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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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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新安顿时掩唇笑了起来,绞丝金镯在她腕间“哗哗”作响,待得止了笑声后,她盯着韫仪道:“你说我害你们,证据呢?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不等韫仪言语,她神色一寒,厉声道:“没有证据的话,就给我闭嘴!”
韫仪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盯着新安腕间的绞丝金镯,那一日,新安冲进来之时,也是带着这个镯子,这对于一向喜新厌旧的新安来说,真是少见,看来她很喜欢这个镯子。
见韫仪不语,新安以为是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愈发得意,亦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对了,我听说唐王已经下令明日午时处斩李世民了是吗?陛下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吉祥恨声道:“到底是谁害死陛下心中有数,当心陛下半夜来索命!”
第四百七十五章 找到证据
新安神色一僵,自从她杀了杨侑之后,就一直没怎么睡安稳过,经常睡到一半,梦见杨侑满身是血来找她索命,为了这事,她还特意让绿篱去寺里求了一道平安符带在身上,但仍是难以安枕;亲手杀人……毕竟还是第一次。
新安冷哼道:“所有人都知道杀害陛下的人是李世民,就算你们舌绽莲花,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之前在洛阳,那些市井小民传言七妹你克夫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觉得他们胡言乱语,如今看来,却是真的,郑阳死了,崔济死了,这会儿连李世民都要死了。”说到此处,她似笑非笑地道:“算起来前前后后给你备办了三次嫁妆,却三次都没嫁出去,真真是有趣,往后这事记在史书上,你说后世人会不会见一次笑一次?”
如意见她一直往韫仪伤口上撒盐,忍不住反唇讥道:“那也好过被人骂水性扬花,**不堪!”
“大胆!”新安一掌挥下,却被韫仪握住手腕,后者面无表情地道:“只要有我一日,这明瑟殿就由不得你来做主!”
新安与之对视半晌,怒极反笑,“好,我就看你还能得意几日,又能护得了她们两个几日!”
等唐王登基,李建成成为太子,她要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韫仪这个所谓的大长公主,让她受尽酷刑而死,看她到时候还怎么与自己做对!
在临行前,新安凑到韫仪耳边,以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做了些什么,监视我?呵呵,别说只是区区几天,就算让你监视一年半载,又如何,你永远都抓不到把柄!”
说完这句话,新安扬长离去,待得她出了明瑟殿后,吉祥记起之前的事情,跪下朝韫仪辞行,然未等她开口,韫仪已是道:“你不必去见唐王。”
吉祥涩声道:“奴婢知道公主仁善,不想奴婢枉死,但眼下新安公主气焰嚣张,若是二公子死了,就再没人能够护着公主,到时候不知她又会使什么样的手段来害公主,所以……二公子一定不可以有事。”
那厢,如意也跪了下来,“还是让奴婢去吧。”
韫仪扶起她们二人道:“我明白你们的一片苦心,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可以证明世民是清白的,所以世民不会有事,你们也不会有事!”
听得这话,如意与吉祥又惊又喜,不敢置信地道:“公主您……真的想到法子?”
吉祥也道:“公主刚才不是还一筹莫展吗,怎么一转眼就有办法了,您莫不是诓奴婢们吧?”
韫仪轻笑道:“真是个傻丫头,我好端端的诓你们做什么,确实是有法子了。”
自从李世民被关进刑部大牢之后,如意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韫仪笑,要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真的有法子了;看韫仪说话有条不紊的样子,无疑是后一种。
想到此处,如意二人欢喜不已,迫不及待地问韫仪是什么法子,韫仪笑一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先去将唐王请过来。”
吉祥连连点头,“奴婢现在就去。”
李渊得到吉祥的传话,心中一阵激动,虽然他可以利用假死药保住李世民的性命,但毕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之策,怎么也比不上无罪释放来得好。
李建成也在,不过他的心情与李渊恰恰相反,若真让她证明杀人者非李世民,那么不仅之前苦心安排的一切白费,自己也会有危险,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韫仪又是如何找到的证据?
“公主当真找到证据了,是什么?”李渊的声音将李建成自沉思中惊醒,顺势道:“不错,公主找到什么证据了?”
“奴婢也不清楚,公主说要见了唐王才能说。”吉祥话音刚落,李渊便对候在一旁的小厮道:“赶紧备马,本王要进宫。”
未等小厮答应,李建成亦开口道:“多备一匹,我也要进宫。”
小厮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不多时便已经备好了马,在命其另外备一辆马车送吉祥回宫后,李渊便与李建成二人翻身上马,迅速赶往大兴宫。
待得来到明瑟殿后,韫仪正在与李御医说话,李渊匆忙行了一礼,迫不及待地道:“臣听闻公主找到证据,证明陛下非世民所杀,不知证据在何处?”
韫仪起身,徐徐道:“当日凶手陛下引来此处,然后用匕首将之刺杀;凶手很谨慎,取我的衣裳覆在身上,一来避免鲜血溅身,二来可嫁祸于我,想必这一切,唐王都还记得。”
李渊颔首道:“不错,但这又如何?”
“虽然衣裳可以挡下大部分的血,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多少还是会溅到一些,只要以此追查,便可查出谁才是真正的执刀之人。”
听得她的话,李建成心中暗自一松,口中道:“若是陛下刚刚遇刺之时,这个法子或许还能用,但现在已经过去十余日了,就算手上有血,也早就已经洗净了,如何能够查到?”
李渊满怀希翼而来,结果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根本不靠谱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令他大失所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公主所谓的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韫仪笑一笑道:“手上的血固然可以洗掉,但沾在袖口或者饰物上的呢?想必很多人都会大意忽略。”
她的话令李渊眉心一动,“公主是说,凶手很可能身上沾血而不知?”
“不错。”随着这话,韫仪举起袖子,指着一处袖边道:“这件衣裳就是当日陛下被害之时,我所穿的,因为曾碰触过陛下,所以袖口沾了一些血,但如意她们拿到尚服局去清洗之时,那边却忽略了这些血滴,以致未曾洗去;我就是瞧见残余在袖口的血迹,方才想到这个法子。”
如意在一旁暗自蹙眉,这件衣裳明明是吉祥离去后,公主方才让她取来换上的,根本不可能如她所言的那般,至于袖上的血,也根本不是陛下的,而是公主自己弄上去的,究竟……公主为什么要欺骗唐王?
第四百七十六章 滴血
在李渊低头思忖之时,李建成道:“就算真发现有血迹,也无法证明是陛下所有。”
“有办法。”韫仪的回答令李建成诧异不已,未等其言语,韫仪又道:“不知唐王与世子,可曾听说过滴骨验亲之法?”
李渊点头道:“传三国之时,有记载将活人之血滴在骸骨上,若是血沁入骨内,则为亲生,反之不入。”
韫仪点头道:“正是如此,在唐王来之前,我特意将李御医请来,询问此法是否为真。”
见李渊目光望过来,李御医飞快地看了韫仪一眼,拱手道:“启禀唐王,下官以前在医书上看到过记载,确是为真。”
李建成开口道:“就算此法为真,又与陛下一事有何关系,如今要查的是杀害陛下的凶手,而非寻找陛下的亲人。”
韫仪微笑道:“既然至亲之血可以融入骨中,那么……本身就是一体的血呢?”
听到此处,李渊已是猜到了她隐藏在言语下的意思,试探道:“公主是说,若是查到袖上沾血之人,可以与您袖上的血对比,若是彼此相融,就证明那是陛下的血?”
韫仪垂首道:“正如唐王所言。”
李建成看了她一眼,道:“还是行不通,不论是公主袖上的血还是凶手可能残留在身上的血,都已经干涸,如何能够相融?”
“世子放心,我问过李御医,他说只要有血,就可以试验,干涸与否并不重要。”
李建成眼皮一跳,转头道:“真如公主所言?”
李御医点头道:“不错,就算是干涸的血,下官也有法子试验其是否相融。”
“好!”李渊闻言,当即将侍卫唤进来,道:“传本王命令,将三月二十七日,所有曾出现在明瑟殿的人,不论是何身份全部带回来,一个都不许漏,另外,让他们将当日所穿的衣裳都带来,若为女子,将一应饰物也带来。”
“卑职遵命!”杨侑被刺杀,乃是宫中头一桩大事,出事之后,侍卫记录了当日所有出入明瑟殿的人,这会儿只需依着册中记载将人带来就是了。
很快,侍卫便带了二十余人进来,新安亦在其中,她被侍卫强请来此,颇有不满,一来便道:“唐王这么急着将我叫来,所谓何事?”
李渊略一拱手道:“冒昧将公主请来,乃是为了调查杀害陛下的凶手。”
听得此话,新安心头剧颤,强自镇定地道:“此事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唐王也下令处斩李世民,何此又出此言语?”
李建成上前道:“大长公主言称凶手刺杀陛下之时,很可能身上沾到血而未洗去,父亲为慎重起见,方才再次将公主请来,还请公主恕罪。”
听得此话,新安微微崩紧的身子松了下来,“原来如此,看来唐王至今仍是不认为杀害陛下的是二公子?”
李建成正色道:“二弟一向谦仁和善,莫说是父亲,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迎着他的目光,新安凉凉一笑,转头望着李渊道:“既然唐王执意要查,尽管查就是了,我只恐……结果会令唐王失望。”那一夜杀了杨侑归来后,她就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东西都洗了,李渊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
李渊未说什么,只对候在一旁的侍卫道:“将每一个人的东西都仔细查清楚,不得有所遗漏!”
侍卫领命,仔细检查着包括新安在内的这二十几余人衣物,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查遍,朝李渊拱手道:“启禀唐王,并未发现任何血迹。”
一听这话,李渊顿时再一次拧紧了双眉,这是眼下唯一可以证明李世民清白的法子,竟然又是一无所获。
新安盯着韫仪暗自冷笑,若非当着李渊的面不好说什么,她非得刺上几句不可,不过也无所谓了,很快她就会将以前的仇,连本带利地向这个七妹讨要回来,真是想想都高兴。
韫仪查觉到她的目光,横了一眼后,走到侍卫面前,“当真查清楚了?”
侍卫躬身道:“回公主的话,都已经查过了,确无发现。”话音未落,韫仪已是脚步一转,来到新安面前,指着她右手腕的绞丝金镯道:“这个也查了吗?”
“这个……”未等侍卫言语,新安已是沉眸道:“晋阳,你什么意思?”
韫仪淡淡一笑,“我若没记错,陛下被杀的时候,四姐也带着这个绞丝金镯,按着之前的要求,这个也要查!”
新安微眯了眼,寒声道:“你这么说,就是怀疑陛下是我杀的了?”
“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疑。”说着,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新安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你要查是吗?好,我就让你查个清楚明白!”随着这句话,她自腕间褪下绞丝金镯重重放在韫仪掌中,杨侑死后,她在洗手的同时,为安全起见,也曾清洗过这个镯子,所以根本不可能被查出什么。
韫仪接过后并未自行检查,而是将之递给了一旁的侍卫,后者举着镯子仔细察看,在看到某一处时,脸色一变,快步来到李渊身边,“王爷您看!”
李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绞丝金镯的内侧,竟有一抹暗红的痕迹,很像是血,难道……杨侑竟是她所杀?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新安,转而道:“李御医,你看这可是血迹?”
李御医尚未言语,新安已是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我的镯子怎么可能会有血迹。”
李渊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将镯子递给李御医,后者细细看过后,肯定地道:“不错,这确是血迹,至于是否为陛下的,尚需验证!”
“胡说,我的镯子不可能会有血迹。”说着,她便要伸手夺回镯子,却被李渊拦住,“请公主稍安勿燥,一切等李御医验证过后再说。”
新安咬一咬牙,道:“唐王这么说,就是怀疑陛下是我杀的了?”不等李渊言语,她又道:“陛下乃我亲侄,血脉相连,我怎么可能杀害陛下?”
第四百七十七章 相融
这会儿吉祥已经在了,听得这句话,讥声道:“之前新安公主不是一口咬定说是我家公主杀了陛下吗,难道我家公主与陛下就不是血脉相连?”
新安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加上李渊也在,她不敢太过放肆,只得暗自气恼,并暗暗朝李建成使了个眼色。
与此同时,李御医已是取过剪子,小心翼翼地将韫仪沾到血迹的那一小块布料剪了下来,浸在让如意取来的水中,随后又用小刀将金镯上干涸的血痂刮下,同样放入那碗水中。做完这一切后,他自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用小指挑了一些细细的粉末散落在水里。
“这是可以令干涸的血融化的药粉,只要血一融,我们便可知道金镯上的血是否为陛下所有。”随着他的话,原本各自干涸的鲜血开始渐渐融化,原本融在衣裳中的血滴亦浮了出来,重新变成两滴小小的血珠,犹如两粒殷红的相思豆。瞧见这两滴血珠,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新安究竟是不是凶手,就看这两滴血是否相融。
趁着众人不注意,李建成暗自看了新安一眼,眸中隐约有责怪之意,新安知道他是责自己大意,但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日自己确实连镯子一并洗过,就算有血迹,也应该与杨侑无关,这两滴血,绝对不可能相融。
然,就在新安以为不会有事时,原本“各自为营”的两滴血竟然慢慢融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滴血珠!
看到这一幕,众人一片哗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新安身上,后者死死盯着悬浮在水中的那滴血,面色比白日见鬼还要难看,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韫仪眼中浮现出鲜明的恨意,“新安,果然是你杀了陛下,嫁祸我与二公子!”
新安身子一哆嗦,紧接着用力拂袖,厉声道:“没有,我没有杀陛下!”
韫仪肃然道:“事实俱在,由不得你抵赖,来人,将她抓起来!”
“我乃当朝公主,我看谁敢放肆!”新安狠狠瞪着听了韫仪之话,想要上前抓她的侍卫,被她这么一喝,侍卫还真不敢上前。
“公主?”吉祥尖声讽刺道:“从你杀害陛下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再是公主,而是该千刀万剐的犯人!”
“我说了没有杀陛下!”在这句歇斯底里的嘶叫后,新安走到李御医面前,指了他道:“是你,一定是你串通杨韫仪,与她一道加害我!”说着,她又道:“那药粉……对了,一定是那药粉搞得鬼!
李御医面色不愉地道:“臣没有与晋阳公主串通,更不曾加害任何人,至于那药粉,臣说过,其作用只是令干涸的鲜血重新融化,若这鲜血非一人所有,断然不可能相融,这血确有陛下所……”
“你撒谎!”新安厉声打断他的话,“总之我没有杀害陛下,你们一个个休想将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我身上!”
李建成虽暗恼新安大意,但在这个时候,他一定要保住新安,否则后者出事,他亦难以脱身。
这般想着,他对李渊道:“父亲,虽然书中有记载滴骨验亲之法,但如此合血尚是头一次,未必可信,而且……”他看了韫仪与李御医一眼,未继续说下去。
韫仪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世子若是不信,可以滴血入碗,看你的血,会否与之相融。”
李御医接过话道:“不错,非一人或者至亲之血,不可相融,世子若对下官验血的法子有所怀疑,尽可一试。”
“父亲?”李建成询问李渊的意见,待得后者点头后,命人取来一根长针,在中指指尖用力一刺,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水中。
这滴鲜血入水之后,任凭李御医如何摇晃,都未与之前那滴相融,彼此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个结果,令新安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张一阖,不知在说些什么,至于李建成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韫仪眸光冷凛地道:“新安,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新安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盯着碗中互不相融的两滴血,下一刻,她忽地一把抓起摆在案上的绞丝金镯,无意识地道:“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有清洗过,不可能再沾有血的。”
听得这句话,李渊双手一紧,盯住一脸茫然的新安,森然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陛下为你所杀了?”
新安身子一颤,回过神来,急急摆手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也……没有杀陛下,不关我的事情!”
李渊淡漠道:“既然没有杀陛下,你为何要无端清洗这只绞丝金镯?陛下的血又为何会沾染在你的镯子上?我记得,当日你虽碰触过陛下遗体,衣上也沾了血,双手却不曾。”
“我……我……”新安慌乱地绞着十指,不知该如何回答,眼见着李世民就要被斩首,却突然闹出这么一桩事来,她要怎么办啊?!
李渊目光自她身上扫过,落在旁边的绿篱身上,漠然道:“说,陛下是否为你主子所杀?”
绿篱慌忙跪了下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唐王饶命啊!”
李渊面无表情地道:“本王再问你一遍,是否为你主子所杀?”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绿篱急得快哭出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公主她什么都没与奴婢说过,不过有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新安怕她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厉声喝道:“贱婢,你要是敢帮着晋阳害我,我必不饶你!”
绿篱被她说得缩了脖子不敢言语,李渊冷冷盯了新安一眼,对绿篱道:“你只管实话实说,有本王在这里,谁都动不了你。”
他的话令绿篱稍稍放下心来,颤声道:“平日里,公主总是要睡到卯时才起身,可是陛下出事那日,才寅时就已经起身了,且还自己更衣梳洗,之后说是有事情寻陛下,让奴婢扶着她去大兴殿,后面的事情,王爷您也在,都知道了。”
李渊微一点头,道:“敢问公主,您当日去见陛下,所谓何事?”
第四百七十八章 承认
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新安的脸色苍白而不自在,“我……我不记得了。”
李渊黑黝的眼眸中,似有幽暗的火苗在跳动,“是不记得,还是根本无事?”
新安不敢与他对视,别过脸道:“当然有事,过了这么多日,不记得……也是正常,难道唐王还真怀疑是我杀了陛下不成?我……我有什么理由要杀陛下?”
“你当然有!”说话的是如意,她道:“陛下与我家公主感情深厚,在知道公主将嫁予二公子之后,就命尚宫六局全力筹备公主的婚事,不止耗费尽半国库,更减了双月殿的用度,为了这件事,你没少在陛下面前言语,可惜陛下心意坚决,并未因你几番吵闹而有所改变,你因此怀恨在心,想出这么一个一箭双雕的法子。”
“不止如此!”韫仪沉声道:“陛下登基之日,我从侍卫口中得知,曾有一女子在宫门口大吵大闹,自称是当朝公主,被侍卫送去牢中关了起来,我去牢中看望时,发现这个女子就是新安;陛下年少,我不愿其受新安影响,故而私下让人将新安送出长安,去太原安置;后来不知为何,她又回了长安,并且一直想要向我报复!”至于怕杨侑受新安什么影响,韫仪没有明说,但李渊等人对于新安传扬在外的名声皆有所耳闻,又岂会猜不到。
韫仪盯着新安那张比纸还要白上几分的脸庞,痛声道:“新安,你恨我也就怕了,为何要杀害陛下,你说不喜欢梅树,他依你的话起了;你说要在双月殿中搭建琉璃暖房,他也依你的话照办了;他一直都很敬重你这位姑姑,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新安强撑着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韫仪含了一缕冷漠的笑意,指了盛有鲜血的碗道:“若这还不叫真凭实据,我真不知什么才是了?”
吉祥指了新安,恨恨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今日休想再逃!”
李建成怕继续下去,事实会无可回转,逐道:“父亲,此事关系重大,虽有滴血为证,但儿子以为,仍该仔细查证,以免冤杀无辜!”
韫仪眸光一转,若有所思地落在李建成那张看似沉静的脸上,当初李世民去江都救她之时,李建成曾指使柳文等人暗中加害,会否……这次的事情也与他有关?
说起来,这个局如此缜密,倒真有几分像是出自李建成的手笔,难道,他真是那个幕后之人?
思忖之时,那厢的李渊已是抬手道:“此事为父自有决定,你不必多管。”
在李建成应声退下之时,韫仪忽地道:“新安,我知道以你一个人,不可能布下这个局,若你肯供出同谋,念在你我二十年的姐妹情份上,我或许可以帮你向唐王求情,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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