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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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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心头一寒,颤声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你!我,我叫阿勒腾,我们的朋友阔孜在后乌国相大禄府中做了总管,我凭着真主阿拉的名起誓,决无半句假话!”

江浪抬头不语。

艾达娜心中一动,忽问:“阿勒腾,你们三个既是猎户,又是强盗,是不是?”

阿勒腾道:“是,是!”顿了一顿,又道:“我们平日里靠打猎过活,偶尔也会打劫过路的客商。但是,我们从不去牧人家里抢劫。”

江浪哼了一声,道:“适才你们说以前分财物、分女人,便是指这些事而言?”

阿勒腾道:“是啊,是啊!小人该死,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英雄饶命!”

江浪又哼了一声,瞧了艾达娜一眼,迟疑不决。

艾达娜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做甚么?是杀是放,都是你说的算。你放心,我决不会怪你的。只要你相信他们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从此不再伤害好人,只管放了便是。”

江浪一凛,略一思索,心中已有计较。当下伸过手去,在那人右肩拍了一下,道:“以后不可再做坏事!”那人身子一颤,手足已得自由,只是颤巍巍的站起之时,脚步蹒跚,似乎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江浪又走到草堆旁,也在另一人右肩拍了一下,那人登时醒转。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般的脚步蹒跚,摇摇晃晃。

二人满脸慌张,怔怔的瞧着江浪。

江浪凛然道:“刚才我已在你二人身上用了重手法,废了你们的武功。相信你们这辈子再也休想起意害人。今日且饶你们不死,快快去罢!”

那二人面如死灰,身子籁籁发抖,各自牵了坐骑,一跛一拐的去了。

艾达娜听说江浪废了二人武功,拍手笑道:“这般处置倒也不错。这个世界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坏人不能再做坏事,也算是积下一桩功德善果。”

江浪摇头叹道:“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也不知老天几时才让他们都得到报应?”

第71章 后乌城中(三)

七十一、后乌城中(三)

阿勒腾等三人半夜这么一闹,江浪和艾达娜均没了睡意。二人一商量,决计掩埋了那具尸体,收拾起行。

沿着山路行了七八里,红日初升,天色大明,已到了一个小山脚下的市镇上,眼见赶早市的店铺、摊贩已经开张。

二人在街边小饭铺吃了饭。艾达娜从马旁革囊中取过两只皮袋,吩咐店主夫妇装满羊乳酒。

那老板娘见艾达娜清雅高华,容貌绝美,心生好感,双手接过皮袋,微笑道:“客人想要羊乳酒么?不敢瞒骗姑娘,前面卖的这些只是我夫妇做生意的寻常酒浆,后面帐篷中另有我所酿的上等好酒。只是价钱要贵重一倍。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

艾达娜点头笑道:“既然有上好之物,自然要见识一下。”起身离座,伸手拉着江浪,便要跟着去瞧瞧。

江浪正自吃喝,摇头道:“我还没吃饱呢。就不进去看了,有甚么好酒,只管打来便是。”艾达娜知他饭量甚大,便放开他手腕,径自跟着老板娘去了。

江浪暗中留意那店主夫妇,不见有异,这才放心让艾达娜前去。

他饱餐之后,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见一干赶集的后乌国乡民或用头顶,或以背负,或使肩驮,携带着诸般物品,前来交易买卖。过往之人有的牵牛驱羊,有的骑驼乘马,好不热闹。

他来西域已久,颇谙当地习俗,固不以为异,反倒瞧得津津有味。

放眼望去,来来往往,多半都是黄发碧眼之辈,但亦不乏容貌与自己一般的汉人,只是人人说的俱是西域当地的方言土语,江浪也十九听不太明白。

那小镇依山而设,一排排的全是圆圆的毡房,中间好大一片平地,上市交易的货物大多是兽皮、袷袢、毛毯、器皿、鞍辔、弓箭、弯刀、狼牙、牛羊、骆驼、银狐、乳酪、红茶等物事,形形色色,与中土市集诸物大异其趣。

那后乌国人氏多以游牧为业,随畜逐水草,兼营狩猎,不务农耕。

江浪望了一阵,侧耳顷听,却听不到一句汉语,心道:“听说后乌国中有不少汉人,这里面倒是有几个模样很像,只不知他们能否听得懂我说的中国话?我要不要跟他们打听一下后乌城的情形?”

这时艾达娜提着满满的两只皮袋,从后面帐篷中走了出来,见江浪皱着眉头,便问:“怎么啦?”

江浪摇头道:“没事。我在瞧大家赶集呢!”

艾达娜抿嘴一笑,道:“是不是想向人打听后乌城的情形啊?”

江浪一怔,见她嘴角蕴笑,面有得色,心中一动:“是了,苗大哥临去前所留下的那封素笺上写的有地址,看来艾达娜已向老板娘打听过了。”转念又想:“艾达娜倒也心细得紧。她以买酒为由,随口打听消息,丝毫不着痕迹。”

二人并骑出了市集。艾达娜笑吟吟的道:“江郎,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咱们的马儿跑得快,沿着这条大道径往西去,只须半日,便可到达后乌国的都城啦。”

江浪笑问:“老板娘还跟你说些甚么了?”

艾达娜斜眼瞧了他一眼,笑嘻嘻的道:“老板娘说,你的样子太也文弱,怕我……被后乌城的坏人看见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江浪见她洋洋得意,笑靥如花,便道:“我明白了。那个老板娘定是见我一个汉人少年,居然带着一个娇滴滴的本地小美人儿,着实不太般配,是也不是?还有,她是怕你这等美貌,到了后乌城内,很容易被坏人惦记,担心我保护不了你,是也不是?”

艾达娜秀眉微扬,点头笑道:“是啊。老板娘还说,后乌城中有个凶残好色的左大将末振将子,十分可怕,号称‘黑面苍狼’。这些年来,这位二子专门派了守门的官兵盘查过往男女。听说倘若是有人能向其贡献美女,必得重大奖赏。总之道路传言,都说这个坏蛋的‘左大将府’中,多年来也不知强抢了多少民女。”

江浪哼了一声,道:“难道后乌国也不好好管教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

艾达娜叹道:“这个世界上,若要指望父亲管儿子,能有多大用处?更何况,末振将骁勇善战,立功无数,他父对他倚仗有加,怎会当真管教他?”

她说到这里,忽地嫣然而笑,道:“江郎,此次我二哥所以边关大捷,其实是多亏了你‘擒贼擒’之功。末振将那家伙真正是败于你手下,对不对啊?”

江浪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艾达娜笑道:“既然如此,末振将只不过是你手下的败军之将,咱们又怕他做甚么?更何况,这次后乌大军铩羽而归,还要连累他父派使者向我们哈萨克汗国陪礼请罪,还我二哥清白。要我看哪,这家伙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江浪想了一想,道:“不错,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顾虑得太多了。其实后乌城又不是龙潭虎穴,咱俩也不必担心。”

二人出了市集,纵骑向西,朝着后乌城而去。途中行旅客商络绎不绝,均是往返于后乌城与适才那小市集之间。江浪始知,先前那个西域小镇竟是通向后乌城的必经之地。

其时已是二月天时,大草原上积雪初融。这日更是阳光明媚,和风吹面不寒,隐隐然有了春意。官道之上,竟已露出枯黄的草地来。当真如维诗云:“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江浪望着东边天上悠悠白云,转过头来,微笑道:“艾达娜,这个时节,倘若是在我们中原,该当是草长莺飞,桃红柳绿了。”

艾达娜听他言及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一张俏脸微微抬起,悠然神往,轻轻吁了口气。江浪见了,心下好笑,一勒马缰,放缓脚步,柔声道:“艾达娜,待到此间之事一了,我便立时带你返回中原,陪你看杨柳和桃花,看燕子和金鱼。好不好?”

艾达娜拍手叫好,满脸欢容,如春花之初绽。

二人纵骑正行之间,但见游骑奔驰,自后而来。

江浪心中一动,擒住一名武官,盘问之下,始知这些游兵散勇俱是末振将麾下的逃兵。原来当日粮草被烧之后,主将吐血病倒,军心涣散,当晚各营之中便有不少人悄悄逃脱。须知“兵败如山倒”,众兵当时只道是哈萨克大军掩杀过来,大势已去,哪里还有甚么斗志?

待到众将领闻讯拔营撤离之时,三万大军已不足十之二三了。江浪听了,想起初见后乌军容之盛时的情形,不禁唏嘘叹息。

言念及此,心中越发对“苗三爷”苗飞的才智大为叹服。想起这位良友不知现在何处,不由得长叹一声。

更向西行,果如艾达娜所言,半日之后,即到得后乌城外。

那后乌城乃是西域一处重镇,三面环山,城墙坚厚。远远望去,但见城楼上人马甲胄,旌旗招展,一条护城河结着厚厚的坚冰,环城盘旋而东。其时草原上虽初有暖意,山顶却仍是积雪皑皑,云烟蒙蒙,浑没春日气象。

立马城外,极目远望,后乌城墙顶上白茫茫的一片,愈益显得城池坚固。江浪虽不懂兵法,却也看得出来,这座西域大堡城防完固,气象宏伟,倘若是在战时,最是易守难攻。

到了护城河,隔着城墙,遥见城中无数座广厦林立,高高矮矮的房子栉比鳞次。只是一眼望去,那些屋宇或尖顶,或圆顶,形式奇特,与中土殿堂楼舍迥然有异。

江浪和艾达娜牵着马缰,跟在一个骆驼商队后面,进得城中。那些衣甲鲜明的后乌国守门官兵并不盘查,只是瞧着艾达娜之时,脸上均有诧异之色。

伊斯兰教男女界限极严,妇女出门多戴面纱。但艾达娜贵为公主,平时较常人自是自由随意了许多。这些日子跟随江浪一路南来,颇得汉化,兼之这日并不怎么寒冷,她便没戴面纱。

甫一进城,艾达娜一马当先,穿街过巷,径自到得一处清真礼拜寺外,这才停住。她从怀中摸出那张苗飞留下的纸笺,细细读了两遍,确认无误,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这里!”

江浪下了马,见艾达娜倚马而立,打量着进出寺门的教徒,便问:“你带我到这里做甚么?”

艾达娜秀眉微蹙,说道:“这里便是苗三爷信笺上所说的教堂。纸上说,咱们到达之后,便在这座教堂大门口等着,届时会有人来和我们联系。可是这里也没几个人啊。”

江浪抬起头来,望着那伊斯兰教礼拜堂的圆顶出了一会神,心知这礼拜寺和中土的佛寺道观差不多,供男女信徒前来礼拜祈祷。他心想:“无论是佛祖也罢,真主也罢,希望你们能保佑我早日见到小昙。”

艾达娜东张西望了一阵,不见有人前来,俏目一转,问江浪道:“江郎,现下你该明白,为何苗三爷这份素笺是用罗斯文字,而非汉语或者哈萨克文字写成?”

江浪略一凝思,微笑道:“你母亲本是罗斯人,想必懂得罗斯文字。苗大哥之意,自然是想让我带你同行。我猜他在纸笺上一定对你交待过甚么。”

第72章 冰莲仙子(一)

七十二、冰莲仙子(一)

艾达娜格格一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白了他一眼,幽幽的道:“倘若提前告诉你纸上内容,就怕你这家伙没良心,多半便不肯让我陪你同行啦。”

江浪初时确有此意,听了这句话,心念一动,寻思:“原来这一切都在苗大哥预料之中。他一力从中撮合我和公主,却不知为了甚么?”

艾达娜想着这些日子来和江浪同过的甜蜜时光,心中对苗飞充满了感激之意,望着长街上的行人,轻声道:“江郎,你我二人能有今日,多亏了这位奇人。日后见到了苗大哥,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江浪点了点头,沉吟道:“只可惜苗大哥是‘卫八太爷’身边的高士。你我想要再见他一面,着实不易,除非咱们能找到‘观止峰’!”

艾达娜叹道:“观止峰,大草原上可没人知道究竟在哪儿!其实卫八太爷,大红灯笼,七色使者,这可都是草原大漠之中的传说。见到这位苗三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故老相传之事,竟然是真的。”

江浪一笑,道:“江湖传闻,古今在所多有。我们中原便有风尘三侠,红线盗盒,十三太保,梁山好汉,聂隐娘,空空儿,昆仑奴,那可当真不少呢。”

二人牵马站在清真寺外,谈谈说说,静候花小怜前来。

江浪见街上来来往往,行旅客商,倒与先前那座小镇差不多,男男女女,俱是西域人的服色装束。

此时近观,那后乌城中的屋舍建筑虽不及中原大城市富丽堂皇,但规模恢宏,气象开廓,相较之下,似乎尤有过之。

艾达娜见斜对面街边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戴着一顶破皮帽,兀自遮不住披头散发,衣服秽污破烂,面前地下放着一只缺了小半边的旧托盘。来往行人经过,偶尔会有人丢下一些银钱。

江浪顺着艾达娜目光,望见那老妪,道:“那是一个乞讨为生的丐妇。”艾达娜道:“她真是可怜,怎地会流落街头?”

江浪摇了摇头。艾达娜转身从马旁包裹中取出一块油馕,道:“江郎,我想将这个送给她吃。你说好不好?”

江浪点一点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递在她手中,道:“一起送给她罢。天气很冷,还是让她早些回家罢。”

艾达娜穿过街道,将油馕和银子塞在那老妪手中,柔声道:“可怜的人,不要在这里受苦了。还是快快回家罢。”

那老妪接过面饼和银子,仰起头来,呆瞧着艾达娜,脸带傻笑,双眼木然,却不说话。

艾达娜虽本性/爱洁,但见那老妪脸上满是灰垢,轻轻吁了口气,便即取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替她抹去脸上污秽油腻,摇头道:“真是可怜。快回家罢。”将那手帕也一并塞在她手中,这才转身走向教堂门口,回到江浪身边。

江浪微笑道:“艾达娜,你这人心肠真好。”

艾达娜浅浅一笑,轻轻倚在他身旁。

转头看时,对面那乞讨的老丐婆果已不见了。

二人又等了好一阵,始终不见有人来。江浪寻思:“难道苗大哥所写的地址有误?或者是小怜姑娘等不到我们,又换了地方?”

艾达娜忽道:“江郎,本来从黑水镇到后乌城至少要十几天路程,现下是遍地积雪,最多需要二十天左右。只不过,咱们途中迷路,至少又多走了十天罢。”

江浪心中一动,道:“你的意思是,花姑娘久候不至,以为咱们出了事,或者不来了,便不再等我们啦!”

艾达娜点头道:“很有可能。”

江浪抬起头来,眼见红日西斜,心下琢磨:“看来今日是见不到小怜姑娘了。天色已晚,艾达娜跟着我连日奔波,早已人困马乏,但却从不说累。真是难为她这位养尊处优的公主了。嗯,我还是先去带她投宿,让她好好歇息罢。”

他动念未已,忽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阿訇走到教堂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叽哩咕噜,也不知在说些甚么。

艾达娜侧耳听了一阵,对江浪道:“那是礼拜寺的教长。对了,不如我去向他打听一下?”

江浪点点头。

当下艾达娜走到那阿訇面前,行礼问讯。

那阿訇听了艾达娜之言,又向江浪打量了一会,脸现诧异之色,向一干教徒挥挥手。众人纷纷散去。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艾达娜神色甚喜,向江浪招了招手,待他牵马走近,微笑道:“江郎,教长说前些日子一直有一位穿白衣服的汉人女子,常常在教堂门口来回走动。不过,这里的人都叫她“白衣仙女”。只是大约在五、六天之前,便不再出现了。你说,会不会便是你要找的人?”

江浪一怔,问道:“那汉人姑娘容貌如何?”

艾达娜便问那阿訇。那阿訇微一踌躇,便请二人进寺详谈。

伊斯兰教礼拜寺(作者按:中土称清真寺)圆塔尖顶,寺内有礼拜殿、浴室、经学教室、教长室和宣礼塔等,与中土佛寺道观全然不同。汉地佛寺大殿一般是座北向南,而清真寺礼拜殿则座西向东。

那阿訇引二人到教长室坐了,替二人斟了红茶,这才又向艾达娜说出一番话来。

江浪虽然听不太懂,却也能猜出几分,那阿訇显然是在形容那汉人姑娘的身形面貌。

艾达娜听了那阿訇的话之后,不禁大为纳罕,转过脸来,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江浪道:“教长说那位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容貌跟天上的仙女一般。江郎,花姑娘当真有如此美貌?”

江浪听到“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心想方今之世,除了天仙化身的花小怜之外,还有哪个女子当得起这几个字?然则那位白衣女郎一定是花小怜了。

但是花小怜既然将会合的地址写在这座清真教堂门外,为何在五、六天之前,便不再来相候了呢?

江浪自知花小怜武功极高,“兰花神指”绝技独步天下,又是中原第一大教水天教的总管,以她的聪明才智,等闲也不会有失。当然,除非是遇到极为厉害的敌人。

但在这万里之遥的西域之地,又怎会有极为厉害的敌人?

那阿訇对艾达娜言道,只因前些日子在教堂门口出现的那位白衣女郎实在太美丽,又一连数日徘徊于此,便有好事的教徒将此事告知自己。他曾在楼上观察过此女,见她既不来寺中礼拜祈祷,又是一身汉人装束,显非穆罕默德信徒。不入寺中而只在门外守望,自然是在等人了。

江浪听到这里,问道:“那位姑娘每天来此,期间可曾出过甚么事情?”

那阿訇听了艾达娜传译之后,侧头一想,说道:“先前也曾有过几拨流氓棍徒,前来调戏和寻衅。当时本来我还想前去劝阻。不料忽见那位中国仙女随随便便的这么一伸手指头儿,那些流氓棍徒便纷纷倒在地下,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后来,大家都知道我们教堂门口的那位白衣仙女懂得法术,不好招惹,便无人敢再来惹事了。”

艾达娜越听越奇,将信将疑,仍将这些话译述给江浪。

江浪素知花小怜之能,心道:“‘兰花十三指’乃是以极上乘的内功为根基。点倒那些市井之徒,岂非易如反掌?这位教长却以为是法术,岂不好笑?”

江浪和艾达娜对望一眼,均不解“白衣仙女”花小怜既然确曾在此相候,为何又忽然不来了。难道是另外有事,分身乏术?

艾达娜站起身来,向那阿訇连声称谢。江浪也起身鞠躬行了一礼。

二人转身欲行,那阿訇忽道:“看来两位一定是那位‘中国仙女’的朋友了。我听一位教徒说过,那位仙女好像住在南街一间旅馆之中。”

江浪和艾达娜出了伊斯兰教礼拜堂,各自牵着坐骑,低语商量,决计按照那阿訇指点的途径,前往南街那间旅馆。

二人纵马在街上小跑了一阵。艾达娜忽道:“江郎,你是不是还有甚么事故意瞒着我?”

江浪一呆,一勒马缰,放缓脚步,问道:“甚么呀”

艾达娜道:“你可没跟我说过,这位花小怜姊姊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儿。若然按照适才那位阿訇之言,好像比你妻子小昙姊姊还要美丽。是也不是?”

这时双骑并驰,按辔徐行。江浪见艾达娜侧着头凝视着自己,脸上尽是嘲弄嬉笑,哑然道:“小怜姑娘容貌如何,你也没有问我啊。再说,大家都是朋友,小怜姑娘又是我岳母身边的得力干将。她这次助我寻妻,可是天大的人情。我心中对她很是感激。”

顿了一顿,又道:“其实苗飞苗大哥,便是小怜姑娘请来襄助我的。”便将那夜黑水镇上、孙家客栈之中,花小怜在自己房中现身之事说了。

艾达娜又絮絮询问这位花小怜的详情,待听到江浪的“兰花神指”便是得自这位摆夷美女,凝思半晌,不再言语。

江浪心道:“她这个个小脑袋之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过不多时,双骑已然停在一座客栈门外。

江浪这时已知,那客栈其实是一家西域旅馆,在当地已属豪华之极。但较之汉人客栈,富丽舒适,又自远远不及了。

第72章 冰莲仙子(二)

七十二、冰莲仙子(二)

江浪和艾达娜取了行李包袱,将座骑交给一名店伙牵到后院马厩,这才跟着另一名店伙,来到柜台前,向旅馆老板要两间上房。

那旅馆老板是一个满脸精明之色的中年胖子,头戴一顶白色的狐皮小帽,披着一身灰色羊皮袍子。他照例在柜台后记录了二人名字,以凭查核,这才从壁柜上取下两串钥匙。

江浪上前要房、记录名字之时,望着在大堂来回经过的店中住客,心念忽动,改口自称是“艾达娜小姐”的仆役,随着主人到后乌城探亲来了。那旅馆老板瞧了他一眼,却也不疑有他。

只因艾达娜公主容貌举止、言语神态,难以尽掩高华贵重的室气象,而江浪形貌质朴,土里土气,这当儿若说他二人是未婚夫妻,反而引人大起疑窦,倒不如以主仆自居。

艾达娜何等冰雪聪明,登时嫣然一笑,向江浪伸了伸舌头,扮个鬼脸,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那旅馆老板提着钥匙,先行打开艾达娜房门。三人甫一入内,艾达娜早知江浪心意,不待他开口,便问:“老板,听说前些日子有位穿白衣服的中土女子住在你这间客栈之中。有没有这回事啊?”

那老板自从这“主仆二人”投店,对江浪却也罢了,目光一直都在细细留意艾达娜公主。只因见她衣饰华丽,明艳照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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