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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书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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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义现在在国内吗？”顾良直截了当的问道。
薛国强点了点头：“他是去年回来的，一直在公司帮我管理海外投资部。”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儿子大了自然不喜欢和老头子住在一起，所以他在公司附近买了一栋公寓。”薛国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与无奈，他看了看我和顾良继续说：“余蔓婷的案子我听说茶花已经认罪了，为什么两位警官还要继续追查下去？”
“你怎么知道她认罪了？”顾良警惕的质问。
“呵呵··生意做得久了自然认识的人也多一些，你们东区警局的几位所长也和我都是老交情了。再说这个案子涉及我身边的人，关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对吧。”
老狐狸，看他言谈举止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只老狐狸。我心底竟然有点气不过，韩茶花那么漂亮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跟他这样的奸商在一起。
☆、第十一章 破绽
望着满屋子奢华的气息，我很难想象韩茶花曾经住在这里的样子，是依然保有她本来纯洁质朴的灵魂还是如一个贵妇般的娇纵。
那个在大山中走出来的女孩是否还活在她的心里，也许就像她告诉我的那样，她已经被金钱和欲望拖入无尽的地狱。
“你知道韩茶花的父亲韩梁生现在在哪吗？”我随便开口问了一句，或许顾良一直顾虑的那个人会对案情有所帮助。
短暂的沉默，引起我和顾良的注意，薛国强竟然没能快速回答我的问题。以他的口才和智商不至于想那么久的。
“呃···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你们可以问问茶花的其他家人。”
其他家人？这更让我产生质疑，薛国强不可能不知道茶花的背景，她哪还有什么其他家人。
顾良冲我使了一个眼神，好像是在暗示我可以离开了。
我点点头回应。
走出薛国强家的大门，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一团糟心的麻绳找不到头绪。
韩茶花、余蔓婷、薛国强、薛仁义以及消失的韩梁生，这些人之间一定存在另一种解释，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顾良～～我脑子不够用了，我好累啊～～～”我哭丧着脸走到他面前，想寻得一丝安慰。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踝上的腕表，皱皱眉：“还有不到8个小时，小薇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但是这个案子我们必须完成。”
“可我真的很累啊～做梦还这么不轻松，太痛苦了。”我拖着疲惫的步子跳上他的越野车，浑身的无力感已经快让我崩溃。
“亲爱的，再坚持一下，你不是也想看到韩茶花无罪释放吗？”顾良坐在旁边伸出温暖的手轻抚我的脸颊。
“嗯，给我点动力，我想自己还能再多挺一会儿。”
顾良笑了笑，忽然整个身子贴了上来，迅速的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可也让我心动不已。
呜呜呜···亲到了，真的亲到了，二十四年的初吻竟然是在梦中被夺走的。我要是跟别人说，大家会相信吗？算了，反正我也没几个朋友，我自己知道就好了。那么大一个大帅哥，主动吻我。哎呀，我要不要下次换个明星的梦试试，吴XX、胡X、陈XX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哪个好呢？
不知不觉我沉浸在自己幻想里，一直到顾良把车停稳我才回过神。
“我们回警局了？”我看向车窗外的街路。
顾良点点头：“我们找小薛过来聊聊。”
“你跟我想的一样，我也觉得薛仁义可能有问题，我看薛国强谈到他儿子的时候表情不自然。”
“时间关系，我们只能先把人带回来，看看小薛的心理素质怎么样，如果比他父亲智商还高，这个案子就不好解决了。”顾良看了一眼疲惫的我，目光里流露出的温柔让我呼吸加速。
“小薇，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薛仁义到了我再来叫你。”说完他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我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逐渐模糊的视线，昏沉的思维，让我很难再表达清楚完整的话语：“良··我··我是不是要走了···”
好不甘心，我还没等到大结局怎么就要醒过来了，再让我多睡十分钟，十分钟我也许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有我在不会的，好好休息。”记忆里最后的片段是顾良摸着我的额头说着安慰我的话。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空已经大亮，街上匆匆行走的人们似乎都在为一天忙碌的工作开始奔波。
我··我竟然真的没有从梦中醒来，顾良呢？他还在不在这个梦中？
慌张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快步跑进警局的大门。
并不宽敞的走廊深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一步步朝我走来。
“顾良——”奔向他的怀抱，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我太舍不得这个梦，舍不得梦里的顾良，眼泪不被控制的奔涌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浸湿了他的警服。
“傻瓜，你不是说相信我吗？我答应会来叫你的。”温柔的手顺抚着我的发丝，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宠物，安心的接受他赋予我的爱。
“我们走吧，薛仁义已经被带来了。审问的时候你也要多留意他的举止，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关键点。”
“嗯，好嘞！看我的吧。”说着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又用力的拍打几下面颊。
依旧是那间狭小的审讯室，只是桌子对面坐着的是另一个人。
我和顾良依次坐下，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富二代薛仁义。他个子应该很高，因为我们同样坐着，他都多我十几公分。模样长得和薛国强很像，浓密的眉毛，双眼皮大眼睛，鼻头有点宽，方厚的嘴唇。年龄也就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
“薛仁义，说说你在本月七号那天去了哪里？和什么人见面，有哪些人可以作为你的时间证人。”顾良一脸严肃的说到。
薛仁义表面一副并不在乎的态度，可我注意到他的一只脚在不停的抖动着。这是一个人在分散焦虑时常见的一种行为，果然这小子在企图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呢，上午去了公司，中午回家，然后睡觉，晚上去夜店找了几个朋友。”
“你睡觉的时间是从几点到几点。”顾良继续追问。
“我想想，好像是下午1点到傍晚吧。”薛仁义将两只手放在桌面上，十字交叉互相揉搓着。
“你和余蔓婷是什么关系？”我也开始学着顾良的风格，一板一眼的询问嫌疑人。
“我··我跟她没关系，她是韩茶花的朋友，所以也在公司里上班，偶尔能见上几面。”
“那为什么在余蔓婷的手机微信里有你们的聊天记录？”我就是想随便诈他一下，我看电视里警匪侦探片都这么拍。
“不可能！根本没那种东西！”他回答的倒是挺干脆，或许是真的没有吧。
顾良看我的眼神有点变了，脸上的表情似乎写着：我对你刮目相看。
这更增强了我的信心，站起身离开座椅，一步步绕道薛仁义身后。看着他那双一直停留在桌子上的手，我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
☆、第十二章 结案
“你很紧张吗？”我把双手搭在薛仁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没有，你别碰我！”他似乎有些被我激怒了，回身甩开我的手。
哈～我顺势抓到他的手腕，假装很认真的仔细端看。
“韩茶花的伤我本来一直都没什么头绪，不过当我看到你的这双曾经握着棒球棍的手以后，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你猜怎么着？”我瞪大眼睛表情十分夸张的看着一脸茫然的薛仁义。“你肯定出手伤害过她，为什么，说说吧。”
“你们无凭无据有什么资格怀疑我？！韩茶花脖子上的伤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我要见我爸！”
我朝着他摆了摆手，然后做回到自己的位置里。
“薛仁义承认吧，我从来没说过韩茶花是脖子受的伤，你既然知道，那么就证明你当时在案发现场。”
“我···”薛仁义突然变得哑口无言，方厚的嘴唇微微轻颤，脸色也越发的青白。
顾良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烟盒，递给薛仁义一根，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猜测他心底最后的防线已经瓦解。
“余蔓婷这个女人欺骗了我！是她先背叛我的！”薛仁义看起来很激动，他抬手拿下头顶的棒球帽，低垂着头若有所思的开始娓娓道来。
“自从我在日本回国以后认识了余蔓婷，她就一直纠缠我，我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和我爸还有关系，可是我经不住她的诱惑就和她在一起了。后来她说想离开我爸跟我远走高飞，但是她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帮她在公司里套出大量资金。没想到这个女人最后只是想一个人跑，根本没想带上我。我··我一气之下用棒球棍打在她的头上。”薛仁义一只手拼命抓着头上的短发，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中的白帽。
“你将余蔓婷打死之后做了什么？”顾良没有留下让他可以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
“我当时很害怕，我看到余蔓婷的头骨凹陷了一大块，我就知道她肯定活不成，后来我···我···”薛仁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愿再说下去。
“后来怎么了？”剧情到了这里，他竟然敢给我卡壳，急死我了。
“我···我···后来韩茶花也来到余蔓婷的公寓，我威胁她，让她和我一起处理尸块。”
听完薛仁义的话，我哼哼冷笑了两声：“你是不是觉得我洒？你让她帮你焚尸可能是怕你威胁到她的生命，可之后她替你顶罪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老实交代，我告诉你，姐姐我也是看过推理小说的人。”
顾良拽了拽我的衣袖，微笑着看向我。
“薛仁义，我问你韩梁生是不是被你父亲控制起来了？”
“你们知道韩梁生？”
“就算你不说我们警方也会调查清楚，你坦白点对自己没有坏处。”顾良沉着的目光不容半点妥协与退让的余地。
薛仁义放弃最后一丝保留的真相，说道：“在杀害余蔓婷以后，我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不要慌，先把尸体肢解掉。然后他找借口让韩茶花来到余蔓婷的公寓，我爸在电话里威胁她，让她必须将案子认下来，不然就把韩梁生扔进南沙河。”
“薛国强为什么指定让韩茶花来顶罪？”
“我爸说她这个女人非常聪明，只有她可以做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爸的说法，茶花将现场打扫的很干净，却唯独留下致命的证据，当时我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说计划，她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将整个审讯期间出现的时间点控制住。她说她刚被抓时不会承认自己的杀人罪行，因为这是一个犯人最初的本能，之后她会提供几个不完整的不在场证据。警方会逐一排查，最后确认几次更加奠定她就是凶手的可能性。”
那个漂亮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小说中的角色，她的智慧让我不禁感到寒冷，难道这才是这部小说真正的结局？还是我为茶花想象出的最完美的结局？
“韩梁生现在关在哪？”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如果薛国强知道自己儿子已经认罪，那他就会伤害茶花的父亲。
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个中年警官探出头向我们说到：“跟踪薛国强的同志刚才打来电话，说已经尾随他找到韩梁生了。”
顾良欣慰的点点头。
看来他早就怀疑到薛国强，所以派人一直暗地里跟踪他。
啊～～～完美的结案，我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韩茶花会被无罪释放吧，将来她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呢？我恐怕是看不到了，反正现在的结局已经让我非常满意，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和顾良来一次Goodbyekiss。
案子审完了，顾良拉着我的手走出警局大门，靠在他的越野车旁，掏出烟盒，拿了一根引燃。
深深的吸上一口，忧郁的眼眸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要走了是吗？”还是我先说吧，不想让他为难，我尽量保持着笑容：“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梦不简单，只是我也解释不了，既然是梦终究有醒来的一天，很感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回忆。”说着我一把搂在顾良的身上，轻轻拍打两下他结实的后背。
这次我不想再让自己掉眼泪，但是如果我哭了，那也是因为高兴而流下的泪水。
“小薇···”他喃喃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在我听来却是那么的不舍。
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搭在我身上厚厚的《寒茶花》掉到了地上，我的整个身子也差点随着惊吓从坐着的书柜旁摔到地面。
平稳一下自己起伏的心，我站起身想活动一下筋骨，这一觉好像睡得有点久了。
灰色的绒毯顺着我的腿滑落到脚下，咦？是谁为我盖上的。低头将毯子拿在手中，我左右察看并没发现任何人存在。
此时书屋玻璃窗外早已笼罩在月色之中，如果没有记错我好像傍晚吃过饭过来的，现在肚子里竟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咆哮声。
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提着灰绒毯，我走向书屋的大厅，现在已经没什么客人在，环形沙发里只坐着那个黄色头发的男孩，他也在专注的看着一本书。
我轻轻的移动到柜台旁，将书和毯子都放到桌面上。
“这本书看完了？”书屋的老板又一次取代了奶奶的位置。
如今的我还能直视这个男人吗？
☆、第十三章 回归
看着柜台后面那张我熟悉的脸，虽然他的身上褪去警服，穿着黑条纹的毛衫，可气质依旧。
不过仔细想来我甚至喊不出他的名字，梦境与现实离的那么近，让我越发感到混乱。
“看完了。”我的目光瞥向那条灰鹅绒毯，犹豫着是否需要问一下这毯子是谁的。
“哦～对了，我过来接班时看到你在角落里又睡着了，所以帮你盖上的，你放这就行。”老板爽快的回答出我心中的问题。
点点头，我在嗓子眼里说出一声或许只有自己才能听到谢谢。
不是不想与现实中有着和顾良一模一样容貌的书屋老板说话，可这里终究不是梦，我的放肆、我的直白都会成为每个人心中永远的记忆。我胆怯面对世人的目光，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对我表达的未必都是真心。
“你不太喜欢和人交流，是吗？”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这让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远处沙发里坐着的黄发男孩悄无声息的站在我旁边。
白皙微笑的脸颊像冬日里的暖阳，使人感到亲切无比。
我也试着抽动嘴角，想要回已笑容，可是脸部有些僵硬，我猜自己笑得不一定好看，或许还有点恐怖。
“都摩，回去看你的书，别打扰我的客人。”书店老板摆摆手示意男孩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吧。”老板收起严肃的表情，笑着安慰我。
“没··没事。”我拿上自己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顾客！——”身后响起老板的呼唤，我站在即将走出的玻璃门前，停下脚步。
不太敢再去见他，因为心中无数的声音都在告诫我，那真的不是顾良，不要再抱有幻想，你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空再来，我可以给你介绍几本有趣的书。”
我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答应了一下，推开大门，屋外寒冷的风使头脑更加清醒，踏上回家的路，渐渐遗忘那个最美的梦。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熟悉的小窝，我知道这才是现实。
七点二十，如果今天早高峰没那么堵车，我到单位还有机会吃一张卷饼。
慵懒的离开温热的床，走到窗子旁，双手拽着两侧的窗帘，猛然拉开。
太阳的光直射到我的身体上，新的一天寓意着新的开始。我要让自己振作起来，即使我的生活中没有顾良，我也要开心的面对自己的人生。
因为今天是周五，所以一上午都是处在繁忙之中，同事李响偶尔的骚扰总会打断我做到一半的工作。
我有些心烦可又不想说，只好对他一忍再忍。
终于熬到午休我的工作也算告一段落，看着办公桌上被我吃掉一半的卷饼，长长的叹了口气。
“陆薇，没胃口吗？要不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李响骑着他的四轮座驾滑倒我面前。
我看看里屋的经理办公室又看看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心想上次高经理不是说过，不让他毁坏公司财物，怎么没长记性，一会儿被看见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顿埋怨。
“我不太饿，你去吃吧。”友善的回绝他的好意，我把自己的桌面整理干净。
“陆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两天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心不在焉。”李响关切的眼神让我不知怎么回答，望着他那张平凡普通的样貌，又让我回忆起梦中的顾良。
也许我的一生就应该和像李响这样的普通人结婚、生子然后度过漫长的人生。
“我看了一本书，悬疑破案题材的，所以一直在想书里的内容。”我淡淡的说道。
“哦，我知道你昨天跟我提到，你去了一家书店。哎～没事少看点那些胡乱瞎编的东西吧，还不如看看报纸，起码这里面写的有一半是真的。”李响说着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一沓报纸。
他把报纸放在我的桌上，用手拍了拍：“多看新闻，了解人生百态，或者看看财经篇，没准下一个投资大亨就是你。”说着他两只手比成枪型，自我感觉潇洒的向我‘piu~piu~’几下。
我看我还是重新找个目标吧，李响和我的思想离太远，我们恐怕很难找到共同语言。
办公室里的人都去吃饭，只有我还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面前那一厚摞报纸，随便从中间抽出了一份。
《本市供暖准备已经进入倒计时》《外地秋菜入市冲击本地菜价》《广场大妈噪音扰人》·····
还真是很亲民的题材，报道都是和日常生活挂钩的琐事。
快速的翻阅几下，终于看到法制篇，这个我可能还会有点兴趣。
版面最右下角的一块文章吸引住我的视线，标题是《南沙市杀人焚尸案罪犯今日判决》
某集团高层经理薛某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付受害人家属经济损失286万。其父薛某因协同作案，绑架案另行宣判。
这···这不会是巧合吧？我带着怀疑忐忑的心打开电脑，在百*度里搜索南沙市杀人焚尸案的新闻。
弹出的十几条链接里最上面有几篇详细的报道。
文中记载2015年末发生在南沙市的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件，地产大亨薛某从日*本归国的儿子杀害二十六岁年轻女子余某某，并在电话通知其父后，得到了薛父的诱导实施了毁尸灭迹的种种劣行。之后薛父为洗脱儿子的罪行绑架威胁公司高管韩某，让韩某参与毁灭证据，误导警方，继而顶替其子认罪。通过警方的努力侦破，最终将案件真相公之于众，成功解救人质，罪犯绳之以法。
什么情况？？难道我看的《寒茶花》不是小说，而是一本改编新闻题材的实案记录？
不对，肯定不对，我记得书中最后描写的是韩茶花伏法认罪，这新闻里说的完全就是我梦中的结局。
我感到手心冰冷，后背发凉，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越来越诡异。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做了梦，还是我忘记了曾经看过的报道，才导致自己做了后来的梦。
顾良···书屋老板···
我惊恐的看着电脑显示屏，脑子里完全乱成一团。
☆、第十四章 书屋
来不及跟公司的领导请假，我拿上自己的东西风风火火的离开办公室。跑到大厦楼下，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焦急的心已经按耐不住，我必须知道真相。
再看一次《寒茶花》或者当面问问书屋老板，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很傻，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太过离奇，让我想不通、猜不透。
出租车停靠在了那条熟悉的路口，狭窄的小街两堵高高的围墙，我沿着路一直向里面走去，心中忐忑，有间书屋是否真的存在？每一次我都是入夜后来到这里，从来没在白天到过这。
当路的尽头一点点出现在眼前，那熟悉的牌匾依旧挂在书屋的玻璃门上，虽然没有霓虹灯的闪烁，可莫名的感动让我心安。
我怕一切都是幻象，我曾经一度怀疑我的脑中是不是长了奇怪的东西，所以才让生活变得混乱。
轻轻的推动门上的把手，头顶传来的金属铃声依旧动听。
正午时分书屋里没有几个客人，老奶奶坐在她的位置上，抬起头略过鼻梁上的镜框向门口看了一眼，微笑的朝我点点头。
“这么早过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呃···”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走向柜台前面，小声的问道：“我还想借一下《寒茶花》那本书，可以吗？”
奶奶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慈善的表情：“那本书现在已经被收到库房，只有书屋的老板才能拿出来。你不是已经看完了，为什么还要借？”
库房？为什么在我看过之后要收到库房，也许我真的需要和那个长得像顾良的书屋老板好好谈谈。
“我··我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所以··”看着奶奶的眼睛，我磕磕绊绊的不知道如何表述清楚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你去他的办公室吧。二楼东侧书柜走到尽头有一扇房门。”奶奶说着站起身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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