损,落心还没有打开那辇轿,木雪舒就已经一掌打在的后心,身子滑落出去。
木雪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再次发力向倒在地上的落心打去,落心慌乱地滚了一圈,险险地避开木雪舒的掌力,然而不待她松一口气,木雪舒再次向她发起攻击,实实地受了一掌,落心已经奄奄一息,无心再与木雪舒纠缠。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木雪舒竟然隐藏了实力,她以前太小看木雪舒了。
想至此,落心不由地痴痴发笑,看着木雪舒冷漠地看着她,“木雪舒,这世间被你骗了的人到底有多少?”
木雪舒没有答话,冷冷地看着落心,那种眼神就像是老死人的眼光。
落心却也不恼,她心知今日定然是必死无疑了,闭了闭眼这才看向木雪舒,眼里没有嘲讽,没有可怜同情,没有恨意。只是一片平和。
“木雪舒,我深知我今日必死无疑,可我有一个请求。”落心说着,木雪舒也不言语。
见状,落心苦苦地笑了一下,“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就是莫唯师兄了,若是可以,我希望我死后你能将我跟他葬在一起,他在城北的一个桃花林里。我们第一次想见,是在鬼谷后山的那片桃花林里,她舞剑的时候,突然响起了箫声。他说舞剑的时候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落心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眼神放空,显然陷入了那时候的回忆。
“我本来以为我跟他会幸福的,师傅也曾经很看好我,说待他百年之后,鬼谷一定会在我的手下越来越好,在你来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自从你来了鬼谷,所有人的视线总是放在你身上,而我多年的努力还是换不了你两年的陪伴。师傅他将鬼谷给了你,明明鬼谷不参与任何斗争的。可他明知道你身负血海深仇,他还是选择了你。就连事事顺着我的莫唯也常常在我耳旁夸你。所以我恨你。”落心眸子里一片赤红,看着木雪舒眼里的恨意让人生寒。
木雪舒却淡漠地看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听着一场笑话。
“可是,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要杀他的,若不是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我也不会一气之下就……”说至此,落心的眸子有些湿意,眼圈微红,“可是,你知不知道,当我手中的匕首插进他的胸膛的时候,他竟然笑了,他说他死在我的手中也心满意足了,那个傻瓜,他到了最后还劝我回头。傻瓜,真是个傻瓜……”落心的声音有些哽咽,红红的眼圈看得出她爱着莫唯的。
“他死之前说过,他喜欢桃花林,让我将他葬在城北的桃花林,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与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是他最美的回忆。”
“呵,你后悔了吗?”忽然,两人的身后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木雪舒挑挑眉,竟然是侍魂。
“是啊,后悔了,我后悔了,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落心苦涩的勾起一抹笑意,眼里的酸涩感让她眼角的堡垒终究顺着面颊落下。
“落心啊落心,你真的没有心了,他那么爱你啊,你怎么能那样对他呢?”侍魂蹲下身子,虎口握着她的下巴,“你怎么可以那么对他,你知不知道当初他为你都做了什么傻事?”
侍魂说着,眼角竟然落下泪来,木雪舒微微有些讶异,就连刚刚处理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侍魄都有些讶异。
“他曾经为了讨你一笑,亲自糊了花灯,准备乞巧节给你一个惊喜,可你却冷嘲热讽地说他不务正业,只道是他是花言巧语,轻佻的花花公子。你可知,他糊的那个灯花了他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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