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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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舒不知道她怎样竟然克制住了想扇阿鲁达一巴掌的冲动。

“娘娘，到了。”不知道就这样没有意识地走了多久，身后传来侍魂侍魄的提醒声，木雪舒这才迷茫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宫门上的字，心里更为悲戚。

“侍魂侍魄，你们说哀家到底为了什么呢？”木雪舒低声叹了一口气，才提起步子跨进了宫门，阿娜已经回来了，在宫殿的大厅里等待木雪舒。

见木雪舒失魂落魄地回来，阿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侍魂侍魄二人，侍魂侍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阿娜见状，便淡淡地笑道：“雪舒回来了，可是用了膳食？”

“嗯，用了。”木雪舒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阿娜见状，淡淡地笑道：“这几日劳累狠了，雪舒早点歇息吧。生辰宴明儿一早上就开始了。”

“嗯，你也早点歇息。”木雪舒应了。

“好。”

木雪舒进了内殿，然而，阿娜还没有离开，等侍魂侍魄二人出来之后，见到阿娜吃了一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雪舒怎么了？”阿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回太后娘娘，娘娘她……”

“哀家要听实话。”阿娜却看到二人闪躲的眼神儿，冷声打断了侍魄的话。

侍魄抿唇犹豫了片刻，抬起眸子看向阿娜，将今日的事情大概的给阿娜说了一声。

“阿鲁达……”阿娜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危险。

“娘娘，今日晚了，您也早点儿歇着吧。”

侍魂侍魄见阿娜阴沉的眸子，低眉向阿娜说了一句。

“嗯。”阿娜说着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扶着吉丽雅的胳膊离开了木雪舒住的宫殿。

“奴婢恭送乐贤皇太后娘娘。”侍魂侍魄见阿娜离开了，便松了一口气。

阿娜从来都没有阴沉过脸，平日里都和颜悦色的，今日倒是阴着脸倒是有几分木雪舒身上的气息。

木雪舒怔怔地躺在床榻上看着床帐的顶部，这一夜却实在睡不着。她赶了几天的路本来很累，可是今夜却异常清醒。

次日一早，一夜未眠的木雪舒天还没亮就起身了，盯着两只熊猫眼，让进来伺候的侍魂侍魄二人有些心疼。

“娘娘昨日没有歇好？”侍魂侍魄二人不禁心里有几分恼怒那阿鲁达，阿鲁达是鬼谷的弟子，曾经的大师兄竟然是虞朝的亲王，身份尊贵。

侍魂侍魄二人跟在木雪舒身边儿已经很久了，所以，他们二人自然看的明白，大师兄对木雪舒的宠溺和眼里无时无刻都化不开的温柔，可是，他们两人都知道，木雪舒对大师兄从来都不曾动心过，那两年的时间，木雪舒眼里总是有一种淡淡地忧伤怎么也化不开，就算是大师兄来了，木雪舒也只是暂时将那份忧伤压在眼底。

木雪舒对阿鲁达像是妹妹对待哥哥一般，可是，大师兄却不明白。

有些时候，大师兄对木雪舒的宠爱，看的他们二人有些动容，他们也曾经希望两个人能够在一起。

可是，自从她们二人亲眼见了木雪舒与皇上之间那种痛在心底里的爱，他们二人的心早就偏向了冥铖与木雪舒。

毕竟他们经历过生死。

“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侍魂侍魄二人从来都知道，木雪舒不需要他们这个时候的安慰。

“嗯。”木雪舒淡淡地点了点头，侍魂侍魄二人便将衣橱里挂着的新的朝服取下来，帮木雪舒穿上。

木雪舒净了脸，坐在梳妆台面前，看着铜镜里面憔悴的面容，木雪舒不禁有些自嘲。曾经的眼前人，如今的陌路人。

她师傅曾经也劝过她，可惜，她太过于固执了，固执地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娘娘，您没事儿吧。”侍魄担忧的声音传进了，木雪舒才看感觉到眼角竟然湿了。

“无碍，替本宫补妆吧。”木雪舒看着被泪水弄花了的妆容，抹去眼角残留的泪水，闭了闭眼吩咐道。

“是，娘娘。”侍魂侍魄二人应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自从皇上离开后，娘娘就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

手脚麻利地替木雪舒补了妆，侍魂便执起木雪舒的满头雪丝，为她盘发，看着木雪舒的满头白发，侍魂的眼睛酸涩难忍。娘娘她爱惨了皇上吧，可是，两人之间总是误会重重。明明是两个有情人，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他们呢？

雪白的发丝上面缀上红色的簪花，戴上金色的凤冠，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妖媚。

侍魂侍魄二人不禁感叹木雪舒真的太过于漂亮，肤白如雪，唇红齿白，一双丹凤眼眼角微微翘起，再加上那满头白发，真的太过于魅惑。

木雪舒从来都不关注自己的容貌，自从那人离开之后，她就再也不关注了。

女子悦己者容，可她的美只想在那人面前展现。

“娘娘，好了。”侍魂的声音将木雪舒从沉思中拉回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眼，便站起身向殿外走去。出去的时候阿娜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

阿娜看着木雪舒出来的那一瞬间，几乎看直了眼，“雪舒，你好美。”

虽然她知道木雪舒很美，美的惊心动魄，可她还是被惊艳到了。

“呵呵，”木雪舒看到阿娜的时候，眼中才有了一丝暖色，淡淡地笑了笑，“与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儿比起来怎样？”

难得木雪舒开一次玩笑，阿娜反应过来的时候不自在地撇开目光，面颊微红。“当然更甚。”

“呵呵，”木雪舒掩唇笑了笑，“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好了，走吧，宴会就要开始了。”阿娜不喜欢听到她这样自嘲的话语，赶紧转移了话题。

第094章　陌生女子

木雪舒离开之后，皇宫内的小念泽没有闹，安静地听完侍卫们一次又一次的禀报，小念泽出奇地冷静，只是，小念泽太冷了，那一张越来越漂亮的小脸上再也没有看到笑容。

木雪舒离开后的一个月，阿娜也告别了阿布斯，踏上了去大晟朝的路。

阿布斯好说歹说阿娜就是不愿意留下来成亲生子，她不是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可是，她的心从第一次看到那人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找不回来了。

所以，她现在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呢？

阿娜回到大晟朝皇宫的时候，小念泽亲自来迎接的，或许，小念泽只是报一点点希望，或许，她的娘亲和阿娜母后会一起出现也说不定。

小念泽出来之前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安慰自己，可是，看到阿娜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小念泽还是失望了。

阿娜也瞧见了，从马车上扶着吉丽雅的胳膊下来，走至小念泽的旁边，看着眼前越来越冷漠的小念泽，下意识的找了一圈木雪舒的身影，可惜，宫里的所有太妃都在，然而，唯独却没有看见木雪舒。想到两人之前的不愉快，阿娜暗自叹了一口气，扶起小念泽，阿娜温柔地说了一句：“皇上起身吧。”

小念泽敛去眼里的神色，向阿娜说道：“阿娜母后舟车劳顿辛苦了，朕早就安排人为母后接风洗尘了。”

阿娜点点头，淡淡地笑道：“皇上有心了，我这些虚礼就罢了吧，哀家有点儿累，便回去歇息片刻就好。”

阿娜说着，便抬步向皇宫走去。

进了皇宫才知道，木雪舒竟然没有回来。

阿娜蹙紧了眉头，问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木雪舒的去向，阿娜稍微思索一番就明白了，木雪舒可能去寻找那人了，只是，那人已经离开了那么久了，这么长时间他真的还在吗？

雪舒，你明明知道这样没有结果，为何还要如此执拗。

雪舒，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相伴一生不好吗？为何要那么执着于一个不知道结局的结果呢？

阿娜站在落英宫的大殿内，怔怔地看着所有的宫婢匆匆忙忙地低首而过，阿娜突然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空虚。

雪舒，爱上你是一个错误，可忘记你何其难。

爱上你，你是一个翩翩少年，而今，你却是后宫捉摸不透的后宫之主。

我们错过的是那些青涩的青春，而今，我却只能一生一世守护在你的身边儿，因为我的心早就遗落在你的身上，改变不了了。

那年夏天，阳光正好，那个白衣少年逆光而来，就在那个瞬间，她的魂儿早就被他勾走了。

雪舒，我知道我不能爱你，可我对你的心越来越疼，越来越近。

这样就好。阿娜眨了眨眼，眼角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

她爱的很幸苦，这么多年来，她不想靠近她，却又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从一开始就靠近她。

阿娜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脚下一个小人儿抓了抓她的裙摆，阿娜低首看时，却是小瑾曦。

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瑾曦。阿娜淡淡地笑了笑，将她一把抱进怀里，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母后别哭，母后乖。”小瑾曦就学着阿娜平日里哄她的模样拍着阿娜的背，小声安慰道。

阿娜听见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小鬼大的小精灵。

“母后想舒母后了吗？”小瑾曦是小孩子，虽然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到底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她的内心很敏感。

“母后没事儿，瑾曦不要担心，只是想你舒母后了。”

“舒母后干什么去了？舒母后走了之后，皇帝哥哥也不跟瑾曦玩了。”瑾曦公主忧伤地问道。平日里她的皇帝哥哥非常宠爱她，可这几日，皇帝哥哥的笑容都是假的。

瑾曦公主眨巴着眼睛，嘴唇微微翘起，看起来一副很委屈的神色，让阿娜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瑾曦，皇帝哥哥只是这几日太忙了，所以没时间和你玩儿，瑾曦要记得，皇帝哥哥有很多国家大事要处理，所以瑾曦之后要跟皇帝哥哥玩儿，就要等皇帝哥哥空闲的时候，否则皇帝哥哥不会开心的。”

听到阿娜的话，瑾曦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不过，阿娜的话她却全部记在心里。

“好，儿臣知晓了。”小瑾曦点点脑袋，不过，心里却不明白什么时候皇帝哥哥才能空闲下来。

阿娜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看了一眼这座熟悉的宫殿，黯然神伤，便带着瑾曦离开了落英宫。

雪舒，希望你能够尽早回来，我只想安安静静地陪着你。

这座皇宫，木雪舒离开了，就好像带走了皇宫里仅存的一点点欢乐。宫里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小念泽没笑过，阿娜没笑过，安染还是时不时地进宫来，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可他们如有人都知道，这皇宫里离开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样的时光一过就是匆匆两年，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所有的人都变了，或许都没变，只是，对待事情不同了。

然而，这么长时间，阿娜和小念泽甚至是鬼谷所有弟子，木泽等人都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木雪舒，可木雪舒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此时，大晟朝的御书房里，小念泽沉静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

这时，御书房的门“吱吖”一声被推开了，小念泽头也没有抬起去瞧进来的那人，“什么事？”两年的时间，小念泽也长大了，声音早就褪去年幼时的稚嫩，声音低沉有磁性，只是，他声音里的那种冷漠让人难以接近。

“回皇上的话，乐贤皇太后娘娘过来了。”小顺子这两年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主子身上的冷气比之前的先皇更甚。

“让母后进来吧，都说了母后来了，便不用通报。”小念泽闻言终于从一堆奏章中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顺子道。

“皇上，娘娘说规矩不可废，这不才叫奴才进来通报的吗？”小顺子只有在乐贤皇太后来的时候，才敢这样跟上面的那位主子这样说话。

“快去让母后进来。”小念泽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的时候，阿娜已经推门进来了。

小念泽赶紧上前躬身请安：“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皇上请起，不必这般多礼。”阿娜扶起了小念泽，从身后的吉丽雅手里取过一个食盒打开，里面的香味顿时传遍了整个御书房。

“皇上，哀家亲手熬了点儿汤，你这几日用膳用的少，尝尝哀家做的如何？”

阿娜取出食盒里面的汤水，几道家常菜，一一摆在玉案上。

小念泽皱了皱眉，他根本就没有胃口。

阿娜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拉着小念泽坐下来，“哀家知道，你担心你的母后，可皇上，雪舒若是回来了，定然不愿意见到你这副模样。这国家大事儿，处理多久都处理不完，你也不用那么拼，这两年来这大晟朝的江山在你的治理下空前盛世，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江山败在你的手上，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体。若是你母后回来，看到你这样肯定会不高兴的。”

小念泽抿了抿唇，垂下眸子看着玉案上的菜羹，拿起勺子搅了搅，呢喃了一句：“她会吗？她的眼里只能看到父皇一人。”

阿娜自然也听见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十二岁，承担的却比任何人都承担的多。

雪舒，难道你心里真的只有那一人吗？你的孩子，你的兄弟，你的姐妹，都入不了你的心了吗？

雪舒，若是知道这样的结果，当年你还会义无反顾地这样走下去吗？

雪舒，你到底在哪里，你这一辈子欠这个孩子的最多。

两年了，雪舒，你也该回来了。

御书房一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知道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小李子，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皇上面前也没大没小的……”小顺子还没有训完那人，小念泽便放下手中的汤匙，“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李子缓了缓，这才规规矩矩地向二人请了安。

“回皇上太后娘娘，宫外来了一女子，她说要见皇上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不等冥铖说话，小顺子就喝斥道：“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打发了不就得了。”

“可，可是，那女子手里拿了这块儿玉佩，守门的侍卫也不敢赶她出去。”说着，小李子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儿通透的玉佩递给小顺子，小顺子见状大惊。赶紧将玉佩呈给了上面的两位。

阿娜和小念泽见了也同样的神色，小念泽与阿娜二人赶紧站起身，“走，快带朕去看看。”

“是，皇上。”

二人见到那女子的时候，小念泽也不跟她废话，还不等那人请安，小念泽就急急忙忙拽住那少女的袖子，“这块儿玉佩你怎么得到的？”

“回，回皇上，这块儿玉佩是一位妇人给小女子的，她说带着这块儿玉佩去寻找皇上，皇上一定会见民女的。”那女子一愣之后，见到皇上面上的焦急之色，怔怔地回答道。不过，皇上长的真好看。

“那她人呢？”小念泽闻言，心里有些复杂，不过还是狂喜居多。

“她，她说她一会儿就，就来京城了。”少女的手臂被小念泽抓得很疼。可她不敢出声儿。

第095章　大结局

“呵呵，小念泽这么想母后呀。”几人正心情异常激动下，耳边儿传来一声愉悦清脆的声音。

小念泽和阿娜身子一怔，来人可不正是他们找了两年时间的木雪舒吗？

“雪，雪舒。”阿娜看着来人，木雪舒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可阿娜看得出来木雪舒清瘦了很多，苍桑了几许。

木雪舒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圈红红的小念泽，走至他身前轻轻地将他拥在怀里，然而，小念泽却倔强地不吭声，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儿，却硬是不让它流出来。

“小念泽，母后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木雪舒轻轻地问了一句。

小念泽还是没有言语，却突然推开木雪舒头也不回地回了养心殿。

只留下怔愣住的木雪舒，随即，木雪舒面上带了一丝伤悲，看着小念泽越走越远的身影，低声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小念泽怨她。

阿娜见木雪舒的模样，走过去抱了抱她单薄的身子，到底这两年木雪舒为寻找那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阿娜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儿，皇上闹几天别扭就过了，你也奔波累了，回去先歇息一下。”阿娜淡淡地笑道，可阿娜知道，小念泽心里到底是有些失望。

“嗯。”木雪舒勉强的笑笑，淡淡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挽着手臂正要进宫门，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喂，喂，你是皇上亲母敬安皇太后？”同时，木雪舒胳膊上多了一双手，木雪舒有些惊愕，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这样不管不顾地拉着她。

木雪舒错愕地回过头就看见拉着她的女孩儿，“是。”

木雪舒下意识地点点头。

“民女参见敬安皇太后。求敬安皇太后为民女做主。”那女子“扑通”一声便跪下来哭求道。

“你先起来，”木雪舒低首拉起那女子，“你随哀家进去慢慢说。”

那女子原来是上京告御状的，这女子本来是平江县的县令家的女儿，因为梧州知州的公子看上这个女子，那县令一家知道这件事儿，县令夫人偷偷放走女儿，那知州公子强行求娶不成，便恼羞成怒，带人屠杀了县令一家上下几十口人。

这女孩儿曾经告过那家公子，可官官相护，她没有后台，她告了几次都失败了不说，反而将她身上的盘缠都用完了。

无奈，这女孩儿便独自赴京告御状。可是，她一个平民女子，皇城外面的御鼓她一个平民女子怎么能敲响，敲响御鼓，得滚铁板，她身子本来就多病，若是真的经历了那铁板之苦，恐怕无命见到皇上。

好在后来遇到木雪舒，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木雪舒和阿娜听了，面色阴郁，想不到在这一片盛世繁朝下还有这等事情。

木雪舒安慰了那女子几句，差人将这件事儿告诉了小念泽。小念泽闻言派了左丞相亲自去查办这件事儿。那女子对木雪舒感激不尽。

眼见她无家可归，木雪舒便将人留在宫里，这女孩儿年龄也只不过十岁，还不及小念泽大，倒是和瑾曦差不多大，木雪舒便让她跟随在瑾曦身边儿，这女孩儿虽然生在小县城里，可志气却不小，跟在瑾曦身边儿正好能压压她毛毛躁躁的性子。

木雪舒给那女孩儿亲自赐了名儿，木雪舒怜她便唤作木槿。

木槿和瑾曦的瑾同音，那女孩儿甚是感激。

瑾曦与木槿两人挺合来的。两人渐渐比谁都亲密。

木雪舒与阿娜但是喜闻乐见。瑾曦在皇宫里长大，也没有同龄的孩子与她玩耍，木槿的到来倒是让小姑娘开心了好几日。

木雪舒找了两年，两年的时间木雪舒基本走遍了所有的角落，可那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无论她怎么寻找都了无音讯，所以，她只能回来等他有一日回来，或许一年，两年，……，一辈子……

她的心都已经丢在冥铖身上了，这一辈子就这样默默等待一生她也认了。

小楼阁里的画又增添了好多，可这么多年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木雪舒画完那个人每一种神态，每一个动作，甚至眼神儿，时间越久，那个人的影像反而越来越清晰。

“雪舒，又在想先皇了吧，”木雪舒的雪丝安安静静地落在肩头，阿娜进来的时候，又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沧桑感。

木雪舒转身看向阿娜，嘴角的那一丝苦笑还没来得及收回。

“你来了。”

木雪舒淡淡地笑着问了一句，又转过身看着这座楼阁里的每一幅冥铖的画像，“是呀，算算时间，他已经走了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大家都开始老了。

“雪舒，你明明知道先皇他可能……”阿娜叹了一口气，这里是木雪舒的禁地，谁也不能进入，今日木雪舒然让阿娜进去，倒是叫阿娜微微有些惊讶。

阿娜走进去看着木雪舒笔下的每一个冥铖，都是那么神似，都说冥铖对木雪舒用情至深，可谁知木雪舒对冥铖用情更深。

阿娜张了张嘴，却什么再也没有说出口。

雪舒，若是我是冥铖，被你这样惦念着，我死也瞑目了。

“是啊，明明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他可能……可我心里还怀着一丝希望。也许就这样等待着，有一日他可能会回来的。”木雪舒抚摸着手底的男子，淡淡地说道。

“阿娜，我知道这样活着很累，可我就算再痛苦，我也愿意就这样想着他过一辈子。”木雪舒看着这里所有的画，淡淡地笑道，只是，她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悲伤。

阿娜看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只有在这个时候，木雪舒才能毫无顾忌地露出那种真正的情绪。

木雪舒看着阿娜，坚定的说道：“阿娜，你知道吗，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可能就这样一辈子了。那两年，我走过了很多地方，看遍了世间百态，可我的视线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我记得那次我看到一个跟他非常像的一个人，我追着那个人跑了几条街，可等到我追上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不是他，她是一个小偷，偷了包子铺的一个包子，被那老板追着打。还有一次，那次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看见一个男人教习一个小孩儿习武，那个男人真的很像他，背影简直一模一样。可我过去的时候，却是一个陌生人。阿娜，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神经病，可我却真正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身边儿，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出来见我呢？他是不是还在怪我不相信他呢？”

“雪舒，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累了。”

“所以，阿娜你也不相信我是不是？”木雪舒苦笑道。

“雪舒，他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了。”阿娜确实不相信名称离开了那么多年还活着。

“不，他一定还在某一个角落看着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