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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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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无奈地道:“没公主的话,奴婢半个字都不说,这总行了吧?”
如意替韫仪理着衣裳,抿唇笑道:“说话哪有说半个字的,可不都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吗,你分明就是在敷衍公主。”
吉祥闻言,连忙替自己反驳,“我哪有,你别曲解我的意思,明明就是……”
“好了。”韫仪打断吉祥的话,道:“总之记着谨言慎行,陛下面前,可不咱们平日里见淑妃那样随便,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祸事。”
见她说得严肃,二人不敢再玩笑,各自答应,在临出门之前,韫仪想起一事来,“殿下今日下朝之后可有回来?”
吉祥摇头道:“奴婢未曾见过,想是去军中练兵了。”虽然剿灭西秦之后,甚是太平,但谁都知道,各处未平,战火随时会再起,故而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军士,都不敢松懈,一得空便会练兵。
韫仪点头走了出去,与那内监一道进宫,一踏进甘露殿,果如内监所言,林候、杏娘、李建成、李元吉都在,除此之外,林氏、尹氏、张氏她们都在,不知是否韫仪错觉,林候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韫仪走到殿中,跪下道:“妾身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李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凉声道:“起来吧。”
第五百七十七章 反口
“谢陛下。”待得如意她们将韫仪扶起后,李渊目光落在跪于一旁的杏娘身上,冷冷道:“好了,人都齐了,你重新说一遍吧。”
“是。”杏娘惶恐地应了一声,低头道:“奴家十几年前,在长安城中开了一家杏花楼,一直到现在,就在数日之前,杏花楼来了一名客人,他很是奇怪,当红的姑娘都不要,偏偏就指名要见奴家,奴家想着可能是以前的老客人,便去见了,结果却陌生得很,他说他来,是要与奴家做一笔交易。”
刚听了几句,韫仪便皱起了眉头,这个杏娘,怎么与昨日在她面前说的全然不一样,还有,太子买尹氏与张氏,至少是半年前的事情了,何以她却说数日之前,这个杏娘,在搞什么鬼。
“你说的这个人,可在殿中?”面对李渊的问话,杏娘指了林候道:“就是……就是这位林候爷。”
她的话令林候脸色越发难看,拱手道:“陛下,臣……”
李渊瞟了他一眼,打断道:“等她说完,自有你说话的时候。”
“是。”在林候无奈地咽下了嘴边的话后,李渊再次将目光投向杏娘,“继续说下去。”
杏娘咽了口唾沫,道:“林候爷拿了两张画像给奴家,让奴家好生记着,待得入宫见了画中的两人后,就当着陛下的面说……就说她们出身于杏花楼,是太子买去献给陛下的。”
听到此处,韫仪已是脸色大变,杏娘所言,已非不一致,而是彻底反了过来,为何会这样,难不成……这根本就是李建成他们布下的圈套?转眸望去之时,李建成也正好瞧过来,虽然神色一如刚才的沉静,但她分明在其眸中看到一丝冷笑之意。
糟糕,真的……中计了!
韫仪眼前一阵发黑,紧紧攥着掌心,借着掌心的剧痛,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百般小心,何以还会中了李建成的计,他又是何时布下的圈套?
那厢,杏娘的话还在继续,“奴家听说要欺瞒陛下,吓了一大跳,赶紧拒绝,可这位林候爷说,奴家要是不照他的话做,不止性命难保,奴家费了半辈子心血的也要毁于一旦,奴家害怕之余,只得答应。”
张氏蹙眉道:“你说林候给你画像,让你冤枉太子从你楼中买了两个姑娘献给陛下,画中的女子,可是我与尹姐姐?”
杏娘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点头道:“是,正是您二位。”
张氏倒吸一口冷气,杏眼圆睁地盯着林候,“我与你无怨无仇,甚至在今日之前连面也不曾见过,你怎可这样冤枉我与姐姐?
尹氏也是气愤不已,咬牙道:“我们二人虽非出身于名候将相之家,却也身家清白,你却污我们为青楼女子,你……你……”她气得浑身发抖,下一刻,她已是朝李渊跪下,垂泪道:“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张氏亦跪下,泣声道:“臣妾与姐姐自入宫之后,一直尽心竭力侍候陛下,却无端受此不白之冤,臣妾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陛下身边,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殿中。”
李渊本就疼爱二女,这会儿听得张氏这般说,当即道:“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这不是正审着吗,都起来。”
待得尹氏二人起身后,李渊眸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林候,最终落在杏娘身上,“他可有说过为何要这么做?”
杏娘想了一会儿道:“提过那么一两句,说是二位贵人入宫之后,媚惑陛下,令后宫不宁,朝堂不安,故而必须除之。”
“好一个后宫不宁,朝堂不安。”随着这句话,李渊将目光转向脸色同样苍白骇人的林氏,“只怕是有人因妒成恨,故而编出这么一套话来。”
林氏身子一颤,抬眼迎向李渊的目光,颤声道:“陛下是说臣妾因妒成恨,故而冤枉她们?”
李渊重重哼了一声,“难道朕说错了吗?”
他充满怀疑的话语,落在林氏耳中,犹如晴天霹雳,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悲声道:“臣妾跟随陛下多年,不说同历生死,共经风雨,却也差不多,却不想,陛下竟将臣妾想得如此不堪。”
“到底是朕想得不堪,还是你辜负了朕,你心中清楚。”扔下这句话,李渊起身走到杏娘身前,居高临下地道:“杨妃呢,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李渊提及自己,韫仪从刚才就一直狂跳不止的心顿时又加快了几分,紧紧盯着杏娘。
“奴家本来也不知道杨妃的,昨日突然来了一个姑娘,说是秦王府的杨妃娘娘要见奴家,奴家不敢拒绝,就跟着去了,到了那边,杨妃问起林候爷,奴家方才知道,他们竟是相识的;杨妃说的话,与林候爷大致相同,都是让奴家一口咬定二位贵妃是太子自青楼买去的。”说到此处,她眸中露出比刚才更深的恐惧,“离开的时候,杨妃给了一粒药丸,逼迫奴家服下去,说是七日之毒,七日内,一切无异,但若到了第七日还未服解药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只有奴家按着她与林候的吩咐在金殿上说话,才会给奴家解药。”
“满口胡言!”虽然韫仪一早就吩咐过了,但听到杏娘这般颠倒黑白的污蔑自家公主,吉祥哪里忍得住,厉声道:“公主何时与你说过那样的话,又何时逼迫你服过毒药?倒是你,这般冤枉公主与林候爷,分明就是受人唆使,居心叵测,该死!”
韫仪一把将她拉到身后,低斥道:“噤声!”
韫仪动作虽快,可惜为时已晚,李渊的目光已是落在吉祥身上,冷声道:“哪里来这般没规矩的东西,竟然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韫仪闻言,连忙道:“吉祥不懂规矩,一时激动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李渊冷声道:“吉祥跟了你那么些年,你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教会她,你倒真是不会教人。”
第五百七十八章 形势恶化
韫仪不敢多言,只道:“请陛下恕罪,妾身往后一定好生管束。”
“只怕你有心无力。”说着,李渊眸光一厉,对身边的内监道:“高阳,把这个婢女拖下去,杖责五十!”
五十杖,等于是要了吉祥半条性命,韫仪哪里会肯,连忙跪下道:“请陛下看在吉祥初犯的份上,饶她这一回。”
对于她的求情,李渊只说了三个字,“拖下去!”
眼见吉祥被内监强行拖出去,韫仪又急又慌,再次道:“陛下……”
“够了!”李渊打断她的话,再次对旁边的高阳道:“你去传李御医过来一趟。”
“是。”高阳应了一声,待要下去,又被李渊唤住,“还是将御医院在的御医都传过来吧。”
众人心里明白,他这是要御医替杏娘诊脉,以确定她被迫服下毒药之话,是真是假,而李御医虽名望甚高,医术也佳,但毕竟与秦王府多有往来,这份往来,令李渊无法全然信任。
御医来得很快,包括李御医在内,共来了四名御医,在分别替杏娘把过脉后,他们的说辞一致,都说杏娘中了一种慢性毒,短期内不会有所危害,但若一直不服解药,毒发只是早晚之事。
待得御医退下后,韫仪定一定神,盯着将他们逼入险地的杏娘道:“你说我喂毒药于你吃,那你应该按着我所教的话来回陛下才是,为何不是?难道你突然间变得不怕死了吗?”
杏娘低了头道:“蝼蚁尚且偷生,奴家又怎么会不怕死,可是若今日奴家照着您与林候的话说了,太子和二位贵人,就会因奴家而出事,奴家实在于心不忍。”她抹了把泪,又道:“奴家昨日想了整整一夜,不错,奴家只是青楼女子,在娘娘与这么多位贵人眼中,身份再低贱不过,可奴家也知道是非对错,黑白曲直,尤其……尤其是在看到太子殿下之后。”说着,她抬起头来,望着李建成道:“殿下,你可还认得奴家?”
李建成一脸愕然地道:“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见过吗?”
杏娘苦笑道:“殿下贵人事忙,果然是不记得了,但奴家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殿下的恩德。”停顿片刻,她道:“几年前,陛下刚刚来到长安,当时战乱四起,人心惶惶,长安城乱得很,有人趁奴家不备,行刀抢劫,还想要杀奴家,幸好殿下经过,救下奴家,那名劫匪当时还叫嚣着说,奴家是青楼老鸨,做的都是皮肉生意,不值得救;但殿下说,不论奴家做的是什么,他都没有资格杀人。”
李建成思忖半晌,露出恍然之色,“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不错,确有这件事。”
“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年之久,但殿下的恩情,奴家从未有望,殿下是一个大好人,又帮过奴家,奴家怎可恩将仇报,所以纵然是死,也一定要将实情说出。”
李建成感激地道:“唉,真是难为你了。”这般说着,他对尚在殿中的一众御医道:“她体内的毒,可有法子解?”
其中一名太医道:“启禀太子殿下,此妇所中虽为剧毒,但所幸尚有数日时间,可以斟酌用药,所以应该没有大碍。”
“那就好。”在李建成松了一口气之时,一直不曾说过话的李元吉突然朝李渊跪下,大声道:“父皇,林候与杨妃串谋陷害大哥与父皇身边的宠妃,实在可恨,若非大哥以前种下的善因,这会儿已是被他们所害,还请父皇为大哥主持公道。”
他话音刚落,尹氏二人亦跪了下来,泣声道:“请陛下为臣妾等人做主!”
不等李渊言语,林候爷已是急忙跪下道:“陛下冤枉,臣确实查到尹才人与张宝林乃青楼出身,并非杏娘所言的那般,请陛下明鉴!”
李渊气急反笑,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他面前,未等林候反应过来,他已是重重一脚踹在其身上,恨声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还有脸请朕明鉴,林其风,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啊!”
“陛下冤枉!”林氏眼见自己兄长受李渊责罚,忙跪下道:“兄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欺瞒陛下,反而是这个杏娘,她……”
“她怎么了?”李渊面无表情地道:“她所言都是假的,都是冤枉你们的是吗?那她身上的毒呢,难道也是假的,还是说这么多御医,都在帮着她撒谎?这么做,对他们有何好处?”
“她……她……”林氏一时被李渊问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才道:“是,臣妾是让兄长去查尹才人与张宝林的底细,太子将她们献给陛下之时,说她们乃是孤女,可是陛下就不觉得奇怪吗,两个平民出身的孤女,怎么会懂得那么多,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连许多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都有所不及;这种种不寻常,让臣妾对她们起了疑心,在这世上,出了高门大户与寻常百姓之外,还有一种人,那就是青楼女子,她们为了留住客人,会学琴学诗,有遇到资质好的,老鸨更会花大钱去培养,以求将来成为青楼的头牌花魁,为她赚取钱财。”
“但是青楼女子,身份低贱,岂可伴于圣驾左右,更不要说是诞育皇子了,所以臣妾拜托兄长前去调查,最后在杏花楼查到了她们的身份;当时杏娘一口咬定,说尹才人她们就是半年多前,被一位李姓贵公子买去的那两个。”
“臣妾为维护后宫之序,便将兄长将她带入宫中,面呈陛下,哪知她受人指使,说出这样诬陷臣妾等人的话来,吉祥刚才说她居心叵测,半点都没有错。”
尹氏一脸愤慨地道:“臣妾早就与娘娘说过,这一切都是臣妾母亲所教,臣妾母家出身大家,只因与身为一介小贩的父亲相爱,被逐出家门,方才落魄;至于张妹妹,她与我家同住一个村子里,关系极好,故而母亲也教她一些,这些话杨妃也是听到的,为何你们就是不肯相信。”
第五百七十九章 情况危及
张氏气愤地道:“我与姐姐皆出身良家,怎么可能是青楼女子,若是你们不信,大可以去扶风郡华阴县的张家村问,自是一清二楚。”
李元吉冷声道:“这一点,他们岂会不知,只是他们所在意的,并非你们是什么出身,而是如何除去你们与大哥,其心……真是可怕得很!”
眼见李渊眸中因自己那番话而浮现的疑色渐渐消去,林氏忙道:“四殿下,你莫要胡言,本宫绝对没有想除去任何人,他们确实……”不等林氏说完,李元吉已是讽刺地道:“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淑妃娘娘还要狡辩吗?”
林氏肃声道:“什么事实,根本就是有心人蓄意陷害,要借杏娘之口,诬陷我等。”
“淑妃娘娘还真是毫无悔改之心,你这样害人,就不怕有朝一日,遭到报应吗?”
林氏恨恨地一指杏娘,“若真有报应,也该是先报在这个满口胡言的老鸨身上;还有,本宫想问一句,四殿下,你一直偏帮着这名老鸨说话,究竟是何居心?”
李元吉一梗脖子,硬声道:“我是凭心而论,绝无偏帮任何人!”
林氏知道与他争辩也无用,如今最要紧的是李渊的态度,故而道:“陛下……”
“闭嘴!”李渊不带半分感情地盯着林氏,半晌,他徐徐道:“你可知罪?”
这句话令林氏头皮阵阵发紧,李渊……李渊竟是信了杏娘的话,认为她蓄意加害尹氏二人,难道自己在她心中,还不及一个杏娘来得可信吗?
这个念头令林氏心中一阵抽痛,她用力一咬唇,抬头看向李渊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的面庞,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
李渊徐徐点头,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好一个不知何罪之有!”深吸一口气,他再次道:“林妙音,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供出,朕必对你从轻发落!”
“陛下!”林氏淆然泪下,哽咽道:“臣妾伴驾多年,难道真不值得陛下信臣妾一言半句吗?”
李元吉愤然道:“您伴驾久长,所言所语就一定可信,尹才人她们伴驾不久,所言所语就必不可信,世间岂有这样的道理?还有大哥,他是父皇骨血,更是父皇看着长大,他的话,难道也是假的吗?”
不等林氏言语,李建成已是屈膝跪下,“这一切皆是儿臣之错,儿臣愿受父皇责罚!”
李建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莫说是李渊,就是韫仪等人亦是满心惊讶,难不成……李建成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吐露真相?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韫仪否决,李建成既设下这个圈套,又岂有自己戳破的道理,良心……在李建成眼中,怕是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厢,李渊已是疑惑地道:“你何错之有?”
“若非父皇来儿臣宫中赏花之时,恰好遇到尹才人她们,从而带入宫中侍奉左右的话,就不会令后宫不宁,更不会有今日之事;所有一切,皆是因儿臣而起,儿臣理当受罚!”
李渊还未说什么,李元吉已是道:“大哥你根本就没错,请什么罪,快起来!”
李建成没理会他,只磕头道:“请皇阿玛处置!”
李渊沉声道:“元吉说的不错,你没有错,无需请罪,起来。”
“父皇……”李建成刚说了两个字,便被李渊冷冷打断,“朕叫你起来!”
见他动了怒,李建成只得咽了嘴边的话,起身退至一旁,呵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皆下来,只需要看戏就行了。
李渊若知李建成心中所知,必会痛心这个儿子对自己的重重算计,可惜他并不知道,仍是以为韫仪与林氏蓄意陷害李建成与尹氏二人。
他盯着一直低低啜泣的林氏道:“妙音,你还不肯说吗?”
林氏哽咽地道:“太子以青楼女子迷惑皇上,这件事臣妾早就已经告诉陛下,陛下还想要臣妾说什么?”
“你!”李渊气得用力咬牙,下一刻,他俯身攥住林氏的下巴,恨声道:“你真以为朕不会处置你吗?”
不等林氏言语,他又将愤恨目光转向韫仪,“还有你,淑妃本非如此,必是受你挑唆,才会做出这等荒唐过份的事情来。”
“妾身冤枉,淑妃娘娘冤枉!”面对韫仪的喊冤,李渊冷笑道:“人证齐全,由不得你抵赖;朕当日,真是不该一时心软让你嫁予世民,令你得以以秦王侧妃的身份,接近妙音,让她受你摆布。”
林氏激动地道:“没有人摆布臣妾,杨妃也非陛下所想的那样,太子他真的……”
“真的什么?!”李渊厉声打断她的话,痛心疾首地道:“妙音,朕一再给你机会,为何你就是执迷不悟,你……真的让朕很失望。”
“该失望的,不是陛下,而是臣妾,您以前是那样的英明神武,明辨是非,可是……自从尹氏二人进宫之后,就都变了,您偏宠偏信她们二人,其他人的话,半句都听不进去,您……”
“放肆!”李渊脸色阴沉地喝止住林氏后面的话,“你言下之意,是说朕昏庸无道吗?”
林氏极力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们肆意落下,“是否昏庸,陛下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你!”李渊愤然抬手,恨恨一掌掴在林氏脸上,寒声道:“看来这些年,朕真是太宠你了,令你连最基本的尊卑上下都不懂得分了!”
林氏怔怔地抚着脸颊,这是李渊第一次打她,而为的……是两个迷惑君上的青楼女子,她……真的很心寒。
在掌掴林氏的那一刻,李渊眸中亦浮上一丝不忍,他对林氏,终归是有情意的,只是这一次,林氏实在让他太失望了。
李元吉暗自与李建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道:“父皇,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面李渊不耐的言语下,李元吉垂首道:“杨氏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儿臣觉得,她不可能独力串通淑妃,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要知道此局牵扯的,除了尹才人二人之外,还有身为太子的大哥啊!”
第五百八十章 又一个捅刀之人
李渊回过身来,盯了他半晌,冷言道:“后面的话呢,一并说了吧。”
“是。”李元吉讪讪应了一声,道:“儿臣认为,此事,恐怕二哥也有牵扯其中,父皇该将二哥传来,一并询问。”
听到李元吉竟要将李世民也给牵进来,韫仪连忙道:“没有,此事秦王并不知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元吉冷声道:“是否知情,传来问过就知道了。”说着,他再次朝李渊拱手,“父皇,此事非同小可,任何一点疑问都不能放过,还请父皇下旨传二哥入宫。”
不等李渊言语,李建成已是撩袍跪下,恳切地道:“父皇莫要听信四弟之言,二弟仁义温厚,这一点朝野上下,尽皆知晓,儿臣相信他绝不会与此事有关,就连杨妃……”他朝韫仪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头道:“或许也并非如杏娘说的那般。”
李渊惊讶地道:“她一意要害你,你竟还帮她说话?”
“不管怎样,她总算是儿臣的弟媳,儿臣实在不愿因为儿臣一人之事,弄得家无宁日是,国无安宁。”说着,他垂声道:“儿臣恳求父皇,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
如意紧紧皱着眉头,李建成还真是厚颜无耻,明明这一切皆是他所为,却还在李渊面前惺惺作态,真是让人恶心!
但恼恨归恼恨,却不敢妄加言语,毕竟吉祥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在殿中说话之时,吉祥已经受完了五十杖,被拖至殿外,她已经晕了过去,整个后背血肉模糊,看着极其骇人,她与韫仪虽万般担心,但当着李渊的面,实在不敢过去察看。
李渊望了他半晌,徐徐点对,“难得你有这份仁心,可惜……此事并非关系你一人!”说着这句话,他喝道:“高阳,传朕旨意,召秦王入宫!”
“父皇……”不等李建成说下去,李渊已是抬手道:“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在高阳奉旨离去后,殿中静得落针可闻,充斥在众人耳边的,是各自的呼吸声,如此不知等了多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一名内监匆匆来到殿内,却非李渊刚才派出去的高阳,只听他道:“启禀陛下,东宫侧妃季氏求见。”
李建成眉头一皱,低语道:“她无端端地来做什么?”说着,他对李渊道:“父皇,容儿想必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让她明日再来吧。”
李渊摇头道:“季容的性情,朕清楚,若非有紧要之事,绝不会无端来此求见。”说着,他对候在殿中的内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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