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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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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令军心涣散,不能不罚!”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李渊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元吉,你鲁莽冲动,不知瞻前顾后,以致四万将士因你丧命,整个大军都被你拖累,无法取胜,着即罢去亲王爵位,降为国公,食邑改为三千户。”
“太子未曾阻止,亦有过错,罚俸半年,思过三日!至于刘文静、殷开山二人,罢官废为庶人,留在军中将功补过。”
在处置了李建成等人后,李渊将目光转向李世民,眸光复杂万分;当日,他因为玄霸一事,再加上想给长子一个表率立功的机会,将三十万大军交给李建成执掌,让他平定薛举之乱,岂料竟遭此惨败。
最适合带兵的人,始终是李世民吗?
“秦王擅改行军路线,此为过;但救出太子与围困城中的士兵,又烧毁薛举粮草,是为功,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谢父皇!”在李世民领旨之后,李渊疲惫地挥手道:“都退下吧。”
在出了太极宫之后,李建成内疚地道:“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好,连累二弟被父皇责罚!”
“你我既为兄弟,就当福祸与共,何来连累二字。”这般说着,李世民又道:“眼下最要紧的,是重整军心,扫灭薛举,让西秦势力从此消失,相信这是父皇最愿意见的。”
李建成颔首道:“我明白,来日我们三兄弟共雪前耻!”
在李世民离开后,李建成望着从刚才起,就一直一言不发的李元吉,“怎么了,还在为浅水原之败闷闷不乐吗?”
李元吉闷声道:“自从父皇起兵至今,还从未吃过如此大败,又岂能高兴,再者……”他看了一眼李世民离去的方向,冒出一句看似没头没尾的话来,“大哥难道甘心受这个恩惠吗?”
“当然不愿,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李建成望着天边未曾散去的朝霞,负手道:“浅不原大败,高城又被薛举所夺,眼下薛举已经成为了咱们乃至父皇的心腹大患,如何除他,才是当务之急!”
第五百三十四章 难求全
“这个我当然知道,就怕此次一败,父皇不再信任我们,转而……”李元吉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意思,李建成最是清楚不过,事实上,这也是他担心的事情,只是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在太极宫外分开,各自回了府邸,在接下来的三日,李建成都将被禁足于东宫之中,不得离开寸步。
一踏进东宫,便看到郑氏携子女站在宫院中,瞧见李建成,她屈膝恭迎,旋即关切地道:“父皇可有责罚殿下?”
李建成卸下披风,淡然道:“父皇宽厚为怀,并未重罚,只是罚我禁足三日,罚俸三年而已。”
听得这话,郑氏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动摇李建成的太子之位,眼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承道,你不是说很惦念父亲吗,这会儿怎么不叫了?”在郑氏的催促下,她身边年方两岁的李承道怯怯地唤道:“父亲。”
“好。”李建成抚一抚他的头,仅此而已,倒是抱了一抱尚不会走路的莺儿。
郑氏柔声道:“殿下一路辛劳,妾身已是命人在宜秋宫中备了酒水为殿下接风洗尘。”
李建成将莺儿交给奶娘,漠然道:“我很累了,想回去歇息,这接风洗尘的事情就免了吧。”
郑氏无奈地应着,待得想要再言语,李建成已是带着护卫离去,她只得屈膝恭送,待得李建成一行人走远后,她唤过身后的内监卓山,低声道:“你去瞧瞧殿下是回了崇仁殿还是去长春阁。”
卓山依言离去,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宜秋宫,朝坐在满桌珍馐美味前的郑氏躬身道:“启禀太子妃,殿下他……他……”
见他吞吐不语,郑氏寒声道:“可是去了长春阁?”
见郑氏猜到,卓山只得无奈地道:“是,殿下去了长春阁!”
这句话就如一把尖刀一样,狠狠在郑氏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口上又割了一刀,令她痛楚难当,却又摸不着,碰不到,只能死死攥着双手,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恨意。
瞧见她这个样子,柳叶忧心道:“小姐,殿下他……”
“我没事。”郑氏冷冰冰打断她的话,旋即道:“起膳!”
“可是殿下……”不等柳叶说下去,郑氏已是睨了她道:“怎么,殿下不来我就不能用膳了?”
“不敢!”这般说着,柳叶不敢再多言,盛了饱满如珍珠的米饭至郑氏面前,又讨好地挟了一块芦笋至描金绘彩的碗中,“今儿个的芦笋特别嫩,简直就像一咬就化似的,小姐您尝尝,若是喜欢,晚上奴婢让膳房那边再做。”
郑氏一言不发地端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着米饭,不论柳叶挟什么到碗中,她都照吃不误,没嚼几下便吞了下去,这哪是用膳,简直就是往肚子里倒,柳叶看不过眼,强行按住碗筷道:“小姐您如此饮食,怕是会伤了肠胃,不要再吃了。”
郑氏面无表情地道:“伤与不伤,与我有什么关系吗,左右殿下也不会多看一眼,松手。”
“小姐!”柳叶哪里敢松开,死死按着道:“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可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吗,殿下他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早晚会明白……”
“明白什么?”郑氏讽刺地道:“明白我才是他的元配,还是明白我这些年的苦楚?”不等柳叶言语,她已是摇头道:“不会,恐怕到我死,都等不到他明白的那一日。”
“不会的……”不等柳叶说下去,郑氏已是垂泪道:“够了,你不要再安慰我了,不论我怎么讨好他,怎么委曲求全,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哂,季容才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卓山安慰道:“不论季妃如何得宠,她都只是一个侧妃,穷她毕生心力,也越不过娘娘。”
“未必!”在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后,郑氏挣开柳叶的手,将碗中混了泪水的那些饭一口口的吃了下去。
在米饭一点点消失的同时,她对李建成的情义也在慢慢消失……
对于郑氏的心思,李建成并不知晓,不过……就算他知晓了,也不会在意,郑氏是太子妃,但也仅此而已!
一路来到长春阁,季容却未曾相迎,而是坐在椅中出神,直至离玉暗暗提醒了一声,方才瞧见李建成,连忙就要起身相迎,却被李建成先一步按在她的肩膀,温言道:“你有孕在身,且坐着吧。”
听得这话,季容眼圈一红,神色哀泣,李建成见状,俯身抚着她腹部,切声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孩子闹腾,令你孕中辛苦?”
季容哽咽地道:“若是为了孩子,就算是再辛苦,妾身也能忍得。”
李建成听着不对,拧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季容轻咬着菱唇,不顾李建成的意思,强自起身,旋即又屈膝跪于地上,哽咽道:“请殿下为妾身主持公道!”
李建成惊讶地道:“好好的何以行此大礼,快快起来,以免伤着孩子。”
对于他的话,季容垂泪不语,陪着一道跪下的离玉代言道:“启禀殿下,娘娘她……她并没有怀孕!”
“什么?”李建成讶然色变,离京之时,御医明明诊断过了,极其肯定地说季容怀有身孕,何以他归来之后,就突然说没有怀孕?
李建成眼眸渐渐被阴霾覆盖,沉声道:“你骗我?”
季容抬眼,那张如花娇颜上已经沾满了泪水,犹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若妾身存心欺骗,今朝又何必自揭骗局,告诉殿下,继续骗下去不是更好吗?”
李建成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确实,若季容存心要骗自己,以孕博宠,今朝就不会主动说出一切,陷自己于困境之中,哪怕是骗到十月临盆,也可以从宫外抱一个孩子,假称是她所诞下。
“既未骗我,为何又时而说有孩子,时而又说不曾怀孕?”面对李建成的话语,季容娇躯一颤,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因为有人连妾身也骗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出入郑家
“你?”李建成惊讶不已,他是清楚季容的,出身医药世家,通晓医理,是否怀孕,她自己应该最是清楚不过,怎可能被骗,但看季容的样子,又不似撒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容闭一闭目,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临了泣声道:“要不是当时妾身起了那么一丝怀疑,把脉许久,之后又请了周大夫来看,这会儿妾身还被蒙在鼓里,满以为自己真的怀上了殿下的骨肉,可以再次替殿下开枝散叶,哪知……”说到此处,她已是掩面痛哭,无法继续。
离玉陪着垂泪道:“或非提前发现,娘娘就要背上一个假孕博宠,甚至是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这个陷害娘娘之人,心肠实在是异常歹毒,殿下您可一定要替娘娘做主。”
李建成徐徐吐出两个字,“高齐?”
“妾身发现此事后,曾让殿下派给妾身的两人去暗中察探,发现……”季容瞅了他一眼,轻咬贝齿道:“他曾出入城中的郑府。”
李建成瞳孔倏然一缩,他很清楚“郑府”二字意味着什么,但是……
默然良久,他道:“你想说这件事与太子妃有关?”
“太子妃身份尊贵,又与太子共经患难,休戚与共,妾身不敢妄做此揣测,或许高齐出入郑府,只是巧合,并非咱们所想,不过……”
“说下去!”在李建成的言语下,季容轻声道:“高齐可以成了御医,确有郑家的影子在里面。”
“郑家……”李建成缓缓念着这两个字,俯身扶起季容,“此事你都与谁说过了?”
“除却离玉之外,殿下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就连妾身没有怀孕的事情,也不曾传扬出去。”
“好。”李建成颔首道:“这件事我会去查,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得再传予他人知晓。”
“妾身分得清当中轻重。”这般说着,她话锋一转,垂目道:“还有一件事,妾身要向殿下请罪。”
李建成略一思索,已是猜到了几分,“可是与秦王府有关?”
“是,妾身知道殿下不愿见到杨妃,所以想引她与长孙氏反目,好借长孙氏之手为殿下除去此人,岂料底下之人办事不力,不仅未除杨妃,反而遭她疑心。”说罢,她内疚地道:“妾身办事不力,有负殿下所托,愿受殿下责罚。”
李建成并未露出气恼之色,长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除了我之外,连你也栽了跟斗,秦王府……呵呵。”
季容轻声道:“浅水原一事,妾身也听说了一些,战场之上,没有谁能够长胜不败,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再者,真正败的,并不是殿下,而是……”
李建成打断道:“但我终究是没有杀了薛举,荡平西秦;反倒是丢了高城,最后更是靠了李世民的帮助方才归来。父皇……一定对我失望了。”
“其实……在妾身看来,这些都不是最麻烦的事情。”季容的话令李建成不解,盯了她道:“何出此言?”
季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道:“妾身听闻薛举当着殿下的面,虐杀数千我大唐士兵,以迫殿下开城门,但殿下任由那些士兵一个个被杀,都不曾开城门,可属实?”
“不错,薛举大败元吉之后,便来到高城,抓了当时聚集在城下的数千士兵,用以胁迫我打开城门,我虽有心救他们,却无能为力。”
“殿下做的没有错,一旦打开城门,城中二十万士兵都会有威胁,可是在不明真相的城中百姓,以及那些死去士兵家人看来,殿下却是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之人;从长远来说,这是殿下最大的危机。”
李建成咬牙道:“此事这么快就已经传开了吗?”
季容瞅了一眼离玉,后者道:“在殿下回京前一日,京城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对殿下心存不满之人……不在少数!”
“愚不可及!”李建成恨恨一拍旁边的小几,气恼地道:“难道我打开城门,由着他们屠戮城中将士,又或者攻取长安就对了吗?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季容轻声道:“百姓终归是愚昧的更多一些,目光狭隘,殿下要他们从大局着眼,可实在太难为他们了。”
李建成盯着她道:“你不会无端讲这些,说吧,用意为何?”
“殿下英明。”这般说着,季容道:“殿下既为储君,最要紧的就是军心与人心,必须得让天下将士与百姓,都认为殿下是帝位的不二人选方可;但眼下,显然是出了岔子,若是置之不理,由着它发展下去,后果无法预料,或许无事,或许会影响殿下的将来。依妾身之见,既已知其可能为患,就要将之消除。”
李建成思索片刻,徐徐点头道:“能够将之消除自是最好的,但要如何为之?”
季容微微一笑,“要解决并不难,只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殿下的仁善以及当日的难处。”随着这句话,她附在李建成耳边细细轻语。
听着她的话,李建成双眉不仅没有舒展,反正皱得更紧,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抬眼道:“容儿,你选了一个我最不喜欢的法子。”
季容对他的话并不意外,相处数年,她早就已经摸清了李建成的喜恶,否则岂能一直独占恩宠,“但殿下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法子。”
李建成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好吧,待三日禁足之后,就依你的法子去做,希望真如你所言,不仅消除隐患,更可收归人心。”
“一定可以!”在他们二人秘语之时,李世民亦回到了秦王府,迎接他的,同样是失去孩子的消息,但比之李建成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孩子来说,他这个无疑要惨痛许多,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已经怀到了六个月。
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李世民为免长孙氏难过,强忍了心中的悲意安慰道:“既然这个孩子与咱们无缘,多思无益,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孩子……咱们以后一定还会再有的。”
第五百三十六章 杜家之事
“此事都怪妾身大意,未曾看出秀珠的心思,以致她有机可趁。”说着,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韫仪,道:“殿下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很累了,您快去歇着吧,妾身这里有妹妹还有文兰他们照顾着就行了。”
在李世民归来之前,她与韫仪曾多番商议,最终决定,对于季容在此事中的牵扯,暂且不告诉李世民,包括丁阳的身份;一来,前次大战之中,李世民虽然不曾战败,但薛举未平,高城又沦陷,想必过不了多久,又会有一战;而李建成二人大败而归,若再战,领兵者十之**会是李世民,她们不想再这个时候令其分心;二来,牵扯到季容,就等于牵扯到了东宫,但此事究竟是否与李建成有关,尚未为可知,李世民对太子又一向敬重信任,在未弄清楚之前,就说这些,实在有些不合适。
李世民之前为营救李建成一事,耗费心神,之后怕被薛举追上,一路疾奔,也确实有些累了,在又与长孙氏说了几句后,回了自己的住处歇息。
一觉醒来之时,已是日落西山,正自适合屋中光线之时,耳边传来软糯动听的声音,“殿下醒了?”
循声望去,只见韫仪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虽此时天色昏暗,屋中又未掌灯,那一抹笑容却足以破尽所有黑暗,令人恍若置身于最明媚艳好的春光之中。
李世民撑起身子道:“何时来的?”
韫仪往他身后塞了两个鹅毛软枕,“有一会儿了,见殿下睡着,便没有吵扰,看殿下眼下青黑去了不少,这一觉应该睡得不错。”
李世民下意识地抚一抚眼下,“有那么明显吗?”
“明显的不得了,否则王妃怎会催着殿下回来歇息。”韫仪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如意递来的茶,让李世民饮了提一提神。
李世民也是有些口干,一口饮尽了略有些烫的茶水,道:“这次出征,确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麻烦。”
“齐王莽撞,太子又由着他胡来,难怪会落得惨败的下场,如今让薛举占据了高城,想要再夺回高城,荡平薛举,怕是难了。”
李世民抚一抚额道:“再难也要去做,高城不能由着薛举占去,大唐更不能由着这个祸患在边境虎视眈眈,威胁我大唐子民。”
韫仪微微一笑,“殿下此言,是准备亲自带兵去平定薛举吗?”
“我自是想替大哥与元吉报此次之仇,不过一切还得看父皇的意思,而且……”李世民蹙一蹙眉,对垂手站在一旁的初一道:“你去将长孙将军,杜参军还有刘先生给请来,共议对付薛举的法子。”
韫仪闻言,忙道:“陛下要调兵遣将,非一夕可成,殿下何必如此心急,过几日再议就是了,这会儿都快用晚膳了。”
“早一些想到法子总是好的,父皇调兵之时,也好心中有数。”见李世民执意如此,韫仪只得由着他去书房,随后让如意去吩咐厨房将足够四人用的晚膳送去书房,并随时备着茶水,以供取用。
在安排好这一切,准备回绮罗阁时,意外撞见引灯前来的杜如晦,后者拱手道:“许久不见,杨妃娘娘可还安好?”
韫仪还了一礼,含笑道:“劳杜公子记挂,我一切皆好,可有见过显月?你征战在外的这些日子,我偶尔见她,这话里话外,总是免不得提及你,唯恐你有什么事,如今你平安归来,她可算是能安心了。”杜如晦在长安安顿下来后不久,便让人将远在太原的杜母与王显月接了过来,一家人团聚。
“娘娘有心了,已经见过了。”说这话的时候,杜如晦虽然依旧面带笑意,但眸光很明显黯淡了一下。
留意到这一幕,韫仪关切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杜如晦望着天边的幕后,低叹道:“确实出了一些棘手的事。”停顿片刻,他说出一句令韫仪极其意外的话来,“母亲想要我纳妾!”
“纳妾?”迎着韫仪惊讶的目光,杜如晦徐徐道;“今日一回府,母亲便递了一本册子给我,里面都是城中一些闺阁秀女的画像,说是哪个瞧着合眼缘,就派人去说亲,定个好日子纳娶入府。”
韫仪疑惑地道:“杜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突然替你纳妾?显月呢,她知道吗?”
“其实这件事,早在年前之时,母亲就与我提过,只是被我压了下来,没想到她并未就此死心,还擅自去找媒婆,弄出这么一本册子来;显月当时也在,听得这件事,自是不太高兴,开口说了几句,话倒也不重,但……”
见他迟迟未说下去,韫仪心知肚明,接过话道:“但落在杜夫人耳中,就不对了是吗?”
杜如晦无奈地点头道:“是,母亲说显月嫁入杜家两年未有所出,已是对不起杜家列祖列宗,这会儿还阻止我纳妾,大违妇道,是要……”想是后面的话不太好听,他没有说下去,转了话道:“总之为了这件事,整个下午都闹得不太愉快。”
虽杜如晦不曾说出口,但凭着对杜母的了解,韫仪多少也猜到了几分,看了他道:“那你自己的意思呢,是否已经厌烦了显月,想纳娶妾室吗?”
一听这话,杜如晦急忙道:“当然不是,我既娶了显月为妻,就会一心一意待她,又怎会三心二意;母亲那边我会设法回绝。”他叹了口气,皱了剑眉道:“说来也奇怪,以前母亲与显月很好,从未有争执,可自打来了长安后,事情突然间就多了起来,总起摩挲,令人不得安生。”
韫仪似笑非笑地道:“不是事情突然多了,而是形势变了。”
杜如晦不解地道:“形势变了?娘娘是何意思?”
“当年你二人成亲之时,你只是朝中一个微末官员,显月却是七宗五族之一,王氏之女,身份显赫,杜夫人自是百般讨好,就算真有瞧不顺眼的地方,也绝不会说显月半句不是;但现在,隋朝覆没,王家败落,你却成了殿下帐下的亲信,深得殿下倚重,甚至陛下也高看你一眼;你说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又何需再讨好显月?”
第五百三十七章 登门
“母亲她……”杜如晦无奈地道:“我总以为母亲这两年变了一些,不像以前那般功利算计,结果……竟还是如此。”
韫仪摇头道:“俗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数十年来都是如此,你又怎能奢望她在这短短两年里,转了性子。就算这次让你拒绝了纳妾,也依旧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就算显月替杜家诞下子嗣,事情也只会多不会少。”
杜如晦苦笑道:“依娘娘所言,岂非永无宁日?”这般说着,他将目光瞅向韫仪,“如晦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娘娘能否答应。”
韫仪与他相识多年,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你想让我做说客?”
杜如晦有些尴尬地道:“是,娘娘毕竟是秦王侧妃,您的话母亲多少能听进去一些。”
韫仪轻叹了口气,道:“既是这样,我明日走一趟就是了,正好我也有一阵子未见显月了。”
杜如晦闻言大喜,连忙长揖一礼,“多谢娘娘。”
说话间,长孙无忌他们也先后到了,杜如晦与他们一起进了书房,在其离去后,如意轻声道:“公主明日当真打算去杜府?”
韫仪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你不想我去?”
如意摇头道:“倒也不是,奴婢就是觉着清官难断家务事,杜夫人又是个那样的主,即便公主去了,恐怕也于事无补。”
韫仪望着不远处正将晚膳端入书房的下人,徐徐道:“但杜参军与显月皆是我的至交,他们有麻烦,我又岂能坐视不理;至于杜夫人……我虽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但至少可以压得住她一时,令显月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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