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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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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开,好在没什么大影响。

在将信递给他时,杜如晦叮嘱道:“你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武大叔,告诉他,这封信是给梅雪的。”

中年人殷勤地道:“哎,我记住了,公子放心,雨一停,我就立刻替你送去,保准误不了。”

杜如晦点点头,离开摊子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中年人赶紧收起银子,随后看他这样淋着雨有些可怜,又想起自己还有一把破伞在,逐喊道:“这位公子,我这儿有多的伞,你拿去挡挡雨吧。”

他连着喊了几声也不见杜如晦回头,只得作罢,摇头道:“真是个怪人!”

且说韫仪那边,走到一半之时,突然下起雨来,原想着避一避,等雨小了再走,哪知道越下越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放晴的迹象,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第五十九章 执伞同归

照此下去,莫说是天黑之前,恐怕入夜了都赶不回太守府,到时候,不知会惹出什么话来。

想到此处,她咬一咬牙,冒雨走了出去,然雨并未如期落在身上,讶然抬眼,只见一顶油纸伞撑在自己头上,而撑伞的人竟是……

在看清撑伞之人后,韫仪连忙屈膝行礼,“见过二公子!”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如今不在府中,不必拘礼,起来吧。”

“多谢二公子。”韫仪直起身后,疑惑地道:“二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在府中查了这么多天的刺客,实在有些气闷,所以出来散散心,岂料竟然这么凑巧会在这里遇到你还有……”李世民蹙一蹙浓黑的双眉,道:“他叫杜如晦是吗?”

韫仪诧异地看向李世民,“二公子都瞧见了?”

李世民将伞往韫仪的方向移了移,道:“无意中瞧见的,准备回去的时候,想起你似乎没有带伞,便回来看看,果然是这样。”

韫仪在心中冷笑,好一句凑巧遇见,只怕他一直都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幸好自己在杜府门口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否则便被他瞧出破绽来了。

走了一会儿,李世民道:“你们可是有什么不快?我看你走后,他一直站在雨中,后来还与人起了争执。”

韫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与如晦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在我入府当差之前,他就说过想娶我,但是……他母亲不同意,认为我父女身份低微,配不上他们杜家,让我从此远离她儿子。”

李世民恻目道:“你舍得吗?”

韫仪望着他眸中的自己,轻声道:“舍得如何,舍不得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舍不得’三个字就能改变的,当断不断,只会反受其乱。”

李世民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性子柔婉之人,想不到也有如此刚强的一面,只凭这一点,许多男儿就不及你。”

韫仪垂目道:“二公子说笑了,其实有哪一个天生刚强,皆是被逼出来的,若嫁进杜家只是我一人受委屈也就罢了,可是父亲……他辛苦了大半辈子,我实在不忍他再为我受苦。”

李世民微微点头道:“难为你有这片孝心,对了,你父亲身子还好吗?”

“父亲身子还算健朗,而且有了二公子赏的那些珍珠、玉佩,父亲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李世民扬一扬眉道:“可惜你没有那个刺客的消息,否则所得的赏赐又岂止这些。”

韫仪急忙摆手道:“二公子,韫仪她出事后真的没有找过我,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是同谋。”

李世民笑笑道:“我知道,否则又怎会放了你,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别想太多了,雨下大了,快些回去吧。”

韫仪正待答应,瞧见他左肩的衣裳因为伞没有遮到,淋湿了许多,连忙道:“二公子,还是奴婢来撑伞吧。”

李世民留意到她的目光,温然一笑道:“不碍事,走吧。”见他这么说,韫仪只得随他一起往太守府行去。

在他们赶路的时候,季容与春秀也正一手捧着用油纸包起来的医书一手打伞,艰难的在大雨中走着,这裙摆还有鞋子早就被雨水打湿了。

春秀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埋怨道:“这个贼老天,挑什么时候下雨不好,非得挑咱们回府的时候,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伞,否则还不知淋成什么样呢,这脚都快冻麻了,也不知会不会生冻疮。”

季容也不好受,不过她性子比春秀沉稳,未说什么,只道:“快走吧,就在前面了,等回到府里,烧些热水烫烫脚,应该就没事了。”说着,她不放心地叮咛道:“小心些,别让雨水滴进油纸里,这书可都是独一份的,要是淋坏了,可没办法再寻出一模一样的来。

“我知道。”春秀抱紧了手里的医书,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在滂沱的冷雨之中,看到了太守府的影子,正当她准备加快脚步走过去时,有两个人先一步走了进去,在收伞的时候,春秀瞧见了二人的侧脸,诧异地地道:“姐姐你快看,那不是二公子与梅雪,他们怎么会一起回府的?”

季容定晴瞧了一眼,果然是李世民与梅雪,眸中掠过一抹冷意,凉声道:“或许是恰好遇到,所以一道回来了。”

春秀一脸嫉妒地道:“什么恰好遇到,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就不见咱们遇到二公子啊?”

“或许这就是她的运气吧。”季容用手臂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快进去吧,这天可都快黑了。”

春秀应了一声,随她一路回到乐坊,张氏正等在她们所住的屋子外面,手里提了一个小小的包裹,瞧见她们回来,露出一丝笑容,在替她们接过手里的伞后,道:“二位姐姐可算是回来了,让我好等。”

季容开门走了进去,在与春秀一起将沉重的医书放到桌上后,笑言道:“难得回家一趟,忍不住多说了会儿话,偏巧出来的时候还下雨了,幸好还不算太晚,否则就要挨林总管的训了。对了,妹妹特意过来等着,可是有什么事?”

张氏笑道:“没什么,就是从家里带了一些点心来给二位姐姐尝尝。”说着,她打量着桌上那两包东西,好奇地道:“这是什么东西?瞧着好像很重的样子?”

春秀一边抹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随口道:“是季容姐从家里拿来的医书,用来……”

“用来解闷的。”季容接过话道:“自打出了刺客的事情后,都许久没有练舞了,整日待在屋中实在无趣,便拿了些医书回来看着解闷。”说罢,她趁张氏不注意悄悄瞪了春秀一眼,后者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歉疚的低了头。

张氏将牛皮纸揭开后,果见里面是一本本摞起来的医书,有几本都已经泛黄了,可见有些年头,她曾听春秀说过季容家中世代行医,直至其父亲这一代,方才没落了,她笑道:“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拿这么多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姐以后打算去做女大夫呢。”

第六十章 厨房

季容换了湿透的绣鞋道:“我倒是想,可惜咱们大隋的律法,不许女子在外行医,所以只能自己瞧着玩了。不过往后,妹妹要是有个小病小痛的,尽可来找我,不收你诊金就是了。”

“那我就先谢过姐姐了。”在张氏话音落下后,春秀抚着肚子道:“好饿啊,我去瞧瞧膳食好了没有。”

“我陪姐姐一道去吧。”这般说着,张氏打开手里的小包裹,取出里面的绿豆糕,道:“对了,这是我娘做的绿豆糕,味道很是不错,我特意带了一些过来,二位姐姐不妨先吃一些垫垫饥。”

春秀取过一块与张氏一起打了伞往厨房行去,待得咬了一口后,她点头道:“嗯,松软细腻,甜淡适中,确实好吃。”

张氏笑道:“姐姐要是喜欢,下次回去我多带一些来。”停顿片刻,她试探地道:“姐姐,我听说季容姐昨日去了一趟庆春园,今日她又带了这么多医书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春秀瞥了她一眼,道:“你倒是说说,能有什么事?”

张氏讪讪地道:“我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来问姐姐嘛。”等了一会儿不见春秀说话,她忍不住又道:“姐姐,到底……”

不等她说下去,春秀已是道:“是有一些事情,不过这会儿暂时还不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见她这么说,张氏只得止了嘴边的话,陪着她一路来到厨房,到了那边,江采萍正好也在,江采萍拿了一些草药递给李厨娘,道:“李娘,你每天睡觉之前,取上一些捣成糊敷在腰上,然后用布包起来,等第二日再取掉,如此连着敷上三天,应该就会有所改善。”

“好好好。”李厨娘满面笑容的道:“你真是有心,难得回家一趟,还特意帮我去摘草药。”她前几日不甚闪了腰,随口与江采萍提了一句,没想到她就记心里了,今儿个一回来就拿草药给她。

“我也想李娘你快些好。”江采萍笑嘻嘻地道:“如果李娘觉得有用,我下次再帮你采一些来,反正山上到处都是,也不费银子。”

“好,那我今晚就试试。”说话间,李厨娘已是替她们盛好了膳食,分别放进几个食盒之中,春秀眼尖地看到江采萍她们那份里多了一碟鸡丝银耳,一把拉住欲要离开的江采萍,对李厨娘道:“李娘,你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

李厨娘疑惑地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夺过江采萍手里的食盒,将那碟鸡丝银耳取出来,冷言道:“府里不是规定咱们都是一样的菜吗,为何她们的却要多一碟,难道就因为江采萍拿了一堆烂叶子来吗?”

张氏在一旁附声道:“可不就是,李娘你这样做,要是传到傅管事耳中,只怕你不好交待。”

见她们存心挑事,江采萍心中气恼,但又怕给李厨娘惹麻烦,压了那股子气,闷声道:“我不要这碟菜就是了。”

张氏冷笑道:“哟,被我们瞧见的时候就说不要,那没瞧见的时候呢,不知偷偷摸摸占了多少好处。”

春秀环顾着厨房一圈,道:“傅管事呢,他在哪里?”

面对春秀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李厨娘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重新将那碟鸡丝银耳放回到江采萍的食盒中,道:“不碍事,你只管拿去就是了,也给武姑娘尝尝,若是你们觉得好吃,明儿个我再给你们做。”

春秀脸色难看地道:“李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厨娘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淡然道:“这碟鸡丝银耳,原是我自己的菜,现在拿给江姑娘她们吃,有什么问题吗?要是冯姑娘不信的话,大可问问厨房里的其他人,看我说得是真是假。”

在厨房里做事的几个人听得这话,纷纷点头,证明李厨娘所言非虚,春秀原以为抓到他们的错处,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一时下不下台,只能朝张氏使眼色,让她赶紧想个办法。

张氏倒还算机灵,明白了春秀的意思,笑着道:“李娘别生气,姐姐也只是将看到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千万别多心,如今既然说明白了,那就没事了。”

李厨娘望着春秀道:“傅管事这会儿去林总管那里了,冯姑娘可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这个刁妇,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好以后都别被她抓到错,否则非要其好看不可。春秀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李娘怎么还当起真来,你在这府里的日子可比我长多了,难道我还会不相信你吗?”说着,她示意张氏帮忙取过自己那份食盒,走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李厨娘摇头道:“冯姑娘心眼可真小,这么一点小事就揪着不放,有她做你们领舞,往后的事情怕是有的多了。”

江采萍无奈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当初……”一想起春秀用计害梅雪,她就郁闷得很,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李娘,我先回去了,不然武姐姐该等得心急了,你记得用药啊!”

在她提了食盒走出厨房后,春秀二人还未走远,听到后面有动静,停下了脚步,江采萍走过去,没好气地道:“怎么了,又想看我的食盒了?”

春秀没有理会她的话,上下打量她道:“江采萍,你们俩人也算是有本事了,梅雪那野丫头整日想方设法地勾引二公子,而你则在这里变着法子讨好李娘。”

见她污辱梅雪,江采萍脸色一变,斥道:“你说谁野丫头,说谁勾引二公子?”

春秀冷笑道:“武梅雪是从虎窝里捡来的,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是野丫头又是什么?依我看,定是一对野男女苟合,生了她又不想要,所以扔在虎窝里,想让老虎把她给吃了,哪知她命这么大,竟然被人捡走,还一直活到现在;不过她自己也不想想,就凭她这样的出身,连杜家都看不上,二公子又怎么会看得上她,看在同村的份上,你替我转告她一句,安份一些,免得到时候自取其辱,丢尽了脸面。人啊,最要紧的是有自知之明,别总妄想着得到自己根本不配的东西。”说罢,她扬长而去,留下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江采萍。

第六十一章 挑刺

江采萍气冲冲地回到屋中,韫仪正在收拾东西,瞧见她板着脸的模样,訝然道:“这是怎么了,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江采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气恼地道:“也不知她今日发得哪门子疯,一张口就没好话。”说着,她又烦恼道:“总之每次见到这个冯春秀都没好事,想着以后天天要见到她,就烦得很。”

韫仪捏一捏她气鼓鼓的脸颊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好了,别生气了,瞧瞧你,这脸都给气圆了。”顿一顿,她道:“对了,杨嬷嬷刚才来过了,说从明儿个开始,咱们恢复练舞。”

江采萍有气无力地道:“那她更有机会挑咱们的错了。”

“只要咱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她自然就挑不出来,再说……”韫仪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冷意,转过话道:“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江采萍将食盒里的菜一一拿出后,想起一事,满脸好奇地道:“对了,姐姐,你今日怎么会与二公子一起回来,难道他也去姐姐家了吗?”她先一步回来,亲眼瞧见李世民亲自撑伞,一直将送韫仪到进屋子方才离去。

韫仪随口道:“你这妮子就知道瞎说,二公子怎么会去我家,不过是路上恰巧遇到,见我没撑伞,所以带我一道回府罢了。”

江采萍嘟着嘴道:“我也没带伞,怎么就遇见二公子呢,害得我娘给我新做的衣裳都淋湿了。”说着,她又嘻嘻一笑道:“不过二公子人真好,姐姐身上一点都没湿,他自己却湿了大半边,这么冷的天,也不知会不会受凉。”

韫仪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这么关心二公子,要不要去静德轩瞧瞧?”

江采萍脸颊微红,捂着脸啐道:“姐姐你取笑我!”顿一顿,她带着一丝向往道:“二公子真的很好很好,能文能武,性子好,长得也好,谁要是能嫁给他,可真是有福了。”说着,她又抿着唇笑了起来。

韫仪用筷子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疯魔了不成,一直笑个不停;二公子确实是不错,不过他与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啊,就不要做白日梦了;更不要说二公子已经订亲了。”

江采萍捂着额头道:“我知道,二公子就像天上的明月,虽然很亮很好看,却不是我们所能够拥有的。我刚刚是在想春秀,她适才提起姐姐与二公子时,满嘴酸溜溜的,看那样子,十有**也是喜欢上二公子了,所以一瞧见二公子与姐姐走得近一些,就浑身冒酸味。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二公子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她总喜欢说什么自知之明,其实最没自知之明的就是她。”

韫仪挟了一筷鸡丝放到她碗中,“你啊,话真是越来越多了,赶紧吃吧,否则要凉了。”

且说春秀那边,在与张氏又背地里取笑了江采萍一阵后,各回了自己屋子,春秀一进去,便看到季容坐在灯下翻看医书。

“姐姐先用膳吧,晚些再看。”面对春秀的言语,季容点一点头,合起医书,一边接过碗一边道:“这一路上,张沉月是不是又问我的事了?”沉月乃是张氏的闺名。

春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如实道:“是,她知道姐姐昨日去庆春园的事,再加上今日带了这么多医书回来,一时好奇,所以问了几句。”

“你告诉她了吗?”面对季容的话,春秀摇头道:“我只说有一些事情,具体的没有说。”

季容颔首道:“那就好,我瞧张沉月这个人,虽然与我们走得近,但不见得就是一个心思,往后与她说话,你多留些心思,别一个不小心被她套了话,尤其是大公子那桩事,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难保不会有人暗中使坏,毁了咱们的机会。”说着,她瞪了春秀一眼,轻斥道:“刚才你就险些在张氏面前说漏了嘴。”

春秀吐一吐舌头,低声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与任何人说,姐姐你就专心研制能够医好大公子的药。”

季容轻叹一声道:“哪里能专心,杨嬷嬷说了,府中已然解禁,所以从明儿个就要恢复练舞了。”

“这个……”春秀蹙一蹙眉,“要不我去与杨嬷嬷说说,就说姐姐身子不适,暂时无法练舞,请她通融一番。”

季容摆手道:“算了,又不是一两日的事情,整整一个月,杨嬷嬷怎么会肯,万一到时候惊动了二夫人,请人来看,那就更麻烦了;只能是尽量多抽一些时辰来看医书,调配药粉。”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仿佛恢复到了以前,韫仪等人每日去舞坊练舞,所幸韫仪有着不错的舞功底子,之前又常看梅雪她们练舞,所以除了一开始有些生疏之外,倒是未让人瞧出什么破绽来。

当然,春秀的挑刺是少不了的,她仗着自己是领舞,一会儿嫌江采萍转的圈数不够多,一会儿又嫌韫仪位置太靠前,总之是百般挑剔,要不是有杨嬷嬷压着,必定会做得更过份。

这日,江采萍一回到屋中,就坐在椅中不肯起身,直呼累死了,韫仪倒了盏茶给她,轻笑道:“平日里也是这么个练法,怎么没见你累死?”

江采萍喝了口茶,气呼呼地道:“那能一样吗?那个冯春秀,今日一直不停地让我转圈,转得我都快吐了,一直到现在,我这头都还是晕晕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偏偏她还说我转得不够好,说什么明天再练,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真是气死人了!”

韫仪淡淡道:“她本就是一个小人,你又何必与她一般计较。”

江采萍负气地道:“我倒是不想计较,可也不能就这样由着她欺骗啊!”说着,她想到一事,坐直了身子道:“姐姐,要不咱们去找杨嬷嬷说说吧?”

韫仪摇头道:“不用去了。”

第六十二章 失算

江采萍以为韫仪是不想惹事,急切地道:“姐姐啊,冯春秀存心针对咱们,不论你如何忍让,都不会换来海阔天空,相反,只会让她得寸进尺,一步步蚕食我们的位置,到最后你我会连一丝立足之地也没有。”

韫仪捧了茶在她身边坐下道:“你说的我都明白,相同的,你觉得,咱们能够看到的东西,杨嬷嬷会看不到吗?”

江采萍被她问得一愣,正思索该如何回答,韫仪已是道:“杨嬷嬷不止看到了,还瞧得一清二楚,所以咱们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江采萍咬着唇道:“既是这样,杨嬷嬷就应该好生管管,而不是每次明知冯春秀不对,都只是不轻不重地说她几句。”

韫仪微微一笑道:“舞姬之间的争斗,只要不往大了闹,对于杨嬷嬷来说,都没什么了不得的,她自然不愿多管,冯春秀也正是料准这一点,才敢如此嚣张。”

江采萍紧紧皱了秀气的柳眉道:“那依姐姐所言,咱们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虽然冯春秀料准了杨嬷嬷的态度,却忘了一件事……”韫仪望着平静的茶汤,淡然道:“每一个人都有容忍度,杨嬷嬷也是如此,当冯春秀一次又一次忽视她的警告,在乐坊中挑风挑雨,让人不得安宁时,你说……杨嬷嬷会怎样?”

她的话令江采萍的眼眸透出一抹喜色,飞快地答道:“杨嬷嬷一定会狠狠得教训她,让她以后都不敢再放肆!”

韫仪抿了一口微涩的茶汤,“教训一顿冯春秀又如何,以后她就会老老实实,再也不找咱们的麻烦吗?”

江采萍犹豫着没有接话,以她对冯春秀的了解,杨嬷嬷的训斥或许会让其收敛,但绝不可能令其转了性子,最多消停一阵,很快就会故态复萌;但要说夺了春秀领舞的资格,又或者赶她出府,杨嬷嬷也没有这个资格。

韫仪看出她的心思,道:“这一点,杨嬷嬷同样看得清楚,所以……她不会这么做。”

江采萍满脸迷糊地道:“那……那她到底会怎么做?姐姐你都把我绕糊涂了。”

韫仪笑而不答,只是道:“采萍,你说在这座太守府中,真正掌控着咱们命运的人是谁?”

江采萍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这个……应该是林总管。”不等韫仪说话,她又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林总管虽然权力大了一些,但他始终是个下人,就像杨嬷嬷一样。所以,应该是……二夫人!”

韫仪点头道:“不错,权力最大的自然是太守,不过一来他不过问府中之事,二来如今还在养伤,所以真正掌握府中大小事务,握着咱们命运的,是二夫人;据我打听所知,杨嬷嬷,以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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