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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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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张沉月在地牢中受不过酷刑,趁着看守疏忽之际撞墙身亡,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刺客,还有没有同党,不得而知。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情窦初开

二月初的傍晚,韫仪洗了衣裳回来,瞧见江采萍坐在铜镜前,拿着一朵粉红色的茶花在鬓边比,瞧见她进来,连忙道:“姐姐,你瞧我戴在这里好不好?可我又觉得低了一些,像是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韫仪走过去,取过她手里的山茶花戴在左边的发髻上,“喏,这样不就好了吗?不过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戴这些珠钗花卉的吗?”

“以前不喜欢,现在觉着,戴了也挺好看的。”这般说着,江采萍对着镜子照了一照,笑道:“还是姐姐戴得好,我刚才戴了半天,始终觉得不好看。”说着,她起身提了裙子就要往外走,韫仪惊讶地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江采萍随口道:“三公子昨儿个来的时候,说让我今夜这个时候去月华池找他,说是有好玩的东西瞧。”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韫仪眸中露出担忧之色,采萍与李玄霸的往来似乎越来越频繁,而且这段日子下来,对于李玄霸,采萍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甚至……隐隐有那么一丝欢喜。

自从墨平死后,与她最为亲近的莫过于江采萍,她也确实喜欢后者天真率直的性子,将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正因为如此,她才担心不已。

且不说江采萍与李玄霸之间的身份差异,只说李家如今所面临的情况,看似富贵太平,其实危机重重,父皇对李渊极其猜疑忌惮,要不是河东以及关东局势不定,怕一旦下旨处死李渊一家,会引发更大的动荡,从而犹豫不决,李家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但容忍是有限度的,就算她不杀死李渊父子,父皇也早晚会将他们处死。

她很清楚父皇的性子,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一旦下定决心要李渊死,就绝不会留李家一个活口,哪怕是外姓之人也同样如此。

如果到时候江采萍没嫁进李家还好,否则……必是死路一条,连她也救不了!

江采萍一直到两更时分方才回来,一进门便眉飞色舞地道:“姐姐,你猜我刚才在月华池瞧见了什么?”不等韫仪言语,她已是迫不及待的揭晓了答案,“是莲花啊,许许多多的莲花!”

“莲花?”韫仪皱眉道:“莲花至少要四五月才会开花,这个时节怎么可能会有。”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后来才发现,那并不是真的莲花,而是一盏盏莲花灯,飘在水上,那一眼望去,真的好美,仿佛一下子到了盛夏花开之时!”说起此事,江采萍眼中充满了痴迷之色,许久方才回过神来。

韫仪淡淡道:“三公子特意将你叫去,就是为了看这些莲花灯吗?”

江采萍皱一皱鼻子道:“才没那么简单呢,他在那里饮酒,却让我跳这几日新学的胡旋舞助兴,不过……”她咬唇一笑,低声道:“三公子第一次夸我跳得好看。”

韫仪拉过她坐下,神色凝重地道:“采萍,姐姐问你一句话,你定要老老实实回答姐姐,不可撒谎!”

看到她这副模样,江采萍疑惑地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先答应我。”见她这么说,江采萍乖巧地点头道:“我答应姐姐,一定不撒谎。”

“你是不是喜欢上三公子了?”当这句话从韫仪口中说出来时,江采萍吓了一大跳,急忙挣开她的起身道:“姐姐你胡说什么,我……我怎么会喜欢三公子!”话虽如此,脸上却一下子腾起红云滚滚,如同火烧一般。

韫仪盯着她道:“如果真没有,为何脸红?”

江采萍紧紧捂着滚烫的脸颊,转过身道:“姐姐突然问这样羞人的问题,当然会脸红,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韫仪叹了口气,“如果你对三公子当真没感觉,不会一说起他就眉飞色舞,更不会笑得那么欢喜,采萍,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未见过你那样的笑容。”

“哪有,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三公子老是捉弄我,我气他恼他都来不及,又哪会……”江采萍话未说完,已是被韫仪拉着坐在铜镜前,后者指着镜中的她道:“你自己瞧瞧,这眉这眼,哪一样是气,哪一样是恼?还有……”她取下江采萍髻上的粉红茶花,“你一向都不喜欢戴这些,如今去见三公子之前却特意摘了来戴,还不是喜欢吗?”

江采萍被她说的心烦意乱,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不知从何时起,她不再讨厌见到李玄霸,虽然后者总是故意气她,但也常常逗她开心,在不经意间记住她说过的话,就像今夜那飘满了月华池的莲花灯,起因只是她的随口一句话,她说希望可以早些到夏天,那样就能瞧见满池莲花盛开的美景。

就在今夜别离之时,李玄霸突然握住她的手,令她有一种心如鹿撞的感觉,她知道那是喜欢,但总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的小秘密,没想到一下子被韫仪给戳破了,令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江采萍夺过韫仪手里的茶花,起身走到一旁,低了头道:“就算……就算我真的喜欢三公子那又怎么样,难道不行吗?”

韫仪叹了口气,“不是不行,而是……不合适。你以前总说二公子对我好,可是我从未奢想过与二公子共结连理,为什么?不是因为二公子不好,恰恰相反,他英武不凡,性子谦和又出身名门,好得不能再好;而是因为他太好,好到……就算我极尽所有,也无法企及。”

她走过去,扶住采萍微微发颤的肩膀,轻声道:“采萍,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希望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以后都幸幸福福的,可是三公子……他是太守的儿子,你觉得他会娶你为正妻吗?退一步说,就算他肯,太守、二夫人他们会肯让一个平民丫头做他们的儿媳吗?”

江采萍低头看着那朵已经被她揉捏的不成样子的山茶花,许久,她咬了银牙,轻声道:“那我……可以不做正妻。”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无眠

“做侧室,甚至是做侍妾吗?”韫仪痛声道:“一辈子穿不得正红,一辈子被嫡室压着,就连生出来的子嗣也要比别人低一头;远的不说,就说二夫人,不错,二夫人是很风光,掌着府中的大权,可是你看看,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三公子,哪一个是真正尊敬她的?可即便是这样,二夫人也已经为此付出了许多;还有三夫人她……”韫仪止住嘴边的话,转而道:“她所付出的,比二夫人更加惨痛;采萍,这是你要的生活吗?”虽然韫仪主要是因为李家所面临的形势,而不希望采萍与李玄霸有所牵扯,但这些皆是实话,并无半句虚言,侧室,即便是再有手段,也始终低了一头。

江采萍烦燥地道:“姐姐你别逼我,我没想得那么远,我现在……只是觉得和三公子在一起很开心。”

“我知道这些很遥远,但确确实实是你以后所要面对的东西,由不得你不想!妾室的日子,远比你想得还要艰难。”停顿片晌,她道:“长痛不如短痛,趁着彼此感情还不深时,及时斩断情丝

江采萍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就想摇头,可是……她心里明白,韫仪说的是实情,是为她好,以前村子里也有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子嫁给了大户人家做妾,一开始的时候,她很得宠,穿金戴银很是风光,连着她家人也在村中趾高气扬,得意洋洋,可是好日子才过了几年,那家老爷就纳了一个比她更漂亮更年轻的女子,对她一日比一日冷落,她不甘心,天天哭闹,最后惹烦了老爷,把她关了起来,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听说她疯了,被那户人家一纸休书给送了回来,过往那几年犹如黄粱一梦,梦醒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难道李玄霸也会这样待她?不,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往后足足几十年,谁又能够说得准;再者,二夫人对她已然有了意见,想必以后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而且,你性子率真坦然,并不适合在这种深宅大院中过日子,采萍,听姐姐一句劝,及早止步,莫要泥足深……”话音未落,江采萍已是转过身来,扑入她怀中,埋了脸哽咽地道:“姐姐,我心里难受!”

韫仪抚着江采萍柔软的发丝,轻声安慰道:“姐姐明白,一切都会过去的。”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亦是隐隐作痛,她对李世民何尝不是有情,可他们终归……只能是敌人。

不知,当李世民知道她是刺客时,会否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这一夜,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着,谁都没有出声,也谁都没有睡着,睁眼到天亮。

翌日刚一开门,便看到张九拿了一盏八角莲花灯站在外头,看到江采萍出来,堆着笑唤了声,“江姑娘”。

江采萍识得他,是李玄霸那屋的管事,点一点头道:“张管事是来找我的吗?”

“是。”张九客气地道:“江姑娘昨夜里走的时候,忘了拿这盏莲花灯,三公子特意命我拿来,请江姑娘收下。”

江采萍下意识要去拿那盏莲花灯,却在手指将要触及之时停了下来,眸中露出挣扎之意,许久,她收回手,在张九惊讶的目光中,颤声道:“有劳张管事了,不过这盏灯……还是请张管事拿回去吧。”

张九疑惑地道:“江姑娘这是为何,你不是很喜欢这盏灯吗?”

江采萍闭一闭目,说出言不由衷的话,“那是昨夜,如今……我已经不喜欢了,另外,请张管事转告三公子,请他……以后都不要再来寻我。”

她终归还是听了韫仪的话,扼杀这段刚刚萌芽的感情,正如韫仪所言,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人,想要携手一生,实在太难,难到她没有信心。

“江姑娘你……”张九没想到送个灯还送出这样的事来。

江采萍怕再待下去,会让张九瞧出异样来,急急施了个礼,哑声道:“我还要去乐坊,失陪了。”

匆匆走出数十步后,江采萍倏然停下脚步,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从那双明眸中滴落,韫仪轻拍着她的背道:“你若想哭就哭出来吧。”

本以为江采萍会放声大哭,哪知后者用力抹了一把脸,摇头道:“我没事,姐姐放心。”

看到她这个样子,韫仪心里亦难受得紧,可是……为了采萍好,她不得不那么做。

这一天,采萍都异常安静,完然没有了平日里明快开朗的样子,歇息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一旁发呆,有几个素日里要好的舞姬瞧见她这副样子,上前询问,后者只是摇头说没什么。

傍晚时分,她们练过舞各自回去,在走到途中时,江采萍忽地用力拉住韫仪,神色慌张地道:“我……我想起帕子拉在乐坊忘了拿回来,姐姐你陪我一道去。”

韫仪疑惑地道:“帕子不就在你手里吗?”

江采萍低头看去,果见左手正攥着一块早就揉皱了的帕子,她扯一扯唇角,不安地道:“总之咱们先回去。”

她刚转过身,后面就传来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江采萍,你这是在躲我吗?”

说话的正是李玄霸,刚才江采萍正是瞧见了她,才借口拉了东西,要回乐坊好。李玄霸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来到江采萍面前,一开口便道:“为什么不收那盏灯,又为什么让我以后都不要再来寻你?”

江采萍不安地绞着帕子,好一会方才嗫嗫地道:“我……我与张管事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不喜欢那盏灯。”

李玄霸真正在意的是后面那句话,见江采萍一直不答,他问道:“那我呢,我又哪里惹江姑娘你不喜欢了?”

这个时候,此处人来人往,瞧见李玄霸在,都不约而同地往这边多看几眼,令江采萍极不自在,低声道:“我……我以后再与你说。”

李玄霸也瞧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一把拉住江采萍道:“你随我来!”

第一百四十章 痛舍

他力气极大,一旦用力,哪里是江采萍能够抵住了的,不由自主地被他拉着走,只能急切地朝韫仪道:“姐姐!姐姐!”

不等韫仪言语,李玄霸已是冷声道:“张九,给我拦着,不许任何人跟来。”

被李九挡住了去路的韫仪只得停在原处,无奈地看着他们逐渐远去。

直至来到月华池边,李玄霸方才松开了手,此处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下人在远处捞着昨夜留下来的莲花灯。栽种在岸边的柳树在沉寂了一个冬天后,已是抽出了大业十年的第一抹绿色。

江采萍揉着被他拉疼的手臂道:“你要做什么?”

李玄霸盯着她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今儿个一早与张九说那样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采萍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脸道:“总之……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就是了。”

“理由呢?”李玄霸追问着,他今儿个一早在将莲花灯交给张九拿去后,便去了城外的校场与那里的士兵比试,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哪知一回府,就听张九说了那些话,他连听风阁都没有回,就立刻来见了江采萍。

“没有理由,总之就是……”江采萍话未说完,李玄霸便打断道:“既是无理之言,那我就没必要理会了。”

“你!”江采萍又气又急,跺脚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

李玄霸理所当然地道:“本就如此,无理之言,听来做什么。”

江采萍心里本就难过,再被他这么一搅,眼泪当即就下来了,哽咽地喊道:“随你听不听,总之我以后都不要见你,你再来我也不会理你!”

李玄霸没想到她会突然掉眼泪,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江采萍哭,手忙脚乱地想要拿帕子,无奈他从来没有带帕子的习惯,觉得那东西太过娘娘气,又哪里取得出来,只得敛了袖子,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道:“你……你别哭,我又没有逼你,就是想不明白而已,昨夜里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

“是高兴,可是……”江采萍推开他,神色哀然地道:“又能高兴多久?”

李玄霸一愣,不解地道:“什么意思?”

江采萍深吸一口气,道:“你能给我一日一月甚至一年的欢愉,但能给一辈子吗?”

李玄霸不假思索地道:“为何不可以,你要是喜欢,我就每天让人在这月华池中点莲花灯,让你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莲花。”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江采萍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努力理了理思绪,涩声道:“你是太守府的三公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你固然可以点一辈子的莲花灯,但我呢,我能够看一辈子吗?你会娶我吗?”

“娶你……”李玄霸显然没想得这么深远,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我喜欢,为何不可?”

江采萍含泪摇头,“就算你肯,那太守呢,二夫人呢,大公子呢,他们会肯吗?”

李玄霸低了头没说话,他虽然不如两个兄长心细,却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李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族,父亲是绝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更不要说还有一个二娘在一旁煽风点火。

在下人点起池畔以铜丝覆罩的路灯时,李玄霸凝声道:“或许我不能娶你为嫡妻,但……”

江采萍倏然接过他的话,“但会纳我为妾是吗?”在李玄霸点头后,她慢慢往后退着,一点一点拉远着彼此的距离,“可惜,我并不想与人为妾,所以……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李玄霸追上前,急切地道:“妻与妾只是名份之别罢了,我若纳了你,一定会对你很好,我可以保证!”

江采萍讽刺地道:“你可以保证一年两年,却不能保证一生一世。”说着,她朝李玄霸施了一礼,哑声道:“多谢三公子厚爱,可惜采萍福份浅薄,难以消受。”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本已经止住的泪再一次落下,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在衣襟上,染湿了那一片桃红……

在她身后,李玄霸几次张口,终是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自那以后,李玄霸再也没有来找过江采萍,后者每日除了练舞,就是习乐,仿佛回到了以前,然韫仪知道,对江采萍而言,李玄霸,将会是她心中的一个抹不去的伤痛。

这阵子,李世民似乎很忙,一个余月来,他们只见过区区几面,且李世民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

二月十五,依例可以出府的日子,清晨起来,韫仪二人简单收拾了东西去林总管那里领腰牌出府,在走到府门处时,意外看到李玄霸也在,江采萍当即脸色一白,顾不得向李玄霸行礼,便匆匆往外行去。

李玄霸也不追赶,只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待得离府十数丈后,方才加快了脚步,在一个僻静之处拉住江采萍,“我心意如何你是知晓的,为何要在才刚开始之时就扼杀一切,不给彼此一个机会?”经过数日的思量,始终还是不愿就这么放下江采萍,他知道今日江采萍会归家,所以一早在府门处等候。

江采萍努力忍着心中的难过,低头道:“采萍只是一介平庸女子,实在不敢高攀三公子。”

李玄霸沉了脸道:“就因为我不能娶你为妻,所以你就说这样的话?”见江采萍不说话,他气恼地道:“妻妾之名,对你来说当真这么重要吗?”

江采萍用力咬一咬唇,低声道:“是……多谢三公子错爱!”说着,她快步离去,李玄霸待要再行阻拦,一直默不作声的韫仪上前道:“三公子,对于您来说,妻妾或许名份之别,但是对于采萍而言,为妾,就意味着她这辈子都要低人一头,甚至有一天被你休弃出门,也无处申诉!”

李玄霸急忙道:“我若纳了采萍,好好待她尚且不及,又岂会休弃于她。”

第一百四十一章 征召

“每一个男子娶妻纳妾之时,都会这样说,可是每一年甚至是每一天都会有人被夫家休弃,嫡妻尚且好些,至少还可要求族中长老在宗祠中为之评理,妾室……却连踏进宗祠的资格都没有!”

“您与采萍往后还有漫漫几十年,这几十年里,你能保证永远不变心吗?保证即便有无数人在你耳边说采萍的不好,也始终如一的相信她爱护她吗?”

面对韫仪的言语,李玄霸无言以答,良久,方才道:“那么久远的事情我保证不了,但我可以发誓,一定会倾尽所有待采萍好,因为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

对于李玄霸的话,韫仪报以一声轻叹,“三公子,您如果当真喜欢采萍,就放了她吧,以采萍的家世,一旦攀上李家这种高门大户……必定会过得很辛苦;您喜欢采萍,想必也是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那种天真烂漫;可是留在您身边,早晚这一切都会消耗怠尽,这是您想见到的吗?”

李玄霸努力想要找到话反驳韫仪,结果却悲哀的发现,他……无话可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去。

一路上又安慰了采萍几句,见她没什么大碍后,韫仪方才折身往双桥村行去,刚一踏进村子,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她每次回村的时候,认识她的村民瞧见了都会主动打个招呼,可是今日沿路走来,一个打招呼的人都没有,偶尔遇见相识的,她主动招呼,对方也不过是点点头而已,一个个瞧着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村民的情况,令韫仪担心起武老三来,加快脚步往家中行去,所幸武老三还是与以前一样,瞧见她回来,满脸欢喜,一边剥着野兔皮一边道:“走累了没有,累了就去椅中坐着,爹这里很快就好了。”说着,他又想起一事来,道:“对了,我昨儿个打到两只山鸡,待会走的时候,你记得给二公子他们带去啊!”

“我知道了。”韫仪一边替武老三打来干净的水,一边问起今儿个村里的异样,武老三叹了口气道:“听说,皇上为了征伐高句丽,要征召士兵还有民夫,每一个县里,男子者只要非残疾,又合乎年纪的,每户皆要受征入伍,这一去,说不定就没命回来了,自然担心异常。”

韫仪皱眉道:“去年不是才刚征伐高句丽吗,怎么今年又要征?”

武老三摇头道:“谁说不是呢,年年打仗,年年征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听说隔壁的方大嫂日哭夜哭,眼睛都快瞎了,要不是咱家里就你我两个,与那征召不挨边,我也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说着,他又道:“打从如今这位皇帝登基后,咱们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以前好歹还是十户五户里面抽一个,如今却每户都要抽人,往后各地郡县都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这可怎么办啊。老早的时候,都说生男娃儿好,如今一个个却都怕生男娃儿,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担心长大后会被强征入伍。”

听着武老三说杨广的不是,韫仪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勉强辩解道:“皇上也不想难为百姓,只是高句丽一直对我大隋蠢蠢欲动,皇上为保国疆安稳,方才屡次征讨,只要高句丽对我大隋伏首称臣,自然就无需再征讨。”

“无需再征讨?”武老三不知韫仪心思,嗤声道:“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你瞧着吧,就算不征讨高句丽,以后也会征讨什么低句丽、矮句丽一类的,不然就是再挖条什么大河,造一座什么宫殿,总之这位皇帝是绝不会让咱们有好日子过的,要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他压低声音道:“造反的事。”

“其实……皇上并没有爹说的那么坏,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是底下那些官员欺上瞒下,祸国殃民。”话虽如此,韫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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